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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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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早已昏暗,村里人都回家吃完饭了,走了好远的路,居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脚步终于停在了一处缺了好几处土块的院墙前。

    委实家中贫苦,竟是连个门扇都没有。一来也没什么东西值得贼惦记,另一个也是没有那么多木头,奢靡地造两扇门板。

    银瓶儿一溜烟冲进院落,冲着那三件土坯房叫道:“姥姥,外翁,银瓶儿回来啦。”

    脚下却是不停,直接冲进黑漆漆的屋子里。

    而后,屋中便传来一个让沈耘灵魂都有些悸动的声音。

    “傻丫头,再过几年都要出嫁的人了,还是这般疯疯癫癫。若是教你爹爹看见,少不得又要翻几个白眼。”

    这正是此处沈耘的母亲,记忆中那个身体病弱,却依旧操劳持家的女人的声音。

    沈耘想转身就走,可到底还是想到了冥冥中自己答应那个逝去的灵魂,要照顾他的父母亲人。

    耳边也萦绕着银瓶儿方才的话语——终究,还是逃避不掉的。

    缓缓迈着步子踏进院落。

    屋里那个女人此时已然牵着银瓶儿的手,缓缓走出屋来。昏暗的光线里,那影影绰绰的身形,算不上有多高大。枯黄的面孔上几道皱纹尤为显眼。

    更兼挽起的长发黑白间杂,与沈耘接收到的记忆,严丝合缝。

    见沈耘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温和却有些微弱的声音,有如一道暖流,从沈耘的耳中,流入心中。

    “傻孩子,科考不中,来年再考便是了,何须作这小女儿姿态。快进来,阿娘做了些烩面,就等着你来,才开始下锅呢。”

    沈耘的鼻子忽然间一酸。

    无论何时何地,家,永远都是那个游子思念的故乡。而母亲,永远都是不管你得意还是落魄,都会在你回来的时候,做上一碗热汤面的人。

    在这种亲情面前,沈耘唯有,用强压着感动的声音,低低唤一声:“阿娘,我回来了。”

第七章 痴父病母败落家() 
“阿舅羞羞,这么大人,还要淌眼泪。”

    银瓶儿一句条调侃的话,倒是让气氛为之一轻。

    沈母笑了笑,看着依旧有些出神的沈耘,轻咳几声说道:“好了,孩子,赶紧进来吧。”

    心中的隔阂少了几分,沈耘点点头,被银瓶儿轻轻推搡着,随沈母的脚步走进那昏暗的屋子。稍稍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看清楚屋内的陈设。

    依旧是一间上房分成三个小屋子,格局与沈夕家一般。只是正中只摆着一张上了岁数的桌子,两条长凳倒容得下一家几口日常使用。

    除此之外,也唯有墙上几张满是文字的纸,可以当作这一间屋子最好的装饰。

    桌上此刻正摆着四双碗筷。

    还有一个小碟子,被干荷叶盖住,也不知里头盛了什么。

    让沈耘将米袋背进右侧的屋子里,正是他俗常睡觉读书的地方。

    依旧是一方土炕,刚好够两个沈耘的身形睡倒。炕边一个大陶瓮,沈母取开上边严严实实盖着的盖子,扭头朝沈耘说道:“来,把米都倒进来。省些吃,就熬到秋收后了。”

    指挥着沈耘将米袋放在炕头,布袋儿缓缓倾斜,沈母注视着那徐徐自袋口淌出的如脂的米粒,生怕有一粒儿掉到瓮外。

    不得不感叹这造瓮匠人的精巧,一个空瓮,刚好容得下一斗米。袋子倒尽,米粒儿自瓮中冒出尖来,很快就被沈母小心翼翼地按下去。

    临了,自沈耘手中接过布袋,顺着底抖了抖,见再无米粒残留,这才收起布袋。

    走到正堂里,银瓶儿已经将手头的东西放在沈母那个屋里。此时正兴高采烈的呼唤沈母:“姥姥你快过来看,阿舅给你的买的布,着实好看哩。”

    沈母面上并未出现喜色,只是一个劲地皱眉头。

    摸了摸布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却回头朝沈耘数落道:“你小叔借出钱来,想必家里现在还闹腾着。你怎的如此不懂事,还将钱买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沈耘看了看,沈母衣服上已经有好几块补丁。

    之所以说可有可无,只是衣服破了还可以找布头缝补,但借来的钱财本就是为买粮食,哪怕多了,剩下到时候还也能轻松不少。

    “若非你爹爹依旧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出去山里打柴到现在尚未回还,他要知道了,岂不拿放羊鞭子抽你。”

    沈耘的脑海中已经出现前身被自己那个执拗又痴呆的爹爹抽打的情形,只是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一点不习惯。

    银瓶儿听得姥姥话头不对,见沈耘受了责骂,顿时急了,连忙说起今日在县城中的遭遇。

    说起寻找沈耘时,面上是惊慌的。说道在沈夕家中的遭遇,更是一脸气愤。唯有那富豪宅院中,沈耘挥毫泼墨,一举得了人家二两银子,脸上这才满是喜悦。

    临了,才笑眯眯地总结道:“莫要说这些粮食和布匹,阿舅怀里此时还有一两多银子呢。”

    沈母的视线回到沈耘身上。

    目光中的质询催促着沈耘,将怀里那个小小的布包拿出来。放在手上,仔细摊开,赫然是一两七钱银子,作小小的一块,在昏暗中静静散着辉光。

    又有数十个铜钱散在银块周围,让小布包多了几分沉甸甸的重量。

    沈母的眼角有些湿润。

    “我儿读书十载,终于有这一天,虽未得了功名,却能凭自己的本事补贴家用。”

    沈耘笑了笑,将布包叠好,拉起沈母的手,轻轻放在手心里。

    “阿娘尽管放心便是了,此来还找了个抄书的活计,若是能被人家看上,往后只怕每年都会有些差使。”

    一脸的欣慰中,沈母将那布包重新摊开。把那几十文散落的铜钱一枚枚拾在手里,递给沈耘:

    “这些钱你随身带着,到底是男儿,手里头有几个钱,终究能派上用场。娘也知道你的性子,不是个乱花钱的,但该花的时候,也不要舍不得。”

    沈耘倒是也没有推辞。

    反正交到沈母手里的一两七钱银子,足够一家将秋收的赋税缴纳了。那么来年自家的粮食足够吃上整整一年,爹娘也就不用再为瓮中无米发愁了。

    至于自己手里这几十文钱,平日里花销也就够了。

    仔细地将布包放在自己怀里,把沈耘拉到坑边坐下,怀里抱着银瓶儿,沈母这才问道:“你小叔家,终究是没有借出钱来?”

    提起沈夕家的事情,银瓶儿依旧一脸的不忿:“那个小姥姥一听借钱,脸都变了,一味在她屋里嚷。阿舅这种好脾性的都忍不住,硬是二话不说出了门。”

    小丫头到底不愿忍气吞声,犹自叫嚷着。

    沈母的眉头紧皱,拍了拍银瓶儿,让她闭上了嘴巴,这才吩咐两人:“这件事情,你们只当没发生过,”看着银瓶儿还有些不甘愿,声音严肃地告诫小丫头:“若是我听到你在外翁前提这个,看我撕不烂你的嘴。”

    到底是长辈的威严将小丫头吓怕了,缩缩脑袋,见沈耘也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银瓶儿记住了。”

    沈母面色稍霁:“且先稍等等,你爹爹回来,咱们便开饭。”

    蓦地又叹道:“这个死老汉,家里柴都堆成了山,还整天去砍柴,也不知这些要烧几年。那些邻舍们都有些抱怨了,说了他也不听。”

    沈耘自脑海中得到的记忆,沈山前几年忽然昏倒,待醒转后便一直说不出话来。只是脑子变得越发一根筋起来,认定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凡旁人稍不顺遂他的心意,便吱吱呀呀连连叫喊。在沈耘这里,更是拿着鞭子狠抽。

    显然,这是脑梗导致部分脑细胞坏死了。

    沈耘不禁有些哀悼前身那个书呆子,一个劲傻乎乎地挨打,也不知道躲闪一下。如果是自己,那绝对要撒丫子就跑的。

    同时也有些惊叹沈山的生命力,脑梗能够活下来本就侥幸,还能在没有药物辅助的情况下活上好几年,这个家庭委实很强大。

    三人在卧房中闲聊了很久,等到月光都照进屋子,才听到院子中窸窣的声音。

    银瓶儿依旧的跳脱,挣开了沈母的怀抱,一溜烟跑到院中。方才走到正堂的沈耘便听到那近乎撒娇的叫声:“外翁你回来了,银瓶儿已经等你很久了。”

    一觉踏进院子,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背着一捆沈耘都环抱不住的柴禾,很是疲惫地走到柴垛前。

    脚底下加快了几分,沈耘走上前将柴捆一提,沈山便顺势将坚韧的藤条从肩膀上卸下。待将柴禾扔在地上,揉着肩头转身看了看沈耘,口中空自“啊”几声。

    沈耘知道这是询问自己科考的结果,虽然不是自己造成的结果,但看到这个双鬓斑白的老人,一把长须粘着几根柴草,心里到底不是滋味。

    很是羞愧地低声回答:“科考未中,但……”

    原本想说我已经尽力了,可惜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种借口,或许对别人,沈耘还能理直气壮说出口。可想要在眼前这个身影处找借口,倒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道坎,过不去。

    沈山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出乎沈耘意料,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拍拍沈耘的肩膀,便扭头朝银瓶儿示意,,一并走进屋里。

    一口饮尽沈母端来的茶水,坐在长凳上。

    待沈母吹了火折子,将油灯点亮放在桌上,走进来的沈耘这才看到,那张古铜色的脸庞上,深深的沟壑早已盛不下汗水,以至于脸庞上到处都是汗渍。

    沈母早就做好的饭食,此时已经凉了。

    只是也未曾热一下,便一一盛了饭,揭开盖在小盘子的干荷叶,赫然是一小碟清炒的白菜。

    昏黄的灯光下,一家四口人围在桌前。

    沈母有意原本严肃的气氛缓和一下,便将今日沈耘得了银钱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得沈耘只是写了几个字,便得了二两银子,也明白科考终究是有些难度,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未必得中,沈山耿耿于怀的心结也缓缓打开。

    冲着沈耘点点头,却再未说什么。

    农家的夜便是如此简单,待饭食过后,沈母收拾一下,为了节省灯油,在院中趁着夜色将碗筷洗刷干净,一家人便吹了灯火,各自回到房中歇息了。

    躺在那光溜溜的芨芨草编织的硬席子上,沈耘怎么也无法入眠。

    脑海中一幕一幕回想着今日的所见所闻,也回顾着前世关于这个时代的一切信息,终于认识清楚,这就是那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大宋。

    自己的出路到底在哪里,是从商做个富家翁,还是务农做个田舍郎,又或者,凭借自己胸中一腔学识,争一争,如这一世父母所愿,一路科考,做个天子门生?

    静谧的夜空里,沈耘隐隐听到那边的屋子里,沈山也如他一般,久久未眠,只是看着那如水的月光,轻轻叹息着。

第八章 纸上文章笔上花() 
沈耘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听得村里一声鸡鸣,随后就招来无数鸡叫与犬吠。

    待看窗外时,却发现天色与睡眼两朦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卯时三刻的样子。

    沈耘是没有这个习惯起这么早的,只是听得那边沈山夫妇俩已经起来准备出门。

    一个要将后院的羊赶出去伙了群,让羊倌赶到山上长秋膘。另一个则是张罗着为一家人做些早饭——在沈耘的记忆里,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须知往常没有农忙的时候,家中多是巳时初才会生火做饭。

    沈耘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想到沈母这么早起来的用意,只能穿了衣裳起来,点了油灯,研好浓墨,取一本被虫蛀了几个小洞的书籍,缓缓抄录起来。

    这是一册颇为罕见的《三教珠英》,乃初唐宫廷诗人集会时的著作集。乃是则天皇帝时期颇为出名的一部著作,相传书成之日,主持编修的张昌宗被赐爵邺国公。

    不想居然被一个秦州豪富之家收藏。

    大凡诗作,当以唐代为最盛。往前则太过脂粉酒气,往后则低潮涌起曾经沧海,有宋以后,出名诗句也不过寥寥。

    哪怕武后时期的宫廷诗人为世人所传者不过数人,但如今读来,依旧唇齿留香。

    做一件事情,往往兴趣就是最好的催化剂。沈耘与国学最是喜欢,而这《三教珠英》中又是他从来未见过的诗句,正是兴趣浓厚之时。

    笔走龙蛇,不想一字一句读来,心中流过便再也无法抹去。

    银瓶儿一个小丫头,沈山夫妇起来时并未刻意叫醒她。方才穿了衣裳,便听到姥姥叫喊着要吃早饭。

    小丫头自然是开心的。

    只是吃饭前必然要叫上舅舅,于是乎就这么直接地走了进来。不想一进来就看到沈耘魔怔一般,压根无视自己的叫喊,只是口中念叨着什么,手底下却不停写着字。

    那字儿是真的好看。

    昨日看过那老管家夸赞,银瓶儿心里就似吃了蜜一般。

    可是字再好,也比不过一个脑子正常的阿舅。

    小丫头急了,朝正堂里的沈母便叫喊道:“姥姥你快来看,阿舅又魔怔了。我叫他好几回,他都不理我,硬是自顾自写字。”

    魔怔,这可不是个什么好词汇。

    一向稳妥的沈母登时也慌了,径直走到沈耘这屋里,看油灯下沈耘的目光只是在那故旧的书本和笔下的纸张上来回,心里也不由得一惊。

    她家可这一个儿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这一家子还怎么活?

    匆匆走到沈耘身前,两手仅仅握住沈耘的胳膊,使劲地推搡几下:“儿啊,你快醒醒啊。沈家的祖宗们,你快让这个孩子醒过来吧。”

    一声哭腔,瞬间将入迷的沈耘惊醒过来。

    看着那张已经被涂的乌漆嘛黑的纸张,沈耘只能轻轻叹一口气。

    沈母见沈耘不再先前怪异的举动,登时大喜过望:“孩子,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听着老人家喋喋不休的话语,沈耘只能哭丧着脸解释:“阿娘,那根本就不是魔怔。只是我读书入迷,精神没有注意你们说话罢了。”

    “啊?”

    沈母与银瓶儿面面相觑。

    良久,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那张被涂抹的纸问道:“那,是不是娘搅扰了你抄书的事情了?”

    面色上的愧疚,依旧那略带踟躇的语气,沈耘听在耳中,一阵无奈:“还好给的纸张足够,不然这十本书抄下来,大抵还是要进城买纸的。”

    既然兴致已经被打断,而且听银瓶儿嘟囔着要吃早饭,沈耘也就不再继续下去,在那粗瓷碗中洗了笔,搁在笔架上,这才随着沈母往正堂走去。

    沈山此时已经回来,看沈母这么早就做了饭,也不惊奇,只是坐在上首,缓缓开口喝那一碗掺了野菜的米汤。

    之所以称为汤而非粥,大抵是因为沈耘吃一碗下来,只是在碗底看到了一两层米粒。野菜倒是多,都是晒干了重新泡发的,风味是有,但以苦涩居多。

    看着银瓶儿很是满足地喝了两碗,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沈耘再也没有了嫌弃的心思。

    谁能知道下顿饭是不是在晌午,这会儿吃不饱,万一呆会儿还有活干,岂不白白饿了自己。

    更何况这般清汤寡水的东西,沈母也熬了一大锅,看那个份量,必然是每人三碗算的。就算是沈耘不积极,沈母也会不顾他一切反对硬填几碗给他。

    人都说饭不够,汤来凑。

    这三碗米汤下肚,还真是将沈耘给吃撑了。

    放下碗筷的沈母这才笑眯眯地摸了摸银瓶儿的头,就像是摸着小猫儿一样:“眼看着就要秋收了,银瓶儿过些时候也要回家帮忙了。这几日正好多吃一点,养好了回去好受罪。”

    小丫头原本还很享受,听了沈母这话,瞬间垮了脸。

    那急转直下的表情让沈耘大笑起来,却得了小丫头一个白眼。

    沈山依旧是闲不住,哪怕昨夜知道沈耘在城里赚了钱来,依旧不顾一家人的阻拦,拎了柴刀和藤条,往山上走去。似乎只要不做点什么,他就压根不知道该如何。

    沈耘自是有抄书的任务在身,只能在目送沈山的身影消失在那远处的农舍后,转身回来房中。

    再也没人搅扰,沈耘越发感觉自己能够很快进入方才那种状态。

    不知不觉这半日过去,当沈耘再度要翻过这《三教珠英》的书页时,赫然发现自己翻了个空。

    一本一指厚的书册,居然仅仅花了半天时间,便全部誊抄完毕。将桌上那厚厚一沓写满字的纸张一一按照顺序叠放整齐,这个过程沈耘居然没有参照原书一次。

    取来书面和细线,很是娴熟地将一整册书装帧完毕,缓缓翻看着自己的作品,沈耘内心是说不出的自豪。

    将一新一旧两本书叠放整齐,沈耘再度抽出一本书来,越发引起了他的兴趣。

    《仁宗历代进士科考解》。

    沈耘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分到这样一本书。

    很厚,这是他的第一感觉,整整一寸厚的书本,在沈耘的记忆中,古籍中都难得一见。尤其是内中还是以轻薄的竹纸印制,这种书籍,没有一定的关系和财力,绝对难以入手。

    更让沈耘欣喜的是,他可以通过这本书,初步了解那些个作者的性格志向等等。

    须知眼下这些人,少说都是五品以上的高官,自己将来入仕,少不得与这些人打交道。

    更兼可以借此了解当朝科举的制度,内容,以及行文方式。对准备科考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本神书。

    沈耘不禁想起那老管家将书本交给自己时意味难明的笑容,难道,他是真的看好自己,甚至于胜过吕芳?

    到底还是没有想明白,沈耘也不愿再多想什么。反正能够得人家看重,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自己又不像那些个小说中的穿越客,可以遇到个贵人就能上去结交一番。

    翻开书籍的第一页,天圣二年甲子科,首榜首名便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宋庠,沈耘是知道这个人的,因为他还有个做尚书的弟弟,与欧阳修合编过《新唐史》,还因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而名传千古。

    宋庠在文学史上虽然没有他弟弟那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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