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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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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官职都是闲职,基本上等于吃白饭的——翻书校对活儿,识字就行。

正常的科举进士,名字要被写入史书,这就是《进士录》,但恩科进第者有进士名份,却不入《进士录》——因为进士录是按年份写得,恩科不在正常的科举年。

苏轼猜错了,赵兴压根儿不在乎能否进入《进士录》,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更好。所以,苏轼一介绍,赵兴听罢,反对今年通过进士第充满信心——多大的后门呀!

他摸着下巴、闪动着眼睛,先是长叹了一声,而后用探讨的口气问:“不委屈……”

赵兴满脸的欢笑:“这样更好……老师,你还不知道吗?我的辞赋水平一向不佳,参加这样的科举,混上一个进士,对我来说足够了……要不,我去恶心恶心进士第,我听说连续数次‘进士不第’,官家为了照顾,也会赐个出身。反正我有闲——我就连考几次,次次不交白卷,就等他赐我出身。”

其实苏轼也没有纯把赵兴当门生看待,两人的关系有点亦师亦友。他是个随和的人,随和到了赵兴来到这里简直同到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他也知道赵兴有才,从赵兴建房时分配那些建筑小组时,他就知道对方组织能力超强,而且做事计划周密。这种本事不是天生就有的,是需要通过专门的学习。

这时代还没有专门的“效率学”或“组织学”,这种学问在这时被称为“王霸之术”。在中国古代,精通这门学问就是杀头之罪,甚至要株连九族,让其在民族史上留不下半点基因。

了解这点,他就对赵兴的故作平淡、竭力装傻表示理解,这也是他明知赵兴不愿意学诗,却承认他是自己弟子的原因。

隐隐间,他也对程族孩子们偶然提起的“武侯传人”,深信不疑。有这样一位处事谨慎、又精通“王霸之术”的人作他的弟子,至少,在他危难时能庇护他的家人。

古人的想法简单,觉得留名千古才是光宗耀祖的行为,所以恩科参加的人并不多,也就是说,这种科举考试竞争并不激烈。而赵兴参加恩科,苏轼也不用辞去主考官的位置,简直是两全齐美的解决方案。但赵兴的回答却令他不知道该怒还是该沮丧。

苏轼指着赵兴说出不话来——我苏轼的弟子,怎么沦落到用“不交白卷”来威胁官家,天,什么世道:“离人,你这是何苦来着!我如今已不再被贬,所以你也无需掩饰自己的才华——‘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诗还不好吗?

什么?哈哈,别装了,前不久高丽使者来我朝,他说整个高丽国都在传唱你这首诗,这不是你做的,那整个高丽人都是瞎子——离人啊,现在你的名号拿出去,也不是身无雅骨的俗人了,何必再瞒。”

赵兴初闻这首诗他吃了一惊,听了苏东坡的话,他悄悄松了一口气。苏东坡曾夸口:没有他没读过的书。既然苏东坡说这首诗是他写的,那么这时代就无人跟他争版权。

他略有点羞愧,有点扭捏,正不知道说什么好,仆人带着陈公川回来了。苏轼招手请他落座,反身取出一个布袋,倒出几枚铜钱,请陈公川观赏。

这是几枚不同年代的铜钱,它上面标注着铸造年代,形状大小几乎跟宋钱一模一样……微微有点不同的是,它的铸造工艺似乎比宋钱的工艺水平更高——它是冲压制成,完全仿造宋钱的模样冲压制成的铜钱。

苏轼拨拉着那些铜板,先挑出几枚,向陈公川解释:“元丰七年,这些铜钱出现在泉州、广州,据说是倭国商人在与我大宋商人交易时获得的铜钱,然后他们带来大宋采购货物……瞧,这几枚是我大宋铸造的铜钱,这几枚是从倭国流入的铜钱,你们有什么不同。”

赵兴脸色死板,看不出他对那批铜钱有何看法。陈公川为人比较傻,由他崇拜的偶像问话,他回答得很认真:“两枚钱——倭国的这笔钱,钱文似乎更精美,图案更清晰,钱色更黄,这似乎说明倭钱含铜量高。”

苏轼点点头:“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批倭钱不是我大宋铸造的,而我大宋禁止铜钱外流。但稀奇的是,倭国这批铸钱量很大,大的令人难以想象。

我大宋铸钱司拥有数十万工匠,仅信州铅山的一个铜铅矿就常雇有十余万矿工,日夜开采。诸路铸铜、铁钱共有26监,其中铸造铜钱的有17监,铸造额为506万贯,铸造铁钱的有9监,铸造额近89万贯。

这批钱,职方司去倭国估了一下,钱数足有一百万贯,相当于我大宋9监铁钱司铸出的总数——这不是一家一户能做出来的,至少需要上万人手,这么多人,若在我大宋境内,我朝官员不可能不知道。”

接着,苏轼又从那堆钱币里捡出几枚来摊在眼前,继续说:“陈衙内请看,这是元丰八年出现的新铜钱,这几枚是在倭国流传的,这几枚是在高丽发现的,钱文依旧与我宋钱一模一样。三枚钱币比较,倭国与高丽的铜钱出自一个人之手,含铜量比我宋钱高,所以钱色发黄。”

陈公川没有说话,他只拿眼睛瞥赵兴。而赵兴此刻一副很好奇的模样,翻来翻去的研究着那几枚铜钱。

苏轼又反身取出一个布袋,哗啦啦倒出一堆钱币,里面有金、有银也有铜钱,这些钱币都做圆形,但铜钱是圆的就很奇怪了,宋朝的铜钱外圆内方,所以被称为“孔方”,但是这些铜钱有方形的图案,那个方孔确是实心的,整枚钱币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这是元祐元年的铜钱,是在你们交趾流行的。与前面那批铜钱一样,当地商人都说,这是与他们交易的宋商带来的。与前面两批钱相比,这批钱铸造更精美,尤其是这些金银钱”,苏轼翻过那些金银钱,示意陈公川看银币与金币的边缘。

这些金币银币的边缘都铸有细密的锯齿,苏轼翻起那枚铜币,边缘居然也有锯齿,这让它与宋钱显得不同了。

金币银币的阴阳面上都铸有文字,正面是“元祐金宝”、“元祐银宝”,背面则刻着金币银币的分量,三行字分别是:奉诏钦定、足色金(银)元、当值半两。

苏轼指点着钱币边的细齿纹说:“朝中大臣当初见到这些细齿,久久不解其意,而后见到商贾使用,这才恍然——那位商贾用小刀刮了银边,将一些银屑刮下来,再去使用,却被店铺折色称重估值。朝中大臣这才恍然:原来这些齿纹是防人故意刮削钱边的。

为什么要防人刮削——我们称了一下,这些钱的分量极其准确,说‘当值半两’,一毫不差的准值半两,故而这东西已被坊间当作砝码……这怎么可能,我大宋标准银码,十锭里面重量各不相同。这数百万枚金银铜钱,分量竟然准确到一毫不差……

最奇怪的是这枚铜币,我大宋铜钱都是天圆地方,可这枚铜钱中间的孔确是实心的,平白比普通铜钱多出几铢铜来——这钱是谁铸的?怎么肯如此奢华?

我听闻陈衙内是交趾国官宦子弟,这钱最初是从越国流出,想必衙内能为苏某解惑——哼,奉诏钦定,‘奉’谁的‘诏’,我大宋有这么说话的吗?”

第四十章 提前泄露出去的母钱

对于苏轼的质问,陈公川难以回答——他也法回答。

确实,正像苏轼所说,这么大量的伪钱出现在市面上,它绝不可能是个人行为,必定是国家行为。

其实宋朝并不禁止外国钱币在本地流通,这也是贵金属货币的一个通性,只要它分量足,民间也愿意使用这种外国钱,当作日常货币。可惜由于宋朝的经济强势,虽然辽国与西夏也自己铸造钱币,这些钱也在宋朝境内流通,但宋钱在他国境内流通的比例则更高,几乎算是压倒性多数。

宋朝从来没有遭遇过别国向自己倾销货币的行为,这倒让宋朝上下有点手足无措,有点气急败坏。从苏轼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朝臣们的愤怒。

陈公川似乎被苏轼问倒了,他也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目光频频投向赵兴。苏轼见陈公川一副窘态,他叹了口气:“其实,越国反而是最不可能铸造这个钱币的国家。因为唯独越国,钱币中间是实心的,它多出一块铜来——铸钱总是追求钱息,若是越国铸钱,不会如此浪费……”

钱息,多出一块铜……赵兴敏锐的捕捉到了苏轼话中的有效信息,他表情淡淡的替陈公川解围:“老师,我们刚才也说到,这批钱含铜量很高,你方才又说越国的钱还多处一块铜来……我大宋禁止私钱吗?”

苏轼苦笑了一下:“我大宋虽然禁止私钱,但这条律法执行并不严格,天下钱监共有26,有些钱监干脆私自替民间铸造祈福钱,还有一些不法之徒,收购铜器私铸铜钱,这些私铸钱都被称为‘边炉小钱’,如果它们分量足够,官府也默许它们流通。”

“既然允许私钱流通……那么这些私钱流入,对我大宋是好是坏?”赵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老师刚才谈到‘钱息’——如果我大宋用这些钱改制为宋钱,钱息若干?”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苏轼将那些钱一个个摊在桌面上,旁边放着对比的宋钱,他指点着那些真钱假钱,继续说:“我大宋缺铜,每年要从日本、高丽、越国购买大量铜器,用来铸造铜钱。这批铜钱含铜量很高,像这批越国铜钱,则干脆是赤铜铸成。

这批铜钱直接溶化了,再添加点铅锡,铸成宋钱,我大宋平白能得一成四的钱息——不要小看这个一成四的钱息。这是白拿的。如果我大宋自己采铜,要雇用很多工人,设置很多官员,还需要湘军监管铜场,而用这些铜铸钱,则什么都不需要,相当于直接送给钱监铜锭,各地钱监白得一成四的钱息。

这是一笔大富贵,我怎么也想不通,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肯平白送给各地钱监这场大富贵?”

陈公川明白了,这批钱的流入最受各地钱监欢迎,因为各地钱监认可这批钱的存在,并大力收购,以此从中获利,使得这批钱迅速取得流通地位。

这笔财富落到各地钱监手里,这让中央政府很不自在,所以朝廷大臣们才感到愤怒,因为愤怒,他们才想弄清真相。

天下事,无利不起早。

依旧是赵兴插话:“老师,既然这批钱的流入与我大宋无损,各地官员反而能白得一笔钱息,我们何必管它是谁铸的钱,这种钱,岂不是越多越好?”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苏东坡的神情有点尴尬,他摆弄一下那些钱币,捡起其中的两枚钱展示:“话虽如此,但……你们瞧,这是两枚元祐通宝。新皇登基,元祐钱铸造的并不多,现在只有两个版本。

这一枚是司马相公(司马光)书写的篆文‘元祐通宝’,这一枚是我书写的行书‘元祐通宝’,其中,我书写的这枚……我给你拿真钱看看……瞧,在这儿,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陈公川接过那两枚铜钱,不去看钱文,却只拿眼睛瞥向赵兴。这让赵兴不得不接过那两枚铜钱仔细审视。

赵兴只瞥了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差异:“嗯,我确定,这两枚钱都是老师你的笔迹,绝对是老师亲手书写。稍微有点差别的是,两处钱文大小略有差异,可这诧异太小,几乎看不出。

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天下钱监26,其中铸造铜钱的有17监,每个钱监铸造的钱大小略有差异,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说到这,赵兴以目示意陈公川:“你说是不是!”

陈公川能怎么办,他唯有点头。

苏轼的表情更加难受了,他拧起了眉头,满脸苦笑的说:“问题就在这——司马相公去年过世了,当今世上书写钱文的只剩下我。现在是元祐二年,我所书写的行书‘元祐通宝’……现在它还没有发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枚行书‘元祐通宝’,它只是母钱。

我书写的钱文,还没有铸造出来,大越国居然从去年就开始流通这种版型,你说说,朝中大臣知道了,该怎么说我?”

“凑巧,凑巧而已”,赵兴喃喃的说,顿了一下,他马上又好奇的问:“老师,那么我大宋是否发行您书写的这种‘元祐通宝’?”

苏轼的脸已经皱把成了一团:“怎么不发行?怎会不发行?这种钱的母钱年初就发送到各地钱监,现在,钱监铸造出来的钱已有六十万贯,如果不发行,这六十万贯就要溶去……”

稍停了片刻,苏轼又继续说:“这交趾铜钱是六七日前发现的,这种钱中间的孔虽然是实心,但除了这个实心方孔,其他的形状完全以我所书写的‘元祐通宝’一模一样,朝廷发现后,简直如晴天霹雳——这种钱的母钱,怎么会流传到外面?

这可是大问题,从铸造钱模,到溶化铜汁铸成铜钱,再打磨、分批运送至各地,前后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前,我根本没有写下‘元祐通宝’四个字,谁能如此未卜先知?

我知道他们是未卜先知,可朝廷大臣们信吗?他们怎肯相信有人比我还提前写下了这几个字?即使我大宋因这批私钱获利,可这关系到我的声誉,我怎能不搞清楚呢?”

※※※

苏轼显得有点焦虑。别人遇到这事可能会手足无措。但这事遇到赵兴,那简直是小儿科一样。他没用几次呼吸的时间,就已经推敲出了原因。

“老师……老师曾经被沈括那厮拿着书信出首,以至于贬谪黄州。嗯,老师最近可跟人通过信,通信里头曾经有‘元祐’二字?”

赵兴这一提醒,苏轼也是个聪明人,他马上领会到:“不好,我最近不止跟一百个人通过信,……从去年到今年,少算也有七百封信。”

赵兴气的直翻白眼,你说你没事写那么多信干嘛?

然而,赵兴依旧低估了苏轼的是非,现代人收集苏轼这时候的信,总共收集了大约三千份,平均起来,苏轼每天写十封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苏轼无愧其“多产作家”的称号。

“七百封……其中必定有一个信中,‘元祐’二字被扣下来,用在铸钱上……有底稿吗?老师可以翻一翻底稿,大概列出一个表来,我给你查”,赵兴热心的建议。

苏轼有点茫然,他神不守舍的站起身来,不自觉得走出门外,似乎听了赵兴的话,打算开列一个七百人的大名单。

实际上,他需要开列的是个三千人的大名单。

苏轼走出书房后,陈公川满脸敬仰的神情,亲自把他送出苏东坡的书房,他站在门口,目睹着苏东坡的背影消失在院中,长长的一声叹息,没头没脑的说:“让贼去查贼,唉……”

赵兴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他满脸肃穆的目送自己老师的离开,陈公川等到周围一片寂静,他反身走到那堆铜钱面前,捡起那枚越国出现的实心“孔方钱”,端详了半天,好奇的问:“为什么中间是实心的,这不是白送别人一块铜吗?”

赵兴摸着下巴,憨厚的回答:“成本,这是出于成本考虑。‘孔方铜钱’需要两套冲压设备,先冲压出那个方孔,然后再冲压出钱形。如果中间不把那个方孔冲压出来,那么只需要一套冲压设备,制作时间也缩短了一半。

所以,即使那个方孔是实心的,但总体核算下来:一套冲压设备,只需要一套模具,减少一套模具、减少一道工序、少雇了一半工人,加工速度提高了一倍……核算下来,实心‘孔方钱’不切去那块铜,反而更便宜很多。”

陈公川拿着那枚实心铜钱走在门口,他摆出的姿态是对着阳光观察那枚铜钱,但目光却扫向了院口,两个耳朵竖的高高的,感慨的说:“这种钱铸造真精美,你别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刚才小苏学士说,这种钱送入铜监,还有一分四的钱息。据我所知,这种铜钱是与宋钱等值的。它含铜量比‘元祐通宝’高,铸造比‘元祐通宝’精美,它分量足,数量大,谁能想到它只是百十个工匠所完成的……还让钱监白得一成四的钱息,不怕亏本吗?难道不亏本吗?”

赵兴也走到门口,一手那一枚真实版的‘元祐通宝’,一手那一枚盗版的‘元祐通宝’,举在眼前对着阳光说:“这是两个时代的产物,前者是青铜器时代的技术,依旧停留在‘沙石范’的基础上,一个钱版铸造六十四枚钱币。每次铸造前,先要铸造钱范,然后溶化铜汁,将铜汁浇入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沙石范’……

溶化铜汁是个慢活,一炉铜汁要烧煤炭无数,还要烧足了时间。而浇铸铜汁是个急活,动作慢了,铜汁又重新凝固。铸好铜钱之后,‘沙石范’要被敲碎,取出铜钱,切去灌口,打磨……这些工具太费时间,太费人手、太费能源。

而后者……瞧,这枚铜钱属于铁器时代,是无烟工业。知道吗,铸造铜钱的铜板在出铜矿前,就已经被规定好了尺寸,这种铜板拿到冲压机下,无需再经过烧溶,只需要拧动最简陋的螺旋冲压机,一版子下去,‘大范’冲压出九十九枚铜钱,‘中范’六十四枚,‘小范’九枚。

冲压出的铜钱压根无需打磨,它直接就是现成的铜钱……想想看,这种铸造过程省略了多少道工序,节省了多少时间,而且整个过程,前后都无需炖火,这不是‘无烟工业’吗?”

赵兴把两枚铜钱并在一起,感慨的说:“其实,进化到铁器时代的铸币工业,成本只有前者的十七分之一,也就是说这后一枚实心‘孔方钱’哪怕只值前者的一半,甚至五分之一,依然有赚的。有了五倍的利润,谁还在乎一成四的利润。

让各地钱监拿到一成四的利润,正好可以让他们不遗余力的推行这种铜钱,这就是‘利益均占’,这就叫‘见者有份’,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叫做‘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陈公川放下了双币,他摇着头,鄙夷的说:“贪,太贪!”

这时,苏轼重新出现在院门口,他两手空空,神色坚定,看来他明白了,这辈子他根本不可能从浩如烟海的书信中找出证据,而且这证据对那些一心想找茬的朝廷官员压根没用。

目视苏轼走来,赵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从铜板到铜钱是数倍利润……但你不懂货币的本质,从货币到货币,一成四的利润已经很惊人了。因为这不是一两一个铜板的一成四,而是数百万贯铜钱的一成四……”

苏轼走近了,赵兴的话嘎然而止。此时,苏轼已想开了,他表情轻松的在赵兴与陈公川的夹道迎接下返回书房。刚想张口表明自己的态度,赵兴抢先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老师,说到铜钱与金银币,门生这次远渡海外,倒是收了不少藩国钱币。

刚才老师说到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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