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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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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见证人怎么就瞅见了被告裤子扣没有扣住?

  泰斯回答说,那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事。

  难道被告在任何时刻都不合体统地亮出身体的任何部分?

  “不会的,先生。我知道不会这样。”

  军事法庭速做草记,被告拒绝盘问见证人。

  法庭也聆听了名叫贝利的妇人的证言。当她和几位女子在本廷的帐篷里闲聊时,本廷醉醺醺地摇晃着走进来。他对她说道:“你丈夫一定和你有一个难以忍耐的时刻。”

  贝利妇人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评论起她的眼睛来(对他所说的话,不同的见证人,说法不一)。此后,不用说,他干了什么事。他跨出帐篷,对着离女人们坐的帐篷近处撒起尿来。

  “我们全听见了。”J·A奥姆斯特德上尉作证道。

  维奥利特·诺曼小姐被传呼来,替被告作证。问及她是否认识被告,回答认识,是她叔父。

  由于被告直接向她问及了有关他侮辱贝利妇人行为的事,诺曼小姐回答道:“你那时喝多了些,话也特别多,但就我看,你没有喝醉。”

  由于要她回忆这件事情的经过,她向法庭陈述:“本廷上校拿贝利妇人的眼睛取笑。我记得他说的话是,任何有一双像她那样眼睛的女人,都是可怕的。我认为,这仅仅是谈说一些事情,是些打趣的话。贝利妇人也并未表示反感,因为,他们一直在打浑骂趣。在此之后,他们依旧相互取笑了一阵子。”

  本廷上校陪同贝利妇人去吃晚饭,又陪她回来?

  “是这样。”

  贝利妇人同被告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们合得来,贝利妇人几乎每天与我出去散步,本廷上校也时常同我们在一起,我从未看出他们之间有任何越轨的事。”

  在所说的侮辱人的时刻,有任何冒犯那位顶难讨好的人的事吗?

  “根本没有。”

  军法官大声宣读了维奥利特·诺曼小姐的证言。诺曼小姐声称,记录无误。

  被告人最雄厚的答辨,似乎是自己的一份冗长的文字证明材料:《确凿的证据——F·W·本廷的详述》。材料大部分是些枯燥乏味的叙述,但也不时流露出对所受到的毁谤性的含沙射影的愤慨,简直是以参议院的愤慨进行回击。有关对奥姆斯德的回击是:

  先生们,为什么这位有身份的奥姆斯特德要挖空心思进行杜撰,直至认定应当是事实,然后又把它作为事实进行传播?这在第九骑兵团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对这样一个家伙的证言,法庭不可能也将不会允许提出异议。这位军官不无偏见地加害于我,可当问及是否属实时,回答是否定的,随之他启用已经准备好的、抽取1884年春季那引起陈芝麻烂谷子的小针管,注射所有的毒素。如果这些事实是由无利害关系的人讲述的话,那倒会有助于提高我的信誉——他曾经被称为“一条本廷汉子!”先生们,感谢上帝,这些人不多,否则我可真受不了这样的好意!我倒认为,对他这样的家伙不值得回击。他没有一点儿自己的见解;他们全是些应声虫。

  本廷没有和奥姆斯特德绝交。据说,在和洛伦佐·哈奇先生的谈话中,本廷扼要的说,他告知奥姆斯特德不要把他该死的鼻子伸出去,窥探他人的事。“先生们,我既不追究他的鼻子,也不追究他的该死的鼻子,但我可得告诉他一件事,如果我再听说他要闻嗅我的事的话,我替他把这个鼻子撕掉。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我后悔未能尽早发现他。”

  对在那个不寻常日子醉酒的指控,本廷一直记忆犹新,他是在随军小贩的帐篷里,“尽管那天下午,我喝了些酒,但主要是姜汁啤酒,我感冒了。由于我的脊椎骨有些弯曲,无法直立。回家的路上,我叫斯特尔斯中尉看看我的样子,该不会有点像乔·杰弗逊的里普·范·温凯尔吧?他把酒扛到在凯特斯开尔斯玩滚球人们的手中。”

  至于那两位有危坏性的见证人S·D·科顿和约翰逊,他们根本不值得相信。本廷知道他们的底细,遗憾的是法庭却不了解他们。“他们干的使人毛骨辣然的事我听的太多了。其中一件事情就是,当约翰逊在渡过一条猛涨的河时,他有足够的时间救出那么多匹马,却让可怜的老母亲淹死,因为,她是个累赘。”

  噢,对啦,他还没说完呢,他要忠告那些决定他命运的人们:“我十分清楚,我的诋毁者们在殷勤而孜孜不倦地把精妙的毒汁灌入到本法庭成员们的耳朵里了……”

  在这场以萨姆特堡为第一枪开始的辩论总结中,他阐述了他是怎样抵达南卡罗莱纳州萨姆特堡的。对一个他的父亲与家庭打着过激主义者烙印、“刻印在头脑中的首要字眼是‘州权’与‘废奴’的南方人来说,”要他响应美利坚合众国的召唤,上紧刺刀,朝他的父老,兄弟,朋友以及伙伴冲刺,是怎样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啊!。“先生们,我曾经就是处于这样困难的境地。那时,我居住的密苏里地区在‘重整旗鼓’,忠于国家的人民的嘹亮号角声震天动地。”

  尽管美利坚合众国取得了南北战争的胜利,可他却把这场战争成果说成是一种没有成果的懊悔”。后来,他觉察出了落在他肩上的抚养寡居妹妹家庭的重担,她有三个年幼的女儿;他也深知,他还得扶助哥哥的遗孀,她也有三个孩子。哥哥于1882年被绞死。此外,他那年迈的仇恨美国佬的父亲,也得由他来赡养。

  为此,1887年,他写信提醒法庭,这些小孩子们正和他自己的孩子一同成长着。

  ……这些幼弱稚气的孩子们,吵吵闹闹地围靠在他们当兵的叔父的膝上。每天晚上,从小床边,传来了呀呀学语的稚童们的祈祷声。他们在祈求上帝的保佑,他们倾注了对年迈的当兵的叔父与舅父的关注,为他祈神赐福。他们天真地希望,在适当的时候,我们的“救世主”,我们“最伟大、崇高的耶稣”会关注他们的纯真的祈祷的。我坚信他们。我确实知道,再也没有什么比幼稚的心灵更可贵的东西了,他们把良好的祝愿,送给了他们心灵中所认可的他们亲爱的老叔父、老舅父。

  庄严崇高的答辩,完全无用。

  该法庭没有查实他行为粗鄙的罪证,也没有查实他在三个特殊日子酗酒的罪证。但他犯有大量饮酒和不符合一名军官及一个有身份的人的举止的罪行。

  该法庭不予判刑。解除美国第九骑兵团的弗雷德利卡。W·本廷在美国军队的现役职务。

  1887年3月11日,一份对这次诉讼、调查、判决详述的《普兰特司令部》文件,批复之后,随同一份建议书,转交给了总统。该建议书说,鉴于本廷上尉的履历,应当给他以宽容,而针对他的“不服起诉、失礼言行,以及不符合军人身份的行为,适当地给一些惩戒。他确实应该受到这样的惩戒”。

  建议书由乔治·库鲁克准将签名。

  库鲁克的这个宽容处理建议,得到他的上级与前西点同室同学利特尔·菲尔·谢立丹的赞同。

  克里夫兰总统采纳了他们的建议。本廷被暂令半薪停职停街一年。他在亚特兰大度过他的惩罚悔罪年。亚特兰大曾经是他在南北战争结束时的驻扎地,他也曾经决定在那里定居。

  1888年4月27日,他在内布拉斯加的尼奥布拉堡报到上任。三天之后,他以治病为由申请退役,部队批准了他的申请。因为他腰背有严重的伤患,且患有尿频症,这些伤疾都是服役期间受伤的后遗症。

  离开部队之后,他隐退亚特兰大。在那,他同妻子、儿子一同过着舒适的生活。他不定期的在一个农场和城里的小别墅居住,撰写一点回忆录,也同乔尔·冒德拉·哈里斯等重要人物分享友谊。他自己是个著名的重要人物,然而在亚特兰大的贵族阶层眼里,他只不过是比那些在南北战争后只带一只旅行袋到南方投机谋利的北方佬强一点的人。他不介意同记者交谈,但不愿谈论那场伟大的战斗。亚特兰大《日报》评论说,他最讨厌的事,莫过于对他的宣传,“如果他的勇敢的功绩未给他留下什么的话,就让它们把福荫留给他的子孙后代”。

  尽管有DU·契斯尼的丑恶行为,1890年,还是以他在两场战斗中值得赞扬的英勇的功绩,授予了名誉准将。两场战斗,一场是不十分出名的“峡谷湾”战斗,另一场则是非常著名的小比格奥战斗。八年之后的6月17日,他中风,偏瘫,五天之后,死了。抬棺材的人中,有亚特兰大市长,佐治亚州州长和副总统科卡一科拉。

  1902年,他的尸体被挖出,重葬于阿灵顿。

  一次,他给和他一起在小比格奥服役的第七骑兵团的一名列兵写信道,“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一生都在磨刀,打磨他人的毛刺棱角,而不是同他们一起痛饮;但我不可能改变我的执拗的脾性。”

  不用说,雷奥和第七骑兵兵团司令自己,也都会说他们自己是这样的人。他们三人全在打毛刺,不得不这样。所以,就出现了第七骑兵兵团的三位高级军官三角鼎立的局面,卡斯特持顶角,他的两位下级各持一个底角。

  雷奥少校与本廷上尉为什么不相容,是令人迷惑不解的问题。他们之间的这种非恶毒性不相容,加剧了他们同卡斯特的不和。然而,尽管他们之间相互共存,但他们却不可能,也不会步调一致。

  上尉对雷奥少校愤恨的事情,是雷奥少校是西点军校的毕业生,而他自己不是;然而,他却可能知道雷奥在西点学习时的可怜记录,从而从感觉上,增添了自己对他的轻蔑。按原定计划,雷奥应于1855年毕业,但由于两次极大的过错,两次被推迟,直至1857年才毕业。六年学习期间,他犯了1301次过失,创学院记录。而少数学员却以无任何过失毕业。最杰出的人应当是可以料想到的大名鼎鼎的第29届毕业生:罗伯特E·李。

  雷奥犯过失如吃家常便饭,差不多是有意的。什么紧身制服的一个扣子没扣紧啦,冲锋枪的枪膛上有划痕啦,队形操练时迟到几分钟啦,把他的姓名刻在树上啦,值勤时唱歌啦,等等。就一般而论,这些过错算不上什么滔天罪行,可雷奥是在部队,需要执行严明的纪律。从而,他被倒霉地逮捕了。一次,多亏善良的陆军大臣杰弗逊·戴维斯的拯救,才使他由降级处分而幸免被彻底除名的狼籍声誉。戴维斯自己做军校学员的四年当中,也累计犯过失137次。雷奥再一次被降级,勉强以减少指控罪补救。雷奥只是一只西点军校第38级第20窝中飞出的羽毛未丰的鸟。这不应当算作光彩的事,可在第七骑兵兵团的遭遇战中,他必定做了回顾,他原在军校的记录总归比他的指挥官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的强些。卡斯特是在他之后的第61级毕业生。

  雷奥的过失记录也超过了西点军校他的最亲密的朋友詹姆斯·麦金奈尔·惠斯特。惠斯特以沉着的英雄本色渲染自己的过失,并把硅定义为一种气体作为一次考试的判定。数年之后他自以为荣地向雷奥宣称,要是硅确实是一种气体的话,他就很可能被留在该部队,成为一名少将了。雷奥说,肯定是这样,不过世界上无人会听到妈妈的声音了。这必定是雷奥说过的最机智的风趣话。同卡斯特与本廷不一样,他们两人各有自的风度体态。而雷奥似乎缺乏幽默,那张黑脸总是死板一块,很少看出会有什么变化。

  打开头起,几乎从雷奥第一天踏进西点军校大门的那刻起,就没出现过好兆头。这种迹象从来也没有减少过。南北战争期间,在拉伯哈诺克河附近,他指挥了一场攻击菲茨休·李的战役,他的马倒了,被压在马身下。他的无畏受到嘉奖,并被推荐从上尉提拔为名誉上校。但是上帝总是同他的赐予作对:他从马身上摔下来后,患了严重的疝气。

  战后,他被派往西点任教,从各个方面权衡,应当是一则好消息,可是,在当了八年骑兵军官之后,却要他去讲授步兵战术。

  消息本来听起来就很不幸,然而,从此以后,雷奥还得为他戴在脖颈上的罐头盒项链尽职。他给主管人乔治·华盛顿·卡拉姆写信,对分派他教步兵战术提出抗议。卡拉姆认为他的举止大放肆,要求作战部解除他上尉的任教职务。这样,他被任命去了新奥尔良。他再次给人事行政参谋部主任写信,提出抗议。于是,他被看做一个不顺从的军人,荣誉进一步受到诋毁。

  1866年,他确信自己值得提升,并想通过引起要人们对他的关注来实现这一愿望,于是,访问了首都,然而一切徒劳。他祈求一名参议员帮忙。接着,给约翰逊总统写了封信。结果,召致了各部门的反感,包括陆军大臣。他被轮船运送到华盛顿准州的温哥华堡,在那个时代,这里算是把一个士兵发配到距离王权最远的地方。

  1869年夏天,他终于被提拔为正规军少校,并被分派到利文沃斯堡第七骑兵兵团。这样,他同妻子与儿子去了堪萨斯大草原。在那,上帝给他安排了卡斯特。

  五年之后,当他在蒙大拿战场时,一个传令兵交给他一份电报,告知妻子突然死亡的噩耗。雷奥把部队托附给资历较高的上尉,星夜策马赶到本顿堡。在那,他发了电报,请求准许他回去参加妻子的葬礼。

  司令部回复:“十分同情你的不幸,但本部司令只能谢绝批准你的离职请求,你必须立即返回指挥岗位。”

  他的妻子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但这个家庭看不起他,并保证他拿不到这个家族的一分钱。

  1876年,小比格奥战役失败之后,他返回林肯堡。当时,要他驻扎在离法戈城南30英里处的阿伯克伦比堡。这是一个破败的城堡。在那儿,他卷入了和一个上尉的妻子埃默林·贝尔夫人的纠葛中。贝尔来人的名声不好,也许,她遭诽谤。当时,无论雷奥自己清白与否,他把贝尔夫人比做一个臭鸡蛋。

  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亲密到何种程度,成为一场无实际意义的争论。不用怀疑的事实是,当那位上尉外出时,雷奥对她有不轨行为。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他也不会沾太大的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一些飞长流短。他可能已经从这种棘手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可是,又杀出来一个主教派传教士里维尔德·理查德·温赖特,此人是和贝尔夫妇交往已久的朋友。那时,他就住在这位上尉的家里,听到这些传闻之后,非常气愤,便唆使上尉控告雷奥的不道德行为。上尉控告了,这样,雷奥受命交出了阿伯克伦比堡的部队指挥权,并被送交圣·保罗他的上级所在地。在那儿,接受审判。

  按照陆军法规第61条,说是雷奥视自己的荣誉与职位不顾,确实去了贝尔上尉的住处。“在那,他全然不顾体统,凌辱该上尉的妻子。他捏住她的双手,进行了侮辱性地失礼行为,还试图把她拉到他身边。这一不光彩的事发生在1876年12月18日的阿伯克伦比堡,发生在雷奥任职期间。”

  三四天之后,很有可能被确信的事是他竟然得寸进尺,更加露骨,由于上尉不在堡内,雷奥便偷偷地用一只胳膊搂贝尔夫人的腰。

  “这是对不光彩和丑闻……”

  圣诞节,贝尔夫人没有邀请他前去参加由她举办的一个宴会。他是唯一没有得到请贴的一位军官,他就扯大嗓门对陆军小贩斯尔赫斯特吼叫道:“这意味着战争!贝尔夫人要挑战了,我要接受这个挑战。也许,这些人不知道一个指挥官的权力。”这是说,他打定主意,“对贝尔夫人没有邀请他参加这次社交聚会进行报复”。

  五天之后,为润色这惨败的一年,他禁止里维尔德·温赖特在该兵站进行传教活动。传教士要求解释原因,雷奥告诉他,一名驻军人员反对这一活动。此外,雷奥认为,温赖特与日尔夫人在乘贝尔L尉外出之便!1876年12月31日,他“蓄意竭尽全力制造麻烦,来羞辱詹姆斯M·贝尔上尉的妻子”。他不允许她弹奏风琴。显然,他安置了同这位传教士的某种休战,批准他的传教活动,贝尔夫人从而被聘用演奏风琴;但在最后时刻,他发出通令,禁止她参加演奏。里维尔德·温赖特可以布道,但要是贝尔夫人演奏风琴的话,他就勒令她停止演奏。所有这些,是军人最大的丑闻与不光彩。

  在林肯堡,也有对他的行为的指控,然而,他却没有为此而受到审判。根据附言,有迹象表明,苏人要在9月26日左右袭击该兵站,而他,马库斯·A·雷奥少校却喝得醉酿醒的,蓄意发表侮辱性言论,煽动同第20陆军兵团的陆军中尉约翰A·曼利进行拳斗。格斗者们在军官俱乐部房间的地板上扭打,“在上面所说的疾液飞溅、酒水与污物溢流的地板上滚打”。当着市民与年轻的军官的面,出尽了丑。

  他还试图煽动同陆军中尉查理A·瓦纳姆的决斗。竟然掏出手枪,对威吓要逮捕他的人吼叫道:“你他妈的算老几?”或大体这样粗野的话语。

  这些诉讼陈述,另加其它两三件事,一同被转交到第七骑兵兵团法律指挥官塞缪尔·斯图吉斯那儿。斯图吉本人并没有指挥这个兵团同印第安人作过战。他是负责征召新兵的指挥官,临时驻扎在圣·路易斯。所以,这个夏天,卡斯特中校领导这支骑丘

  斯图吉斯接上级要求,转交了这些材料,但上级也要他做结论,他拒绝这样作:“这似乎十分不合情理,也不符合严谨的手续。所说的这件事发生时,我不在林肯堡,可现在被确切地告知,事情发生在该兵团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在林肯堡露天俱乐部房间里——这种狂饮放荡行为又十分笼统……”

  尽管这样,雷奥的脖子上又套上了一个锡铁盒。

  要是他是一位走运人的话,他完全可以逃脱贝尔上尉的指控,不管是通过他伶牙俐齿的巧辩,还是靠他闪光的勋章。可是,马库斯·雷奥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他的勋章也仅仅是时隐时现罢了。圣保罗法庭建议他从该部队退离。考虑他20年为部队尽职的功绩,海斯总统把对他的惩罚赦免为暂时停薪留职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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