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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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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只能悻悻拿了二三名。

    一起拜过张世安后,自是被安排在沈耘和韩扬后头。好巧不巧,这吕芳恰好就坐在沈耘后边。看着身边年轻的脸庞冲着自己点头,吕芳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不少时,一楼写诗的三位也上来就坐。随后跟来的便是三层楼上共十五位评审。

    每一层楼,都有一位被拥在中间,手中持着评审后的稿子交到张世安手里。接下来,便被请到了早已经安排好的座位上。

    酒宴就要开始了。

    松鹤楼的掌柜这回是花了大力气的。此时一个个小厮接连将酒菜送上来,沈耘看到自己案前,赫然是一叠烤羊,一叠烤兔,一叠金丝花卷,一叠葱香豆腐,零零散散还有些蜜饯肉脯,再加一只酒杯。

    烤肉上都是涂了蜂蜜的,加上上好的松木做柴火,只是嗅到那散发出来的味道,便勾动了沈耘的馋虫。

    不过,宴会的流程可不是直接开吃。

    张世安手中拿着那一沓纸,递给身边的幕僚——却是要将沈耘这些人的作品一一念出来让大家欣赏。

    率先登场的,自然是一楼三位的诗作。

    大抵题目要求如二楼一般,因此几首在沈耘看来水准也很是不错的诗作,悉数是描述这元夕夜景象的。更兼对张世安的吹捧,倒真是让主人喜笑颜开。

    每念完一首,前头那些名士便是品评一二。经历着这个过程,倒是让沈耘受益匪浅。

    而每点评完一首诗,张世安都会与所有人共饮一杯,而作者则会恭敬地站起朝这些名士们拜谢。九首诗的时间内,赫然用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到了二楼的词作。

    易先生有意将沈耘的作品放在了最后,这第一首,念的便是吕芳的大作。

    “蕙香幽止。恰柳絮轻舞,梅瓣悄放……”

    一曲《女冠子》,极尽柔媚地描述了元夕夜张灯结彩喜气盈盈的场面。那些个名士们只以为这便是二楼最好的作品,说出来的点评,自然就多了几分赞扬。

    吕芳看着一脸微笑的沈耘,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这些人将自己吹上天,呆会难道要将沈耘供起来不成?他只以为这是前头的名士们知道了沈耘的作品,这会儿正变相地要衬托呢。

    满脸通红的吕芳朝前一拜,旋即坐下低头皱眉。

    接下来的,却是曾明礼的词作。这位到最后只捞到了二楼的前三,三楼并没有什么斩获的州学三才子之一,看着座中州学的几位夫子,脸色早就羞红了。

    同样的,词作质量还要比吕芳好一些的他,更是得到了盛赞。

    直到此时,张世安才朗声大笑:“接下来,你们猜一猜,这词作是座中哪位高才的?”

    这还是张世安第一次发出这样的询问,座中客人倒是将这个当作游戏一般,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猜测。

    似乎觉得沈耘正是写文章上来的,而程学门人一向视诗词为小道,尊经义为上门,底下弟子自然也不会冒着骂名去作词。

    想来想去,也唯有赵文清此人了。

    已经知道二楼词作叠放次序的几人,纷纷笑着看向赵文清。

    “莫不是州学的赵生?如此看来,州学三才子占尽词作前三,倒也是今年元夕文会的一桩佳话。”

    这会儿轮到赵文清羞愧难当了,慌忙起身朝前头躬身一拜:“诸公莫要折煞学生,这词作,却并非学生所作。自当初听到这二首词至今一个时辰,学生脑海依旧觉得,若非柳三变在世,无人能再写出这等词来。”

    赵文清的回答自然让州学的几位夫子有些遗憾。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强烈的好奇。到底是谁,能够得到赵文清这样的称道。

    除了知情的几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耘和韩扬二人身上来回。

    就在此时,韩扬却忽然说道:“诗词,小道尔。我不屑为之。”他在三楼拿了魁首,自然有资格说这句话。更何况他背后还有很厉害的老师,就算有人不满意,却也压根不放在心里。

    张世安原本是想热闹一下气氛,谁知道居然被这后辈冷了场。

    到底久经官场,养气功夫倒也过硬。听到韩扬的话也仅仅是笑了笑,便朝那幕僚点头,示意开始诵读。

    幕僚本也是个喜好诗词的,被韩扬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生气。很是高声地将第一首《木兰花慢》念出来,立刻得到一个应时应景的高度称赞。

    这下子轮到沈耘起身拜谢了。

    直到这时,座中人才纷纷惊诧起来。

    “沈生,你不是以文章上楼的么?怎的?难道你是作了词,又上了三楼写了文章?”

    “天,怎么可能这么快。”

    “不可能啊,明明他上交的只有一块竹牌。”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此事等下一首词作念完,我来解释便是了。”张世安不得不起身将这些议论声弹压下去,冲着幕僚再一点头,示意将下一首也念出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

    几个摇头晃脑品味其中韵味的名士痴了。没想到,通读下来,居然这么有味道。四楼重现了先前二楼的场景,许久之后,才纷纷发出赞叹。

    “赵生所言,并无夸大之处。只这一首,当得与柳三变相提并论。”

    溢美之词不绝于口,冲沈耘点头称赞的同时,也将目光转向了张世安。他们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张世安事先安排?

    感受到这些人的灼灼目光,张世安笑着点头:“你们有些人心里猜的没错。”

    “沈生本来就只参加了二楼的较量,这一点想来易先生几位最为了解。我收到的竹牌上,也只有他词作的名目。”

    将沈耘的竹牌交给侍从带下去传看,张世安则继续解释道:“方才我见几位有心考校沈生,正好,我也有这个意思。因此,就未曾说明。不想这一试之下,倒真是让老夫老怀大慰。”

    看着张世安的表情,底下有人不可置信地追问:“府台公,难道,沈生是在咱们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当场思考作文的?”

    虽然心中满怀着震惊,张世安却依旧回答:“题目是我等来前拟定的。在此之前,我也未曾见过沈生。那两篇文章,就算不是我等问时所思,想来也是在走上三楼之后的事情。”

    “沈生,你说,可是这么回事?”

第五十章 高傲总有打脸时() 
“倒是诸公高看了。经义策论,不过先前累积,今日恰逢盛事,便写出来罢了。晚生哪里有那般才思,能倏忽之间便作得文章。”

    沈耘这个理由显然更加能够让人接受一点。

    饶是如此却依旧得到了很多人的赞赏:“不骄不躁,当真是可造之才。何况就算先前写过,如今拿来也不算什么坏事,只能说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张世安先前的话,此时被用来称赞沈耘,当真是合适不过。

    州学三才子已经有些无颜直视沈耘的目光了,韩扬更是有些不服气,凭什么明明文章自己是魁首,这个不知名的家伙却得到如此的赞扬。

    不过想到接下来就要诵读自己的文章,韩扬心里倒也好受了不少。

    有了沈耘的光芒,接下来吕芳和赵文清的文章虽然也得到了不少人的称道,到底还是比之前冷清了许多。直到幕僚手中仅剩下两张纸,韩扬才显得激动起来。

    “夫天命者,在理,在气。日月升潜曰理,四季轮转由气。气理交融,是谓之道。”

    开篇倒是好大的气魄,不过沈耘一听就知道这是沿袭了二程的风格,甚至于,这些话不过是将二程尚未理顺的理学思想提前拿出来用罢了。

    如今可不是理学被极度吹捧的明清两代,天下文宗可是欧阳修公,接下来还有王安石继位,他们这些思想,如今也不过就是一家之言罢了。

    通篇的理气,没有过多实质性的证明,在沈耘眼中,这魁首当真是矮子里拔高个。

    策论倒是写的不错,提出了几点繁荣国库的想法,让张世安忍不住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韩扬极为期待的点评时间。

    已经做好面对任何赞扬的他,却忽然间听到一句:“怎么觉得,这经义论总是过于乏味,虽然也说了些东西,却并没有说的太清楚,有种让人抓耳挠腮的感觉。”

    “你却是还期待一些,我反倒觉得,其中论点,尚不如沈生的四德与良知之论。理与气,有些禅宗与道家的味道,偏生似是而非。”

    韩扬不是二程,如今的二程也不是今后的二程。理学初创的年代,并不是士林所有人都对让他推崇备至。相对而言,沈耘的良知论反而让这些人更容易接受。

    韩扬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看向沈耘的眼中,从方才的轻蔑,瞬间转化为敌视。那是少年人恼羞成怒所独有的情绪。

    只是接下来这些名士的话,让韩扬越发觉得无法忍受:“可惜沈生并没有前往三楼,不然,今日坐着的只怕就是双楼魁首了。如此美事,硬是让沈生自己错过了。”

    若非接下来还要在秦州科考,若非自己的老师交代回来后不要惹出事端,若非自己不愿被人当作文会失利的家伙,韩扬真想就此离开这松鹤楼。

    吕芳三人的脸上终究也有些不好看。

    原本以为,沈耘只是在词作一道胜过自己等人,哪知道如今连文章,也不如人家。赵文清和曾明礼的耳朵忽然间觉得有些发烧,想起先前的话来,当真是羞愧难当。

    文稿已经诵读完毕,张世安很是自然地接过来,劝着在座诸人开始吃喝,自己却在那一沓纸中不停翻找。

    找了一遍,似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一张一张摊开再度寻找起来。

    沈耘正遥遥向座中诸位举杯敬酒,忽然间便听到张世安一声厉喝:“易奉年,你干的好事。”

    易奉年,正是二楼座位居中的评审。这会儿听到张世安一声厉喝,也不惶恐恼怒,一个劲冲着张世安微笑起来。那架势,大有喊我咋滴的意思。

    很是淡定地喝完杯中美酒,易先生走出来冲张世安一拱手:“府台公唤我,不知何事?老夫自认今夜并未有失职之处,为何让府台公如此大呼小叫,平白失了颜面。”

    “好匹夫,当真牙尖嘴利。我且来问你,沈耘的手稿何在?”

    张世安死死盯着易奉年,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羞恼。

    “沈耘之手稿,便在府台公手中,何须问我。”明白了张世安的意思,易奉年越发油滑起来。他知道张世安的脾性,这个时候,唯有死撑到底。

    被易奉年回了这句,张世安忍不住扬起手中稿纸:“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沈耘的字迹么?易奉年,老夫多年前与你同窗数载,你的笔迹我可认得清清楚楚。老实交代,沈耘的手迹在何处。是不是你这家伙,借机给藏私了。”

    不等易奉年说什么,座中就有数人纷纷挤兑他:“易先生,这么大岁数了,做假公济私的事情,当真有些不好。”

    “一世清白,如今反倒要晚节不保了。”

    易先生憨笑几声。

    “诸位所言,当真大谬。我易奉年是什么人,全秦州都知道我为了好字,那可是舍得丢掉脸面的。你们就说说,沈耘的字,你们谁不想要?”

    环视一周,牢牢盯着张世安,易奉年更是毫不留情:“就连咱们这位府台公,都想着乘咱们饮宴的时候,将沈耘的手迹私下截留。”

    “你敢说,不是?”

    张世安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他怎能三番五次找沈耘的词作。

    见成功将大家伙的目光转向张世安,易奉年这才继续说道:“今日他是主,我等是客,若让他首先拿了去,岂有我等观赏之时。”

    说完这话,易奉年笑笑:“我正是看透了此点,才会事先截留下来,与诸位共赏。”

    “何须多言,只管拿出来与我等看看便是。”

    张世安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打算落空,只能长叹一声。

    此情此景,让其他几人备受打击。原来,就连书法,自己等人也不是人家对手。

    到底饮宴的人们并非全数如沈耘这般年轻,熬到了寅时,上了岁数的便早已经精力不济。张世安也知道通宵达旦的饮宴已经不是他们这些老人家所为,便很是大方地宣布饮宴结束。

    让幕僚发放了沈耘几人的赏赐,拍了拍沈耘的肩膀,说了几句很是期待的话,便让差役们送这些名士前往附近的客栈住下。沈耘自然也有这样的待遇,张世安现在可是越来越看重他了。

    美美睡了一觉,醒时已然到了巳时。

    这时候那些个名士也差不多都起来在院中谈笑,见沈耘出来冲自己等人打招呼,便也笑着点头。

    热络的名士们纷纷邀请沈耘前往自己家中彻夜交谈,只是沈耘心中还挂念着家中的老母和沈桂母女,婉拒了许多邀约,答应往后一一拜访之后,这才脱了身。

    牛鞍堡中。

    沈耘彻夜未归,沈母也彻夜未眠。

    她虽然知道沈耘这是去城里张罗银瓶儿的事情,可是到底沈耘还是没有跟她说文会的任何消息,她也只能暗自着急。偏生为了安慰沈桂,还不能将这些情绪显露出来。

    一大早沈桂起来,默不作声地帮沈母做完了家务,便坐在炕上暗自神伤。心里既着急沈耘,又着急沈桂的沈母,只能时不时站在门口张望。

    沈耘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正好遇到站在门口的沈母。

    “阿娘,天这么冷,怎的在外头站着。快进屋里吧。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耘儿,你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虽然只是这样一句话,沈母说完瞬间就流下了眼泪。这倒是让沈耘束手无策起来。

    “阿娘,你且进屋听我说。”

    搀着沈母进了屋里,沈桂听到屋外的声音正要下炕,也被沈耘给拦住了。

    银瓶儿知道自己的事情,这时候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只是淡淡问候一句:“阿舅你回来了。”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缩在墙角。

    看着神色各异的一家人,沈耘缓缓开口:“阿姐,今日你便回去吧。”

    “回去?”

    沈桂一声惊叫,墙角的银瓶儿便猛地一哆嗦,小脸儿霎时间怆白。唯有金辉儿,什么也不懂,只是在那里眼巴巴看着沈耘。

    沈母泄了气,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要让朱家那个狠心贼把银瓶儿卖了?耘儿,你难道没去范府试试?”

    沈耘笑了笑:“你们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钱,我已经带回来了。唔,阿娘你看。”自怀中掏出一个大红的布包,沈耘拿了出来。

    将布包平放在手心,缓缓打开,哪怕屋子里光线很是昏暗,布包里一块碎银子依旧熠熠生辉。

    “昨夜州中办文会,个中出彩者皆有奖赏。我便得了这二两银子,想来已经够姐夫一家还债和春种了。再往后,就可以慢慢计议。”

    关于文会的事情,沈耘说的很简单。毕竟这事情对家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那就是说,银瓶儿,不用被卖出去了?”

    沈桂犹自不敢相信,连声追问沈耘。

    直到沈耘连连点头,将布包直接塞到她的手里,感受着掌心那沉甸甸的重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在沈母欣慰的眼神中,一把拉过眼角含泪的的银瓶儿,放声大哭起来。

第五十一章 渡尽劫波亲故在() 
宁西堡,朱家。

    低矮的土屋里,早间方填了柴草的土炕升腾着热度,将夜雪带来的浓寒阻拦在那堪堪三尺的门前。

    朱老汉接连不止的呻吟,让守在炕边的朱阿明一阵心烦意乱。

    几天以来,朱阿明可算是吃尽了没有婆娘的苦头。

    朱老汉夫妇尽管这些年恨不能将心都掏给朱阿亮,可是娇生惯养的东西终究不当大用。在这矮破的屋子里欣赏了两个时辰朱老汉的叫唤,便溜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了。

    没办法,老两口算是吃定了朱阿明好面子的性格,老妇人仅仅在大门外哭嚎了两嗓子,正要去牛鞍堡找沈桂的朱阿明便乖乖当起了炕前孝子。

    只是,这孝子当得,硬是让朱阿明觉得膈应。

    端屎倒尿也就不说了,还得忍着朱老头时不时的辱骂。似乎这些年朱阿明两口子分开来过,一时间都成了小夫妻两个的过错。

    这些朱阿明也忍了。反正在这老两口面前装聋作哑,也成了他这么多年来能好好过日子的基本功。

    然而事情还并非这么简单。

    农家腊月,饮食都从农忙的三顿变成了两顿。大抵起的也晚,早间巳时初才会起来吃早饭,午后申时末吃晚饭。雷打不动的时间,是多少年来的习惯。

    从照顾朱老汉至今五天,朱阿明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一般,被人家当作奴才来使唤。甚至,连奴才都还不如。

    巳时三刻,老妇人会站在院子外头喊朱阿明过去。申时中,又会找理由将朱阿明支使出去,到了日落时分,便会再度将朱阿明唤过来。

    这压根就是不想让朱阿明吃家里的一顿饭。

    很多时候朱阿明都想直接撂挑子,爱谁谁,可是,他不敢。在他心里孝道终究就是要忍,邻里间的称赞更是让他走出门去都能昂首阔步。

    而且,眼下还有另一桩极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为了医治朱老头欠下的债务。

    一贯多钱,若是能够拖个一年半载,他倒是也可以拿出来。可眼下就要春种,谁都要借着这个由头要债,加上自家的种子这些都还要准备。

    愁啊。

    他是想出了卖银瓶儿的主意,最近也托人找人牙子问过,这么小的丫头,居然只给五两银子,连头牛的价值都比不过。

    可五两银子,已经足够自家度过难关了。可是偏生沈桂这个婆娘,硬是不答应。再加上银瓶儿与金辉儿还都在沈家,这下更是让他发愁。

    再加上连日来自己都是做些面糊糊吃了度日,干瘪的肚子和窘迫的处境,让这个死要面子的汉子对沈桂和朱家老妇的怨气与日俱增。

    回过神来,听到朱老头的叫骂还如苍蝇的嗡嗡声一般,朱阿明终于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憋闷,无视朱老汉浪哭鬼嚎一般的叫声,阔步走出了屋子。

    甘冽的风扫起几片雪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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