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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想侍寝?”他好看的唇突然吐出一句话,呛得炎夕忘了呼吸。
她不满的看了眼宇轩辕,他根本就在装睡。但,她真的也累了。她好困,炎夕悠悠的闭上了眼,冬天的夜风窜进窗缝,她蜷着身子,躲在床角,不碰被子,想和他保持距离。
不过一刻,他猛然往里一翻身,她颤了一下,发生自己落在他的怀里,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已有微热的褥子严实的覆着她的身子。
宇轩辕的声音不知是冷是暖,“朕有点冷。”
“可是……”她叹了口气,堂堂公主难道要沦落到要为他暖床?
他又说,“你别动,小心碰到我的伤口。”
她只能默不作声的抗议,委屈的闭上眼去。
那是谁的温暖,有如三月初阳,她下意识的往他靠去,惬意的坠入梦乡。
他缓缓的睁开眼,清明的眼眸辰星一般,此刻,他应该推开她才对的,但他没有,他叹了口气,收紧了臂弯,伤口刺疼,但他仍是紧紧的将她的重量置于强健的胸膛之上。
她也是金枝玉叶啊。青障再大,也要给云鹰一个暖窝,风雷再响,也有雨后霓虹来醉。
他复杂的凝视了她片刻,微微低首,唇,终于碰到了那诱人的菱瓣。
那是哪儿的暖风呢?炎夕在梦中看到了光亮,她的唇边有枚梨涡渐渐闪现。
他笑了笑,阖上了眼,就让她躲在他的怀里,暂时忘记一切吧。
清晨醒来,阳光懒散,野啼初叫。
她睁开眼来,讶异的不敢呼吸,她不知何时竟然攀上了宇轩辕的身子。她心头窜上凉意,头疼欲裂,脑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
他冰冷严辞,说道,“你竟敢压在朕的身上!”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最头痛的是,她乃是公主,怎么可以和男人婚前暧昧,何况那个男人已经不可能是她的夫君。
“醒了?”他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她甚至闻到了独属他的气味。
她闭上眼,希望还来得及。
宇轩辕不自觉的发出笑声,他的嗓音纯粹迷人,带有慵懒的沙哑。
炎夕怒火中烧,脸上红晕一片,她的眸里清晰的映着他的笑靥,夺目得赛过日光,“是你叫我侍陪的!”
他不在意的说道,“我又没说你有罪。”
她有些惊讶,不解的望着他,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明明自傲自己的身份,此刻,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他咳嗽一声,扭开脸,说,“你想压到什么时候?”
她才尴尬的起来,自言自语道,“晚上,我绝不侍陪。”
“叩叩!”几声,有人敲门。
宇轩辕摇了摇头,他走到窗边,看清敲门的人,才又对炎夕点了点头。
炎夕开门,只见一位有些发福的老妇,拿着热腾腾的汤锅。
“姑娘,昨日大嫂有交待,家里没有米粮,托我为你们送来早点。”老妇热心的说。
木棉村的村民一向好客,农舍虽然孤单,但人心不寂寞。
炎夕感激的说,“真是不好意思。”
老妇又说,“一会儿我给你们送米粮。”
“有劳了。”宇轩辕此时说道,他披着外衫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的表情看似平和,但眸眼深处仍有冰冷。
老妇凝视了宇轩辕半刻,对炎夕笑说,“这位是你的夫君吧?姑娘真是好福气。”
炎夕赧然,看来想推也推不了了。
宇轩辕理所当然的拥着她,对老妇说,“是我好福气。我受伤了,要劳烦你再跑几趟。”
老妇点了点头,笑意更深。
炎夕茫然的望着白亮亮的大米,怎么办?她不会做饭。
宇轩辕轻笑两声,明亮的笑容,震人心弦。“按我说的做。”
“你会?”她怀疑的睨了他一眼。
他耸了耸肩,优雅的坐在灶前,分明是个男子,厨伙房里,也一派盎然。他点燃了灶火,沉声说,“如果我不会,早就饿死了。”
她听到那一丝怅然,他的事,炎夕一无所知,只感到心里有些酸。“那,那你教我好了。”
水在黑锅里翻滚着。
袅袅的白烟勾起他的回忆,宇轩辕淡淡说道,“在哪儿升火都是一样,御厨房里也是。”
“你怎么学会的?”炎夕不敢想像。
“我八岁就会,是和她学的。”他的目光飘得很远。他的记忆深处一直有张美丽的脸。
“她?”炎夕问。
宇轩辕的表情凝住,他阴森的说,“水开了。”
村民相继前来,想要认识新来的小夫妻。炎夕有些应接不暇,一个下午,家里堆满食材,真是热心的乡亲。
左邻右舍的情谊很是深厚。她想起,宇轩辕的模样,他绽放灿烂的笑容,温柔的看着她,对他们说,“我叫阿轩,她是阿炎,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
她是在做梦吗?他不是那个冰冷的皇帝,或者她低估了他,他无所不能。
夜又降临,他走了出来,优美的步子,光亮的脸颊,骄人的气势,她确定,他还是那个宇轩辕。
她坚决不走,说,“今夜我不侍陪。”
他沉默片刻,“进屋睡吧。”
“不行。你还有伤在身。”炎夕说。
宇轩辕笑道,“是我们一起睡,还是你进屋去?我不会照顾女人,你若是得了伤寒,我可不会理你。”
“你……”炎夕心想道,她要是病了,还真是麻烦。只能点了点头。
宇轩辕的笑意有些恍惚。
他们共枕一束苇竹,他们同用一床被褥。
炎夕问,“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
“还要有些日子。”他已放出赤骥,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寻来。
炎夕不说话,她察觉到有一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担忧的问,“你的伤口疼吗?”
他摇了摇头,抱起了她,“但是我冷。”
她没有退开,也许,她也冷。
他们静静相偎,她的梦里,仍然有那处暖风,祥和的光普照下来。
宇轩辕轻啄她沉睡的脸颊,细语说,“今后,在这里,你就是我的娘子。”
宇轩辕的伤在半月后痊癒,但仍不见赤骥回来。他带她出门,走上小镇,一路有热心的村民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阿轩吗?”
只有这时,他才像是个平凡的男子,谦逊有礼。
那汉子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她流连的盯了宇轩辕片刻,捏了汉子粗壮的手臂一把,“你看人家阿轩,对阿炎多么体贴,你就知道种木棉!”
炎夕低下头,脸一红。宇轩辕倒是若无其事,他静笑着牵着她的手离开。
镇上有人说书,讲的都是很远的事。只见那人眉飞色舞的说道,“刹那间,光有异动,殇王宇苍武一个转身……”
众人都屏着呼吸。炎夕和宇轩辕也停在路边。
那人得意一笑,“你们猜怎么了?”他徐徐说道,“几个头颅血溅三尺!”
众人惊喘。那人又说,“殇王宇苍武也是一代枭雄,汝王宇昭然也是深藏不露,他测得动雷电风雨,有如神助!这开战半月也不分伯仲,难呀,难呀!”
他们离镇之后,宇轩辕皱眉说道,“消息传到木棉村已是旧话。”
“不知现在情势如何?”炎夕想不到,到了最后,竟是宇昭然与殇王对垒。
宇轩辕顿足。
木棉树尽枯,冬阳不再,他凤眸里,没有安然,“你我不是逃出升天,恐怕是走上了不归路。”
“为何这么说?”炎夕不解。
宇轩辕叹道,“因为朕没死,昭然卷了进来。从此,局势更难控制。”他又望了眼炎夕,利眸泛着雪,“该来的,总也逃不了。”
但……他眯起鹰眸,若是有隙,他仍要一搏。
时需当下,他们却只能隐于村末,现在,他们成了最平凡的人,居住在这偏远的木棉村。
更不知有没有重返的那日。
远处有村民经过,他扬声喊道,“阿轩,阿炎,天色已晚,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他们同时回头,与那人对望。
村民笑了几下,便离开了。
炎夕问,“如果我们回不去皇城,要怎么办?”
宇轩辕的目光缓和下来,他依旧容貌俊美,他仍然玉宇清风,他牵起了炎夕的手,这一刻,他的手心发着浓烈的温度。
他动人的嗓音沉醉了落霞道道,他说,“娘子,我们回家吧。”
那一瞬间,她跟着他,好像找到了路,她想起了某人,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但宇轩辕的背影却霸道的涨满她全部的视野,她想不起那人是谁,她没有了记忆。
此刻,他不是帝王,她不是公主,更不提未来的身份,
他们只是木棉村里平凡的年青夫妇,他是阿轩,她是阿炎,他们是追求爱情而私奔的小情人,他还为了保护她而受了伤,他们会一直留在木棉村,直到被双方的家人认可为止。
他们幸福的一起,安于这难得的平乐。不管世外风大雨大,木棉村的土地在冬天也不会凋零。
莫不是天开起了玩笑,否则,是她醉在了梦里。
他的脸庞不再冰冷,他的语调舒缓如风,他搂着她,在光线错杂的傍晚,他摘了一朵梅花,寒香易散,粉瓣不落,他笑着缓缓将它置于她无饰的云髻上,她含眉浅笑。
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叹道,“好恩爱的夫妻。”
原来,他不是龙,她也不是凤,时物易转,命有可寻,道宇苍苍,下一刻,他们的角色又是什么?
(本章完)
露水深重,低霜不凉。
木棉村里,说书人还在继续那精彩的段子,锋火战场仿佛被光线延迟,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宇苍武的大军遇上了宇昭然。
宇昭然领兵在前,仍不敌芜回的部队。他策马往西朝北疆的方向而去,也不知是为什么。
炎夕和宇轩辕还是木棉村的恩爱小夫妻。炎夕聪明,不过一些日子,她已学会做些小菜了。她习惯了和宇轩辕以你我相称,也习惯了他们新的称谓。
痛苦不会长久,快乐永远是生活的重点。
今日桌上摆着几道新菜式,宇轩辕皱起了浓眉。那乌黑的颜色惨不忍睹。
炎夕灿烂的笑容瞬间凝住,“宇轩辕,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笑了笑,放下了筷子,“不能吃。”
“你怕我会下毒害你吗?”她气呼呼的执起竹筷。宇轩辕笑弧隐动,盯着她瞧。两片菜叶下肚,她吐了出来。
炎夕苦恼,声音小了几分,“真难吃。”
宇轩辕挑了挑俊眉,一副很明白的表情,他静静的笑着,注视她脸上生动的情绪。他心里有警觉,战火已经停止,逸豫终不能长远。
炎夕拉了拉他的衣襟,“你在想什么?”
他悠悠站了起来,“在想昭然。”
炎夕沉默了,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夜落时分,有圆月一盏,她柔美的容颜出自宫廷。他的敏锐足以洞悉一切。
炎夕说,“你在想两军如今的形势吗?”
宇轩辕缓缓开口,他的思绪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你生在西朝,从小备受呵护,宫廷的残酷你根本不明白。你知不知道,宇苍武的芜回族是什么人?”
“听说那是东朝的一大偏族。”炎夕回答。
宇轩辕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不错。芜回族更是皇后的亲族,我出生时,父皇不在宫内,他就是去对抗芜回,皇后死后,芜回几次要侵犯皇土,都被父皇挡去。”
他从衣襟里取出破玉,放在桌上,残碎的琉璃上有模糊的字样,像是一个姓氏。炎夕看不清,不明白为何宇轩辕仍珍藏着它。
宇轩辕立于窗侧,他抬眸,仰视零星点缀的夜空,说,“几个兄弟中,父皇对我疼爱有加,他坚持不肯立宇苍武为太子,也是芜回不满的原因之一。我出生后,他常到安慈宫里,终日带着我,教我识经射箭。昭然出世以后,他对昭然的态度也只是一般,我的母亲贞妃心中不满,她疼爱昭然,我可以理解。那年也是冬天,我过生辰的那日,母亲带着昭然出宫,父皇不在,没人理我。我饿得慌了,只能寻到御厨房。御厨房里空荡荡的,我一个小孩儿,也不知该怎么办,有一位新来的宫女,她长得清丽,教我生灶起火,为我做了一盘红色的甜饼。她告诉我,那叫桃花酥。”
他的神色暖和起来,四景翊动,他的思绪里,那名女子的笑容是那样的美丽,温柔。
炎夕接着说,“后来呢?”
宇轩辕脸上的颜色转暗,似有狂风暴雨,他的声音深沉不堪,“后来,我的父皇带我离开了安慈宫,母亲一直在殿内哭泣,他牵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从此,我跟在父皇身边,他把他的一切都留给了我,他的战马,他的皇位,还有……”宇轩辕拿起碎玉,“这片护心玉。当年父皇和芜回一战,如果他不是把护心玉给了我,他不会战死!”
炎夕沉默了,她问道,“那位宫女是谁?”
宇轩辕转过头,阴沉的眼眸黯淡了不少,“我永远不会再提起她!”
炎夕被他此刻的神情吓住,他像是被揭开伤疤的人,却任性得不肯让人医治。他远远的站在一旁,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
宇轩辕继续说,“我十二即位,监国公一路跟在我的身旁,朝纲不稳,又有殇王占在路疆。有一年,其中一名摄政的大臣来到宫里,他既不跪拜,也不问安,将我从龙椅上踢了下来。我不能说话,只能忍着。国公说,皇位未稳,绝不能沉不住气。但我是帝王,我又怕谁。于是,我将护心玉放在袖中,玉口锐利,每次有人羞辱于我,我就握紧它,锥心之疼,可以铭骨,也可以消怒。”
炎夕不禁手心发麻,她看向他的大掌,不能想像玉石割破他细致的手纹,鲜血从他美好的指尖滴落。
宇轩辕冷笑,“十六那年,我废去五名摄政大臣,不论他们曾对前朝有何功勋,我诛灭他们的九族,抄光他们的家产。朝野纷争,我视若无睹,国公也震诧,但我已有主意。竹心不空,怎有余力?”
他逼进炎夕,他的面容因为回忆而变得嗜血,他像是一只惊兽随时可能咬人。
“我又软禁了我的亲生母亲,因为她有罪。”宇轩辕的声音逐渐缓去,他的思绪回到离开安慈宫的那天,昭然追在文昭帝的身后不停的哭喊……
他无情的扭过头,眸里只有炎夕的面容,四周静得可怕,他如猛兽般走近炎夕,桌上的冷菜,凌乱的烛火。
他徐徐问眼前的女子,“你怕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炎夕沉默着,她动容的望着他,她的眼眸清澈一片,如水一般却洗不去他一脸的晦暗。“你恨昭然吗?”因为他夺走了贞妃所有的母爱。
宇轩辕没有回答,他反问她,“你喜欢昭然吗?”
她也不能回答,“我没资格。”
宇轩辕又说,“我给你资格,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她沉默不语。
宇轩辕眼里的颜色有些迷乱,他轻声又问,“还是,你心里还惦记着李宙宇?”
“我没有。”她答道,“从我入宫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一生一世跟在你的身边。”
宇轩辕的目光渐渐变得柔软,他还能再要求些什么?
他的身影俊秀挺拔,照在烛光底下,此刻却是那样孤单。
炎夕缓声又说,“现在,如果回到皇城,我从此无缘任何人,但你能不能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我只想要一点自由,一点景光。”
他抚上她的脸,问她,“你为什么不要得更多?难道,当我的皇后不好吗?”
炎夕摇了摇头,她笑得凄美,“你虽然许下承诺要立我为后,但玉盘之制总不能废去,玉盘由我亲手打破,我不后悔。我今生也不与人同侍一夫,你可以做得到吗?你和李宙宇一样,你们天生就是帝王,你们都爱国家,可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命。”
宇轩辕的手离开了她的脸颊,许下承诺,“只要你不离开,我不会放你走,赤骥的背上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炎夕满足的笑了,他们现在不在皇城,他们不应该再有烦恼和痛心的回忆。
她伸出手,牵起宇轩辕的一只大掌,她碰到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她的眼不由得湿了,但她没有落泪,她的手心紧紧贴上那处粗糙,试图给他所有的温暖。
她含笑,说道,“相公,菜都凉了,我们吃饭吧。”
他平静下来,依旧是如玉般的俊俏郎君。
他夹了刚才她咽不下的那盘菜,竟觉得美味无比。
她没有阻止,也动起了那盘菜,或者心比甘甜,入味也怡然。
“娘子,夜风凉了,今夜要加床被褥。”
“我已准备好了。村口的张大妈说你字写得好看,问你能不能明天早上去一趟她家,为她写幅联子?”
“好。”
“相公,你何时生辰?”
“还早。”
归家往返,木棉桩桩。
宇轩辕推开家门,屋子整整齐齐。
他问,“今天在家可有什么事?”
炎夕笑了笑,摇摇头。“大姐捎信说,他们春天才回来。”
宇轩辕想了片刻,说,“春天到了,我们就另置一屋。”
炎夕愣了愣,随即甜蜜的点了点头。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厅里,桌上摆着长面,她红着脸说,“有些糊了。但是,但是,应该还能吃。”
宇轩辕有些不解,他凝视了长面半晌,问道,“你的生辰不是过了吗?”
炎夕愣了愣,将他推坐下来,“这是为你做的。”
他的生辰一直没有好好庆祝。宫廷杂乱,他这样的皇帝有几人愿意为他真心祝寿?
他又问,“我的生辰?”
炎夕认真的说,“虽然今天不是你的生辰,但,总是可以提前过。”或者他们再回到宫廷的时候,一切将不复存在。
宇轩辕愣住,他直盯着寿面,那白面糊得过份,既不精致也不雅观。
炎夕歉意的说,“我也不会做,还是你不喜欢?”
宇轩辕动起了筷子,尝了一口,他的明眸舒展开去,轻声说道,“这是最好的寿面。谢谢娘子。”
炎夕腼腆的笑了,她柔声答道,“只要相公不嫌弃,多做几次也无妨。”
宇轩辕朗笑几声,又说,“你可要说话算话!”
他凝望了她片刻,表情突然散去,他对上炎夕疑惑的眼,认真的说,“春天一到,我们就成亲。”
炎夕怔了怔。
宇轩辕明白的说,“做真正的夫妻。”
炎夕凝视着他,她笑中有泪,“我们现在就是夫妻。”
宇轩辕拉起她的手,他的吻是炽热的,因为他是木棉村的阿轩,他说,“春天一到,我们拜堂成亲,哪对夫妻没有儿女?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儿女。”
“你真的要娶我吗?”炎夕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宇轩辕了然一笑,他清俊的脸上是全然的温柔,“你是阿炎啊。”
炎夕动容一笑,“是。我要嫁给阿轩。”
然后,他们谈天说地,或者聊起木棉村的杂事。他们都忘了自己是谁,他们仍是宇轩辕和炎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