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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乔将军受伤,他们定会觊觎乔将军帐下人马,若是娶了你,岂不名正言顺?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至于你父亲那边,我一定会派人前去探望,看看伤情究竟如何,而且我舅父一直在寿春军中,我已写信让人传去,拜托他关照乔将军。莹儿若是信我,便将此事全部交托与我罢。”
大乔半晌未说话,清泪却一滴一滴地滚下来:“孙郎,你为何要出来打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孙策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莹儿这是什么意思?”
“你之所以费尽千心万险投入袁将军帐下,难道不是为了为父报仇吗?其实你清楚,当年受孙老将军恩惠之人颇多,即便你不出手,亦会有程普将军、黄盖将军、韩当将军、朱治将军等人寻到机会,为他复仇。可孙老将军是你父亲,你怎会袖手旁观?想想在六安城外,仲谋看到黄祖手下,为何那般失控?因为父母亲人,无人能够替代!即便你今日筹谋再得当,我亦必要亲眼看到我父亲才行。孙郎,算我求你,送我回寿春罢,我会尽快回来,不会沦为他人要挟你与我父亲的把柄的。”
孙策喉间梗塞,犹如窒息,大乔还不知眼下他们所面对的,并非夺位夺权那般简单。李丰的种种罪行,孙策已打算报呈袁术,毕竟通敌之事绝非小可,袁术只怕宁可枉杀,也不会轻易放过。
若是能将此人除去,悬在乔蕤与孙策头上的利剑便能解除,故而在此关口,决不能横生旁支。可孙策不能名言,只好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浮道:“那可不行,我们还未定亲呢,若是那些混蛋占了你的便宜可怎么了得?天色不早了,我找韩将军有事,莹儿早些回去歇着罢。”
大乔瞪大双目望着面前的孙策,突然间觉得与他如此陌生。一直以为,她托付芳心的男子是个磊落知礼之人,今时今日,她父亲深陷险处,而他所在意的,只是她会不会被那些裨将占了便宜?她的不安与担忧,仿佛鸡同鸭讲,对他好似根本不重要。
大乔不住颤抖,一颗心冷若寒冰,她此时才明白,原来人在极度愤怒之下,竟会毫无反应。大乔木讷地转过身,快步而去,窈窕身姿随着帐帘翻飞而消失无踪。
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现下却又闹成这样,孙策捂着头上的绷带,心中颇不是滋味。可大敌当前,孙策无暇他顾,走出中军帐,吩咐左右道:“传令,在大小乔姑娘帐外加派守卫,无令不准她二人踏出营门半步另外,请朱治韩当两位将军到我帐里来。”
第88章 东走西顾(一)()
孙策这一道军令下来,不许大小乔离开营房半步,实际与软禁无异。小乔不知乔蕤受伤之事,每日看书下棋,乐得清闲。大乔却愈发焦灼,虽然孙策心疼她,每日命人将所了解到的乔蕤部情形告知,大乔却仍不免茶饭不思,日渐憔悴。
可孙策几次来寻,大乔皆闭门不见,加之军中诸事烦扰,孙策只得暂且将此事压下。近日居巢与东乡两县过冬的粮草已备足,周瑜便赶回老宅去,将筹集来的剩余粮草尽数运至军中,加上周边村落献入军中的黍米稻谷,粮草难题迎刃而解。
立冬将至,本以为围城孙策部已经熬不下去,谁知他们又添粮添衣,重振旗鼓,激发起了斗志。这攻守之势,本就此消彼长,孙策部一旦昂扬,守城军必当见颓。孙策适时将几位将领召入中军帐内,慷慨对众人道:“列位将军,先前孙某闭门不战,不少人私下议论,说我孙伯符徒有其表,比我父亲差的太远,根本不配带兵。其后军粮不济,军中又有风声,说我必当耗死在此处。这些非议谣言,我从未去解释过各位将军研习兵法,皆知春秋时齐国强大而鲁国衰弱,可鲁庄公以一鼓作气之力,大败齐军,守住了一方山河。强如齐桓公尚且不能违背天时地利,我们用兵,便更应遵从此道。近几个月来,各位将军辛苦,我们虽未大规模攻城,却从未疏于操练,而城外百姓,亦不似从前那般与我们敌对。反观城内,粮草虽多,却经不起消耗,守城将士已现疲颓之意。故而战机已现,我等万万不可错失!打从今日起,望列位枕戈待旦,随时准备,与本将军上阵杀敌!”
众将已苦等数月,此时慷慨激昂,连连称好,恨不能马上冲上舒城城头。
战前动员罢,众人散去各自忙活。孙策却拉住周瑜,轻笑道:“来回来去为我筹谋,实在辛苦你了,可你我这关系,我就不谢了。”
“本也不必言谢你打算何时攻城?”
孙策抬手一敲周瑜的心口,挤眉弄眼道:“少装蒜,我不相信你会看不准我的攻城之期。”
“倒不是看不准,只是怕你被旁的事牵累。昨日伯母唤我入帐闲聊,还让我多劝劝你,这几日你的脸色实在难看,可得注意着身子,莫要累垮了。”
“我的脸难看?怎么可能,多俊啊”,孙策明白周瑜所指,却故意曲解,“你这几日,可有去看过她们”
“昨日去过,趁着小乔姑娘煮茶的功夫问了几句。大乔姑娘脸色很不好,人也愈发纤弱了。我说你们俩怎的还是这样,先前伯母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
孙策无奈苦笑:“我心疼她,她心疼她父亲。你也知道,李丰已被召回寿春去了,此人犹如太过危险,我却一时无法铲除。莹儿若是回去,岂非羊入虎口?”
“话虽如此,可你为何不能好好说与大乔姑娘,定要让她误解于你?”
“公瑾,你不了解莹儿。我与她说得再多,都不如她自己去看乔将军一眼。况且她心中充斥的,定是自己多承受些苦难,便能减缓乔将军伤痛的蠢念头。既然知道她在刻意苦着自己,我便陪她一起承受便罢,其他的事,根本不必多说你若真想帮我,就多替我跟小姨子说说,让她劝莹儿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罢。”
出营外七八十步,有一条浅溪。天寒风冻,大乔却仍在水边浣衣,洗好的衣服堆叠如小山,纤纤素手却早已冻得通红。三五丈外,十几名士兵奉命在此保护大乔,心中却对她颇多怜悯。这几日,大乔神思倦怠,形容憔悴,众人不知前情,只以为她与孙策吵架赌气,才会这般难过。
若真如此,孙策可真是太不知怜香惜玉了。正当士兵们悄声议论之时,一身常服的孙策打大营走来,士兵们急忙拱手欲礼,却见孙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大乔心中惦记父亲,只顾出神,未察觉身后十余士兵已悄然离开,她偏头欲拿皂角,却对上孙策一张明媚的俊脸。孙策递上皂角,挑眉笑得十足帅气:“莹儿,你可是在找这个?”
大乔瞥了孙策一眼,未再理会他,亦未接他手中的皂角,继续埋头洗衣。孙策托着皂角的手僵了半晌,才不自在地放下:“莹儿,都好几天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大乔仍不理会他,用捣衣杵一下下敲打着手中的衣物。孙策哪里能受得了大乔这般冷待,他急急拉住大乔的小手,不许她再回避:“莹儿,你若怪我,只管打我骂我,怎能不理我?前几日我去你帐外找你,都被小姨子赶走了。我真是哑巴吃黄连,又不能对她打骂,你就心疼心疼我,跟我说几句话吧。”
大乔低垂眼波,抽手出来,欲继续洗衣。孙策趁势拉住捣衣杵,不肯撒手。大乔本就气孙策蛮不讲理,此时不由更恼,使出浑身之力与他抢夺。
孙策心生一计,猛然一撒手,再去揽大乔纤腰,结果自己亦未站稳,两人踉跄间一道滚入了寒冷的溪水中。
孙策不由大窘,稳住平衡后即刻去拉大乔:“莹儿,莹儿你没事吧”
秋水冷如冰,大乔浑身发僵,万般无奈下,只得依着孙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孙策轻声一笑,即刻环着大乔向岸边靠去。
待上岸后,大乔颓然坐在水边,却见孙策已然恢复了精神,褪去外衫拧水。不等大乔喘匀了气,孙策便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向军营赶去。
大乔惊吓不已,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我放下!”
孙策好似听不懂大乔所言,眉飞色舞道:“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两人回至营门处,众兵士看到孙策与大乔,都转头扭身,不敢直视,大乔愈发恼怒,颤声气道:“你身为一军之帅,怎能这样不要脸面”
哪知孙策毫不介怀,只顾着吩咐前侧内卫:“快去给我准备热水来!”
第89章 东走西顾(二)()
草木无情,时有飘零。瑟瑟西风里,周瑜立在营帐中,仔细研究着攻城之事。舒城是他的家乡,陆康更是他敬重的长辈,如何最大限度地减少两方伤亡,甚至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他此战的目标。
正当周瑜静心思索之际,帐外传来士兵通报之声:“周大人,老夫人求见。”
周瑜赶忙起身出营,搀过吴夫人:“伯母怎的亲自来看我?若有什么事,唤我过去就好了。”
吴夫人拍拍周瑜的宽背,双目含笑:“你这孩子,天已经这么冷了,怎的还穿着单衣?你身侧也没人能照顾你,自己且要爱惜身子。那日与你闲话,见你的袖角都磨破了,我便裁了几件衣裳与你。”
南国秋冬之交,天高云淡,霜寒风烈,小乔一身海棠绣?外搭雪色狐毛坎肩,俏丽如三春之桃,她怀抱锦包,巧笑嫣然向周瑜的帐子走去。
锦包内正是她为周瑜新裁的衣衫,月白清浅,正合他纤尘不染的性子。小乔不似大乔那般擅长女红,这简简单单的一件深衣,她拆了缝,缝了拆,整整做了两个月才成形,其间不知扎了多少次手,一针一线,皆是心血。
可就要送给周瑜之际,小乔却打起了退堂鼓。自己这歪歪斜斜的针脚,只怕入不了他的眼,小乔立在帐外,迟迟不敢上前让人通传。
正当她踟蹰时,帐中隐隐传来人声,小乔心下诧异:周瑜帐中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她立耳静听,模糊听得周瑜说道:“多谢伯母,衣衫破陋,实在失礼只是这内裳是我母亲在世时亲手所缝,深衣则是先夫人手裁,虽然破败却舍不得丢弃,缝缝补补一直穿着,让伯母见笑了。”
小乔心想,周瑜既然提到“伯母”,帐中人必是孙策的母亲吴夫人了。
果不出其然,只听吴夫人感慨万千:“‘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古来痴人少,痴情的男儿更少,你能为先夫人做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枉你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了。只是你也不能一直一个人,总要找个知心人照顾你。以你的样貌品性,什么样的姑娘求不来?万不可一直苦着自己啊。”
小乔深以为然,嘟着小嘴颔首轻道:“就是啊,若实在不愿意娶旁人,大可以入寺为僧,何苦天天招惹人家”
还不等小乔回神,周瑜便回道:“伯母操心,公瑾明白,只是确如伯母所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公瑾一心唯念天下平定,别无他想。”
“木呆子”,小乔在帐外轻骂,却不慎将守帐侍卫招来。两侍卫见到小乔,高声礼道:“小乔姑娘,可是来找周大人的?”
小乔十足尴尬,想躲却已无门,周瑜听到动静,掀开帘子:“小乔姑娘?里面请罢。”
小乔无法,只得硬着头皮随周瑜走入帐内,对吴夫人一礼。吴夫人以长辈礼仪回之,而后对周瑜道:“今日初一,我要带尚香去庙里拜佛了,便不与你多言。你是个聪明孩子,许多事,自己好好想一想。”
周瑜抱拳轻揖,送吴夫人离去,继而回身问小乔道:“今日没带棋盘,看来不是找我下棋的罢?”
想起周瑜那“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小乔只觉浑身不快,将手中的包袱往他怀里一塞:“你不是爱穿新衣服吗?我给你做了一件,你好生穿着罢。”
周瑜的清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给我做的衣服?”
被周瑜反诘一问,小乔小脸儿霎时涨红,半晌无语。周瑜未多想,拱手一谢,将包袱放好:“你来得正好,我恰巧想请你帮我看看,若你是率军之将,当从何处攻城?”
中军帐下,侍卫们依照孙策吩咐,在硕大的柳木澡盆中灌满了热水。孙策抱着大乔阔步走入大帐,转入屏风之后,才将大乔放下:“莹儿,你快洗个热水澡罢,莫要伤风了。”
大乔挣扎着推开孙策:“你让开!我决不在你帐下洗澡!”
孙策紧搂大乔不放手,她的推搡于他而言,简直如挠痒一般:“不行,外面天寒,我已经让士兵拢几个火盆来,你就放心在这里洗罢我,我不会偷看的。”
大乔冷得浑身打颤,薄唇惨白如纸:“我自己回帐里再洗,你让我回去”
“从我的帐子到你那里,有三五十丈远,若再烧水灌盆,怎么也要半个时辰,那时候你肯定已经冻病了”,孙策不由分说,将大乔抗抱在肩,褪掉她的绣鞋,直接将她塞入了木盆中。
周身瞬时被暖流包裹,大乔却气得直掉泪:“孙伯符!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难道就该这般被你戏弄轻薄吗?”
孙策抹去俊俏面庞上飞溅的水珠,正色道:“莹儿,你明知你是我心头挚爱,我做的这些事,根本没有半分欺侮你的意思!也许你觉得我蛮横不讲理,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病倒受罪啊!今日你气我也好,厌我也罢,你都必须在这里洗了热水澡才能出这个门。若是你不愿意,我就亲自帮你洗!”
虽然明白他二人两心相悦,却好似从未听他说过,自己是他心头挚爱。大乔怔怔立在木盆里,如出水芙蓉,小脸儿在蒸腾的水汽中一阵红一阵白。
见大乔不再那般恼怒,孙策暗暗松了口气,无意间察觉她前胸亵衣被水濡湿,艳光四溢,他赶忙红着脸转过身,磕磕巴巴道:“我让他们把火盆放门口了,我这就去拿,你放心洗罢,一会儿我找小姨子给你送衣服来”
语罢,孙策大步行至帐门处,将火盆一个个捡入帐来。见孙策却无亵渎之意,自己又走不掉,大乔只得万般无奈地褪去早已湿透的外裳。
不消说,热气熏蒸下,那蚀骨的寒冷缓缓消逝,整个人皆舒活了几分。孙策远远地摆弄着沙盘,一动不动,挺拔俊逸的身躯映在屏风上,煞是好看。正当大乔出神时,门外忽然传来周瑜好听的嗓音:“伯符,你在吗?我和小乔姑娘有攻城之计,打算说与你听。”
第90章 岂曰无衣(一)()
屏风内,大乔听到周瑜的声音,花容失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孙策上前倚着屏风,低声道:“莹儿,你先躲一下,我把他两人赶走”
现下这样的情形,若是被小乔和周瑜看到,不知会生出怎样的误会。大乔不敢吭声,将小脑袋低低埋在盆中,立着耳朵听动静。
哪知孙策还未来得及答话,周瑜便掀帘而入:“伯符,你在帐里怎么不应声啊。”
孙策赶忙不自在地迎上,尴尬道:“啊,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瑜未留意孙策面颊上那转瞬而逝的不自在,径直走上前,捡了个蒲团坐下:“方才与小乔姑娘闲聊,令我想到一件怪事。往常每月初一十五,陆康皆会亲上城头来,看望士兵,视察城内城外情形,这半年来从无例外。可上月十五与今日,他都没有来。”
“是呢,除此外,四面城门守兵所穿的衣服,竟然也是完全不相同的所以我们猜测,说不定陆康那老头儿生病了,他那些侄孙正在夺权,才会如此”,小乔接过话头,上前挨着周瑜坐下,两人皆一脸赤诚地望着孙策。
这两人说着说着,居然坐下了。大乔还在盆里泡着,孙策怎能不焦灼:“那个你们用饭了没有?要不一起去伙房吃一口?”
周瑜满面诧异:“这才过晌午,午饭还没消化,为何还要吃饭?伯符,三日后是蒋钦娶妻的日子,我的意思是多邀请些乡亲,无论城内城外,借以打探下城中的情形。我们虽有探子,传递消息却总会延迟,蒋钦娶妻乃是个绝佳契机,你我可以身着常服,混迹其中,定会大有斩获。”
听了周瑜这话,孙策一时忘乎所以,接口道:“现下看来,城里的粮草并无传说中那般丰沛,你这主意甚好,既能笼络人心,又能探明虚实”
孙策话音未落,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巧的喷嚏,伴着细微的水声,钻入众人耳中。到底是举世闻名的大美人儿,连打喷嚏都这样轻盈可爱。孙策陶醉一瞬,旋即拍腿大叫糟糕。
果然,此声虽极小,却还是被周瑜和小乔听到,两人面面相觑,脑中同时浮起一个念头:孙策帐下竟有女人在洗澡?难道是孙尚香?
但两人同时否定了这个想法,方才吴夫人明明说过,要带孙尚香去寺庙拜佛,此时她怎可能还在孙策帐中。这也就是说,孙策在帐里藏了个女人?还在洗澡?
孙策异常窘迫,赶忙上前拉扯周瑜:“公公瑾,你快随我去看看,城门楼上那些守,守兵”
周瑜许是太过震惊,虽被孙策拽下了蒲团,却未站起身。小乔倒是“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大步向屏风处走去。孙策拉扯不急,破口而出:“小姨子,万万不可!”
孙策越是这般,小乔便越是要一探究竟:“好你个孙伯符,竟敢金屋藏娇,你对得起我姐”
小乔本义愤填膺,转到屏风之后,却瞬间傻在了原地。片刻死一般的寂静后,姐妹俩皆尖叫一声,只听小乔如喝醉了一般,语无伦次道:“姐姐姐?你为何在这洗澡,不对,你不是在洗衣服吗?”
孙策无奈扶额,一脸绝望。才把大乔哄好,就出了这档子事,这么尴尬又无法解释,只怕大乔已动了杀他的念头。
末了倒是周瑜先反应过来,隔着屏风探手拉过小乔,大步向中军帐外走去。
可小乔哪里肯依,挣脱周瑜就要去捶孙策:“你这登徒子,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大乔羞愤非常,却仍小声解释,可小乔哪里会听,宽袖甩个不住,一时间飞石四散,差点将屏风打穿。
周瑜万般无奈下,只好将小乔拦腰一抱,连拖带拽地扯出了中军帐。
孙策窘迫不已,却不忘了叮嘱小乔:“哎,给你姐姐拿件衣裳来!”
孙策这一句掷地有声,好似还带着些许回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