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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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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惊讶了一下,我们站在湖泊边,临夏的荷已经开了,我见一次蜻蜓立在上面,瞪大眼,笑得开怀,“也不知怎么的,今天心情特别好。”也许是因为昭然病好的关系。

回头,我见降雪芜一向平缓的唇线有了波动,那种眼神,那道目光,陌生又熟悉,难道……他……

降雪芜高深莫测的说,“丹姬,做人应当知足,愈不满足,失去愈多。你将来不要后悔。”

不待我回过神,身后就有人唤道,“姑娘,王爷要见你。”

我忙离开。他突然要见我,不知有什么事。

雨露夏荷,美人如莲,我嫣然一笑,踏着这暖阳之光,一路奔开,远远听见有人吹箫,是洞廷哀思,送于绝恋之人,凄凄宛转。

………………………………………………………………………………

我坐在镜前,婢女替我梳头,我茫然无措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她笑盈盈的答,“王爷说,改叫姑娘,夫人。”

夫人?我心一震,无数波浪拍过之后,是湖水般美妙的甜暖,一圈圈的荡开。那是我想像过几千百遍的画面,他微笑的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脸上是美妙的温柔,我呆住。

昭然笑,“头发还没梳好,别急着起来。”他又挥手,示意婢女下去。

铜镜中,我见那女婢笑得暧昧。

我不敢动一下,生怕是做梦,专注看着镜里,昭然伸手,灵巧的替我缠好最好一束青丝,那是少妇妆,我感到眼眶一热。

他只含笑,拿起眉笔,最终,却似要放下。我忙接过来,说,“我自己画吧。”

我们都没有说话。半刻后,他笑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

朝都的街道,我走了无数遍,只有这次不相同。他走在我身旁,我好像有了中心,围着他转了又转。

“昭然,你看,糖葫芦。”

“又不是小孩子,还喜欢糖葫芦。”

我嗔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大姑娘就不能吃糖葫芦了吗?”

“没见过这么孩子气的大姑娘。”却还是买了两串给我,红艳艳的颜色,格外诱人,糖融在舌尖,甜在心里。我说,“以前,没什么机会逛街市的。”

道旁还有人吆喝,有个小童哇哇的哭,我看他可怜,把另一串糖葫芦递给他。他母亲低头道谢,缠着补丁的衣衫动动,她拍了一下小童的脑瓜,“还不快说谢谢。真是不懂事,这孩子。”

我笑笑,昭然走过来,拉起我的手。

一路上,我们十指紧扣,他带我进了如意斋,里面的玉器有很多。

昭然问,“你喜欢哪支?”

我笑道,“都好。”

昭然转头,笑问,“有名叫‘都好’的簪子吗?”

斋里还有许多富家千金,一开始,她们猛盯着昭然瞧,这会儿掩着嘴偷笑。

我抓紧他的指尖,捏了捏。

如意斋的伙计性子直,说道,“公子,你娘子生气啦。”

昭然露出烦恼的模样,“这可怎么办?”

伙计眼珠转转,“多挑几样送给你家娘子吧。”

昭然问,“都买下,怎么样?总有一样,你喜欢的。”

我忙道,“你说什么呀?”忽然觉得自己声音太大,只得低语,“昭然,太贵了。”

伙计哈哈笑道,“公子,你娘子真是精打细算。”

我哭笑不得,低头,拿起一支白玉簪,看了又看。

“夫人好眼光,这只白云簪是上等玉。要三百两呢。”

这时老板走出来,说,“不好意思,夫人,这支簪子已经被人订了。瞧,那位夫人来了。”

有些舍不得,但我还是放下了白玉簪。

伙计说,“选这只翠玉的吧,是山西产的通璧。”

“不用了。昭然,我们走吧。”

他没说什么,放手,疾步走出去。

“哎,昭然,你去哪儿?”

我站在如意斋门口,不远处,有团人群,不知昭然在说什么,那妇人的表情起先是不太情愿,后来,迟疑,最后,才点点头。

“那把簪子,买主很喜欢的,说是要送给未来媳妇,等了有三个月。”伙计说,“夫人,你真好命,相公很体贴呢。”

远远的,那男人凤眸秀长,微扬,朝我伸出手,“快过来啊。”

他拉我走到一株树下,一片清凉中,他从袖里取出簪子,作势要为我插上,我问,“昭然,你怎么弄得到这簪子?”

就听他说,“使计啊。”

“什么计?”

他低语,状似认真,“美男计。”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他笑笑,伸手,弹弹我的额头,“怎么可能?当然是出高价买的。”他又蹙眉,抱怨,“女人家就是麻烦,这发簪该插在哪里?”

我垂眸一阵,“我自己来吧。”

“不行。”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不会非得逞强。”

见他松手,不说话。我以为他生气了。也顾不得簪子,立刻看过去。

他扣住我的手腕,硬拉我坐进茶铺。

“昭然……”

“坐下。”

周侧的人不是很多,这个时辰没什么人饮茶,狐疑看他一眼,我缓缓坐下,他就在我对面,倾过身子,长指穿过我的云髻,一个大男人旁若无人的帮我弄簪子。

大娘送来茶点,我脸上一热,正想说话。

“别动。”他咕哝的像个孩子,“我还真不信,堂堂汝王,弄不了一支小簪子。”

他离我很近,一股热气喷在我的鼻尖,我只感到心里暖暖的。

“公子,要往髻角缝里插。”大娘好心的提醒。

他倒是不客气,很虚心的回道,“这里吗?”

“再偏点。”

我无奈定在原处,往那妇人眼里,看到倾羡的表情,分明是对我的,可又如此不真实。

“好了。”他声音里有笑意。

许久后,

我抬头,只觉得四景消失,只有他的笑容,花开甚美。

不知不觉已是落日时分,我们路过极品斋,听说里面的女儿红味道很好。昭然本想带我进去,掌柜是个极富态的老人,他沉声道,“今日不作生意。”

“这是为什么?”我问。硬缠着他不放,难得出来一次,这样岂不是扫兴。

他沉默许久,终是开口,“我恩人的妻子过世了。”

门口还围着其他人。昭然握紧我的手,沉声道,“走吧。”

走了几步,我还是回头,有个地痞样的男人扯着嗓子喊,“我早说孙翼没那个命,娘子过门还没半年,就让他给克死。”

……

昭然不知何时停下来,一脸阴郁,我小心问,“昭然,你不高兴吗?”

他摸摸我的头,眼神柔和,“没有。我们回府吧。”

我单手勾住他的臂。“嗯。”

这天的夕阳有些黯淡,但却无限好,我看着他的侧脸。

这张面容,看了不知几遍,却依旧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后景飘来一朵紫黑的云浮,我把他的手臂抓着死紧。

昭然轻声道,“你抓痛我了。”

我忙松手,改握起他的手。

他才微微一笑,凝眉,拂开我落在额前的青丝。

“丹姬。”

“嗯?”

“今天,你开心吗?”

“开心。”我点头,甜甜的笑。

他喃喃说,“那就好。”

我怔在原处,他离我那么近,为什么,竟感觉,他在一点点远离?

不禁伸手,我抚上他的脸颊,往下,掌心按在他的肩上,

他怅然,柔软的眼底,清澈却空洞,我忽然想落泪,

昭然,你是自愿对我好的吗?

昭然,你开心吗?

昭然,你恨不恨我?

“丹姬,你怎么了?”

沉默很久,我将头抵在他胸前,

终究,什么也没说。

弦音(十一):丹心(终)

窦清又来了,昭然不见他。随行窦清身后的是位老妇,她残存的美丽依旧引人注目。她神情哀切,近乎空洞,瞥见我的刹那。我望见她眼底的震诧。

红衣侍女也失了镇定,“夫人,她长得……好像……”

直觉告诉我,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但昭然说,谁也不见。我只能请他们回去。

老妇最后回头,半斜着身子,落阳松散,缀烙她的侧脸,闪耀一滴晶滢。我伫在原地许久,回头,只见那男子身着白衣,风,撩起他的衣摆,如同院里的白牡丹,清秀雅然,出尘盛开,荷塘日色,拂柳翠姿,无一比得上他凤眸那点微弱的光芒。

我一笑,扑到他怀里,“昭然,你好了吗?”

他没有言语,目光深远,仿佛想穿透闭合的大门。

我靠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那么近,也那么遥远,指尖突地一凉,鲜艳的血色滑过我的指甲,融开,纠痛我心中柔软的一处。

他轻轻推开我,唇色鲜艳,苍白的脸上释出虚弱的笑,“别靠我这么近,你的衣裳会被弄脏。”

“你为什么总要推开我呢?”

他无力举袖,任由那道血光倘在夕光下,我伸手,又收回,犹豫,还是不敢。

他的指节修长光滑,炎炎夏日,却异常冰冷,慢慢的,他扣住我的手,却仿佛是用尽全部力气,虽然轻,我依然摸到了他手心的那道粗糙,“我现在,不是牵着你的手吗?”

扭过头,我试图眨去眼里的泪。

天边升起明月,落阳尤在,鲜艳的彩霞有淡淡的紫痕。

这个夜晚,月光很美,它皎洁的写在乌黑的殿檐,一路流泄最终落在我身旁男子的面庞。他的轮廓在光影里,半明半暗,棱角的弧度美得不可思议。

红阁下大半的白牡丹已经凋去,原本波纹隆起的花瓣如今枯萎,干涸。

“它们凋得悄然无声,你再怎么留意,搬弄,也快不过它们。”

我抿嘴不答。

他松手,凌空而望,呈现一抹笑容,繁华尽在其中,俯瞰满园牡丹,哪朵有如此风华?他笑道,“我自己种的牡丹,又怎么不知道少了几朵?丹姬,你真傻。”

今天,他的话特别多,我本该高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分明是牡丹,为什么此刻却好像昙花,我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就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宫廷里栽的最多的是桃树,我娘却喜欢牡丹,我抱着她,安慰她,以后,要为她建个牡丹园,搜尽天下的牡丹花,她哭着,也笑了。就那么抱着我,摇啊摇。谁知,最后,我却是个不孝儿。”

“我从小被宠着长大,哥哥们,母亲,我的乳娘宋嬷嬷他们都喜欢我,却唯独不讨父皇的喜欢。你说奇怪不奇怪?”他笑问我。

我答不出来,只得低头,听他继续说。

“四哥打小就说我总护着三哥,他们都不知道,三哥没有家。安慈宫里的人都不睬他,父皇对他也严得很,可我嫉妒他,因为父皇是那么的爱他,每次来安慈宫,他的眼里只有三哥一个人。几个兄弟,父皇都亲身传授箭艺,除了我,他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太傅授学,我也不能去。父皇只许我待在宫里。”

“可每一次,当娘,宋嬷嬷,全安慈宫的人全都围着我一个人转的时候,我看见三哥孤伶伶的一个人站在远处,就想和他在一起。我发现,三哥表面上冷冰冰的,可他如果真喜欢谁,就会一心一意的对他好。虽然他不说,我知道,三哥对我最好。王肃是父皇专门为三哥请的老师,三哥每次都偷偷带我去听课。三哥学什么,我也学什么。”

“有一次,我们在宫里的河畔玩耍,池水冰凉,我嚷着要玩水,三哥说,‘我先下去,玩够了,才轮到你。’他一下去就是半个时辰。母亲寻来,抱着我就走。窦清来了又走了。我连水都没碰到,又怎么会着凉?第二天,我回头找三哥,他正发烧,没一个人理他,我站在门外,看见桃嫣对着三哥抹眼泪,心里难过极了。”

“回去后,我发了顿脾气,母亲竟然对我说,不准我再和三哥在一起。也就是在那时,我才了解到,虽然父皇不理我,可我还有别人。但三哥只有桃嫣,母亲,只是我一个人的。”

“三哥对我笑,也对桃嫣笑,他笑起来很好看,仿佛万物回春,却很淡很淡,他不常笑,因为父皇总逼三哥学这学那,几个兄弟也看他不顺眼,母亲对三哥也很冷淡,以前他一个人在假山玩耍,大了以后,就成天困在书斋里,我每逢见到三哥一个人待着,就心里发酸,没办法,只躲着他。在安慈宫外,还能和兄弟姐妹们热闹的在一起,回到宫里,瞧见母亲,宋嬷嬷,他们对我越好,我越是害怕。”

我问,“所以,你觉得愧欠了你三哥。”

他摇头,苦笑说,“别人都以为桃嫣失踪了,只有我知道,桃嫣死了。死在安慈宫后的井里,最后和她在一起的是我的母亲贞妃。三哥当时已经被父皇带走,那天晚上,我和母亲睡在一起,半夜起来,只听见一阵凄厉的叫声。就算母亲杀死的是一般的婢女,我也不能认同,更何况,她杀死的是桃嫣。”

“我怕极了,不知不觉跑到了龙玦宫,三哥愣着,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哭什么。我怎么告诉他,娘杀死了桃嫣。我拿什么赔给三哥?父皇后来发现了我,三哥却替我挨鞭子,几天后,我去看他,他突然开口留我在宫里,吹熄烛火后,父皇走进内殿,喊着三哥的名字。三哥说,‘父皇,你抱抱我。’父皇说,‘这么大了,还撒娇。’却伸出了双手,帷帐很黑,也很模糊,三哥把我交到父皇的手里,父皇是那样的高,那么的温暖,我哭了。偷偷的在父皇的怀里哭了。”

“后来,母亲的娘家死的死,散的散,忌灵那日,她压着我的肩,对我说,昭然,以后,你一定要当皇帝。那时,三哥已经是太子。我突然领悟,前两个兄弟是怎么死的。那天以后,我再没对母亲说过一句话。三哥得不到的,我也不要,他没有母亲,我也不要母亲。我一辈子都没那么心狠过,头也不回的离开安慈宫。娘带着宋嬷嬷一路追我。可我不能回头,我无法想像,娘还杀了多少人,只能尽量对别人好,对兄弟姐妹好,希望能偿她曾经犯下的过错。”

“三哥继位以后,几个哥哥都离开了朝都,只有我还在朝里,三哥舍不得我,我心里知道。他下旨软禁了娘,我想,三哥是知道了。他不得不登上皇位,为了父皇,也为了我。有次,我看见,摄政王把三哥撂下皇位,他揣着玉片刺自己的手,不自觉的就哭出声。当时,我就想,我永远都不会回朝都,永远不会和三哥争。”

“我装风流,装迂腐,也不及三哥背负的骂名。他最后追我回朝都,笑说,‘昭然,你要伊人,朕不拦你。只要你逍遥开心,又有何妨?’”

我不忍心听昭然说下去,那些字,好像旧日的疤痕,一掀开,便又是血流汩汩,钻心刻骨的疼。

“这些,本来是我要和炎夕分享的秘密,原本只想当故事一样说给她听。”他语音凄凉,又看满园落花,似是疲累,却不愿阖眼。

我扶着昭然,就这么站着不说话。

“我在天下飘落,一味逃避,如果不是遇到炎夕,我根本不知该往哪里去。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喜欢她?因为她是我的方向,从我第一眼看见她时,我就知道,她会是我一生的方向。天下的女子有许多,比她貌美,比她温柔的我都见过,可不知为什么,牵起她的手我就再不愿放开,我想让她永远幸福,哪怕给她幸福的不是我。”

我摊开他的掌心,那道深深的疤痕是他刻意留下,“这也是为了她吗?”

他点头,微笑,“我和炎夕之间,终于有了只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告诉过自己,不和三哥争的,可最后,我还是对不起三哥,我想和他争炎夕。幸好,炎夕从来不爱我。”

我眼眶一热,泪水就那样滚落,掉进疤痕的凹陷处,我慌乱的擦去,那是只属于他和她的疤痕。

“我知道,炎夕,从来没有爱过我。我本想离她远远的,可我就是没办法,我没办法留她一个人在朝里,现在想走,已经太迟了。”

树桠的灰影慢慢倾斜过来,遮住亮光,他缓缓握住我的手,修长的指一节节的碰触我的手背,那么肯定的告诉我,“天下牡丹无数,我最爱白牡丹,因它光如明月,”

“昭然,来世,你一定还是像牡丹一样的公子。”我重重呼吸,笑着说。

他也笑,“我是不孝儿,死后不作牡丹,但做佛前的一朵清莲,为娘赎罪。”

“谁说你会死?你瞧,你的精神多好啊。昭然,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他叹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伸手,抚摸他冰冷的手心,“最近你瘦了许多,明天我要多褒些补身子的汤给你,夏日后,就是秋凉,昭然,我会做衣裳,你还不知道吧?这点我可比炎夕强。”

再忍不住,我落泪,再笑不出来。

他咳一声,唇沾血色,我伸手想把血渍擦掉。

以前只要擦一遍就能擦干净,可是不知为什么,袖口已经湿了,他的唇边却还是沾着血渍,我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不在意的笑笑,“三哥曾经告诉过我,父皇说,爱一个女人,要用尽生命。我问三哥,‘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哪个女子,会怎么做?’,三哥说,‘人的生命在心口处。我把心头血留给她。’”

他以指尖沾上血胭,凤眸里顿时开出一簇血花,“这几日,我常常心痛,想起,伤她的话,想起,她的眼泪。心里的血慢慢的流出来,一滴一滴,真的很痛。”

他抚过我的额鬓,“我只有最后一个要求,不要让她见到我,如果有一天,她发现,我那日是骗她的,那我最后的模样会令她痛不欲生。”

“昭然,你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她?你好好养病,一定会好的。窦清是神医,他一定会医好你。”

他的唇舒开,“以前,我不敢死,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现在,可以走了。”黑发垂落,连同他的嗓音,消逝在风里,“我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又说了那些狠心话,她恐怕心凉了吧,但不到一日,又派窦清到汝王府。她啊,就是那样一个女子,你对她好一分,她记一辈子。”

他无奈道,“我那天,本想打她一记耳光,可是,心里实在痛到不行,好像一瞬间都空了。连手也抬不起来。如果你在就好了。”

我含泪笑道,“你不怕我趁机报复她?”

良久,他摇头,月光透过他的指缝,缠绵的绕转,他笑了几声,成为这夜最美的景光,“我只怕,她看清你的模样。到时,我躲也没处躲,这样,我怎么放心走?”

“丹姬,我这一生,都给了炎夕,能给你的只有那一天。”他垂眸对我说,“我不能骗你,就算我先遇见你,结果也是一样。世上永远只有一个她,没人能够替代。有了她,我不需要来世,因为,来世,未必能遇见她。”

“所以,丹姬,对不起。”

今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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