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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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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府里的侍从,全都离去。昭然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定,不容抗拒地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去。

“昭然,你放手!我不要进去!”炎夕喊道。

昭然只是笑着,他的力道不算重,但却让她无法挣扎开。

果然,一开门,她便感到两眼一花,数十只粉蝶迎面扑了过来,她似乎还能闻到甜腻的花粉味儿。

她的耳里像被人正在搔着痒痒。那一声声媚音,“公子,公子”的,一下一下地钻进她的脑门。让她不禁发抖。

昭然只是含笑,退到一边。炎夕诧异地发现,那些女子竟只是将她团团围住。

她们个个都长得艳美无双,水灵灵大眼睛直盯着她,让她忍不住脸颊泛红。

“你就是明月,长得真是漂亮。怪不得公子钟情于你。”

“何止是漂亮,你看她,乌发如锦,雪肌如霜,盈盈身段……”

“明月姐姐,我们公子啊,可是个好人。”又一女子说道。她的眼竟清澈无比。

炎夕有些犯傻。昭然满意地笑了笑。才挥了一下手臂。美姬们便都含笑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

昭然摇了摇头,他并不想隐瞒。“明月,我有很多的秘密,但,只能先告诉你这一个。”他高深莫测,侧脸苍绚。“我不想你有所误会,以为我是一个风流种。”

炎夕伫在原地,绮楼里的芳香催眠着她的大脑。他似立于云雾之中,俊逸的颀长,丽影几道。

“那些女子只是假象?”

昭然笑道,“你可还记得我的三哥。”

炎夕的脑中窜过一张阴寒的脸孔,即使是隔了些日子,那股冷意还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点了点头。

昭然又说,“连我最要好的三哥,我都没说。这个秘密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普天之下,我也只告诉你一个。”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我不瞒你,我的确是贵族出身,至于是哪支贵胄,如今已不重要了。再过一日,我便只是一个平凡人。”

炎夕怅然,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舍去了富贵荣宠。

昭然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曾游于万千姬女中,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此刻,他离她极近,他低头耳语,“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昭然,你又何必?”炎夕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华衣美服与他是如此的相配。

昭然了然地笑着,平淡地说道,“明月,你绝对是我的唯一,无论是我的肉体,还是我的灵魂。这天下,只有两个女人,我绝不会碰。这天下,只有一轮明月,值得我一片昭然之心。”

炎夕笑了,她的心如汹涌的海潮,没有人敌过得这样的感情。她曾经以为自己对爱情有的丰富想像力在他的面前竟变得乏味而苍白。他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像在教导她,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昭然,这么说,这府坻不是你的?”

昭然柔声答道,“这府坻是我三哥的。兄弟之中,我和他感情最好。他的喜酒我恐怕是喝不上了,这次来向他辞行,顺道也陪他小叙一番。”

炎夕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舍,“为了我,这样值得吗?”

昭然点了点头,温润的嗓音,细述着炽热的情话,“我说一绝不二,我只对你一人说过喜欢,人生短短数十载,能觅到一个心里喜欢的人,怎能轻易松手?况且,我也不喜欢这种贵族生活,你不喜欢权势,我就不要权势,你不喜欢富贵,我也可以放手。我们远离这片繁华地,平平淡淡在一起,我这一生只跟着明月走。”

炎夕愣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仿佛是要刨开心脏,用胸膛的热血来表明他的真心。他笑得稚真,答得至诚。若是跟着这样的男人,她也会是幸福的吧。

昭然的眸闪动着,因为她清浅的笑容,带有柔意馥香,泌入他的心脾。

“昭然,你要想清楚?”

下一瞬间,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她答应了。他确定。

她并没有挣扎,任由那股火焰将她燃烧,熨暖她冰冷的身体。

“明月,这句话该我来问你。”昭然认真地望着她的眼。“你确定你要让我跟吗?”

他的骄傲顿时无影无踪,他的脸上有浓浓的不安。

到了这个时候,他倒忸怩起来。炎夕动容地笑道,“我不介意,有人替我打水劈柴。只是怕你不习惯。”

“习惯,习惯。”昭然像孩童般,连连点头,他喜不胜收,将她抱得更紧,生怕松手,怀里的人儿就会不见。

他的笑容黯了不少,“明月,我不是一个好男子,名声不好,你怕不怕?”

炎夕摇了摇头,望着他,笑道,“你是一个好人。”

昭然低声,缓缓说道,“三哥曾说,我有女子三千,那不过是幻象,我,不得不那样做。明月,我觉得很累。我身边的侍从,其实都是他人的眼线。他们与我形影不离,就是要察看我的一举一动。我无意争权,只不过想讨个清静。过去不过是陪他们玩玩儿,现在有了你,这个游戏也该停止了。”他说得有些轻描淡写,想等待日后再详尽地把那事,当个故事一样告诉她。只怕她会吓一跳吧。

她沉默地听他说着,心底倒有几分惺惺相吸。“昭然,你要是做官,必定是一名贤臣。”

昭然笑语,“你怎么知道?”

炎夕认真地回答,“你的心思不一般。肚量也广。”

他的唇动了动,脸色有些狡猾。“你是不是有些爱上我了?”

冷肃的谈话突然被打破,炎夕总算知道,什么叫死性不改。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你认真一点的话,那是有可能的。”言下之意,就是没可能。

昭然爽朗地笑了几声,清风几束随他的笑意飞升起来。他随后正色道,“这宅子你不要乱走,免得迷路。”

炎夕点了点头。

他们默契地一同往窗外望去,这红楼之上,月影更显得清晰,往下却是云雾深迷。但炎夕发现,她的星星在空中光华更甚了几分。

桃花源地已是昨日的梦幻,眼前的少年郎才更真实。

他如今笑得盎然,炎夕也回以他同样温暖的笑意。

她有些明白了,在复杂的宫廷中,他们不巧是两朵细致而又洁白的幽兰,遇上了,便从此相携前往一条道路,那条道路是孤寂的,因为少了绚丽的皇城背景给予他们飞行的翅膀。

她之所以动容了,是因为他给了她最珍贵的一样东西,那远比富贵来得珍奇。

斑斓的浮华当中,无论是谁先找到谁,谁比谁的情更深,永恒下来的只有信。

人性中那唯一善存的一点,在时空缺口的一端补偿了人心中那无尽的渴望。

人因为信才能相携共行,这世上也因为有了信,才有更美好的光景。

月宫里有桂树几株,前路已然在她的眼前,有一男子,青眉幽立,露唇浅然。他青春年少,表面确实放荡,却有金子一般的痴心。

她的唇畔闪现笑意,有人愿为她而死,却弃不了江山,有人愿为她而死,竟弃得了天下荣华。

第三天的中午,炎夕倚在红楼阑干上,正值夏日,楼前有绿荫几片,斑斑点点地相互交错着。昭然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昭然,怎么了?”炎夕回过头,不解地望着他。

他的额上有几滴晶滢的汗珠,深深凝视了炎夕几眼,好似第一眼才望见她。他充满力量的长臂往她的腰上一放,结实地把她抱住。

炎夕笑了笑,像安慰小孩儿一般,柔声问道,“昭然?”

“那天庙里的白衣男子唤你……夕儿?”他的目光飘得很远,大掌小心地捧着她身后的长发,他又深深地望着她,刚毅的脸上洒满纯净的金黄。

炎夕愣了愣,说道,“昭然,其实,我是……”

“你不要说话。”昭然狠狠地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用尽力量。他低沉的嗓音,有动人的迷醉。“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明月,你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明月。”

“昭然,你,是不是后悔了?”炎夕小声地问道,心中那股熟悉的凉意涌了上来。

四周静寂一片,只有蝉声扰乱着两颗躁动的心。

昭然这才将她放开,“我不会后悔,明月,我们明天就离开。但你千万要记住,不要离开这座红阁,哪里也不要去?你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炎夕点了点头。她笑了笑,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或者明天,她该告诉昭然,她是谁。

这天的气氛很不寻常,她坐在红阁边上,望着这陌生而又繁华的府地,清凉的风吹到颊上,感觉很是舒爽。

古时幽会的少女总会倚栏遥遥相望,而她望着远方,却心情复杂。最后,她还是选择逃亡。在这牢笼的一角,她的心不免得有些慌张。

“何人?”她听到门开的声音。

只见一名少女,她身着红衣,看来不过十五六岁。“姑娘,我家夫人有请。”

“夫人?”她纳闷地想,昭然曾说,这是他三哥的府地,但却没有提起,他有母亲。想来,这贵族家里,也未必是同胞兄弟,或者那是他三哥的母亲。既然主人家有请,她怎么好推托。

“好。我这就随你去。”她点了点头。

红衣少女只是笑着,她带着炎夕走下了红宫楼,水和青色,雕栏凭倚。经过了宽大的院闱,她被带进一间房里。

迎面是一座金色佛像,面容庄丽而慈蔼,有一名老妇人,背对着她跪在佛像前。

“夫人,姑娘请来了。”

“好。”妇人的声音庄严而又舒缓。

门背关上了。炎夕看清楚那人的脸,她眼角处的皱纹无碍她仍存有美丽的韵容。她的唇边漾着一缕笑意竟与昭然有些相像。

“想来,你是昭然的客人。”

“是的。”炎夕恭敬地说道。

妇人笑了笑。“不必拘谨,请上座。”她的手不停地滚着玉念珠,从未停下。

“我请你到这儿,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要求?”妇人又问。

炎夕回以浅笑,“不必了。这府里的东西都好。”

妇人也笑了。“我问的是,在随昭然离去之前,你有没有什么要求?我们家族也是贵族,昭然对你一片痴心,明天就走,也算匆忙,我总要送你些什么东西。”

炎夕沉默了,什么东西?她不想要什么东西,她只想要找到她的乳娘。

妇人继续说道,“姑娘有难处不防说出来。我虽是妇道人家,手里倒有几分权柄,东朝境内,你要奇珍,我便给你奇珍,你要异宝,也并非难事。除了……除了仙家物,我都能试试给你找到。”她的眼眸紧紧盯着炎夕。

炎夕深深吸了口气,或者,她可以趁此机会打听打听。“不瞒你说,我与我的乳娘失散了,我想找她。”

“哦?”妇人站走身上,她走到偏阁里,立于桌案之前,“此人若是在东朝之内,倒不是难事。”

“真的?”炎夕欣喜地说道。

“你把她的画像画下来,我依图去找。半日之内,必定给你一个答复。”妇人缓缓地回答。

炎夕感到心中有根弦断了。她走到妇人跟前,“多谢夫人。”她便赶快拿起笔,画了起来。

红衣少女接过她手里的画。说道,“姑娘,你可否在这儿等我片刻?”

炎夕摇了摇头,“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只管送这画出去。”目前找到乳娘才是最重要的事。

“姑娘,你认得路回去吗?”红衣少女有些担心。

炎夕的心情很好,点了点头。“你回来时,要是在红阁看不到我,再来找我也不迟。我不会出这府地的。”

红衣少女点了点头。先离开了。

炎夕凭着记忆往回走,假山明丽的峰尖在午后的光下令她有些恍神。山上流下清澈的泉液,叮叮咚咚地打着拍子。

她的心雀跃着,或者是因为那突来的希望。她心忖道,若是真能找到乳娘,她离开时便有了方向。在这世上,她只剩下乳娘。

走着走着,她竟发现,自己迷路了。府院亭阁竟变幻莫测,道影迷途无一处是出口。

她的心惊跳着,莫不是困死在这迷丛中。

远处传来一阵鸟鸣。她停了片刻,仔细听了起来。往那声音走去,不知能不能寻到红阁。

野花综综,清流淌在墨石岩上。她走了大约半刻钟,柳暗花明的一角是一幅新的景观。

有森物奇景,好似眼前是一片高山,炎夕惊愕,这是何处?她明明身在府宅里,怎会看到山中景?

林中有松木繁种几千,枝蔓相交,烈日之下,印下阴影几片。

有一人身着黑衣,背对着她。那人高大挺拔,稳如泰山。

“你迷路了。”他缓缓地转身。

那冰冷的眸子,坚毅的唇瓣,以及好听却又冰凉的语调。是她做梦也不想遇见的人。

他像初遇她时的模样,只是斜睨了她一眼,走到她身前,“这是青障,你怎么寻到这里?”

她高高仰起头,与他对望,“我听到有鸟声,便想也许走得出去。”她左右打量,这繁森宇里的,只有鸟鸣虫叫,青木盘旋。

“不用看了。你还在府里。”他淡淡地回答,眼神只落在枝间。

炎夕才看到,枝间里有一团草色,想来是鸟窝吧。“你竟然在华府之内,建这样的一处地方?”这大地自然景观,怎么能随意由人来摆弄?

他的唇畔隐隐微动,分不清是不是在笑,“只有自然才是生存的根本。树荣草枯,死去归尘。你看,”他指了指飞进枝间的细影,“这林间的雏鸟越来越多,他们进来了,便只有两条路,一是在这儿活下去,二是成为林里走兽的食物。”

“你不过把那些鸟儿当作玩物,建这青障迷惑他们。”炎夕了解他的意思。这人的心肠还真是残忍。

他冷笑两声,“我从不抓他们,是他们主动飞进这林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若死去,与人无忧。”

“你……”炎夕走上前,还想说什么。

他已转身离开林子,神色淡然地说道,“森罗万象许峥嵘,地如棋盘,你如果找到一个出口,就赶紧逃吧。”

她瞅着他的影子,“我明天就会离开。一刻也不会久留。”

他抬起头,望向松枝间的一角,“昭然要随你而去,我便成全你俩。天涯海角,都不要再回来。”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那人一举一动都有着压人的气势,他此刻正好转过眼眸,俊美的容颜上缀着如星辰般的双眼,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竹目,带她离开。”

她跟着名唤竹目的青衣少年一路走着。少年笑脸盈盈,比那人好接近许多。

“姑娘,你往这条路直走啊,就到了红阁了。”他的嗓音单纯,笑意未减。

炎夕望着他,想道,这少年啊,倒是让她感到有些熟悉。真不知道,那样阴森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灵巧的家奴。

“姑娘,你快走吧。我得回去了。”

炎夕点了点头。

晓月才露尖尖细角,红衣少女带炎夕又到了那佛屋里见妇人。

烛光已经燃着,妇人递给炎夕一张纸条。“你要寻的人,已经找到。”

她的手微微发着颤,最终打开了白条。

上面只有二字,“皇宫”

“皇宫?”炎夕望着妇人,她紧紧抓着白纸。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姑娘,昭然正在同他三哥叙旧。你可以先去找你的乳娘。”妇人说得云淡风轻,好似皇宫不过是市井。

“可是……”炎夕犹豫着,她是很想找她的乳娘,但皇宫内院怎么能说进就进呢?

妇人温和地笑着,又递给她一张纸,“姑娘,想必你也知道,我家并非一般贵族,昭然娶妻也要根据利益来选择。他偏要随你而去,难得家里出了这个痴心种,我尽心帮你达成你的心愿,就当送给你们这对有情人的贺礼。”

炎夕的脸有些微红。

妇人握起她的手,又说,“我让红绸送你到皇宫后门,你照着地图上所指,寻找你的乳娘。至于出不出得来,就得看你俩的造化。只要你寻得到她,红绸会与你接应,护送你们出宫,你不必担心。这宫里啊,不过是银子。我华府之内,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况且今晚宫中有贵宴,戒备也会松下不少,你跟着昭然的队伍出府,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乳娘怎么会身在东朝的皇宫里?想来,那东岳帝主还不肯死心,想利用乳娘逼她就范。过些时日,他恐怕是要发皇榜杀乳娘引她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命丧宫廷,她也要把乳娘带出来。

炎夕突然跪了下来,妇人有些失措。“姑娘,你何以行此大礼?”

炎夕认真地说道,“夫人大恩,我无以回报,若是我出不来了,你可否告知昭然,就说我,说我明月今生负他。”

妇人摇了摇头,停下了拨转佛珠的动作。将她扶了起来。“姑娘,你是昭然的命啊,我怎么会让你受伤?你只管放心地进去吧。”

炎夕望着妇人的眼眸,那里有着沉沉的笑意。她已经忘了昭然对她说过的话,她的步子离那座红阁越来越远,她的身影离夜幕中的华阁越来越近。

她与红绸跟着出府的家奴一起出了这悬疑的府地,扮作婢女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离昭然很近,可以透过浅浅的纱,看见那若隐若现的华贵背影。

沿路街旁,有许多人,他们被拦成两道人流,以倾羡的目光望着这长长的队伍。

皇宫,对普通的平民,是多么遥远而又美丽的词,那里意味着荣华富贵,那里孕育着光耀显赫。

高高的城楼由浅砖堆砌而成,分隔了这个世界。城外是平凡人,城内是应天命而生。但在她的眼中,那里只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炎夕苦笑,想不到事隔不过几月,她飞了出来,又要再钻进去。

她知道,东朝的牢笼是冰冷的,里面有一位残暴的帝王。翻遍天下书籍,也无一字记载此人。

市井流言便成了唯一的根据。东岳先帝有九子三女,传说他软禁亲母,杀死前两位太子,才坐上了龙位。

与西朝之战,他根本从未现身,硬生生地让几万大军全部阵亡。

如此冰冷无情的帝王,怪不得贵族们胆战地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昭然,在除去身份之前,也要参加这所谓的宫廷喜宴。

鼓钟玉鸣,金楼池响,她侧身长望,浩浩长队不知从何起,也不知要何时尽。迷路上有几盏灯火,在朦胧的月色下,忽闪忽暗。

抉择总是无法尽随人意,即使有的时候,你站在原地,但暝暝之中,早就有人替你安排好了一切。你无所选择,只能往前。

这不是命,而是路。一条你必须去走的路。

东岳朝皇宫,周迴二十八里,宫中贵宴,灯烛如豆,碧花雕成的圆盘盛着精致的点心由秀丽的宫娥捧着,一一呈上精美的宴台之上。

炎夕入了宫门之后,便装成宫女的模样往膳房走去。夜空压抑,似乎将有云雨袭来,不时的还有闷雷几声。但玉鸣籁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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