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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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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赞我貌美吗?”炎夕睁着大眼睛,想要再次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降雪芜只是淡淡地对她笑着,眼里有千丝情缕却抽不出一束。

此时风起云涌,漫天的阴暗。炎夕兴奋地奔向天池那朵含苞待放的冰莲,她大声地对降雪芜说,“雪要来了。雪要来了。雪芜快来啊,我们沐雪高歌。”

冰,积在云层中,被一片一片地雕刻着,有形状百千,随后,被风吹散,弧出优美的曲线。他们像是被大地丢弃的孩童,盈盈地落入母亲的怀中,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旋转着,笑着,像是雪中的精灵,蓦地,她停下了舞步,眼里有着失望,她等待着的那抹人影,只是隔立在远处。降雪芜凝望着她,站在大大的油伞底下。

炎夕有些不满,她任性地走了过去,想拉他一同在雪中奔跑。他想拒绝,但是却没有,放任着自己的心,让他失去温度的手被她牵出触摸他梦中奢望的飞絮。

炎夕望着雪花飘落到他的洁白的雪衣上,想望着他清浅的肌肤如果沾上雪光会变得更加剔透。“为什么会这样?”

只见那雪片竟成了狠毒的刀,将他的手背融了几分,那红色的血液从细致的肌肤中渗了出来,仿佛是在指责她的残忍。

她连忙松开手,躲进伞内,眼眶已经湿了。“为何会如此?”她不敢碰那淡淡的血光。

降雪芜只是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沉浸在她慌乱的神色当中,利落地从怀中取出带有香药的绵布,拭走了令她心惊的血色。

她动了动唇,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他是那样的喜欢雪,那样的期盼可以见到漫天飞舞的景色。

降雪芜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好似已经习惯了,眸中却跳跃着幸福的光芒。他拭着她颊面的泪珠,说着她似懂非懂的话,“我喜欢雪,并不是因为雪美,而是因为我喜欢它,它就必定是世间最美的东西。我从小犯有雪疾,遇雪必伤,但我并没有终日躲在见不到雪的地方,哀伤不能碰触它的美好。我每年必定上这雪峰,看这满天大雪弥漫,虽然,不能碰它,但这里只有我一人,倒也可以当作,它是为我而舞,为我而来。”

炎夕的脸上有着动容,她的眸中还有泪光,但却笑了,说道,“我陪你站在这里,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降雪芜的神色突然有些复杂,他像是在挣扎,却又有点不舍。他的视线落到了清浅的天池荷畔,那朵冰莲竟在寒光之中,微微地露出珍贵的花蕾。

他又看向炎夕,轻轻地将她推出了大大的蓬伞,“夕儿,人都是有时的,并不能恣意选择。你看。”他指向天池的一角,长长的衣袖在风中轻摆,“天池的冰莲已经开放了,你难道不想过去闻闻它的香气吗?”

炎夕着迷地看着她从未见过的冰莲,那微放的初光带着美丽的诱惑。她说道,“雪芜,我闻了闻花香,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便又从伞里钻了出去。

他贪恋地望着她出尘的容颜,清秀的鼻翼偎在冰莲旁是那样的相得益彰。

炎夕真是不想离开那股香味,只见那花好似有灵性,也不知是不是风的关系,她到冰莲身边时,它那翠玉般的直径竟摇曳得轻摆起来。她想起一个人站在远处的降雪芜,只能不舍地再望它一眼,便旋身回去,她不想留他一个人被隔在这雪花之外。

更不愿意,自己的笑容引起他的悲伤。

她跑得很快,他如诗般的身姿正一寸一寸地放大。

他脸色有些苍白,抿着唇,降雪芜沉重地收起了伞。炎夕才发现,雪,已经停了。

炎夕说道,“这里也算清静,你不如在这儿搭间木屋,不是更能看雪吗?”

降雪芜默默地答道,“我怎能破坏这里的清明?夕儿,喜欢一样东西,要让它存有最美的姿态。”他揉了揉炎夕冰冷的手,像是要把全身的温暖都给她。

他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清澈的双眼有着浓浓的坚定遮着无限的哀痛,他本是离世的纤尘,此刻眸里却洒着人间的繁华。

他的身上,微淡的桂花香迎面扑来,那一刻,她忘记了冰莲的芬芳,忘记了她是西朝的延曦公主,忘记了记忆中带给她至上的荣宠的那座皇城。

她的眼中只有一片白光,映有一人俊美的面庞。

炎夕拉着降雪芜的手,想和他并肩行走,他却执意走到她的前面。他们不知何时来到了山脚,她不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只想一路跟着他。

此时,他停了下来,神色严肃地对她说道,“已经到了军营之外的三里地,想必你也不会有危险了。”

炎夕怔了怔,感到她手边的力量已经消失,两人的手却还是在一起,她没有放手。

降雪芜只是站在原地,说道,“花开只需片刻,但却偏要时至,才能开得最美。夕儿,冰山上的雪莲已经开了,你的时节也要到了。”

她有些不明白降雪芜的话,但想到与李宙宇的约定,她只能松开手。

降雪芜的手缓缓地离开了她的视线,他的眼神里有她最熟悉的色彩,他对炎夕说,“你若是决定要怎么做,就只管往前走,不要害怕,也不要回头。”

炎夕一笑,但并没有马上离开。

降雪芜才微微地松了眉头,他貌似轻松,但语音柔缓,“你快走吧,我在这儿看着你离开,我才走。”

她缓缓地转身,走至几步,咬了咬下唇,回头对降雪芜说,“明年,明年我还陪你去雪峰看雪,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欣喜地跑动着,像从月宫逃离到人间的白兔。他只是幽幽地望着她,再次吹响了翠箫,他要她听见。

炎夕奔跑着,箫音一起,她便跑得更快,她怕自己会后悔,她一定要跑,一定要跑得很快才行。

不远处,有炊烟袅袅,只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听到有马蹄声传来,她的神色有些慌张,躲在人群里,想要藏起来。很快,很快就可以到营地了。

她走至偏僻的石道,仿佛那日见到的竹山不过是空影,眼前一遍森宇,藏种万千,倒才很熟悉。

她听见一阵马啸,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跑,却被人截住了腰身。

“你要去哪里?”那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却沉哑地让她不断地翻阅着记忆。

他坚毅的下巴有青色的胡渣。炎夕笑了。“宙宇。”

啸西风的速度缓了下来,他的胸膛坚硬充满着力量,他的气味让她想起未召宫内淡淡的炉香。

此刻,他不像是统领千万军马的将军,却像是个迷路的孩童模样脆弱让人心疼。

炎夕置于那片温暖当中,不解地问,“宙宇,你怎么了?”

他将头颅靠在她泛着馨香的颈边,啸西风行进在偶有浅草的黄道上,时不时停了几下。它的模样平静而疲惫,好像走了万千里的旅人,想停下来小小的休憩一番。

“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她转身,竟看见那站在万千人之上的人眼里有淡淡的水光。

他毫不修饰他对她的爱慕,那眼光正在织着一张绵密的大网。“炎夕,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他恳切地问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炎夕禁不住想要落泪,她坠入了那张网中,那里有回忆的温暖故乡。她抿了抿唇,学起他的模样,倨傲地抬起精致的下巴,说道,“打赢我最后一战再说吧。”

他的眸里涨满了春的生机,朗声英气地笑道,“好。”

白马带着两人回到了军营,浓浓的硝烟味充斥着她的鼻尖,绵丽的风景衬托着青色的营帐,一庄一庄地打在这漫漫的大地上。她看见了军营高高的木桩上飘扬着一片片红色的军旗。

这似是多年前梦中的记忆。

那男人的脸上有着勃勃的生气,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他又戴上了孤傲的面具。

炎夕的足尚未落地,就见万千士卒,匍匐地跪到地上,朗声说道,“延曦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响声足以震天动地,在映着雪色的残峰中,不断地传递着一个讯息,她是西朝的延曦公主。

寒署春秋,似水流年,此刻,她又站到了高处,那里除了她,只有李宙宇一人,陪着她一同往下望去。那雪峰景色此刻想来离她是那么的遥远,她又回来了。她既不是夕炎,也不是明月,她又成了唯一可以立于梧桐枝上俯首向下的凤凰,耀眼的光芒抵得过日宫的金线。

夕儿,冰山上的雪莲已经开了,你的时节也要到了。

她感到,她的翅膀竟在微微地颤动,她的时节,究竟会是如何的景象?

(本章完)

苍青帐,渌水营,烟火嚣张,茫茫重雾生。

她回到军营的时候,细细地打量了这整个绿帐,弓箭挂在鼓动的布上,青帐里的色彩也很单调,李宙宇和孙蛮已经汇合,和东岳朝的战火早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北疆。她看到了立于桌案上的墨砚,不自觉地走到那记忆中西帝曾经盘坐的位置。她的脸上有与她父亲相同的神色,只是眉间微露着的男儿英气还稍显青涩。

李宙宇一到营地便往另一个营帐里商讨着该如何防御已经侵入西朝的东岳军队。他显然不想让她加入到这战火之中。

炎夕突然有些了然,他把她带在身边只是为了心安。正如当年,她与母亲跟随西帝出征,总是只能静静地待在营帐内,西帝不愿让她见到战场上的残忍,甚至是一个伤兵的影子。她见到的永远只是战胜后,营里将卒欢庆的豪迈场面。只有她知道,她的血液中有着帝王之家不减的火苗,她也想挂上那泛着金光的盔甲到战场上为西朝的芸芸生灵拼搏。

“你在想什么?”她听到了李宙宇的声音,他已经刮去了胡渣,脸颊光洁了许多。

“怎么不见章缓?”炎夕说道。

李宙宇默不作声,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此时传来一阵急促地喊声,“将军,将军,章公子服毒自尽了。”

她赶紧和李宙宇奔向章缓的营帐,那青黛般的少年,此刻像秋天凋零的花一般喘着不稳的气息。

“为何会这样?”炎夕瞪着李宙宇,她想,这件事他绝脱不了关系。

李宙宇看着章缓的眼色,有些冷漠。

炎夕问御医,“章缓现在如何?”

御医还在为章缓把脉,片刻之后,他躬身跪在炎夕面前说道,“幸好士卒发现得早,章公子服下微臣的药后,休养数日,便会痊愈。”

炎夕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了章缓一眼,他合着眼眸,脸色苍白得像宣纸一般,但依旧无损于他清然的俊逸,发紫的唇让他的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妖野。

确定章缓无碍后,炎夕和李宙宇独留在青帐之内。她已经猜到,此事绝对与李宙宇有关,一入帐内便开口问道,“章缓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何逼他去死?”

李宙宇没有回答,他眼神有些哀痛,但仍是没有开口。

炎夕望了他很久,笑得有些冷酷,嘲讽道,“朱元璋当上了皇帝,便开始弑杀兄弟,你还未登上帝位,就如此对待你的兄弟。李宙宇,这就是你的为人吗?”

她一句一句地逼问着他,他却仍是没有开口。

炎夕又说,“你我虽不算一同长大,但同窗三年,章缓为人多情重义,你入仕,他随你入仕,你出军,他陪你出战,你入宫学习,他也算堂堂皇族后裔,也甘心为你的侍读,你怎能如此心狠?”

她一字一字地像是千根针扎到他的心上,李宙宇的胸膛上下浮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随后说道,“你刚回军营,想必也是累了,你先休息,我去照顾章缓。”

见他转身往青帐出口走去,她扬高了音量,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并非天下人无情,是你无情。”

他明白她的意思,他是那样的了解她,她只需要动一动眉,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怀疑他的忠心,她怀疑他坚持出兵对战东岳朝,是为了趁战乱,取下皇城中最高的位置。

而最后那句话像是锋芒的利剑刺入了他的心脏,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这天下,他只有一个敌手,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人可以伤到他。

她没有看见他满脸的绝望,更不会知道他的心此刻已经像碎了的琉璃,但即便是碎了,他也不会把碎片一片一片地摆在她的面前。因为那样她会受伤,流血。那倒不如,就这样吧。

李宙宇扬起唇角,笑得有些绝然,大步地跨出了帐营。

夜半时分,炎夕还不想睡,她回想着今日对李宙宇说的话,似乎有些重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是公主怎么能收回。

此时,有一宦官在帐外说道,“公主。”

“何人在帐外,进来。”她严辞说道。

只见那宦官微微地探入头颅。

“小四?”炎夕认出,那是书斋内侍侯墨砚的宦官。“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四端着泛着香味的精致点心,还有一碗她最爱的冰雁糖水。“这帐营内是不能有女子的,太子命我随军伺候您。”小四敬重炎夕,有机会追随她,自是赴汤倒火,在所不辞。

是他?炎夕感到额头有微微的疼痛。她不得不承认,李宙宇不止会打战,更会打情战。她现在倒觉得,自己说他无情竟有点自打嘴巴。

“这是您喜欢吃的冰雁糖水,将军说,北疆天寒,加点入药的小点心,您可以解馋也不会受冻。”小四笑着解释。

她望了望糖水,正色说道,“放下,你就出去吧。”

“是。”小四回头望了炎夕一眼,笑着离开。

半晌之后,她才拿起玉瓷做的汤匙,舀起糖水里的红枣,那甜甜的味道引诱着她。她叹了一声,吃了几口点心,饱了以后,便觉得有些困了。

心中的怒气也被那甜润的味道化去,她还是太冲动了一些。明日,她好好地问问他,可别错怪了李宙宇。

黑暗之中,不断地传来马蹄声,她像是做了一个梦,啸西风不断地仰天啸着,它托着他的主人李宙宇,他穿着将服,好不威武,他朝她回头一笑,那笑意托着雪峰边的朝阳,没有一丝高傲,也没有一丝愁苦,是满足的,是,快乐的。

 

第二日,炎夕起身,梳妆之后,迈出营帐,只见帐外只有稀疏的一队精兵,炎夕敏锐地察出少了很多人,原本立着的军旗也少了数只。

“人呢?”她走向小四。

小四跪了下来,“公主,您问谁?”

“我问人呢!”炎夕大声问道,又说,“将军呢?”

“将军,将军出战了。”小四笑着说,“听士卒们说,今日是最后的战役,若是赢了,就可搬师回朝了。公主……”

炎夕有些失落,她本想今日好好地与李宙宇谈谈。她没有听清小四后来说了什么,只是开口说道,“我去营帐里,看看章缓。”

章缓已能坐起身来,他黑鸿的眼眸闪烁着,此刻,他正抓着一名士卒激动得说,“你说公主回来了。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炎夕入内,看到他的脸上挂满了水痕,像沾着露珠的青荷叶,脆弱地摇晃着。她走了过去,柔和地说,“章缓,我在这儿。”

章缓的手放开了,声音里有些哽咽,“公主,章缓该死,章缓无能,都是章缓的错。”他激动地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

炎夕有些不忍心,说道,“我那日怎么会晕过去?”

章缓抹着眼泪回答,“我赶到水畔的时候,你已经被那白影掳走了。我本想去找你,但北疆事急,便带着路坚先回了北疆,留在,留在渭水边的士卒怎么也找不到你。”

炎夕很明白章缓的用心,笑道,“你如此做是对的,我知道,宙宇把最精锐的兵马留了下来。北疆军况紧急,我朝的军队本就少他东岳王朝,能多一兵,一卒,都有益处。”

章缓心想,他不懂,他终究怎样都看不透这个女子,又说道,“你别错怪了表哥。昨日,他守在我帐内一夜。”

炎夕沉默了片刻,“他不该逼你。”

“你怎会知道是他逼我?”章缓不解地问。

炎夕笑了几声,“你对他一片忠心,若不是他说了什么混帐话,你又怎会去寻死?”后来她又正色说道,“人命珍贵,蝼蚁尚且偷生,况且,你上有父母,怎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于是,他开口又说,“那日我回到营帐,表哥见不到你,便大发雷霆,若不是战事在即,路坚等人早就被罚以仗刑。我,他怪我护你不周,便说。”他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便说,若你回不来,让我,让我替他收尸。”

炎夕怔住,她有些不敢相信,李宙宇竟会说那样的话。让亲兄弟为他收尸,这的确是世间最残忍的刑罚。

“炎夕。”章缓沉声说道,“请你莫怪表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不必把事都往身上揽。”她安慰他。

“但,但表哥说,回宫之后要处罚路坚等人。”章缓又说。

“此事包在我身上,你不必挂心。”炎夕叹道,李宙宇该是个明君,不是吗?

章缓仍是面露愁色,半晌后,他又说道,“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与你说。”

“你竟然开口了,便说吧。”炎夕笑了几声,他啊,比她大,但总是让她觉得,他像是她的弟弟。

章缓神色急切,他努力支撑着自己羸弱的身躯,借着下滑的力量跪倒在炎夕的面前,他的眼里虔诚的光芒能灼亮无光的黑夜,失去血色的唇瓣,颤抖着开合着,是他努力地喘息。

“章缓,你这是干什么。”炎夕扶着他,感到他精瘦的身躯。

“公主,表哥昨日已然决意与东岳朝正面决战,你可知东岳国主御驾亲征,并非泛泛之辈。而我朝军队只有他朝的一半,时至今日,粮晌也已快要耗尽。军营中尚有几束精兵啊,比起东朝十万军马,虽是杯水车薪,但公主,公主……”

炎夕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等章缓说完便对他说道,“我们即刻启程,可你的身体。”

“我,我可随行,或者,你将我一人留在这里,也没有关系。”章缓立刻回答道。

“那怎么行,我将马车让给你,由小四伺侯着。这样就行了。”炎夕笑了,她心中的不安慢慢地扩大,昨夜的梦是那样的真实。他会离开吗?会吗?

章缓点了点头,他放心了,此刻他望着炎夕的目光里有无限的坚定,他懂了。终于懂了。

李宙宇并非什么也没有留下,他留下了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啸西风,炎夕搂着那匹白马,马前的毛发雪白透着光泽,想来主人每日都有为它清洗。它如栗子般棕乌的瞳微微地颤动着,见炎夕走到它的身侧,便凑了过去,低头往她的手边蹭了蹭。

炎夕低声地对它说道,“你也在担心你的主人吗?”

她悬身跨上了那匹白马,小四在马边护着她,啸西风不动,乖巧着任由她将重量架到它的身上。她感到有一丝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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