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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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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质量稍好”的宋刀,在泉州也就是卖五百文。

赵兴手里这柄刀,足可以买一千柄这样的普通宋刀。

麻逸国王在打量赵兴的刀,赵兴在打量对方手中那根木棍。那根木棍被国王摸得很光滑,它通体显出赤红色,整个树枝笔直而坚硬,泛着流光的树干像玉石一般温润,让赵兴移不开目光。

这是宋人口中的“龙血树”——中医认为,龙血树是在巨龙与大象交战时,血洒大地而生出来的,所以龙血树里流出的血色液体是龙血,功能补血。

这种木头是制作高档家具的好材料,更是制作上等弓的最佳选择。宋人虽与麻逸人交易过“龙血树”,都把它当作补血的珍贵药材。但其实它并不是真正的龙血树,它是紫檀木的一种,它与真正的非洲龙血树相同的是,扒开树皮,树枝会流出如同鲜血一般红润的树液。而这种树液是做油漆的上等原料,“龙血漆”漆出的木器显出一种华贵的绛红,不招虫蚁且千年不变色。

在古代,龙血树的树脂还是保藏尸体的原料,因为这种树脂一种很好的防腐剂。

“舌人”在翻译国王的话:“大官人,国王在问你,你手中的刀需要多少珍珠交换?”

※※※

赵兴一句话不说,他慢慢的抽出刀来,流畅的刀身上几瓣菊花闪着银白色的光芒,镜面似的刀身在热带的阳光下,随着赵兴手腕的抖动,像是一条明亮的闪电,从国王眼前掠过。

“这是一柄‘两胴刀’——你知道什么叫‘两胴刀’吗?这是倭国制刀匠对刀采用的标准。倭国人生性残忍,刀匠制作好的刀需要经过检验。怎么检验,用尸体。一刀能砍断一具尸体,叫做‘一胴刀’。一刀切过,能够把叠放在一起的两具尸体砍断,就叫做‘两胴刀’。

普通倭刀在宋国价值百金,‘一胴刀’已经可以卖到一千贯,我这柄‘两胴刀’,它至少价值一万贯。你们哪出的起这个价钱啊。”

麻逸国王出的起,他向后招招手,一名仆人上前递给他一个宋式的锦袋,麻逸国王解开锦袋,倒出了五粒鸽子蛋大小的“金珠”。

鸽子蛋大小的“金珠”,在中国历史上唯有一次记录是在晋代,由石崇拥有的,他因此惹下了杀身之祸。这位国王却一抖手拿出五粒。

“跟你换”,舌人翻译国王的话。

“换!”赵兴毫无犹豫的递出手中的刀,但他却不去取国王手中的“金珠”,扭脸吩咐刘三:“你取走一粒!”

刘三兴奋的直搓手,满眼都是耀眼的“金珠”,嘴里还晕晕乎乎的谦虚:“这哪好意思……大官人东西换来的,我怎么好……”

嘴里说着话,刘三手上却毫不犹豫,他闪电般出手,取走一粒最小的,而后死死的将那粒“金珠”捏在手心,再也不肯放手。

“没见识”,赵兴冲他翻了个白眼。珍珠这东西是淡白色凝固物,它无法存放。哪怕是日日佩戴,珍珠也会在十多年后变乌,再过几年就变脆,如果不是天天佩戴,少了汗液的滋润,没有三五年,珍珠便会退色,失去原来的珠光。

赵兴曾在一本小说里,看到黑心的珠宝商人用石碳酸浸泡旧珍珠,让珍珠重新恢复光泽,而后他出于好奇心,约略研究了一下珍珠,从而有了一些珍珠知识。

中国古代传说中的“明珠”从没有在墓葬物中发现,就是因为珍珠的这种属性——它无法保存。无论多么璀璨的珍珠,只能拥有今世荣耀,所以,它最好的用途是用来换钱。如果它的存在惹来灾祸,那就不值得拥有了。

看着剩下的四粒珍珠,赵兴犹豫半天,只小心的取走两粒。而面对国王惊愕的目光,他厚颜无耻的解释:“我只取走一半,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友谊与帮助——我需要几名助手,帮我建一座村寨存放货物,同时,我还希望去附近小岛看看风景,请给我几名向导。”

赵兴随手拾起一根木棍,在甲板上画了一个柳叶形,而后又画了一个弯月,指点着这两个图形说:“附近又没有一个岛,形状像柳叶,有没有一个海湾,形状像这个下弦月。”

麻逸国王拿到刀后,爱不释手的赏玩着,直到“舌人”催促几遍,他才将刀插进鞘内,热情的叫过几名随从,叽里呱啦的说着。

他要试刀,听赵兴说过“两胴刀”的原由后,他竟然要拿活人试刀,翻译不以为然的向震惊的赵兴解释:“这不奇怪,麻逸喜欢‘人祭’,每次祭奠都要用十几名活人献祭。为国王试刀,那是他们的荣耀,他的手下会抢着担当祭品。”

看到赵兴露出不满的神情,舌人继续解释:“你只拿走了一半的‘金珠’,要求国王给予友谊,国王打算赐给你一片地,五百名奴隶,他正在挑选熟悉周围海域的向导……”

过了一会,几名赤身裸体的麻逸人被叫到甲板上,他们跪着向赵兴叩头,这时,“舌人”解释:“大官人,你应该脱下鞋来,用赤脚踩上他们的头顶,以表示接受他们的从属,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你的奴隶了。”

赵兴按“舌人”所说的如法炮制后,两名新获得的奴仆爬到了赵兴所画的图画边,相互间探讨一阵,舌人翻译他们的话说:“他们说有这两个岛。这个像柳叶一样的岛在东南方向,比他们所在的岛还要大,要航行过去三个岛,第四个岛才是这个柳叶岛。

这个像月亮一样的海湾在对面,那是附近最大的岛,他们说有十几个麻逸国大小,一个月都走不完。这两个岛上都有一些土人,没有国王。岛上的人以巴朗盖为财富,每艘巴朗盖养活30到100户百姓,每个巴朗盖的首领称达图……”

“舌人”说话表达不准切,他其实想说的是:这两处的岛民还没有形成国家概念,他们只是一些“巴朗盖联盟”,拥有一艘巴朗盖则拥有一个投票权。巴朗盖的数量越多,拥有者权利越大,势力越大。

“柳叶岛,这个名字好,以后我们就把这个岛叫做柳叶岛,至于他们说得那个超级大岛,我们就用当地土语——‘马尼拉本岛’来命名,那个海湾就叫马尼拉湾。这五百名奴隶就让他们上马尼拉湾,在那里给我建房子、修筑港口……”

停了片刻,赵兴似乎在犹豫,但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说话前,他的态度很郑重,从船员中挑选了几名甲首(水手长),把其余的船员驱赶到一边,才指着那个柳叶形的岛发话,当时,除了船员之外还有那名“舌人”阮六、移民王元愚。三名来自江夏程族的年轻人留在柴棍,四名程家坳的小孩,金不二、萧峰、萧峰的兄弟萧崎,陈慥的儿子陈不群都在船上,也围在周围警戒。

“这个柳叶岛就是我许给你们的‘泼天富贵’……那群麻逸人听不懂吧。这个岛上富含铜,这是一座金山,它是‘天下第三铜矿’,拥有了它,就是一场千年富贵。你们可以连续开采一千年——怎么样,这算不算‘泼天富贵’?”

刘三对赵兴的话已深信不疑,他先警惕的看了看那名“舌人”,赵兴立刻制止了他的行凶企图。

“我们需要他们,我们需要舌人来跟当地人交流,需要王秀才从当地人那里雇用人手,管理部从,所以他俩必须参与。”

阮六、王元愚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躲过了一场杀生之祸,他们浑身打着哆嗦,冷汗直淌。

一名甲首连续吞了几口吐沫,小心的插嘴:“金山?天下第三?能有我大宋的邵武军……”

赵兴截断对方的话:“我说的‘天下第三’,不是光指大宋的‘天下’,它是指整个世界的‘天下’……世界,这个词你懂吗?简单的说吧,这座‘天下第三铜山’,它里面所蕴含的铜矿石,比整个大宋的铜山加起来还多!”

比大宋所有铜山加起来的铜还多——这是个什么概念?

所有人都被赵兴的话惊呆了!

“还等什么?动手吧”,刘三招呼说:“岸上都是些茅草屋,一个火把就能灭了他们这个国,把他们都灭了,铜山金山全我们占了!大官人,还不动手?!”

第三十九章 “光明之城”内的伪币商

元祐二年春,阴历二月初九日,公历3月15日,春分、东京汴梁内城、东华门外百家巷,正午时分。苏东坡悠闲地下了软轿,随行的一个小厮伶俐地伸手搀扶他,苏轼甩开小厮的手,低头向屋里走去。

正在他举步迈向门槛的那一刹那,街对面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童音:“爹爹……你说他是爹爹?”

苏轼所在的这条街是一条繁华街道,沿着街道向外是一连串商铺。正午时分,伙计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这一声童音很微弱,但却给他一种血肉相连的奇怪感觉,似乎那一声“爹爹”正是唤他,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向街对面看去。

街对面站着一队人,当先是一位身材非常高大的男子,他手里抱着一个粉扑扑的小孩,正指点着苏轼的背影与那小孩低声说话。

苏轼一下就认出来了那个人,也认出对方手中的孩子——那个高大男子是赵兴,他手中的孩子——肯定是苏遁。

一霎时,苏轼热泪盈眶。

自分别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三年前,赵兴走后不久,神宗皇帝下令平调苏轼至汝州,担任汝州团练副使。虽然这仅仅是平调,但汝州更靠近京城,而且在黄州他是罪官,到了汝州则可以签押公文,这一转任等于变相解除了他的罪官身份。

苏轼按照赵兴的交待,临走时把苏遁托给程同族长寄养,自己起身上路。然而,由于路途遥远,前途未知,他便申请前往常州居住。

常州有他的初恋情人——表妹的坟墓,以前他曾经在那买了一块地,准备守候他的初恋。神宗皇帝批准了他的请求,但等他到了常州,便有传闻他将升任登州知州。

起初,苏轼不信这个传闻,因为邸报上没有相关报道。但随后传闻证实,他被钦差催促着上任。这时,苏轼已接到陈慥传来的消息,由于赵兴迟迟未归,程阿珠独守空房比较寂寞,所以便要求抚养苏遁,目前苏遁正从水路缓缓运往杭州。

苏轼决定从海路去登州赴任,先前往杭州,顺路看看小儿子苏遁。然而他终究未能成形,中途他遇到正在往泉州运送货物的程族车队,得知为了安全,运送苏遁的船走得很慢,也许几个月后才能抵达杭州。

苏轼等不起,考虑到自己终究还要辗转奔波,他毅然决定继续寄养苏遁,自己转搭程族车队前往泉州,然后从泉州登船……再然后,神宗驾崩,七岁的哲宗继位,苏轼的“粉丝”高太后垂帘听政,他被调回了京城。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三年过去了,苏轼偶尔听到程族传来的一些片段消息,都说苏遁很好,被阿珠照料的很细致,而赵兴一直在海外奔波,他的船队不时回国运回货物,也带回一些新消息,让大家知道他还活着。

三年了,苏轼初次见到小儿,见他被对方养的如此可爱,禁不住老泪纵横,一把抢过孩子,连声叫“我儿,我儿!”

这番举动吓坏了苏遁,他紧张地哭了,连忙向阿珠喊着:“姆妈,抱!抱!”。

苏遁的嗓门太响,苏轼无奈交出苏遁,看到苏遁躲入阿珠怀里很幸福的模样,他讪讪转首,询问赵兴:“离人,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瞧,为师失礼了,怎能站在路边叙谈,快进去,屋里说话。”

话音刚落,听到孩子消息的朝云快速的奔出,她一把从阿珠怀里躲过孩子,疼哭失声。

很奇怪,苏遁到她怀里竟然不哭闹。

朝云十四岁生下儿子苏遁,苏遁不及周岁他们就母子分离,此刻见到孩子,她忍不住珠泪滚滚。等她哭完,流完了眼泪,这才发现赵兴身边的程阿珠……还有一名身材矮小的陌生丽人。

这位丽人身穿白绸,肤色白净,但她服装虽素雅,满身首饰却华丽的令人发指,珠翠插鬟,步摇熠熠,金银满袖……对比程阿珠的素净,更让人觉得这女孩的张扬。

王夫人也马上迎了出来,她带着十六岁的苏迨、十四岁的苏过欢迎分别许久的小儿子,但她见到丈夫似乎有话要与客人说,连忙把阿珠与那名陌生丽人迎入后堂,借此叙叙别后情怀。

不一会儿,大厅里只剩下男人。

苏轼认识赵兴身边的金不二、萧峰、萧崎、陈不群,但他不认识这名矮小男子,从相貌上看,这男子与刚才那名陌生女人很相似,两人似乎是兄妹俩。他正准备寒暄询问,赵兴拉过那陌生男子向苏轼介绍:“老师,这名是大越国士子陈公川。”

陈公川已激动的浑身发软,嘴唇哆嗦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苏轼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谦和的说:“我听说越人所学是王公(王勃之父)遗泽。王公面前,我乃后辈,不敢轻言诗赋。这样吧,有空我们交流一下诗文,可好?”

苏轼大学者,诗名响彻整个亚洲,他自己还不知道。而这位陈公川也是听说赵兴要回国,便死活缠着赵兴要来宋国,希望赵兴能引见自己的偶像。

这样一位令国王变色的诗豪,居然和颜悦色的跟一个后生小子谈切磋,怎不让陈公川激动的浑身发软,他嚅嗫半天,才从身上掏出一本诗集,鼓足勇气递上去:“此乃小子游戏之作,请学士赏题。”

苏轼接过诗集,顺手礼貌地翻阅起来。赵兴欣赏诗词,但对别人的狂热不感兴趣,他招手唤过苏轼那名随身小厮,像在自家一样的随意吩咐说:“你,跟我的人去一趟码头,我有些行李让他们搬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小厮谦恭的拱了拱手:“男女名炎师——高炎师。”

苏轼赶紧向赵兴介绍:“这是我的小史……炎师,听离人吩咐。”

然后苏轼低头翻阅陈公川的诗集,礼貌性略微评点,陈公川已激动的濒临失控,赵兴看到对方情绪很危险,毫不犹豫的提起对方的脖领,将其拎到门口放下,而后拍拍对方肩膀说:“去找你妹妹,等情绪平静了再来。”

望着陈公川踉踉跄跄的背影,苏轼若有所思的说:“此人的家世怕不简单吧,他的衣物选料上乘,针线极其匀称,做工与那里头……”苏轼指指皇宫方向继续说:“……相差不下。在交趾,能做到这样的人家……”

赵兴点头:“这厮的父亲是李王亲信,现任越国殿前都指挥兼枢密使。”

赵兴不知道的是,越南李朝传承数代后,家族只剩下了一名女性后裔,这名李姓女最终嫁给了陈家男,并把王位传给了自己的丈夫,而后,越南进入陈朝。

陈公川家族正在跟赵兴合伙做生意,赵兴这个人很有“利益共享”观念,陈氏家族现在已等于他在越南的合作者。正是基于这个关系,陈公川的父亲要求赵兴将他的三儿子带到宋国,拜到苏轼门下。

历史已经改变,越南历史上是有一位狂热的苏轼迷,他正是越南陈朝的先祖。晚年的时候,这位“苏粉”仿造苏轼整理过的西湖,在越南四处大建越版“西湖”。

然而,陈公川的出现却让历史偏离了轨道,他大哥没有来宋国,来的是小子陈公川。

苏轼的猜测得到证实,他很满意自己的眼光,招手唤过仆人,请陈公川来书房重聚:“我恰好有一事要询问他,你也一起听听吧。”

在等待陈公川的空闲里,苏轼关切的又问:“这三年你都去了何处?哦,海外风物如何?”

“嗯……头一年我在大越国渡过,第二年年初,我的船到了……朝廷称呼为黑衣大食的国家,可他们称呼自己为‘阿巴斯王朝’,我到了他们的造船港——一座名叫‘阿曼’的城市……

第三年,我去了阿曼对面的大陆——那是阿非利亚大陆,也被称为‘非洲’。我在非洲数个国家游览……然后,我回来了。

我用了三年时间,开辟了一条完整的商路,非洲商人已经同意由我的船队周转货物。目前,那片大陆正在酝酿大战……罕见的大战。非洲大陆北方的一片大陆要与他们附近的大陆交战,数百个国家将卷入战火。

非洲商人同意帮我购买我所需要的货物,并分销我运过去的——无论货物属于宋国还是属于阿巴斯。我在沿途补给点都留下了足够的人手,说好他们三年一轮换。这条商路打通后,剩下的就是经营了,我大概要在国内待很久——如果不出什么岔子,也许我只会在偶然的情况下出去转转。

至于沿途风物么……”

苏轼突然想起一事,打断赵兴的诉说:“离人,今年春闱定在四月,这是一科‘馆职事’,你赶紧去黄州索要籍贯证明,正好参加春试。”

赵兴耸耸肩:“我正为此事而来……老师,我想参加制举部分的考试。”

苏轼皱皱眉头:“参加制科?有宋以来两甲子,制科不过取了21人,而同期录取进士4万人……我恰好是今年主考官,如果你坚持,那我就辞去主考官一职,替你作保引荐。”

※※※

宋代,南宋北宋加起来约三百年,前后总共举办了22届制科考试,录取了41余人。也就是说,大约每十年举行一次制举,每次平均录取两人。

很不幸,苏轼兄弟就是通过制科踏上仕途的,那一次只考上了他们兄弟两人,苏轼拿了制科状元——制举第三次等,他弟弟苏辙紧跟其后——制举第四次等。北宋建国这一百年时间,在苏轼前面只有一个叫吴育的文人考了一个制举第三次等。

苏轼知道赵兴醉心于杂学,从赵兴给他盖房子,从对方谋定而动的经商动作看,这是个有惊人的组织能力和过人的理财能力的强人……但这并不等于他能通过制科考试,所以他就详尽向赵兴介绍制科考试的程序与艰难。

赵兴却对自己很自信,他摇了摇脑袋,回答:“恩师何必辞官,我相信,若是在术数上我认第二,整个大宋没人敢称第一。恩师只管做你的主考官,我自己找推荐人,不信我考不上制科。”

苏轼沉思了一下,又建议:“不如你去考经史,以你的才学考中经史科不算什么……只是恩科不入《进士录》,稍有点委屈离人……”

制科考生需要当朝官员做推荐人,由于赵兴有苏轼门生的身份,为了避嫌,苏轼在保荐后要辞去主考官的任命,但如果另找他人推荐,或者赵兴参加经史类进士第,不用引荐,完全走正常程序,则苏轼可以继续担当主考官,而阅卷官恰是他的门生——苏门四学士之一张耒。

今年的科举是一届恩科,名叫“馆职试”的特殊恩科,考试以经史及世务为主,不考辞赋。考中者主要进入昭文馆(唐时又称弘文馆)、史馆、集贤院等处担任修撰、编校等工作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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