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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朝自己点点头,使了个眼色,趁着伙计不注意,用手朝后台一角指了指。
石锁会意,点了点头,花锦绣转身匆匆离去。
大戏开始了,唱了一通花鼓戏,又唱了一段黄梅戏,接着上了一段倮戏,杂七杂八,台下的人们从没见过这样唱戏的,叫好的,哄笑的,倒是满场热闹。石锁和大凤、万教授咬了一阵耳朵,便挤过人群,走向后台,戏台不高,是用木板搭的,台边是鼓乐伴奏的场所,石锁从台边挤过去,钻进台下木板和地面的缝隙里,从底下穿行到台角。
花锦绣蹲在台边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石锁从木板台下钻出来,花锦绣见了他,看看四周,伸手将他拉上台去,对旁边两个伴奏的乐师说:“老张老李,你们看着点。”
几个乐师点点头,往一齐凑了凑,用身形挡住花锦绣和石锁。石锁小声问:“怎么回事?”
“我们给绑架了。”
“啊?”
花锦绣说:“你呆会如果有空,到外面那个墙角去等我,我装作解手,去和你说。”
“好。”
两人说了几句,见有横眉立目的伙计走过来,花锦绣赶紧起身离开,石锁也在乐师遮掩下,退下台来,混到人群里,悄悄回到前面。
此时台上,正演西洋戏法,几面镜子,摆在台上,两个演员坐在戏台两边,幕布拉开,两个演员的头,忽然就没有了,出现在旁边的桌上。
全场一下哗然,眼看着两个身子坐在椅子上,颈上没头,而两个人头摆在三尺外的桌子上,张口说笑,一时观众惊异无比,其实这只是简单的光学折射现象,用镜子折射光线,使人产生错觉,以为头颅搬家了,实际上两个演员的头纹丝没动,好好地长在脖子上。
石锁回到万教授和大凤旁边时,意外发现铁拐李的女儿李梅正在和大凤说笑,他高兴地打招呼,“小李梅,你也在这啊。”
“谁小啊,”李梅不服气地说:“你是大石锁。”
“你爸呢?”
“我爸有事,自己办事去了,我想看戏,就留在这里了,谁知道正巧合遇上你们,还新认识了一个大凤姐姐。”李梅高兴地说。
石锁顾不得和李梅聊天,向万教授说了花锦绣的事,万教授说:“我也看出不对劲来了,大凤,你和小梅在这里看戏吧,我和石锁得出去一趟。”
台上的戏仍在唱,不过上台表演的各个演员,都有些敷衍了事的感觉,并不卖力,匆匆走完过场,便既下台,好在戏的花样繁多,让人觉得新奇,台下叫好声还是不断。
万教授和石锁两人出了戏场,在墙拐角处等候,一会,花锦绣匆匆走过来,向他们使个眼色,三人前后相随,走到一处偏僻角落,石锁急着问道:“怎么回事,谁绑架你们了?”
“唉,”花锦绣叹了口气,“这年头,真没有穷人的活路,本来我们靠卖艺混口饭吃,谁想到,处处挨欺负,前几天,正在演戏的时候,遇到了王老八”
“王老八,是土匪吗?”石锁问。
“是,这小子强凶霸道,人们背地里都叫他‘王八’,我本来以为,花几个钱,便能让他抬抬手,一般土匪只要钱,不要命,并且也不难为卖艺的,同是江湖人,讲个同袍之谊”
“你错了,”万教授打断他说:“这得看遇到什么人,有些因为穷困,揭竿而起的人,不失正直本色。而有些以打家劫舍为生的人,良心泯灭,无恶不作,他和你讲什么同袍之谊?”
“是啊,”花锦绣点点头,“我奉上了‘孝敬’钱,可王老八仍旧不依不绕,将我们抓了,和另外几个班子的人,看押在一起,逼着我们演戏,收入的钱,当然都归了他,我们一个个成了他的奴隶。”
“你们这么多人,不反抗吗?”
“难啊,人虽然多,但大家并不是一拨,以前也没共过事,难以齐心,有些人是敢怒不敢言,有些人各怀心腹事,大家都被王老八欺压,却象是一盘散沙,总是不能齐心协力。”
万教授点点头,“这可以理解,咱们中国,眼下就和你们这几个戏班一样,大家都受欺压,但总是心不齐,大家都是算自己的小九九,遇事退缩,只顾眼前利益。这是最大的悲哀。”
石锁说:“花班主,如果我们帮你们打那个王八,你们能里应外合吗?”
“能,”花锦绣肯定地说:“我早就谋划着造反了,即使别的班子不帮忙,我也不可能总这样给人当奴隶,我们班子里这十来个人,一定会拼命。”
“土匪一共有多少人?”
“有二十几个。”
万教授说:“二十几个,并不算少,咱们好好合计一下,能智取,就不强攻。”
万教授等三人和李梅一起,在城里找了个客店住了下来,做了些准备,第二天一早,石锁背了一个背篓,走到街上,口里嚷着:“卖枣子啦,大甜枣啦。”
这个“卖枣”的主意,还是石锁出的,他想起来自己和胡栓当初南下,一行人被飞山猴给毒倒的事,说:“要说智取,下毒最省事。”
李梅乐了,“下毒啊,我最拿手了。我爸爸既会治病,又会下毒,我从小就是行家。”她从自己的背囊里拿出几个小包来,“看,这是断肠散,这是蛇涎膏,这是三步倒你们看使哪一种好?”
大家商量半晌,定好了计策,次日一早,便按计行事。
戏班和土匪,并不住客店,他们在空场上,搭起帐蓬,石锁走过去的时候,见那个布墙仍围着,只是门口没有人看守,布墙内,升起一缕白气,似乎是做饭冒出的水气。
“大甜枣啦,便宜啦。”
石锁绕了两趟,吆喝一阵,终于从场里出来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卖枣的,过来。”
石锁一阵高兴,背着背篓便走进去,场内,支起了两个大锅,咕嘟嘟冒着热气,一锅粥,一锅菜,饭味飘出老远。
那个伙计说道:“把枣放下,称十斤。”
石锁称了枣,抬眼看看四周,几个精壮汉子,坐在旁边闲话,只是不认识哪个是王老八,旁边的几个帐蓬,都撒着布帘,并没看见花锦绣等人的影子。
伙计付了钱,石锁嘻笑着说道:“大哥,你们正做着饭,我也饿了,给我碗粥喝,行吗?”
“滚。”
石锁不恼,“大哥,我早晨起来摘枣,累得七死八活,饿得前腔贴了后腔”
“去吧,给你一碗粥,穷鬼。”
“谢谢,谢谢,”石锁点头哈腰地来到锅灶旁边,这里只有两个人在添火,柴烟冒出来,不住呛得咳嗽,石锁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个碗,去大锅里盛粥,此时,粥尚未熟,大锅下的柴火烧得正旺,烟气水气,混在一起,象是一片浓雾。
石锁偷眼看看四周,并没人注意自己,他手里早扣了一个小包,盛粥的时候,拿着的碗,位于粥锅上方,手一抖,包里的白色粉末,都掉进锅里,他赶紧用勺子将粥搅拌一通。然后三口两口喝完了粥,背起背篓,出了戏场。
外面,万教授等人都埋伏在戏台背后,石锁对他们点了点头,放下背篓,操起一根大木棒。一会,听到里面有了吵嚷声:“开饭了。”“弟兄们,吃饭了。”
“准备。”万教授命令道。
石锁拿着棒子,做好了往里冲的准备,大凤也把细绳掏了出来,李梅将柳叶刀背在身后,拿着一把木弩,正在这时,从布墙里,走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买石锁枣子的那个伙计,也许是出来解手,也许是别的事,恰恰在石锁等人正要往里冲的时候,走出戏场,一眼看见刚才卖枣子的汉子,手持一根大棒,登时便起了疑,睁大眼睛,说道:“你要做什么?”
万教授低声喝道:“上。”
话音未落,石锁已经扑了上去,劈头便是一棒,那两个人惊呼一声,转身便跑,石锁这一棒没打正,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肩头,那人“啊呀”一声,被打了个趔趄,另一个人跑出两步,被大凤一绳甩出,拖倒在地,同时,嘴里杀猪似地喊了起来。
第十九章(3) 西洋戏法()
这一喊,暴露了行动,本来按照万教授的计划,枣子里放了********,粥里放的是急性毒药,等土匪们喝粥中了毒之后,枣子毒再发,这时趁机冲进去,和戏班花锦绣的人里应外合,便可打他们个如汤泼雪,谁知道,两个土匪出墙,撞破了计划,只能提前发起进攻了。
戏场里面,响起了叫喊声:“谁,出事了。”“弟兄们,漏风了。”
石锁一步跳进布围墙,里面的一大群土匪,刚盛了粥要喝,有的只喝了两三口,毒性未发,一片混乱,从旁边的一个帐蓬里,花锦绣带人冲了出来,场内登时一片大乱。石锁奔着几个土匪模样的精壮汉子,直冲过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在旁边高喊着:“不要慌,点子人少,抓住他们。”
跟在大凤身后冲进来的李梅,看出这个喊叫的人是头目,手起一弩,三只小箭,直飞过去,那汉子见眼前金光一闪,急忙闪避,小箭来得迅猛,躲开一个,没躲开第二个,胳膊上肚子上,各中一箭,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好,”大凤喝了声彩,手中细绳挥舞起来,绳头上挂了把匕首,象流星锤一样,登时在两个土匪脸上划开了两道血口,她象一头暴怒的母狮一样,蹿蹦跳跃,当者披靡,绳头上的飞刀指东打西,霎时便有好几个土匪被她打伤,石锁在旁边也不住叫好。
花锦绣戏班的人,大都有武功,这时提着各式武器,呐喊着冲向土匪群,花锦绣手拿一根三截棍,旁边一个女孩,手持一根苗子枪,石锁认出正是花锦绣的女儿,爷儿两个带领十余个戏班演员,加入战团,这时,别的帐蓬里,其它戏班的人也涌出来,有的躲到一旁,有的拎起手边的椅子棍棒,也加入了战斗,还有的乱跑,场面越来越乱。万教授在旁边高喊:“弟兄们,抓住土匪,别乱跑,抓土匪的机会到了。”
有人听到喊声,拿起武器加入战斗,土匪们正在吃饭的当口,毫无战斗准备,一下子便被打蒙,那个领头的大汉被李梅两箭射中,但李梅所用的箭杆纤细,并不致命,大汉翻了个滚,爬起身来,身上滴着血踉踉跄跄便跑,石锁赶上去,挥大棒便打,旁边过来两三个土匪,死命抵挡,将石锁拦住,打作一团。
花锦绣高声喊道:“弟兄们,快抓土匪,得救的时机到了。”身先士卒,冲向匪群,手下一班人马,拼命冲杀,众土匪手里的饭碗扔了一地,来不及去取武器,一片鬼哭狼嚎,被杀得四处逃窜。
大凤见石锁陷入三四个土匪包围,两步窜过去,细绳一晃,一个土匪被她拽倒在地,其余土匪见她来势凶猛,转身就跑。
有几个土匪,见李梅年纪幼小,又是个女孩儿,想拣个便宜,过来便抓,李梅手里的弩箭已经射完,来不及重新装箭,她并不惊慌,身形一晃,躲过一个土匪劈面打来的一拳,飞脚踢向另一个土匪腰里,将那土匪踹得退后两步,坐倒地地。李梅伸手抻出柳叶刀,舞起一片刀光,杀向土匪。
花锦绣的女儿手持苗子枪杀到,一枪刺到一个土匪胳膊上,和李梅汇合到一起,两个女孩背靠着背,刀枪并举,拳打脚踢,左戳右刺,敌住了三五个人,石锁大吼一声赶到,呼呼两棒,打得围攻两个女孩的土匪四散奔逃。
此时,其它戏班的人加入战团的越来越多,土匪们难以招架,从戏台旁的土匪群里,响起一声长长的呼哨,众土匪纷纷撇了对手,向外逃窜,花锦绣久被土匪欺侮,见土匪要逃,红了双眼,手持三截棍,拔脚便追,几个土匪回过身,拼命抵挡,万教授急忙喊道:“穷寇勿追。”
花锦绣猛醒过来,停下脚步,收住三截棍,石锁和大凤等人也不再紧逼,土匪们一个个象穿了兔子鞋,逃出戏场,落荒而去。
这一仗,大获全胜,大家欢呼雀跃,将石锁等人拥住,不住声地感谢,几个戏班的女演员拉着大凤的手,夸她是“当代花木兰”,花锦绣的女儿拉着李梅,激动地说:“妹妹,你们是哪里来的?我叫月容,你比我还小,怎么这么大本事。”
各个戏班的人,都聚拢起来,有的喊:“花大哥,从哪里请来的救星?”有的说:“土匪们会来报复的,咱们快跑吧。”
万教授站到了戏台上,对大家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万教授说:“大家别怕,土匪即便再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咱们的人数,其实比土匪多了一倍还多,而且很多人都有武功,为什么被土匪给拿捏住了?就是因为心不齐,各怀私心,这才被各个击破,只要拧成了一股绳,还怕这二十几个土匪吗?大家想想,即使今天我们不来,如果你们能够团结起来,一齐和土匪对抗,只怕早就将土匪给打跑了吧?”
下面的人听了,纷纷称是,有的人露出了惭愧的表情。
“所以说,团结一心,是制胜的法宝,缩头缩脑,目光短浅,便注定会被人压迫,咱们联合起来,一心一意,哪怕这些土匪现在就返回来,咱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说得好。”花锦绣叫道。
下面有人喊起来,“花大哥,以后我们听你的,咱们一齐干吧。”
“对,咱们这些戏班,被土匪给聚到了一起,也算是缘份,以后咱们就一起干吧。”下面的人,乱纷纷地喊着。
花锦绣也跳到戏台上,“弟兄们,以后咱们怎么办,可以慢慢商量,眼下,依我说,这位有学识的大哥,带领这几个大侠,救了咱们出火炕,而且他说的话,满对咱们的心思,咱们要好好让他给咱们讲一讲道理,大家愿意听吗?”
“愿意。”一阵喊声,传出老远。
从土匪住的帐蓬里,除了搜出的刀枪武器、财物用品,还有一个明光锃亮的铁牌,牌上四个小字:铁湖大会。正是那个“铁湖牌”。
石锁将铁牌拿在手里,哈哈一笑,“正好,咱们要去铁湖大会,还缺一个通行证,这里给咱们预备好了。”
李梅说:“我爸爸也去铁湖大会,我正好和你们一齐去。”
大家收拾了一阵,花锦绣一再挽留万教授等人多留两天,万教授说:“我们还有事,而且,你们最好也不要在此久留,土匪虽然跑了,但保不齐还会卷土重来。”
“不怕,”花锦绣信心满满地说:“大家经过你的教导,已经把心气拢齐了,土匪再敢回来,我们也能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不,假如土匪勾结了官府,那祸害便会更大,更难对付。这个铁湖牌,便是军阀给他们的,世道混乱,土匪横行的根源,就是吏治不清,官府黑暗。”
“您说得对,惹了官府,比惹土匪还麻烦。我们马上就走。”
花锦绣的女儿花月容舍不得李梅,两个女孩说了半天的话,才依依惜别。
万教授一行人和戏班分别,启程上路,一路上,李梅沿路采集花草,泡制晾晒,就象是一个老中医,石锁等人很是惊奇,李梅说:“我爸爸是医生出身,我从小就会采药制药,这有什么稀奇的。”
这天,众人接近了铁湖。铁湖不大,湖面平静,倒是湖边的一片芦苇丛,绵延好几里地,大过了湖水数倍,芦苇荡里水鸭遍地,芦花飘舞,风景很是优美。
铁湖村紧靠着湖边的芦苇丛,村子不大,家家门前堆着芦苇垛,席垛,看来编织苇席便是主业,石锁说:“这里到处是芦苇、苇席,若是阿宁来了,肯定能大显身手。”
湖边方圆数里,荒芜广阔,到底哪里是“铁湖大会”的场所,众人都没有头绪,在村里询问了一阵,村民都茫茫然摇头,“什么会?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过会,也不开会。”
李梅眼珠一转,问:“湖里,湖边,有没有草寇土匪什么的?”
“嘘,”一个村里的老汉赶紧说:“小姑娘,别乱说,那些黑道大爷,都神出鬼没,你可别得罪他们。”
“他们平时都在哪里?”
“湖边上,芦苇丛里有个仙人台,那里便是老营,你们走路的时候,可千万躲得远远的。”老汉好心地劝告说。
出了村子,万教授夸奖道:“小梅,还是你心眼多,没错,找着了土匪窝,就不难找着铁湖大会。”
李梅一笑,“万叔叔,你是个大文人,但是论江湖学问,你可不如我了。”
确实,万教授、石锁、大凤对于江湖上的各种门道,还都及不上李梅。李梅自幼和父亲浪迹江湖,算得上经验丰富。四个人顺大路走向芦苇荡边,只见遍地野芦苇,扯地连天,无边无岸,人没入里面,头顶都看不见,一条小路,斜岔下去,深入芦苇丛里,大凤好奇,说道:“咱们走小路进去吧,说不定可以找到鸟蛋。”
众人依言,拐下大路,钻入一人深的草棵芦苇里,一路景色,荒凉原始,不时有不知名的野鸟秋虫,从身边掠过,几个年轻人啧啧称奇。李梅走在前边,提醒着大家如何防陷阱,如何防蛇虫,怎么找鸟蛋,让几个成年人钦佩不已。
“注意,”李梅忽然停下脚步,示意大家警惕,她慢慢走向前面,路边,有一片矮荆棘丛,和芦苇掺杂在一起,李梅小心地扒开荆棘,解开两道三棱草扣,拿出一张小竹弓来。
第十九章(4) 西洋戏法()
“窝弓,”她向大家解释道:“如果触到了,就会射出竹箭来,一般是打小野兽用的,也可以给人下埋伏。”
再往前走,越发荒凉,路慢慢也看不出来了,草丛里,不时传出鸟叫声,李梅不时学几声,她嘴巴灵巧,学出的鸟叫,几乎乱真,时而引得草丛里的真鸟,来应和她的声音。
“咕咕——”前面,又传来鸟叫声。
石锁笑道:“小梅”话没说完,李梅用手制止了他,侧耳向前倾听。
“咕咕——”
万教授等人,也没听出来这声鸟叫,和刚才别的鸟叫,有什么区别,但看着李梅一脸紧张的样子,知道一定有事,大家都伏下身来。
鸟叫一声接着一声,大家慢慢听出了疑问,这声音确实象是人模仿的,而且声音很是规律,一长两短,反复重复了几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