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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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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中心最显眼的是赵兴——或许是一个类似赵兴的巨汉。因为他穿着全身铠甲,连面部都罩在铁甲内,只见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一手持着一个圆形盾,另一手则手持一杆长矛,来来回回从坡底跑到坡上,再从坡上跑到坡下。

每次跑到坡顶时,赵兴总是用盾牌挡住身子,另一手则将手中的长矛用力朝前刺去,一次又一次徒劳无功,但赵兴仍在坚持。

反复看赵兴重复这一单调的动作,章惇都为之抓狂了,终于,赵兴的动作有了点变化,只听他长矛尖端处发出叮的一声响,好像刺中了什么。章惇仔细一看,发现半空中吊着一个铁环。

那铁环随风飘荡,赵兴每次纵马来回,都在努力把枪尖刺入环中,这次他终于如愿了。

长枪顺着铁环空隙处刺进去,快马奔跑的速度过快,赵兴似乎来不及从环中抽出长枪,他随手弃着长枪,头也不回的快马驰过。等回到坡顶,他右手又多了柄弯刀,这次他纵马跑来跑去,反复在用弯刀砍那枚铁环……于是,单调的动作重复了又重复。直到马刀砍中那枚铁环。

章惇看了半天,都忘了回去安慰自己的儿子。等赵兴这次丢弃了弯刀,他跑到坡下,翻身跳下了马。而后,他的弟子骑着一匹马上去,重复着赵兴刚才的动作。赵兴则站在原地,观看别人打斗。

正在打斗的就是章惇昨天看见过的那几名藩人武士,他们八个人分成四队,相互拳脚交加,拳拳到肉。章惇原先在房间内听到的打斗声就来源于此。

在这群高山武士周围,还有几个赤着膀子的人在举着杠铃玩耍。

赵兴解开了铠甲,摘下了头盔,他看了一阵那群高山武士的打斗,发出一声恶叫,跳进圈里更那群人打斗起来,打到半中腰,他仰脸看到孤零零站在山坡上的章惇,一愣神间,被两名廓尔喀武士压在身下,死死的不能动弹。

等赵兴拍地认输,两名廓尔喀武士松开他,赵兴大汗淋漓的跑到章惇跟前,见面先问安:“章老子,文谷兄醒了吗?”

章惇答:“离人的手段果然不凡,吾儿吃下药就不再拉痢,刚才醒了,吃了小半碗粥。”

赵兴也不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他接过倭女递上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请章惇先行。

转过山坡,章惇又指指满山的花树,赞赏的说:“你昨日回来,今日满山娇艳,却说花也识主,迎君而开,甚令人喜!”

赵兴凑趣说:“不如说此花特特为章夫子开,章老子昨日来到我府上求病,今日文谷兄醒了,漫山花开,岂知它不是为大人贺!”

章惇心花怒放,仰天大笑,笑完,又指指漫山的花树,问:“这什么花,很特别?”

“山樱抱石荫松枝,比并余花发最迟。赖有春风嫌寂寞,吹香渡水报人知……这花是樱花的一种”,赵兴回答。

章惇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兴,他觉得赵兴刚才引用的这首诗别有意味。因为这诗是王安石写得,而王安石生前最喜爱樱花。

章惇以为赵兴是在暗示他虽然披着蜀党的皮,但骨子里却是赞成变法的。甚至连王安石最喜欢的花他也喜欢。

其实他猜错了。

赵兴园子里遍植樱花,是因为在他以前的知识里,中国樱花是从日本传入的。但等他到了这个世界,却发现事实与他所学的内容恰好相反,樱花的原产地是中国——当然,他还不知道樱花原产地是喜马拉雅山脉。

中国栽培樱花的历史最早可以推朔到秦汉时期,那时的樱花还是一种皇家植物,栽培于宫苑之中。唐朝时已普遍出现在私家庭园。唐李商隐用“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巷垂杨岸”赞美樱花。而白居易则专门写了一首樱花赞:“南馆西轩两树樱,春条长足夏阴成。素华朱实今虽尽,碧叶风来别有情。”

日本人认为,他们的樱花是从云南引进的物种。是唐代一名云南僧人渡海前往日本传法,顺便把樱花带入了日本——这也是世界植物史的公认。

赵兴弄清楚日本人的想法后,便报复性地把自己院子里栽满樱花,这次,他终于可无所顾忌地享受这种“唐僧花”。

宋代喜欢樱花的最著名人物就是王安石。王安石这个人邋遢,不拘小节、对饮食衣着毫无挑剔,上朝时朝服上沾着大块墨迹,都理直气壮的挺着腰,要说这老头还有什么喜欢的物事,那唯有樱花。

王安石“身负天下大名三十年”,朝廷屡次召唤他入朝都遭拒绝,只专心培养人才。他教出的那群学生随后成了支持他变法的主力。这群学生视王安石为“现世圣贤”,并把他所有的行为都视为崇高的。

王安石罢相后,朝堂没人敢喜欢樱花,而赵兴却把这种花朵当作“行道树”,栽满了整个庄园,这种行为的一个隐喻就是“荆公喜好,就是行路指南”。

这个暗示还不强烈吗,所以章惇口中不言,但心里已暗自把对方视为同党。

现在,新党人士都是受迫害的,章惇深受赵兴大恩,赵兴不肯正式表露身份,他当然不再强逼。不过自此以后,他望向赵兴的目光亲热了许多。

赵兴走过樱花树,看到源业平仍在痴痴迷迷的徘徊,他止住了脚步,心里奇怪:源业平这厮怎会喜欢樱花?难道是宿命的相逢?

这年头日本人喜欢什么——苏东坡喜欢什么,倭人与高丽人就喜欢什么。

苏东坡在黄州说了:梅兰竹三君子。日本人照办——最喜梅花!每年赏花会由日本天皇主持,赏的不是樱花,是梅花。赏樱花该是后来的事……难道,与源业平这小子有关?

赵兴好心地告诫:“源殿,身为武士,怎么能忘了每天的锻炼?这可不行,你也应该下去练一练。瞧你,每天不是醉酒笙歌,就是吟诗弄句,这可不是武士的心境。”

源业平目光逐渐有了焦距,看到是赵兴,他晃了晃脑袋,翻了个白眼说:“练?有用吗?我再练也打不过你:小菊花的种子,再怎么锻炼,也不能开出大菊花。”

听到这么暧昧的词,赵兴连忙紧走几步,窜进了章援的卧房。

卧房内,盛装打扮的陈伊伊正带着昨天留下的那名医生看望章援,仅仅这一晚上,陈伊伊头上的首饰也像满院的花树一样绽放开来,满头红的绿的、金的银的,宝石亮闪闪、晃的人眼睛只看到一团光亮,都看不见人影。

赵兴走过去,连续从陈伊伊头上拔下簪子,发叉,不一会桌子上堆了一堆首饰,陈伊伊刚开始以为这是种特别的亲热,等到头上只剩三两支簪子,她方变了脸色:“怎么,阿珠姊戴得,我戴不得,我可是……”

阿珠也戴成这样?赵兴打了个哆嗦,连忙解释:“布局,我跟你说过布局的问题。黄金律你记得吗?绘画要讲究色彩搭配,佩戴首饰也要这样。有一个定律叫做‘三色原则’,说的是穿衣服,戴首饰,最多不超过三个颜色……

突出主题,要突出主题。色彩一多了就要混乱,反而弄不清你想表现什么……”

章惇刚开始看赵兴动作,很看不惯赵兴如此宠爱自己的小妾,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于人前亲昵,等赵兴说到这里,章惇慢慢眯起了眼睛,脱口而出:“李公麟曾说离人擅画,他曾向你讨教画面布局……但我却从未听闻离人画过什么,这就怪了?不过,怎地米芾也如此说呢?

我曾听苏老坡说,离人也擅作词,做过一两首好词……那些词我也听过了,确实好。但苏老坡还说,离人不喜欢以诗名传颂世人。我就更奇怪了?

陈师道的情形你也见了,为苦求一两佳句,都折腾的全家不安。士人学子一生孜孜以求什么,不就是想以才华惊动当世?离人以为才华是什么?不是诗才?不是画艺?不是医术?还能是什么?还能有什么?”

此刻,章惇对赵兴的学问已经产生了浓浓的好奇,要不是有苏轼这个大牌在明处,估计他会问清楚赵兴的师承渊源。

赵兴“做的几首诗”,恰好都能看出一点苏轼豪迈风格,这点让人肯定了他与苏东坡之间的师生关系,恰巧黄州又是个消息闭塞的地方,人们难以肯定苏东坡在黄州时教了赵兴多久,又都教了赵兴什么东西?世人唯一知道的是:赵兴与苏轼打了个赌,把自己赌输了。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被苏东坡逼得天天上门来等待教训……其实,那时在苏东坡屋里上课的是程氏弟子。

这是首次有宋人对赵兴的师承渊源产生了怀疑。

这个怀疑也许将伴随赵兴一生。

第九十三章 相思在这一刻得到满足

古人很看中师承渊源的,因为方块字离开口传心授,根本不可能无师自通。所以每个有文化的古人都有自己的师承,这是知识的本源。

而赵兴所表现出来的那些知识,显然不是苏东坡擅长的。

但这个问题赵兴不想回答,他手下重重一捏伊伊,伊伊马上明白,立刻装作天真烂漫的反问该如何装饰自己,随后,几名医生也趁空向赵兴汇报章援的病情——后者是章惇最关心的,他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

“衙内没什么大碍了,再歇几日就能起身了”,医生最后总结说。

“再歇几日……”,章惇若有所思的自语。旋即,他抬头问赵兴:“离人准备何时前往密州赴任?”

赵兴答:“总得等文谷兄病好了之后再说。”

章惇摇摇头:“路上要走一个月,无论如何要赶在明年二月九日前赴任。最好现在就递过去消息——我听说团练使张用与你关系不错,当初任用他时,就是因为这点,才把你指郡密州。”

章惇这话里隐含一个意思,那就是赵兴当初任用的这官职,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但作出这项安排的不是章惇,否则他就会直接表白了。

章惇所说的要在二月九日前赴任,是因为一项宋代的官场制度。宋代规定:除科举年外,正常年份的每年二月九日至十一日,为地方官任免日期,曰“县召”。秋季决定京官任免,曰“司召”。

也就是说,赵兴如果还想当官的话,必须在秋季前给张用递个话,否则张用会在官员考核时,汇报官职的缺失。然后朝廷会在来年二月九日,任命新的官员。

赵兴皱起了眉头,回答:“这么一说,我得赶快跟张用联系,不知道秋官考核结束了没有,自我回家,就没跟他联系过。”

章惇想了片刻,建议说:“需派快马前去密州,先跟张用打个招呼,让他在上官面前遮掩一二,等接到确实回信后,离人要速速动身。

若秋查已经结束,需要弄清来的是哪位……这就破费点功夫。不过,也不是不能做手脚。离人最好今天就动手。”

赵兴点点头,看着坡下的码头区回答:“正该如此。今天他们至少能卸空一条船,此刻恰好西北风正强劲,只要腾出一条船来,明日即可到密州。”

章惇吃了一惊。其实他刚才的建议中有私心,原本他以为即使派快马去密州,来回也需要一个月左右。而这段时间自己的儿子恰好可以休养好身体。等赵兴动身,他便让儿子与赵兴同去,这样也可以减少旅途的颠簸。但他没想到,赵兴卸船的速度这么快。

“吾儿的病……”章惇沉吟。

赵兴想了一下,回答:“也是,文谷兄身子还需调养一段,药还要再服几剂。这样吧,我让我的弟子持官诰前往密州,跟张用说好,如果遮掩不过去,就让我的弟子冒名顶替。”

章惇斜斜看了对方一眼,他自己胆大,没想到赵兴连冒名顶替的事都敢做的出来。不过想到对方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儿子,特地多留几日,章惇盘算半天,假装没听到对方的话,指了指满山坡的樱花,谈起了风花雪月:“我听说山樱烂漫,但韶华转瞬即逝,这花只能开短短数天,然否?”

“然!”赵兴还在琢磨学生当中的随侍人选,心不在焉的回答。章惇紧走几步,走出了屋子,背着手站在门前,怡然自得的观察着满院的樱花。

章惇走的突兀,连声招呼都没打,赵兴看出来了,对方是不想参与此事。

在宋代,冒名顶替是非常可行的,因为古代没有照相术、没有传真术,官员们上任全凭一封官诰。明清话本小说中就常出现官员被盗贼杀了,冒名顶替做官的故事。可见此事可行。况且密州见过赵兴的唯有张用,只要张用不开口,这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密州有多大的事,密州民兵武装又有多大的事?

赵兴把前后在心里推敲起来,他招手唤过程爽,叮嘱:“去把源业平请来。”

片刻过后,源业平被请入赵兴的小楼,不一会,源业平匆匆而出,神色说不清的奇诡……

赵兴再次出现在章惇面前时,神态轻松,他指着漫山的樱花,说:“章老子,花开正艳,不如我们在院中摆酒,来一场赏花之饮。”

章惇略一沉吟,马上摇头:“算了。你还要收拾行装,还要打理码头的事,自去忙去吧,老夫自己走走,看看就行了。”

章惇说这话,是因为要避嫌。有他在场,地方官员不敢应邀赴宴,与其场面冷清的饮酒作乐,不如独享这片刻宁静。

赵兴明白,他把程夏叫过来,又安排了几名弟子陪伴章惇,自己去了码头。

码头上的木料已经卸载完毕,工人们正在给那艘划桨船重新安装桅杆。卸载的木料就在码头区开始分割,先要锯成木板,而后一块块运输。此时,也有几名提前获悉的商家在码头区将整根木料买去,自己回家按自己的心意慢慢处理木材……

赵兴这座城堡,外墙虽然弯弯曲曲,但堡内的道路却平整笔直,由于码头上经常要卸载东西,所以从码头区通向堡内库房的道路稍稍有点坡度,码头上卸下的硕大木料,用数辆马车搭着,借助那微微倾斜的坡道,几名工人正轻松的推着货车进入城堡。

划桨船卸载一空后,剩下的活就是把码头区腾空,然后卸载其他货物。赵兴在码头上转悠一阵,看到学生们有序的组织几班人手,整理着码头区,每名学生跟前还跟着几名“一赐乐业”人,他们手里拿着小本子,记录着整个操作流程。这群天生的会计师学得很快,一会儿就熟悉了流程,跟赵兴的学生有问有答起来。

赵兴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这群学生跟他学了几年,只知道将这套分工规则与操作流程死记硬背,照本宣科的执行,却不知道里面蕴含的组织学原理,而犹太人一上来,首先想要弄清的是原理。原理懂了,其他的就能举一反三了。

这是好事,在与犹太人交流的过程中,孩子们成长的很快,有些孩子已经能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为什么如此设计流程——他们已经开始明白原理了。

赵兴没惊动码头上教学互长孩子,他顺着船上的踏板走向大帆船,敲开了船上的贵宾室。

贵宾室里轻轻荡漾着阿拉伯特色的淫靡音乐,数名阿拉伯女奴穿得很少,正在舱室里弹奏,她们动作很轻,似乎生怕声音太大,吵醒了沉睡中的婴儿。

然而,房间里没有婴儿,只有站在弦窗前,用望远镜观察对面山坡的蒲易安。

赵兴不客气的走进舱室,软软的阿拉伯地毯立刻将他的脚陷到了脚踝,走在这种地毯上一点没有声音,赵兴走到办公桌前,直到拿起玻璃酒瓶给自己倒酒,才发出一点声音,他边饮酒边问:“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蒲易安没有放下望远镜,头也不回的答:“山坡上那个老头!我听说他是大宋的枢密使。可他长得一点不像。”

赵兴歪靠在舱内的沙发床上,举手命令那些女奴:“弹个清淡点的,我不喜欢这样淫荡的曲子,要清爽一点。”

音乐响亮起来,一名阿拉伯女奴站起身来,在舱中不大的空地上旋转着,舞蹈着,并不时的向赵兴抛媚眼。蒲易安放下了望远镜,他回到办公桌后,深深的坐在办公椅上,隔着巨大的办公桌望着赵兴:“不错,这种新船经过航行检验,远比旧船载的多,而且快速,我很满意。我们终于有自己的船型了,估计今后,我们能牢牢的霸住那条商路,你的理想也将实现。”

赵兴仰头喝完杯中酒,挥手让那群阿拉伯女奴离开,而后把酒杯轻轻放回办公桌,说:“你刚才看见的那个老头劝我去密州,担任团练判官一职。你认为呢?”

蒲易安给赵兴的酒杯满上,然后回答:“我也认为你该去,南洋的盘子太大,我们一口吃不下,但高密与倭国——你有人,有地,如果加上一个官方身份,我们完全可以独占这条航路。”

赵兴慢慢的点着头,说:“其实,当我第一次到高丽时,我就有了想法,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跟你说——耽罗岛。感兴趣吗?”

蒲易安赶紧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然后才回答:“你这种表情我认识,每当你说的轻描淡写的时候,那一定是个大计划。

我听过耽罗岛,但你说话之前先让我喝一口,我要是太清醒,就不会跟你一起疯狂……好啦,我已经喝了三杯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整个耽罗岛有多少人口?两万而已。但我们大宋有一亿,对这个数字你有什么想法?”

“可是耽罗岛物产贫乏,那个小岛也只能养活这么点人。”

“我知道。但我还知道一件事,原先在登州设立市舶司时,登州除了通商高丽,就是与女真人交易马匹。这次朝廷将市舶司移到密州,不知道马匹交易是否停止。

这条贩马路线是大宋仅有的几条贩马路线之一,我认为朝廷不可能丢弃。而我恰好知道耽罗岛有一片最适合养马的草场,可以当作名马培植基地。一匹战马多少钱?这种短途路线一天可以走一个来回,是吧。同时,我还知道,耽罗岛离倭国、高丽、登州都很近,气候适宜,作为货物中转站,它实在太理想了。

我们南方有琼州,但北方缺一个基地。而且琼州毕竟在大宋境内,一旦有事,我们的家底都保不住。耽罗岛就不一样了,它现在还是个独立国家。国王很弱小,化点钱买块地,再逐步蚕食——我们拥有天朝身份,即使将来有变故,高丽人、耽罗人也不敢招惹我们。

如果我去了密州,就近运几万人过去,光靠人口优势就能接管耽罗岛……”

蒲易安眼睛亮的像黑暗中的老鼠,他笑得很开心:“你在跟我谈一场篡国吗?我在你的话里听到了阴谋与血腥——再详细点,请说的再详细点。”

“每个人都追求让自己的低成本获得最大效益,但众口难调,我们不能堵住每个人的嘴,所以要想让人严守机密,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令他感觉到一旦泄密,失去的太多……好吧,我这个圈子绕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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