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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是坏人?”
短发妹妹低声笑起,声如银铃。
“俄,俺看书上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胖子调整了下坐姿,把身体对准了冷气出风口,同时“害羞”道。
“书?什么书?”
妹妹快速觑了眼许鼎,同时轻踩下加速踏板。
“倚天屠龙记,好书啊!”
胖子答道。
“‘倚天’里头还有这话?”
短发妹妹不信似的。
“有啊,张无忌的妈妈说给张无忌听的。”
胖子十分肯定,金庸全集他都能倒背了。
“哦,原来是张无忌他…妈…的话啊。果然牛掰!”
妹妹点点头,再次“口吐真言”。
“姑娘,你还没说呢,干吗一定要拉俺上车?”
胖子不由再抹了把冷汗。
“切,以为自己多稀罕,非找上你?要不是本小姐马上要写一篇有关‘京城出租现状’的论文,需要出来收集些数据和第一手材料,小样你能花十块钱坐上宝马?”短发妹妹不屑地瞪了眼“不识好人心”的胖子,一声娇喝:“说吧,上哪?五环内报个地名,快点。送完你,姑奶奶还要继续拉活呢。”
“哦,原来姑娘是大学生啊。有才有貌,女强人哪。”
宛如出门遇贵人,胖子的神情越发谦卑下来,小眼珠还由里向外透出几分崇敬之色,真切异常。
“别废话,说,去哪儿?”
短发妹妹则秀额一抬,神采飞扬。
“就送俺去潘家园吧。”
顿了顿,胖子道。
“潘家园?”
妹妹莫名一愣。
潘家园在帝都算是顶有名的。从民国那会儿起,就是一处古玩、字画、古董、旧货的交易大集市。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国宝文物在那里流进流出、现身隐形,也不知有多少权宦豪商在其中一掷千金、挥金如土。当然,除了那些大腕阔佬以外,一些小市民以及有眼力的行家里手也喜欢在鱼龙混杂的潘家园里上下求索,希冀能够捡漏拣宝,一试身手。只可惜,总还是打眼的多,成事的少。而真正能够淘到宝物、一夜暴富的,更是凤毛麟角,俨如传说。
“你去潘家园干吗?”
短发妹妹好奇问道。
“寻宝。”
胖子老老实实答道。
“寻宝?就凭你?”
妹妹毫不掩饰的一脸鄙夷,仿佛潘金莲看着武大郎,又似灰太郎瞅着懒洋洋。
“是啊,你不信?”
胖子挑了挑粗长的眉毛,一脸欠抽状。
“哈,你要能从潘家园里掏到真东西,我就把这辆车吃下去再拉出来!”
短发妹妹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吃下去,再拉出来?”
听到这样的毒誓,即便无赖如胖子,也不由感到菊花一紧,一双目光更向旁落下。
“哼!看什么看?”
感觉到胖子的猥琐眼神,短发妹妹立时反应过来,当即故作生气地沉下脸。
于是,宝马车里莫名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嘿嘿,原来也不是那种神经粗到尼龙绳的极品妹子,总算还知道害羞。”
不在意短发妹妹的冷脸,胖子悠然自得地在心里好笑。
说来胖子自言去寻宝,倒也不是虚言。不过目标并非什么稀世奇珍或者绝顶大漏,顶多是想搜搜看看有没有一两件漏了网的小货色。他可不黑心,能拣上个小漏,再转手找个正经下家挣上万把块,也就知足了。谁叫胖子离家日久,腰里的硬货几乎花完,才不得不想出这么个捞偏门的法子。不过,到底能不能成事只能看天意。谁让潘家园早不是当年那个“满地黄金”的聚宝盆了,说不定溜达一圈下来,漏没拣上,反被假货打了眼,也未可知。
星期六的下午,帝都的街上挤满各色车辆。
足足十分钟,红色宝马才开出了五百米。而且前后不时有激烈喇叭声响起,让人心躁不堪。
“要不,俺还是下车走着吧。”
胖子其实认识路,而且帝都火车站距离潘家园本也不远,三、五公里的样子。本来图着轻闲,所以想打车。可是这两年京城交通着实不给力,“京城”变了“堵城”。于是胖子也不愿在路途上徒耗那么多时间。
“急什么?我开车的都不急,你坐车就那么多废话。尿频啊?”
短发妹妹猛按了一下喇叭,转头狠狠剜了胖子一眼。
叔可忍,婶不可忍!竟敢质疑胖爷的小弟,有机会非抡…爆你…丫的。
胖子重重一捏拳,可表情上还带着笑:“不频,不频。就是担心去了晚了,人家都收摊回家。”
说着,胖子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小钞,小心翼翼地递给妹妹:“这是车钱,您收好。俺就下去了。”
“去,车钱我不要了。但你现在不许下!”
妹妹直抬手就是一巴掌,将胖子打了回去。
开玩笑,就是为了拉这胖货姑奶奶才会被堵在这儿。现在,自个儿就想开溜逃跑,扔我一个在这里继续堵心?门儿都没有!
“怎么能不要车钱呢?说好了的,俺可是老实人。”
被短发妹妹扇了一掌,胖子也不介意,反正小姑娘有啥力气,就当异…性…按摩了。
“说不要就不要。你再这样,老娘就翻脸了!”
妹妹也是个犟脾气,当即怒吼一声。
“您这不要了,不是陷俺于不仁不义嘛?”
胖子见短发妹妹发彪,知道今天算遇上硬茬了,便左摇右晃地打算趁纠缠之际拿回后坐的旅行包,然后跳车“逃跑”。
只可惜,妹妹的思路无比清晰。胖子的眼神才这么飘忽了一下,短发妹妹直接一拍中控。“啪”,整辆车的车锁被全部闭合。这回,胖子再想跑路,也开不去门了。
“哼,小样!跟我耍心眼,认栽了吧?”
短发妹妹得意洋洋地看着许鼎,笑容灿烂。
不过,只怕此时妹纸也已忘了,她今天出来拉活是为了写论文找数据,而不是跟某胖子作对玩的。
只是妹妹的好心情没有维持上半分钟,忽然,一阵低沉的敲玻璃声从车外传来。
两人急忙向窗外看去,只见到一个“大盖帽”正一脸严肃地向里看来。
“倒霉。”
短发妹妹低声嘀咕着,还是老老实实地拉下了车门玻璃。
“你好。”大盖帽先是敬了个礼,然后直接手一伸:“驾照。”
“哦。”
妹妹瞬间换上了一副可爱的笑脸,乖巧地把自己的小本本递上。
“恩,谢谢。”大盖帽接过驾照,打开翻了一下,忽然转头对坐在副驾驶座的胖子道:“你是干嘛的?”
“坐车的。”
胖子的回答十分朴素,让人有给他来一拳的冲动。
“你们两人什么关系?认识吗?”
大盖帽被许鼎的话给噎了一下,当下沉声低喝,带上了六扇门的威势。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
短发妹妹的反应极快,立时抢答。
“认识?我看不像。如果是熟人,他为什么要给你车钱?”
说着,大盖帽一指胖子手中还攥着的两张小钞。
“这个”
妹纸一时语塞,同时狠狠瞪了眼许鼎。
都怪这个胖子,非要掏个屁钱,这回被拿住,可有的麻烦了。
“小姐,我现在怀疑你从事非法营运拉客,要扣留这辆车。”
大盖帽铁面无私,直接道。
“我说‘警察叔叔’,您误会了吧?您见过大街上有用‘宝马’拉黑车的吗?还有,您看看这里是多少钱?十块!别说这宝马了,坐‘面的’也不够啊。”就在这时,胖子忽然挺身而出,跟大盖帽打起了擂台:“所以您想,咱们怎么可能是非法营运拉客呢?”
“这个”
这下轮到大盖帽结舌了。
说来,也是刚才短发妹妹的喊声过大,才让正好经过的大盖帽听到风声,想趁便捡个现成罚款。可哪料某胖子巧舌如簧,三下五除二便推托了个干干净净,让人无话可讲。
“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这钱又是干嘛的?”
大盖帽色厉内荏道。
“怎么回事?咱们两个处对象,一起去潘家园掏宝呢。”
胖子脸不红气不喘,开始胡吹。
“那钱呢?”
“钱?哦,现在不是流行啥aa制嘛。所以我这缺心眼儿的对象偏要学习这洋玩意儿,坐她一回车还得给她一份油钱。您看,咱这老爷们当的,丢人哪!”
胖子继续唾沫横飞,不知觉间已把原先的“齐鲁腔”转为正儿八经的“京城味儿”。
“她会是你女朋友?我不信!”
实在无法,大盖帽也开始耍赖。
不过,就胖子的形象也真配不上人家短发妹妹。
“不信?这好办哪!”胖子似乎早料定大盖帽会有此一问,当即嘿嘿向一旁的短发妹妹贱笑道:“来,亲爱的,波一个,给咱‘警察叔叔’掌掌眼。”
说完,胖子更主动嘟起香肠唇,眼神那叫一个得意**。
“你!”
听到这话,目瞪口呆的妹纸当即暴怒。
一双拳头恨不得立马落在某张油光光的肥脸上,将之揍成真正的猪头。
章三 真玩家()
带着唇角的一点馨香以及半边脸的“五指山”印,胖子扛着旅行袋,晃晃悠悠进了潘家园。
还好,不算迟,下午三点正是园子里最热闹鼎盛的时候。
站在街口放眼四望,乌压压一片人头。男女老少、长短肥瘦、东洋西洋,无所不包、无所木有。耳边传来的吆喝、讲价、惊叹、嬉笑也是天南地北、中外结合。
“恩,还是原来的味道。”
点点头,许鼎摇头晃脑地感叹。
潘家园的街道不算宽,人分左右、摩肩接踵,两旁的店铺也都把摊位扑得尽量靠外,竭尽所能呈现各种“奇珍异宝”。有古币,有陶塑、有瓷盘、有铁剑,反正模样千奇百怪、“各朝各代”应有尽有。
不过胖子对于这些店铺货却是兴趣缺缺。一来其中“工艺品”占多,蒙肥羊尚可,在专业人士眼中根本不算东西;二来就算难免有“真玩意儿”,也必被看得清清,店主绝不可能让你占上半毛钱便宜,反而多半狮子大开口地割肉。
所以许鼎未有丝毫驻步,只是随着人…流磨磨蹭蹭往前进,直来到一处地摊聚集的偏僻旮旯,才缓下脚步。
不同于店铺老板的“嫌贫爱富”,秉承“有钱就是爷,没钱也喊爹”的职业精神、众多地铺贩子对于所有注目其货品的目光都是热烈欢迎的,哪怕对方是个模样泛渣的土胖子。
“这位小哥,看看咱的东西,真真的古玩,前几天才从地里刨出来的,还带了土呢。快瞅瞅,上手详详不要钱。”
当胖子在一个地摊前站定,一反戴鸭舌帽的干瘦男子立刻一脸灿烂笑容地上前拉客。
“真有好东西?”
胖子似笑非笑地瞟了眼鸭舌男,在其地铺前蹲下身,指着塑料布铺面上堆成一堆的各色“珍玩”,问道。
“真,十足十真!”
见胖子似乎真的想挑东西,鸭舌男狠狠一拍干瘪的排骨胸,也蹲坐下来,在塑料布上划拉几下,抓起一把古钱币,放在其面前。
“看看,战国五雄之一,曹魏的铜钱,绝对的好东西,不是熟客我不拿出来。”
鸭舌男讲得掷地有声、情义两全,好像跟胖子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哦?战国五雄?还曹魏?”
看了眼一脸严肃的鸭舌男,胖子随手拈起一枚表面发绿的圆形铜币,又瞄了眼钱币中心的方形中孔,直接飚到对方帽子上。
“战国是七雄,曹魏是东汉三国的,你丫仿个‘开元通宝’,还敢把典故一通说错,是逗笑话还是诚心骂人呢?”
鸭舌男才要变脸,忽听胖子开骂,当即被吼得脖子往后缩三缩,才浮上的怒意也雨过天晴似地抹了干净,换成一脸尴尬。
“逗笑跟您逗笑玩儿呢”讪讪地把“古币”划拉到一边,鸭舌男赶紧赔笑:“看不出小哥还是一位方家,这份眼力,了得啊!就算放在故宫博物院,也能弄个研究员当当。那个啥‘寻宝’节目怎么没请您作专家呢,真是浪费人才”
“呵,屁话,赶紧说,到底有没有好东西,要没有我直接换地方。”
被鸭舌男的低劣吹捧逗得一乐,胖子又笑骂道。
“有,真有。”见胖子说要走,鸭舌男停下了谄媚,又故作谨慎地向地铺两边分别看了眼,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红布包,轻轻一拍:“不瞒您说,潘家园里鱼龙混杂,到处都是人眼,按理说好东西不该拿出来露白,可谁让咱俩投缘呢,您又是行家,不管买不买,见着也是缘分不是。”
“别废话,到底是啥?”
胖子完全不吃这一套,直接吆喝。
“来,您掌眼,真正的宝贝!”
见没把胖客户的情绪调动起来,鸭舌男不禁暗骂声“难伺候”,也不再拖延,缓缓把红布包解开。
不想解开红布包,其中还有一层白布包;解开了白布包,里面竟然还有一层黄布包
“你丫到底是卖古董的,还是卖布头的?”
见布包一层又一层,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风姿绰约,胖子又忍不住开骂。
“就好,就好。好东西,就得这么藏,见不得风、见不得光”
顾客不耐烦,鸭舌男只得加快手上动作。
好在黄布包后,又扒拉开一层花布包,总算见了头。
“就是这。”
仿佛端着祖宗牌位,鸭舌男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瓷口杯托到胖子的面前,满脸自傲。
只见那口杯约是三公分高、一指的碗口、平底卧足,白净的瓷面上饰画有一大一小两只鸭子,正在一尾芦苇中悠游。
“这是?”
许鼎盯着杯子,有些不可思议地蹙起眉头。
“怎么样,小哥,是宝贝吧?”
见胖客欲言又止,鸭舌男一下得意起来,脸上也带出了些骄矜之色。
“你说说。”
胖子看了口杯半晌,轻叹口气。
“好嘞。”鸭舌男轻吟一声,随即压低声音神秘道:“明代的斗彩,您知道吧?”
“成化斗彩?”
“对,就是成化斗彩,绝代珍玩啊。”鸭舌男赞叹着连连点头:“前两年,听说香港那拍了一个斗彩杯子,卖了两千万呢。”
“那你这杯子?”
“嘿嘿,到底是行家,已经看出来了?”鸭舌男设问句用得熟练,自问自答全不用旁人应答:“不错,这只杯子也是大明朝的成化斗彩!国宝,错不了!”
“明成化斗彩?”看着自信得仿佛“神宗皇帝”附体的鸭舌男,胖子深吸口气,平静了一下,才反问道:“可我听说,成化斗彩可是‘鸡缸杯’。你这上面的鸭子”
“鸭缸杯!鸡缸杯的兄弟!”鸭舌男庄严道,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小哥若看上了,两千块拿走,谁让咱们有缘呢。”
又看了眼手捧“鸭缸杯”的鸭舌男,胖子点点头,一声不吭地站起,转身就走,再不理会对方追在身后的急切呼唤。
也就是这两年涵养修为直线提高、与人为善,否则胖子早忍不住动手给鸭舌男松松筋骨了。
还他…妈“鸭缸杯”我叉!
盛着一肚子闷气,又经过几处热情的贩子,胖子终在另一处地铺前重新蹲下。
小摊的主人是个干瘦老头,正坐了墙荫头底下歇晌,睡得挺香。
“老爷子,这些怎么卖啊?”
没有主人的同意,胖子不好随意上手,只得开声询问。
“分堆了。左边的十块一个,中间的十五,右边的二十。你自个儿挑定了给钱。”
似乎被吵醒了不高兴,飞了眼胖子,老头用下巴点了点货色,说完就又合眼睡过去了。
“好嘞。”
见老爷子又打起呼噜,胖子也不迟疑,当即动手开拣。
恩,假玉坠,作得还算精细,不要;小木碗,非檀非梨的,看着没花头,不要;一串玻璃珠子,挺像水晶,可里面气泡多得好像筛眼,不要;小拨浪鼓,有些年岁了,不过跟古董不着边,不要
仿佛沙里淘金,许鼎就坐在自己的旅行袋上,沿着左、中、右三堆细细地掏看。
期间也有其他顾客蹲下跟他一块挑,可来回几下没见到合眼的,就又走了。
大概多半个小时,胖子终于从右边那堆的货品里拣出一只孤零零的紫砂小茶壶盖,掂在掌心,仔细品看。
这壶盖盖帽翘小,色呈朱紫,形似小小梨尖,很是精巧。再翻过来看,却见壶盖内篆着一方小印,上书“永林”二字。
“永林?”
手指轻轻抚过盖内的印书,胖子慢慢浮起一片笑容。再不迟疑,直接掏了二十块钱,摇醒老头递过去。
“老爷子,知道茶壶在哪儿吗?只有个盖子,不登对儿啊。”
看着磨磨蹭蹭把钱收进口袋的老头,胖子捏着茶壶盖,不死心地还问。
“呵,你个胖崽子,能上手‘惠孟臣’的壶盖就偷乐去吧,还敢问茶壶。要是有壶,老汉我早就自个儿泡茶用了,岂能便宜你去!”
白了眼胖子,老头直接唾骂道。
“嘿,老爷子,原来您知道啊。那还把这盖子扔里头卖二十?”
听到老头话,胖子当即大惊,脱口道。
“这就叫乐子!沙里淘金,有得有失,多有意思?可如果一堆东西里头只有假货孬货,一件真东西没有,这潘家园还开个什么劲?光想着骗洋人?嘿,那还不如直接关张算了。”
老头摇摇头,似有不屑。
“高人哪,老爷子!”
胖子看看老头,又看看手中茶盖,呆了半晌,直翘起拇指赞道。
“高个屁。既然拿到了真东西,就快滚蛋,一年里头不许再来了。”
没在乎胖子的吹捧,老头摆摆手,扇乎道。
“您是怕我再把其他真东西挑出来吧?”见此,胖子也笑着站起身,朝老头抱了一拳:“这样,改天我挣些钱买了酒菜再来看您,不为掏东西,就敬您这位真玩家。”
“哈哈,胖崽子好口才。好,老汉我就在这等着吃你酒肉。”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