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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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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一叫;邵风观他们与五部尚书也全都站了起来。丁西铭尤其赞不绝口;他甚有才学; 引经据典地夸赞。帝君此时面色已然平复;笑道:“甄卿;你这支曲子当真厉害;小邦敝物;竟然抵受不住。 ”花瓣已然落尽;文侯此时面色倒已平复;微笑道: “陛下见笑了。臣此曲;名谓《龙吟谣》 ;可惜这万波息笛竟当不得臣一吹之力;竟致碎裂;实臣之罪。”
  帝君又笑了笑;道: “只是此间已乱;来人收拾了;去竹园重开吧。”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松竹梅号称岁寒三友;阳和苑也有岁寒三园。在竹园里重开宴席;倒没出什么事;但我也发现事态有些不对。
  胡乱吃完了;各自回去。这几天我都在军中歇息;到了军中;让人烫了点酒;上了些可口菜肴;叫齐了诸将同乐。帝君之宴虽然清雅;实在食不甘味;而且也吃不饱;倒是回到军中;与众将胡吃海塞;吹牛聊天;更让我自在。
  刚喝了几口;却听得有人笑道: “楚兄好兴致啊。”正是邵风观带着个从人挑帘进来。我又惊又喜;站起来道: “邵兄;你也来了;请坐。”
  邵风观拿起桌上一支牙签;扎了块牛肉嚼着;道:  “白天吃得不饱;知道你这儿有得吃;我来做个不速之客。这牛肉不坏。虽然上不得台面;我辈武人;还是吃这个好。 ”我笑道:“行了;你这个人食不厌精;也会说这话。 ”他为人精细深沉;照理和我性子完全两样;但我与他总是最为投缘。
  邵风观咽下了肉;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马上就要回去了;现在来向你辞行。”
  我呆了呆;道:“这么快么?”邵风观道:“是啊。”
  他向周围诸将团团作了个揖;道: “众位兄弟;邵某失礼;还请海涵;先自罚三杯。 ”邵风观酒量甚宏;谈吐也风雅有趣;在席上谈笑风生。只是大概白天黄封御酒喝多了;现在喝了几杯便醉态可掬。我见此有些担心;道:“邵兄;你还是别喝了;小心点。 ”邵风观头转了转;苦笑道: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楚兄;冒昧请你领我到你的营房躺一躺去。”
  邵风观大概真的醉了;不过叫他亲兵扶他去未免失礼;我扶起他道:“小心点。”
  在军中别的事我都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唯有这住宿;我实在受不了与士兵们杂处;因此我的营房设在辎重营处;闹中取静;现在军中吃犒劳;人都在聚餐;这里更是冷冷清清;声息全无。到了我的营房;我刚要扶他躺下;邵风观忽地站直了;微笑道: “楚兄。”他现在哪有半点醉意。我有点莫名其妙;道: “邵兄;你弄这些玄虚做什么?”邵风观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扔给我道: “帝君密旨;你看看吧。”邵风观对什么事都无可无不可;居然如此传达密旨。我一怔;打开来看了看。字也不多;三两眼便看完了。待看到最后一个字;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帝君要我严阵以待;紧密注意;近期将要对禁军三营整治;所以要严防帝都出现骚动。现在兵员不足;禁军三营经过整顿;现在近卫军、五大营和执金吾的战力虽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但兵力有所下降;近卫军和五大营都缩编为五千;执金吾则为三千。我道: “陛下对禁军也要下手了?”邵风观点点头;道: “禁军中有不少是大人提拔起来的;属于他的心腹之人也不知有多少。大人还在;陛下不敢对禁军动太多;但卧榻之旁有这么个大患; 终究寝食难安。陛下让我过来;本来是为主持此事;可惜今日未能得手;我再呆下去;大人只怕会铤而走险;所以他要动用你这支兵力。”
  我大吃一惊;道:“今天陛下对大人动手了?”邵风观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之意;道: “楚兄;你也真是厚道人。”
  我迟疑着道:“是那支万波息笛?”“正是。”
  邵风观冷冷一笑;“那笛子里装着玄冰魄;这种东西沾热即化。大人若是寻常吹奏;热气一入笛腹;毒气立即散发出来;神不知鬼不觉便干掉他了。可惜大人终究不是寻常人;我早就说过这种诡道是行不通的;大人自己便是诡道大行家;  何况是这种情形。计是好计;可惜用迟了一年。”
  我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今天文侯吹完笛;帝君头顶的梅花会纷纷飘落了;而帝君也面色大变。假如当初帝君未曾下手便用此计;文侯只怕真会上当;但现在文侯已是加意提防;  再使这等诡计便会弄巧成拙。
  幸好今天文侯反击也失了手;不然中招的反是帝君自己。我沉吟了一下;道:“那一年前为什么不这般下手?”邵风观笑了笑;道: “陛下和张龙友的事;我们怎么知道。何况毕胡子不是轻易上钩的人;那时我们又正豁出命去与蛇人死战;帝都全是大人的天下;那时大人要下手;倒是手到擒来;大人也错失了良机;哈哈;各输一招。”
  我心下释然。这一类阴险的计谋要实现原本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的;时过境迁;终究难成。我叹道:  “其实大人也应该没有反叛之心吧。不然;他早该动手了。 ”邵风观鼻子里又是哼了一声;我道:  “怎么了?”“时也;运也。大人不是池中物;他被陛下和张龙友整得那么惨;哪会不起二心的。 ”邵风观长叹了一声;拍拍我的肩道:“楚兄;你的运气实在太好。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几乎不敢相信你居然活到了现在这位置。”
  我不由苦笑;道: “也许;因为旁人都不会防我吧。”
  邵风观脸色突然一变。我的心也一沉;道:  “怎么了?”邵风观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楚兄;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将来一定活得比我长;活到这位置是实至名归。  ”我笑道: “行了行了;何前倨后恭如此。”
  “不是拍你的马屁; ”邵风观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你不蠢;人也够精细;何况你还有个最大的武器;就是让旁人以为你这人忠厚老实;却不知你对旁人总是防备万端。说到底;我是把刀子拿在手上;你却在袖子里藏着一把吹毛立断的利刃。 ”我笑骂道: “你把我也说得太阴险了吧;我哪有这样子。”
  邵风观正色道: “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实力。就像我们同时离弃了大人;但大人恨的却是我;对你他仍然怀有希望。 ”他突然凑近了;低声道:“说实话;楚兄;现在你有没有心思重回大人帐下?”我吃了一惊。帝君把他当成与张龙友不相上下的心腹; 这次对付文侯;便连我都不知道;可是邵风观内心居然仍然有二心。 我也低声道:“你怎么说出这等话来?”邵风观耳语似地道:“陛下与大人已经马上就要公然决裂了。如果此时帮大人一把;那是雪中送炭;事成后必然得益不小。 我真的想问你;你有没有做好选择?”我叹了口气;道:“这条路走得太远了;我走不了回头路。 ”我也知道文侯的能力远远超过帝君。现在虽然中了计;但文侯现在如此隐忍;定然在谋求大事。帝君不算如何圣明;但他至少有一点远远胜过文侯;他能够接受共和军的要求;成立立宪制。如果文侯坐上了帝位;我敢说他必定大权独揽;定要消灭共和军; 那时烽烟又将燃起;生灵又要遭到一回涂炭。邵风观考虑的只是哪一方更有利;但我与他不同;所以现在我其实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走下去。
  邵风观道:“那就好。”
  他抬起头;看着我道:“你可别骗我;我的性命现在可都掌握在你手上。”
  即使我选错了;邵兄;你也不要怪我。我想着;重重点点头;心头突然又是一阵疼痛。邵风观是今世奇才;我也不想与他成为敌人。即使我选错了;也只能走下去。
  邵风观松了口气;正色道:“那么依计行事吧。大人虽强;不过张龙友这小子心计不弱;不见得比大人差多少。再有你们协助;大人一招不慎;再想翻身已经难了。”
  我道:“这件事还有谁协助?南宫闻礼也在么?”邵风观迟疑了一下;道:“有些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想必并不在内;陛下给他的职守是全力促成立宪。楚兄;立宪若能成;共和军真的就满足了么?”我道:“立宪是他们提出来的;怎么还有不满足的?”邵风观冷笑一声;道:“漫天起价;坐地还钱。我怕就怕他们另有打算;所谓立宪;不要是他们漫天起价就是了。”
  我沉吟了一下; “假如大人真要下手;道:  陛下为什么不趁早对付他?”邵风观道:“大人也不是轻易就能拔除了。他在朝中掌权这许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动手;只怕会引发种种不测。所以我真佩服陛下和张龙友;他们居然能与大人斗;还大占上风;当真称得上强中自有强中手。”与文侯相斗;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若不是为了郡主;我大概根本不会投靠帝君的。我苦笑了一下;道: “你也并非弱者。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装醉?”邵风观忽然压低了声音道: “这可不是无事生非。大人平时豢养了一大批耳目;我们以前做什么都似乎瞒不过他;恐怕;你军中也有。 ”我一怔;道:“什么?”邵风观道:“肯定有。”
  他看了看四周;声音又压低了些;道:“我怀疑是姓廉的。”
  廉百策!我的心里猛的一动。的确;在与共和军一同攻打高鹫城时;廉百策曾力排众议;说共和军是想测试我军火炮的威力;为将来反目做准备。当时曹闻道便说他有点让人不认得了; 但后来也没什么异样;廉百策作为五德营五大统领之一;仍然出生入死;与另四个一般;让我觉得怀疑他都有点过意不去。 没想到邵风观居然会说地军团中最有可能的文侯耳目就是他;回想起来;廉百策也曾说他在共和军中有耳目。可是以他的身份;似乎不应该有这种举动;假如说那耳目是文侯的;只是把消息传给他的话……
  也许;应该找个机会与廉百策谈谈吧。我不相信廉百策会是文侯的耳目;也不希望他是。廉百策作为五德营的一员;他以前的功绩足以让我信任;邵风观说这话未必没有私心在;可能还在为了当初他被文侯贬职;廉百策却未相随而怀恨。他与我关系虽好;但不妨碍廉百策的提升;大概更让邵风观恼怒。可是我也不相信邵风观是那种恶意中伤人的小人;他心思细密严谨;言必有中;我同样不可不信。
  邵风观这时又拍了拍我的肩;道:“此事就要倚仗你了。楚兄;如果真动上了手;你绝对不要心软;该杀就杀。好了;楚兄;我的任务已经完了;也该回去了;以后就得看你的。”
  我道:“尽力而为吧。”邵风观走后;我回到席中。曹闻道见我一个人回来;道:“统制;邵都督呢?”我道:“他有事先回去了。大家慢慢喝吧;我也得先休息一阵。”我盘算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把廉百策叫出来。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天般的锣鼓之声。我们都吓了一大跳;曹闻道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喝道:“出什么事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帝都发生叛乱了;文侯已经开始动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地军团全军在此;文侯纵然把禁军全拉出来;也不会是地军团的对手;何况那阵锣鼓敲打得居然甚有节奏;似乎叛乱时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我道:“不要慌;立刻让诸营准备。”
  此时在一边喝酒的冯奇他们也已冲了过来。我道: “冯奇;我们出去看看。”一走出营房;我不由怔住了。来的是一伙穿得奇形怪状的人物;头上一律扎着红色布带;上面还写着字。现在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看不清写的是什么。我按住刀柄;喝道:“是什么人?”从人群中走出几个人;当先是个胖大汉子;走到我跟前道: “我们是尊王团的请愿人士;我们要见楚休红都督。”
  尊王团?我又听到了这个让我不舒服的名字。我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就是楚休红。你们要请什么愿?”那汉子从怀里摸出一卷长轴;喝道:“楚都督;我代表尊王团二十万赤胆忠心的成员;向都督请命为前锋;扑杀共和叛贼。共和叛贼;其心可诛。乱我帝国;犯我疆域。尊王义士;忠心报国……”
  这份请愿书也不知是哪个冬烘先生起草的;后面全是四个字一句;我听得不耐烦;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尊王团在帝都的势力越来越大;去年还只是个在街头宣讲;拉人入伙的组织;今年就说有二十万成员了;得罪了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我道: “好吧好吧;尊王团的义士们;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只是现在国家承平;共和军正与我们谈判联合组成政府;不能说他们是叛贼。”
  那汉子“扑通”一声跪倒;身后那伙人也一个个跪下地来。这汉子声嘶力竭地道:“都督;您千万不要为共和叛贼蛊惑啊。他们虽然号称受帝国统治;却是心怀叵测。若是联合政府组成; 势必成为帝国末日;我二十万忠勇尊王团员决不答应!都督;这是我们二十万团员的血书;请过目。”
  这汉子的嗓门居然不下于夏礼年;虽说军营地处偏僻;我真怕郑昭和丁亨利他们会听到;忙道:“好;好;请你给我吧。 ”我只想把他们打发了便是;哪知这汉子不依不饶;嘶声道: “都督;容忍共和叛贼入都;实是极大失策;若不当机立断;啮脐已晚。我等不才;愿为地军团前锋;扫荡叛贼;还我南疆河山! ”我心中暗骂;脸上只能陪笑道:“这位先生;今日我军正值休息;若是诸位在此不去;地军团将士连休息都休息不好;那只能被别人扫荡。先生之意;末将已经了然;还请先生暂且回去;待末将向陛下转达。”
  我说到“陛下”时;这汉子忽地一个头磕在地上;他身后那些人也全都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我先是吃了一惊;马上有点恶作剧地道: “末将将此事告知陛下;陛下闻听此言;定然为尊王团义士心怀陛下之心所感动。等陛下下诏;必请先生为陛下前驱;为陛下分忧。 ”我一口气说了六个“陛下”;那伙人也梆梆梆地磕了六个响头。我还要再说;他却站了起来;把那血书交给我道:“那就有劳楚都督了。”
  大概他头也磕得晕了;实在怕我再说出十七八个“陛下”来。我心中窃笑;道:“好吧;请义士回去;为陛下担荷重责。”
  我说到陛下时;他又跪下磕了个头;马上爬起来道: “都督;小人告辞。”这回走得倒是忙不迭。
  等他们一走;曹闻道和钱文义同时憋不住;在我身后笑了起来;便是杨易他们脸上也有了笑意。曹闻道过来道:“统制;他们给的这个血糊糊的东西写了点什么?”我借着外面的火把光看了一眼;道:  “无非是要把共和军全都杀光的意思。 ”曹闻道吐了口唾沫;道:  “该死;打仗时他们躲在后面;现在太平了;他们又变着花样要打仗。这么想打;下回组织一个二十万尊王团肉盾军;拿他们当盾牌;打个过瘾。那两个哨兵也真是吃干饭的;怎么把他们放进来。 ”他们都笑了起来。然而;我看到有个人没有笑意;正是廉百策。我笑了笑;道: “回去接着喝吧。 ”我见廉百策也要进去;忙道:“廉兄;你的字写得好;来帮我认一下这封血书;重新誊一个;明天好交给陛下。”
  廉百策不疑有他;应声过来。现在纸张大行;价格一天便宜过一天;书籍的成本一下便宜了许多;我的营房里纸也很多。不管怎么说;这是张龙友的实在功绩;  倒也令我佩服。 进了我的营房;我抽出一张纸;道:“廉兄;请抄吧。 ”廉百策拿起笑;  正要写;我忽然道:“廉兄; 是文侯大人派你来的么?”廉百策手一动;那支笔也掉在了桌面上;他扭过头道: “都督;你这是何意?”以前为修读心术;我把那本《道德心经》读得滚瓜烂熟。等知道修读心术要童身;修成后又成天阉;我知道我既没可能修成读心术了;也不想变成天阉;便不再修习;书上的经文也忘了大半;不过总还记得有一句;说是要判断某人是否说谎;只消突然间单刀直入地问话;那人下意识会回答的。但廉百策却没有上这个圈套;反倒反问我起来。
  我笑了笑;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文侯大人在地军团伏下的暗桩。”
  廉百策忽地笔直站起来;道:“都督;廉百策自认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地军团的事。若廉百策是文侯大人安排的耳目;末将愿受万刀刺体之苦;永不后悔。”
  他居然发这等毒誓;我倒吃了一惊。虽然说有人发誓等如放屁;但廉百策不是这种人。我皱了皱眉;道:“你真不是么?”廉百策一把抽出刀来;刀刃向里;手捧着送到我跟前;道: “都督;您若不信;廉百策愿受都督一刀。这定是邵将军所言;邵将军对末将有偏见;原本也是末将不是;故末将死而无怨。”
  廉百策真是个精明人。我看着他;心中却有些疼痛。要么廉百策真的不是;要么他的演技高明之极; 我把手背到身后紧紧握了握;微笑道:“廉兄;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来;把刀收好。 ”廉百策正色道:“是;都督。”
  这才收回了刀。看他这样子;我不禁后悔得要死。廉百策平常虽然有些沉默寡言; 但在我面前却还算放得开;时不时会说两句笑话。但现在这样子;他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一个上司了。也许;当初那个与我有兄弟之情的廉字营统领;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我在肚里拼命骂着邵风观。 假如真如俗言说所鼻子痒是有人在背后骂你;那邵风观现在的鼻子一定痒得恨不得割下来。 我也拼命骂着自己;这事做得实在太蠢;蠢到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道: “廉兄;别往心里去;抄这血书吧。”
  廉百策仍是一脸僵硬;道: “是。”
  看着他;我更觉得过意不去。廉百策这人精细过人;他说不定真会用安排耳目一类的计策。我不喜欢安排耳目;因为我觉得那些耳目也是人;让他们到敌人跟前;一来太过残忍;二来这些耳目也知道我们自己底细;若被敌人破获后反是我方情报被敌人得知;因此从来不用。
  可是我不用;不能以此来要求别人;廉百策做的一切同样是为了地军团;我实在没理由乱怀疑他。
  想到此处;我走了过去;道:“廉兄。”
  廉百策把笔墨放好;站起来道:“末将在。”
  我叹了口气;道:“廉兄;对不起。”我说得不响;但营房里只有我们两人;这里也很清静;他一定听到了。
  但廉百策却没说什么;只是鞠了一躬;这才重新开始抄写。
  不是廉百策的话;那会是谁?我不禁又要苦笑一下了。地军团整编五万人;一有战争就会有伤亡;一有伤亡就要补充;文侯想要埋进个暗桩;实在太轻易不过。
  不管他了。只希望;这个暗桩作为地军团的一份子;也会把地军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想着;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

  第三部 创世纪 第三十九章 前功尽弃

  自新四年的春天来得很早。二月天寿节;便已春暖花开;人们都说这是个好兆头。天寿节这天; 帝君下立宪诏; 宣示天下;帝国进入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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