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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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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刚离开我的嘴。
  “永远。”
  我嘟囔着白薇说的这两个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第一次;即使白薇是在利用我;在骗我;我仍然想着她。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又有些不安;总是想着白薇说的那个共和军也有飞行武器的事。白薇说是南武公子偶然说起;但我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南武公子是不会不小心的。当初我把暗藏天遁音的木雕送给郑昭;即使他没发现破绽;仍然要郑昭把这些收好不拿出来。
  一个如此精细的人;在要白薇来向我施美人计打探消息时;会漏出这等机密事的口风?只会有两个原因;一是白薇仍在骗我;二就是这也是南武公子计策中的一环。可是我不相信白薇会有意骗我;更有可能的就是南武公子有意要借她的口来告诉我了。
  他是要告诉我;共和军的实力比我想象的更强;让我铁下心来为和谈出力吧。虽然不用他说我也有这个心思;但是现在却总觉得不安。
  南武公子这样的人;恐怕才是最危险的人……假如联合政府的事告吹;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不去取丁亨利的性命;而是取下他的。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伙尊王团的人嘶吼着走远;又站立了许久。

  第三部 创世纪 第三十八章 和平之年

  也许是帝君被我和南宫闻礼说动了;立宪的事很顺利;已推上了日程表。丁西铭此时如同变了个人;不再竭力反对;有时倒还为立宪出谋划策。
  五月;宪律编成。这份宪律名义上由帝君挂衔;经过帝国与共和军的一些重要官员联合商讨;南宫闻礼执笔起草的。虽然保留了国号不变;也承认帝君为帝国最高统治者;但其中加入了不少共和军的理念;像土地占有量不得分化过大;赋税一律由国家制定;削减官员特权之类。
  由于帝国宗室和功臣后裔众多;他们每个人都有俸田;所以这份宪律加入的几条对他们的利益损害很大;他们反对之声也最响。好在安乐王竭力支持;主动退出一部份俸田。他是宗室领袖;有他带头;旁人无话可说;总算没有闹出什么不可收拾之事。
  立宪的路上;困难重重;这只是第一个难关。第二个难关是改革吏制。
  共和军要求兵刑户工四部中;他们起码要占有一个尚书的名额;这一条帝君却很难答应。经过一番谈判;最后变通后;在刑部和吏部给他们两个侍郎的官职。只是帝君同时还发了一条诏书;帝国四部尚书府扩为六部;在增加了一个吏部的同时;还加设了一个礼部。吏部管辖官员政绩考核一类的事;礼部则主要接待外国使臣以及主持国家大典。共和军名义上属于帝国一部份;但由于占据地国四分之一最富饶地区;所以比照句罗、西狄之类的地位;由礼部接待。令我再吃一惊的是;吏部尚书原本是属意南宫闻礼的;但最终颁布时;却是张龙友调任吏部尚书;南宫闻礼升任礼部尚书;薛文亦则提拔为工部尚书。
  本来这两部的事基本上由刑部负责;现在增设这两部尚书府;等如将共和军的那两个侍郎的权限又分化了一些。此诏一出;我也不禁有些吃惊。何从景吃了这个暗亏;却又没处申冤;帝君现在居然想出了这么高明的策略;当真要刮目相看了。
  磕磕绊绊;时间到了自新三年的七月。从那一天起;白薇就再没出现过;我暗中叫人前去打探;却说白薇早已经回了五羊城。想必是郑昭知道了她和我的事吧;只是我现在虽然常能看到郑昭;却见不到他有什么异样。我恍惚了一阵;也只得死了这条心;一心参与和共和军磨嘴皮子的事了。此时联合政府的事已呼之欲出;现在在谈论中下层官吏的比例问题。因为有郑昭参加谈判;谈得异乎寻常的顺利。我自然知道其中原因;文侯也知道;但他现在什么事都不管;我也不愿去提醒张龙友他们。不管怎么说;能谈成才是我的目的。我每隔一阵去军营察看;五德营经此一战;损失惨重;现在正在补充兵员;加紧训练。
  只是;我真的希望以后不再动用这些无畏的战士了。如果联合政府顺利成立;他们应该有大部份都能解甲归田;与家人团聚;娶妻生子;过完平淡而充实的一生吧;所以很多老兵既显得兴奋;又有些迷惘。
  到老来;他们会坐在廊下和儿孙吹牛;谈起当年的血战时;会感到恍若前尘;更多的却会是幸运;庆幸自己从死尸堆中逃脱了性命。
  自新三年十二月;谈判已进入尾声。共和军与帝国在各个方面都已达成共识;只等开年实行了;这个自从战争暴发以来少有的和平年份也就这样过去了。一年没有战事;每个人都觉得太平盛世已经到来;过年时人们的脸上笑容也多了。吏部成立后;帝国上下经过一番裁减冗员;惩劣赏优的大整治;现在也越发显得有盛世的迹象。每年过年我都是在军中与士兵们共同渡过的;今年也不例外。地军团五万人现在作为拱卫帝都的常规军;今年过得尤其轻松。在地军团的年终宴席上;帝君还发下了慰问令;更让士兵们觉得现在这个帝君称得上明君。
  大年初一;帝君在阳和苑梅园召集开宴;我带着五德营的五统领随行赴宴;阳和苑是帝君围狩的园林;大帝得国后;希望子孙后代不失尚武之心;因此在城外辟了这个占地数百亩的阳和苑;让帝君和宗室每年来此围猎。上代帝君因为兴趣全在女人身上;十几年没有到阳和苑来了;而这一代帝君喜好也是音律文字;阳和苑荒废已久。不过正因为荒废得久了;倒更有野趣。现在正是冬春之际;阳和苑里虽然木叶尽脱;却可以看到那些树木都已长出新芽;梅园里更是梅花初开;空气中似乎都有一股清雅的香气。
  我与五德营五统领入了梅园;已听到里面的谈笑之声;夹杂着檀板丝弦歌吹之音。黄门过去禀报告;过来道:“宣楚休红将军与五德营统领觐见。”
  我们走了过去;却见梅园深处已整整齐齐地排了几列桌椅;帝君则站在一角的一株梅花前与几个人谈笑;一组乐人且在一边弹奏。我们上前跪倒在地;道:“臣等叩见陛下。”帝君摆了摆手;道:“列位将军请起。今日之宴;大家不必拘礼;必要尽欢而散。现在人还没齐;大家随便走走吧;哈哈。 ”帝君一直喜欢这一类雅集。但他即位以来战事不断;他又有当一个中兴之帝的心思;所以十分勤政。现在一切都告一段落;共和军也终于承认了帝君的统治;直到现在才可以轻松一下吧。杨易和廉百策还喜欢观赏景物;钱文义、曹闻道和陈忠却没这种心思;好在座位上有消闲小食;还放着轻易不饮的黄封御酒。这种美酒据说是大内珍藏之物;寻常不易喝到;曹闻道有点贪杯;早就迫不及待了;何况还有唱曲的在一边助兴。我虽不贪杯;也想尝尝这种酒。 我们叩谢后;正待落座;帝君忽然道:“楚将军;过去看看这本点碧如何。 ”我对花卉本来也没多大兴趣;但帝君叫我;不得不过去。那株梅花长在园角;离宴席有几十步;也不甚高大;铁干焦枝;点缀着几朵稀疏的绿色梅花;道:“陛下;这花倒是稀见。”
  帝君道:“点碧是《梅品》中所列三神品之一;据说只长在极北姑射山;只在冰雪之中方能生长;别处种不活。句罗王前年搜罗了一本;进贡来的;阳和苑的花匠手段倒是高明;居然被他养活了。  ”他捻了捻新留的一点短髭;叹道:“‘琪园曾种玉; 蝶梦未归人。谁知冰雪里;偷得一枝春。’闵维丘先生此诗虽只廿字;倒也有点意思。  ”听得“闵维丘”三字;我怔了怔;道:  “陛下说的那位闵先生;可是当今那个有名的诗人?”帝君眼中登时放出光来;道: “是啊是啊;楚将军原来也读过闵先生的诗么?可惜先帝因他写诗语涉狭邪;将他发配出都;此后就连年战争;不知所踪;只怕已经没于乱军;可惜啊。  ”我想说我在五羊城曾见过他一面;那时他精神十足。而前一阵我和邵风观听到的那个在深夜狂吟的老者;声音很像他;很可能现在已经回到帝都了。可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闵维丘诗名满天下;如果他想现身;早就出来了;现在仍是声息全无;那么他多半是不想再见人。做一个隐士;也许那才是闵维丘的愿望吧;现在的他大概心里更平和喜悦一些;我也不必多事。我道:  “是啊;不过如今天下太平;诗人辈出;总会有别的诗人出现的。 ”以前文侯常陪着帝君谈笑。文侯才学过人;说出的话来也大对帝君胃口;但现在帝君与文侯已经决裂了;想必也不会召见他。而张龙友对诗文一道没什么兴趣;帝君平常忙于国事;更找不到一个可以闲谈的人;现在我说了这两句;大是投其所好。他笑道: “果然果然;现在文校中有个少年;叫什么钱莼客的;诗词极是高明;大有出蓝之势;过几年声名定然远超闵维丘。诗词虽小道;实由天份;非凡人力;天才果然还是有的;我学了那么多年仍然不成话。”
  我也不知那钱莼客是什么人;对诗词兴趣也不大;但帝君这话却大得我心。他贵为国主;却清楚知道自己的不足;说不定;帝君真的会是一个明君吧。我的心情也登时好了许多;道:“陛下奏笛之技;亦是绝世无二;诚天人之资。臣亦学笛;这许多年却无寸进;实是汗颜。 ”一听到吹笛;帝君的兴头更足了;道:“果然;茵妹当初还给过你一支铁笛;你不常练么?”“臣钝于此道;实无天份;今生恐不能及陛下之万一。 ”帝君笑了笑;道:“呵呵;楚将军;你是个老实人;也会拍马了。”
  我道:“臣不敢。”他虽说我拍马;心情却显然更好了些。其实这话也不是拍马;帝君别的顶多是个中人之资;他的吹笛之技却着实了得; 当世纵然不是第一;前十位我想总排得到;文武二侯都是笛技名人;但此道似乎较他有所不及;我吹笛顶多吹个响;较起真来;只怕连他的两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假如帝君治国之力能有他吹笛技术的一半;也该是古往今来少有的英明之帝吧。
  帝君看着我;忽然挥手让边上的人让开;叹了口气;道: “茵妹说得果然没错。你是个不知道自己实力的人;务必要旁人鞭策;方能一展所长。如果茵妹活着;她逼着你练笛;恐怕今日你便能与我合奏一曲了。”
  我呆了呆;道:“郡主说过这些么?”帝君轻声道:“想必你一直都不知道;茵妹生前曾给我留过一份密奏;对如何用你讲得最多。她说你与那个南宫闻礼; 一文一武;足为羽翼。只是你生性疏懒;必要时须让你当机立断;不能首鼠两端。茵妹真是绝世人物;洞若观火;即使身故;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便是对甄砺之下手;毕胡子会转向;邓沧澜因可娜而赞同;都已尽在她估计里了。”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冰凉。郡主身死多年;但现在这一切变化其实早在她的计算之中了!帝君拉拢我;也许正是郡主的遗命吧;假如当时我反对;郡主会不会告诫帝君及早除掉我?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有愧于她;但如果她一直无恙;渐渐地;我会不会成为她手中的一枚棋子?那难道是一件幸事么?我会不会与她也有决裂的一天?只是;那已经没有可能了。郡主算计了一切;却仍然漏算了路恭行会行刺。她纵然在利用我;但我对于她来说;到底不仅仅是一枚棋子而已。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评价郡主;妻子?老师?上司?似乎都有一点。我不知道长久相伴;我和她会不会出现不可调和的冲突;她那么早就死去;也许也是一件好事吧。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再有可能。
  正想着;帝君突然又小声道:“楚休红;甄砺之定然不会安于受贬。现在立宪将要实现;茵妹当初就说他很有可能会有异动。一旦发生什么事;你该怎么办?”
  我怔了怔。帝君突然向我说如此重大的事;实在没想到。现在梅园中人虽多;但那边正闹得欢;一队黄门当中阻隔;那边的人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他们定然以为我和帝君正在闲聊。我小声道: “臣为陛下之臣;一切听从陛下吩咐。”
  帝君脸上露出笑意;道:“甚好。”
  他看了看后面;道:“甄砺之也该来了;过去吧。张卿很多事都是听我的指派;你也不要对他有成见了。”
  我与张龙友已是越来越疏远;回帝都后;更因为我问了海老的事;他和我干脆再不来往;帝君也许以为我一直在为当初他向我下毒而耿耿于怀吧。我道:“臣不敢。”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帝君眼角闪过一丝杀气;心里不由一动。
  这种杀气;当初刚回到帝都时;在他的眼里看到过一次。那次他是准备杀我;这次他要杀谁?难道;是文侯么?此时来的人已有不少;六部尚书都已到齐。更让我意外的是除了文臣;四相军团中的另外三个都督也都来了。邵风观和毕炜驻守东平城;邓沧澜沿大江巡防;此次只怕是帝君下诏让他们赴帝都而来。虽说现在没有战事;但对于共和军不可不防;帝君居然如此冒失;我不由有些不安。我看了看张龙友;张龙友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新任礼部尚书南宫闻礼向我颌首示意。他现在已成为尚书;官职不在我之下;当众自不能再向我行大礼。在前代帝君时;法统在朝中也颇有势力;但帝君还是太子时就对法统观感不好。虽然张龙友和御医正叶台都属于上清丹鼎派;帝君对这一派还算客气;但也客气得有限;两派宗主都已没资格参与这一类将相的饮宴了;与前朝视两派若天人已判若霄壤。薛文亦倒是更胖了点;坐在轮椅上快要推都堆不动。我与他们正在寒喧着;边上一个黄门过来禀报道:“陛下;甄文公大人到。”
  我吃了一惊;却见文侯正带着两个人过来。他现在已经升为公了;只是在我心中仍是习惯地称他为文侯。我迎上前去;道: “大人;末将楚休红有礼。”
  文侯脸上没什么异样;满面春风地道: “楚将军请起。经年不见;楚将军更是英姿飒爽;俊朗不凡。 ”虽然他说的是好话;但我依稀听得出他话中的嘲弄之意。我不由有些讪讪;但仍然毕恭毕敬地道: “大人;末将公务繁冗;未能常至府上拜见;还望大人恕罪。”
  文侯自然听得出我话中针锋相对之意;但他眼中毫无意外;只是打了个哈哈;走到帝君跟前;一躬到地;道: “陛下;臣甄砺之见驾来迟;望恕死罪。”
  帝君也是满面春风;道: “甄卿晚来;当罚三杯了。哈哈;甄卿;听说你最近新谱一曲;不知可否一聆?”文侯当初辅佐太子与二太子争位时;是以一个弄臣的形象出现的。那时在饮宴时;凑趣为太子吹个曲;是常事。自从二太子被扳倒;文侯就不再有这种举动了。但现在谁都明白帝君与文侯已经决裂;帝君却又如当初一般要他吹笛;那已与当初太子要文侯吹笛的性质不同了。
  帝君是要折辱文侯!文侯略略一怔;却只是一笑;道:“陛下有命;臣不敢辞。只是臣技拙劣;有污陛下天听;臣之罪也。”
  帝君道:“甄卿太谦了。还是先落座吧;联当一闻甄卿妙曲。”
  文侯一到座前;邵风观他们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齐齐过来向文侯请安。文侯对这几个先后背叛了自己的心腹之将却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仍是谈笑风生;但我却能依稀觉察他眼里那一丝痛恨。我刚坐下;杨易忽然在身后轻声道:“都督;小心大人背后那人。”
  文侯背后那人?我呆了呆;不由抬眼看去。刚抬起眼;却与一个怨毒的眼神相撞。那人一见我看过来;马上便掉过眼神;但那一瞬间我也已经认出他来。那人正是当初那个叫叶飞鹄的工部小吏;此人因为为水军团设计出螺舟;破格提拔;从工部调入水军团为随军工正;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文侯的随从。这人技艺高明;却因为脾气很坏;在工部一直沉沦下僚;是文侯一手提拔他的;他对文侯也定然感恩戴德;对于我这个曾名列文侯门下四将之首; 却率先背反文侯的人一定痛恨之极。
  帝君招了招手;一个黄门捧着一个开了盖的银盒走到文侯跟前;里面放着一枝竹笛。事已至此;文侯不吹也不行了。他捻起那支竹笛;忽然一怔;呆呆地打量着。帝君微笑道:  “甄卿;此笛为句罗王所供;名谓‘万波息笛’。此笛一响;相传可息海上波涛。甄卿妙技;朕当洗耳恭听。”
  文侯道:“陛下;此笛乃是国宝;臣不敢冒渎。  ”帝君哈哈一笑;道: “此笛旁人不敢吹动。但甄卿乃绝世人物;岂有不可;但吹无妨。”
  文侯又怔了怔;道: “那微臣有僭了。”他拿起笛来;却极是怪异;只用右手两根手指捏住一端;走到了座位一侧的一株梅花之下。那株梅花开得甚是繁茂;文侯其貌不扬;身材也不高;但一站在树下;竟是渊停岳峙;隐隐有帝王之姿。他用两根手指捻着笛子举起来; 手指也不按在笛孔上; 人离笛子尚有一尺多遥;便鼓气吹去;那支笛子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他竟是隔空吹响了笛子!这等本事;便是帝君这个吹笛圣手也不由动容。平时吹笛都要按动笛孔方能发出不同音色;但文侯的手指碰也不碰;只将气息凝成一线;单以气息强弱就发出了不同声响。他吹的这支曲调虽然简单;但音色变化极多。笛声向以清丽见长;但文侯这支曲子却如风起云涌;悲壮激昂;一瞬间;恍如天风海雨逼人。
  帝君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大概他要折辱文侯;没想到却被文侯折辱了。
  现在我虽与文侯分道扬镳;但听着这支笛曲;不禁心生神往。文侯纵然有千般不是;他终究是一个绝世人物。我的心里乱成了一片;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初在文侯麾下与蛇人在帝都城外血战的情景;一时间觉得离开文侯;实是一步大错。假如文侯才是帝君;那么这个帝国一定比现在要好得多了。
  笛声越吹越高;忽然发出“喀”的一声。这声音极为刺耳;我只觉心里忽地一空;翻江倒海般极是难受。定睛看去;却见文侯手里的笛子已裂成两半;而帝君那边席上的一树的梅花已有大半吹落;空中尽是血点也似的花瓣;像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扫过。帝君身边的一个黄门忽地张开一把黄罗盖;将帝君遮在下面。这黄罗盖是为避风雪而设;今日天气晴朗;先前只是收在一边;那黄门动作极快;手势也极稳;竟是个长年练习拳脚的好手。他出手及时;花瓣纷落如雨;尽洒在黄罗盖上;帝君身上却未沾得一片。
  文侯踏上一步。帝君见他走近;面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身后两个黄门忽地抢上;挡在他身前。
  此时的文侯眼里;竟然也有了杀气!我大吃一惊;万料不到还有这等变故;站起来道: “大人笛技;当真妙绝天下。”
  被我一叫;邵风观他们与五部尚书也全都站了起来。丁西铭尤其赞不绝口;他甚有才学; 引经据典地夸赞。帝君此时面色已然平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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