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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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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夕两眼放光,她在宫里从没见过。

章缓拉了拉牵着皮影的竹子,玉润的声音,像泉水一样,“红枫吹吹,满目不见芳草,我从军归来,不知家在何处?对面是哪家的姑娘,她的眉眼好像月亮一般……”

炎夕盈盈而笑,爱不释手的拿起了纸茑。

远处来了一位小尼,章缓咳了一声,说,“炎夕,我该走了。师太有请。”

“咦?你不玩儿了吗?”

章缓半开玩笑道,“我生平最缺的就是智慧,有机会和大智的人说说话,虽然听不懂,也能偷点存进脑子里。”

章缓走后,炎夕拎着纸鸢,她没放过,也不知要怎么办。

花海掀起波浪,他的身姿却更胜风花云月。

手上的纸鸢不见了,炎夕回眸,正是午后微阳,照在那人的脸上,直直射进她眼里。

李宙宇严肃的表情添上几许柔和,“想学吗?”

炎夕点点头。“你也玩纸鸢?”

她睁大眼,好像不相信。

李宙宇一笑,秋的繁华都在其中,他优美的侧脸划出一道无法亘越的景色,他说,“我是定国将军,什么难得住我。”

炎夕皱了皱鼻子,“可别说大话。”

“一会儿你就知道。”他轻哼一声。

……………………………………………………………………………………………

当她接过线团的时候,纸鸢已经飞在天际。

自由自在的却偏偏有这道细线勾着。李宙宇告诉炎夕,如果不忍心,就把线绑在树上。

“你怎么不教我扯断线?”

他含笑道,“你一定舍不得。”

同窗也有三载,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一片红枫往她的青丝上落去,她抬眸,却见他修长的指尖,夹住了它。他笑了笑,釉彩般的瞳里,藏了一束幽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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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的滑过,妙音临去的前一天,她领炎夕来到良泉。

玉田寺的良泉盈盈满满的,清澈见底。

炎夕问妙音师太,“师傅,泉也有神吗?”

妙音道,“公主,良泉的水是有音的,会说话。但,不是神。”

妙音白条的道袖沾满檀的浅香,她和目道,“公主,泉水有苦有甜,是逝去人的眼泪。这个比喻你能明白吗?泉水大多数尝起来是甜的,但如果人的心是苦的,就不能完全领略它的甘味儿。”

波光清清的良泉在树荫下无声的流淌,炎夕用手,舀了些许,舌尖一点。她想,她尝到的是她父母的眼泪,含泪而笑,她望向妙音。

妙音已经年过半百,她慈目道,“公主,你尝到了什么?”

炎夕说,“是甜的。”

“佛祖说,人生来都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人带着残缺度过一生,我还是俗世人的时候,也曾经像太子一样,为前尘往事耿耿于怀,公主的慧根要比老尼扎得深,胸襟应当比海更广。那也是你母亲一生的心愿。”

碧影相互倒立,夕阳的黄光不断折射,开出一朵朵的金花。

炎夕仰起脸,她不是母亲,但,也想发下宏愿。

妙音点燃她心里的一盏灯,但归去宫廷,难免混浊。

玉田寺仍有僧人鸣钟,早课。

她最后回头,

景物不变,江山不改。

浓浓的黄昏韵色和晨曦之光如出一辙。

冬将至,她延曦公主该归未召宫了。

炎夕绵绵地靠在渌水畔,不过一刻钟,又只剩下她一人。章缓在她身边,火烧着柴干,发出噼噼吧吧的声音,春日晚上的寒意传了过来。章缓不说话,只是沉沉地喝着酒,若月般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色,他不知何时也喜欢穿起了白衣,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好似天宫来的人儿一般。风牵起他们衣角的时候,更显得神逸。

炎夕说话,想驱走几分心中的孤寂。

“章缓,你为什么不和宙宇一同去北疆?”

章缓笑了几声,“公主健忘,表哥要我随你一起去找桃源人氏。”他的眉头皱了皱,又喝了一口酒。

炎夕沉默了片刻,回答,“也不知那桃源人氏在不在。”她又问章缓,“不如我们谈谈心?”

章缓久久地不说话,重重地吸了几口气。看起来比平时老了几分,他的动作依旧优雅,抿起唇来,像晚春的海棠,那海棠像是忽地被风扬过,露出几分凄凉,“炎夕喜欢表哥?”

炎夕想那章缓与李宙宇还真是手足情深,便幽幽说道,“我答应陪他打场战。至于谁赢……”她停下来,没往下说。

他笑了几下,“你必会是赢家”他说得笃定。

炎夕笑问,“你又从何而知?”

章缓没有回答,倒是说起李宙宇的童年,她想起他走时,脸上的那种倨傲,原来并不是浑然天成。怪不得,他如此专注国家大事。他就像是个迷途的小孩,找到了方向,便紧紧抓住不放。

那浅畔上,有几簇火光跳跃着,映到二人的白衣上。忽左忽右的光托着景像有些迷离。

炎夕笑得纯真,她神色庄重,“我看未必天下女子皆无情。”

章缓不解地望着他。他曾想过千万种答案都无法劝得了李宙宇。

炎夕只是柔声说道,“他若对我说这句话,我会回答他,你眼前就站着一个有情人。”

章缓望向炎夕,她眼中光芒如黑夜星辰,只消半刻就能照散千重的愁雾,他有些困惑了,还是不明白。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走到炎夕身侧,低声地喃道“炎夕,章缓幼时所学甚少,每日只见别人,梳妆打扮,入了宫,即使是勤学,也不及你一半。我这脸蛋只不过是樽无魂花。”

炎夕竟然说不出话,她的心微微地颤动着,想着是否是她今日在马车中说的话,伤了这翩翩雅公子。

只见章缓幽幽开口,如春枝般的身躯泛着淡淡的酒香,他将头轻轻地靠在炎夕的身上,似是醉了,又像是醒着。

炎夕没有推离章缓,也许是因为寒风中多了一人,如此地靠近她,又或者是她心里的内疚在啃蚀她的羞涩。

她的眼中有着少女的光芒,回想着那日市井之上,落霞满天,“他说会骑着啸西风来接我,他说,他不会死……”她也知道,李宙宇不止留了章缓,还留了这路军中最精锐的部队来保护她。明明是天下女子皆无情,却又对她如此情深。她不过是个平常女子,并不是铁石心肠啊。

章缓身体微微一怔,抬头望向炎夕,声音有几分沉,“臣,臣无理了。”便站起身来离去。

黑风刮至水面上,却飞不出三夹的山谷,只能一直回荡着,她觉得有些困了,便幽幽地睡去。

“公主,公主。”有人喊她。

她听见了。睁开了眼,感到身体有些凉意,“您不能在这儿睡啊。”那小卒皮肤黝黑,看起来倒是很忠心。

“先喝点酒吧,这是章公子给的,交待您一定要喝几口。好暖暖身子。”

炎夕接了过来,好醇的酒香,味一入鼻就觉得暖洋洋的,章缓真是细心。“你代我谢谢他。”

正想尝一口那醇醇的酒水,便失去了意识。她陷入了黑暗,记忆有闻到一股桂花香,还有一道白影,是白影先闪过,还是她先合上眼,她已经不知道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觉得混身像被拆了一般疼痛。耳边有阵阵箫声传来,她想起身,但却觉得混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门,“吱吱”地发出声响,伴着一人的脚步,她回头,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也是一身白衣,但布料却几近飘盈,想她在皇宫也从未见过如此轻衣。她的目光移至他的脸颊,明明是男子,却为何有杏眸两盏,明明是男子,又为何容貌秀丽非常,他不似章缓,也不似宙宇,他有灵气是从天山而来。

此男子必定不凡。

音色有如晌月之光,他回答道,“我乃降雪芜。”

炎夕皱眉,问他,“你想杀我?”莫非是东岳朝的人。但这人看起来倒不像狂戾之徒。

那人也不慌张,只是摇了摇头,眸色晶莹,她从里面望见了她的影子,浮影着流光四闪。“非也,非也,我来救你。”

“救我?”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笑着,明明是陌生人,但炎夕却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这屋是竹制的,窗外不时有雀鸟的叫声传来,想来是在山间,青竹制成的方桌上,摆着一碗汤药,黑呼呼的。莫不是要给她的。炎夕下意识地产生排拒。

降雪芜依旧是浅笑,他走到桌边,将药拿了过来。“喝下吧。”

炎夕犹豫了几下,倒不是怕有毒,他若要她死,她早就醒不过来了。

降雪芜望着她说,“你若不喝下,就会全身无力。几日之后,回天乏术。”

好吧。她见他也不像是开玩笑,她果真是中了毒。炎夕在心里叹到,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咽,模样甚是可怜。他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有若八月的桂花,星星闪闪,飘着月宫的清香。

汤药才入喉中,她便感到全身轻飘飘,有一双譬膀甚是有力,像从遥远的星空伸来,离她是那样的近,好像抱住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她的心。

她微微地挪了挪身躯,竟想着,如果这样死去,那也没有关系。不要放手,炎夕的心中重复了好几遍,但她无法开口,她只能在心里说着,不要放手。

山中环雾几重重,不是神人也若仙。

青带之中悬有一阁,阁内有一女子,艳若桃李,她的眼睫缓缓地动了几下。

暖暖的,炎夕深深吸了一下,那熟悉的香味,睁开眼,只见一男子的睡容。他的模样缥纱,像是在下一秒就会化为彩蝶,飞离这间屋里,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他几分。

她的脸蓦地红了。毕竟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她不知该不该动。这时,男子也醒了。

若是这山中有鹏的话,她倒很想,有鹏此时横空扫来将她扫走。

降雪芜动了动身子,炎夕连忙起身。气力像是恢复了不少。降雪芜说道,“看来那药倒是对的。”

“什么?”听他的语气,药对不对他都不知道,就拿来给她服用。

他的脸上这才露出不同的神色,明明是歉意,倒有几分醉人。“神医开的药,你只管放心。”

炎夕不知该说什么,他都不放心,倒反过来叫她放心。

“我该走了。”炎夕连忙往门外走去,章缓想必要担心。那男子像是不肯说出昨日的事,她也不勉强。她停了下来说,“昨日,谢谢你。”

“可是,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降雪芜站在原地,神色盎然。

“我……”她该叫什么呢。“我叫夕炎。”

男子笑了几声,并未追问下去,此刻只微露难色,说道,“夕炎?这名字不好,我可以喊你夕儿吗?”

炎夕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降雪芜才释然一笑,点头说道:“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这……”她朝他的目光望去,竟是悬崖万丈,转头再看,山路弯弯曲曲,竟不知是哪里。

“今日是何时?”她到底昏了多久。

“今日已是初七。”降雪芜不急不缓,走向炎夕,似是有意,若是无意地说道,“你若有要事,也来不及了。”

“我……”

降雪芜无害地说道,“我也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

“我往北疆。”他并未回头,伸手推开了另一侧的门。

“你要去北疆?”炎夕心想,此时要去武陵已是不可能的。倒不如有人可以作伴一同去找李宙宇汇合。

降雪芜此时转身,那半目朝阳随着他的动作迎面照来,她有几分恍神,又有几番亲近的感觉。

“你可要与我随行?”他问得自然,丝毫看不出破绽。

炎夕点头,既来之,则安之。“有何不可。”

降雪芜脸上并没有意外的神色,仿佛她要随行的人并不是他一般。只是说道,“我要去的地方在北疆。你要去哪儿?”

炎夕说道,“你只管将我送到离战营三里地外就可以了。”

降雪芜笑了,那眸子悄悄地弯起,不再圆亮,却光华照人。“那你我便一同前往。”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平滑顺畅,有浓浓的诗意,也像修竹,柔韧又有几分硬朗。

炎夕不解地望着他。

降雪芜才缓缓地说,“你看前路雾重,山路又崎岖,你拉着我的手,就不会摔着了。”

她这才扬起唇角,笑花一放,万物回春。降雪芜的眸光很是清灵, 他既没有沉醉在她的笑容之中,又没有移开视线,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都很了然。就好像这个世界一样,他拉起她的手,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安安份份地当一个称职的领路人。

前方有水时,他会扶她经过,虽然他比她高,但从不抱她,或是有任何轻浮的动作,前方若是路滑,他便告诉她要怎么走,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带她往前。

他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意,挺鼻之下的唇瓣如初雪般,却闪着琉璃的玉华。

山间的夜晚有些湿气,这山中只有竹林,少见别的树木,炎夕也觉得有些怪异。

炎夕喊他久了,也便改了称呼,说道,“雪芜,你家在这儿吗?”

降雪芜从包袱中拿出几个馒头,还有一束管竹,行动之间,管竹里的水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递给炎夕一个馒头,说道,“我家不在这儿,我也不喜欢这里。”

“为什么?”炎夕问他。

降雪芜的眼中露出愁色,朝火堆里加了几根竹管,回答道,“你看这山有何不同?”

炎夕回答,“山中只有青竹。少有别的树木”

降雪芜对炎夕说,“山中长树只有青竹。”他又指向天际,今夜星光甚少,只有一轮缺了小半的白月悬在空际,看似有几分孤寂。“你看这天,若是只有圆月,便少了几分光彩。”

“是啊。不见银河水,但见圆月缺,是有几分凄凉。”炎夕说道,深宫生活,也好像这样,西帝死后,她就孤单一人。炎夕苦笑,又问他,“你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在山中搭那竹屋呢?”

“因为每年我都要在这小住一段。这里清静,也离我想去的地方近。”

“你想去哪儿?”炎夕咬了一口馒头,嫩嫩的也有桂花香味,想必是出自雪芜之手。便又咬了几口下去。

“去雪峰看雪。”他的脸上闪着几道银光,她分不清是月的光华还是从他的眸中流的华彩。只见他面露柔色,对她说道,“我喜欢雪。”

炎夕对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顺着他说道,“怪不得你总是一身白衣。”

“这叫雪衣。”降雪芜对她说,走近她一步,捻起衣衫的半角放到炎夕的手上,那质料,柔若肌肤,又透着淡淡的暖意。他见炎夕舍不得放手。也不离开,就坐到她的身侧。

青石冰凉,但降雪芜的靠近却让她觉得温暖。炎夕的心像有块石头在抵着她,她说不出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降雪芜。

他温柔地对她说话,像是亲人一般,“夕儿,你喜欢你的家吗?”

炎夕不知点头,还是摇头,她不知道,她没有答案。

降雪芜又问,“夕儿,我们生长的地方,有很多无奈,就像一座名山,不能只有青竹,你看,这青竹长得十分繁密,美是很美,但树种少了,鸟兽也少了,未免太过单调,夕儿,你还只是个孩子,需要长大。”

他说得很慢,好像要让她听得明明白白。她只是个孩子?炎夕微愣,那是只有父母才会对她说的话,又少了父母间的那份宠溺。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的脑中,只是不停回荡着那天籁般的嗓音,那会是一首歌,一首让她想要起舞的歌。

那夜月朗星稀,一男一女并肩坐于山野之中,画面不像存于世事,那男子一身纯然,似是天成,夜过之后,白日之下,他们相依相形,他拉着那名女子,行进之间,又不似恋人,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让她可以大胆地迈步。他眼中闪着对她的鼓舞。

鼓舞,只是鼓舞而已。

 

初九那日,他们到了山下,这是炎夕第二次立于市井。繁闹的街市也若皇城那日一般,炎夕突然觉得,这世间也有看似变了却未变的事物。

降雪芜带着炎夕往喧闹处走去,说是要买些干粮。他们路过一家糕点摊。方才他们路过一家糕点店,但降雪芜却没有走进去,现在倒是对这小摊子颇感兴趣。

炎夕抬眼,见那卖糕点的人是个面貌极丑的女妇,她若不笑倒还好,笑了露出黑牙,反倒更是丑上几分。炎夕倒不是重貌之人,只是不解罢了。

降雪芜客气地对那人说道,“大娘,我要两打桂花糕。”

“公子,谢谢,你每回都到我这儿来买桂花糕。”她的眼中有些感动。市人都爱光顾西施豆腐摊,丑妇的生意真是不好做啊。

降雪芜微微一笑,拿出钱来。炎夕见他多给了那妇人几两,拿了糕点,便要走。

妇人忙说,“公子,你多给了银子。”

降雪芜说道,“还是照旧给的。你就收下吧。”

离开糕点摊,他才对炎夕说,“这市井之上,只有她的桂花糕最好吃。”

炎夕又问,“你为何多给她几两银子?”

降雪芜答道,“她的桂花糕值得。况且这世间总要有人做几桩公平事。”

炎夕一笑,此人还真是奇怪。

降雪芜一身白衣,立于市井,身边又带着一名貌美女子,自是引人注目。过街小贩,见了有生意的空子,当然要下钻。

不久又见一女子,她倒是长得像样几分,手里挽着花篮,里面的花已经卖了不少。剩下不过几枝,但那篮中的花朵却依然盛开着,一朵一朵像是清丽女妆含笑等着情郎。她见到降雪芜,忍不住面露羞色,说道,“公子,买束花送给你身边的姑娘吧。”

降雪芜脸上虽还是淡着柔柔的笑意,但是摇头的动作却很坚决。

炎夕不说话,只能朝那位女子歉意地笑了笑。

他们夜宿在一间客栈中,降雪芜对路很是熟悉,客栈的老板对他也很热络,看来是位常客。

他一到夜店中,便有几名女子,像是出自花街柳巷,也有几名女子隔着窗,瞅着降雪芜。

炎夕开起了玩笑。“雪芜人缘,非同一般。”

降雪芜优雅地啜了一口茶,对她笑道,“这世间,幻象多。”

夜来几分晚,有箫声绕梁几转,飘至梧桐树的狭缝里,引来春风阵阵。

炎夕寻着声音走去,见到那吹箫人,便露出清丽的笑脸,“我说是谁,原来是你啊。”那日在山中,她就曾听过。那箫音有如阳春三月,流入洞廷的清溪,打着清脆的声拍。

降雪芜见她来了,便退开一个位置,收起绿箫。

炎夕问,“你在练曲?”

降雪芜有些神秘地说道,“我在练心。”

炎夕脸上笑意更浓。这人还会打哑迹。

梧桐旁有株花树,人说春风一吹绿芽出,那树上却挂着一束束的粉色花,小巧可爱,像是才思春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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