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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龙刀”,使出此招法时,刀在手掌中旋转、翻滚,刀背刀刃变换位置,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另一招是“波浪刀”,顾名思义,就是把刀招耍出波浪一样的效果,攻击力、杀伤力延绵不绝。
“好!非常好!”见到韩金镛这两招使到了极致,周斌义不禁高声喊喝赞叹,他这一喊,韩金镛果断收势。
“别停啊?继续练!”周斌义催促道。
“东家,周先生,实不相瞒,我外公这‘万胜刀法’,我并没学到,之所以现在能练出个一招半式,全是平日里偷学来的!”韩金镛说道,“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招式之间,连个名字都说不清,更别说刀法口诀心法。”
“好孩子!你外公没教给你,我给你说!”周斌义观韩金镛耍刀,看的兴起,不禁卖弄起来,他说,“你刚才其他招数练的不好,唯独这‘滚龙刀’和‘波浪刀’这两个绝招,练的还算到位。相传,宋朝时,武松曾经用万胜刀法与西门庆搏命,剁掉西门庆手指时,用的正式这‘滚龙刀’的刀法;而这‘波浪刀’,非得是情势险峻的时候,以命相搏才会用到,是反败为胜、败中取胜的招式,和霸王项羽将军所用的‘回马枪’、隋末罗成将军所用罗家枪里的‘绝命三枪’是一个路数!”
“谢谢周先生指点,可这万胜刀法我只会那么多了!”韩金镛说道。
“别停,继续,你会什么练什么,甭管练什么,只要能让身上出汗就成了!”周斌义再次催促道。
“那这样吧,我幼儿时期每日清晨习武的时候,经常胡闹,把谭腿的招数和单刀的招数结合在一起,练习这个不为伤人,就为了强身,既然周先生要让我继续练,我就把当时自己胡闹编来的刀法,给您两位练习一下!”韩金镛说到此处,不再犹豫,继续虎虎生风的耍了起来。
这一次,他的刀花耍的更加迅捷,却刀招中带拳脚、拳脚中有刀招,拳经有云:“一路弓步冲拳一条鞭,二路左右十字蹦脚尖,三路翻身盖打劈砸式,四路撑扎穿撩把腿弹,五路护头架打掏心拳,六路仆步双展使连环,七路单展贯耳脚来踢,八路蒙头护裆踹两边,九路腰间碰锁分两掌,十路空中箭弹飞天边,十一路勾挂连环机巧妙,十二路披身伏虎反华山。”
这一整套练完,韩金镛浑是吁吁带喘,他把宝刀还匣,刀交左手,朝张汝霖、周斌义抹了一把额头、鬓角的汗水,问道:“东家,周先生,这趟练完,我可真的出汗了,这次可以了么?”
周斌义见状,捻髯微笑,他朝韩金镛招招手,说道:“孩子,别迟疑,赶快过来,把手腕子再递给我!”
韩金镛这次真的糊涂了。
如果说刚才,周斌义替自己号脉,是为了看自己有没有酒醉,那这次,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韩金镛猜不透,张汝霖也猜不透。
但周斌义却卖了个关子。他接过韩金镛的手腕,又是寸关尺一通查验,这一次,周斌义的表情更为复杂,他时而平静、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兴奋,终于,他把韩金镛的手腕松开,“哈哈哈哈哈”的高声笑了起来。
“周先生,却不知您老所笑为何啊?”张汝霖见状也颇感不解,他问道。
“东家,我这狂笑,倒也不为何!”老英雄话至此,推金山倒玉柱,撩起自己的袍袖微微跪倒。
“哟哟哟!教师爷,您这可使不得!”张汝霖说道,“虽然说您是我府上的教师爷,也是张家的下人,但您过府之日,我们早有约定,您我与兄弟相称,您为兄,我为弟,应该是我拜您的,怎么又能让您拜我啊!”
“东家,别看我岁数大,但今儿这场面,我给您磕几个头也无妨!”周斌义说道,“我问您,我今晚护府有功,您该不该论功行赏?”
“这是自然啊!”张汝霖说道,“主要是您对韩金镛这孩子感兴趣,刚刚咱哥儿俩一直围着他转,还没说到给您行赏的节骨眼儿!”
“您不用费心想究竟赏我什么了,我自己讨赏!”周斌义脸上写满了赤诚。
“那周先生您要什么啊?”张汝霖问道,“您且说来听听,只要条件允许,我定会全力满足!”
“我要的是他!”周斌义听闻张汝霖的话,用手点指韩金镛,“我就要这少年!”
第101章 痴心爱才()
明明韩金镛就是周斌义的侍候童子,可这个节骨眼上,他却用手点指韩金镛,向张汝霖要人,并且把韩金镛作为自己此次护府有功的赏奖。
这个举动,张汝霖即便是个再开明、再精明的东家,也有些不明就里了。
“啊,我说,周先生,咳……咳……”张汝霖说道,“这孩子原本就是您的童儿,何来找我要人这一说啊?”
“他过去是我的童儿,但是,如果您真的要赏奖我,便在额外找个人来照顾我吧!”周斌义说道,“从今起,韩金镛不是我的侍候童子啦!”
“怎么,周先生?”韩金镛听了这话,心里不住的敲鼓,他瞅着周斌义,颇为不解,“无论是今日,还是往常,金镛哪里有做的不对、做的不到的地方,先生申斥便是,我与您有未尽之缘,您为何又要把我赶走呢?”
“傻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斌义站起身,掸了掸自己膝盖上的浮土,对张汝霖说道,“东家,我的意思是,从今天起,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侍候童子,可是呢,他还是我的人,只是不再干那些杂活儿。我要他,另有他用。”
“先生,您这是?”韩金镛权且不解。
“嗨,周先生,我看您还是直说了吧,您老这么拐弯儿抹角的说话,不仅这孩子听不明白,我也不甚了解。要说,一个月给这孩子发几两银子,这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他还是我们张家的恩人。只是,先生您这话得明了说!”张汝霖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周斌义说道,“我想另外找个使唤人,从今往后,不再让韩金镛侍候我了。但他不侍候我,却还得留在我的身边,我要他,另有他用!”
“周先生,您莫不是……”听了周斌义的话,张汝霖笑了,他这一笑,满脸的皱纹微微有些堆垒,他看了一眼韩金镛,又看了一眼周斌义说道,“先生您莫不是有了爱才之意,不让韩金镛伺候您,却要让他继承您的衣钵啊?”
“啊?”韩金镛听了这话,瞠目结舌,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须发皆白的老人。
周斌义,按照外公王义顺的说法,国术修为远在“大刀张老爷”张源和王义顺之上,现在却和这老哥儿俩一样,看中了韩金镛。
这一瞬间,韩金镛有了种天上掉下个金元宝,恰巧掉在自己眼前的感觉。
能够在周斌义的身边习学武艺,他求之不得。
可是,他心里再高兴,权且把这欣喜压抑在心底。
“哈哈哈哈……”张汝霖笑了,“我道是如何,周先生,您之所想,正也是我之所想,我看这韩金镛天生的机制,为人善良直爽,早有了爱才之意,再加上今日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早有意建议您收他为徒了。只是,没想到这话还是让您说在了前面,我这老好人,倒是做不得了!”
“谢谢周先生的提携,谢谢东家的好意!”韩金镛托着僧王刀,姑且已经感到了幸运,此刻再得周斌义的青睐,更是欣喜,“只是,韩金镛有一事不明。”
“孩子,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来听听!”张汝霖说道。
“天下少年万万千,即便在天津卫,数得上的有才华的年轻人,也比比皆是,金镛无非是个从乡下津城在大户人家做工的少年,何德何能能得到先生您的垂青。”韩金镛问道,“先生,我想知道,您究竟喜欢我哪儿?”
“哈哈哈……”周斌义听了韩金镛的话,更是感到自己做了个极端正确的决定,这孩子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没有沾沾自喜,而是在想这么好的事情为何平白无故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冲这份冷静劲儿,周斌义就更为赞赏。
“孩子,你问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俗话说‘师访徒三年、徒访师十年’,我没给你访我留下十年的时间,却已经观察了你三年。”周斌义说到此处,看了看张汝霖,他这话,既像是说给张汝霖听,又像是说给韩金镛听,他说,“朝夕相处了三年,我愈来愈发现,你是个可以被造就的孩子。至于是什么让你可以被造就,这得问你自己,我来问你,这三年,但凡有闲暇时间,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读书啊!”韩金镛回答了周斌义这明知故问的问题,“这件事先生您是知道的,我喜欢读书,又恰巧您的书房里有不少可供我读的书,并且您允许我借阅。这三年,我把这全部的藏书全部通读了!”
“着啊!”周斌义听了这话,说道,“天津卫可以被造就的孩子固然是不少,兴许还有一些,比你的天资更出众,可是话说回来,我从来不以一个人的筋骨,判断他是否适合习武。当然,天资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心。大字不识一个的练家子,充其量不过是个粗人,即便是个赳赳武夫,在内涵上也不过如此。个人素养的高低,决定了他的国术修为能达到何种境界。在这个层面上,孩子你年纪轻轻,却已经给自己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周先生!”韩金镛听罢这话,看了看张汝霖,又看了看周斌义,继续问道,“难不成,您的意思是,因为我读书多,所以我适合练武?”
“嗯,我说孩子,你还记得咱爷俩儿初次相逢么?”周斌义问道,“是时,我恼怒于你偷窥我练武,以一粒桑葚为暗器向你击出。这暗器原本没什么大不了,但我在暗器这方面,却下了多年的苦功夫,即便就是粒桑葚,也足够使多年成名于江湖的侠客跌跟头。可你微微一侧身便躲过了!”
“因为我腿脚麻利?”韩金镛问道。
“这是其一!”周斌义说道,“但凡习武之人,都有这样一段的经历,所谓习武习武,腿是基础。一个练家子有多大的能耐,说是看他的力量,说是看他的反应,说是看他的师承,可归根结底,全在这人的步法上了,有一说是力从地起,另一说是步法轻快,你已经具备了在国术领域成名的基本条件!”
“那除此之外呢?您初次见我,就已经知道了我有这能耐,为什么还要拖到现在才收我为徒呢?”韩金镛不解,继续问道。
“其二,是今天你的反应。泰山崩于前而不乱,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孩子,你城府之深,远超你的同龄人,甚至比我们一辈子涉足江湖的老人不差,你这样的心理素质,你这样的心理承受力,也是我看中的!”周斌义说道,“有的人能耐大,但脾气暴躁、沾火就着;有的人能耐不小,但为人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胆小怕事;更有的人,虽然身负绝艺,但却处处耍心眼,失去了我们习武之人的爽快,这样的人,往小处说,我不会与之深交,往大出说,有失侠义的本分。”
“嗯,先生所言极是,在这一点上,韩金镛确实如您所说,我看这孩子成!”张汝霖点点头,“还有其他的原因么?”
“还有一点,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周斌义说道,“有的人自幼习武,有的人嗜武如命,有的人拜名师访高友,可到头来功夫学杂了,却毫无进境,这不是他们不努力、不用功,而是因为他们压根不是习武的材料。刚刚我听闻韩金镛酒醉后可以自我催动丹田力来醒酒时还不信,但我给他把脉,他酒后脉象丝毫不乱;刚刚我亲眼得见他练武、舞刀,纵然浑身是汗,可是再为他把脉,他的心跳依旧平稳。——这才是我决意收韩金镛为徒的主要原因,因为这孩子的心肺、筋脉、内丹中,天生就有着这天才的基因。这是种看不到摸不着的力量,说是内力也行,说是内脏中的元气也成,总之,别人苦练几十年而不得的造诣,这孩子天生就有了!”
听到此处,韩金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向周斌义、张汝霖不住磕头,说道:“先生谬赞了,先生谬赞了,韩金镛不过是一黄口少年,有何造诣,值得先生如此的褒扬。韩金镛愧不敢当。”
张汝霖点了点头,他深深感到韩金镛身上带着谦逊的品德。说实话,周斌义如此夸奖韩金镛,张汝霖听了都有些欣喜,觉得自己府内能出如此一个绝世的天才,替韩金镛高兴。可是韩金镛自己却依旧能保持平常心。张汝霖深感周斌义看人之准确。
“孩子,别忖着了,我且问你,你是否愿意拜周斌义老先生为师,跟他学习国术呢?”张汝霖坐在太师椅上,他探起身,身体微微前倾,向韩金镛问道。
韩金镛不敢造次,他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眨,端详了端详周斌义,又看了看张汝霖,这才磕了一个响头。
刚刚还在杀人的战场拼杀,周斌义来不及更换衣衫,他的身上沾满了院落中那些死人的鲜血。现下,周斌义身上的鲜血已经开始慢慢凝结,但身上的血腥味却愈发浓重。
韩金镛抽鼻子,使劲闻了闻这股血腥味,然后缓慢的摇了摇头。
见此,张汝霖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扯开嗓门向韩金镛问道:“韩金镛,难不成你不愿意?”
痴心爱才,周斌义看到韩金镛摇头,心里像被重重捶击,他稳如泰山的身子,此刻竟然不由自主的晃了晃。搁在往日,周斌义此刻必然拂袖而去,但韩金镛这少年,与他往日所见的凡夫俗子截然不同。
强烈的好奇心让周斌义禁不住问道:“孩子,老夫我自顾是个行端履正之人,平日里你我相处,我也绝无半点藐视、轻视之意,你我相处三年,颇为和谐,你为什么不愿意拜在我的门下?”
韩金镛微微叹了口气,打了个唉声,他看了看张汝霖,又看了看周斌义,欲言又止,自己的眉头,却拧在一起。
“臭小子,你别不识抬举!”张汝霖扯开更大的嗓门喊道。他现在甚至想上前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韩金镛。
“爹!您老先别急!”在门外偷听多时的张海萍,此刻推门而入,“韩金镛不愿意拜周先生,自然有他的道理!”
“闺女,你怎么来了?”张汝霖正待发怒,却被张海萍生生拦住。
“韩金镛,你站起来说话,别跪着了!”张海萍不理他的父亲张汝霖,不理德高望重的周斌义,自顾自走到韩金镛身边,一把将他搀起,她说,“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会疼的!”
张海萍推门而入,韩金镛也有些吃惊。他微微扭项回头观望。但得见,张海萍面如桃花,正朝自己微微笑着。
第102章 妾意绵绵()
惊魂未定的张海萍,刚刚从“浪里鲛”的“魔窟”中脱险,按理说现在应该庆幸的安稳的睡上一大觉。——人处于极度的恐惧时,会消耗掉大量的体力和经历,感到精疲力竭。
可她没有。
张海萍非但没有安睡歇息,反而在门外偷听起张汝霖、周斌义和韩金镛的对话。
耳听得韩金镛拒绝了拜师,张汝霖和周斌义有些气恼,她赶忙推门而入,要给韩金镛解围。
“韩金镛,你站起来说话,别跪着了,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会疼的!”张海萍笑靥如花,对韩金镛说。
张海萍扶起韩金镛,又把目光对准了张汝霖,她说:“爹,您先别急,您老身份、地位、见识都远高于韩金镛,刚刚在‘浪里鲛’那里,权且没有着急,现在面对自家人,怎么能如此的流于表面呢?韩金镛推辞不愿拜师,自然有他的道理,您得让他说话!”
“好……好……”张汝霖按捺着性子,对韩金镛说道,“小子,你有什么情况、有什么原因,周斌义先生如此倾向于收你为徒,你却为何不识好歹,且说来听一听。”
“回东家,回周先生,韩金镛确实是有自己的考虑!”韩金镛说道,“能够拜在周先生的门下,跟周先生习学做人、习学武艺,韩金镛求之不得。可我心有疑虑,主要有三。一是可拜师之事,非同小可。按照旧时的礼节,徒弟拜师后,徒弟的师傅和徒弟的亲生父母,便成了儿女亲家一样的关系。所以这事儿,韩金镛不敢专断,我得去问问我的父母。鉴于父亲已经在东家这里就职,我得回家问问娘,如果娘同意,我才能拜师!”
“嗯嗯嗯!孩子,你说的对,倒是我莽撞了,拜师原本就该如此!”周斌义听了这话,深感信服,他突然发现韩金镛这孩子的心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邃,拜师、收徒这事儿,原本就不是师傅和徒弟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涉及到两个家庭,这事儿非得做的非常讲究,于是,他抢在张汝霖之前说到,“孩子你心里有这份孝心,我欣慰的很,那第二点呢?”
“二是,我韩金镛虽然身上的能耐一般,有愧于师承,可是我有师傅,外公王义顺的结拜大哥‘大刀张老爷’张源,不顾世俗的眼光和辈分的差别,越级收我为记名的徒弟,虽然没传授给我一招半式,却把绝密的‘宫廷谭腿’秘籍倾囊相赠;外公王义顺,久历关外,保镖数十载无一差池,怹老人家代兄传艺给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果要说我韩金镛身上的能耐有什么值得肯定的,全都是怹们两位老兄弟的功劳!”韩金镛说道,“周先生您的能耐远超我师傅和外公,这我是知道的,我外公也向我提及过,也希望我拜在您的门下。但如果我不假考虑的就答应了您,难免伤了怹二位的提携、养育之恩。韩金镛以为,我至少应该回家,向外公知会一声,再在师傅‘大刀张老爷’张源怹的坟前烧上一摞纸钱,焚上一炉香,告慰怹之后,才能正式向您学艺!”
“不错!孩子你说的对,你应该去见见你的外公,应该去告慰一下‘大刀张老爷’张源,这是你当外孙、当记名的徒弟的孝心。实际上,不仅你应该去,我也应该去,我得去拜会一下他们两位,俗话说英雄相惜、英雄惜英雄,能够和王义顺见见面,天津卫的老哥们儿拜会一下,自然也是好的!”周斌义说道,“孩子,这话你又说在了点子上,你说的对!”
“那第三呢?你不是说你暂不能拜师,是出于三方面的考虑么?那第三点又是什么?”张汝霖现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