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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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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双方又谈了赵兴需要搜购收购的商品。很奇怪的是,大多数宋国商人来到这里,都愿采购一些象牙、宝石、戴帽等奢侈品,但赵兴的采购单子上这些只占很小的体积,他的采购单子上主要的竟是一些机械设备与越南、印度铁矿石、铁锭、牛、织机……

后一份价格谈好后,双方约定每年进行一次修订。在两次修订之间,所有的价格波动都有双方各自承担盈亏,而结算仍按价格单进行。

※※※

会谈到了傍晚结束,阿布本来要留赵兴吃饭,但赵兴忙着去码头看看自己的船,而蒲易安似乎也无心参加宴饮,两人匆匆在契约上签过字后,告辞而出。

出门后,赵兴手上多了一枚戒指,这是阿布送的印章戒指,上面有特殊的暗记。海陆遥遥,在信息交流不通畅的时代,双方约定就以各自的印章作为辨认,唯有拿着盖上印章的授权书的人,才值得信任……当然,这都是些小细节。

走出阿拉伯商馆后,蒲易安显得有点忧心忡忡,他低沉着嗓音说:“最近传来消息,通向欧洲的商路几乎中断了,那里崛起了一个威尼斯公国,而陆地上,基督徒的海盗式进攻也从未休止……”

威尼斯公国——那么,伴随着威尼斯公国的崛起,应该是玻璃制造业的繁盛。这个威尼斯公国,除了玻璃外,赵兴只记得莎士比亚曾经写过一个喜剧《威尼斯商人》。

这个时代,阿拉伯人的航海技术应该是最先进的,他们称霸世界各大洋。威尼斯公国近水楼台先得月,从阿拉伯商人那里学会了先进的航海技术,而后,从阿拉伯商人那里收购货物,倒手卖向欧洲,赚取了大笔的钱财。

而后,西班牙人因为靠近威尼斯、靠近阿拉伯,也迅速学到了先进的航海技术,再然后,世界进入了大航海时代……

大航海时代是世界历史的一个重要阶段,赵兴再历史盲,也约略记得这个时代的存在。由威尼斯公国,他突然想到了新加坡。

“我记得有一个地方,我记得那峡口是一个肥沃之地……我们去找它,把它建成东方中转站。这样,威尼斯在西方中转货物,我们就把东方的货物向非洲、向阿拉伯中转……走,我们没时间耽误了,赶快走”,赵兴立刻下着决定。

其实,他的这个决定已经晚了,也就在他抵达西贡不久,三佛齐一位王子为追逐一头狮子,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他把这片土地命名为“狮子国”,这就是后来的新加坡,扼守马六甲海峡的新加坡。

蒲易安摇摇头:“你说的哪地方我知道,勃泥(宋代对文莱的称呼)是吧?你难道不知道,是我祖上的蒲卢歇引导勃泥商人朝贡,由此,我们家族有了宋人身份?扼守峡口,我们已经做不到了。

这次,阿布要随我们走,他至少需要十天的准备时间。而我多年没有回家了,越过那片大海,必须靠他引路。所以我们必须等。”

蒲卢歇,应该是“布鲁歇(Brocher)”吧。这个名字似乎是维京人的名字?怎么,蒲氏家族有维京血统?

赵兴还想说:“恐怕你误会了,勃泥该是菲律宾的称呼吧”,可他才张嘴,就听到路边一名穿唐装的小青年,学着宋人的姿势摇头晃脑吟诵:“交趾殊风候,寒迟暖复催。仲冬山果熟,正月野花开。积雨生昏雾,轻霜下震雷。故乡逾万里,客思倍从来……好诗啊好诗。”

他是用宋语吟诵的这首诗,吟诵时他还眼睛盯着赵兴,似乎就等赵兴搭话。

赵兴止住了脚步,看着对方,微笑不语。那人拱了拱手,行了个宋礼:“在下陈公川,阁下可是来自天朝上国的大贤?昔日,唐朝杜审言做了刚才那首《旅寓安南》,大贤此来,可有佳作?”

听到对方这一通名,蒲易安脸色一变,凑到赵兴耳边低低说:“他祖父是殿前都指挥,很大的官。”

陈公川笑意盈盈的看着赵兴,继续问:“我刚才听说,有人邀请你去王夫子祠,阁下却急着赶路,拒绝了……不知阁下现在急不急?”

“不急”,赵兴爽快的回答:“我现在一点不急……看情形,我还要在这待几天,等个伙伴一起出海,这几天里,我一点不急。”

“请——”,陈公川端手一迎。赵兴毫不客气的与他并肩而行。

王夫子祠不尊崇王福畴,却很尊崇他儿子、唐代才子王勃。门口处,墙上镶嵌着几块碑石,刻着王勃所写的《滕王阁序》,这些碑文看来出自不同人之手,他们用各种笔体书写着同一篇文章,并将这些字刻成石碑,镶嵌在墙壁上,可……在王勃父亲的祠堂内,书写这些字帖,总给人一种“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感觉。

寺门口,两边的门柱上还悬挂着一副对联,似乎在感慨王勃的身世,上面写着:

“运达又如何无非半世虚荣一场大梦;

寿高人不免到底清明细雨重九斜阳。”

好对联。

赵兴迈进祠堂时心里忍不住激动——这就是孕育名人王勃的地方吗?想当年,王勃之父就是在这里教导王勃成才,于是才有了名动千古的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这篇序文中,每个字都值得用金子铸起来!千年以来,它依然闪烁着熠熠光芒!

祠堂的格局很怪异,一进大门,左右空地上对称的建了两座小亭,亭上也各自挂着两幅对联。赵兴停住脚步,准备向对方要求看看亭子上的对联,恰在此时,一名戴着斗笠的越南人迎上了陈公川,心情激动的递上两页纸:“衙内,搞到了,码头上新来了两艘宋船,听说船上有学士的学生,姓赵。他们随身还带来了学士新作……”

陈公川一把夺过那两页纸,对着其中一页纸大声念道,一念三叹: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读完,他赶紧翻过一页,接着读下一首: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

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

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

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赵兴笑了,前一首诗是苏东坡最有名的旧作,后一首诗倒是新诗——去年新诗,苏东坡的朋友在黄州造了一个快哉亭,请他去亭上饮酒,于是便有了这首诗。

陈公川念罢诗,浑忘了赵兴还在身边,他急切的揪住那名戴斗笠的男子问:“你记得路吗?是那艘船,快带我去。见见那位学士的门生。”

赵兴还不知道,在越南戴斗笠的男人现在基本上是士兵,看到那个斗笠男被陈公川摇晃着两眼发白,他禁不住善意的提醒:“你说的是苏学士的门生……据我所知,学士的门生并不多,而在越南,刚刚坐宋船来的,好像只有我了,本人恰好也姓赵。”

陈公川听完,慢慢的松开了斗笠男,他看了一眼赵兴,这时,蒲易安在赵兴身后使劲点头,陈公川愣了一下,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冒犯冒犯……怎么那么巧,我只听说一名贡士在船上,没想到啊没想到……”

“快哉亭……走,我们也去亭上坐坐”,赵兴指着院门边两座小亭,也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披襟当风,岂不快哉,陈兄,到亭上谈谈。”

陈公川站定了脚步,脸色难看,犹豫一会,才艰涩的回答:“那两座亭子是祭奠亡灵的……我祖自福建渡海而来,西晋唐末之乱,乡人多有流落海外,孤苦无依,无力丧葬,所以乡党便修了这两座义亭,收埋乡人,并使孤苦者在此祭奠……”

“原来都是离人啊”,赵兴慢慢的踱到两座亭子面前,感伤的仰望亭子上的槛联,一个槛联写的是:“风前杨柳,轻飘片片飞花几许离愁牵不住;雨后郊原,如洗萋萋宿草如今泪渍有还无。”——该亭名叫“风雨亭”。

另一个亭子名叫“永别亭”,对联是:

“永无高贵能长,世事等浮云,到此方为真结局;

别谓繁华可久,人生似朝露,从前都是假排场。”

赵兴抚摸着两幅槛联,手指顺着笔画一个字一个字的刻画,轻声感慨:“此一去,穿越战火纷飞的大陆,我能否有一片尺寸之地都以安葬呢?”

蒲易安刚才说过地中海上极不平静——其实,十字军东征战役在教皇发出东征号召之前早已打响。现在,在海面上,战斗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大约也就是在这几年,阿拉伯海军舰队已经全体覆灭,从此,海上成了威尼斯公国与拜占庭舰队的天下。

在教皇发出东征令的那一年,自发组织起来的基督徒,已经将一座阿拉伯港口城市围困了五年——由此可以想象,即使在陆地上,这时,非洲大陆也不缺乏大规模战争。

这股哀伤感染了陈公川,他低声问过蒲易安,得知事情缘由后,立刻建议:“赵举人何必走的如此急,不如在我们这里多停留几天,做好充足准备再走……来,先去我府上吧,我的祖父定会有办法,你也应该见见我妹妹,她主意多……”

第三十七章 一场大富贵

陈公川领着赵兴匆匆忙忙的穿城而过,来到了城西郊的一处大庄园。他似乎跟这里很熟,与门卫交代了几句,也不通报,就领着赵兴往后院走。

陈公川走得急,赵兴却有点恋恋不舍。因为这座院子的景色实在太美了,令他流连忘返。

这是一座典型的中式院子,汉唐时代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透露着江南的婉秀风格;一汪小溪明显是模仿魏晋时代的兰亭,茂林修竹,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想必,这园林的主人以前没少模仿过魏晋名士,也许这里是越南曲觞畅饮。

听说越南的建筑水平是亚洲一绝,北京故宫就是他们建的。史载:燕王朱棣(明永乐皇帝)以封地定都,正统二年(1437年)命交阯(今越南)工匠阮安“修营北京城池、九门、两宫三殿、五府六部诸司公宇……”。

也就是说:北京故宫,在明代是典型的越南建筑,充满异域风格。

想到这儿,赵兴看着眼前秀美的园林,禁不住心中暗痛——明代离宋代并不远,但那时国内已经看不到唐代风格的建筑了,而他现在,所看到的那些宋代建筑,再经一次“民族大融合”,又能剩下几个?

陈公川不知道赵兴的感触,他领着大家穿过这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在类似大校场的后院里,沿着墙栽着粗大的垂柳,垂柳下,左右分别建着六个小高台。在高台圈起的场中心,有两队人马正在厮杀,一队穿红,一队穿黑。

十二座台子并不大,形状类似观景台,又或像是现代排球赛的裁判席。高台上面的面积也就半个篮球场大小,台子上有男有女,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他们或打伞站立,或坐在席上,都在伸着脖子眺望校场上两队人的厮杀。

陈公川领着赵兴与蒲易安向其中一座台子上走。赵兴边走边纳闷,听说在汉代,越南曾经被罗马人短暂统治过,他们什么时候也染上了罗马人的习惯,喜欢观看屠杀与角斗表演?

场中站的两队兵很奇怪,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赵兴在电影里看到的日本战国武士,身后插着一杆小旗,旗子上写了一些大大的字迹……不过,那些文字似乎是中国篆字,赵兴本就对篆字不怎么熟悉,微风吹动下,他更看不清是什么字。

场中这些士兵表现很奇怪,虽说是红黑两队面对面厮杀,但他们却没有激烈的搏杀动作,只是面对面的站着,等到台子上一个人挥动旗帜时,他们才沿着固定的路线走上几步……这似乎不是角斗了,难道是越南人在演练排兵布阵?

赵兴跟着陈公川走上了台子,蒲易安很老实的跟在他身后。

这是一座女客为主的台子,台子上有三位年轻姑娘,她们都坐在一张蒲席上,手拿团扇,不停的冲下面指指点点。台阶上还有一群侍女,她们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传唤。

除了这三名女孩以外,台边还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青年,他穿一身绚丽的蜀锦袍,衣服的款式完全是宋式的。台上那三名女孩坐着,唯独他站在台边,不停的冲场中指指点点。

陈公川首先向场中一名穿着白衫的女子打了声招呼:“妹妹,我给你带来一名客人,他是天朝举人,还是苏学士的门生,怎么样,妹妹快来,我给你引荐。”

三名女子起身相迎,她们叉手不离方寸的向赵兴唱了个诺,离得近了,赵兴才看清这三个女人的面目。

为首的女人一身素白绸袍,袖口领口衣襟边绣着淡淡的素画,穿着很素雅,皮肤像牛奶一般白嫩,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充满着灵性,她冲赵兴眨了眨眼,顽皮的说:“天朝举子,好高大啊,天朝人长的都这么高吗?”

她身边两个女人立刻用团扇遮住了脸,窃笑不止。扇子遮住了她们的脸庞,赵兴只看见扇子边忽闪的两对大眼睛。

高大?确实,越南人身高不超过一米五,赵兴站在他们中间,简直像大象站在牛群里。

台边的那个锦衣青年转身向陈公川打了个招呼,陈公川似乎跟他很熟,马上呼喊到:“李公子,谁赢了?”

顿了顿,他又马上向赵兴介绍:“这位是柴棍防御使大人的公子李源,表字青书,这位是天朝举子赵兴,表字……”

赵兴散漫地随手答礼。他不觉得“公子”这个名称有什么特别,因为在现代,“公子”这个称呼已经弱化到家里稍有几个钱,孩子就敢称“公子”的地步。但他身后的蒲易安听到这个称呼,立刻色变,他抢上前,向李源公子深施一礼,自我介绍:“大宋刺桐(泉州)胡商蒲易安见过公子,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看到蒲易安如此郑重,赵兴一惊,马上想到了一个词——“公子王孙”。在古代中国,“公子”与“王孙”、“公孙”都是等价的词,或许,“公子”这个词在宋代还未被弱化,它跟古语中的含义还是一致的,意味着:“公”爵之“子”、“王”室子“孙”。

李源对蒲易安的问候回答淡淡,他似乎看的出来蒲易安挟大宋自重,自称大宋商人,却不敢说自己是阿巴斯王朝的胡商。他敷衍的与蒲易安打了个招呼,随即向赵兴郑重行礼:“天朝举子远来吾邦,吾国上下齐慕华风,李源在此深表荣幸……”

赵兴手忙脚乱的与对方行礼致敬,蒲易安讪讪退开,临退下去的时候,他凑近赵兴耳边,轻轻的提醒赵兴注意:“大越国王姓李,原是福建移民,柴棍防御使是一位王子;陈姓也是福建移民……”

果然是位“公子”。

蒲易安说话的声音很轻微,李源根本没有在意这人说什么,他招手示意赵兴到台前来,指点着场中的“厮杀”,热情的说:“离人兄来自天朝,一定对象棋略有研究吧,快帮我来看看,这局棋下到此处,胜负如何?”

象棋?

人形象棋?

这个词一说,赵兴豁然开朗。

原来场中不是两军厮杀,是在下“人形象棋”。怪不得他们的举动那么奇怪,怪不得他们背上、旗子上写的字很眼熟——就是“卒、象、车、马、炮……”怪不得场中画着楚河汉界,那些格子就是象棋棋盘。

平地里看,看不清象棋的整个布局,走到台子边缘,居高临下俯视,整个象棋盘那宏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赵兴看了看象棋的战局,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自小就是个好孩子,为了应付高考,几乎所有的娱乐项目都与他无缘。对于象棋,他只知道基本走法,但具体怎么下,则从没有做过深入研究。他不知道象棋是何时发明,更不知道在宋朝,象棋居然流传到了东南亚,成为当地最流行的“时尚”。

嗯,现在还没有“时尚”这个词,“时尚”这词是随着中国扣子传入西方而诞生的,是蒙古人把扣子传给了阿拉伯人,而后被十字军骑士带回了欧洲,于是,时尚诞生了!

场中这局象棋显然是两个高手在下,厮杀已经到了终盘,棋子搅成一团,以赵兴的水平怎么能看出胜负手呢。“高手,绝对是高手……我对这个东西研究不多,看不出深浅,不敢治评”,赵兴故作深奥的回答。

李源公子略显失望的点点头,又好奇的问:“公子治的什么经?可有诗篇旧作?”

赵兴略微有点羞愧,但他老实的回答:“四书六经我全不熟悉,诗歌文章我不怎么爱好,所以也拿不出什么旧作。”

陈公川瞪大了眼睛,似乎很为赵兴的回答感觉丢人。李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耐心的问:“那你擅长什么?”

赵兴的回答口气很大:“我擅长经世济民,我擅长组织协调,我擅长经商致富,我擅长教书育人,我擅长策划创新……总之,擅长多了,一时半会,说不完的。”

李源听到赵兴的话,惊讶的瞪大眼睛;陈公川已经用手蒙上了脸,不知道是因为太阳晒的,还是因为赵兴的厚脸皮让他感到不好意思见人;台子上的三名姑娘已经笑成了一片。赵兴与蒲易安却没有丝毫笑意。

李源喘了半天气,他扭过脸去,不问赵兴问蒲易安:“蒲纲首,离人兄真的是苏学士门徒吗?”

※※※

蒲易安的回答很干脆,语气肯定,带着一种天经地义的神态:“当然!苏学士贬谪黄州,唯赵大官人侍候身边。‘诗酒之赌’传遍大宋,我刺桐商人都在说:学士打赌赢了个好门生,实在是平生最划得来的好生意。”

“什么,诗酒之赌”,李源瞪大眼睛,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陈公川的妹妹已经着急的插嘴:“诗酒之赌,听这个词好有意思,快说说,到底是怎样一段演义传奇。”

蒲易安很得意,刚才李源看不上他,现在又郑重向他请教,这让他很有面子,他故作姿态地咳嗽了一声,绘声绘色的讲起浠水江边,赵兴与苏东坡的赌约。

其实,赵兴也是第一次听别人讲述这段传说,没想到在宋代的信息交流速度下,短短的一年多时间,泉州商人居然把这段故事演绎的如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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