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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来,我怕阳光,你看我的后背就知道了。”
蒋介正一撩起他的衣服,只见后背上布满了一颗颗黑疙瘩,指甲盖大小,黑疙瘩上还有一根根白色的卷毛。
润子当场就吓趴了,不敢相信一夜之间见了这么多恐怖的场面,又躲到了门边。
“臭小子,这么大个子白长了,过来帮忙。”润子爹一边喊着,一边和蒋介正合力拖拽着马连长。
润子很不情愿,哆哆嗦嗦地拉起马连长的裤脚,触摸之下才发现他的双脚坚硬如石。
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马连长从炕洞中拖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自己圈在草席中,一动不动,露口处还亮着青光。
润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真像个大号的萤火虫!”
润子爹瞥眼看了润子一下,接着又合力将马连长抬到炕上,拨开一条缝隙朝里面说道:“马连长,马连长,屋子里一时半会儿还见不了太阳,你先出来,这里有薄被单子,草席漏光啊!”
马连长想想也对,摊开草席,抓过薄被单子就往身上裹。
看着他这个样子,蒋介正于心不忍,连连叹气,一时也没了主意。
“老班长,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调查,要是真有方法能够救得了他,一定在第一时间回来,您看怎么样?”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蒋介正摇摇脑袋。
润子爹不再耽误,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润子日夜兼程,临行前交代蒋介正万一出现控制不住的情况,就把马连长困在屋内,千万不可独自行事。回到水泽村,润子爹做了三件事:第一,把马连长的情况和润子交代了一下,由于警察的身份敏感,未免打草惊蛇,监视刘家老大的行踪只有润子最合适;第二,把刘家老大的情况向所长汇报,当中没有提到马连长;第三,和蒋介正保持通信,时刻关注马连长的状况,其实润子爹不只是担心他,更加担心的是蒋介正,因为直觉告诉他,马连长不能算是人类。后来就发生了僵尸小孩事件,可惜刘家老大死了,无法确定他对马连长说得是不是实话,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并没有提及一命换一命的事,我想也许刘家老大在这件事上是真的想救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除了这几件事,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润子口中所说的《道家三十六术》。说实在的,学校的课本实在太枯燥了,远远不是现代的课本那么丰富多样,平时能看到的也有小人书,一人传一人,翻得破了还当个宝,我记得《骄傲的小青蛙》、《西游记》等,这些都是我最爱看的。在那个年代,虽说封建迷信一直上不了台面,但烧香拜佛却络绎不绝,拜神祭祖我个人认为还是求个心安,究竟有没有用只能说因人而异。当然,在我们身边或许有很多一时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随身带个佛像、佛珠也能让我们的心安定下来,这都是人在未知惊慌之下的权宜之计。我的耳朵正常后,润子来到我家串门,这回我正好问问他关于《道家三十六术》和马连长的事。还没等我问,他自己就率先开口:“十二,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趟山东?”我一听正中下怀,但没有表现出特别高兴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问他:“怎么,你又皮痒了?”“瞎说什么,我这不也是听我爹的话,他说马连长去世了,蒋伯伯一个人操持不过来,让我去给他帮个手。”“什么,去世了,”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那个怪人,既然已经去世了,那还是保留着这份好奇心吧。“那……那你能帮什么手,还不是去捣乱。”“我这不就请您老人家来了么,你家以前不就是干这行的么!”确实,润子说得没错,我爷爷在解放前就是村里的葬礼主事,虽说爷爷去世后,家里没了继承,但一套流程我不知见过多少次了,我想都是死人,习俗也应该差不多,在润子软磨硬泡之下,我只好“妥协”了。由于已经开学,我向学校请了假,我们到达蒋介正的家时,他已经布置好了灵堂,把棺材和寿衣等丧葬用品都准备齐全了,基本没有什么可挑剔。按照他的建议,马连长并没有其他亲人,如果火葬未免太不人道,索性就葬在镇上的“福禄寿公墓”,而丧礼习俗也一并从简。对我来说,这也省下很多麻烦事,不管哪里的风俗习惯都极其繁琐,在我眼中,葬礼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有些完全没有必要的程序可以尽数省去。想起一句题外话:祭而丰不如养之厚,悔之晚何若谨于前。
第三十三章 尸变()
转眼就到头七这天,按照计划,我们应该明早回去,但是这天晚上,又出了一档子事。
在蒋介正的操持下,给我俩弄了些馍馍和玉米面粥,味道尚算不错,可就是淡了点,要是配上咸菜,就相得益彰了。润子吃了大半,最后还带上几个明早路上吃,天色渐渐转暗,大概到了晚上五点多,家家闭门休息,而我们却没有歇下来。
蒋介正说,葬礼从简就罢了,今天是头七,好歹让马连长回来道个别再走。所以我按照家乡的风俗,把马连长死前的屋子的门打开,地上洒了些面粉,门口两边点上两根蜡烛,门口至炕床一路放上七枚铜钱,最后把窗户打开,向外竖一根竹竿。
润子见怪不怪,但蒋介正瞧着新鲜,我每个动作他都要细问一遍原因。
“我说腊月侄子,开门让马兄弟回来我可以理解,你洒这么些个面粉是做什么,怪可惜了的。”蒋介正担心粮食就这么浪费了,很不理解我的举动。
“一旦马连长回来能给咱们提个醒啊,您不是还有很多话没对他说完么,到时候您不就知道了。”
“哦哦,对头,对头,是个好办法。”蒋介正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道:“那这七枚铜钱呢?”
“这可是我家压箱底的宝贝,好不容易找到的,我猜您一定没给马连长放‘压口钱’吧!”
蒋介正拍拍脑袋,羞愧地笑了笑,说:“还真被你说着了,事情来得突然,一时间也没预备,原来家里头也有,可就是找不到了,疏忽了,疏忽了!”
“这也是一种弥补的方式,‘压口钱’为的是让死者去世后给牛头马面的留魂钱,不会断气后马上会被收了去,如果没放,也就是当死即走。同样的道理,我放这的七枚铜钱就是‘压手钱’,为了让死者头七这天回家后多留些时间,吃人嘴短收人手短,希望牛头马面手下留情,给足亲人最后一次的相聚时间。”
润子只见过家乡有这个习俗,但也不知道缘由,听我这么一解释,也兴致盎然在一旁听起来。蒋介正听得入神,我也不想让他一个个地询问,一次性全部解释给他们听。
“其实这些都有说法,开门迎魂那就不用说了。门口的蜡烛为引魂烛,人死后三魂七魄不全,就像是人上了年纪,记性就差,这样回家就需要在门口点上灯笼,能够认回自己的家门,灯笼引人,蜡烛引魂。最后是开天窗立天竿,寄希望于死者能够顺着竿头上天庭而非下地府,做个神仙佑保家亲啊!”
“乖乖,单单一回头七就这么多讲究,真是开了眼了!”蒋介正满心地佩服,直夸我有能耐。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都什么跟什么,好歹您也是个革命军人,对这种事还一根筋,真是难为老师们天天教导我们要学习革命先烈,破除封建迷信了,怪不得退伍也只是个班长,骨子里的思想就出了岔子。
一切准备就绪,我与润子就和前几天一样,窝在蒋介正的屋子里打地铺。闲着无聊,我就问起他的《道家三十六术》,他也不避讳,直接交给了我。我放在煤油灯下,自顾看起来,这本书被他保存得尚算完整,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缺角,可也沾满了灰尘。
书的封面用墨笔写着“道家三十六术”这六个大字,转页附着一首五言诗:
天石封妖尸,地针锁尸格;
海内立孤屿,血月穿星照。
五行聚全尸,生骨引丧灯;
石庙入异人,长生秘宝出。
这首诗写得毫无意境,读了好几遍还是不懂所表达的意思,除了这些,每页都有一门道术的叙述和插图,反而很是吸引我。
而润子对这本书提不起一点兴趣,当然了,他认字也不多,而是问起关于他和他爹离开期间,马连长怎么就去世了。
蒋介正还是抽着旱烟,啪嗒啪嗒两口,说起那几天的事。
自从润子他们走后,蒋介正一方面照顾马连长,一方面寻找救治他的办法,可苦于没有能力。久而久之,马连长便成了地沟里老鼠,昼伏夜出,脾气也变得异常狂躁,倒还算没有丧失理智,应润子爹的提醒,蒋介正把马连长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大活人不吃不喝,白天躺在炕上,晚上满屋子蹦跳,幸好周围的民居没多少人住着,不然折腾起来,非闹翻了天不可。
一天晚上,蒋介正睡得正香,就听见马连长又开始折腾,开门一看,他上下窜跳,“嘣嘣”直响,要不是屋子就这么点高度,恐怕能上了天。蒋介正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脑袋早晚顶破,于是上前一把抱住他,但他力气极大,带着蒋介正上蹿下跳,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马兄弟,醒醒,不要再跳啦,求求你停下来吧!”蒋介正大声喊着,马连长好像听到了呼唤,慢慢停了下来。本以为就这样安静了,未曾想这人像杀红了眼的凶犯,瞬间绷断了绑手的绳子,一下子掐住了蒋介正的脖子,眼看着就要咬下来。
蒋介正眼看不好,忙用手肘抵住他的下巴问道:“马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我喘不过气了。”
马连长不依不饶,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力气逐渐增大,而他的嘴中露出四颗白森森的长牙,一张一合,发疯似的伸着脖子。
“马兄弟你想做啥?”蒋介正这才害怕起来,想起传说中僵尸吸血不就是这个情形,一愣神的功夫,这冰冷的长牙已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如果再僵持下去,早晚会被咬死。蒋介正左右为难,最后定下心来,狂吼一声:“马兄弟,对不起了。”只见他向后一撤,同时用额头抵住马连长的额头,翻身一坠,脱手而下,一个大跨步已在马连长身后,左右开弓,使出“十字锁喉手”,用力架住马连长的脖子,向后一个小撤步,用下巴抵住马连长的百会穴,没过三秒钟,马连长慢慢闭上了眼睛,瘫了下来。
蒋介正不慌不忙地把马连长扶到炕上躺下,又找了根绳子绑住他的手,想想又不放心,把薄被子往他身上一裹,又缠了两圈,这才靠在炕边,粗声地喘着气。
蒋介正这才想起润子爹临走前的叮嘱,怪自己记性差,马连长真成了僵尸。
蒋介正的这套功夫便是祖传的“擒尸术”,得亏马连长身材矮小,加上未完全尸变,不然这招还真徒劳。不过这也耗费了他的全部体力,一躺便躺到了天亮。他也知道,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不是长久之法,往后的时间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于是连早饭都没吃,在橱中寻找着克制的法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件“宝物”。
第三十四章 祖上()
“宝物”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面八卦镜,由桃木制成,中间镶嵌着一面凸镜,由来不得而知,也是蒋介正的爷爷的随身之物,用于镇鬼化煞,可惜镜面已有一道明显的裂痕。
蒋介正用干布擦拭后,悬挂在马连长屋子的门内,满心希望能够让他安心呆在里面,可惜事与愿违,就是这面八卦镜,成了马连长的催命符。
几天后,消停些日子的马连长没有闹腾,在蒋介正想来,自己也是尽了全力,瞧着他全身被束缚着,好不难受。马连长一声声的哀嚎,强烈冲击着蒋介正内心深处的不安。于心不忍看着他饱受折磨,放松了心态的蒋介正只能给他松了松绑,这下可被马连长逮到了机会,整个身体像被炸开似的,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把蒋介正弹了老远,想起身但没有一个支点,自己又瘸了一腿,只能连滚带爬想逃出门外,但哪会如他所愿,双脚早成了马连长的眼中钉。
没费多少力气,蒋介正已成倒立状态,双脚被马连长拎在空中,双手也几乎离地,完全使不上劲,胡乱扑腾两下后,自知徒劳无功,便闭上双眼等待断气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个炸雷,响彻云霄,狂风肆虐,硬生生把门顶开,而门上的八卦镜随即掉落在地,在月光下射出条条光束,把整个屋子照彻得不留一个死角。
蒋介正被强光所射,双手挡在眼前,身后的马连长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抓在脚上的力道立刻荡然无存。等蒋介正睁开眼睛,马连长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色和死人一般,身上冒着呼呼的白气。
蒋介正等了会儿,发现没有了危险性,走近把马连长的头抱起,又是翻眼皮,又是掐人中,又是摸鼻息,却没得到他一点反应。转眼向门瞧去,那面八卦镜已碎成粉末,空气中夹带着一股焦味。
“好个雷击桃木,威力无穷啊,看来这次回天乏术,兄弟你别怪我啊!”蒋介正一声感慨,抚摸着马连长那张青黄不接的脸。
马连长去世后,蒋介正第一时间通知了润子爹,死者为大,希望他坎坷的一生能够入土为安。
蒋介正说完这件事,把烟锅伸进烟袋,哆嗦着手挖了满满一锅烟丝,用拇指压实,掏出火柴点燃,吸了两口,一股子草腥味四散,在闭塞的屋子内,呛得我直捂鼻子。
原来期间发生了这么特别的事,我对马连长的命运感到可惜。其中,我听他说到“擒尸术”,于是问他:“蒋伯伯,书里记载了很多奇门异术,您刚才讲得‘擒尸术’也在其中,不过好像跟你说的不太一样啊?”
“咋不一样了,都是一锤子买卖,能擒住僵尸不就行了。”
我不以为然,觉得蒋介正怎能有这般能力,他说的故事里好像自己和武林高手一样,在他面前也不好驳他面子,于是便没有追问。
润子插话道:“诶,说得对啊,十二你纠结这个破问题有什么意思,明天我们就启程了,我还想着我妈煮的桂花圆子呢!”“好好好,被你说得我也馋了。”我附和道。“你们两个小娃子,这点东西就馋了,想当年我爷爷给个老财主看风水,宴席间一道秘制花雕鸡,香气扑鼻,馥郁的酒香,软烂的鸡肉,再配上油辣子,享不尽的人间美味啊!”蒋介正闭上眼睛冥想着。润子大张着嘴,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过去拍了下他的脑袋,这才回过神来,乐得大家哈哈大笑。我问道:“蒋伯伯,你祖上不是算命先生么,怎么看起风水来了?”“这你有所不知,看相看风水本就一回事,一通则百通,都源于八卦易学、阴阳五行,命算得再准也是一锤子买卖,风水看好喽,那就是一辈子的吃食。记得我爷爷最风光的时候,十里八乡的人谁不尊称一声‘蒋神仙’,不妨和你们说说那时候的事,那是同治皇帝在位期间……”蒋介正的爷爷姓蒋名有道,那会儿二十有七。这一年,山东明成教举义,联合当地的乡民共同抵抗红毛鬼子的侵略。明成教源于近千年历史的白莲教,后在历史长流中慢慢分支为一帮散兵游勇,教义荡然无存。由于没有正规的训练和过硬的武器配置,很快丧失了战斗力,只剩下数十人的队伍,但他们并没有就此覆灭,而是酝酿着一场计划。当时,蒋有道应邀被一个老财主请去选坟地。他算了半辈子的命,不知道是泄露天机太多还是命中注定,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成家立室,可算是孤家寡人、两袖清风,就打算靠着这次挣一笔钱财,在这个乱世生存,没有点钱财傍身,什么都做不了。老财主姓钱,并不是本地人,年轻时来山东谋生,靠着一双手才有今日的大家业,娶了三房太太,除了第三房生了一个儿子,其他两房都是女儿。可惜的是唯一的儿子天生残疾,是个哑巴,做生意的人忌讳有耳不能听、有嘴不能说,这可愁坏了他,想着自己百年之后这家业未免不保,受他人奚落,就想在死前给自己选块风水宝地,用阴宅庇佑后世子孙。蒋有道游历半个中原,对此事见怪不怪,明白这人到穷尽之时才会出此下策,加上有点闲钱,花钱买个安心也自然不过,说到底是否管用,见仁见智。许多人认为命是可以算的,的确如此,但只能算今生和前世,未来之事福祸皆存,一个凡人如何能掌握周全。钱老板的宅子独门独院,远离人烟,现在来说就算是别墅了。在管家的带领下,蒋有道远观近瞧,第一次来到这种宅子就觉得大开眼界,不像一般的官宦之所奢华糜烂,而是在布局上尽显精妙独特:从大门入内,跨过高门槛,转过宽屏风,眼前出现了一条两旁布满竹林的石板小道,亭台楼阁伫立道口,柳叶花丛令人陶醉其中,走不多远,就见到湖中荷亭、鲤鱼游池,周边假山镶嵌着古董花瓶、盆栽枝形,到此处才正式进入明亮宽敞的正堂。
第三十五章 赶尸()
家奴院工各司其职,管家客气有礼,奉上明前龙井茶,低声对蒋有道说:“老爷稍后就到,请先生略等片刻。”
蒋有道细茗几分,缓嘘一口气,觉得茶色清洌、幽香四溢,不自觉地吟起诗来:“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
“先生好文采啊!”钱老板从内堂缓缓走出,扶了扶眼前的银边眼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钱老板,多月不见,更显年轻啊!”蒋有道起身拱拳作揖,笑着说道。
“哈哈,先生见笑,岁数大了,眼睛就不好使,你瞧,这是我托人从京城带过来的,使着还挺好。”钱老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继续说道:“鄙人不幸,唯有建此‘寿坟’,望指点一二。”
“好说,好说,得到你的应求,日间我也寻访了不少名山大川,无不远山丛林,沼泽腹地,虽有福临,但不便后人祭祀,天长日久必招虎狼之口,若你不介意,附近倒有处吉穴,不知你是否愿意?”
“那还有什么说的,我也不想要大富大贵,只要儿孙健康,家宅平安值当罢了。不知道先生指的是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蒋有道向东北方向一指,微微一笑。
钱老板向他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