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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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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追求让自己的低成本获得最大效益,但众口难调,我们不能堵住每个人的嘴,所以要想让人严守机密,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令他感觉到一旦泄密,失去的太多……好吧,我这个圈子绕的太大了,现在让我回到主题:如果我去密州做官,五艘残破的水军船显然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我需要把这五艘船都换成我们的人、我们的船。我需要堵住所有人的嘴。这样的话,我需要给他们足够的诱惑。

我认为这个诱惑就是土地,耽罗岛气候湿润,地广人稀,迁移五万人过去,完全可以容纳。你的船来大宋可以装载马匹,回去的时候装满移民,要不了一年,我们就能凭人数彻底侵占那个小岛。

我手头有高丽关系,在耽罗岛上,你可以找见任何一个国家的商人,让这些商人冒充,你可以用三国商人的名义,大摇大摆的出入大宋,尽享免税的好处。怎么样,做一个国王,诱惑大不大?”

蒲易安狡猾的一笑,反问:“为什么你不自己做?”

赵兴脸上浮现出憨厚而诚实的笑容:“我已经有了长门!”

提到长门,蒲易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赶紧跳了起来,从办公桌里取出一副海图,摊在桌上,研究着:“长门,我听说倭国正在战乱,前不久你已经派了船前去长门,我还听说因为源氏关东武士团与皇室不和,各地领主更换频繁……先前你不愿意去密州当官,是不是因为脱不开身?现在你又愿意了,难道倭国的事情有了进展。”

赵兴神色平静,他晃着酒杯回答:“我刚赶走了附近两位领主,把我的领地扩大了三倍。”

“比耽罗岛大?”

“现在没有,但以后必定如此。”

蒲易安哼哼两声:“这里面肯定破费了一番周折,我知道,后三年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你两面讨好的日子恐怕也结束了……好吧,谈谈你的那个计划。”

正午时分,赵兴才从那条船上下来,等他回到城堡里,看见章援已在侍女的搀扶下,开始在院中慢慢活动。而章惇则在半山亭中,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身边一群歌舞伎正在给他弹琴唱曲。

程夏迎上来向他汇报:“揭太守回话说:离人怎的如此不晓事,章子厚在,我能去吗?别说赏花了,就是分钱,我也不去。”

赵兴点点头:“既然如此,就给他们每人送上一份礼物,说我回来了,以后再另行拜访。”

接下来,赵兴过了几天赏花饮酒的宋士子生活,等几艘船都卸完货,货物也装进了库房,密州张用那里的消息也返回了——他满口答应了赵兴的要求,现在每日里与源业平出双入对的,很是亲密。

赵兴回家的第六天,经过日夜不停的卸载,三艘大船已卸完半船货,货物入库工作还要持续几天,但钱塘大潮也即将涌来了,这几天严密监视水位变化的人已经报告,水位超过警戒线。

“该走了”,赵兴依依不舍的对妻妾说:“说起来,我整日奔波在外,都没陪你们好好过过,嗯,等……”

“我们这次不随你走了”,不等程阿珠表态,陈伊伊抢先说:“我这里忙的脚不点地,怎样也要整理好货物才能离开……再说,家里也要有个人主持不是吗?所以阿珠姊也离不开。等你安定下来,我们再过去。好在密州离这并不远。”

程阿珠先是安慰了伊伊,而后柔声回答赵兴:“官人休得如此说,你为这个家操劳,妾身感激不尽,您受累了,恨妾身无才,也帮不上忙……官人只管去,家里妾身给你看好。”

陈伊伊马上快嘴回答:“哼哼,那廖小小昨日到了运河口,你都没让她进家来——不是想带到任上去吧,嘿嘿,别假惺惺了。”

“我带章援同走”,赵兴跳过陈伊伊的问题,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从海路走要省不少路,等到了密州,我再派人送他前往京城。”

章惇闻讯赶来,听到这安排也很赞同:“援儿明年要科考,早点入京也好早早备考,如此,就辛苦离人了。我家在苏州,离这儿不远,你家中若有什么事,尽管向老夫开口。”

这一天恰好是樱花落尽的时刻,海上的风越来越大,蒲易安与赵兴在码头上办完交接,恭送赵兴出发。

这年头通讯不畅,人不可能进行遥控指挥,所以赵兴走后,蒲易安将具体负责码头的运营与建设。赵兴向他介绍了留下来的管事人员,蒲易安回答:“不错,我很满意。船舱里的东西都留给你了,你这里归我。我儿子明年将从阿拉伯赶来,主持我在泉州的事务,我去全力主持你说的计划,期待我们能合作把这件事做好。”

船员们开始上船。最后赶到的是廖小小,她浑身裹在披风里,被一班胡姬半拖半拽拉上甲板,这些胡姬就是赵兴留在京城的那群人,等她们登船后,两艘船相继收起跳板,起帆出港。不一会儿,船驶出了钱塘江口。

船离开码头时,赵兴正在舱底忙碌,因为这次走得急,船舱内的货物只卸了一半,许多货物的绑扎绳已经解开。临出海时,匆忙固定,赵兴需要好好检查一番。

等他检查完所有的货物,回到甲板上时,听到廖小小的哭闹声:“我不走,我不坐船,我要见赵大人,离人,你在哪里?我不出海!”

廖小小喊得有点声嘶力竭。她被人莫名其妙的接来,在运河口待了两天,然后被莫名其妙的接到海船上……这种事也常有,多是家里的妒妻知道了丈夫偷情,瞒着丈夫将那位女子送上海船,贩卖到海外为奴。廖小小听多了这种传奇故事,以为自己正处在那种境地,所以又哭又叫。

她在哭闹,那几名胡姬则冷眼旁观,因为去接她们的人是拿着赵兴的信物去的,按规矩,哪怕赵兴把她们转送他人,那也是符合阿拉伯规则。

赵兴回到蒲易安那座舱室,吩咐程夏去甲板上请廖小小过来。自己则展开蒲易安留下的海图,仔细研究着航线。

这几年,随着赵兴他们在海上不断的扩展,这张海图上许多地方逐渐的完善起来,然而要想完善到现代海图的那种情形,还需要花数百年的努力。因为中国海岸线沿线小岛不下十万个,即使一个星期探测清楚一个小岛的水文状况,所花的时间也是用百年来计算的。

这张海图目前大多数人看不懂,因为要读懂这张海图需要三角函数的知识,而赵兴所经营航路的秘密就在这张海图上。这时代,别的海商都需要根据风向走,只有季风顺风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航行到哪,否则,他们都不敢确定自己的位置。而赵兴却能够做到逆风航行,他在海中采取折线式行走的方式,即使逆风行驶,也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一航海的技术已经接近大航海时代所拥有的航海技术。

廖小小进门时,赵兴正在海图上选择港口。他这半船货物,如果悍然闯进密州港,很可能被官府扣押。而自己因为违反禁令,经营海贸,反而要受到御史弹劾,甚至获罪入狱。所以他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登陆,然后把张用接来。

廖小小进屋时,显然被舱室内充满暧昧的布置吓了一跳,她站在舱门口犹豫了一下,看清楚坐在巨大办公桌后的赵兴,这才欣喜的迈进船舱:“大官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

廖小小眼波一转,立刻避开了话题,她亲热的迈着舞蹈似的步伐,毫不见外的走近赵兴身边,贴着赵兴的后背,昵声说:“大官人,我以为你忘了小小呢,原来小小在大官人心中还是有记挂的。”

廖小小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抱着赵兴的后背,扭动着身子。赵兴停了一下,用手拍拍廖小小的脸说:“稍等一会,等我把这张海图看懂。”

五名胡姬也跟着廖小小走了进来,喀丝丽向廖小小鞠躬,向宋人一样给赵兴请安。赵兴头也不抬的摆摆手,吩咐:“屋里有乐器,奏一点轻柔的音乐,声音尽可能低一点。”

蒲易安下船的时候,除了带走了他心爱的鹦鹉,房间里几乎什么也没动,几名胡姬马上在舱室里找齐了乐器,轻轻的弹奏起来,喀丝丽有眼色,觉得舱室内光线暗淡了点,她找了几盏灯,一一点亮。而廖小小则扫了一眼对方的动作,依旧黏在赵兴身边。

赵兴拿起桌上一个铜铃,摇了两下,一名阿拉伯仆人快速的跑来,赵兴下令:“船速多少?航向多少?去问问船长,立刻向我汇报。”

那名阿拉伯仆人光着脚,咚咚的跑开。赵兴收起了图纸,抬眼打量廖小小。这一望他发现自己猜错了。

原本以为廖小小应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瘦”,现在廖小小明显胖了,连脸庞都圆了很多。她身穿一身翠绿色的素裙,胸前绣了个篆字图案,眉毛脸庞显然经过精心的化妆,显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她的眼珠很亮,水汪汪的……据说恋爱中女人因为内分泌作用,眼睛都会显得特别有神。但现在赵兴不敢确定对方是爱上了谁。

从廖小小的神态看,这段时间她显然吃得好睡得好,心宽体胖的,浑身上下长了不少肉,这是因为相思的原因吗?或许是。听说有人相思表现为吃不下饭去,也有人暴饮暴食,瞬间吃成了大胖子。但廖小小虽然胖了,可体型控制的很好,这说明她这段时间很开心,至于相思吗,也许纯粹是种表演。

廖小小身上穿的那件绣篆字的素袍也是很有讲究的,那上面的篆字图案是个“心”字。用双色线绣成的篆字“心”是宋代妇女的恋爱宣言,穿上这样的裙子,就是表示:我在恋爱,我很幸福,别来骚扰我。

一切都像是在演戏,但这场戏实在太感人。赵兴不忍心揭破,他伸手挑起廖小小的下巴,笑问:“诗好,如今见了面,再来一首如何?”

廖小小眼波流转,红霞满颊,她轻声说:“奴家心里只剩下欣喜,做不出来。”

这才对。如果能在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的时候,还能想着诗词歌律,那她一定是在扮演恋爱。

赵兴的手慢慢从廖小小下巴上往下移,移到胸口,廖小小脸色红了,但她没有动,两眼水汪汪的,能滴出水来;嘴角的笑意妖媚入骨,似乎是鼓励,又似乎是期盼,也像是邀宠献媚。

宋人没有佩戴文胸,所以廖小小胸是一阵波涛汹涌,澎湃不已。随着手指停在胸前,赵兴已发现小小的乳珠正在慢慢凸起,变的更加尖挺与浑圆。

赵兴轻轻揉一揉,软的像一团面,或者水……嗯,似水柔情,说得是不是这玩意?

他的手继续下移,移过玲珑凹凸的曲线,划过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抚上丰满圆润的翘臀——那肌肤弹性甚佳,令赵兴恋恋不舍。

廖小小的喘息急促起来,微微发出歌唱似的吟叫,赵兴手继续往下移去,扯开小小身上的围裙,拉高了她的裙幅,紧接着他将小小放倒在巨大的办公桌上,飞快的脱下身上的装备……

“啊——!”廖小小一阵呼喊,她满脸润红,乌发纷乱……无数日夜的等待啊,相思在这一刻得到满足。

赵兴全身心就像储蓄已久等待喷发的火山,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狂野。

就像在“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情况下,往往能喷发出惊人的爆发力……

廖小小就像淹没在欲海中的一片小舟,在一次次高潮中,享受着人生最美的际遇,随着心一起飞翔在九霄之外——她高亢地吟唱起来,整个人就像飘荡在天堂一样的温暖和幸福……

赵兴陷入最甘美的高潮时,廖小小的身体如虫一样剧烈蠕动着,嘴唇抽搐,双目翻白,猛地一声惊叫,晕死过去。

“还能唱否?”赵兴意气奋发地问。

第九十四章 宋代赏金猎人的幸福

顺风,船只有半船货,海船驶得很轻快,后半夜的时候,船已经抵达崂山湾峡口。湾里头的水文状况赵兴不熟悉,虽然明知道这个海湾即使万吨轮也能驶进去,但他另有目的,便在海湾口下了锚。

趁着夜色,两艘小舟被放下海面,程爽带着几个从人登岸,从陆路去寻找张用。赵兴便在船上静静等待。

天亮时分,船长来报告:“对面有渔船出港,大人,是否要起锚,靠上去,让他们引导我们进港。”

赵兴的船干舷较高,普通的码头根本无法停泊,他躺在地毯上想了一会,摇头放弃:“算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等张用派人来接应。”

赵兴不想找事,不代表别人不想找事,不一会,船长又来汇报:“对面的小船靠上来了,要求我们出示船引,还有通关文碟。”

赵兴嘿嘿一笑:“请他上船查验。”

小船靠上赵兴的大船,赵兴船上放下旋梯,对面船上几个官员模样的人爬上船来,这时,赵兴已经装束整齐,他不怀好意的微笑,坐在一张椅子上,冲爬上来的人展露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上来的人明显感觉到赵兴的敌意,他四周打量了一下,目光盯在赵兴身上,突然问:“来者可是密州团练判官赵大人?”

赵兴诧异的站起身来,问:“你怎么认识我?”

来人赶紧做了个揖,大礼参见,口称:“密州团练大将曲伏波参见大人,在下原听说张管军说起过,大人身躯高大,域内罕见。且张管军曾从大人那里获得几副宝甲,款式与大人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又听说大人近日将来赴任,故此大胆一猜。”

大将?!

赵兴被对方的官职吓晕了,大将也。他小心的试探:“曲大将,我初来上任,却不知道这大将是几品?”

对方脸一红,低首回答:“回大人的话,大将乃军中效用,无品。”

效用!这个词一说,赵兴恍然,他哦了一声,回答:“我正在等张管军的船来接我,曲大将若有事,可自去,若无事,不如与我共同等待。”

赵兴说这话,是因为他提前把官诰交给了源业平,现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凭证证明他就是赵兴,所以打算着等张用来。这位曲大将显然很自信自己的推断,竟然也不索要赵兴的官诰,便竭力邀请赵兴去他家中坐坐。

“签判,小的家就在对面的渔港,这海上摇摆不定,签判不如去我家中闲坐,也好安顿内眷。”

赵兴无所谓,但曲大将接着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注意:“签判,正午时分藩船会不断进入,签判的大船身高体大,挡在航道中央,恐怕会遭物议。”

赵兴点头:“如此,那就谢过大将的好意了。”

“大将”这个官名是宋代首次出现的。它与三班使臣、差使,借差至殿侍。军将、大将等一样,都是无品效用。而效用是宋代军中特定的一个词。这些“无品效用”多是些小愤青,他们渴望军功,自持有点身手,所以自备武器铠甲,前去军中投靠。

北宋一些文士,不少在军的武人都自愿投充“效用”,一些官员子弟和门客也乐于在军中挂名效用。大多数“效用”平常也不参加官方的点校,甚至不参加训练,而一旦地方有事,则由团练召集他们。事后,这些“效用”靠朝廷的赏赐为生,若荣立军功,则获得品级,慢慢在官场中升迁。

管理“效用”的正是地方团练。

曲“大将”在自己的小屋里招待赵兴,等他介绍解释完效用的含义后,赵兴明白了。原来大宋朝也有“赏金猎人”。原来西方社会搞得“赏金猎人”制度不是自己的原创,是在学习大宋朝。

也就是说,在宋朝若有人跟你说:我跟大将某某喝过酒。其实,他的意思是说:我跟大宋朝赏金猎人某某喝过酒,然后他把我送进了监狱……

在这个时代,能够自备铠甲与兵器的人家,多数是些富足的小地主。或者是一些热血的读书人。曲伏波家里就是这样的,他所在的家族几乎是这个村落里最大的宗族,而曲伏波投军当“效用”,让这个家族与官府挂上了关系。

重要的是,曲伏波既然成了效用,那么官府的差役就派不到他家了。

“差役苦啊”,曲伏波谈到“差役法”就是两把泪:“四年前,知州范锷奏请在密州开高丽市舶司,然后修建高丽会馆。此役一兴,密州百姓逃亡过半,幸好我在军中效力,才保住家业未失。”

赵兴也在苦。

他是个官场菜鸟,此刻听曲大将谈起官场的事,他痛恨自己手中竟然没有一个熟悉官场的幕僚,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曲大将刚才说的话,愣了半晌,他憋不住问:“怎么,密州修建高丽亭馆,朝廷不拨款吗?”

曲大将也愣了,他没有想到赵兴如此不同政事,他嚅嗫半晌,才回答:“朝廷,例不……此事由范知州所奏议,该由范知州完成。”

宋朝是区域经济体制,也就是说:各行政区划是自负盈亏的。上交朝廷的税收不能少,除此之外,地区的基础建设全靠自己。

赵兴从对方吞吞吐吐的话中察觉出自己问的失误,他调转话题,谈起码头区历年来的水文状况——嘿,曲大将一个粗人能知道这种高科技知识吗?幸好这尴尬的交谈没继续多久,一身朝廷命妇装扮的廖小小恰好进门,曲伏波趁机告退,去为赵兴准备饭菜。

赵兴歪着头打量着廖小小,小小脸红了,她拼命拽着那身命妇装,低头不说话。赵兴叹了口气,招手让廖小小走近来。

朝廷的命妇装上面有繁复的刺绣,这样的衣服不是一两天做出来的,除非是购买成衣。这意味着廖小小现在这身衣服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有可能她在京城时,不知将这套衣服穿在身上多少次,一边遐想,一边憧憬。

然而,朝廷命妇装不是谁都可以穿的,廖小小现在妻不是妻,妾不是妾,她本不该穿上这身衣服的……

罢了,赵兴可不想打断一个美女的幻想,他就装不知道吧。

廖小小第一次乘坐这么大的海船,她不会爬上爬下,船上的人只好用一个吊篮将她从甲板上吊下,这让她晚到了,恰好站在门外听完赵兴与曲伏波的谈话。见到赵兴没有指责她的服饰,她抿嘴一笑,用最婀娜多姿的步伐走进院门,很内行的向赵兴解释:“官人,除了兵事、河工,朝廷很少给下面州县拨款的,所以,修建高丽亭馆……”

明白了,范锷搞得就是政绩工程。密州虽然修建高丽亭馆,但向朝廷应缴纳的赋税一分没有减少,而为了修亭馆,他又无限量的动用了大量的差役,才导致密州百姓近半逃亡。

“嗷嗷嗷……”赵兴很享受地听着廖小小解释。

曲伏波在外面转了一圈,他重新进门时,廖小小还在跟赵兴偶偶细语。而廖小小下来后,船上的人开始流水般往岸上搬运食物器皿。曲伏波让开门口,让丰盛的食物与精美的瓷器玻璃器流过身边,他原本对赵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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