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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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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夕也笑了,“云淑姐姐,你过奖了。”

韦云淑长在宫廷,母亲极有心计,对于宫廷里的交际手段,她也明白不少,这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她转过脸去,望着继续采莲子的宫女,“你我有幸,同在君侧,和睦相处也能成千古佳话。”

炎夕苦笑,这韦云淑倒是看得很开。

韦云淑又说,“呵……你瞧我,话都说远了。妹妹还不知道吧,再过几日就是你我的大日子。”

炎夕不解地问,“什么日子?”大婚之日,应该是在下月才对。

韦云淑斜睨了一眼近侧的宫娥,音量大了几分,“妹妹怎么说也是西朝的公主,宫里的婢女都不长眼睛的吗?”

周围刚有些上扬的闹声,又弱了下来。采莲的几个侍女面面相觑,心虚地低下头。

炎夕温和地说,“姐姐刚才说的是什么日子?”

韦云淑牵起炎夕的手,轻移几步,眼眸带笑,“玉盘策封。”

“两位公主都在啊。”声音才到,那翠衫翩雅的少年走近她们,躬了躬身。“竹目,见过延曦公主,姿华公主。”

“不必多礼。”韦云淑柔音带硬。

竹目对炎夕说道,“延曦公主,皇上有请。”

炎夕望了眼韦云淑,她只是微笑点了点头,“皇上请你过去,你就快去吧。哦,对了,等等。”她转身对身侧的女婢说道,“朝若,去宫婢手上拿些新鲜的莲果送到清凉殿去。”

炎夕跟着竹目,兜兜转转也不知有多久,竹目只是浅笑,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竹目公子。”有位老妇大约五十,她恭敬地迎了过来。低头,小心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跪了下来。“参见公主。”

这倒让炎夕有些受惊,这还是第一次宫里有人朝她下跪。“不必多礼。”

竹目和气地说道,“宋嬷嬷,你带公主进去吧。”

“是。”

竹目又对延曦说,“公主,这后宫一直是宋嬷嬷打理,皇上说,你身边没有亲近的人,所以,命我领你来这儿。”

老妇人模样干净,脸上没有轻浮的颜色,也没有欢喜的表情,只是恭敬地带路,“公主,宫里的女婢多,奴婢挑了大约三十个宫婢,年纪都不过十五六,您挑一个喜欢的,以后侍候在清凉殿里。”

“好,劳烦你了。宋嬷嬷。”炎夕点了点头,她浅笑几分,温婉身姿,不沾浮华。

“您这么说就折煞奴婢了。”

红朱华柱边,跪着三排宫婢,她们双手整齐地交叠在左膝之上,低头齐声说道,“叩见延曦公主。”

宋嬷嬷上前一步,大声说,“都抬起头来,让公主看清你们的样子。”

如花少女,模样稚真,但在宫廷之中,都染了不该有的颜色,选谁对炎夕来说,都不是太重要的事,宋嬷嬷直接安排一个给她,还算是好。

她看来看去,每个宫婢看似都经过严格的调教。宫婢们不敢与她直视,一触到炎夕的目光就敛下眼眸。炎夕苦恼,刚选哪个?

最后排有名宫女,她恭恭敬敬,貌如幽兰,她也敛目,但并没有怯懦的模样。炎夕一共走了五圈,玉石雕成的凉宫里,并不很热,但宫女们的额上却渗出细汗,她们也不敢动,宋嬷嬷也不动,只是立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炎夕最终指了指后排的一名少女,说道,“宋嬷嬷,我选她。”

宋嬷嬷的唇微微上弯,走了过去,“公主,您真是好眼光,子雁在这些宫婢中,最聪明,伶俐。”

炎夕含笑,点了点头,“宋嬷嬷,让她们都起来吧。”

老妇才严声说道,“听到了没有,公主让你们起来。”

“谢公主。”

炎夕微微弯腰,想扶起那名少女,“你也起来吧。”

少女不着痕迹地闪开,稚嫩的声音格外明亮,“谢公主。”

“子雁,你现在就随公主去清凉殿,衣物会有人替你送过去。”宋嬷嬷说。

子雁有些困难地站起来,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她刚要迈出步子,裙角却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姐姐。你不要丢下我。”

旁边还有一名少女,圆圆的小脸,脸上挂着泪珠,模样可怜。

“放手。”子雁冰冷地说,她瞪了眼妹妹。

宋嬷嬷一把拉住那名少女的手,惹来少女的痛叫声。“放肆的丫头,公主面前,你不想活了?”

子雁连忙跪了下来,嗓音这才有些波动,“公主,奴婢的妹妹不懂事,请您不要降罪。”

炎夕走过去,宋嬷嬷退到一边。她走近那个哭泣的宫女,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叫什么?”

“回公主,奴……奴婢叫子愚。”她有些害怕,但炎夕的笑容,和煦如阳光,令她着迷。

炎夕笑道,“宋嬷嬷,能不能让她跟着我?”

老妇有些犹豫,她看了眼子愚,“这……”

子雁连忙跪着,行进到炎夕跟前,“公主,奴婢愿意侍候您,奴婢的妹妹生性迟钝,还需多加调教。”

“姐姐,姐姐,你不要我了吗?”子愚哭着跪了下来。

炎夕看了眼这对姐妹,又问,“宋嬷嬷,我能有两个侍婢吗?”

从此,清凉殿里多了两位小女婢,子雁十六,她的妹妹十五。

日偏中空时,清凉殿热闹起来。

子雁做事严谨,倒茶不多倒一分,也不少倒一刻,水温不高,也不低。子愚迷糊。来到清凉殿不过半天,已经打碎了六块碗碟。

膳食丰盛,炎夕一人也吃不完,清凉殿只有她们,炎夕便想让她们坐下与她一同用膳,子雁坚持不肯,带着子愚在一旁侍候。

午后的清凉殿多了生气,景色看多了,炎夕也就不出殿门。

“公,公主,奴婢……”她慌慌张张不知该找什么借口,该用的,都用光了。

炎夕只是轻笑着,“没关系,你起来吧。不过是几块碟子。”

子愚感动,正想起身。一旁的子雁厉声说道,“子愚,还不谢恩。”

“谢公主。”子愚又跪了下来。

炎夕倒觉得子愚可爱,白晳的小脸笑起来,眼眸弯弯如新月般。子愚活泼,不到几日,满心里都是炎夕。

“你们的名字很有趣,子愚子雁取自沉鱼落雁吧。”炎夕啜了口茶,闲来没事,有人在这儿聊聊天也不错。

子雁只是收拾着床褥。倒是子愚,嘟着小嘴,有些不满,“只有姐姐,奴婢的愚是愚笨的愚。奴婢大了,也有些埋怨,宫婢之中,就属奴婢最笨。”

“呵……”炎夕笑道,“子愚,你一点也不笨。”

“公主是个好主子,只要公主不嫌弃,奴婢从此就是公主的人。”子愚坚定地说。

炎夕摸了摸她的小脸,柔柔地笑着。

子愚像是想起什么大事,问道,“公主,你过来,子愚为你好好打扮。”

炎夕迷惑地任由子愚将她推坐在铜镜前。子愚虽然笨,但梳起头来,倒不含糊。她略胖的小手熟练又轻巧地整理着炎夕的头发。

“公主,你真美。”子愚由衷地说,经过她一番打扮,炎夕即便是身着白衣,也清丽脱俗。子愚又说,“晚上,皇上看见了,一定也会夸公主漂亮。只不过,这身衣裳可要换换,公主皮肤白,瑰红,琼紫都是好颜色。”说着,子愚就幻想起来。

炎夕有些无奈,笑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晚上会来?”

子愚瞪大了双眼,“公主,你不知道吗?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

炎夕这才记起,韦云淑曾提到的事。炎夕拉起子愚的手,问道,“子愚,何谓玉盘策封?”

“那是本朝的后宫大礼,大婚之日,皇后手执玉盘,今天便是玉盘策封之日。”子愚严肃地又说,“公主,您可要好好护着玉盘,碎了可就糟了。”

“碎了会怎样?”炎夕问。

子愚连忙说,“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玉盘碎了,就是祖宗生气。”

炎夕沉默了,玉盘碎了,意为,所托非人,她的思绪有些停顿。

“公主,子愚准备了一桌子的美肴,接了玉盘,宫中就要摆宴,不知有哪位大人会来道贺?”

这时,子雁大声说道,“子愚,过来帮忙!”

夜晚的清凉宫,挂着红红的彩灯,在子愚的布置下,冰冷的宫阁透着暖暖的喜气。炎夕不以为意,她守在殿里,静静地等着玉盘。

桌上的菜肴,精美绝伦,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子愚的表情从兴奋,期待到失望。满廷竟无一人来恭贺。她溜出宫门,见到许多身着华服的仕官,都是往另一座宫殿而去。就连皇上,也先去了另一边。她望了望炎夕,只能笑着。子雁守在门外,动也不动,像雕像一般,尽忠职守地站着。

终于,殿门开了。隐隐约约来了几个人。

除了清风一般的竹目,还有两人,其中一人生得魁武,眉宇间英气极盛,他瞪了眼炎夕。另一人,面如冠玉,似笑非笑。

竹目说道,“公主,陛下一会儿就到,我们先来此恭贺。”他又走到那两名男子前,一一向炎夕介绍,“这两位都是我朝的功臣,也是皇上的好朋友,这位是孙翼,孙将军。”

男子只是瞥了眼炎夕,根本不管她公主的身份,好像与她有深仇大恨。

竹目愣了愣,但仍不改笑意,“公主见量,另一位是宋玉,宋侍郎。”

宋玉知礼,生疏地说道,“见过公主。”

炎夕笑了笑,“不必多礼。”

子愚不满地望了眼孙翼,但有客来贺,她忙说,“伙房还有佳肴,我这就去拿,请大人们稍等。”

宴上的气氛有些紧绷,孙翼只是饮酒,竹目的样子轻松,似乎很满意眼前的美食。宋玉时不时看了看炎夕,不知在想什么。

炎夕当然注意到孙翼看她的眼神,她忍不住开口,“孙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砰”的一声,厚重的黑木桌似要塌陷。孙翼双眼喷火,怒声道,“今日要不是宋玉拖我,我根本不来!”

炎夕问道,“我哪里得罪了你?”

宋玉出声,“孙翼,不得无礼。”

孙翼长得高健,他站起身来,如虎一般。他冷笑道,“哼!公主又怎样?你不但得罪了我,你还得罪了整个东朝!你不食战苦,偏要出征!若不是你,西朝士气怎会高涨?”

炎夕沉着脸,答道,“两军交战,我护西朝,有何错?”

宋玉此时答腔,“公主,孙翼不是那个意思。两国交战,东朝损兵几万,无辜百姓不知死伤多少。”

孙翼一把推开宋玉,怒声说,“当日朝宴,你模样不屑,西朝的人是人,东朝的人就不是了吗?几万的尸体,整座清凉殿也不够放。为了那纸和书,陆元刺杀不成,连尸首也不知曝在何处。陛下封你为后,你倒觉得受辱。”

“不许你在此放肆!”子愚冲了进来,她的小脸涨红着,硬是踮起脚挡在炎夕面前。

孙翼眯起虎目,冷冽说道,“不过是个小婢,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子愚挺起胸膛,正想说什么,子雁冲过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子愚,不许胡说!”

子愚右脸,立即红去一片,火辣辣钻心的疼痛爬满全身。“姐姐。”

子雁跪了下来。“公主……”

炎夕心中也不是滋味,说道,“子雁,你先带子愚下去。”

她见孙翼不说话了,才开口对他说,“孙将军,两国交战,死伤难免。我来东朝,确实是心甘情愿。我从未轻视东朝的子民。”

孙翼喷了口气,“哼,这话说得倒矫情。”

明灯之下,冷凝的空气冻结了油彩,妖冶的烛花也不敢轻动一下。

竹目温暖的嗓音传来,“陛下来了。”

宋玉最后看了眼炎夕,拉着孙翼,说道,“公主,孙翼酒喝多了,您别见怪。”

宇轩辕冷冷地看了眼满室的狼籍,他踏过面前的碎片,没说什么。直到宫门关闭,炎夕才松了口气。

他从怀里取出一盏玉盘,圆润的色泽,摄人心魄,那是上等的璧玉所雕成。这就是所谓的玉盘策封,不过,廷中无人,炎夕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繁文褥结,她从不放在心上。

炎夕怎会不明白?两位皇后总有一位权力大,满朝仕族全倾向韦云淑。看来,这后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坐得稳。

他紧抿的唇终于打开,“玉盘在此,小心收着。”

翠绿衬在黑案之中,冰冷得有些凄索,沉静得有些幽冤。

炎夕静静地说,“你的好兄弟还没从两朝的战役中苏醒。”

“你该关心的是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他好心提醒。

炎夕为自己甄了杯酒,也为他甄了一杯。“我哪里有棋,你说过,我死不了。我怕什么。冷宫既然空着,不如你赐我一道圣旨。”

他的眸里映出她娇艳的容颜,沉声说道,“冷宫?你想走未必脱得了身。”

他们四目横望,不再说什么,火烛细微的声音动了动。宫门却在此时,又开了。

会是谁?炎夕实在想不出来。

那名少年,罗带轻衣,襟袖上了无虚华,他颀长的影子深深地倒映在空荡荡的冷殿之上。

“昭然?”炎夕怔了怔。

宇昭然温雅地笑道,“宫宴怎么能少了我呢?三哥。”

意外的,炎夕在宇轩辕脸上看到了柔软,那一刻,铁石也能化去。“前几天,我已下旨封你为汝王。”

宇昭然摇了摇头,不知何时起,他所有的戏谑表情都消失殆尽。此刻,他正色说道,“只有虚名,并无实权。皇上,监国公病重,堤坝一事,臣弟愿意接管,另外,沪洲一带,似有暴动,臣弟也愿领兵前去压制。”

宇轩辕缓缓啜了一口酒,待酒香淡去,才说道,“你何时关心起国事?”

“帝王子孙,当为国家效力。”宇昭然说得凛然,瞄了眼炎夕。

“朕准了。”他的大掌包住了炎夕的手。他的手触起来如磐石一般,又带有如恬静的美玉被悟热的温暖。炎夕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不解地望向那个男人。

宇轩辕又说,“听说,你在朝都建府,要在朝歌长住。”

宇昭然沉着脸,猛地灌了一杯烈酒。说道,“臣弟入朝之前,陛下就曾许臣弟一个心愿。”

“不错。朝宴当日,你说要朕给你封号。”宇轩辕看了眼炎夕。

一字一句,炎夕都没有错过。她垂着头,心里叹着,宇昭然啊宇昭然,你这又是何必。

“臣弟少时,贪玩好事,心想亡羊补牢,也为时未晚。”宇昭然缓缓地答道。

宇轩辕此时像个大哥哥般,纵容着宇昭然的任性,他没有回答,慵懒地深深望向炎夕。

轻浮,暖昧,惊诧,酸涩,混合的味道在清凉殿里乱窜,杂揉。

不过一刻,先开口的人是宇昭然,他一进宫门,就看见被忽略的玉盘。“臣弟告退。”

他的背影,踉跄地穿插在华丽的宫道上,更是萧索,冷然。他狼狈不堪,但他没有离开这座朝都,而是深深地卷了进来。

直到宇昭然离开,她的手还是紧紧地被宇轩辕握着。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却又装成什么也不懂。

宇轩辕平静地说,“古人常说,红颜祸水,朕原本不信。现在颇有感触。”

炎夕略用力,仍抽不出手来,只回答,“明明是英雄无用,倒把罪过推到美人身上。”

“朝代循环,多少美人先后周旋于不同的男人之间。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春秋时,息侯之妻息妫,绝世倾城,最终,招致蔡国为楚国所灭,文王夺她为妻,她又有何奈何?在战争和国家面前,忠贞是不可能的。”

炎夕明眸直视他,悠声说道,“我既已决心嫁给你,就绝不会做出背德之事。我是公主,但也是女人,结发是义,天地为证,我一生,只嫁一人。我只忠于我的丈夫,那也是一个女人的骄傲。我可为君生,也可为君死!”

他又喝了一杯酒。“炎夕,帝王家的儿女做不了逍遥人,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天下苍生,朕做每一件事都有目的,朕娶韦云淑有原因,娶你也有原因。朕不是神,百密也会有一疏,但朕看得明白,朕没有的,你有。如果,杀一个人能救十个人。你说杀不杀他?”

杀不杀?她犹豫了,她没有答案。生灵平等,谁能为谁而死呢?

宇轩辕朝她一笑,明目清澈,“朕有的。你没有。朕告诉你,朕的心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如果你得到,朕和你就是至亲的人。朕有话,不能说,你心中有疑惑,自己想办法解答,女人,天生就是弱者。但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炎夕浅笑,她轻声问,“宇轩辕,你把我当作云鹰了吗?”

他弯起唇角,如玉般的凤眸紧紧地锁着她,低下他秀雅的下巴,在她手背上印下冰凉的一吻。“来到东朝,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朕。你踏入青障,朕就是你的天。既然天命所归,你我也不该辜负上苍。”

他神情认真,松开了手,难得温柔地说话,“你想做真正的公主吗?”

炎夕点了点头,她所有的呼吸都被那潭一样深的眸子深深盅惑。

“那就坐到我的身边。”

她坐了过去,宇轩辕动起碗筷。他们像朋友,又生疏得很。满桌的佳肴太过繁乱,但举手之间,他们宽大的衣袖却时不时地交错在一起,荷莲的香气萦绕不断,他的唇边有意无意地隐现笑意,在某个她没有留意到的时刻,停留在她的身上。

炎夕问,“监国公是何人?”

“监国公乃一代忠臣,他在我的父亲,文昭帝的时候,就担任军机要职,他一生为国,十五出仕,家中三子,在朝中都有官职。”宇轩辕说。

“他病得不轻吗?”炎夕又问。

宇轩辕回答,“太医出宫诊治过,明日,你随我去他府上,探望他。”

临秋的夜幕在拂动,纷然飘至的桂香从月宫而来。

他们有时说话,有时沉默,坐在同一案上,平静地用膳。他举止从容,她姿态优雅。

或者行云流畅的缝隙里,还有一丝情感,无声无息地滋生蔓延,在一个他看不见,她也看不见的地方。

分离不开的感情才最理所当然,没有理由的懈逅也许更能长久。

(本章完)

正值夏末的某天,午后躁热的温度还未散去。摇动的柳枝推不动藤蔓缠绕的秋千,它寂寞地往前,不时地渲染从宫内传来非同寻常的压抑。

未召宫内灯火通明。夕阳的余晕垂落在月影之间,宦官李福站在未召宫外,想进去却又不敢。

他黄衣一身,俊美的脸上有遮不住的焦急与徬徨。未召宫里死一般的沉静。

“怎么样了?”西帝拉住走出房门的宫婢。“袁夫人怎么样了?”

“这……”宫婢发着颤,她抖着声音回答,“太医说,第一胎恐怕不好。”

“不好!”他吼道,“我要进去看看!”

“皇上,您不能进去啊,那不吉利。”宫婢用力地喊着,西帝根本不理,他一把推开宫娥。往里走去。

她的嗓音已经嘶哑,她想死去。太医隔着竹屏悬脉诊治。

袁夫人虚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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