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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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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与皇宫有关?或者,是霍家对项阳打击报复,令他一个不能应付?

颜卿越想越没有头绪,正在考虑中,突然看见阮依依起身去收拾包袱。

“阮阮,师傅问你,你愿意回京都?”颜卿知道,阮依依留恋佛牙山,喜欢这里的生活。她本性善良,又与世无争,佛牙山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京都,看似繁荣昌盛,却是藏污纳垢,糜烂虚伪之处。

上次为了齐浓儿的胎儿他不得不带着阮依依下山,让她看尽人间疾苦,尝到了生离死别之痛,差点疯狂变魔血债血偿。这次,再为项阳求救下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是否能护她周全,不再令她受伤,这一切的一切,颜卿都没有把握。

阮依依环住颜卿的腰,甜甜笑道:“我有师傅,我什么都不怕。师叔有难求救,师傅岂能在山上坐视不理。师傅不必担忧阮阮,我已经不是小孩,只求与师傅同进同出,其它的,阮阮都不怕。”

颜卿将她紧紧抱住,觉得阮依依就象悬崖边清雅的兰花,每日含苞待放,花期却是遥遥无期。忽然之间,骤然绽开,竟在他不经意之间,成熟完美。

阮依依见颜卿不再坚持,笑道:“师傅,天色已晚,不如,明天下山吧。”

颜卿和阮依依要下山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晚上,精灵都轮翻来告别。有送礼的,有问候的,有托他们带东西,也有跑来求着跟着一起下山的。

阮依依一边忙着应付精灵,一边将他们送来的东西打包。她也不知道这次去京都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但凡是不易保存的食物,她全部拒绝,只收了些方便携带的小东西。

虽然颜卿的乾坤袋象无底洞似的装满所有东西,但阮依依真得不想,万一哪天要在乾坤袋里找本医书或者是药丸时,突然的随手抓出一条毒蛇或者弄得一袋子都是粘乎乎的蜂蜜。

魅然一直在旁边磨蹭,精灵都走光了,他也没走。

“魅然,你不回去休息?”阮依依见他又摆出那小媳妇样,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去京都要多长时间,我已经放了几瓶血在树精灵那,每月到了时间,树精灵会给你的,你放心吧。”

阮依依交待完了,魅然还是不走,她以为他要找颜卿,正准备叫他出来,空中突然飞来一群精灵,少说有上千只,拖着两件衣裳飞了过来。

阮依依一看,竟然是织女精灵。

“听说你和仙医要下山,我们连忙赶织了这两件云锦月裳,送给你。”织女精灵在颜卿头上盘旋了许多,慢慢落下来时,那两件轻如蝉翼的衣裳顿时缓缓飘落在颜卿手上。

阮依依狐疑的看着织女精灵,没有上前去接给她的这件。

佛牙山上的精灵成千上万,阮依依跟谁都玩耍过,唯独没有跟织女精灵。颜卿解释说,织女精灵是昼伏夜出的精灵,只有在月光皎洁时,采撷月光来织衣裳。颜卿的衣裳之所以能经久不烂且自动洁净,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阮依依才不相信颜卿的话,女性的本能告诉她,织女精灵就是喜欢上了颜卿,但又不能在竹屋里住,她们因爱生恨,才对自己这般冷漠。

这次突然跑来送衣服,一送还是两件,这个人情大发了,其中必有原因。

果然,带着的织女精灵落在颜卿的手背上,声音清朗:“织女精灵不负仙医所托,终于赶上了。”

颜卿道谢后,送了些药丸给她们。织女精灵见没有其它理由再逗留,依依不舍的站在竹屋顶上,看着颜卿拿着衣裳在阮依依身上比划。

“这衣裳,看上去与师傅的不大一样。”阮依依知道织女精灵心不甘情不愿,但哪怕出于礼貌也要好好赞美一番。她伸手在上面来回摩挲,质地异常柔软,好象一摸就会破碎,但用力往下按,才发现它坚韧富有弹性。

云锦月裳的质地看上去很透明,阮依依将手掌放在下面,却显露不出半分。

魅然见阮依依很满意这两件云锦月裳,立刻讨好的上前,说道:“小依,其实我也有功劳的呢。织女精灵把我的颜色一起织了进去,你看这月裳的颜色,是不是很美?”

阮依依又仔细瞧了瞧,月光之下,云锦月裳闪着幽淡柔光,这色彩,竟然与精灵指戒相似,其中也暗藏着毒花花瓣的色彩。再看颜卿的衣裳,一如既往的月白色,没有她的这两件特别,能随着光线,自由和谐的散发出美丽的光彩,绚烂夺目却不喧宾夺主,反而相得益彰,衬得阮依依更加娇媚可爱,清纯华美。

“谢谢你。”阮依依真心喜欢,正想抬头也感谢织女精灵,却见颜卿冲着他们做了个手势,她们就纷纷飞走。

魅然见精灵走了,自己也不好再留下来。他有些伤感的说道:“大家在佛牙山多快乐啊……为什么要去京都呢?真没意思,全都是人,想找个精灵玩都不行……”

“那你还想跟着我们去?”阮依依反问他。

魅然见阮依依上勾了,立刻露出个谄媚的笑脸,说道:“我哪里是想去京都,我是舍不得离开你和仙医。再说了,我现在跟着仙医学医,你们一走,我怎么学?还有,你们都是我的娘家人,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魅然又讨好的对着颜卿说:“仙医,此次去京都,只怕凶多吉少。不如,让我一同跟去,我也能陪着小依。万一有点什么事,仙医分身乏术,还有我呢。”

也许是魅然最后这句话说服了颜卿,反正,颜卿没有征求阮依依的意思,就点头同意了魅然的要求。

第二天,师徒三人下山。

这次,是颜卿背着阮依依下山的,大约是魅然的功力更深厚的原因,下山的速度明显比上次快。不到晌午就来到山脚下,下午路过清风镇时,魅然还特地去镇口看了看,钱县令和黑衣人的尸体早就烂成脓水流进土里,附近百米寸草不生,焦黑的土地好象这里发过大火似的,带着一种莫名的荒凉感。

颜卿只是冷冷的瞅了一眼,嫌脏,带着阮依依径直离开。魅然好象对自己下得毒很有成就感,蹲在那焦土上捣鼓了半天,竟然又自己解了那些毒,随手撒了些从佛牙山上带下来的种子,看着它们快速抽芽生长,这才离开。

临走前,他把竹屋旁边的一颗竹子插在这里,希望它能生根成林。

魅然做完这些,象阵风似的追着颜卿。颜卿有意放慢了脚步等他,见他赶了上来,也没有问他做了什么,一个眼神示意他快些,便继续上路。

颜卿怕阮依依辛苦,本想在晚上投宿客栈,但阮依依总担心项阳那里情况紧急,坚持连夜赶路。颜卿也没有坚持,他和魅然两人轮流背负她往京都去,累了就在路边休息片刻,饿了随便吃些馒头,原本至少需要三天三夜的路程,他们只花了两天。

为了不引人注目,颜卿带着魅然和阮依依在城外的林子里休憩,一下等到天亮,城门打开,才慢慢的从外城往内城走去。

谁知,刚出林子,就在官道上看到了项阳。

“师叔?”阮依依惊诧的叫着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估摸着应该是早晨六七点的时间,按照往常的作息他这个时候应该在上朝,便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项阳没想到他们今天真得能到,他高兴的上前,双手撑在她的腋下,将她抱在空中原地打转。阮依依就象风筝似的飘在空中,随着项阳转着圈圈。

阮依依一时没有准备好,突然的被他抱起,转得头晕,不禁尖叫起来。可是转了两圈后,忽然感觉很爽,象要飞起来似的,便大声的咯咯笑。

颜卿见项阳红光满面,喜笑颜开的,没有半点象是遭遇了大事坏事的样子,看他们两个玩得开心,也不着急,静静的站在一旁微笑,安然自得。魅然跟在颜卿身后,他是第一次见项阳,见阮依依与他玩得开心,便猜出他的身份,乖乖的站在旁边等着机会再去拜见。

项阳把阮依依转得笑得快喘不过气来,才放下她,象颜卿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托乞丐帮送信去佛牙山后,师叔每天都在这里等,终于把你们等回来了。”

“你不用上朝?”颜卿见项阳终于抽出空来好好说话,这才上前,整理着阮依依刚才弄乱的头发,随意帮她绾了个髻后,固定好头上的露水珍珠,缓缓问道:“最近很闲?”

项阳见颜卿比吴洛宸还严厉,被他抓到痛脚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讪讪笑道:“告假了……身体不舒服……师兄,你别一见面就训我,我这不是想你,急得茶饭不思,天天守在城外等你们嘛!师兄,你都大半年没见我了,难道不想我?你不想我,我可想傻妞了!”

颜卿见项阳怕被他骂,专门说些不正经的话,便不理会他。他上前牵着阮依依的手,问她:“累吗?”

“不累,一路都是师傅和魅然背着,我一步路都没走,怎么会累。”阮依依说完,对项阳说道:“师叔,我想和师傅步行到城门口,再坐马车回去,行吗?”

阮依依估摸着,自己在京都名气太大,如果步行进城,怕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活动筋骨,城门离得不远不近的,正好走走。

颜卿拉着阮依依正准备往前走,项阳却拦住他们,一个劲的使着眼色说:“让师叔背你吧!”

颜卿的视力异于常人,他不动声色的顺着项阳使眼色的方向看去,发现城墙上站着一个女子,身穿宫服,正拿着远镜往这边看。

项阳见颜卿看见了,无奈的小声说道:“浓儿逼我纳柳翠为妾,我实在逼得没办法,才求你带傻妞下山……”

(项阳被菁包养了哈,不过呢,项阳的媳妇不叫菁。哎哟,差点剧透了,不能再说了。目前魅然还没人要,哈哈哈,还有王仕青,都是帅哥啊,谁想要快来包养吧)

☆、第一百零零一章 归来,一切终将改变

颜卿乍听到这个消息后,怔住。项阳只是苦笑,站在官道也不方便解释。阮依依心领神会,主动上前,对项阳说:“师叔,你背我吧,如果你怕她们没看见,还可以让魅然配合唱点山歌……他的声音很嘹亮!”

魅然听见阮依依提起他,赶忙上前,冲着项阳拱手,弯腰作揖,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魅然见过师叔!”

项阳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颜卿和阮依依身上,这么大个子的魅然站在旁边跟空气似的,他竟没有上心。突然看见魅然行礼吓了一跳,这才侧过身来仔细打量他。

只见魅然学着颜卿的模样,将所有头发都挽成一个髻,用玉冠束起,乌木簪固定。只不过颜卿乌发如墨,飘逸潇洒,而魅然的黑发在阳光上隐隐反射出墨绿色,与他的眸色相似。

颜卿白袍套身,宽松自然,衣襟似敞非敞很是贴身,腰间简单的三尺丝带缚着,随意打了个结,留下带尾随风飘荡。丝质腰带上挂着乾坤袋,看似普通钱袋却内藏玄虚,配着他淡然宁静的气质,一看就是个世外高人,引得路人个个回头侧目。

而魅然依旧模仿着颜卿穿着,只是一身玄色绸衫,黑色腰封上挂着一个香包。面对项阳时,神情恭敬却自带一派风流,不如颜卿有着与身俱来的仙气和无法比拟的强大气场,反而更象是富家公子的气派,若是提着鸟笼,只怕直接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师兄,这就是花精?”灵鹊在清风镇来回传消息,因此项阳他的底线一清二楚。

突然见面,魅然又处处学着颜卿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自然忍不住拿他来他们两比较。左看右看的看了好几回,这才嘴痒的说道:“师兄,这花精长得风流倜傥,你把他带来京都,不怕惹事?”

颜卿笑道:“行得正站得直,能有什么是非?”

“那可难说。师兄你长得超凡脱俗,斯文儒雅,又一身仙气,早就惹了不少桃花债。全亏我和浓儿帮忙,才全部给你挡了去。你现在又带一个长这模样的男徒,唉,只怕我国公府的门槛又要被踩烂了。”

魅然傻眼,他还不太熟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只道长得丑不能出门吓人,否则会被人打,却没想到,长得英俊,也在被人嫌弃的一天。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就赤/裸/裸的对他的好皮囊表示了嫌弃之心。

不过魅然素来是个乐观向上的人,他很快把项阳对自己的嫌弃归纳于,是因为项阳没有他帅的原因。于是,他很潇洒的向后甩了甩头,问道:“师叔,是否需要徒儿高歌一曲?!”

“呃……那算,我背傻妞就行了……”项阳对魅然的表现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他知道颜卿向来不按牌理出牌,也不好对魅然有过多的评价,便往阮依依面前扎了个马步,说道:“以后不能喊你傻妞喽!来吧,依依,快到师叔背上来!”

阮依依利索的跳了上去,项阳在原地颠了两下,往前走时,还扭头对颜卿说:“你是怎么养依依的,她到现在都还是这么轻!”

颜卿不理他,与魅然跟在项阳身后。

柳翠一直站在城墙上观察着这一切,自从项阳在城外守着,她就开始在城墙上守着。她也没想到阮依依他们到得这么快,还带了一个男人来做帮手。

当她看到阮依依趴在项阳背上有说有笑时,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远镜扔下城墙。跟来的小宣子见柳翠气得鼻子都歪了,又不敢问她要远镜看个究竟,只能缩着脑袋安静等着。直到项阳背着阮依依在城门口停上,他把她抱进马车时,脑袋还伸在里面说了一阵子话才探出来。颜卿站在旁边一点醋意都没有,身旁的男子则不时的冲着路人抛媚眼,抛到最后,还冲着柳翠挤眉弄眼。

若是平时,柳翠肯定会找人把这个男人打一顿。许是他长得实在太俊,又带着不会让人讨厌的痞气,柳翠刚才那一肚子的火顿时消了,还礼貌的冲着他笑笑,算是回应。

颜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拉着项阳一同上了马车陪着阮依依。项阳给魅然选了匹高大健硕的白马让他骑,四人一马一车的,慢悠悠的往内城里走。

“师傅,柳翠姑姑肯定气晕了。师叔,这下遂了你的心愿了吧。”阮依依现在才明白过来,项阳为什么书信给她要她速归。

柳翠对项阳早就惷心萌动,他当初假娶渺烟时柳翠就恼羞成怒的对阮依依不待见,好不容易盼着渺烟死了阮依依走了,在柳翠看来,她最大的两个情敌都消失了,自然旧事重提。

齐浓儿也不知出于何缘故,竟然松了口,主动召来项阳劝他,非要他娶柳翠。

项阳自渺烟死后,一直修身养性,不再去外面拈花惹草,招惹是非。吴洛宸也觉得他有进步,是娶个妻妾回去帮他打理国公府的好时机,对柳翠许配给他的建议很是赞同。项阳被他们两个左右夹击,逼得整天跟过街老鼠一样不敢出门。

他的推三阻四也激怒了齐浓儿,正巧项阳在安乐坊遇见送书的小乞丐,灵机一动想到了拿阮依依当挡箭牌的办法。

项阳怕颜卿不同意,所以只在信上写了那三个字。

阮依依听完后,都快笑瘫了,整个人倒在车里捂着肚子咯咯笑。颜卿本来还端着师兄的架子不苟言笑,后来见阮依依都笑得快要抽筋了,也终于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项阳见他们笑得开心,自我解嘲的摇着头,也哈哈大笑。柳翠让人驾着马车跟在他们后面,听到他们的笑声后,气得直发抖,手里的绣花手绢,都被她拧成了麻花。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响,阮依依习惯了佛牙山的清静,突然一阵爆竹声响起,仿佛就在耳边炸响,吓得她猛然从车里坐了起来,稍稍缓了气后,赶紧的掀帘子往外看。

只见前方有人办喜事,大红轿子抬着,两队人马抬着大鼓一路敲着,很是热闹。迎娶的队伍前方,还有带刀卫兵开路,喜庆中竟带着肃杀之气。

“呵呵,这是谁嫁娶嫁啊,好气派!”好久没有下山,面对这样有人气的喜事,阮依依不禁好奇。

项阳也探头看了一眼,坐回身后,淡淡的说了句:“是霍府。”

阮依依瞪大眼睛望着项阳,见他再次点头,疑惑的看了颜卿一眼,又重新探头看去。果然,迎亲队伍中,那些带刀卫兵穿得都是霍家的家丁服,因为霍家世代从武,所以他们的家丁服与军营的兵服有些相似,乍一眼看去,很容易误以为是军营里的士兵。

阮依依再次坐回马车里,动了动嘴皮,最后还是羞于问出来。

颜卿懂她的意思,问项阳:“霍钦不能人道,怎能娶妻?”

“不是霍钦,是霍安邦!”项阳露出他那招牌式的阳光笑容,说得理所当然:“这已经是这半年里的第三个,我们送礼金都送了三回,咳咳,我的份子钱被退回来了,还在感谢你们呢,帮我省了钱。”

阮依依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项阳觉得还不够恶心她,又说:“前面两个都是十六岁,可是娶进门半年了,肚子里都没有消息。霍老将军整天进补,补得整天口舌生疮,累得心力交瘁,眼看再不努力就没机会了,所以咬咬牙,花重金买了个刚过及笄的女孩。算命的说了,她是有福之人,必能生儿子!”

阮依依的笑意冻在脸上,她很同情那些女孩,将自己的青春葬送在这花甲老头手上。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人无关。”颜卿握着阮依依的手,温和的说道:“霍家娶亲,不是果,是因。”

阮依依和项阳都不解的看着颜卿,他搂过阮依依,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说道:“无论你是否存在,无论你有没有对霍家做过什么事,霍家花甲之年纳妾之事绝对不是头一次。霍家要传宗接代并非只有纳妾一个办法,霍安邦如果能再生育,便不可能只有霍钦一个儿子。既然明知不行还逆天而行,全因霍家自己,与你无关。所以,这件事,不是果,是因。”

阮依依低着头,没有应声。霍安邦常年征战,除了皮肉筋骨受过大伤外,四处也受过损伤,因此,他只有婧贵妃和霍钦两个孩子,不可能再有生育。阮依依鞭笞霍钦后,在为霍安邦上药时诊过他的脉,当时并未有上心,没想到颜卿早已洞悉一切。

项阳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他瞠目结舌,但一想到这到底是霍家的隐私,如今老少两代都不能人道,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摇摇头,感叹着人生无常,恶有恶报。

项阳掀起帘子,示意马夫绕路而行,不要与霍家成亲队伍迎面相逢。马夫掉转方向从旁边小巷走去时,项阳看见柳翠的车也跟着走了进来,他皱皱眉,不悦的放在帘子,很是苦恼。

阮依依也发现了这点,她用脚踢了踢项阳的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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