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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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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我当他们是兄弟。”不知何时,李宙宇已走到她的面前。

炎夕有些生气,“今夜是宫宴,你这是做什么?”

他有些不满,俊眉微挑,“公主殿下,我想与你独处。”他笑如炎阳,微露白齿。

炎夕无奈,嘟着唇,“你总是这样。”

李宙宇马上收起了笑意,柔声说道,“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她俏皮地站了起来,轻快地走了出去,“你不是说要独处吗?还愣着干什么。”

他才回过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跟了出去。

炎夕一向喜欢白色,今晚宫殿却挑了黄色的宫装,袖口处有微褶几道,伴着夜风,飞扬起来。

李宙宇带她走进排挂着莲花笼灯的雅致小亭,初夏的晚上,宫廷里少有的温馨包围着这小小的角落。

他们相依而坐,望着静夜的星空,炎夕如含苞的池花,娴雅高洁。

李宙宇满足地望着炎夕,他脱下外衫,温柔地为她披上,“晚上夜凉,你要小心。”

炎夕脸上笑意更浓,她顺势靠在了李宙宇宽阔的肩上。“宙宇,天上的星星有多少?”

李宙宇皱了皱眉头,她的古怪想法还真不少。“不知道。炎夕喜欢?”他如实地回答。

炎夕又问,“喜欢你也摘不到。”

他沉默了很久,两眼望向倒映着星海的水面。

炎夕见他的表情认真,赶忙说,“你不是要跳进水里吧?”

李宙宇愣了愣,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不自在地说,“我有那样的想法。”

炎夕笑了几声,“真是个傻瓜。”

李宙宇为她整了整有些滑下的长衫,“只为你一个人傻。”

他们相靠在一起,手拉着手,时间在那一刻停了下来,月夜底下的两抹动人身影交缠到了一起。

炎夕揽着他的手臂,小手抚过他的胸膛,“这里不痛吗?你要是死了,我就成了西朝的罪人。你怎么能不爱惜你的命?”

他摇了摇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冲过去,替你挡那一剑。”他停了停,又说,“炎夕,我小的时候娘的眼里只有爹一个人,而爹的眼里只有这个国家。有一次,我被逼着练功,没好全的伤口裂开,鲜血直流,哭出来,娘也不理我。后来,我慢慢不哭了,因为我发现,只要我一哭,娘会更生气。”

炎夕不自觉地靠向他,“以后,我的眼里一定只有你一个人。可是,如果我哭的话,你能不能不生气?”

他温柔地笑着,刚毅的脸庞变得柔软,他的大掌抚着她颊边的青丝,“你不会哭的。我怎么舍得我的小妻子哭?”

“谁是你的小妻子?”炎夕娇嗔。

他认真地对炎夕说,“我的小妻子就是你啊。炎夕,相信我。我会代替你的父母继续疼爱你,不让你再孤独,寂寞。”

炎夕沉默了片刻,“宙宇,我最感谢你的母亲,她是一个痴情的女人才生出像你这样的儿子,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恨她?有一天,你的父母在某个地方一定会再相遇。”

李宙宇静静地听那泉水一般的嗓音,他的目光落在清澈的水流池中,串串涟漪活泼的飞转,其中一朵含苞的娟莲徐徐地打开,他仿佛看见他母亲的笑容在嫩黄的花蕾中,徐徐地对他绽放。

他温柔地抱紧怀里的女子,轻声说道,“嗯。我不恨了。因为他们,我成为西朝的太子,才能遇到你。”

炎夕笑着,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真的不恨了?”

他点了点头,“不恨了。”

炎夕抬头,幽幽星空,璀璨星辰,“听说七夕的时候,银河横桓,两星相聚,可惜还要些日子才能看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李宙宇只是拉起炎夕有些冰凉的手,他长年征战的手心早已生了不知几层的厚茧,恐怕永远也不会退去,他不敢磨梭,只是抓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抓紧,但试了很多次,她的手还是一样的冷,他明澈的眼眨动着,苦恼起来。

炎夕看在眼里,她移开手,覆上透着温暖体温的手臂,“宙宇,这样我就不冷了。”

他愣了愣,有些受宠若惊,他是那样小心翼翼地保护这个宝贝。

“宙宇?”她的手被他扣住,她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李宙宇笑道,“这样,我就不怕你会放手了。”

她的眸,渐渐有些湿了,风吹过的地方透着幽香,阴暗的皇宫竟在这个黑夜明亮起来,她倚着那个男人,感到额上一阵温润,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有些害羞,但还是望着他笑了。

“炎夕,明天我们还独处。”

“明天开始,我们不能再见面。”

“为什么?”

“因为大伯说,即将成婚的新人不能相见,那是规矩。”

他不再说话,但沉沉的俊脸却透着一道幽光,他想见面,还会没有办法?

“宙宇,你在想什么?”她漾着天真的小脸微微抬起。

他有一刻恍惚,直觉想亲吻那柔美的唇瓣。他早就想把她娶回家。李宙宇笑了笑,“我在想坏事。”

炎夕察觉到他眼中的灼热,她羞得抬不起头,但又不想离开那片温暖。黄色的裙摆如蝶一般,袅袅地追随着时光,纤盈浮动。

“宙宇,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她孤单地问。

“嗯,永远在一起。”他肯定地回答。

那年他们都没长大,但,稚情深深,永留心田。

流星陨落,高城望断,游子一行竟如虚梦一场。

白玉雕彻的长宫前,浩荡走来一个队伍,有一女子,襟服翩翩,被粉服宫婢恭拥着,缓缓走上千层高台。

她恭敬地跪在他的跟前,说道,“北朝姿华跪见陛下。”

他看了她一眼,“平身。”

“谢陛下。”她抬起头,炎夕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秋波水漾,樱红唇瓣,她的面容祥和秀丽,有典型公主的风范。

那女子是北歧国君文帝的小女儿,闺名云淑,号姿华公主。她们左右而立。

竹目领炎夕先入座,亲族席间,在韦云淑的身侧有六位北朝人,他们楚楚衣冠,年龄大约都在四十左右,均是北歧的出使大臣。东岳的主臣们依次往偏席上走去。

她的身侧,只有竹目站立着。

半晌之后,排坐之中,有一人站了起来。眉眼流转,清俊熏然,昭然走到炎夕的身侧,恭敬地说道,“延曦公主,我乃东岳朝……宇昭然。”

她心侧隐动,原来,昭然姓宇,贵胄支繁,他偏偏姓宇。他是皇宗正室。

她点了点头,“殿下,请坐。”

他盘腿而坐,宫宴之中,没再看炎夕一眼,也不再说些什么,烈酒入喉,也浇不熄他心中的痛楚,昭然仰头,暮霭之中,明月不在。

竹目离开后,左排的席位,独有两人,寂静冷清,与对面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们各怀心事,入口的香醇美酒如苦茶般融入心扉。昨天还形影相依,今天却是陌生人。比邻的两人看起来离得是那么近,但相距却是千里远。

她心里清楚,她已无退路。

高台之上的那个男人,沉冷幽静,即便是坐着,也如镇山之石。他面无表情,仔细地享用精美的菜肴,他的冷静无关乎山崩石裂,地动山摇。

前尘往事,一涌而上,炎夕顿悟,原来流星劫是她的劫数。

宴请之后,竹目领炎夕重回到后宫之中,相同的石道,但心境已完全不同。

幽黑的宫径狭长而又阴森,昭然比她早一步离席,炎夕叹了一声,这样也好。灯笼像暝火一般,忽闪忽暗。

郁闷的空气中,有道沙哑的嗓音隐约传了过来,凄宛又苍凉喊着,

“明月……明月……”

她不自觉停下步子,远处的竹目转身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黑暗的夜衣包裹着她,她什么也没有听到,“没有。竹目,请带路。”

终于,她绕过了玉淋池,来到了东面的宫殿



竹目说道,“这是清凉殿。皇上吩咐,公主以后就住在这儿了。”

“好。”她走了进去。

那个男人如山一般,冰冷地说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他遵守约定,是守信之人,但她说不出感谢的话,只是缓缓地推开了门。

里面的女人在乍见进来人的面孔时,就跪了下来。“公主……”

“乳娘。”炎夕的眼里,泪影浮动。她连忙走了过去,“乳娘,你为何会在东岳朝?”

崔氏抽涕,只是流泪,“公主,我能亲眼看见你,死也无憾了。”

炎夕拉着她的手,“乳娘,你为何要逃?父皇留的密旨在哪儿?”

崔氏渐渐安静下来,她抹了抹泪,看了眼炎夕身后的男人。她下定决心,后齿用力一压,唇畔流下红色的液体。

“乳娘,乳娘……”炎夕着急地支撑崔氏的身体。她看着怀里的人,脸越来越苍白,但唇却在动着。

崔氏用尽最后的力量,拉住炎夕,小声地说道,“公主,你快去找桃源人……”

“乳娘,乳娘……”炎夕手上,只觉得沉甸甸的,她的心停了半刻,她不能相信,崔氏居然服毒自尽。她不停地喊着崔氏,但没有人回答她。悲凉的气息像恶夜的怨灵席卷到她身侧,所有华丽的背景瞬间变得萧索,幽暗。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她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离她而去。

“不用喊了,她早已断气。竹目。”男人的声音如同冷刃一般,不过一阵,竹目带人进来。

“住手!你们都不准碰她。”炎夕哭着,不肯松手,她死命抱紧怀里僵硬的人。“她是我的乳娘,你们都走开。”

竹目跪了下来,他悲怮地说道,“公主,逝者已矣,我会将她厚葬,请你松手吧。”

“没有,她没死。刚刚她还在和我说话。”炎夕不肯相信,她抹去眼泪,娇弱的身躯抖个不停。但一旁的几个侍卫已经走了过去,试图分开她们。

“放手,我命你们放手!”炎夕愤怒地挣扎。但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结实地扣住,那股力量不容反抗,无论她如何挣扎,她都逃脱不开。她细致的肌肤磨得通红,抓着她的大掌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终于,门关了。

她的手,也被松开。

炎夕失控地朝身后的男人吼道,“你逼死我乳娘。你想怎样?密旨你已经到手,如今,我也身在宫中,你难道不能放了她吗?你阴毒残忍,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他平静地望着她,“朕并不知道什么密旨,崔氏口中含毒,可见她早有死去的打算。而你,是你自己选择成为朕的女人,你要怨就怨你是延曦公主。”

他缓缓地拿起桌上的轴纸,画上的女人,身着白衣,笑意盎然,微弯唇梢,顾盼生姿。“朕一心想与西朝战结议和,谁知李宙宇不肯,朕怎会不知他想与朕一决胜负,于是,朕便如他所愿,出兵征战西朝。早在破庙初次见你,朕就知道你是何人,朕让昭然邀你到家中作客,本想以你作为要胁,逼李宙宇就范,签下和书,哪知你不肯?那是生路,你不走。朕又命陆元到西军主营刺杀你,谁知李宙宇替你挡了一剑,那是死路,你逃过一命。朕给你的机会,何止几次,李宙宇视朕为一生的敌人,朕命刘纯送上贺礼,他选了我,没有选你,你就该看清你的命。

后来,刘纯回朝,说你被劫,你以为,光凭一件血衣,朕就会相信,你死了吗?朕从不强求,朕想要的,不过是和书,你要走也就罢了。谁知你竟和昭然回到朝都?府中相遇,朕给过你最后的机会。只要你缺席寿宴,朕就宣布,从此世上再无延曦公主。如今,皇宫青障,朕说过,稚雏飞了进来,就休想离开。”

炎夕的眼泪无声流淌,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命所归。

他走到她跟前,宽敞的宫殿,明灯一片,“西征几万大军覆没,朕手中的亡魂何止那几万?朕从不怕下地狱,帝王子孙心中没有怕字。而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让朕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现在,还由得了我吗?”炎夕说。

他牵着阴冷的唇角,“东岳朝为宇族所统,宫廷争斗,机关算尽,朕也从稚雏而来,飞出青障,朕若认命,早就身首异处。”

她不甘示弱地直视他,“你以为我会怕吗?我既然敢进来,就没想过活着出去。”

他的嗓音,亮烈清缓,嗤笑道,“你长在西朝,养尊处优,呵护受宠,对皇廷生活一无所知。擦干你的眼泪,好好地看清楚,你是西朝的公主,朕不会让你死,你也不能死。但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境地。忘了你所有的过往,好好想想,哪里才是你该有的位置。”

红艳艳的烛泪无声地挂满金雕台上,她木然地立在清凉殿中,高耸的宫墙封闭了出口,她出不去,再也出不去。

白卷上的她,好像是另一个人,她不认识那个自己。她不得不承认,那男人是一个高明的角色,他竟然能拿到她的画像,神不知鬼不觉地设下陷阱,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过。

她的生辰成了她的死期,埋葬了她所有的过往,一个属于寻常女子的单纯期望,它们死了,魂魄飘至九重天外,永远不再回来。

第二天,竹目扣响殿门,他仍是文雅如初,青衫一身,“公主。”

炎夕没有对他加以颜色,毕竟他也不过是那人的手下。“竹目,有何事?”

竹目笑道,“公主,不必满脸愁色,东朝也有东朝的好。皇上已经下旨,下月便同娶你与姿华公主,出嫁在即,我来此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炎夕叹了叹气,经过一夜,她早就认清现实。“竹目,宫里有哪些事,我可以知道的?”她想知道,她还有多少自由。

竹目回答,“公主,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陛下,我小小一个侍从,怎能回答?”他转过身,幽白的脸上,如青竹般折有几束明光,“公主,请随我去见皇上。”

炎夕苦笑,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吧。她迈开步子,深深吸了口气,和那男人见面,如同打战,她要是不提高警惕,绝对会被他眼中的寒意,冻结彻底。

草木青色,宫楼幽转,青障当中有樱林一片,少了人工的装束,美妙的自然展现勃勃的生气,令人神往。

净土气新,她顿觉得,脑中一阵清明。

他披着金黄的斗篷,微抿着唇,正在亭中披阅奏章,他眸色清然,淡若璃木,唯有融在这山林之中,身上的戾气才隐去几分。

“炎夕,叩见陛下。”她有礼地说道,跪了下来。

他注视了她片刻,说道,“平身。”

“谢陛下。”

他走了过去,引她出那石亭。晌午的阳光,透过枝枝相蔓的叶片,投下道道绿影。“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炎夕面无表情,“我是西朝的公主,这是我的使命。”

“你离公主还差得远。”他淡淡地说道。

她眸眼相向,盯着他优美的侧脸。“陛下以为,怎样才是公主?”

他浅笑两声,松枝间的雏鸟,飞出高林,在青障里盘旋,“那是你的功课。后宫本就无主,朕立二后,从此也不建后宫。你从今以后就是朕的女人。”

他不说妻子,而是女人,炎夕不作声。

他继续说,“朕唤你炎夕,你也可以喊朕的姓名。朕出生时,祥云飘至东宫之上,先帝赐名轩辕。”

“炎夕不敢。”她生疏地躬身。

宇轩辕说,“青障之中,总有几只稚雏先天不好,朕也命人为它医治。百万鸟兽,朕最喜欢云鹰,羽翼未丰时,心智已诚坚。炎夕,你敢来这里,为何不敢做一只云鹰?”

她蓦然抬头,玄青的林障中,果真有两只雪白的小雏,它们无知的啼叫,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宇轩辕无俦地站在她的面前,“朕不在乎,你爱不爱朕,恨不恨朕,但朕不要一个没用的女人当朕的皇后。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你也可以是朕的敌人,要不要带着仇恨生存下去是你的选择。”

绕过疏淡高古的枝端,她静静地站在宇轩辕的身边,当四周的屏层一道一道地散尽,她终于看到了一盏明灯,错落而幽浅的光亮像极了降雪芜缥缈的笑。

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宇轩辕的存在,他苍松一般的姿态,面容却透着不属于男人的美丽光彩,当光线拂过他俊挺的鼻翼,所有的风景显得更加生动,他如釉般的黑眸,深邃,没有尽头,却隐藏不了独属帝王的睿智和残酷。

她白色的衣裙沾着红色的泥土,思绪在萦转无数圈之后,终于,炎夕细致的唇角一边,现出小小的梨窝,“宇轩辕,我的心中从来没有仇恨的位置。我是西朝的公主,嫁入东朝之后,我仍可以以一颗公主之心去爱东朝的子民。”

片刻之后,他走开了,在清晰的午后,宇轩辕坐在石亭里,批阅奏章,炎夕坐在他桌案边的另一个角落。靠在冷硬的石柱上,望着如层云叠嶂般的高木,它们究竟在这压抑的皇宫里成长了多久?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清风吹过的那刻,她心里的彷徨消失了。澄碧的天上,她的焦点落在云鹰雪一般的翅膀。她好像也喜欢上了云鹰。

在某个未知的刹那,他们的命运纠缠到了一起,无穷无尽地围绕着两句话宛转,回音。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传奇有多深,记忆就有多厚。思深情淡,生命的轮回,怎样才算真正的完整?那才是最终的答案。

(本卷结束,谢谢观赏!)

诗吟春,柳吟夏,秋将至,晨云散,清凉殿离玉淋池很近,池里种着低光荷,《拾贵记》曾有载:实如玄珠。可以饰佩。花叶难萎,芬馥之气,彻十余里。

炎夕推开窗,隐隐就听见,宫女们的笑声。她寻声而去,果真看见数十名宫娥挽着竹篮,弯身采果。

清凉殿冷清得很,名义上,她是公主,但宫里谁也没把她当成公主。她叹了口气,但也笑着欣赏眼前的好光景。人啊,能喜就喜。

宫娥们一边聊天一边采果,动作十分熟练,沾着水光的荷果亮盈盈的,甚是好看。炎夕正看着,耳边的嘻笑声缓了下来。

婢女站起身,恭敬地跪在玉淋池旁,“叩见姿华公主。”

炎夕认出,那名女子是寿宴上出现的北歧公主。她模样柔弱,楚楚动人,宫书有记,韦云淑是北歧帝王最小的女儿,母亲本是美人,生了她之后,被封为贵妃。

“起来吧。”韦云淑细声说道,举止得宜,没有一点小家子气。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炎夕身上,眸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你就是炎夕妹妹吧。”

炎夕点了点头。

韦云淑走到她身侧,也不绕弯子,说道,“西朝的延曦公主,我早有耳闻,果真是个大美人。我长你两岁,你如果不嫌弃,从此我们姐妹相称。”她一脸和善,站姿优雅。

炎夕也笑了,“云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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