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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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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需两天,程夏不是自夸。

程族拥有丰富的盖房经验,而黄州这片,即使到现代,流行的大多是单砖房,这样薄的墙壁在分工协作下砌得很快,第一天砌起四面墙壁。到半夜,挑灯夜战的工人已完成了封顶。等到第二天,则开始进入安门窗等内部装修活儿。

※※※

黄海,无风无浪。海面上孤独的飘着一艘宋船。

这艘宋船船头是方形的,形状像是缩小版的南海一号。

宋船的船头是空的,一层层木版像叠积木一样层层搭起一个上翘的迎风面,海浪就在悬空的船头下不停拍打。

船头甲板上站着五六个人,他们分成两派,一派人当中站着个子高大的赵兴。赵兴是身上各插着三把刀的两名日本武士,正是跟在苏东坡身边跑前跑后的两名倭人。再远处,船舷边,是扶着船舷,吐得有气无力的程爽。

与他们相对的是几名水手,当中一位船长模样的壮汉还在大声嚷嚷:“不行,我就说了,冬天我们应该走南阳,夏天才往倭国走,你们晚来了三个月,却非要往那个地方走,瞧,我们已经走了三天,大海茫茫,什么也没见着。”

赵兴背着手,神态很悠闲,他身后两名倭人则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凶狠的问:“赵官人说了要往北走,现在才三天,你说怎么办?”

两名倭人一边说话,一边将腰中的倭刀抽出半截,仿佛一言不和就准备动手。

这两倭人在宋国境内一副温良敦厚的模样,一出海则恢复了本来面目,不仅别上了腰刀,而且别了不只一把。

这时候的倭刀还保留着唐横刀的模样,刀身较直,类似一把单刃剑。这种单刃剑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斩马剑”,它的全称叫做“尚方斩马剑”,在京剧里把它简称为“尚方宝剑”,如果写成错别字,那就是“上方剑”。

现在它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唐刀”,这是日本人起的名字,后来它叫做“日本武士剑”,如果刀身加一点弯度,那就是“日本武士刀”了。

刀上别两把以上的剑,这才是真正的武士做法,而腰中只别一把刀,那种刀叫做“仪刀(剑)”,亦即摆样子的武器。因为按照现在考古学统计,一场真正的战斗,一名战士平均要损坏1。3把武器。因为生死关头,你必须在珍惜武器与珍惜生命之间作出一个选择,如果你想保命,你就必须带上两把以上的武器。

这三柄刀各有名称,最长的名叫“太刀”,意思就是大一点的刀,大一点就是“太”。这把刀是用来破阵的,刀身约为人身高的70%。第二把刀叫做“打刀”,刀身长度为手臂的1。2至1。4。最短的那柄刀,在汉代叫做“手戟”,宋代叫“解手刀”,日本人叫“肋差”——是用来自杀的。

《水浒传》中,宋江杀阎婆惜就是用解手刀,宋人用这把短刀是用来处理公文函件的封皮,已失去了战斗的意义。

倭人的叫嚣并没有起得应有效果,那个船老大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他身后站的两名手持篙棍的水手,自己也学着赵兴的姿态,赤手空拳。他冲两个倭人一咧嘴,吐出一口浓痰说:“倭鬼,没跟你说话,大郎还没开口,矮子跳腾什么?”

“大郎”是宋代江湖术语,类似现代称呼“老大”。而海船的船主或者货主则称“纲首”。宋律“甲令:海舶大者数百人,小者百余人,以巨商为纲首、副纲首、杂事。”所以,赵兴这时的官称是纲首,“大郎”则是江湖称呼。

赵兴不慌不忙,眺望着头顶上的太阳,说:“我听说,你们有辨别方向的办法,前几天天阴有雨,我们都无法确定方向,现在把你我的方法都拿出来,我们再确认一下——我坚持认为,最多明天早晨,我们就能看见陆地。”

赵兴他们是从明州出发的,按明州船舶厮的记录,从明州到日本只有五天航程。该记录是这样描述该条航线的:朝太阳升起的东方航行一天,拐向北斗星方向,航行三日,可见耽罗……

这种技术是极其粗略的。而各位行船的船老大也都有自己的航海秘密。比如,现在船老大就在用自己的方法确定北方,在《梦溪笔谈》中也有记录,沈括记录了三种用磁石确定方向的办法,宋代最常用的是将磁针丢在水盆中指南,而最准确的是悬吊法。

现在船老大用的就是悬吊法,宋人通常不用这种方法。他拿出一块磁石,用磁石擦了擦一枚特制的大铁针,然后用一根绳绑住铁针的中间,将铁针悬吊起来,再招呼众人围成一个圈子,挡住了海风,而后指着针头方向说:“那里是北方。”

赵兴背着手,淡淡的笑着:“没那么麻烦,瞧我的:面朝太阳,看着自己的影子,用右脚朝影子方向迈出一步,两脚分开一指左右,面朝的方向就是北,就这么简单。”

这种方法其实只在北半球实用,南半球的方向确认,正好相反,但赵兴对此却没有解释。

船老大难以置信的按此方法反复确认,他的态度恭敬起来:“原来大郎也是常跑海的老手,这方法好……你说明天我们就能见到陆地,你确认?大郎,这可不是开玩笑,大海茫茫,我们的淡水已经用尽,明日不见陆地,那……”

第一十九章 唐人的风采

冬季出海,风势不顺。这个季节正是日本船向中国开的时候。赵兴他们逆风出海,为了利用风势,船走的不是通常路线,它在赵兴的指挥下,在海里之字形折向行走,以便利用侧风。由于方向变来变去,船老大有点晕,他担心临时航向,所以才要求赵兴回航。

他现在也确实无法确定自己身在何方,否则的话,他会强行要求船员返航。因为这些天来,赵兴一直表现的胸有成竹,他才决定胁迫赵兴改变航向。现在确认,赵兴虽然一直没拿出什么手段辨别方向,但对方一直没有失去方向感,而且看手段,简单明了,他便生起了退让之心,这时他说话的口气已经软了。

“我们的方向并没有错——现在,你我双方共同确认了一辨”,赵兴露齿一笑:“其实,你那枚针如果装在盒子里,悬空支起来,我们还可以改进这个指向系统。

比如,你的盒子做成圆形,圆盘四周画上刻度,然后你试着按刻度走,比如北方偏东,几个刻度,速度更快……

我这次来,就是寻找最快航向的,瞧,你们现在夜里不敢航行,因为怕迷失方向,如果我们把你的指向系统改进一下,掌舵的人手一个,那么就可以日夜航行,航速就可加快一倍。”

赵兴依旧保持一副笑嘻嘻的神态,继续说:“夏天跑日本,冬天跑南阳,这种行商手法,每年有一半的时间把熟悉的商人抛下,刘篙师,我告诉你这种方法后,你何不把南洋放下,一年四季专心跑这个。”

船老大犹豫了一下:“那也得等这趟跑完了……大海茫茫,大郎确定,你确实没有迷航。”

没等赵兴回答,桅杆上的瞭望手已经解答了船老大。

“看见陆地了,左舷,左舷有陆地。”

船老大狂喜:“转舵,转向陆地。”

在他身后,赵兴悄悄摇摇头,将额上一粒汗珠摇落。

赵兴其实并没有把握,但他知道一些后代的航海知识——都是看电影看来的知识。比如船只折向航行,每次折向他都在纸上做了记录,虽然船向折来折去,但大致的方向都是向北。

宋代船速并不高,驶过山东半岛的最尖端后,如果真的迷航,那就干脆向西航行,由于船速不高,船只实际上离岸并不远,走不了多久,必定能看见陆地——不是渤海口的岛链,就是朝鲜、山东。

这时代,大多数人心中都没有地图概念。而收藏地图就是一种大罪,那是企图谋反。船老大是按照经验航行的,他心中其实没有完整的黄海地形概念,所以才感到茫然。而赵兴则不同,每天的新闻联播,第一个画面就是地图,他的方向感很强,所以他不怕大海迷途。

前方耽罗岛,说明赵兴的方向没有算错。

耽罗岛在古代自成一国,时而倒向新罗,时而倒向日本。现在正是它的最后时光,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彻底服属于高丽,成为高丽的耽罗郡(后废黜国王,改名“济州岛”)。

耽罗是在中国三国时代,由日本移民建立的殖民国,国王被日本倭王任命为“星主”,意思相当于“殖民地总督”——那时日本人还没有文字,在身上纹身当衣服。

宋代正是耽罗岛繁盛的顶点,而后蒙古人来了,杀光了岛上的大部分男人,并把耽罗岛作为自己的直辖地——因为这地方去日本实在方便,腰上别个葫芦就能游到日本去,可以作为进攻日本的基地。

耽罗岛的繁华是从宋神宗造“浮海神舟”出访高丽后开始的,由于这里独立于高丽、日本之外,去这两国又极其方便,而耽罗两面逢源,一会自认倭国属国,一会儿自认高丽属国。这倒便宜了岛上商人,商人可根据需要弄到由耽罗星主提供高丽或日本使节证书,堂而皇之的冒充两国使节,往各国经商。

于是,高丽倭国商人,甚至包括中国商人迅速云集岛上,耽罗则从中大肆收税,迅速繁荣起来。

赵兴的船在耽罗补充完淡水与食物,水手们歇息了一日,赵兴也去码头,有目的的拜访了这些同时拥有三国“使节”身份的商人,第二天便起锚出海。

这一年(西元1084年),宋朝庭从日本一次采购五十万斤琉黄,在赵兴绕过壹岐岛的时候,载满硫磺的宋船刚刚离港。

赵兴初见这支船队时,已被这船队的规模惊得目瞪口呆——它有多少艘船,船上的桅杆遮天蔽日,初遇的船只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而后续的船只依然不停地在前方冒出地平线。

这个时代,大海之上还有第二支如此规模的船队么?

不仅赵兴在震撼,船经过的地区,所有人都在震撼。岸边,身穿唐人衣冠的唐代移民(日本称部民)沿途追着船队跑,他们不停地高声咏哦着诗篇,而那些日本土著打扮的人,则在岸边朝这只船队跪拜焚香。

※※※

赵兴暗自算了一下:也就应该如此规模的船队,才能运走五十万斤的琉黄。

这些琉黄将极大地增强宋军抗击侵略的能力。想到这儿,他神情激动,想随着岸边的人一起欢呼,可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能破除心理障碍。

隐隐间,他扪心自问:我该因为现代日人的凶残,谴责宋代日人对宋朝的坚定支持吗?

我站在哪国立场谴责?

国家与国家之间,从没有永久的朋友……然而,我应该应为他将来的恶行——仇恨他现在对宋朝不遗余力的帮助吗?

我站在什么立场仇恨?蒙古人?金人?辽人?

……

借助宋朝浩大船队驶出的余威,赵兴这个“宋人”抵达日本时,受到热切欢迎。紧接着,不三不四送出消息,几匹快马立刻赶来长门……几天后,赵兴已坐在了日本的一座寺院内。

这是寺院内一座茶亭,赵兴按照唐俗盘坐在木地板上,一名僧人坐在他面前正在进行茶道。赵兴坐的是客位,主位上坐了一名头戴尖顶帽的高官,赵兴对面、赵兴下首,坐满了按照魏晋风俗,脸上涂着白粉,眉毛刮尽,描着墨眉的日本高官。

现在,日本正处于平源氏时代,这时代宫廷生活的特色就是“雅致而淫荡”——首座上那名日本高官手里就拿着那个描写这个时代的著名作品“源氏物语”。

源氏物语是宫廷女官紫式部写的,描写日本宫廷生活的小说,而且是世界第一本小说,这本小说是描述爱情的,顺便展示了日本宫廷那种雅而淫的生活方式。

这时候的日本刚开始封建化不久,倭皇在国内大肆分封小领主,小领主们主要的生活就是喝唐茶,看唐画……外加吟诵苏东坡的诗。

坐在席正中的和尚已经完成了整套茶艺,赵兴表面不露声色,暗地直撇嘴:手法还不如我家阿珠。

这是一名从福建来的中国和尚,他和赵兴没有语言障碍,所以这几日就成了赵兴的导游兼介绍人。这次茶会也是他搞起的。他曾经向赵兴介绍过坐在首座的高官,但赵兴却对他的名字不感兴趣——他只对他的钱包感兴趣。

赵兴不知道,在座的都是日本赫赫有名的人物。古时候的日本,最显著特色是学问世袭化,学问成了某一家的世袭职业,并与门阀结合起来。坐在首座的是菅原大人,他与大江家族掌控的是汉文学即文章道——菅原祖上写过名句:“传蹄伤马送,江尾损船迎”、“驿长莫惊时序改,一荣一落是春秋。”

堂中下首陪坐者是掌控明经道方面知识的清原、中原二氏;明法道掌控坂上、中原两氏坐对面;算道是三善氏,阴阳道是贺茂、安倍二氏;医道则是由和气、丹波两氏世袭——这些人今日都在场。

和尚奉上茶,将碗上花纹图案对着客人,在座的那些日本“雅士”都学着唐朝人那样,双手接过茶碗,轻轻转上两围,将碗上花纹图案对着献茶人,又把茶碗举至额齐,表示还礼。然后端起茶杯,一脸陶醉的嗅着茶香。

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根本是装样子的,当然,装样子的也包括赵兴。他对着那浓香的茶汤,只想打喷嚏。不过,现场的场面太神圣了,以至于他忍了又忍,将那个喷嚏憋下来。

茶汤要分三次喝尽,即“三转茶碗轻吸慢品”。饮茶时口中要发出吱吱声,表示欣赏和赞扬。饮毕,客人要讲一些吉祥的话。特别要赞美主人的款待、茶具的精美、环境布置的优雅。

在座的人刚浅浅啜了一口滚烫的茶汤,廊下,日本单弦声嗡嗡的响了两下,那声音像是谁在廊下弹棉花。所有日本高官听到这声弦子,立刻将茶盅放到身边,五体投地的跪在原位,唯独赵兴端着茶杯,眼珠四处乱晃。

这种单弦声是日本雅乐的一种,据称由朝鲜半岛传入的,包括“新靺鞨”、“大靺鞨”等曲名。日本《乐家录?本邦乐》(卷三一)条中记录:靺鞨者靺鞨国之曲也。舞者来于中华,为礼拜舞踏之体云云。

由于这种音乐太受日本公卿喜欢,所以弦子声通报贵人的到来,就成了一种日本习俗,现代,在日式高档餐馆里,仍可见到这种习俗。

日本亭子四周都是推拉门,透过敞开的大门,赵兴见到远远的走过来一名日本妇女,她穿的很华丽,衣服上画满了鸟、树图案,长长的裙尾拖在地上,绵延四五米,在她身前,也像宋人一样缀满了各种环佩,她迈着像宋人一样的小碎步,拖着长长的裙尾,裙尾皱褶层层叠叠,像是羽毛样一层层覆盖身尾。

穿着这样裙子,她不能用小碎步了,只好一步一停,向这里走来。

这身裙子叫做“鸟羽裙”,宋人现在只能从《簪花仕女图》上,看到唐人的这幅风采。不过,宋人也遗留着喜好拖地裙的习惯,宋人把类似的拖地裙称之为“赶上裙”。

走过一个拐弯处,那女子停下了脚步,而后她僵硬的转了个身子,姿势就像军营里的士兵在做向左转的动作一样。转完了方向,她并没有继续迈步,就停在那里。

随即,她身后跳出六名侍女,她们娴熟的拎起贵妇拖在地上的裙尾,快速的调整方向,把裙尾整理成与她行进的方向一致,而后这名妇人才继续迈步。

※※※

这妇人脸上也涂着白粉,唯独腮边两砣燕支(胭脂的汉代说法),整个形象像一名现代日本艺妓。这种装束是晋代中国贵妇人的化妆方式,晋人把它叫做“红妆粉饰”。

贵妇来到茶亭,首座的人让出了位子,那名福建和尚向赵兴介绍贵妇,赵兴却如过眼云烟一样,压根没记住对方的名字,模模糊糊,这位好像是一名叫做“某宫”的女人,有这个头衔,则意味着对方是日本皇宫里的人。

那名贵妇啾啾的说了几句话,日本人把这种说话方式叫做“鹤音”,是皇族讲话的方式。原先坐首座的那个人连忙翻译:“听说,阁下是苏学士的门生,带来了学士的新作,请呈上来。”

赵兴装作没听懂对方的话,他揪住和尚低声问:“这是王妃还是王后?”

对赵兴的倨傲,那群日本高官都变了脸色,但那名贵妇却用欣赏的目光点了点头,又啾啾说了几声。和尚连忙低声说:“休得放肆,这是关白藤原家侧室秋晴宫,她刚才说:学士那么孤傲的人,就该有孤傲的门生……她原谅你的冒犯了,还不快向对方谢罪。”

赵兴咧了咧嘴——原来不是皇宫的人,是关白侍妾,而现在日本最有势力的,是镰仓幕府的开创者源义家!

日本倭皇虽然关起门来自称皇帝,但他对宋朝却很恭敬。在宋代,日本人是宋人的坚定属国,至少比高丽人还坚定。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曾经凶残的日本人,却如此乖顺地匍匐在宋朝的脚下。赵兴现在置身其中,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时候,一个宋朝人是无需向倭皇叩首的,贵妇刚才解释了赵兴的行为,其实也是一种自找台阶——如果她是皇宫里来的,那么作为宋朝国民,向自己的友好邦国的国王、王妃行礼,这才符合国家外交政策……然而,她只是幕府大将军的侧室,所以赵兴行不行礼全凭自觉。

赵兴不知道,藤原氏已经把持朝政200年,现在是日本如日中天的角色,派出这样一个侧室迎接他,那是给了……他背后的苏轼很大面子。但……赵兴即使知道又怎样,他只关心向对方钱包的厚度而已。

而他更不知道:在中国国内没人记得苏东坡的生日,日本人却记得很清楚,每年苏东坡生日,他们都举行“寿苏会”,为苏东坡庆祝生日,这一习俗一直保持到现代。

赵兴招手唤程爽送上自己的包裹,从里面仔细的掏出几个盘子——印着苏轼诗词的盘子。

“恩师新词我已经带来了,不过这次有点特别,恩师的新词不是写在纸上的,呐,是写在盘子上的,这叫‘诗画盘’,是一件摆设……”

贵妇拿起了印有诗词的盘子,她身边的一名宫侍拖着长腔,有板有眼地读着盘中诗:“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屋内一片啧啧的感叹声,贵妇也跟着感慨:“天朝人的心思,真是令人赞赏,学士的诗作印在盘子上……啊,每天一清醒,都能读着这么优美的诗作起床,真是天下第一的享受!”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满屋子的附和声。

贵妇品鉴良久,垂问:“这东西,你打算卖多少钱?”

和尚翻译的时候,赵兴的目光盯在贵妇的裙子上,那裙上画满了鸟与树,色彩很艳丽,赵兴脑子里直纳闷:画师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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