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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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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停顿,曾布恍然,转身问赵兴:“离人,难道你发的薪俸比禁军还高,高多少?”

赵兴心里得意,他暗自呐喊:“没错,这支军队是我的,谁也拿不走,朝廷想分化瓦解,看他怎么花得起钱。”

心中得意,赵兴脸上还是一副懊恼的神情,他伸出一个巴掌,想了片刻,又摇摇头,捏起了拳头,将手指张了两次。在赵兴张手期间,皇宫内也想起了一片喧哗,吵闹声越来越大,曾布面无人色,他张望着皇宫内,哆哆嗦嗦的解释:“宫内,那地方还是你的朱雀军,离人,快想办法——十倍,你竟然给士兵十倍的薪俸,这不快赶上一个知县的俸禄,有你这么养军队的吗?”

那几名朱雀军士兵望着宫内吵闹的地方,态度恭敬的回答:“大人,我们点校的时候,前面入京的朱雀军士兵曾派人来询问,说是他们入京后,俸禄减的太厉害,询问我们的情况。恰好我们也在点校,等诸军乱起,我等回头查看,发现他们已经跑了,我估计他们是得到消息,回驻地也闹腾起来。”

赵兴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曾大人,曾相,我军中士兵的薪俸不能按常理衡量,他们平常拿禁军的俸禄,额外还有服装钱,火药钱,消暑费,碳薪钱,伙食费,车马费,另外,训练的时候还要给他们发作训费,战斗的时候还要发作战费,此外,他们的战利品也要归自己,所以,细细算下来,他们的薪俸比禁军高十倍不止。

当然,这些钱也不都是我出,战场缴获是大头,那是我们的敌人替我们付费,我打仗,一般都战利品丰厚,但这次与辽人交手,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负的局面,想必士兵们有点不甘心——帅将军在哪里?”

赵兴的后一句话是向士兵发问的,帅范官品小,像他这样的五品官是没有资格上殿参加议事的,所以酒宴过后,帅范就领着人离开了皇宫。

“不知道,我等先去大人府上寻找,未发现帅监司的踪影,所以我们只好来宣德楼前等候。”

曾布已经站不住了,他直催促:“离人,先去皇宫,陛下在那,陛下的安危最为要紧,先安抚皇宫里的士兵……十倍薪水,你真舍得。”

赵兴解下佩剑递给那几名朱雀军军官,吩咐:“拿我的剑去,告诉诸军,有胆敢出营者力斩不赦,请他们稍安勿躁,我等会就去军营,与他们商谈解决办法。”

皇宫内,宫娥已经武装起来,他们手拿着刀剑、棍棒、扫帚,强作镇定,曾布领着赵兴先去皇帝寝宫问安,小皇帝连殿门都不开,在大殿内回答:“赵卿,且去安抚朱雀军,再来问安。”

赵兴冲着殿门拱拱手,站在台阶上高声说:“陛下,曾相在这里,请陛下打开大门,由曾相入内陪伴,臣这就去安抚朱雀军。”

门内没有回答,曾布有眼色,马上喝斥赵兴:“汝且去,老臣在台阶上守候便已足够……等等,把你的配枪给我。”

赵兴随身带着三支手铳,佩剑送给了朱雀军军官,他又解下两支手铳递给曾布,转身向朱雀军皇宫内的驻地奔去。

朱雀军营房里,士兵们吵成了一团,数个太监手持棍棒围在院口,见到赵兴进来,丝毫没有拦阻的胆量,他们瑟瑟发抖的看着赵兴走进院内的背影,正在心惊胆颤间,院内的喧闹陡然停止。

刚才,朱雀军的嗓门实在大,炮火中练就的大嗓门扯起来,令习惯温文尔雅的太监们极度恐惧,但现在,声音消失的太快,以至于太监们怀疑,院里的那些朱雀军士兵是否顷刻间被赵兴秒杀。

大太监梁师成低声嘀咕:“好威风,好煞气,都说赵太尉领着十二个侍从坑了吐蕃三万精锐,咱家那时惊的下巴脱了臼,原来那是真的,瞧,赵太尉这一进去,里面都变成死人了。”

赵兴背着手,悠哉游哉的走进朱雀军大院,朱雀军士兵见到赵兴,立刻叉手不离方寸,大气也不敢吭一声,赵兴慢慢的走了一圈,点手唤过一名士兵,招呼:“史三郎,我记得你是环庆童儿营的孤儿,汝父阵亡在西夏,寡母改嫁,是汝父军中胞泽帮衬才养大了你……我听说你前年成了家,娘子给你生了个儿子,传继了史家香火,是吧?”

史三郎腿一软,跪在地上,将头磕的邦邦响,口称:“义父,是你当年在儿童营收养孩儿,孩儿才有了今日,大恩大德,永志难忘。”

赵兴又一指人丛里几名士兵,一一召唤:“施庆生,寇一郎,赵三、马四……你们都是当初环庆童子营的人吧,我记得你们今年也有二十了,成家了吗?”

被赵兴点名的朱雀军士兵跪倒了一地,口称义父,频频向赵兴叩头。赵兴不理他们,指着人丛中另外几人,招呼:“翟九,我记得你家门前有棵柿子树,结的柿子很甜,当初你来广南的时候,还记得给我带上一篓柿子,可你去年怎么没给我家送柿子?”

翟九涕泪交加:“大人还记得我家的柿子树,呜呜呜。”

五百名士兵,赵兴能记得一小半人的名字,被他点到名的人跪倒了一地,其他的人犹豫片刻,也随大流跪倒在地,赵兴见到士兵情绪都平静下来,他继续说:“各位知道此地是何地?大宋皇宫!皇宫里住的是陛下,惊扰了陛下,那是谋反,诛九族的大罪,一旦你们迈出这个营门,谁也救不了你们,不仅你们要首身两段,连你们的家人亲戚也不能幸免。史三郎,你儿子也活不了;施庆生,寇一郎……你们的家人都活不下去,这是你们需要的结果吗?”

史三郎叩头出血:“义父,活不下去了,我们朱雀军看着风光,开销太大,每天要唰三遍枪膛,可军器监不给配发桐油,说是没这笔费用。义父的规定又不能不遵守,大家只好自己掏钱买桐油,我等现在拿的是禁军俸禄,但禁军的刀枪弓箭一年不搭理一次,而我们每天都要打理数次,官府发的钱别说养家糊口,连正常的开销都不够,我们要靠历年的积蓄进行贴补。

义父,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等当兵打仗,原是拿命换钱,换家人一个活路,可现在连我们自己都活不下去,如何顾及得家人……”

史三郎的话引起一片呜咽,那史三郎膝行几步,抱住赵兴的大腿嚎啕:“义父,救救孩儿吧,你还是让我回你身边当兵,哪怕再去环庆前线也行,这皇宫守卫,表面看风光,实际日子入不敷出,义父,你不能扔下孩儿不管。若义父不顾而去,今日孩儿便死在你面前,也算一个痛快。”

赵兴沉默片刻,掸掸身上的土,冷冰冰的下令:“诸军,起立,列队,空手出宫。”

赵兴没给大家一个答复,但大家能空手出宫,这意味着,他们有可能免除了宫内守卫的职责,朱雀军士兵默默无言,眨眼间排列好队伍,徒手走出营门。

此时,皇宫里殿前三司的军队已经赶到,但他们看到赵兴背着手目送这支队伍,不敢过分煎迫,只堵住了前往皇宫寝殿的道路,而后任由士兵出宫。

送走了最后一名朱雀军后,赵兴赶往皇帝寝宫,此时,小皇帝已经打开了殿门,曾布坐在门槛上,蒋之奇立在门内,韩忠彦在殿内陪着小皇帝。

赵兴徒手上殿,摘下了乌纱帽,向小皇帝叩首请罪:“臣有罪,臣管束不当,使诸军哗变,请陛下降罪。”

小皇帝也不糊涂,他温言安慰:“卿有何罪,刚才曾相解释了,朕没有想到朱雀军薪俸如此优厚,赵卿,如此厚赏,广南养了多少军队?供得起吗?”

曾布已经返回殿中,但他依旧维持着那副忠心耿耿,义薄云天的大无畏态度,浑然忘了初听兵变消息,曾经被吓得面无人色。听到小皇帝点自己的名字,他“胸中自有百万兵”样的挺挺胸,晃了晃赵兴送给他的手铳。这一晃悠,引来了一个斥责声:“曾相,陛下面前,休得乱舞刀兵。”

这个声音是赵挺之,曾布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赵挺之一眼,乖乖的收起枪。

御座前,赵兴叩首回答:“陛下,说起来这支军队并不难养,虽然养活这群勇士花费巨大,但很值呀,数年前,我们三千人攻入占婆,占婆国付的费用,足够我们养活他们三年,接下来,我们又用了三千人占领了整个大理——陛下,昔日郭逵、狄青征南,动用大军二十万,民夫无数,耗费钱粮无穷,这几千人的军队,开销怎么也比二十万大军来的廉价。

臣一直以为,给一个人二十倍的薪水,他就有二十倍的勇气,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说的就是这事。臣用禁军十倍的薪俸奉养一支纯火器部队,他们人数必然大大降低,能量却远超禁军十倍——而这一切不是已经验证了吗,他们数千人就能毁灭一个国家,一支‘半军’就能与辽人三个军司抗衡,此等勇士,花多少钱奖赏都不够,更况且,只要让他们打败了敌人,敌人会替我们付钱养活他们,所以,朱雀军虽然花费巨大,总的核算下来,臣广南之地没有受到他们的拖累,相反,因为他们连续灭国,反而给我广南带来丰厚的利润与战利品。

陛下刚才问广南总共有多少军队,水军且不论,因为那些水师战船都是效用船,他们一边巡逻,一边护送商船,顺带运送些货物,那支军队是给广南挣钱的,所以不在兵册上。至于陆军嘛,我广南总共有五军,分为妖魔鬼怪与朱雀军,其中朱雀军四千人,范纯粹大人先带走了五百人,后来臣又给他送去一千人,等臣返回黄河南岸后,又给他派去一千人,此刻,臣手头尚有朱雀军八百人,外加伤兵三百余人。

至于妖、魔、鬼、怪四军,以除魔军人数最重,军中有火炮兵一千人,辅助兵五千,火枪兵一千人,辅助兵两千,此外就是长矛兵,他们算在辅助兵种里,合计一万一千人。

其余三军,平妖军有三千夷人,已经进驻广西与大理;鬼军三千人,驻扎大理与吐蕃边境;怪军三千人,前往福建,接替朱雀军未尽之剿匪工作。零零总总,整个陆军加起来约三万人,这数目要算上辅助兵。听起来士兵虽多,但广南兵力仍然匮乏,常常令我感到捉襟见肘。”

小皇帝诧异的问:“我记得你来信曾经抱怨,广南禁军名额只有一千二百人,尚不及你的家丁多。怎么猛然之间,广南多了三万名额?难道枢密院竟然许了你私自扩军?”

第三百零五章 替罪羊是谁?

赵佶说到这儿,狠狠瞪了一眼前任枢密使曾布,虽然这是他皇帝哥哥做下的腌臜事,但现在由他来承受结果,他未免觉得委屈,心中总想找个人替罪。

曾布见到皇帝不悦,连忙摇头表示否认。但不等曾布回答,赵兴已经拱手说:“陛下,广南五军都是由广南枪手组建出来的,至于禁军员额一千二百人,至今仍未变化。”

赵佶眉毛扬起来了,不悦的说:“你是说,广南这些军士都是民间‘枪手(待遇)’——也就是说朝廷并没有花钱养活,全都是由广南地方负担他们的费用?”

赵兴回答得很干脆:“正是!”

皇帝摇了摇头,又问:“除了这三万军士,广南还有多少‘枪手’?”

赵兴摇头:“没有了,在没有了!臣当初嫌民间‘枪手’废材一个,所以就动用本路兵马钤辖的权力,重新整编广南民间力量,遂编成这妖魔鬼怪、加朱雀,共五军火枪手……除了这广南新五军外,民间再无一刀一枪存在……臣全解散了!”

小皇帝赵佶不自觉的拍拍胸口,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呀!只有三万多‘火枪手’……”

话一出口,小皇帝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失言,他赶紧补充:“论说,整个广州一地有三万兵马,也不算多。因为广东要负责广西、大理防务,朕还记得广东有协防福建的责任……除此之外,今后广东还要管辖海外诸领地,曾卿,原先广东额定的‘枪手’是多少?‘厢军’有多少?”

曾布微微摇头,这个数据他并不清楚。赵兴继续抢先回答:“官家,广东十一州,每州额定厢军三千余人,合计三万两千人。另外,臣累年从河东、陕西、京东、京西各地迁移厢军,累计达十三万丁,这些人依旧在军籍——如此算起来,广东额定厢军兵员,该有十七万人。”

小皇帝被这一数据吓了一跳,他连忙问:“广东又有多少丁口?”

这个数据曾布知道,因为两广这几年上交给朝廷的赋税累进增加,已经占了大宋财政收入的半壁江山,所以曾布非常关心广州的户籍增长,他马上回答:“官家,赵大人曾前后接收七十万口屯田人员,这七十万口屯田人员合计有四十万户。此后,也有些人前往广南投亲靠友,也有些海外蕃商在广州落籍,更有大批海外滞留宋商在广州落地生根……

按去年的报表,广东现有丁口凡两百一十七万户,口六百万余人……具体数目尚待查询,陛下要想知道详细数目,臣这就去调阅相关文档。”

小皇帝摇摇头,思索的说:“往年,我端州管家曾传讯,也说广东近年户口增长极快,但又说:确切增长人数实难统计。因这些人骤然而来,骤然而去,川流不息,故此,能有个大概数已经够了……”

小皇帝说得对,商人流动性很大,今日他们可以在广州落籍,明天可能载着满船货物去了杭州、扬州,甚至去了海外。这样的一批人,以大宋朝的文案统计效率,能够把人数精确到万字头,已经很罕见了。[。电子书]

“如此说来,广东一地只有三万兵马,也不算多”,小皇帝叹息说。

赵挺之冷冰冰的补充:“官家,赵大人刚才也说,这数目还没算上水兵,臣想知道的是,广东六百万人口,算上水兵,总共有多少军队?五万?十万?”

顿了顿,赵挺之又补充说:“广南偏僻之地,朝廷以前不过驻扎千二禁军,现在赵大人组织起十万精兵,相当于每60人养一兵,这些人装备精良,来五百个就能把京城闹的天翻地覆,赵大人私练兵士,意图何为?”

刚才,曾布独守大殿时,表现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像模像样地保护殿中的小皇帝,而赵兴孤身进入哗变的军营,快刀斩乱麻的解除士兵的武装,命令他们徒手走出皇宫接受惩处。经此一役,曾布与赵兴的形象在小皇帝心中格外高大,小皇帝刚才把话题越岔越远,甚至主动为赵兴寻找理由,这是在为身为兵变责任人的赵兴主动开脱,但赵挺之够阴险,他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话题这一绕回来,大殿中的大臣们不知道如何接嘴。

目前,曾布现在明显站在赵兴同一条战线上,韩忠彦也不想得罪大宋实力派军阀赵兴,而小皇帝开脱的意思又很明显,甚至处处谈及赵兴与自己的私信联系。当前的蒋之奇嘴里发苦,他才就任枢密使,这事赵兴不承担责任,责任人就只能是他了,可怜他还不知道兵变是怎么发生的就已经结束了,可他还要为此承担责任,因此心中委屈极了。望着赵挺之、望着赵兴与小皇帝,眼泪汪汪。

赵兴怒了,他站在殿下目视赵挺之,咄咄逼人的问:“赵大人,我军入城的时候,‘诸军点校’出自你的要求,本来诸军一团和气,喜气洋洋,但怎么经你一点校,便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曾布眼睛一亮,可算找见替罪羊了,他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是呀,我等正在殿中跟官家谈论南海局势,怎么才出皇宫,就在宣德楼外遇到报讯的士兵——赵大人,大殿之中,你可不在,当时你在哪里?当时你在军营跟士兵们怎么说?”

赵挺之一挺胸膛:“下官身为翰林臣子,奉诏前往军营宣慰,无他,但遵守朝廷法度而已……”

赵挺之这话说的鲁直了一点,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在进行诸军点校的时候,依据的是朝廷的法度,所以不是苛刻士兵的军饷。这责任不应该由他来担,谁来承担:小皇帝!

这么一说,赵兴故意瞥了一眼小皇帝,小皇帝面色窘迫,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样开口解释,可没等他开口,赵兴已经抢步上前,大喝:“大胆!你一个文臣,不懂军事,也该知道圣人之言,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又曰:‘吾常三省吾身’。又曰:‘不耻下问’——你不懂就问嘛,各军各地体制不同,禁军厢军俸禄不一,荆湖寨兵能与广东枪手同例吗?陕西弓手能与密州水手相同吗?

所谓地有不同,各地财力不同,厢军受当地供养,自然各有各的俸禄——你不通世事,处事刻薄,激起皇宫兵变,惊扰圣驾,惊扰京师……尤其可恶的是,此时恰值各国贡使汇集京师之时,对于这样的一支征服诸国的军队,你如此苛待,以至于激起兵变,这不是让天下看朝廷笑话吗?”

稍停,赵兴冷冷的补充了一句:“赵大人,我这个两广转运使的头衔还在吧?那支军队应该是我名下的军队,如何点校,如何宣慰,怎么也该跟我这名‘主官’打声招呼吧!

可在下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招呼——你私自进入军营,还说激起兵变不是你的责任,那么是谁的责任,是当时不在场的我,亦或是曾相、韩相、蒋相?”

赵挺之委屈的只想吐血,他频频张望小皇帝,心说:“官家,若不是你想收复那支军队,若不是你想使出手段分化他们,若不是你颁布的圣旨,我一个文官会跑到军营去闻那些军汉身上的臭味?……陛下,你总得说句话吧。”

小皇帝无话可说,赵兴这个把柄抓的结结实实。按大宋体制,得胜回朝的军队自有一套流程来安置。大宋以文御武,这套流程设置得很严密,而恰好属于赵兴的部分,赵兴都照做了——城门解剑,交出军队单身入宫接受皇帝宣慰,等等。

然而,由于多年以来大宋不曾有立下灭国之功的军队还朝,赵挺之在接待的时候,无意间省略了部分内容:比如他入营宣慰,本该由赵兴派人陪同,并事先与赵兴商量好宣慰方案——这都是为了防止士兵的预期与朝廷的方案相差太大而引起哗变,但他没有做。

其实这也不怪赵挺之。大宋以文御武多年,文臣向来看不起武将。而在新党眼中,过去的规矩都不是规矩。所以当年熙宁开边时,朝廷慰问开边将领就没按照此一规矩,也平安无事了。赵挺之这次如法炮制,没想到赵兴手下的军队,比之熙宁年间那支军队更有血性……

曾布看了一眼蒋之奇,频频以眼色催促。左正言陈瓘不得不表态了,他已经认清了应该牺牲谁,便站出来尽责,裁定说:“赵大人挺之,奉诏入军营宣慰,却激起兵变,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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