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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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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听到朱老头的叫骂还如苍蝇的嗡嗡声一般,朱阿明终于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憋闷,无视朱老汉浪哭鬼嚎一般的叫声,阔步走出了屋子。

    甘冽的风扫起几片雪沫子,狠狠砸在朱阿明脸上。

    细微的雪花感受到人心的火焰,瞬间化作丝丝冰凉,让朱阿明烧灼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听着人家的婆娘都在家里不停地忙前忙后,再看看自家院子里,早上自己还没来得及扫雪就被老娘叫过来,这会儿还是白茫茫一片,朱阿明心里,忽然间就不是个滋味。

    对沈桂的怨忿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看着不远处蹲在南墙根与其他妇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的朱家老妇,忽然间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无视了朱家老妇的叫喊,朱阿明走到自己院中,拿起扫帚不紧不慢地清扫起来。

    “吆,沈桂,你站娘家回来了!”

    声音来自不远处一家的媳妇,这个从兰州逃难过来的外地媳妇,那爽朗的大嗓门和有些别扭的土话,很容易辨认。而这个声音,瞬间让低头扫地的朱阿明起了精神。

    沈桂含愤离家的事情,村里人如今都知道了。

    评论自然是褒贬不一。

    有人将沈桂的离开归咎于朱阿明掏钱为朱老头治病,自然是骂骂咧咧——谁都不想自己老来也因为这个闹得鸡犬不宁,还不如早些道德胁迫警示后人。

    可知道底细的,却又是另外一番说辞。

    为了治老爹的病,便要把自家丫头卖了。虽说丫头都是赔钱货,可到底也是个人不是?今天卖丫头,明天卖儿子,再往后还卖什么?

    比起那些士人张口闭口的孝道,老百姓更为注重实际一些。农民式的狡猾让他们明白,到底如何,才能更好的生存,让血脉代代传承下去。

    如果非要文绉绉地说上一句古文,大抵也只有管子的话比较适合:仓廪足而知礼节。

    朱阿明扔下手中的扫帚,也不管还是大半院子的雪堆积着,撒丫子跑出院子。

    沈桂此时正带着一双儿女,被沈耘赶着骡车送了过来。

    有街坊们打招呼,便也无法赶过头去。下了骡车,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笑盈盈地冲打招呼的妇人点点头:“嗯,我回来了。”

    平素毕竟多有往来,寒暄几句,沈桂忽然想起。

    “对了,阿梅,前些时候当家的借了你家三百文钱,我这会儿给你。”

    “啊呀,咱们街坊邻居的,这点钱你们紧了就先用着。咱家也不是这会儿就缺这点。”交情身后,自然好说话,这个叫阿梅的女子推辞了好久,反复确认沈桂还有余钱,这才手下。

    临了,还嘱咐一句:“哪天不够了,你就找我来。”

    沈桂笑了笑,再度搭讪两句,便冲自己家里走来。

    见朱家老妇依旧与人嘀嘀咕咕,沈桂便打了招呼,反正人家也不搭理,而且还有沈耘在旁,先前的一番闹腾虽然过去几年,但依旧给老妇人心里留下了阴影。

    沈桂原本并不像就这么大张旗鼓给各家还钱的。

    但是,当想到朱阿明当日打了她的一巴掌,心里还是气不过。这一回她是宁愿再大闹一场,也要告诉朱阿明,想要卖自己的女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离家越来越紧,银瓶儿的身子有些颤抖。

    沈桂强自骨气勇气,笑着往家门口走来。

    朱阿明早就等在门外,看着沈桂一家一家将债务还清,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好生窝囊。

    想都不用想,这些钱肯定是来自沈家。本以为自己能要强到不欠丈母娘家一分人情,可到头来,他还是没那个本事。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让一个女人来出头很是丢脸,可不知为什么,朱阿明心里也是一松。

    五个人,五种心情。但走到头,原来只剩下一种,那便是相对无言,却忽然间就扬起了微笑。

    朱阿明将沈耘让进屋里,沈桂却早已经开始张罗着填炕做饭。家里好几日只有朱阿明一个人,走进来都觉得冰冷刺骨,真不知道朱阿明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姐不在这几天,这日子是真难过啊。”有意和沈耘缓和气氛,见银瓶儿很是惊惧地躲在沈耘身后,朱阿明带着些感慨说道。

    沈耘点点头:“毕竟一家人这么多年,忽然间炕头少个人,定然是不习惯的。”

    见朱阿明想要说什么,沈耘摇摇头:“你们夫妻之间,其实打打闹闹并没有什么,谁家都有些说不清的事情。”

    “你说的对,嘿嘿,夫妻嘛,炕头打架炕尾和。我知道这事儿我是心急了逼出来的馊主意,你姐回去之后也想去找他,奈何……”

    家里这些事情朱阿明说不出来。

    但沈耘明白。

    点点头:“此次阿姐带来的钱,想来应该将窟窿补上了。姐夫,我也不教唆你做什么不孝的事情,但往后,莫要再把主意打到儿女身上了。”

    “这两年你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也没帮上大忙,反倒是让你掏钱。”

    沈耘摇摇头:“我家里的事情,能够不牵累你就算好事了。如今家中就你和阿姐是亲人了,相互扶持也是应有之事。往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钱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

    朱阿明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沈耘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再计较这些钱的事情,他不会再提,也不会再要。

    可是朱阿明心里清楚,那可是两贯多钱,自己就算家中无事慢慢积攒,也要好几个年头。

    正想说什么,沈耘却将银瓶儿拽出来:“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丫头,还不到你爹爹那里去,你要缠着阿舅,阿舅也养不起你啊。”

    一句玩笑话,将银瓶儿羞红了脸。

    涩涩地看了朱阿明一眼,慢慢移动着脚步,走到朱阿明面前,带着几分怯懦:“阿爹。”

    饶是朱阿明这么个汉子,此时也被小丫头这一声把心里强撑的坚强都给融化了。如昨日沈桂一般,一把将银瓶儿搂紧怀里,豆大的泪珠子瞬间跌落下来,在地上砸起数瓣水花。

    在外头填好了炕的沈桂,此时正好走到门口。听着屋子里这父女俩消泯了心中的阻隔,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金辉儿很是奇怪地看着三个人,心里正纳闷为什么好好的忽然间都哭了起来。而沈耘,则看着这一家人,嘴角露出了微笑。

第五十二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成纪县虽然地处西北,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元夕一夜过去,但节日的余庆还在。不少士子相约到嫣红柳绿之处,二三个坐在一处,怀抱娇娘,口含美酒,再谈两句诗词歌赋,好不潇洒。

    虽然西北的姑娘因为水土,这身子骨都有些壮实,可比之闻名天下的扬州瘦马,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四美轩。

    别听名字,觉得这是个什么雅致所在,实则在成纪县城里,无人不知这里是秦州最大的青楼。

    此处的主家倒也是个骚客,四美不仅是说楼中有四位极美的姑娘作招牌,更是将一番风流韵事,比作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若究其根底,当真是斯文败类。

    入了夜,楼中生意开始繁华起来。

    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含笑走进来,遇到熟人还相互拱手致意。待选好了姑娘,或饥不择食慌忙上楼,或自命风流共饮一二,当真是无比热闹。

    张晏今天心情并不好。

    昨夜一场文会,居然没有自己的位置,对于这个张世安,他心里是万分的不满。不过看在人家对自己搜刮敛财也睁一眼闭一眼,张晏也只能按下心中不快。

    痛饮一夜,到了午后才起来。

    正心里暗自不爽的时候,沈夕这个最为忠实的狗腿子便邀请张晏一道去喝花酒。

    还真别说,这一下提起了张晏的兴致。这般大家子弟,生平最为自负的,便是酒色才气这四个字。才气被人家给否了,总不能自己将酒色抛了吧。

    带着几个心腹,浩浩荡荡来到四美轩,本就打算今夜要睡在这里的张晏,此时并未急着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几人坐在楼头的空桌上,饮着姑娘们斟好的美酒,俯瞰楼下的景象。

    酉时三刻是四美轩的最富盛名的时间,因为这个时候,楼中的头牌们便会在楼下大堂中献艺。

    平素就被这几位招惹得心痒难耐的男人们,能得近距离欣赏这些可人儿的歌舞,自然是极为欣喜的。以是往往到了这个时候,许多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往设好的舞台前拥挤。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拥堵的公交车里,你站着我却坐着。看楼下那些穷酸们不停拥挤,张晏露出了鄙视的笑容。

    照理一曲柳三变的词,露骨的暗示让这些张晏看不起的穷酸们纷纷慷慨解囊,献了一束又一束的红绡过来。

    姑娘们自然是开心的,这些钱多少能分一些给自己,将来攒点私房钱也是极好的。柔媚地道几声大爷,目中秋波流转,满满的都是谢意,瞬间融化台下无数颗火热的心。

    一曲自然是不够的,接下来,还要最少奏上十数曲。

    个中有几个阔绰的主,自命几分风雅,使了银子要这几位姑娘奏一奏元夕夜文会的新词。

    短短一天过去,事实上很多人都还没有听说文会上的词作到底叫什么名字。

    四美轩的几位姑娘,说来也算是名震成纪县了。元夕当夜她们当然是被请到松鹤楼去的,而且非常巧合的是,正好那四位美人负责的就是二楼的演奏。

    今夜倒是真有好些人是冲着这个来的。

    这个要求自然是得到了许多士子的欢迎,他们也想听听,这元夕文会的水准,到底有多高。往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风光一把。

    四个姑娘冲着那几位使了银子的恩客盈盈一拜,各自坐在束腰圆凳上,或是拨弄琵琶,或是吹奏箫管,又或是轻抚瑶琴,率先演奏的,正是吕芳的《女冠子》。

    能得州中名士的肯定,自然水平也是极佳的。极富妍丽的词藻堆砌在一起,勾勒着一道靓丽的元夕风景。

    听着楼下连连叫好声,虽然知道这些男人称赞的,更多的是这些美人们美妙的嗓音,可张晏依旧不屑地说道:“如此拙劣的词作,居然也能被称作佳作,秦州当真是文风凋敝。”

    在座的男子,唯有沈夕是秦州人。

    可他不是读书人,文风凋敝与否,干他什么事。这会儿张晏才是他的大爷,张晏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县尊说的极是。人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想来秦州这些读书人,也不过就是那些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人物。府台也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县尊这般风流倜傥的人物都不宴请。”

    这番吹捧张晏自然心里是几位高兴的。

    旁边的狗腿子们看张晏露出笑容,自然极尽恭维:“就是就是,咱们县尊才是真正的秦州第一才子。那些所谓的州学三才子,县学七杰,连科考都未中,怎能在县尊面前卖弄。”

    “行了行了,仔细听曲儿,那几个姑娘不错。”

    张晏一番夸赞,让身旁斟酒的女子们醋意大发。奈何这欢乐场,你若不强颜欢笑,便要挨打受苦。恩客才是真正的老天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何况,眼前这位,居然是知县老爷,自己能伺候这样的大人物,当真三生有幸。万一伺候好了,人家私下赏点银子,足够自己花用好些时候了。

    《女冠子》字数多,曲调长,这群人吹捧结束,一曲也堪堪结束。当台下人听到是吕芳的佳作时,倒也没有吃惊,只是台上红绡又多了不少。

    赵文清的词力压吕芳一头,倒真是出乎了众人意料。

    不过州学三才子不相上下,听曲子倒也没有太大的差距,台下的议论声中,倒也没有过多的惋惜。

    只是,压轴的乃是魁首的词作,就值得很多人期待了。都听说文会中有人力压州学三才子,拔了词作的头筹;更有人连文章的魁首也给夺了去,让今年的州学颜面扫地。

    但具体是谁,具体是什么词作文章,大家都还在期待中。

    四女子似乎心有灵犀,直接将《青玉案》拿了出来。

    朱唇缓缓开启,一个个字符如兰麝般吐出,让在场的人微醺在热闹的气氛中。不同于在松鹤楼中仓促拨弄,这几个女子知道沈耘这一曲将会传唱天下,回来之后也不顾疲惫,连夜重新演练了韵律。

    如今听起来,更加让人难以忘记。

    唱者自是心里无比激动,毕竟付出一夜的辛劳,唤来的好处如今已然见到。

    而听者更是激动,终于能够听到期盼了一整天的词作,而且赫然有秦州十年难得一件的架势,心情如何能够平复。

    “几位姑娘,不知作词者何人?”

    到现在为止,只有个别人知道沈耘的名字。但是谁又愿意为这样一个素不相识一出来就压在自己头上的人扬名呢,以是一整天了沈耘的名声都没传出去。

    台上的姑娘们浅浅一笑,让人们心动魂移的同时,为首那位拨弄琵琶的姑娘说道:“却是牛鞍堡的沈耘沈公子。小女子也是初次听说,还想要诸位公子解惑呢。”

    “沈耘,这是谁?”

    “没听说过。牛鞍堡,那么偏僻的地方,能出什么人才?”

    一楼中议论纷纷,可楼头的张晏,听到这些话立刻变了脸色。

    词是好词。

    他有心要摸黑一番,可是忽然间发现理屈词穷,不知道该挑点什么毛病好。事实上他诗词上的本事,压根就是半瓶水。能得同进士出身,还都托了策论的福。

    “沈夕,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心情不好,自然要发泄。张晏很容易就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正是一直以来主张要对付沈耘的沈夕。

    好名利,向来是张晏的标签。之前就是沈夕说沈耘的学问如何如何厉害,才引起了张晏的不快,而后放任沈夕对沈耘一家进行了轮番打压。

    然而这都一年多过去了,那沈耘居然还没被打倒,反而因为孝期已满,出来就搞了个大动作。

    张晏心里很不爽。

    沈夕原本还是很开心的,就在年前,他这个小吏终于熬到了头,在张晏的主持下,一举跃升户曹,掌管一县的钱粮赋税。权利之大,让那些先前对他冷嘲热讽的家伙纷纷变了脸色,见面就是‘沈爷沈爷’的喊。

    如今竭力奉承张晏,未尝没有想继续往上爬的意思。

    可谁知道一直以来张晏都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今夜怎的听到沈耘的名字就变了脸色。

    仓皇地走到张晏面前,便听到一声呵斥:“你不是要将你那侄子压到翻不过身来么?沈夕,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如何对你委以重任。”

    沈夕唯唯诺诺几句,总算是暂时平息了张晏的怒火。

    “你倒是说说,如今怎么办?”

    “县尊莫要恼怒,如今这畜生得了府台的赞赏,咱们往后也不能做的太过。不过,听说府台今年年事已高,有了致仕的想法。”

    点到即止,也是沈夕让张晏满意的一个地方。

    “你是说,要等姓张的走了,咱们再做处置?”张晏想了想,这件事情完全都是由沈夕引起,那么接下来索性就交给他办好了。

    反正自己得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结果就行了。

    看着沈夕笑笑,张晏点头应允。

第五十三章 故地重游谢恩公() 
将沈桂送回家中,看着朱阿明终于还是有了转变,沈耘心里觉得很满足。

    正如他所说,如今朱阿明一家就是仅剩的亲人,如果眼睁睁看着银瓶儿被卖出去,那他的良心,如何能安。

    回到家中休息了一阵,沈耘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范府走一遭。这两年多来蒙受范府的恩惠,若非如此,他早就被沈夕逼迫到走投无路了。

    如今孝期已满,若非出了银瓶儿这档子事情,早就该去拜谢人家了。

    看着先前已经准备好的书籍,沈耘想了想,还是拉出纸来,将自己在元夕文会上的两首词和两篇文章悉数抄录下来,很是珍重地与礼物放在一处。

    宁静的一夜过去。

    沈母知道沈耘要再度前往成纪县,大早上起来烙了面饼,就着白菜萝卜丝饱食一顿,目送沈耘踏着晨风和飞雪,怀揣一个不轻不重的包裹往村外走去。

    再度来到范府的门前,沈耘心中怀着颇多感慨。

    似乎上一次来,还是在两年多前。那时候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在沈夕家碰了钉子,恰好遇到全叔在街上招募书生抄书。

    若非这么多巧合,只怕自己的生活,会像前身一样,忍气吞声到现在。只是,沈山还是会死去,与那些叔叔们应该关系还能维持,自己却属于被欺辱的那个。

    感慨着世间之事的玄妙,沈耘轻叩门环。

    依旧是那个门子,范府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见到沈耘门子愣了愣神,在沈耘还未开口的时候,便已经惊叫道:“沈公子,居然是你。”

    说完很是热络地将沈耘让进门来,接过包袱,朝沈耘说道:“不想沈公子今日会前来。这两日城里头可将沈公子说的神乎其神,哈哈,那些家伙还说你是二十几岁丰朗俊逸的公子哥。”

    似是觉得这句话有种贬低沈耘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笑,才申辩:“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一个个都没有见过沈公子,压根不知道你居然这般年轻。”

    沈耘扬起嘴角:“是他们过誉了,其实见了我就知道,就是一个农家子弟,侥幸得了点声名罢了。对了,贵家主与全叔可在?”

    门子笑笑:“家主已经去京师了。家里都是全叔掌持内外,这几日也没有客人来,因此全叔这会儿应该在屋里喝茶。”

    没想到老人家还有这样的雅兴,沈耘笑笑:“那烦请通禀一声,就说沈耘前来拜望。”

    “沈公子说的哪里话,全叔若是知道你来,定然是极高兴的。我这便带你过去吧。”

    想起自己跟全叔说起沈耘的事情,老人家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事后更是让人去州府找张世安要沈耘作品的副本,门子便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做什么。

    绕着几株幽香的梅树,走了不远,便到了一处幽静的跨院。到了拱门,门子才略带些歉意地对沈耘说道:“公子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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