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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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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翻译的时候,赵兴的目光盯在贵妇的裙子上,那裙上画满了鸟与树,色彩很艳丽,赵兴脑子里直纳闷:画师用什么墨在丝绸上着色的?

“不卖!”赵兴自傲地回答:“只赠送,赠送给那些懂得欣赏的人!它到底值多少钱,由受赠人自己决定。”

为什么不卖呢?文化用品、心灵鸡汤,说卖,俗!赠送,多雅!谁得到盘中诗,都觉得光荣……

且慢,有来有往才叫“礼尚往来”,我送给你东西,你的“回礼”吧,回礼的价值,就代表你对这件雅物的价值衡量。回得少了——瞧,一个不是风雅的人!谁敢抢夺这样的名声?!

这样一来,它的价值比单纯卖,更值钱!因为它已摆脱了商品身份……

贵妇还没回答,一名武士打扮的人快速跑入,慌慌张张的通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陆奥的清原氏发生内哄……”

这一天,“前九年战争”才结束不久的日本,再度陷入了“后三年战争”。连绵的战争使源氏武士团力量大振,紧接着,源氏武士的镰仓幕府开幕,日本从此进入“武士道”世界。

贵妇放下了手中盘子,一声哀叹:“又是战争……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战争,又来了!”

原先坐在首座的菅原大人出声建议:“这个时候,宫廷应该派出使者,向检非违使源氏义家求助,若有可能,请朝廷任命义家为陆奥守,平息战争。”

贵妇把目光转向了盘子:“战火一起,关东的路还能安身走过吗?……哦……哦!”

看到盘子,贵妇眼睛亮了一下,把目光转向赵兴:“上国学子能孤身来到我国,一定有办法护送我们的使节前往关东?”

赵兴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不,似乎很有点不以为然的态度,他简短地答覆:“给我地图,我可以办到!”

护送使节前往关东,小事一桩。从陆路走,确实危险,但赵兴有条船呀。借此机会,把倭国地图搞到手,从此以后,倭国对他就是不设防的国度——海岸线漫长的岛国,没法阻止他的往来。

再说,源氏是谁?马上源氏将成为倭国最有权势的人,等他崛起后,在座的高官不过是一群冢中枯骨而已。用使者护卫的身份,与这位强势人物拉好关系,这是倭人在无知状态下送给他的一份大礼呀!

干,为什么么不干!

贵妇啾啾笑了,似乎在问“还需要什么”。

赵兴够无耻,他意味深长地对答:“皇帝不差饿兵呀!”

你花钱,我拉关系——就欺负你日本人不懂现代公关学,你还要深深感谢我!多快乐!

那位贵妇长叹一声……这声叹息赵兴听懂了,贵妇接下来说的话,由旁边的福建僧人翻译给他,那是一首诗:“君问吾风俗,吾风俗最纯,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银瓮盛清酒,金刀脍紫鳞。年年二三月,桃李自阳春。”

第二十章 如今金屋藏美娇

福建僧人说完,还连忙解释:“咸平六年(公元1003年),建州(今建瓯)海商周世昌遭海风漂流至日本,敝国(日本)商人收留了天朝商贾,七年后,日商藤木吉陪周世昌共归中国。帝(宋真宗)问日本风俗,藤木吉作此诗回答‘上问’。”

赵兴听到这回答,摇摇头。这里面有几个词他知道来历,比如“清酒”就是米酒的意思,现代中国称之为“醪糟”,这种酿造法是在晋代传入日本的。

“脍”这个词也是中国的,就是“脍炙人口”的“脍”,它也是在晋代传入日本。至于“金刀”则说的是三国时代曹丕赐给倭国的青铜刀,倭人称此刀为“天纵云剑”。

这句诗里所说的“金刀脍紫鳞”,日本人的意思是说:用天朝赐给的金刀切割汉式美餐——紫鳞脍。

日本商人藤木吉在这里选用“清酒”与“脍”、金刀等词,是向宋真宗表示:日本甚至连饮食习惯都尊崇汉唐——但他当时对牛弹琴了,因为大多数宋人并不知道……

然而,贵妇的话没有“对牛谈琴”,赵兴明白:对方这是抱怨自己又是君子风度,“棺材里伸手死要钱”,还是乘火打劫式的。

赵兴淡然一笑,以诗唱和这质问:“金乌临西舍,鼓声催短命,泉路无宾主,今夕离家向。”

赵兴这句话绕了好几个弯子,如果不是对汉唐文化及中国典故极为熟悉,可能不知道赵兴说啥。这种绕弯子说话的方式,宋人以为“含蓄”与“中庸”,倭人以为“雅致”。他的话音才落,满屋子日本高官兼中国“苏狂粉”齐声喝彩,他们用手中的折扇猛烈敲击大腿,以示对这句话的赞赏。

他们之所以如此兴奋,是因为这首诗是一位日本人做得,它作于数百年前,作者是日本大津皇子。

当年他因谋反罪被处死,死前做了这首《临刑诗》。

但实际上,这首诗是唱酬诗,它是与五代人江为的《临刑诗》所唱酬的。南唐后主李煜当权时,江为因借事讽喻朝政,被借此邀功的小人告发,判以死罪,临刑前口一诗:

“街鼓侵人急,西倾日欲斜。

黄泉无旅店,今夜宿谁家?”

在诗中,江为把死看成是一次旅行,以至发出“今夜宿谁家”这样纯真的疑问。

说实话,江为的诗要比大津皇子出色的多,但赵兴在这里用大律皇子的诗来回答,也是种变相讨好。他用这首诗说明的是:我老师苏轼也因为写诗被沈括告发,差点步上江为的后路,而我为了老师的生活,都冒着生命危险,带天朝“金乌”来到“西国”,你却让我到战乱频繁的关东送信,“今夜宿谁家”我都不清楚,你还跟我计较钱不钱的问题——那钱是我该挣得,是我用生命换来得。

大津皇子这首诗,在日本文学史上有着无以伦比的地位。赵兴刚抵达日本时,出于小心,曾询问过当地著名诗人的作品,此时恰值武士文化兴起的时候,这首面对死亡充满坦然的诗,立刻被人介绍过来。以至于赵兴没记住《古今集》、《枕草集》里的名诗,独独记住了它。

赵兴的讨好很见效。这时的日本人,对天朝充满仰视的心情,突然有一名天朝举子吟诵出他们最喜爱的诗,这让他们感到非常荣耀,所以他们非猛烈喝彩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嗯,结果他们都忘了刚才为什么而争执……结果,他们喝彩的越激烈,反而越是让那位贵妇以为:自己不给钱、不给很多钱,简直都不好意思活下去了。

他们不是在为即将付出的高额报酬而喝彩的呀……嗯,大家都忘了这点。

“如此——天朝人,你说吧,想要什么?”贵妇爽快地询问。

※※※

两天后,苏轼正带着王巩返回雪堂,原先雪堂的东侧,临江处已伫立起一间大砖房。工人们还在砖房顶上搭了个小竹棚。

这栋砖房外墙部分没有丝毫装饰,内墙则抹得很光滑,苏轼觉得那墙面似乎不同于普通泥巴,隐隐泛着灰色。这让他很好奇。

王夫人欢喜的迎了上来,由衷的赞赏说:“这群孩子,干活儿真快。瞧,他们在房顶还给你搭了个棚子,说是让你坐在屋顶看风景。”

王巩看着苏东坡这栋明显不符合当时风格的房子,很感兴趣,他兴致盎然的拉着苏轼四处观赏。

一架木梯沿着外墙盘旋而上通向屋顶。王巩与苏东坡站在木梯的尽处,看几个工人在忙碌。程旺站在楼梯口,一边拦阻二人一边解释:“师公,屋顶的泥还没有硬,现在还不能踏……明天,明天就好。”

苏东坡的目光落在那几个忙碌的工人身上。一名工人正蹲在那里抹泥,另一名工人正将白色的石灰拌进泥里。他摇摇头,指着那些石灰说:“这不对,你老师曾问过我灰石,但他的用法不对,这东西不应该拌入泥中,应该等泥干透了再刷上去才能粉白。”

程旺回答:“师公,这没错,是老师特地交代的。说用这样的灰泥抹屋顶,才能随意踩踏,而且不漏雨。”

一阵哗啦啦的滑轮声把苏东坡的问话堵在嘴里,他顺着声响望过去,发现在屋角搭了个木架,架子上面绑了个滑轮。随着滑轮的声响,一大桶水摇晃着升上屋顶,工人们从滑轮上摘下水桶,将钩子放下……不一会儿,滑轮又吊上来一捆竹席。

王巩一拉苏东坡的袖子,说:“走吧……你说的不错,这弟子果然精通杂学,而且不是一般精通。”

他是在说赵兴。赵兴虽然不在现场,但这栋房子却是在赵兴的弟子带领下建的。瞧那些孩子一副小大人样儿,轻车熟路的指挥工匠,两天搭起这样一栋砖房,由此可以想象:类似的事情他们干过不止一次。

※※※

这时代,烧砖技术已经很成熟,但砖房不多。现代人推测:是因为黏合剂的原因。古人没有水泥,砌砖房需要往黄泥中掺糯米汁等黏合剂,造成建房成本居高不下。

王巩这时已经看出来了,这栋房子采用了完全不同的材料,比如屋顶不是铺上茅草,而是用灰泥代替,这让他很期待看到完工的房子。

“我且多留几日,也住住‘东坡新居’”,王巩微笑着说。

原本,历史上王巩会在苏轼那里盘桓五天,但现在他一口气停留了十天,期间也参加了这次黄州文人的中秋聚会……

此事的后果是:一只蝴蝶煽动了翅膀,多米诺效果爆发了。

房子建好后,晾了两天开始粉刷,粉刷完后又晾了两天,然后才是搬进新居。那雪白的墙壁让王巩赞赏不已,苏东坡则豪兴大发,很浪漫的在白墙上绘满山石怪树。临走时,王巩恋恋不舍,非问程夏要走了房屋的建筑图纸和建筑方法。从此,石灰的用法扩散开来。

这栋外表普通,内部洁白素雅的房子也惊动了徐知州,看在苏东坡的面子上,他倒没有为难那些建房工人。最后,他也有样学样,问程夏要走了一份建筑图纸,在官衙内仿“东坡新居”的模样,建了一栋砖房。

这栋新“雪屋”也让苏东坡恢复了一些人气,临近州县的文人由此知道,这位大诗豪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有人肯不计代价伸出援手。于是,苏东坡的访客逐渐多了起来,东坡新雪屋也逐渐成为黄州一景儿。

文人们对那个屋顶滑轮的设置尤其赞赏——人在屋顶饮酒谈诗,所需要的茶水、酒菜可以通过滑轮吊上,无有攀援之苦,简直是懒人最爱……

这滑轮设置,其实并不是刻意为之。现代农村民居都有这装置,农村的屋顶是用来当晒谷场的,所以都装上一步滑轮用于吊送谷物。赵兴所设计的就一现代普通民居,所以有了这装置。

在文人墨客的赞赏中,也有人提出见一见苏东坡这位新门生,然而,赵兴却始终没出现。直到重阳节都过去一月,赵兴依旧没有回来,这让苏轼禁不住有些忐忑。

按宋史记载,从海路到日本只需要七天。赵兴一去,前后已过了俩三个月时间,就是送人送到日本也早该回来了。

难道是拿着我的词告发去了?不会吧?我这几首词没什么犯忌的啊。

苏轼忍不住问天天来这儿报道的程夏与程家坳的十名孩子:“你们老师有消息吗?”

程家坳这十名孩子是在东坡新居建好之后,顺势赖在苏东坡这里日日请教。接触时间长了,苏东坡也明白,就他们当中最出色的程夏来说,其才学也就多识了几个字而已。他能考上贡士,一定是赵兴在里面做了手脚。

这种官场潜规则,苏轼也没能力超脱,但他随之息了直接将孩子们收为弟子的兴趣。只看在这群孩子很勤快,日日请教不止的份上,在闲暇之余随手教孩子们一下,以打发时间。

当苏轼问道赵兴的消息时,程夏叉手回答:“师公,老师已经接到太师婆生产的消息,他说在‘百晬’前一定赶回来。”

婴儿降生百日,古称“百晬”,俗信以长命百岁为吉,遂将百晬称为“百岁”。宋人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育子》:“生子百日置会,谓之百晬,至来岁生日,谓之周晬。”

朝云是在重阳前后生下了苏东坡的四子苏遁。苏东坡曾做一首洗儿诗自嘲:“人皆养子望聪明,我为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害到公卿。”

现在离苏遁“百晬”还有两个多月,苏东坡从这番话里听出点味道,他诧异的问:“怎么,你老师跟你们联系过?”

程老五的儿子程旺嘴快,他插嘴说:“老师跟阿珠联系过——旬日前,他带信给阿珠,说自己到了杭州,要阿珠把那些泉州来的建房匠送过去,阿珠请出族长来,由派人去找老师,嗯,昨日老师带回一封信……”

“阿珠是谁?”

“‘掌上明珠程阿珠’啊,师公,你日日出门,则还不知这个名字!……啊,我知道了,师公最近一定不曾进城”,程旺抢着说。

“掌上明珠”,从这个词可以看到程族对这名女孩的宠爱。

苏东坡最近确实没去过黄州城里,苏遁的诞生让他异常忙碌。再加上冬季到了,有了舒适小屋,苏东坡不愿意出门吹寒风,顶多,是在他的房顶看雪景。

程夏连忙解释:“阿旺无礼,请师公赎罪……阿旺说的是我程族一名女子,她一直服侍老师,我爹正打算在腊月让他们完婚,以便春节同回江夏祭祖。”

“师公”、“师婆”等叫法不是宋代词汇,苏东坡初次听到时把它们当作村野俚语,后来,叫呀叫呀他也就习惯了。根据孩子刚才的话推测,“师公”是称呼他,“师婆”、“师姨奶”是称呼朝云,“师奶”称呼的是王夫人。

“你们老师在杭州忙什么?”苏轼又问。

“我知道,我知道”,依旧是程旺抢话:“阿珠不识字,信是我读给她的——信中说:他跟两名倭人去了日本,做了点小生意,日本最近战乱,他就回了杭州,在江边买了块地,打算在那里建个‘庄园’。老师来信问,黄州的房子建好没?如果建好,就把那批泉州雇的建房匠给他送过去几个。

老师在杭州置地,迁居、分家……这事阿珠做不了主,族长、也就是阿夏他爸说:老师要置产,这么大的事我程族不能不帮,得让二叔领着人去做帮手,二叔前日刚走……”

原来如此。

程族派程老二去,恐怕不止是做帮手,也有其他意思——这种大家族的把戏,苏轼早就清楚,但他无心过问,他已被程旺勾动了心思,想去黄州城内转转,看看赵兴在城里修了何等的“金屋”。

想到做到,苏轼披衣荷杖出门。

※※※

赵兴在忙什么?

杭州、钱塘江边的一处山峰上,赵兴拄着一柄半人高的,刀鞘华丽的唐刀,意气风发的指着山脚下那片土地,回身对身后的人说:“就在这里,我买下了这片土地,将在这里建一片大庄园,你看怎么样?”

他身后的人是焦触,焦触身后是驾船送他去日本的船师刘三。刘三身后站着几个日本人,为首的是倭人不四——他现在叫做“长门不四”。半山坡处,站着赵兴身边唯一追随的学生程爽。

长门是个地名,地处日本西部,隔东海与中国相望。宋代中国人来日本,都是从长门的唐渡口上岸。赵兴这趟去日本,获得了日本皇室不少赏赐,他特地要求在长门封赐一小片地,建立一个小庄园,小庄园被命名为“长门宋园”。

而后,他要求不三、不四两个倭人帮他管理长门宋园——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两人当中,一向机敏的不三却表现的很专注,他坚持要继续从事跟在苏轼后面的跟屁虫工作,反而是不怎么聪明的不四愿意跟随他。于是,不四获赐家名“长门”——从今往后,他就是长门宋园的大管家,在日本也算是一位小“大名”了。

焦触撇了撇嘴,他不甘心的回答:“大官人,这里哪有明州好……荒蛮之地呀,钱塘大潮自古有名,在这里建货仓,一年有数个月的功夫压根做不成生意,大潮一起,货物都要卷入江底,何如……”

赵兴抬手止住了他:“我知道,我们从明州把货物运到这里很费事,无形中要增加很多成本。可是,明州的开发已经到了穷尽,杭州的开发还刚刚开始。

这次,我们掌握了与日本皇室通商的权力,而且与源氏关东武士团搭上了线,如果我们硬要在明州立脚,反而会遭到明州商人的上下一致的打压。与其如此,不如换个视角,我们改在杭州立足,通过钱塘江进出大海,避开明州商人的围困。

我做生意向来喜欢‘共赢’原则,跟我干的人,我不会让他吃亏,跟我争的人,我会尽量避开直接冲突。我是来做生意的,恶性竞争只会增加经营成本,所以我不跟他们争,我不在明州出货,货仓选择在杭州,我宁愿增加一点运输成本,也不愿把钱花在恶性竞争上……

算了,跟你解释这些商业运行道理没用,你只管跟着我……瞧,刘三在这,今后来往日本的货物,由你们两个交接,我会在这里设立一名管家……甚至有可能把家迁到这里。以后长门不四在日本,我在杭州,我们就是两头的监督管账人——就这么定了!”

焦触、刘三、长门不四一起应了个“是”。

焦触自打跟随赵兴后,做了几趟急脚(快递),免去了贩货时的担忧,收入固定并有保障。原本他以为自己就能这样,稳定而安逸的度过余生,没想到到了年底,他又被责令将跑熟的线路交给儿子焦作,自己则来杭州听命。

到了杭州他才知道,赵兴已经打通了去日本的商路,这是一条新航路,别人在冬季都停止去日本,他却可以在冬季出海,走最快捷的路线,日夜不停的航行,整个航程比原来缩短了一半。

这一消息,焦触是很高兴的,他曾经听人说起:一名宋商在博多湾,以七十贯文或六十正绢买一颗“阿久也玉(即日本尾张蚌珠)”,回国后,这颗珍珠卖了五万贯。

五万贯等于多少?

在宋初,200贯钱就使劳苦功高的高级将领十分满意了。例如:曹彬率军队平定南唐前,宋太祖许愿道:“俟克李煜,当以卿为使相。”但曹彬并未相信,他对副帅潘美说,此时北汉尚未平定,使相一说不可能兑现。

凯旋后,宋太祖果然说:“本授卿使相,然刘继元未下,姑少待之。”“既闻此语,美窃视彬微笑。上觉,遽诘所以,美不敢隐,遂以实对。上亦大笑,乃赐彬钱二十万。彬退曰:‘人生何必使相,好官亦不过多得钱尔。’”

这句名言的产生,不过就是200贯钱。

那么,五万贯又可以让一个宋人做什么?

除了五万贯一粒珍珠外,焦触还知道日本的工艺品别具特色,工艺水平很高。如金银蔚绘、螺钿器皿、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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