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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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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庠,沈耘是知道这个人的,因为他还有个做尚书的弟弟,与欧阳修合编过《新唐史》,还因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而名传千古。

    宋庠在文学史上虽然没有他弟弟那么出名,但在为官一道上,却颇有建树。先后在仁宗、英宗年间出任宰相,更是被英宗称道。

    这样一位人物,沈耘对于他的文章,也是相当期待的。

    以当年的科考顺序,诗赋墨义是放在最前头的。看过了初唐进士们的诗作,看宋庠的诗文,倒是觉得平平。但翻过这一篇,当那四六骈文摆在沈耘面前时,他只觉得自己真的浅薄了。

    作为一个国学爱好者,事实上沈耘前世读的最多的就是儒家十二经。

    哪怕到了这一世,两人的记忆相比较,沈耘于经典这一块,都是相当有自信的。倒背如流或许做不到,但是正面回答,每一处不论是背诵,还是释义,又或者论述,他都能做的非常出色。

    但诗赋文章,就差了很多。

    也唯有接收了前身的记忆,才不至于彻底形成短板。

    而宋庠的文章如今读来,虽然比他记忆深刻的《滕王阁序》又或者《两都赋》这些名传千古的骈文媲美,可也有其称道之处。

    至于策论,更是在民生兵制政体三个方面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这对于目光仅仅局限在秦州的沈耘来说,不可谓不珍贵。

    一口气将天圣甲子科进士及第的十人文章全都读完,沈耘有种冲动,提笔便开始在纸张上作起文来。

    说文人相轻,倒不如说文人更不愿服输。虽然纸张都是先辈文章,如今读完,沈耘也有一较高下的念头。任思绪不停地回转,那一支早已秃头的笔,在洁白的纸张上落下一个又一个遒劲有力的文字。

    不少时,一片诗作完成,而后又是一篇短小的赋,沈耘虽自觉不如上边这些人,却也不遗憾,只是继续写起策论来。

    一时间,那光影的变幻,有如一朵怒放的花朵,迎风摇曳。

第九章 豪绅府里谈笑客() 
一本《仁宗历代进士科考解》,沈耘整整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堪堪抄完。

    并非他的速度昙花一现,而是研读这本书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抄录的时间。五天下来,沈耘自认对于这几十位进士的文章,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甚至于对于未来的科考,都有了长足的认识。

    下次发解试,沈耘不觉得自己会被再度黜落。

    当书本搁下,手中长舒一口气,沈耘微笑着将手中厚厚一沓纸用粗麻纸包裹起来。

    这本书委实太厚,自己家中的这些东西,压根就没法进行精美的装帧。只能拿回城里,让那老管家找人来帮忙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是八天过去了。沈耘并未有丝毫的耽搁,终于在第九天早上,将所有的书本都收拾起来,准备进城往那范家送去。

    将银瓶儿送出去玩耍,沈母走到沈耘这屋里,掏出那散碎的银子,交到沈耘手里:“孩子,到了城里,你且再扯几尺布来。”

    沈耘很纳闷,原本的布料足够他们二人的衣裳,这再多买一些来,岂不太过招摇?

    见沈耘一脸不解,沈母笑笑,略带宠爱地看了一眼院子里,似是能看到那一个人蹲在树下捡树叶的银瓶儿:“过几日,你便要送银瓶儿回宁西堡了。”

    “你姐姐家里今年也不好过,扯几尺布,一并送过去,好给他们一家填身衣裳。过年来的时候,我看你姐夫那裤子上,还好大一个洞。”

    沈耘点点头,接过了银子。

    印象中大姐沈桂是个很能吃苦的女子。

    只是嫁过去后,朱阿明家与自家也差不了多少。况且朱家兄弟两人,朱阿明老父又偏爱幼子朱阿亮,以至于二人刚成了婚便分了家,只留给朱阿明八亩旱地。

    两夫妇生了银瓶儿,又在八年前生了个男孩儿唤作朱金辉。这一下子家里吃粮的嘴多了,地里的守城,若是年岁好些,尚能养活一家人。年岁不好了,便如沈耘家一般要青黄不接。

    一家几口紧巴紧过日子,还要算上那偏心肠的老父母时不时来要粮食,若非姐夫农闲时节还能做些泥瓦匠的事情,生活绝对是艰难的紧。

    沈耘也不是小气的人,一下子有了一两多银子,虽然自己还要照顾家里,但些许布料还不会放在他心中。

    用桐油布再度裹了包袱,沈耘才婉拒了银瓶儿一道去城里的请求,独自往成纪县城走去。

    成纪县一如往常的平静。

    沈耘走进城里,忽然想起当日允诺了那老管家,今日要带一方自己的印鉴前去。

    城里做这般营生的地方很多,最为常见的便是字画铺。说是售卖字画,实则还兼着文房用具与文人用品的营生。随意走入一家店中,便听得那掌柜客套地询问:

    “公子前来,所为何事?本店有精良的湖笔,上好的宣纸,还有顶尖的徽墨,若是想要歙砚,本店也能给公子弄来。”

    这一件件,都是文士们颇为推崇的用具。

    奈何沈耘手里这点银子,还等着县里征税的时候用,哪里敢如此破费。

    “我欲掌柜替我治一方印鉴,不知可否?”

    印信这等物什,店里自然是售卖的,掌柜很是欣喜地笑笑:“不知公子需要什么材料,滑石、玉石或是软铜?”

    想也不用想,沈耘回答:“滑石,我现在便要用的。”

    比起软铜和玉石,滑石刻印不过一两刻时间就能完成。若是质地坚硬的玉石,少说也是一两天。更不用说稀缺的软铜,只怕收材料都要好些天。

    哪怕是再小的生意,这掌柜都未露出一丝不耐烦。

    字画铺这个行当便是如此,有些人来这里,只买三四文钱的宣旨,又或者只买一块松烟墨,可日久天长累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果然是各种熟手,掌柜取来一块外观碧绿的滑石,只是让沈耘想好了字号,不过短短一刻功夫,便在那滑石低端刻上了几个行楷阳文。

    似是觉得这般有些糊弄,又取了别的刀具,在滑石顶端处,依着滑石颜色的纹路,勾出几朵小巧的花来。又拿扁平刀在四周琢上回形花纹。

    精美的样子让沈耘暗叫一个好字。

    完成这一切,取了印泥拓印一个图样,“陇间半农”四个字跃然纸上。掌柜将印章与拓印一并交到沈耘手上,这才缓缓说道:“五十文钱。”

    沈耘暗自咋舌。

    乖乖,这都快八升米的价钱了。

    奈何终究是要出这个钱的,一方印章,估计要陪自己一辈子。虽然滑石价格便宜,但掌柜的手工可不便宜。

    自怀中掏出那些散碎的铜钱,数数,五十文钱推到柜台上,沈耘这才怀着两样东西继续往范府走去。

    每一次来到范府门前,沈耘都要被这奢华所震撼。后世这么一套房子,只能存在于各个保护区和私人会所。

    若要说个人修建,只是建房的土地,估计都能被审核好几年。更不要说已经很少有人烧制的青砖,以及精巧的木雕和彩画。

    敲敲门,转眼间门子便露出了头。

    看到是沈耘过来,直接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前几日听全叔说,沈公子要抄录五本书,而且还是好几本厚厚的东西。不想四个人里头,居然是沈公子第一个来。”

    沈耘有些奇怪:“那吕芳没来?”

    “吕公子托人说了,这几日要拜访州府中不少贵人,临赴京师前必然会将《道德经》送来。至于其他两位,没有音信,想来还在抄书。”

    沈耘暗道,这吕芳当真是有些傲气了。既然先前约定好了要十日内交付,他还是提前拿了银子的,居然还敢这般拖延。传扬出去也不怕坏了名声。

    点点头,沈耘便被带到了先前到过的那个书房里,门子上了茶水,便匆匆前往寻找老管家了。

    嗅着那提神的茶香,浅啜几口,门外便响起脚步声。

    沈耘刚刚起身,老管家便已经走进来,看到沈耘,一脸遗憾地说道:“我家主人只当沈公子后天才来,今日便约了几个老友到城外办诗会去了。”

    “看到沈公子那幅字,老爷当真高兴地一整夜没睡着,一个劲临着公子那几个字。次日双眼通红,还犹自抱着睡倒在榻上。今日去诗会,依旧带着去了,说是要让他那几位老友开开眼界。”

    “小子惶恐,当不得尊家主如此看重。好在此次前来,乃是将之前几本书全部抄录完毕,想来也不枉老先生一番好意。”

    “当真,全部抄完了?”

    老管家一脸错愕。

    他确实在四人中比较看重沈耘,因此给沈耘的书籍,也多是在科考时用的上的。不想沈耘却这么快便抄录完毕,只怕自己的一番心意要枉费了。

    沈耘点点头:“非但抄完了,还记住了。尊家主当真厉害,这里头不仅有不少珍本,更兼这《仁宗历代进士科考解》,若非在朝中有些关系,怎能落到秦州这等偏远地方来。”

    “那韩子华韩府尹此人,你以为如何?”

    沈耘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这是老人家在考验自己。点点头,回想了一番韩绛在庆历二年壬午科中的文章,开口回答:“韩公为人正直,遇事决绝,有宰辅之能。”

    老人一脸笑意:“韩子华若知道有人这么评价他,想来必然是高兴的。不过,若让他知道品评者是个后辈,必然要找你拼命。”

    一句玩笑话,说明老人对与如今已是开封府尹的韩绛并没有多少尊敬。

    但显然他很满意沈耘的用功。

    能通过一个人的文章而对一个人产生比较公正的评价,这是需要花费很大功夫的。

    而沈忘心中,则是越发好奇起这家的主人到底是谁了。连前身的记忆中都没有多大的印象,果然是神秘到了极点。

    既然是老管家当面,沈耘也就不再迁延,将放在桌上的包袱打开,从中很是珍重地取出四本装订好的书籍,交到老人手里。

    “这是四本内容比较少的,沈耘倒是可以代为装订一二。”

    老人翻开了书本,随意扫了两眼,看到一整本全都是一般的字迹,连半点潦草都没有,看向沈耘的眼神,越发满意起来。

    连连翻过四本书,看着那封面都没有错过的瘦金体,老人满脸笑容:“这下主人回来,不知又要几天几夜合不拢眼了。还有一本呢,那东西可是我冒着风险交给你,可莫要遗失了。”

    说的正是沈耘认定的那本神书。

    沈耘将粗麻纸包裹的厚厚一沓纸递过去。

    “太厚了,家中的工具装订起来终究有些不好看,还是交给城里的匠人来做。”

    而后又拿出原本,放在桌上:“若非老先生宽厚,沈耘如何能得如此指点。若是一如先前一般懵懂,莫说下次科考,便是再考三次五次,依旧只能在家中躬耕天幕。”

    沈耘恭敬的态度,显然让老人家很是舒心,将打开的书页看了几张,便笑眯眯地说道:“往后家中若有书籍损毁,还是找你来补。”

第十章 亲戚廊下酣睡人() 
被人客气地送出门。

    倒不是礼送出境那般尴尬的境遇,虽然与老管家详谈甚欢,但今日来到城中,到底还是有些别的事情要做。沈耘一再拒绝了老人家的挽留,这才被送到范府门外。

    约定好了过些时候再来,沈耘揣着自账房领来的百二十文钱,脸上满是笑意。

    只是这时间转眼便到了午后申时,偏生还要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往小叔沈夕家中走一遭。

    真是一桩憋屈的事情。

    脚步缓慢地来到那乌漆的门前,再度扣一扣门环,这次倒是沈夕亲自前来开门。

    见是沈耘当面,沈夕的脸上到底还是露出一丝难堪。那一日两人的争吵全数被沈耘听了去,原本还想留存的面子,被自家婆娘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也不知沈耘前来所为何事,若再是借钱,只怕又要掀起一场波澜。

    但也不能像先前自己儿子一般堵着门不让沈耘进来。

    尴尬地笑了笑,拉开两扇门,把沈耘让进来,再度关上了门扇。

    沈耘这次倒是真的避开了这家吃饭的时间,奈何,那小婶的脸上依旧有些不好看。见沈耘进来,只当是再度来借钱的,连招呼都不曾打一声,便冷哼一声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屋内。

    虽然这是第二次直面这位便宜小婶,沈耘越发显得不在乎起来。

    见惯了后世亲情冷漠的沈耘,如今看沈夕这一家,也不过就是披着一层亲情外衣的平常人罢了。与自家邻居的那些个人家,并没有什么两样。

    进屋后这一幕幕看在眼里,沈夕只当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很是自然地端起水壶为沈耘倒了一杯水,而后坐在桌子另一边,微笑着说道:

    “那日你离开后,我与你小婶争执半天,到底还是拿了钱出来。只是数日不见你来,又被她给零零星星要了回去。”

    沈耘笑了笑。

    这么明显的拒绝的意思,他也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沈夕的意思不就是你今日要借钱,还需我家中再争吵一番。

    摇摇头:“小叔,今日前来,倒不是要来借钱的。只是眼看庄稼要熟透,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再过个五六天,便要开始割麦子了。”

    “这么早?”

    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务农不知稻麦熟。如今已是七月底,虽然各家地都不算多,可每家就那么一两把镰刀,割几捆麦子就钝了,速度根本不快。

    若是不想将麦粒儿彻底晒到地里,只能趁着麦秆尚未完全枯黄赶紧割好了。

    还要借牲口用石滚子在打谷场将麦子从麦秆上打下来。若是未来这几天天气好些,还能争取半月内把粮食收进自己家里。

    可一旦碰到阴雨天,少说也是两三天要耽搁,也不知能不能在九月初收拾好了。

    沈耘只能无奈地回答:“不早了,今年还闰了月,仔细算算,这都是往常的八月多了,再不收庄稼,只怕要烂在地里。”

    闻言沈夕沉默了一会儿。

    沈耘只当是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牛鞍堡,却不想沈夕开口,却让他一阵齿寒:“侄儿,你看我这一家子,我到时候定然要在县里值差,沈焘那孩子这几年娇生惯养,哪里是种地的人。

    更兼你小婶还要伺候我们爷俩,这家里委实没人去收拾庄稼。不若,不若……”

    在此处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沈耘面无表情,沈夕依旧说了出来:“不若,你便多劳累些,将我家那些田也收了。待送到打谷场,我在抽空前去把粮食打下来。”

    沈夕说的很理所当然。

    似乎沈耘这个侄子,合该就是被他们这些做叔叔的使唤。甚至于连沈耘的劳苦都不考虑,只想着到最后收了庄稼拉回自己家中。

    沈耘笑了。

    “小叔,如果我记得不错,今年春种的时候,你家那九亩地,便是我跟爹爹一道种的。你只是托人送了些种子过来,便再没了身影。”

    短短一句话,让沈夕很是尴尬。不过,很快便回转了脸色,强自笑笑:“待我打谷时回去,割一斤好肉,再带一壶好酒,好好犒劳你父子二人。”

    这,算是给个甜枣么?沈耘撇撇嘴,但沈夕一句话,到底还是让他无奈地接受了这样的使唤:“实在不行,我亲自去找大哥一趟。”

    呵呵,找沈山。

    以沈山那个执拗的性子,自己兄弟的事情,压根就不见外。这几年很多一大家子的事情,沈山都是宁可自己的干不完,也要将别人的做好。

    沈耘前身在这种事情上挨过的棍子,至少也有五六次。

    沉默的他不禁想起前世的五六零后,总是批驳八九零后念了书念到了驴肚子里。言外之意,便是读书人在他们眼中都是一群不知礼数不敬尊长的坏东西。

    孰不知越是念书,越是知礼,言行举止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那些个老年人一个个倚老卖老,见便宜就占,见好处就钻,根本利益上就与年轻人有了冲突。

    一个要抢夺好处,一个又不给好处,于是乎种种不良的恶意谩骂便油然而生。

    从以前到现在,沈山与沈耘两代人,对沈夕一家从未挟恩图报过。甚至于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宁愿借人家的粮食,也不愿麻烦沈夕一家。

    今年只是借的时间短些,沈母自觉距离秋收也就一个月时间,一斗米的钱沈夕家中倒也能够缓过来,这才好不容易开口,却被沈夕一家用争吵给拒绝了。

    而此时沈耘的委婉拒绝,却被沈夕这般不要脸的强迫给反驳了。

    见沈耘默不作声,沈夕也不再说话。两人静静坐着,不想眨眼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嗵嗵”,两声敲门的声音,伴随着沈焘那粗糙的嗓门高声叫喊:“爹爹,快开门,我都快饿死了。”

    看了沈耘一眼,沈夕起身出门,不过眨眼工夫,两个偏胖的身形便进了正堂。

    当沈耘的身影落到沈焘眼中,小胖子脸上顿时升起几分嘲弄:“吆,老四,怎的,今日又是来借钱的?”

    默不作声的沈耘,让沈焘以为自己真的猜中了,正要再讥讽两句,却被沈夕给拦住:“混账东西,这是你四哥,什么老四。老子都还没死呢,你就敢妄自称老了。”

    沈焘咧嘴一笑,却也不再说话。

    好久未曾露面的小婶此时终于从她那卧房出来,冲着沈夕便斥道:“焘儿不过开个玩笑,你便如此恶声恶气,你还算是当爹的么。”

    被自家婆娘这么呵斥,沈夕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使唤道:“妇道人家,还不赶紧去做饭。”

    说完,目送小婶出门到旁边的厨房里叮叮当当操弄着厨具,沈夕这才一脸笑容:“侄儿,看这会儿天色已晚,今日不妨就在我家里住下,待明早你再回去。”

    到底威胁了沈耘,沈夕还是觉得要给一点好处。

    这留在家中吃顿饭,顺带睡一夜,也算是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仁至义尽。

    “还不赶紧去收拾你那猪窝,今晚沈耘便与你睡在一处。”扭头朝还在不屑地看着沈耘的沈焘瞪了一眼,沈夕厉声呵斥。

    这下可是让沈焘炸毛了。

    “什么,爹爹,你要我跟他睡在一处?“指着沈耘,沈焘惊叫起来:“不行不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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