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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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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万般无奈下,只好将小乔拦腰一抱,连拖带拽地扯出了中军帐。

    孙策窘迫不已,却不忘了叮嘱小乔:“哎,给你姐姐拿件衣裳来!”

    孙策这一句掷地有声,好似还带着些许回音,大乔臊得双手捂面:“孙伯符!你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几人虽不欢而散,对于城中形势的推测,却无半分差池。方入秋时,陆康便伤了风,可他坚持带兵上阵,病势愈发沉重。见陆康卧病不起,陆家其他旁系子孙非但不同仇敌忾,反而暗自角力,互相贼害,导致这为数不多的守城军分崩离析,大有内讧之嫌。

    更过分的则是这几名偏房公子皆不似陆康那般体恤百姓,关闭粮仓,停止发粮,城中饥民暴动,弃家舍田逃遁者数以百计。

    是日蒋钦娶妻,十村八乡的乡亲皆来捧场,孙策早已做好准备,拉来数十石米粮,令伙夫队架起大灶,来者不拒,全部管饱。

    饥饿多日的百姓终于得以饱餐,脸上的神色却毫不轻松。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巢湖民调,众人皆涕泪满眼,伤怀不已。

    孙策与周瑜身着常服混迹其中,本计划趁机讲演一番,好收拢民心,此时却说不出一字一句,交换罢眼神,便一道早早回营去了。

    中军帐里,孙策将沙盘摆好,而后将代表攻城军的棋子顺手抛与周瑜:“公瑾,考验你我默契的时候到了,现下这支军队交与你,你打算从何处攻城?”

    周瑜不假思索,将棋子定定落在城北门处。孙策双眸精光一闪,嘴角那一抹赖笑已完全将自己出卖:“为何要从城北打?可有什么根据?”

    周瑜明白,孙策是明知故问,却仍照实回道:“我们屯兵于城南,于情于理,从北面攻城皆是南辕北辙。可正因如此,北面城门乃是驻军最薄弱之处。此外,根据探子所报,现下在北城门驻守的,是陆康的外侄孙,并不姓陆,故而威望最低,最不被人看好。”

    “可若要率两千大军绕过乔将军下部驻地,前往城北,定会被现下当值的裨将阻遏,若是祸起萧墙,可该如何是好?”

    周瑜一指蒋钦娶妻的小村,轻笑道:“从此处借道,绕不了两三里地,便能顺利到达城北,何消取道他人驻地?”

    孙策不禁拊掌大笑:“到底是公瑾,与我心有戚戚!来人!即刻招几位将军入帐,商议攻城事宜!”

    围城半年,战机忽现,自是不可贻误,周瑜却一把按住孙策的肩,沉声道:“伯符,拜托你,万不可伤害城中百姓另外,陆太守已经老迈,姑且放他一马罢。”

第91章 岂曰无衣(二)() 
是日乃是攻城之期,一大清早,众将士便整齐列队,只待孙策一声令下,就要冲锋陷阵,攻城而去。

    连新婚的蒋钦亦回到营中,与大家一道,同仇敌忾。吕蒙看到蒋钦,挤眉弄眼,用手肘撞撞他的肩:“新姑爷回来了?你家夫人倒也舍得”

    蒋钦红着脸推开吕蒙,双眉紧蹙似怒,嘴角却藏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笑:“去去去,阿蒙你不好好列队,瞎打听什么!”

    吕蒙坏笑着,复倚在蒋钦肩上:“蒋队率怎的这么小气?那日你成亲,兄弟们又是搬猪又是宰羊,累得半死,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韩当正检阅队伍,远远看到吕蒙歪斜在蒋钦身上嘟嘟囔囔,便知道他一定在插科打诨,说些屁话。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身上带着些许痞气,管理起来有些头疼。韩当大步上前,一脚踹在吕蒙的屁股上:“不要闲谈,好好列队!”

    韩当这一脚,差点踹折了吕蒙这少年人的小腰,他不情愿地拍拍屁股,老老实实走上前,站在周泰之侧。周泰虽身长九尺有余,却性情温良,军中之人多与他交好。吕蒙亦不例外,此时他靠在周泰身畔,低声道:“阿钦简直昧了良心,那日他成亲,你为他搬了几头牛,现下他有了媳妇便忘了兄弟,真是”

    周泰笑得极其憨厚,从怀中掏出一只布包,轻轻打开,示与吕蒙:“才不是,你看,阿钦一早还给我带了火烧呢。阿蒙,你今日话咋这多,是不是要打仗紧张害怕了?”

    确实,此战乃吕蒙人生第一战,打从昨夜开始,他就睡不着觉。实打实的真刀真枪,肯定与在居巢给周瑜做差役不同,吕蒙摩拳擦掌,瞪眼瞪到了大天亮。

    可吕蒙正是爱面子的年纪,哪里肯承认:“瞎说!我才不会紧紧张”

    正当两人闲谈时,孙策一身戎装,行至众人之前。士兵们皆本能地缄口不语,只见孙策神采奕奕,高声道:“程将军、黄将军与朱将军部与我同行,韩将军部暂时留驻!”

    搞了半天,自己这一队竟然被留下了,吕蒙霎时泄了气,眼睁睁看着孙策带着数百人,浩浩荡荡出营,向城北赶去。

    大乔亦立在帐门口,望着那金盔银甲的身影出神。春花秋月早已了却无痕,少女的烦忧却未曾停歇,汹涌如巢湖之水。

    小乔看出大乔有心事,在旁揶揄道:“姐姐别愁啊,今日攻城,看孙伯符十拿九稳,这庐江太守如囊中取物。等他坐上了太守之位,爹爹不就会将姐姐许给他了吗?届时你们就能双宿双栖,也不枉费姐姐澡也洗了,裤腰带也交换了!”

    小乔开罢玩笑,拔腿便跑。大乔佯作气恼状,嗔道:“这孩子,瞎说什么呀”,心里却愈发难安。打小开始,她见证过父亲无数次的出征,却未有一次不悬心,现下加上孙策,亦是牵肠挂肚。

    什么庐江太守之位,她根本未放在心上,挂念的唯有他的安危。父亲的伤势与行踪,亦是扑朔迷离。看着在远处玩耍的小乔,大乔满心艳羡,却并不想与她易地而处。

    毕竟只要小乔能快乐,大乔便能心安几分了。

    舒城北门处,城门紧闭。孙策手握银枪,立于一射之地外,红绸披风随风飘舞,更衬得这少年郎意气峥嵘。北门城楼上,守城士兵严阵以待,却是疲惫满眼,毕竟内忧外患,难以饱餐,又有何心力谈什么家国理想。打从陆康病重,城里便未再开仓放粮,短短一两月间,数百饥民饿死街头。家中但凡有门道的,皆弃城而去,守城之兵亦锐减了三两成,现下立在城头的,有些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孩子。

    本以为孙策会率部强攻,谁承想他只是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对于城门上的喊话,亦是一概不应。不知过了多久,孙策问身侧的程普道:“程将军,几时了?”

    “回少将军,巳时二刻将至。”

    前几日蒋钦成亲时,城内不少饥民跑出城来蹭食。孙策令手下人暗暗告知,今日巳时二刻,会在北城门外放粮。现下时辰将至,城门内外却毫无动静。程普与黄盖不由面面相觑,珠黄眼眸中满是隐忧。

    孙策实在太年轻了,与周瑜两人皆未有功业,此招究竟能否奏效,实未可知。围城已有半载,若再无斩获,袁术必会兴师问罪。想到这里,程普与黄盖长叹短叹一声接一声,怎么也停不下来。

    孙策却毫无忧虑之色,他沉声定气,对朱治道:“朱将军,开米仓。”

    朱治拱手领命,大手一挥。几十名士兵抬来十余口大缸,掀开竹盖,只见缸内满满混盛着黍米等粗细粮。

    时辰已至,城门内却仍未有分毫响动,几位老将都已沉不住气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规劝。可孙策仍手握十二锋银枪戟,立在北风中,一动不动。

    严寒冬月,潮气遇冷风,凝成小冰凌,簌簌落在众人身上。不消多时,孙策的红绸披风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雪,他鼻尖微红,长睫毛上挂着细霜,嘴角却泛着一抹不羁的笑意。身后百人士兵冷得直跺脚,众人皆小声议论:此计颇为荒诞,只怕不成。

    正在这时,城门内传来了一阵骚动声,似有百姓与守城士兵冲突。孙策紧紧握拳,手心中细汗涔涔,面上仍不动声色。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随着“嚯”的一声巨响,北城门吊桥应声落地,数百名饥民轰然而出。

    虽在意料之中,孙策却仍吓了一跳。守城之军见饥民纷纷外涌难以阻拦,竟让弓箭手登高放箭。孙策见此大怒,挥手吩咐道:“快!放箭掩护百姓!”

    朱治一拍孙策的肩:“少将军,不忙!”

    孙策顺着朱治手势定睛看去,只见城头那些三三两两的守城军似是因为意见不和而内讧,竟在城头打了起来。

    也是了,这守城将士多是舒城子弟,与孙策部如何拼命便罢,怎可能真的用箭锋对准自己的亲人。

    与此同时,西东南三面鸣镝声四起,昭示着周瑜与韩当正率众佯攻三面城门。此计意在声东击西,好让这三面城门守军无法前去增援。孙策得此信号,满面兴奋,翻身跨上战马,挥舞银枪,身先士卒:“机不可失,快随我攻城!”

第92章 驽马徘徊(一)() 
北风吹断马嘶,气温骤降,细碎的冰凌渐渐转作漫天飞雪,纷纷扬扬洒落巢湖,不消片刻,浩浩汤汤的湖面便凝起了一层薄冰。

    军营中,极少看到下雪的小乔异常兴奋,她穿着花夹单衣立在风雪中,抬起小手接落碎琼乱玉,笑容比白雪更纯美。

    大乔倚着东篱,望着簌簌落雪,却忘了给小乔添衣,脑中只想着大雪之下,攻城必定会受阻遏,孙策又当如何随机应变呢?

    确如大乔所想,今冬的寒冷对于江南实属罕见。可利弊交互,受风雪影响的又何止攻城之军?

    今年入冬早,舒城内未曾囤积棉花,守城士兵们只着单衣,难以抵挡冰冷的甲片。不过几日间,便有百余人冻病冻伤。而其余未生病的,缩着脖颈立在冷风中,业已疲惫满面。不消说,漫长的守城之期已将他们的意志消磨殆尽。陆康病重后,剩下的几名将领只顾争权夺利,互相贼害,朝令夕改,更是令他们无所适从。饥寒交迫间,飞雪满天,景致悲凉,攻城军的鸣镝杀喊,更似四面楚歌。守城将士不由两股战战,握弓举剑的手早已端不安稳。

    随着一声高喊,百余骑兵跟随挺枪冲锋的孙策逆人流而上,气势如虹地闯入了舒城中。然而他们预计中的喊杀却并未响起,亦未遇到像样的抵抗,阡陌民舍皆湮没在漫天风雪中,店铺早已关张,民生凋敝。孙策仅靠这百余骑兵便轻而易举地俘虏了城中数百守军,却唯独不见陆康的身影。

    周瑜、黄盖和韩当分三路先后率军开进城中,遥见孙策正叉腰立在市中,指挥士兵向百姓散发米粮。饥民排起长队,一眼望不到尽头。本以为死期已至,未成想今日还有发粮发米的好事,饥民们从士兵手中领过菽粟五斤,无不涕零感激,含泪声声唤着“少将军”。

    从万人唾弃到受人拥戴,形势突转,孙策颇有些不好意思,笑对众人道:“不必这般客套,叫我孙郎便好”

    周瑜远远听得此言,心中暗笑孙策此时还要耍帅,脚步却一刻不停。孙策看到周瑜,即刻快步走向高台相迎,兴奋道:“公瑾,你的计策真是管用!守军果如你所意料,已然无心打仗了。”

    舒城乃周瑜家乡,看到城垣破败,百姓饥荒,他心中万般不是滋味。才不过大半年时间,这庐江郡的治所,便天翻地覆,轻歌不在。可这一切并非一人之过,既赖不得陆康,更怪不得孙策。周瑜压下情绪,太息道:“幸亏如此,否则短兵相接,势必要有伤亡。对了,陆太守人在何处?”

    正当此时,旁侧忽然传来一声猝倒之音。孙策与周瑜循声望去,但见一布衣男子被周泰死死按在地上,程普挥舞大刀,从旁啐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将军刀下留人!”周瑜大声一喝,与孙策走上前来。程普见此,赶忙放下大刀,拱手向孙策一礼。孙策瞥了那人一眼,俊眉紧蹙:“怎么回事?”

    “回少将军,此人无视护卫警告,突然闯入,老夫担心他心怀不轨,故而令人拿下。”

    说话间,蒋钦已将那人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回身道:“禀告少将军,此人并未携带凶器。”

    孙策挥手道:“把他放开,让他自己说话。”

    “是!”周泰拱手领命,起身退至一旁。

    那人喘息几声,望着孙策,犹如见到了阎王,浑身抖如筛糠:“小人是陆家仆役,我家大人说要见你”

    程普重重一哼,反手将刀又架在了那人脖颈上:“陆康治家治军皆严谨,手下会有你这样的窝囊废?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陆家的人?”

    那人哆嗦着从裤腰中摸出一块腰牌,上书一个“陆”字,递与旁侧侍卫。蒋钦与程普都没有接,倒是周泰接过,左看右看了一番。

    孙策嫌恶又好笑:“你怎的藏在裆里,屁也崩臭了罢?”

    那人哭丧着脸回道:“匪盗太多,大人身侧的家丁只剩我一个,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这牌子”

    孙策神情复杂,笑叹道:“虽然有点恶心,倒也忠心,我倒是也想见见陆大人,他人在何处?”

    “在在”那人因害怕,双唇颤抖不止,半晌也说不清楚。

    一向心直口快的黄盖按捺不住,上前夺过程普手中的大刀:“你这人怎的这么磨蹭!要说就快说!”

    黄盖愈是如此,这人便愈是害怕,浑身哆嗦脸色发白,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周瑜赶忙上前阻拦:“黄将军莫急,让我问问他。”

    周瑜蹲下身,以舒城方言与那人闲聊几句,那人才定了心神,磕巴回道:“若若是想见我家大人,得跟我走。但我家大人说了,你要是去的话,只能一个人去”

    黄盖复将被周瑜压下的大刀举起,忿忿道:“一派胡言!这定是你们的计策,欲加害于我们少将军,我等岂能上当!”

    “慢”,孙策拍拍黄盖的肩,继续问道:“方才我们已搜过陆家,将府中所有人清点,并未见到陆太守与他夫人,而你现下拿着腰牌蹿出来,说要带我去见陆太守,实在有些蹊跷。你想好了慢慢说,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程普黄盖真是凶神恶煞,好在周瑜与孙策倒算和气,那人好容易喘匀了气:“你既已搜过家,定已听说,大人一个月前便病重了。小的是大人的使唤差役,随他出城静养,今日他猜到城中会有变故,特意让我前来相请大人说,你若不信,便提五年前舒城求见之事,听到这,你便会随我走了。”

    五年前,孙策来舒城寻周瑜时,曾求见于陆康,可陆康好似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派了主簿三言两语将他打发。此事只有陆康、周瑜与孙策三人知晓,想来此人应确实是陆康所派。

    孙策身子一僵,闭眼轻笑:“也是了,五年过去,我以为那老糊涂早已忘了,上次在他府中相见,他也装模作样未曾提起,今日却这么说罢了,带我去见见他。”

    黄盖程普与蒋钦周泰皆惊:“少将军三思啊!”

    孙策将银枪横过,歪嘴坏笑道:“我若是连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都怕,畏畏缩缩岂不让人笑话!”

    这时,有士兵来报,向蒋钦嘀咕了几句。蒋钦微微颔首,上前对周瑜耳语道:“周大人,现已查明,城中部曲皆已被我部俘获,人数核对完全,并无漏网之鱼。”

    周瑜心中有了底,前来对孙策轻揖:“路上稳当些。”

    孙策回身一揖,挑眉冲周瑜一笑:“你放心,打小与你在此同住数年,这里的一切我都很熟稔。帮我把各部归拢,我去去就来。”

    语罢,孙策抄起十二锋银枪,飞身上马,对那差役道:“头前带路。”

第93章 驽马徘徊(二)() 
晌午时分,孙策冒着大雪,与那差役出城来到巢湖畔的一座小山下。漫天大雪依旧,在青石板阶上堆积盈尺,红绸披风飘掣,孙策踏着满地琼花拾级而上。

    步履难行,好在丘陵低矮,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来到半山一座寺院门口。看门的小沙弥看到那差役,一言未发便打开了斑驳的庙门。

    寺院不大,香火袅袅,近湖方向立着一座三重檐塔楼,飞檐下铜铃摇曳,叮呤清咛,却显得这小庙愈发幽静。

    拐过一段狭窄又曲折的回廊,登上重重木质台阶,孙策来到塔楼之顶,只见陆康佝偻着身子,歪在窗前窄榻上,一位老妇正在喂他食粥。听到动静,陆康示意老妇放下碗盏和木勺,艰难地转过身子:“你来了。”

    孙策见陆康挣扎着,撑扶手欲起身,却因病势缠绵而颤颤巍巍不得行,赶忙将银枪放在一旁,上前搀过他:“你这老头怎么搞的?先前不是还力气很大,站在城门楼上骂我,怎的忽然病成这样了”

    陆康在孙策的搀扶下,行至软席而坐,饱经沧桑的面庞涨红不止,下颌抵在胸口上,已全然坐不直,喘息如鹤唳风鸣。

    那老妇踟蹰而上,在侧扶稳陆康,含泪对孙策道:“郎君自入秋便生病卧榻,难为孙少将军来看”

    虽是战场上的对手,孙策亦不忍见一个七旬老人如此,他眸色沉重,不悦道:“既已生病,为何不早点说明,寻名医来诊治,现下拖成这样,让我心里如何好受!”

    陆康咳喘两声,抖抖拿出绢帕拭口,徐徐喘息:“老夫曾向先帝牌位发誓,能战一日,便战一日,誓死要保护舒城百姓可老夫未能做到,真是无颜下九泉见先帝不过你在城外的作为,老夫听说了,孟夫子曰:‘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你做的不错,老夫输得心服口服。”

    “现下莫说这些了”,孙策心急不已,“我去把公瑾找来,他曾拜在神医门下,颇通医理,我让他给你瞧瞧。”

    陆康又咳了几声,摆着虬枝般干枯的手,示意孙策坐下:“病在骨髓,即便扁鹊在世,亦医不得。你且坐下,我有话与你说。”

    孙策只得老老实实坐定,本以为陆康定会说些让他爱护舒城百姓,秋毫无犯之类,谁知他却缓缓道:“那年你父亲去世后,你曾来舒城求见于我,当时我只是让主簿接见,听闻你十分生气,觉得老夫不念当年你父亲救我内侄之恩,可有此事?”

    彼时是孙坚过世后第二年,兵权被夺,孙策走投无路,来舒城寻周瑜,亦拜帖求见庐江太守陆康,谁知却吃了闭门羹。孙策以为陆康见孙家失势,刻意刁难,心中十分窝火,现下提起,仍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老汉,还好意思说?外界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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