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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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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适如此说,是因为知道赵兴的脾气,也知道朝廷的态度。赵兴整编朝廷军队,从来不是免费的,花销的费用总是从朝廷的赋税中扣除,所以陕西如果悍然提出调军队去杭州移戎,朝廷方面不免担心永兴军路派出的移戎士兵会挤占朝廷的份额,这样的奏章递上去,肯定不会批准的。

此外,西夏虽然与宋朝签订了停战条约,但西夏人向来没有遵守承诺的民族传统,他们停战协议照签,例行的侵略照常进行,只是协议签订后,发动侵略的规模比原来小了很多。在这种战事不断的情况下,陕西方面突然表态要抽调部分兵力前去杭州整训,朝廷方面不免要揣测其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猫腻,或许双方有什么勾结。

种师中不以为然,他摆摆手:“这理由让赵离人去想,你我只管提要求。”

折可适沉思着说:“先去给他送个信……”

正说着,折可适瞥见折可保带着满脸诧异的神情走进这间沙盘室,他止住了话题,反问:“何事惊慌?”

折可保拱手回答:“奇怪,有一支鞑靼部族突然递交入境申请……鞑靼人向来以劫掠为风尚,难得如此客气?难得如此讲规矩,倒叫人纳闷。”

鞑靼人的入境申请是书写在羊皮卷上的,种师中伸手接过,展开阅读,卷宗才一展开,他惊讶的咦了一声:“竟然是宋语书写的文书?鞑靼人什么时候也懂得用宋语书写文书了?”

文书看完,种师中一言不发,反手将文书递给折可适,折可适展开文书,细细读罢,惊愕的合起文书,说:“反常,太反常了,这股鞑靼人说是磨古斯的旧部,我记得磨古斯已经在辽国被处死了,怎么他的旧部可以犹存。

可疑,他们居然说是接受秦风路的邀请,请求从我鄜延路入境迁移,前往秦风路助战刘仲武,太可疑了。部族迁移一般都在春季,但现在是冬季。私自邀请鞑靼人入境——他刘仲武是个懦弱的人,要不然不会任由高永年瞎指挥,导致淮东大败,如今他竟敢不经枢密院,召请异族入境助战吐蕃,可疑!

鞑靼人以抢掠为生,让他们入境,这沿途如何防范,朝廷知道了……”

种师中突然打断折可适的话:“让他们递交相关证明,告诉他们,只要证件齐全,便同意他们穿州过境。”

折可适愕然的看着种师中,种师中带着淡淡的微笑,解释说:“你刚才说‘反常’,事出反常则为妖,这大宋第一妖人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刚才还在纳闷呢,刘仲武怎么会突然有了决断,倍道而行奔赴秦风路,如今算是明白了——大宋士兵不耐苦寒,唯有磨古斯旧部坚韧耐战,他们被西夏与辽国追击,无处存生,能有一块立足之地,值得全族上下拼上性命,这才是刘仲武的主力。

没错,部族迁移一般是春季,但冬季让鞑靼人入境,却有一个好处,冬季天寒地冻,野外大雪覆盖,鞑靼人抢无可抢,只能顺着我们提供的补给路线走,而这群鞑靼人走投无路,也只有冒险在冬季迁移——这样的事情只有赵离人那副虎胆敢做。”

折可适一愣,马上站起身来:“鞑靼人,这伙人应该在东胜州流窜,从东胜州入宋境,最近的路应该是火山军……赵离人已经发动了,这伙鞑靼人一定是从东胜州突入西夏境内,而后冒着千难万险进入鄜延路边境!走,去看看。”

这股鞑靼人人数并不多,总数只有五千余人,领先的是一千骑兵,种师中上下打量,发觉这一千骑兵装备很简陋,大多数人手中只有一张弓,剑壶中只插着寥寥无几的十只箭,从箭羽的制作可以判定,这种箭的箭头一定是骨制的。

寒冬腊月,这群人披着厚厚的羊皮,许多羊皮都没有经过处理,上下甚至还带着板油。他们戴着厚重的帽兜,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帽兜周围结满了白霜。

折可适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打量过去,他低声说:“果然是穷途末路,这一千骑兵当中居然有很多壮妇,连孩子都拉上阵了,说明这部族已经走上了末路。”

鞑靼骑兵首领静静的等待种师中将他们打量完毕,等种师中将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他一催战马,上前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藩语,种师中轻轻摇头,表示不解,那骑兵首领翻手召唤队伍中一名孩童,这孩童年岁不大,十余岁的模样,穿着非常华丽,但在寒冷的北风中冻的两脸发青,他催马上前,嘴唇哆嗦的开口,说的居然是宋语。

“数年前,我族曾救助了草原上一个商队,那是我族最大的幸运,因为这支商队属于环庆经略使赵大人的。又一年,我族攻击西夏,恰好配合了环庆经略使赵大人的攻击。事后有一支商队找到我们,说出一个约定。

若干年过去了,我族原以为这个约定早已经被人遗忘,但前不久,有一支商队找到了我们,约请我们去青唐水草丰美之处栖身,我族长老经过讨论,履行了这个约定,故此特地按照赵大人规定的路线,申请从鄜延路入境。”

种师中轻轻摇头:“残破之旅,你们还有能力履行约定吗?”

种师中不问是什么约定,是因为赵兴背着朝廷与异族私下相约,以他的谨慎不可能留下证据,所以他之前要求鞑靼人提供证明,也就是一句空话。他猜到了这支穷途末路的部族是想去青唐拼命的,打算用他们的鲜血换取之后一块栖身之地,但现在这部族的状况并不好,所以他才说对方无力履行承诺。

那小孩一笑,回答:“种经略并不清楚这约定的内容,约定是:鞑靼族扶立一名懂得宋语的部族首领,并且对这首领唯命是从,赵大人则负责提供一块水草丰美的牧原——在下的母亲是一名宋人,属于先王第四十三姬妾,自小受中原诗文教育,刚才的入关文书也是我写的。现在我是这支部族之主。”

种师中一愣,但他马上伸出手来:“欢迎重归故土!”

那小孩耸了耸肩膀:“故土嘛,这是我母亲生活的土地,却不是我的故土,我从小听母亲描述这块土地的美丽,但今天却第一次踏足。”

种师中轻轻点头,折可适追问:“总得有凭证吧,你刚才说的话,总得有一个凭证。”

那小孩轻轻一笑:“我们来的急切了一点,约定是十一月十六日抵达鄜延,而后会有人迎接我们,我们提前了三天,但我们又渴又累,愿意在边境多停留三天,只希望你们提供部分弩器,让我们有能力自卫。”

种师中明白了,他点头赞赏:“你的母亲一定是一位官宦家的小姐,她很伟大,她很了不起,本官渴欲一见!”

那小孩苦涩的一笑:“我母亲是被抢来的,她不耐草原的饥寒,生下我不久便已去世,本王心中只留下她幼年的迹象……”

种师中点头:“想必你也知道,你们的入境要经过枢密院核准,而你所说的迎接队伍,我并不知情,不过看在你是宋人后裔的份上,我许可你进入城中军营驻扎,修生养息,等待枢密院许可。”

种师中发话了,自然有士兵引领着他们去城中驻扎,等这些部族人离开后,那些杭州培训回来的军官已经闻讯出来,聚集围观。郭广生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上前提醒:“十六日,这是杭州物资马队抵达的日子,我从杭州动身的时候就在纳闷,马队运输不过平常事也,怎么闾丘观要亲自出马。”

种师中扫了一眼郭广生,折可适一张嘴,还没说出话来,折可保抢先解释:“闾丘观是南洋衙门军情司密谍,据说他主管北方事务,我猜测他主要负责对西夏方面的密碟。”

种师中沉默不语,折可适嘴唇动了动,也学着种师中的样子保持沉默,郭广生淡淡的解释:“太师在杭州曾对刘仲武说过,青唐方面一鸡复起一鸡鸣,朝廷剿不甚剿,长安久治之策是扶立一支新部族,一支亲大宋的部族,且这支部族最好是从别处迁移过来的,唯有这样,这支新来的部族才能仅仅依靠大宋,三五十年内,他们只有靠替大宋牧马来能在青唐立足脚跟。

刘仲武刚才参谋本部的时候,曾把这个问题当作一个课题,邀请参谋本部军官进行研讨,但此后又不再过问,我以为,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郭广生是会州兵马统制,会州属于秦风路,也就是说他是刘仲武辖下的军官,他谈到的刘仲武情况,种师中非常重视,他扬了扬眉,反问:“你的意思呢?”

第三百九十三章 冬季攻势

郭广生挥了挥衣袖,答:“我以为磨古斯旧部一定来自东胜州,刚才经略大人也如此猜测,这说明太师大人那里已经发动了,鞑靼自东胜州而来,太师一定留有后手,他不经枢密院,不留印信凭证,这是一个考验。”

种师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赵兴策划了对西夏的攻略,但他又不希望这个攻略被枢密院知道,故此,当他发动计划的时候,连鄜延路有关方面也不通知,就看当地军官有没有默契,猜想鄜延路的反应不外两策,如果鄜延路将鞑靼的入境按程序报告枢密院,而后让枢密院正式审批,则意味着赵兴的作战计划也必须先跟枢密院透露口风,如此一来,赵兴很可能放弃这个作战的计划,另外寻找其他的策略。

但如果鄜延路心有灵犀的向朝廷隐瞒鞑靼过境的消息,则意味着鄜延路肯配合他的保密策略,如此,赵兴下一步很可能主动找陕西当地的官员进行商议。赵兴在陕西有雄厚的人脉,在军中威望很高,只要上级军官愿意协助,想必他不担心计划的顺利执行。

种师中与折可适想明白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种师中以目示意,折可适马上出声:“我鄜延路隶属永兴军路,这样的事要瞒过永兴军路,恐怕要仔细寻思一条行进路线……且待闾丘观抵达后再说吧。”

闾丘观果然在十六日抵达,他拜会了种师中后,不等种师中说话,便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环庆方面不成问题!”

这句话一说,在座的种师中与折可适都明白了。这果然是一个考验,秦风路刘仲武已经彻底卖身投靠,而环庆方面赵兴打下了雄厚的基础,只要鄜延路放行鞑靼人,环庆方面自然予以配合,鞑靼人过了环庆则进入刘仲武的秦风路,如此一来,这支部族过境的消息就被全盘隐瞒了。

再往深的想一想,刘仲武倍道而行,是想返回秦风路提前规划这支鞑靼人的行进路线,等鞑靼人抵达后,就是刘仲武发动冬季攻势的时间,他利用这支鞑靼人做先锋,突入白雪皑皑的青唐,打算一战解决赵怀德,而后恰好是春季,鞑靼人便顺势安置下来,在青唐草原替大宋牧马,而他们的存在也是大宋的战略缓冲带。如此一来,大宋就可以翻过身来,无后顾之忧的对付西夏了。

折可适盯着种师中,等待对方表态,种师中思考半晌,决然的表态:“鄜延路粮草储备没问题,边境有几个我亲信的寨子,可以安排他们提供粮草,只是他们不能靠近这些寨子二十里,能做到吗?”

闾丘观笑呵呵的回答:“没问题!鄜延路所处的军粮,由太师大人补偿,这支部族没多少人,所需物资不多,一点小钱而已,太尉大人自掏腰包了。”

种师中严肃的板起脸来:“太尉大人虽然富有,但我知道此举也是为国为民,也是为陕西解决百年边患,我鄜延路该出的力一点都不少,这份粮草无需太尉负担。”

闾丘观收起了笑容,拱手称谢:“小种经略胸怀坦荡,义气凛然,下官拜服!”

种师中反身叮咛折可适:“安排一支军队冬季训练,沿途护送鞑靼人穿州过境,鞑靼人所需的粮草便从这支军队的消耗中列支。”

所谓“沿途护送”,其实也就是沿途监视。种师中毕竟还是不放心。

腊月,鄜延路突兀的向永兴军路报告雪灾,说是辖下十一个县受灾,紧接着,刘仲武也向朝廷报告雪灾,这份奏章递送到朝廷的时候,赵兴一份要求增加南洋兵力的奏章也抵达朝廷。

张商英见到这两份奏章,不以为然的吩咐:“朝廷救灾向有惯例,无非是将灾民编入厢军,由朝廷出钱供养……他赵离人不是正要求南洋增加兵力吗,巧了,编练的厢军都送到他那里,这可是他要求的,总不能因为这厢军过去,再向朝廷伸手要钱吧。”

陕西是边境,陕西的奏章朝廷向来重视,听到陕西报灾的消息,黄庭坚也赶到了紫宸殿,除了他之外,还有开封府府尹王钦臣,枢密院枢密使刘逵、御史台右正言张耒。

张商英说这个话的时候,张耒嘴唇动了一下,黄庭坚严厉的瞥了他一眼,张耒把话又咽了回去,王钦臣显得潇洒,他仰脸向天,轻松的说:“赵相公要求的数量很大,按他的计算,海外至少需要二十万厢军,连上家属,大约有一百四十万人。陕西是边境,恐怕一时抽不出那么多兵来。

道君(宋徽宗)昔日兴起花石纲,苏州、两淮普遍受难,这些地方人口稠密,不如釜底抽薪,将那些受害的百姓人家全部编入厢军,许诺朝廷以南洋之地予以补偿。具体如何补偿由赵离人发愁去。我们不管。”

张耒的动作张商英发觉了,黄庭坚的阻止也让他心惊肉跳,他拿起几份奏章,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巧啊,赵离人这奏章恰好解决了朝廷的难题。”

张商英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偷瞥着几位大人的脸色,刘逵脸上表情一片茫然,黄庭坚等人若无其事,张商英又思索了一下,扔下奏章回答:“就这么定了,从陕西编练厢军,再从苏州编练受灾百姓……南洋的地一亩才数十个铜板,如此一来,(道君皇帝造成的)百贯左右的损害,怕要折算成千亩土地,若有万贯损害,折算的土地怕是一天都走不完,百姓这下也该满意了。”

张商英说完,又叹息说:“两年了,这两年过去了,我们还有擦不完的屁股。”

黄庭坚沉默不语,他拱一拱手,告辞而出。张耒与王钦臣紧紧跟随,张商英冲刘逵呶呶嘴,小声叮咛:“快派一个大阁跟随,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怀疑这里头另有名堂。”

厢丁的编练以及军队的调动属于枢密院管辖,刘逵是韩忠彦举荐的旧党人员,严格的说他是倾赵兴的党派,但如今韩忠彦去世,使他的立场有点摇摆不定,听到张商英的吩咐,他赶忙叫过来一名太监,叮咛几句,这太监马上出殿而去,不久,太监返回,汇报说:“黄相公走入宣德楼门洞,曾仰天叹息一句:‘赵离人又手痒了,瞧这架势,恐怕是西夏。’”

“西夏,西夏能有什么?”刘逵茫然的瞪大眼睛。

张商英愣了一下,沉默片刻,他慢悠悠的回答:“韩相公辞世后,推荐侯蒙候元功接任北洋衙门,历来南洋事务局、北洋事务局是由三宫出任的,侯蒙虽负士林声望,但毕竟是一名州官,朝廷的意思是别遣宗室子出任北洋衙门提举,而以侯蒙为职官。”

张商英这句话的意思是:作为旧党的大本营,朝廷要派遣一名宗室王爷出任北洋事务局的寄禄官,而这名寄禄官挂了北洋事务局的提举头衔,却并不到任,实际上的差遣官还以侯蒙为主。只是身为差遣,侯蒙头上不能罩上“三师”的头衔。

刘逵点头:“朝廷既然已经定了,还请尽快下令,以免北洋事务局空悬职官。”

张商英拉完了关系,接着又谈正事:“黄鲁直在赵兴身边待过数年,熟悉赵兴的脾性,他这么一说,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只是我纳闷,陕西厢丁移戎,跟对付西夏有什么关联?”

刘逵若有所思:“赵离人的心思我猜不透,当初韩相曾说过,赵离人设计圈套,总是一个套一个,后手不断,唯有事到临头才能恍然。黄相公既然如此说,那一定是有根据,或许赵离人是想训练陕西厢丁,但这对朝廷也有好处。朝廷不花一个钱,让赵离人安置数万厢丁,这种不会有错吧。”

张商英点头:“本相昔日听吕惠卿与章惇老大人都说过,赵离人设计的计谋,最擅长用蜜糖裹住大棒,初一看,这计策甜蜜无比,对你大有好处,但等到你添光蜜糖,就会发现里面是冰冷的铁棒。

今日这计策,初一听对朝廷确实有利,但我却猜不透,这蜜糖里裹的是什么棒子。你为枢密使,我听说侯蒙与赵离人交情不错,你当努力探听一下,这赵离人又打着什么主意。”

刘逵点头,他又一指桌案上的几份奏章,询问:“如此,陕西所请,赵离人所求,该如何处理?”

张商英点头:“且顾眼前吧——如今各地民变不断,都是道君陛下的遗祸,陕西所请,赵离人所求,短期看对朝廷有好处,我等别无它策,只能先添干那些蜜糖了。”

刘逵领命而去,随后,朝廷明发诏书,同意在陕西编练厢军,新编练的厢军将移戎杭州,由杭州出面安置在海外。同时编练的还有苏州各地的厢丁。

中国人乡土观念浓厚,知道编练厢军要移送海外后,两地百姓多有逃亡者,陕西方面随后递交申请,希望派遣两支军队一路押送厢军送抵杭州,而由此出现的兵力空缺,希望朝廷能将整编过后的禁军调遣来陕西移戎。

朝廷禁军移戎它地,是宋朝对于地方的一种钳制策略,难得有地方出函要求禁军去他们那里消耗当地粮草,刘逵想都没想,立刻批复同意,事后,他意犹未尽的要求苏州方面也派出主力禁军押运厢军前去杭州,同时催促赵兴赶紧公布南洋垦殖策略。

赵兴很爽快,马上工部厢军的垦殖策略,他宣布:移戎厢军服役期为十年,服役期间薪水按照南洋事务局海外服役薪水发放,同时还补偿等同于当年薪水的田地,而田地出产概不征税,完全归移戎厢军自己所有,若移戎期过后,厢军愿意在当地扎根,则分给他们土地,永为他们自己所有。

这些策略很枯燥,一般人无法细抠字眼去理解,但条令后还举了一个例子:譬如一名普通厢兵抵达南洋后,将至少拥有五百亩的良田。而南洋稻谷一年三熟,这些地里出产的粮食将由南洋衙门用粮食保护价收购,加上他们的薪水,则一名囤殖厢丁在服役期间,每年的收入至少相当于一名知州……

与此同时,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件也相继发生,但多年后众人才明白这些事件的意义:腊月,鞑靼族开始在鄜延路的安排下西迁,西迁前,赵兴方面只提供了简单的御寒物作为补给,鞑靼族一再要求的兵器补充却一无所有,无奈的鞑靼族只能在严寒中上路,临走,那名小孩子族长郑重其事的以鞑靼礼节面冲东方行“五体投地礼”:“我鞑靼族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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