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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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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新党记录的财富总额的增长,却唯独忘了细细分析具体项目的增减,赵兴从田税入手,细细一分析,揭开了变法的真面目。

但赵兴的话还没完,他接着说:“陛下刚才说要重新审视绍圣事迹——没错,变法也不是一无是处。各种新法当中,有些政策还是有积极作用的,比如免役法,家师(苏轼)曾经赞赏过免役法。然而,任何好的政策都要靠人来执行,想依靠一群贪官执行一个好政策,那是向亡国的道路上末路狂奔。

想当年,王荆公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了,有人马上恭维变法,有人马上颂扬变法,但他们恭维变法颂扬变法,其实是在颂扬‘有权力者’,这和变法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们在颂扬的时候,刻意忽视了变法前后的税赋差别,他们只赞扬王荆公变法‘使民不加赋而财用足’,根本不管‘民确实加赋了’,而‘财用依然不足’的事实。

因此,陛下若要重新考虑‘变法’,朝堂上不能只有一种声音,必须存在反对派——陛下,王荆公讲究‘三不畏’:不畏天地祖宗,不畏百姓,不畏王法,这样的一群党徒,我们靠什么来约束他们,使他们不贪污受贿,不祸国殃民?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能让他们畏惧,使他们知道贪腐腐败适可而止——没有反对派,可能吗?”

小皇帝脸色不好看,他刚提了一个话头,就被赵兴硬邦邦的顶回来了。

这要搁明清时代,得胜回朝的将领敢如此顶撞皇帝,那就是跋扈,是“大不敬”,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这是宋代,宋代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有意见,指着皇帝鼻子骂,甚至将吐沫喷到皇帝脸上,皇帝(仁宗)只能干咽气。

小皇帝在那里暗自喘气,赵兴稍作停顿又说:“陛下,为君之道在于平衡——平衡各方面的声音,平衡各方面的权力。为此,‘独相’不可取,昔日王荆公如此,甚至要求陛下设立专门机构架空三省六部——他只差一步就是王莽了!

今日陛下新皇登基,立刻赶走了独相七年的章惇,这是英明神武,是天助英才,臣为陛下贺……”

赵兴边说边装模作样的拱手行大礼,诸位臣子随即马屁如潮,直夸奖小皇帝手段高明。

赵兴行礼罢,不等别人把马屁话说完,接着补充:“陛下初一登基,万国来朝,此诚为百世罕见之新朝新气象,陛下也应该确立一个新礼法。礼法是什么,就是规则。为君之道在于平衡中御。所以,请陛下撑开如山海般的胸怀,广纳臣僚之言。

臣这里所说的臣僚之言,不光是指的旧党——众所周知,臣跟家师一样,是个彻彻底底的调和派。臣认为,我大宋确实到了非变法不可的地步,然而,怎么变法,不是新党说的算,应该是新党的反对派说的算数——反对派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们少一点失误,尽量把政策制定的兼顾多方面利益,此所谓‘平衡’。

至于陛下,陛下所要做的是任由臣子们讨论,讨论出一个最佳的方案,这个方案必定是一个妥协方案,是综合多方面的利益考量所产生的方案,陛下只要遵循大多数同意的原则,将这个妥协方案颁布实施,并派遣官员监督,此所谓‘中御’。擅于驾御群臣,便是明君,便是圣君。

臣在这里所说的反对派,我身为被绍圣党徒所迫害的元祐党徒,在这里也替曾相说句公道话,曾相为人,擅于平衡,此所谓宰相度量,若不是有曾相存在,元祐党徒受的迫害会更加深重。我知道,凡元祐党徒对那段遭受迫害的苦难日子都咬牙切齿,曾相作为当时的政策执行者,难辞其咎。然而,任何行为都要看时代,在当时的大时代下,在下也要积极推行新法,伪装成新党干将,更何况曾相。韩相,蒋大人,陈大人,那可是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时代,生在那个时代,我们都不得不随波逐流,才能侥幸求生。

我刚才说了,我们应该有一个新朝新气象,我们需要反对派的存在,来提醒我们别做错事,别为所欲为,别肆无忌惮,遍观朝中诸大臣,能够胜任这一工作的,除了曾相,又有何人?”

赵兴这番话的意思是:我们元祐党徒翻案,可我们不能像新党一样丧心病狂,我们应该听得进去反对意见,我们应该向天下重现君子政治的风范,应该接受大多数人的意见,坚持走中间道路,这才符合圣人的中庸之道。

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必须留下反对派,然而,在新党人员大都是人渣的情况下,满朝大臣之中,除了曾布还稍稍有一点君子余韵,还能有谁来胜任反对者的身份。

我们无可选择,只有选择曾布,这位老好人确实有错,但他亲身经历了所有的变法过程,并且是历次变法的支持人之一,他知道变法的一切内幕,于是,旧党重新登台,若想调和一切矛盾,曾布这个反对派是必须的存在,他可以让我们知道政策的控制在哪里,可以让我们的政策不至于那么尖锐。

小皇帝听了,慢慢的静下心来。赵兴这番话,像一个长辈一样,循循教导小皇帝为君之道,而且处处站在小皇帝的角度进行考虑,这也是小皇帝在未登基前,赵兴经常在信中采取的头脑,让小皇帝听了,心中慢慢的软化了。

小孩子都有一种崇拜偶像的冲动,小皇帝年幼的时候,独自出宫,开府县衙,在此期间,高俅这个书辈人物替小皇帝料理好了一切公务,让小皇帝可以专心追求艺术造诣,而赵兴这位百战百胜的名将替小皇帝打理好封地,让小皇帝不为金钱与衣食发愁。慢慢的,此二人在小皇帝心中种下了亲人的感觉。

高俅且不说了,小皇帝明白,在论资排辈,讲究地位出生的大宋官场,不是科举正途出生的高俅一辈子只能做一个书吏,而科举二榜的赵兴在小皇帝心中是以一个能臣的形象出现的,他能文能武,治理起地方来说,捋钱的本领,整个大宋找不出可以比拟的。

与此同时,赵兴也是“北章南赵”两大当时名将之一,凡是赵兴掺手的战例,其结果都可以预料,无一例外的、一面倒的轻松获胜。在小皇帝心中,印象最深刻的是赵兴那次雪山战报,当时那份战报使大宋京城里无数的人下巴脱臼,十数个人迎战吐蕃全军,一战坑了整支吐蕃军队,这样的战绩,唯有神仙做得到。而赵兴就是小皇帝心中的一位神仙,一位绝世大英雄。

此时的小皇帝,因为向太后提前答应还政,他心中少了无数的怨气,心理上要健全的多,故此还能够听进去臣僚的话。赵兴这位过去照顾他,帮助他的能臣,站在他的立场上,跟他讲要平衡中御,放手让臣子争论,最终的结论由他来下,由皇帝把一切控制在手心,这话小皇帝爱听,他想了想,转脸冲曾布说:“曾卿,人都说你在绍圣中行为不当,难辞其咎,我看就罚铜二十斤吧。”

曾布听了这话,满头满身的冷汗噶然消失,他连忙拱手,顿了顿,又仿佛想起什么,摘下帽子,顿首曰:“臣领罪!”

韩忠彦有点不高兴,赵兴这是在和稀泥,小皇帝用罚铜的办法免除了曾布在绍圣期间的滔天大罪,今后,韩忠彦就不能拿曾布在绍圣期间的作为来发难了,这让他极为不满,他横了赵兴一眼,出列启奏:“陛下,臣对此有异议……”

赵兴身子一横,已经抢到韩忠彦的前面,拱手向小皇帝山呼:“陛下圣明,已重处了曾相之罪,这事已经完结了,陛下胸怀大志,臣请为陛下贺。”

韩忠彦气的狠狠踢了赵兴一脚,这一脚上去,他感觉像踢了一块石头,又硬又沉。

陈瓘发觉了韩忠彦的举动,御史的责任就是纠察百官,他轻轻冲韩忠彦摇摇头,上前一步,启奏说:“陛下,臣弹劾韩忠彦君前失仪,殴打同僚,毫无体面,肯请陛下降罪处置。”

赵兴身上带着韩忠彦的脚印,茫然的转过脸来,问陈瓘:“陈大人说什么,韩相刚才殴打同僚了吗?谁被他揍了?”

陈瓘领教过赵兴的无奈,却没想到赵兴如此无奈,他指着赵兴官袍上的脚印,气的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赵兴顺手掸一掸官袍,完成毁尸灭迹之后,他又拱手启奏:“陛下,如今绍圣元祐谁是谁非,已经无需评论了,否定绍圣,先皇面前不好看,而且,我认为现在朝堂之上戾气过重,臣以为,过去的事情不要再追究。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打破一党上台就穷凶极恶的报复的怪圈儿,让我们大家都缓和下来,平心静气的讨论国事。

陛下登基,不是已经毁尽了元祐党碑,并大赦天下,我认为现阶段,做到这一点已经够好的了,朝廷无需过于急切,裁定谁是谁非。臣推荐范锷、李常出任户部侍郎,以苏子由大人担任户部尚书,此外,臣推荐范纯粹大人担任副枢密使,推荐家师苏子瞻担任礼部尚书,恳请陛下准许。”

赵兴的意思是说,朝廷先不要忙着否定绍圣期间的事情,谁是谁非慢慢由后人评价,朝廷只通过赦免元祐党徒,并重新任用他们来调整现行政策,以此避免报复与反报复的胸怀。

昔日,王安石当政的时候,迫害司马光,结果司马光重新掌权后,也不遗余力的迫害王安石的新党,结果,大臣们哀叹:“才去了一位拗相公,又来一位拗相公。”

司马光报复完新党,他死后,新党对他的迫害更加疯狂,而此际,风水轮流转,旧党平反了,小皇帝为了打击章惇,也波及到以章惇为首的新党,为了不让重新登台的旧党陷入偏执的报复当中,继续以党争作为执政目的,赵兴建议先不忙着评价新党与旧党之间的是非,如此一来,新党、旧党只能通过对政策的争论来消耗精力,消耗怨气,接下来,党争变成了政策争论,就可以把党争对国家的伤害减弱到最小。

而不忙着评价谁是谁非,一切权力出自皇帝,无形中等于加强了皇权,这就是赵兴所说的“平衡中御”,这话小皇帝听得进去,他点点头,坦率的认错:“如此一来,倒是朕急切了也。赵卿这个元祐党徒都不急着平反,真乃宰相肚量,朕当以此为例,缓缓变革。”

小皇帝现在说变革,连韩忠彦都能接受,他点点头,赞许说:“角望不能过正,此乃平衡之道,陛下解除党禁,禁毁元祐党碑,已经向天下士大夫做出榜样,不能以党争害国。赵大人以国为重,不愿意急切平反昭雪,老夫敬佩,吾不如也。

此际,章惇已除,余党当好好甄别,如赵大人所说,若是处于那个大时代下,身不由己,随波逐流,只要洗心革面,陛下不妨赦免之。

人都说仁宗时代满朝君子,大臣们相争只为国,不为私利。赵大人这一做法,深有君子之风。赵大人既然做出榜样,老夫也不惮尾随其后,便忍下那口怨气,所谋只为国,不为己……只是,陛下对曾大人的处罚过轻,罚铜二十斤,这是轻罪的处罚。我听说赵大人在广南庇护犯官,因白鹤之会罚铜千斤,如今看来,那些犯官压根没犯错,故此朝廷当日的判罚重了,不如就让曾布大人还上赵大人这笔罚铜,如何?”

曾布脸上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如此沉重的惩罚,他一拱手,答:“谨遵命!”

小皇帝打了个哈欠,轻轻点头:“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朕举行国宴完毕后,也该去圣人那里请安,赵兴一路辛苦,也该回家去探望一下,卿且退,容朕思之。”

第三百零四章 皇宫兵变

小皇帝最好那句话的意思是:赵兴带来了大量的信息,很多理念与小皇帝的想法有冲突,他需要静静考虑一会,再做出答复。

小皇帝累了,韩忠彦领先向皇帝告辞,等众大臣出了皇宫,没人愿意跟曾布同行,曾布招手召唤了赵兴:“赵大人,你在殿中骂我可骂的恨,实话告诉你,老夫没钱,付不起那么多铜,你哪天到我府上,看的什么好只管搬,搬完了,算是老夫归还了你的罚铜。”

赵兴轻笑:“曾相,我一向认为,每个人都要为他的行为承担后果。我虽然私下里给曾相送过灯,也指望曾相能在朝中中流砥柱,然而,这并不是说我对曾相的行为很满意。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章相昔日迫害元祐党徒,曾相虽然多方缓和,但依旧执行了那个迫害政策——刘挚死了,吕大防死了、王岩叟死了,无数的先贤死在那条贬官道路上,章惇已经为他的行为承担了后果,他被免官了,而曾相依旧高举相位,若没有一点惩罚,怎么对天下百姓交代?

今日陛下做主,轻轻的惩罚了一下曾相,然而,曾相今后可以挺直腰杆做人了,你可以告诉大家,我已经为过去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这不很好吗?”

曾布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老夫才没有冲你翻脸,今后,老夫在朝堂上还要多多依仗你,韩相、蒋相都是睚眦必报的人,我在朝堂上恐怕待不了多久了,至于还能待多久,全靠赵大人的支持了。”

赵兴爽快的接受了对方的恳求:“我回头去找韩忠彦,告诉他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重现君子政治,终止党争,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答应。”

曾布拱手,轻轻提醒说:“蔡京还要回来!”

曾布是听说蔡京跟赵兴关系很好,两人合开一个古董店,一起制造假古董骗钱,他现在感觉到朝堂上新党的势力过弱,不符合势力平衡的概念,所以要求把蔡京调回来。

谈到蔡京,赵兴的思绪进一步引申出来,他记得宋徽宗刚刚登位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借助铲除章惇,将政策偏向于旧党,恢复了许多元祐年间的中庸主张,以至于宋徽宗刚刚登基的那几年被人称作“小元祐”。然而,不知为什么,等蔡京重新回到朝堂上的时候,小皇帝又重新走了他哥哥的老路,开始不遗余力的打击迫害不同意见,以至于政府信用在老百姓心中彻底破产,结果,当金兵兵临城下的时候,满京城一个愿意为他而战的老百姓都找不见,除了几个骗子道士。

赵兴陷入了沉思,曾布以为赵兴在衡量蔡京重新回来的利弊得失,他静静地站在宣德楼前,等待赵兴的答复。此时,夜色朦胧,大宋京城特有的夜生活开始了,邻近的街道开始点上灯笼,满城炊烟渺渺,喧哗声渐起。

赵兴在心中仔细衡量,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赵兴正在从赵佶的性格下手,分析这个人的一生。

借助穿越人士预知历史的长项,赵兴在小皇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竭力的跟小皇帝搞好关系,并借助帮端王经营封地的由头,不停的与端王书信交流,顺便向这个年幼的孩子灌输自己的主张,现在看来,这些努力是有成效的,小皇帝至少对他的某些理念毫无抵触。

然而,人常说屁股决定脑袋。小皇帝一屁股坐在皇帝位置上,心思已经不那么单纯,比如这次赵兴赢得大功回来,但小皇帝却没有提对赵兴的赏赐问题,甚至连赵兴是否回广州都未做表态,如此一来,赵兴只能作为一名闲官,滞留在京城。朝堂大事他没有发言权,小皇帝要想咨询他,或者会把他叫过去,但如果小皇帝没有想起,他只能在京城晒太阳。

小皇帝是个爱好艺术的人,他在艺术上所能达到的高度,在皇帝中间独一无二,甚至连常人都很难达到他所成就的艺术高度。这需要天赋,外加一些个人努力。

细细想来,小皇帝也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对完美的追求使他偏执于艺术,以至于不耐烦处理国政,这便使蔡京趁机独揽了大权。赵兴隐约记得,所谓“北宋六贼”当中,还有几名太监喜欢模仿宋徽宗的笔迹,自己书写圣旨,其气焰滔天,连蔡京都要巴结。而小皇帝对此却不闻不问,中宋一朝,那些伪造圣旨的太监没有受到丝毫惩处。

这说明小皇帝的心思压根不在处理国政上,蔡京的艺术才华被小皇帝欣赏,故此小皇帝引为知己,而后将国政全部托付蔡京,这才使蔡京有了玩弄权术的机会……赵兴想到这,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论到操纵人心的手段,赵兴自认比蔡京那厮高明许多,然而,论到艺术造诣以及拍马屁手段,赵兴远远比不上蔡京,所以有些事情蔡京能做到,赵兴做不到。

然而,操纵人心这一点,赵兴完全能够做到,他可能不是宋徽宗的精神知己,但绝对能成为赵佶的左膀右臂……

这样想来,赵兴似乎不可能阻挡蔡京的上位——如今童贯已经去了杭州,以蔡京的手段,巴结山童贯一点不成问题,他将无可争议的返回朝堂,顶替赵挺之的位置,而后利用自己的艺术造诣使小皇帝产生臭味相投的感觉,接下来,历史将不可避免的回到它固有的轨迹。

想通了这点,赵兴轻轻点头:“曾大人,蔡京蔡元长一定要回来,这点我可以帮你,但我担心,蔡京这家伙有王安石的风格,独的很,喜欢独霸权柄。我担心这厮回到朝堂,对你我并非好事。”

曾布想了一下,拱手回答:“将来的事情交给将来去办,让我们且顾眼前吧。”

赵兴点点头答应:“我这就派快马前去杭州,通知蔡元长早作准备……”

话说到一半,赵兴瞥见一名朱雀军士兵,数名朱雀军军官匆匆忙忙的向宣德楼奔来,赵兴止住话头,出声招呼那几名军官,只见那些军人走到赵兴面前,仓惶的行了个礼,焦急的汇报:“大人,不好了,诸军哗变。”

曾布一惊,回身望了望皇宫,才一抬脚,发觉赵兴没有动,他忐忑不安的停住了脚步,语不成声的催促:“离人,怎么回事,朱雀军怎么会哗变了呢?这可是天子脚下,朱雀军手中掌握着霹雳弹、大炮、火枪,一旦哗变起来,怎么得了?!”

赵兴摆摆手,止住了曾布的叫喊,他转向那几名军官,询问:“怎么回事?我们身在辽国,深入辽国腹心数百里,周围都是敌人,我们没有哗变,怎么回到了大宋的京城,反而哗变了呢?不要急,慢慢讲。”

几名朱雀军军官喘匀了气,详细解释:“大人,问题出在点校上面。枢密院对我军进行点校,却要收缴我们的枪支,核定我们的俸禄——大人,我们都是‘大将’,但枢密院官册上,我们还是环庆兵勇,薪水要比照禁军士兵发放,这哪成呢,分明是居心叵测嘛。”

曾布插嘴说:“朱雀军士兵原来都是环庆弓手,连厢军都算不上,按禁军标准发放俸禄,已经是恩典了,怎么还要闹事……”

稍作停顿,曾布恍然,转身问赵兴:“离人,难道你发的薪俸比禁军还高,高多少?”

赵兴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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