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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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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搁普通人断不会同意这种打赌,人家即然敢提出这样的赌约,必是对自己的词有十足把握。但伍次友不是普通人,他的傲气不允许他此时低头,尤其是此时陈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分明是料你小子也不敢赌的模样。

    “赌可以,不过公证之人由我来选!”伍次友虽然放不下傲气,但他也有自己的应对办法。

    胜负全在公证之人的一句话,所以他相信陈恂绝不会答应他提的要求,而后面他还会有话说。

    陈恂只要说不同意,他就以自己初来京城,而对方是久居京城之人,你选的肯定是认识你的人,我信不过为借口将这事搅黄,我选人你不同意,你选人我也不同意,那就作罢好了。

    计谋虽好但分用在谁身上,你算出第二步时别人已算到第三步甚至第四步,那什么计也会变成将计就计。

    陈恂早料到伍次友会用这一招,所以不怕他不同意,至于对付这一招的办法他才懒得费脑子去想,他知道对方不管选谁自己都会赢,这是对纳兰容若《饮水词》的信任。

    “就依你!”这三个字从陈恂口中说出,不光站在他身后的多隆和纨绔子弟们难以相信,就是整个百花堂里的客人也是惊讶不已,这是何等的自信,这个少年的自信从何而来?

    伍次友一时间也愣住了,他被打个措手不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反将一军。他怎么就能同意?他为什么就能同意?伍次友在心里重复着这两句话,他不停的反问自己,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明珠坐在一边没有再吱声,这是他聪明的地方,他已经看出陈恂对伍次友的敌意,他虽然不知道陈恂的身份是什么,但身后能站着一名内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他就知道这个人惹不起,如果自己再有什么举动,说不定就会被对方记恨。

    “明珠兄,你……”伍次友虽然没有找到答案,但他的戏还没谢幕,所以他还要硬着头皮演下去,为了不输得太惨,他只能厚着脸皮找到与自己同桌而坐的好友。

    只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出,明珠便打断了他。“伍兄,小弟对诗词一向愚钝,请伍兄还是另选他人吧。”

    陈恂暗赞一声,明珠的敏锐和入微就连他也自叹不如,若不是碰上康熙这样嫉贤妒能的千古一帝,他的生平会在历史中大放异彩。

    伍次友眼中滑过一道阴戾,明珠置身事外的意图傻子都看得出来。

    明珠不肯帮忙,还能选择谁?伍次友的目光直接落在柳明月的身上,看来只能凭借自己英俊的容颜来利用一下这个蠢女人了。

    伍次友帅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他不帅,苏麻也不会一见钟情喜欢上他。

    可惜他的帅也只能骗骗像苏麻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皇宫里虽说也有勾心斗角,但谁敢对苏麻使?她可是孝庄的心肝宝贝开心果,捧着都还来不及。

    而柳明月身边都是什么样的男人,哪个不是想尽各种办法手段,使尽各种奇谋异招只想与她**一刻的情场老手,别看柳明月实际年龄不大,但在男女实战交锋中已是一把老手,早就百炼成钢,金刚不坏,任你阳光普照,我自水泼不进。

    “柳姑娘,可否为我们做个公证?”伍次友露出一个阳光帅气的笑容。

    柳明月心中冷笑,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她妩媚的将耳边一丝乱发理顺,又羞涩的朝伍公子莞尔一笑。“承蒙伍公子看得起,明月从命就是。”

    伍次友看得不由心中一动,这柳明月不光长得漂亮,看样子还有几分情趣,他却哪里想得到蛇蝎美人的传说,女人若是突然展现出她美的一面时,一定是在遮掩什么,通常在这美丽的背后,就是致命的毒药。

    其实也不能怪柳明月歹毒,这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对弈,如果她没有这些心思,好像苏麻一样傻乎乎,下场只怕比苏麻还要惨,古往今来,不慎失足的青楼女子实在太多太多,**破财还算轻的,香消玉殒大有人在,就好像那杜十娘,没从良前何等风光,万千宠爱集一身,最后却落个人去财空,投江自尽!

    伍次友自认柳明月已经痴迷自己而无法自拔,有她做公证人自己必胜,脸上重新恢复自信的笑容,温文而雅的朝陈恂拱手道:“公证之人已经找到,就请公子开始吧。”

    陈恂看看柳明月,原本还有的一丝担心早已灰飞烟灭,从对方的脸上他只看到两个字,解脱!

    柳明月当然解脱了,她已经成功将身上的麻烦转移给伍次友,此时的她只要考虑如何把这出戏演得再逼真一点,把自己那见不得光的心思隐得再深一点,至于让她去解救伍公子把麻烦重新揽上身的事,那是想也不要想。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下半阙的吟出没有上半阙时的震撼,这到不是下半阙不如上半阙,只因上半阙易于理解,才让更多人产生共鸣,而下阙多用典故,只有那些饱读诗书的秀才书生才能听得明白。

    但这也不会失去人们的赞美,整整四波的赞美直接将伍次友打入地狱十八层,再也不能翻身。

    第一波叫好的自然是跟随陈恂一起来的纨绔子弟们,他们不管明白还是不明白,先喊一声好再说。

    第二波就是秀才书生们,他们在细细品味之后抚掌称赞,就连明珠都不由自主的赞扬一句,不过他赞完之后隐隐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这词好像与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第三波是学问不够大但银子够大的金主们,他们虽然明明听不懂,但自是不会告诉别人我听不懂,是以他们随波逐浪的也跟着一起喊起好来,反正随大流,无大错。

    第四波就是柳明月,当陈恂将词吟完她就笑了,自己不用再费尽心思去遮掩,人家的词本来就好,她所要做的只是故作为难的赏给伍公子一个歉意的眼神即可。

    “喂,姓伍的,愿赌服输,你不会想要赖帐吧!”

    “四条腿的狗叫我听得多了,两条腿的还真没听过,今晚可要大开眼界喽!”

    “乖,痛快的叫三声,我看像不像……”

    下面的事不用陈恂去操心,他只要功成身退的坐下来静静看戏即可,纨绔子弟们平日无理还不饶人,更何况今日有理,说出的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只怕伍次友再耽搁一会儿,他的长辈祖宗都要从坟地里爬出来找他了。

    伍次友脸涨个通红,有心还嘴又知自己理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没孙悟空那本事,他瞥了一眼仿佛不认识他的明珠,心中暗自发下宏愿,有朝一日我出人头地,定要让你为今天的无情付出代价。

    宏愿好发,狗难当,当他闭着眼睛喝完第一杯酒学完第一声狗叫时,耳中塞满耻笑声,当喝完第二杯叫完第二声时,耻笑声开始渗入脑海,第三声叫完后,耻笑声已经深入骨髓。

    伍次友脸色铁青的睁开眼睛,入眼全是讥笑的脸孔,人们好像过年一般,一边大笑着谈论一边举杯共饮,百花堂里普天同庆。

    “噗!噗!”接连两口血喷出,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稀奇的看着伍次友那张铁青加惨白的脸,心中升起同一个疑问,莫非周喻就是这样死的?

    “吟诗作对本为消遣作乐,今日伍兄居然吟到呕出几十两血,可谓空前绝后,在下佩服佩服!”陈恂眼睛一亮,此情此景在记忆中实在太熟悉,伍次友啊伍次友,不是我要致你于死地,而是你这口血吐得实在太帅,我实在是忍不住啊!

    “噗!”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伍次友嘴角挂着拉着粘儿的血丝,脸色惨白的好像一张白纸,再无刚才风度翩翩风流才子的模样,怨毒的看向陈恂,抬起手指了指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时,却是眼睛一翻昏倒在桌上。

    陈恂不由得暗赞一声,好昏倒!昏倒的奥秘就在于可藏于表情之中,又可不分时间地点随时发作,就是御医来了也查不出病因,不愧为七大化解尴尬手段之首。哼,你小子到会捡地方,居然还昏在桌子上,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你是装的!

    伍次友被人抬了出去,至于扔哪就不清楚了,眠月楼里的客人再看向陈恂时,已不知不觉带上谄媚的笑容,柳明月轻拍胸口心呼好险,如果没有那个自以为是的伍公子挡灾,只怕此时昏倒的就是自己了。

    眠月楼一役,成为民间典故之一,典故的名字就叫作《捉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这个典故告诉人们英雄救美之前一定要三思,先掂清自己的份量,然后再搞清对手的份量,最后还要看清救的是美女还是美女蛇,不然结局未必就是美人以身相许,也可能是英雄吐血!

第五十章 双儿出走(五)() 
京城,大丰胡同,陈府。

    “邦!邦!邦!邦……”死一般寂静的大街上远远传来打更的声音,已是四更天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从天而降的雪片从鹅毛状变回柳絮状,但似乎下得更疾了,天地之间好像没入了无尽的星空,那一闪一闪的雪花就如繁星闪耀,在烛灯的照射下发出鳞光甲色。北风也小了许多,只偶尔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呼声,就如哭泣的女子在呜咽。

    “我……我到了,你们……你们回……吧!”陈恂醉眼朦胧的抬头看看自家的府门,两笼大号的避风灯挂在门洞两边,上面写着陈府两个大字。

    搀扶着陈恂的多隆一把拽过跟在身后的二指禅。“你扶一下,我去叫门。”

    “放,放,放心……吧!”二指禅歪歪扭扭的接过陈恂胳膊,朝多隆比划一个胜利的手势。

    “砰砰砰……”多隆快步走到府门前,使劲拍打着大门。

    功夫不大,陈府门房福全提着灯笼将大门打开一条小缝,就着光亮看清是多隆,连忙将半扇大门全部打开。“小王爷,我家公子呢?”

    多隆转身朝后面指指,却看到陈恂和二指禅早已瘫倒在雪地里,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拽着陈恂的胳膊,另外几个人正跌跌撞撞弯着腰摸索着陈恂的另一只胳膊,似乎是想把他拽起来。

    “快,把公子扶进去。”福全朝身后招招手,六名护院跑出来,从人堆里将陈恂挖出来,架着朝院里走去。

    “别,别走……啊,你……你们……谁啊?”被扒拉到一边的二指禅坐起身子试图抓住护院的裤子,可惜抓了个空,自己反而一头栽在雪里。

    “小王爷,要不我和老爷禀报一声,你们就进府歇一晚吧?”福全好奇的看着多隆,他们都醉成这样,怎么这位小王爷一点事没有?

    多隆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还是回营房了,不然你们也不得休息,代我像伯父伯母问好,我就不进去了。”

    多隆转身下了台阶,朝还留下的两名护院抱抱拳。“麻烦两位帮着把他们扶起来……”

    一行人摇摇晃晃相互搀扶着消失在雪夜中,隐约传来大着舌头的说话声。

    “让你……你少喝……你……不听……”

    “我……没醉……哎……你,你……站……稳点……”

    “你……你扶着点……地……别晃……”

    福全摇摇头重新关上府门。

    两名护院架着陈恂直接来到后院,陈昌言夫妇早已睡下,陈廷敬的房中还亮着灯,听到院里有动静披着雪氅出来查看,见表弟被架着回来,连忙走上前。“少爷这是怎么了?”

    问完没等护院回答他就知道了答案,刺鼻的酒味连风雪都压制不住,直扑鼻中。“快,扶少爷回房,让厨房熬碗醒酒药来。”

    两名护院刚把陈恂架到卧房前,门帘打开,穿戴整齐的双儿从屋里走出来。

    “双儿姑娘,少爷喝醉了。”两名护院赶忙说道。双儿虽说是少爷买回来的丫环,但府里谁也不敢把她真当成丫环,就是老爷和几位夫人也从来不让双儿侍候他们,见着面都是以礼相待。

    “抬进屋!”双儿冷冷的看一眼耷拉着脑袋好像死狗一样的陈恂,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陈廷敬本想也跟进去看看,但看见双儿冰冷的表情犹豫一下还是回房了。双儿的秘密虽然陈家人不知道,但性格大家早已摸透,一天冷一天热,碰到热的时候还好说,要碰到冷的那天,还是尽量远离,免得自讨没趣。

    护院放下少爷出去了,没一会儿,一名丫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双儿姑娘,少爷的醒酒药端来了。”

    一直站在床边冷冷看着陈恂的双儿走出屋外,接过药碗重新回到床边,一把托起陈恂也不管烫不烫直接灌了进去,好在负责熬药的丫环已经把药用水镇得冷热刚好才端来。

    “咳咳……”睡梦中的陈恂一下子被呛醒,药只咽下去小半碗,剩下的全被咳洒在身上。

    双儿松开陈恂站起身将碗放在桌上,倒在床上的陈恂眼皮动动却没有睁开,甩着胳膊在嘴上抹了一把。“好……酒……”

    “陈公子醒了吧?我问你,鳌拜到底什么时候死?”双儿转过身盯着陈恂沉声问道。

    “喔……喔……”陈恂嘴里无意识的不知嘟囔着什么。

    双儿走到床边,抓住陈恂肩膀的衣服,好像筛米一样使劲晃着。“鳌拜到底什么时候死?”

    “呃……呃,呃……”陈恂的脖子就跟断了一样,脑袋随着身体的晃动前后摆动着,嘴里想说的话也变成呃呃声。

    晃动停止了,陈恂又躺回到床上,双儿从桌上拿起茶杯,揭开杯盖将满满一杯早就沏好的茶水泼在陈恂脸上。

    “哇,什么情况?”冰冷的茶水将陈恂一下子激醒,他猛的坐起来,巡视一圈,入眼都是熟悉的场景,眼睛一闭又向后倒去。

    “你再不醒就永远都不用醒了!”屋中一道白光亮起,冒着寒光软剑指着陈恂的脑袋。

    “好双儿,别闹……”陈恂翻了个身,脸转向剑尖。

    双儿微微皱眉将软剑往回撤了撤。“装醉是没用的,你今天必须告诉我鳌拜什么时候被处死?”

    “鳌拜……鳌拜是哪个……王八蛋?”陈恂总算有了些许意识,不过还是没有完全清醒。

    “你……”双儿柳眉一立,俏脸生煞。

    “哦……鳌拜啊……他,他不是死了吗?”陈恂又翻了个身,变成仰躺。

    “你说谎!那天你明明能杀死鳌拜,却不杀,我问你,你说一个月之内砍他的头,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昨天你表哥回来说,康熙念在鳌拜对大清有功的份上,已经决定不杀他,当初你说得那么好听,原来全是在骗我!”双儿快速说着,眼中的泪水已经顺着面颊滴在胸前衣服上。

    屋外北风又起,呼啸着就像双儿嘴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又疾又冷。

    “我不骗……你,骗谁……我也不会……骗我的……好双儿,你……你说,我骗……骗过你吗……”陈恂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好像讲着梦话。

    双儿没有说话,只任由眼泪无声的流下,她知道陈恂有自己的难处。这些年陈恂不但待她如宾,每天每日都在为鳌拜之事奔波,白天进宫,晚上经常看情报到半夜,她都看在眼里。

    虽说大小双儿性格不同,但用的是同一颗心,尤其小双儿,早已心中暗许陈恂,只要他能为自己报了仇,就依了他,做妻也好,做妾也罢,终身伺候在他身旁。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女人可以为爱让智商变为零,也可以为爱不讲道理,昨日她惊闻康熙无意杀鳌拜,顿觉天旋地转,鳌拜此时被关在天字号大牢,那里戒备森严,只进不出,自己岂不是这一生都报仇无望,这一腔急火无处发泄,也只能发在暗许的男人身上,所以今晚才上演了这一幕。

    双儿望着陈恂哭了许久,忽然擦干脸上的眼泪,露出坚定的神色,咬咬下唇将软剑反抓,走到床边扯开床边的被子为陈恂盖上,注视着那张熟睡的脸轻叹一口气。“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她提剑转身就要离去,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紧紧抓在她握剑的手腕上,双儿一惊回头看去,看到一双清明的眼睛正深情的望着他。

    “相信我,再给我一年的时间!”陈恂心中苦笑,消息他昨天也已经知道,本以为能凭借假醉将这一晚混过去,明天再想办法,没想到表哥嘴快,双儿又如此性烈,看她这举动分明是想杀进天牢,自己要再装下去,只怕再也见不到她。

    “你装醉,你又骗我!你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双儿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不过很快又被愤怒代替。

    “人哪有不说谎的,我骗你也是迫不得已,这一次我保证不再骗你,一年之内,我定叫鳌拜死在牢中。”陈恂抓着双儿的手又加了两分力,生怕被她甩开。

    双儿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你放开我!”

    “不,我死也不会放开,天牢内外三层不但由步兵营,神机营,御林军分别把守,里面更是机关重重,三条通道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过,凭你一人之力去了无疑是送死。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就再相信我一回,如果这次我再骗了你,定叫天打五雷……”

    “我相信你,可以放手了吧?”双儿沉声打断陈恂的话。

    “真的?”陈恂脸上一喜,但还是不太确定的追问道。

    双儿右手猛然一转,一股大力震开陈恂的手指,将手抽出来,脸却依然看着窗外走到窗边。“等你的话履行了再来找我!”

    “你要去哪?”陈恂听出话音不对,慌忙掀开被子想要阻止双儿。

    一阵劲风从屋中吹过,桌上蜡烛的火苗被拉长后又剧烈的摆动数下才平静下来,烛光下只剩陈恂一人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北风夹着雪花从大开的窗口刮进来,转了一圈又无情的离去。

    漫天飞雪将大地万物改变,到处都被纯纯的白色覆盖,好像寓言故事里的童话世界一般,让人在恍惚中仿佛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就在这个白色世界里,一道黑影孤零零站在屋顶上,一向严酷的北风好像也转了性子,轻轻拂起她漆黑的长发,将赖在她头上的雪花抖落。

    黑影深深看一眼苍茫白色中那泛着灯黄的渺小窗口,身子一转朝风雪中飞去,风拽着雪花不舍的追在她的身后,在背后形成一道漩涡,雪片在漩涡中拼凑出一幅奇异图案,好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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