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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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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兴也是第一次听别人讲述这段传说,没想到在宋代的信息交流速度下,短短的一年多时间,泉州商人居然把这段故事演绎的如此浪漫,如此感人。

想当初,在江水边遇到苏轼的那一刻,他曾经就有了被人丑化的觉悟,但现在,故事变成了师长慧眼识才,学生惺惺相惜,两人共同构建出一篇绝代佳话,在这故事里,苏东坡的形象令人高之仰之,而赵兴像是一位站在江水边,眺望如明月璀璨的巨星的谦谦学子。

这故事情节令赵兴很满意,他也无心修改这个版本,所以,在蒲易安讲述过程中,他不时的假作谦逊的“哼哼”几声,含蓄的附和几声,以表示对这段传说的支持。

古人能有什么娱乐?

这段传说充满了戏剧性,情节跌宕起伏,故事曲折有趣,蒲易安讲述时又添油加醋,令人物形象很饱满。李源且不说,三名姑娘立刻被这段传奇所征服,那两名一直用团扇遮脸的姑娘也放下了扇子,充满惊奇的打量那位近在眼前的故事人物。

李源击掌赞叹:“苏学士风采,令人恨不能追随左右……离人兄好福气,来来来,你我当痛饮三杯。”

李源强拉着赵兴走到台边,这时,陈公川满脸的得意,他低声跟妹妹说着话,还把蒲易安叫到身边,小声商议着什么,赵兴只来得及向他们匆匆一瞥,便被几座高台上的浮雕所吸引。

场中的搏杀已经进入尾声,红黑双方都只剩下了车马炮孤卒,一方多个“单士孤象”。现在对棋的两人都在进行长考。李源刚才光顾听故事,这时一扫场中的局面,立刻被棋局所吸引,他的手指不停的曲张,全神推敲棋路,忘了招呼赵兴,恰好让赵兴有充足的时间,打量台子上的动物浮雕。

棋局两边十二座台子,每座台子边都镶嵌着一副动物的雕像,十二座台子雕着十二只动物,排列顺序似乎是十二属相……

嗯,等等,有点不对头,十二属相中的兔子到哪里去了,怎么该是兔子的位置出现了一只猫?

赵兴盯着那只猫,隐隐约约似乎想起了什么,可他总抓不住那丝记忆的尾巴。

为什么是猫,怎么会是猫,凭什么是猫?

对了!

陡然间,赵兴的脑海中一亮,他想起来了。越南人的十二属相里确实有猫没有兔子,所以越南人又被叫做“属猫的民族”。意思是:虽然看起来很温顺,但确是养不熟的宠物,它不像狗一样忠诚,随时可能翻脸。

至于为什么越南人把十二属相里的兔子改成了猫,据说是因为热带地区没有兔子存在。

猫……对……不对,应该还有什么——赵兴急得直想捶自己的脑袋,猫——还关联着什么?似乎有段记忆老想提醒他,但他绞尽脑汁记不起来,急得他不禁暗骂了一声:“这该死的‘猫事件’。

……对了,就是‘猫事件’。”

赵兴终于想起来了,就是“猫事件”。在“改变世界的一百件大事”里,十字军东征带来了两件改变世界的大事,一件是东征本身改变了世界格局,另一件就是“猫事件”。

欧洲现在没有猫,记忆中,第一个将一对雌雄猫当作礼物献给法王的人,获得了丰厚的回馈,这回馈也是有史以来最高的赏赐,从而被记录在史册上——法王当时的赏赐是“等身金”,意思是他体重有多少,就可以拿走与他体重相同的黄金。

想到这,赵兴赶紧瞅了瞅自己的身材,估量了一下自己的体重——现在自己有多重……最近吃的稍差点,没办法,海上航行很苦,他瘦了,体重大约有七十公斤左右。

从越南多抓几对家猫走,只要带到欧洲,他有多重,就能带回来多重的黄金。还有什么买卖比这更暴利?

唯一遗憾的是,这是笔“一次性买卖”。因此,为了这笔买卖获得最大效益,他可得提醒自己,路上一定多吃点,长胖一公斤,就等于长一公斤黄金。哪怕喝一肚子水,也能拿回来与肚里水等重的黄金啊,为此,满身浮肿也干了。

赵兴想到这,全身都被幸福包裹着,他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浑没注意那局象棋已经下完,观众已经开始散场,李源公子连续喊了他几声,他全没听见……

接下来,李源公子举行的招待宴中,赵兴也显得心不在焉。他曾说自己擅长“经世济民之术”,李源在宴席中曾经几次试探,想让他露一两手,可他只是微笑,再不肯说一个字。

有蒲易安的介绍,再有苏东坡的大名摆在那里,李源公子其实已完全相信了赵兴那番大话,他越不肯说,李源越认为赵兴高深莫测。宴席结束,他偷偷使了眼色给陈公川,示意对方接着笼络。

宴席散后,蒲易安赶着回自己的商社,陈公川非拉着赵兴去自己的家畅谈两句。而蒲易安似乎已与陈公川达成了协议,他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极力怂恿。

赵兴约略想了想,既然蒲易安要回到自己的商社办理一件私事,那么他现在唯有回船啃船上的食品,既然陈公川盛情相邀,他稍一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当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陈公川带着他妹妹陈伊伊来找赵兴商谈,寒暄过后进入正题,陈公川介绍:“离人兄,在下……性好读书,不喜为阿堵物烦恼,目前,我陈氏产业都由家妹打理,你的难题便与家妹商谈吧。”

“我没有什么难题”,一夜的考虑后,赵兴已恢复了他的精明,他直截了当的调查起市场状况:“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越国最缺什么?想从大宋购买什么?想往大宋贩卖什么?”

陈伊伊忽闪了一下大眼睛,似乎被赵兴的直截了当吓到,她闪了哥哥一眼,受到后者鼓励,才开口:“铜钱,我大越铜矿不多,铸钱技术不高,所以最需要天朝的铜钱,但天朝却禁止铜钱外流。

我大越最多的是稻米,这里稻谷一年三熟,可我听说大宋引进了占城稻,连续数年五谷丰登,谷价极是便宜,单卖稻谷恐怕卖不出价格……但我大越还有些拿得出手的,比如:宝石、玳瑁、象牙、珍珠、玉石、翡翠……赵郎想要什么,可否讲来?”

“越国的稻谷卖不出价格,是因为税务关系”,赵兴慢慢的说:“我宋船出海,需要在市舶司取得船引,市舶司抽税很重,单纯卖稻谷恐怕不够交纳市舶司的‘抽解’,但如果能躲开市舶司,没有了‘抽解’,我想,即使贩卖稻谷,也有盈利。”

陈伊伊垂下了眼帘,沉默片刻,抬眼看着赵兴,问:“原来,举人老爷是打算躲开盘剥……请问,赵郎此次出海,有没有船引?”

赵兴笑而不答。

陈伊伊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我听说,天朝的律法很严,没有船引出蕃,但有船员出首,船上的一半货物奖给出首者……大郎这不是第一次出海吧,到现在你的船上无人出首,真是好运气。”

运气好吗?

这其实不单纯是运气,而是组织策划得当,管理严格而已……赵兴自己不觉得,船老大却为此付出了很大的精力,而船老大之所以肯如此努力,船员们之所以肯保持缄默,是因为赵兴曾挥舞过一个更大的“胡萝卜”。

“我有一项大富贵……两位可有兴趣插一脚”,想到自己那根胡萝卜,赵兴慢悠悠的问。

第三十八章 传说中的君子国宝藏

什么大富贵?

赵兴没有直接跟他们说。准备了两三日,赵兴带着陈氏兄妹提供的“舌人”,再加上赵兴在码头上认识的湖州移民王元愚,一同操船出海。

陈氏兄妹虽然是福建闯海人后裔,但中国人只要一读书,就以闯海为耻,因为当时的教育认为:只有耕读传家才是最高尚的。赵兴所说的“大富贵”并没有引动他们随船出海,他们只是派了几名水手、几名“舌人”登上了赵兴所属的两艘船,作为帮助而已。

所谓“舌人”,现在称呼为“翻译官”。

此外,蒲易安也没有随赵兴出海,他忙着整理自己的业务,没空陪赵兴玩。唯有赵兴带的两艘船上,水手们一个不拉地追随他而去。

大海茫茫,海面上是很难确定方向的,但走了一日,篙师刘三已略略猜到赵兴要去的地方,他赶忙闯进赵兴的舱室,焦急的问:“纲首,我们这是要去麻逸吗?”

赵兴正在舱室里,在一张大羊皮纸上画着图案,刘三只瞥了一眼,发现对方似乎画的是航海图,他赶忙避嫌似的扭过身去,表白说:“赵大官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年代,航海图意味着宝藏图,都是家族世代传承的。因为抢夺一张航海图,还经常发生累累血案,屡见不鲜,所以刘三才这么敏感。

不过赵兴却没有回避他的意思,他敲了敲桌子,指着那张图说:“没什么,你看看吧,这张图就是我许给你的宝藏。”

刘三扭过脸去看那张海图,以他的知识,看了半天依然看不清图上画得纵横线指的是什么。既然赵兴说这张图是许给他们的宝藏,他就不再避讳了,指点着图上的线条问赵兴:“大官人,这些线画得是什么?”

“这是我从蒲大官人那里学到的航海绘图法”,赵兴耐心的指点着图上的内容解释:“你说我们要去麻逸,不错,你的方向感很正确。

瞧,我们从广州市舶司出港,应该向这个方向走,才能到达麻逸,但从柴棍走,要走这个方向。瞧,这个十字线就是指南针指的北方,这条斜线就是航行中,与指南针指向的北方所形成的夹角……你明白了吗?”

赵兴几句话就解释清楚了图上的线条,刘三望着这张图,愣了半天神,又问赵兴:“大官人,我们宋人都知道从广州怎么航行到麻逸,可并不知道从大越航向麻逸的路线,你怎么用笔一勾一画,就知道我们该走什么路?”

刘三说这话时,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崇敬态度。这下子他才相信,为什么书中常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赵兴第一次下南洋,却比他这个老航海更识路,居然用笔推算出麻逸岛的确切方位。

其实,他的崇敬错了。赵兴乃是这个时代的特例,赵兴告诉他“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其实对他是个误导。因为在愚民教育体制下,秀才出了门,也不会知道除了圣贤书以外的“天下事”。

“圣贤书”认为,如果读书人知道百姓的稼穑农商问题,是“小人哉”——一千多年前,圣人的弟子曾问过夫子稼穑农商,夫子如是回答。

“推算麻逸的方位,不是多么难的事”,赵兴很不以为然的回答:“这技术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经有了,黑衣大食人把它叫做‘三角函数’,它来源于一个叫‘希腊’的国家。”

这话太深奥了,刘三根本无从理解,他指了指图纸,专注于具体问题:“大官人,我随你去倭国,去高丽,去辽国,那时,我们有时有船引,有时,去的地方与船引上的目的地全不相同……这些且不说了吧,大官人,当初我们随你闯遍东海,你曾说:许给我们一个泼天富贵,可麻逸有什么?

我听过海商说过麻逸,传说,那是一个‘千户之国’,岛上土人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拿纹身当做衣服。我大宋的商人航行到那里,他们压根买不起货物,只能赊借……不过,听说麻逸岛民的信用很好,都说那是个‘君子国’。

听说,每有宋船靠上麻逸国,麻逸人都划着独木舟靠到船上,先向宋商赊借货物,而后划着小船前往附近小岛,与当地土人交易。事后,麻逸人不昧良心,必定会驾舟返回宋船,按事先约定的价格,丝毫不少的付给宋商货款。

我听说,麻逸人这样跟我大宋商人交易,都百余年了,倒没有一例欠债不还的——可这不代表什么。麻逸小岛,一船货物足够他们吃几年。宋商一般不愿与他们交易,怕他们吃不下一船货物,若不是遭遇风暴,货船漂流到附近,宋人绝不会停靠麻逸。

大官人若是许给我们的富贵就是麻逸岛……我劝大官人现在就想好怎么安抚船员。”

“你不懂”,赵兴不慌不忙的问:“你知道南珠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南海产的珍珠吗……麻逸有南珠,以前倒是听说过,大官人说的那场‘泼天富贵’,若是单指南珠,那还差一点。”

“你错了”,赵兴卷起了羊皮海图,耐心的向刘三讲起一些现代珍珠之事,他的语气像一位教导孩子的父亲:“你刚才所说的‘南珠’,指的是南海银唇蚝或金唇蚝的珍珠,严格的说,它应该叫‘南海蚝珠’——有人把它简称‘南珠’。

真正的‘南珠’,指的是白碟贝中所蕴含的珍珠。白碟珍珠贝体积很大,是所有珍珠贝中体积最大的,它所孕育出的珍珠能有蚕豆大小,而‘南海蚝珠’最大也不过像豌豆。唯有大过蚕豆,才是真正的‘南珠’。

而‘南珠’中最珍贵的是‘金珠’……听说过金珠吗?孤陋寡闻了吧,‘金珠’不是指黄金打成的珠子,它指的是一种金色珍珠,南珠中的珍品。想想看,金光烁烁、形如蚕豆大小的珍珠,一颗能值几何?这难道不是一场‘泼天富贵’吗?”

刘三直接被赵兴的话击倒了,他流着口水,畅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质疑说:“‘南珠’在麻逸岛?大官人,我们曾去过倭国,你认为倭国的‘东珠’比‘南珠’如何?我国珍珠,每年不过万贯左右的生意,大官人还不许抛售……”

赵兴摇摇头:“你又说错了,倭国产的不叫‘东珠’,‘东珠’只产于黑衣大食的波斯湾,唯有波斯湾特有的软体动物‘翼贝’所产珍珠,才被称为‘东珠’。不过,由于黑衣大食在我们的西边,令我们把‘东珠’误称为‘西珠’。但我告诉你,真正‘东珠’大如豌豆——大号的豌豆。

真正的‘西珠’还在更西的地方,那片地方叫北海,那里产的珍珠才叫‘西珠’。至于我们误以为的‘东珠’,它的正确名字应该叫‘倭珠’,也是一种蚝珠,叫做阿克雅(Akoya)蚝所蕴含的珍珠,只有绿豆大小。”

刘三口水湿了甲板,依然没有发觉,他充满敬畏的问:“大官人,书上也写这些东西……我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你都是从书上看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赵兴别有意味的吟唱着。

刘三这才发现口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前襟,他赶忙擦了擦下巴,又问:“大官人,既然麻逸有这么大的‘金珠’,为什么男女不曾听人说过,为什么大官人不自己取走这场富贵?”

※※※

赵兴笑的很冷:“你不曾听说过‘南珠’,那是因为这样的一粒珍珠,都是毁家灭国的灾祸之源,无论谁拥有这样的金珍,都不愿别人知道。而消息一旦泄露,那就是血案,是罪恶的起源。

知道吗?我曾经听人说起过‘南珠’,但这东西太危险了,我若一个人取走,恐怕回不到国内,就被人弃尸海上。现在我告诉了你,你敢拿吗?

一个人拥有这份财富,那是灾祸。如果把这份财富让所有的人分享,每人取走一份——这难道不是‘泼天富贵’吗?

不,这还不够,我指点给你们的是一场千年富贵,只要你们肯同心协力,这场富贵足够你们坐享一千年……回去好好安抚一下你的船员,把我的话跟他们说了。你们先商量好如何分配财富。”

说完这话,赵兴重新摊开了航海图,再没有望向刘三一眼。他用身体语言表明了终止谈话的意愿,但刘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题太多。

他指了指那张航海图,先是试探的问:“大官人,这种图什么时候绘完?……绘完就给我吗?”

稍停,他立刻又问:“大官人怎么在羊皮上绘图……”

赵兴截断对方的话:“这是蒲大官人交给我的方法——海水盐多,海图绘到纸上,大风浪过后,图纸就是一团酱,唯有羊皮纸才能保存海图……好了,明天中午我们将驶到麻逸岛,等返航的时候,这张图纸将交给你。现在,去安慰你的船员吧。”

刘三说的不错,当赵兴这艘宋船驶入麻逸岛的时候,海面上全是蜂拥而至的独木舟,独木舟的主人带着妻子儿女靠上赵兴的船,等待赊货。

“舌人”一边给赵兴翻译,一边向赵兴介绍当地的习俗:“你可以留下他们的妻子儿女。当地的习惯,如果赊货人遇到风浪,船沉了,无法把货值付给宋人,他们的妻子儿女就由宋人带走,当作奴隶。

大官人,你放心,你不会亏本的,当地人不会让你带走他们的妻子儿女的,如果有独木舟因故没有返回,当地人会凑钱赎回他们的妻子儿女。”

舌人翻译的时候,王元愚站在旁边。可他的出现不起丝毫作用,因为他完全不懂当地土语。或许他的出现,只是让舌人有所顾忌,不敢欺诈。

对翻译的话,王元愚一句不插嘴。赵兴脸上虽没有表情,但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这麻逸岛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子国”?……其实,想做君子,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没有宋人敢赊货,他们做不成君子。

但是,这世界上,“君子”是最难以存活的动物。

身穿草裙的麻逸国国王被“舌人”引荐给了赵兴,赵兴怜悯的看着这位浑身刺满纹身的“准昆仑奴”,他的目光越过了麻逸国王,望向他身后的岸边,望向岸边的茅草屋与赤身裸体的麻逸妇女。

刘三有点蠢蠢欲动,他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国王手上的木棍,那是一根稍尖的木棒。麻逸人用火烧烤木棒的一头,然后将碳化的木棒尖端磨圆,于是制成了武器。

刘三海上闯荡惯了,颇有点无法无天。看到这个几根草绳,一艘“巴朗盖”就能亡国灭种的“千户之国”,想起赵兴许诺的“泼天富贵”,心中禁不住充满了杀戮欲望——赵兴带来了两艘船,船上可不止四十人,船员们拥有的武器可不仅是草绳。这种武装力量足以让麻逸国亡国灭种三次半。

但是,有这个必要吗?

麻逸国国王的眼睛盯着赵兴手里的杖刀上,这是一柄日本唐刀,虽然没有出鞘,但从杖刀那流畅的造型,以及刀鞘的精美做工上,可以体味到刀的身价不凡。

麻逸人与宋船交易,主要是购买宋人的铁器,他们本身没有冶炼术,偶尔有些青铜工具,而武器全靠宋人卖给它,有记载的交易价格是:一柄“质量稍好”的宋刀可以换四粒珍珠,每粒珍珠带回泉州,至少可以售到百贯左右。

这种“质量稍好”的宋刀,在泉州也就是卖五百文。

赵兴手里这柄刀,足可以买一千柄这样的普通宋刀。

麻逸国王在打量赵兴的刀,赵兴在打量对方手中那根木棍。那根木棍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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