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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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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妹妹这是要去见大少爷么?我就不拦着了,几日不见,怕是要望眼欲穿了吧……”屈姨娘又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让出了路。

池玉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还能再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带着水荷继续往前走。

“姨娘,屈姨娘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您可得防着些啊。”水荷回头望望,见屈姨娘已经走远,才对池玉说了一句掏心窝的话。

池玉脚步一顿,望了她一眼,道:“这话怎么说?”

水荷没想到池玉会追问,不禁怔愣了一下,心中还奇怪池姨娘以前从不搭理这些人后是非短长,今儿怎么竟追问起来了,隔了一会儿才答道:“奴婢也说不来,只是奴婢有个小姑姑,原是伺候大小姐的,后来大小姐嫁到靖妥侯府,她便做了陪嫁丫头,那时奴婢才刚进府受调教,小姑姑临走前,对奴婢耳提面命,说了许多府中禁忌,独独提了屈姨娘,让奴婢不可接近,哦,那时屈姨娘还不是姨娘,只是大少爷的贴身丫头。后来她升了姨娘不久,大少奶奶便入了门,奴婢被派去大少奶奶的院中伺候,自然更不去理会她。只是常常见她一张笑脸,谁也不得罪,因而一群姐妹私下里便叫她笑面虎。说起来,这外号也不是白叫的,这些年大少爷身边来来去去多少女人,最终能留下的,也不过只这么几个,大少奶奶是正室,无可挑剔,纪贵姨娘手头宽裕,又有侯爷撑腰,柳姨娘背后有夫人,碧姨娘来的日子还短,且不说她,只有屈姨娘最是奇怪,也无什么人替她撑腰,肚子又不争气,有过一个孩子还没了,偏偏却是伺候大少爷日子最长的一个。”

水荷没提池玉,池玉心中也明白,自己能在大少爷身边留多久,仔细盘算并不太乐观。她微微摇了摇头,撇开这恼人的心思,将水荷的话再三回味了几遍,眼见留云轩已然在望,她心中忽然一颤,想起那日屈姨娘与大少爷之间亲昵,恍然间她明白了,谁说屈姨娘没有靠山,她的靠山就是大少爷呀,大少爷与屈姨娘之间的情分非比寻常,自己当日感受到的,并非是错觉。

心中百般滋味,到最后,只化做一腔苦涩,转而又强自抹去,自己既已有离去之心,早晚与这个男人再无干系,还计较这个做什么。这样一想,心中便自有一番宽敞,通透明亮了许多,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池玉迈步跨入了留云轩。

大少爷正坐在书房里,倚着枕头歪在榻上,涤尘垂手立在一边,正禀报着这三日里发生的事情,先说了关于齐家庄今年春播的事,然后提了提庄头曹老根的担忧,入春以来雨水偏少,恐今年大旱之类的,最后才提到张家五少爷突然出现的事,说得不是太详细,只大略提了提,刚提到池玉挺身而出以酒逼退张家五少爷时,忽从窗口见到池玉从廊下走来,便忙住了口,提醒道:“大少爷,池姨娘来了。”

大少爷面色没什么改变,如往日一般肃穆,只是人却从榻上起来,拂了拂衣衫,在书案后坐下,口中淡淡道:“让她进来。”

涤尘应了一声,便出了屋,才掀开挡风的竹帘,池玉也正好走到门口,他忙行礼,口中道:“池姨娘,大少爷请您进来。”

自池玉抢了他的酒逼退张家五少爷之后,涤尘对她的态度,就恭敬了许多。

池玉对这少年也是有些好感,见了他禁不住笑了笑,便进了屋。水荷原想跟进去,被涤尘伸手一拦,留在了外头。

“婢妾见过大少爷。”

“回来了,坐吧。”大少爷看了她一眼,面色柔和了些。

池玉一愣,有点意外大少爷竟然让她坐下,这分明是要谈话的意思,并不是她原以为的,只是走个过场,自己来报个到就可以回院子。连忙又谢过,这才坐了下来。

涤尘奉了茶来,大少爷抿了一口,才淡淡问道:“坟可扫了?”

池玉又是一怔,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得低声道:“扫了。”

“你二叔二婶可好?”大少爷又问了一句。

“他们也好,婢妾多谢大少爷的关心。”池玉心中更莫名了。

大少爷突然笑了,面上的肃穆顿时一扫而空,显出几分不同于往时的俊朗来,看得池玉微微一呆,正想着他笑什么时,耳边便又听到大少爷问道:“这三日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情?

第 90 章

特别的事情?

池玉下意识地想摇头,摇头一半,心中突然警醒,忙道:“也无什么大事,只是遇着一个登徒子,幸得被涤尘小哥儿给挡住了,不曾给侯府、还有大少爷您的面上抹黑。”

这种事情,不是她想瞒便能瞒得住的,既然她不说,涤尘也会告诉大少爷,还不如主动说出。她不知道那位张五少爷的出现,到底是有意还是巧合,更不知道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本着小心谨慎无大错的原则,她试图尽力把自己从这件事里给撇出去。

“只是这样?”大少爷轻轻嗯了一声,身体往前顷了顷。

池玉呼吸一窒,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一刻从大少爷身上传来一股压迫感,他似乎不太高兴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小心地应了一声:“是。”

张家五少爷的身份,她已经从涤尘的口中知道了,说起来还是大少爷的表弟,就算自己在大少爷面前狠狠告上一状,又能如何?让大少爷为她一个小小的婢妾而跟亲戚翻脸?就算大少爷肯为她出这个头,她也不敢要,一时之气争不得,更何况她心中已经有了出府的打算,大少爷现在能护她,可不能一辈子护她,等出了府,她跟大少爷就一点干系也没有了。那张家五少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那时再来找她的麻烦,她又找谁出头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大少爷盯着她死死地看,池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只能垂首回避,不想惹事的态度表露无疑。

良久,大少爷才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因为失望,还是因为别的,他身体后仰,靠回椅背上,指尖在书案上轻弹几下,才道:“你赶路也累了,今儿早些休息。”

池玉如蒙大释,忙起身微微屈膝,才走到门口,忽又听大少爷从身后不紧不慢地传来。

“你以为……我不会替你出头?”

池玉微微一震,正琢磨大少爷这话的意思,却又听他道:“还是,你不信我?”

这话严重了,不敢再深想,她连忙转身,再次屈膝惶恐道:“婢妾知错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大少爷说话,便知道这个男人不满意自己的回答,池玉只得硬着头皮,又道,“张家五少爷与侯府有亲,为婢妾与亲戚不和,不值,传扬出去,婢妾的名节有污不要紧,大少爷您的面上也无光彩,那样,婢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了?”大少爷冷哼一声,仍是不满意。这些都不是理由,说白了,这个女子就是不信他,有委屈也不肯向他申诉。

池玉偷偷看了他一眼,垂下头勉强挤出一句违心的话:“您是婢妾的夫君,不为您着想,婢妾又该为何着想?”

“哼。”大少爷又哼了一声,面色稍霁,“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下去吧。”

总算说对了一句,虽然是违心话。池玉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告退,出了门,也没再跟涤尘说什么,拉了水荷就走。这位大少爷,越来越难伺候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跟以前一样,一个月只见一次面,见面就大眼瞪小眼没什么话说的好。

离了留云轩,池玉又去了东院,结果连门都没能进去,说是大少奶奶正在用晚饭,吩咐了谁也不见,池玉只好回了自己的小院,吃了点东西,跟水荷一起,把屋子里整理了一下,自去睡了不提。

隔日起了早,先去给夫人请安,又去大少奶奶那里,然后各姨娘那里都去坐了坐,当然,在纪贵姨娘那里,她一如既往地吃了闭门羹。这次回去扫坟,虽说只去了三日,但在其他人眼里,又成了大少爷宠她的一项证据,不知道心中怎么恨着她呢,所以一回来,池玉就往各处去装乖卖好,哪怕在言语上被奚落几句,只要能少些麻烦,她都愿意。

如此忙了二三日后,日子总算又恢复到平常那样,池玉安下心来,又开始琢磨屈姨娘教她的绣法,正觉得颇有心得时,忽听院子中乱哄哄的,她放下针线,掀了帘子往外一看,竟是几个婆子抬了两只箱子来。

怎么回事?池玉正要问,便见水荷喜滋滋地走过来,道:“姨娘,这是大少爷吩咐人送来的,说是给您压惊的赔罪礼。”

池玉微微一怔,有些愣神。这就是……那个男人给她的交代?

就在她怔神的时候,水荷已经让那几个婆子把箱子抬进屋,拿了十几个钱赏了她们,将人都打发走了。

“姨娘,快来看看,箱子里都有什么?”芙蓉闻风而动,好奇地围着箱子直转。

池玉回神,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一笑,进了屋,随手打开了箱子。一箱是布料,另一箱是茶点果品,里面还有个小箱子,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副点翠头面,看得池玉连带两个丫头的眼也直了。

“点、点翠的?”水荷张大了嘴巴,惊喜道,“姨娘,这套头面可值钱了。”

池玉拿起一只花钿看了看,做工极其精致,点翠的地方色彩变幻华丽之极,不用试戴她也知道,这样的首饰戴在头上,会是多么的招人喜欢。沉吟了片刻,她又放下了花钿,淡淡道:“收起来吧。”

芙蓉诧异道:“姨娘,您不戴上试试吗?”

“这套首饰太招人眼,收着吧。”池玉有点意兴阑珊。

首饰再好,也要看谁戴,她一无大少奶奶的尊贵,二无纪贵姨娘的财富,这样珍贵的首饰,她怎么敢戴出去让人眼红。再说了,这是大少爷给她的交代,不过是几件值钱东西,随便就把她打发了。这样的交代,真不如没交代的好。

罢了,反正她本来也就没想要过交代,这些东西,先收起来,将拿去做人情好了,反正她是绝不会用的。

池玉不肯试戴,让两个丫头都有些悻悻,也没了兴致,自去把东西都收了起来,那些茶点果品是不经放的,索性就取了出来,往各个院里送了些,三小姐那里送了点去。

就在池玉吩咐水荷、芙蓉一起去送茶点果品的时候,花鹤怯生生地走来,道:“姨娘,奴婢……也想去。”

池玉看了看她,一笑,道:“你来了几日,还没出过这院子,今日正好让芙蓉带你认认路,去吧。”

花鹤大喜,跟在芙蓉后头便去了。

第 91 章

一时间,整个小院里空荡荡的,守门的两个婆子不知道哪里去了,月秀一大早就跑到外面去,也不知干什么去,只剩下一个木樨,又是不爱讲话的。池玉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见外头暖阳煦煦,草茂花繁,索性就出了小院,随意地到处走着,追蝶逐花,倒也惬意,原先有些沉闷的心情也渐渐好转。

一声清越悠扬的佛钟声从远方传来。

池玉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竟然逛到了侯府西墙边,外面隔一条暗巷,就是定慧庵。

这个时辰,早课应该早已经结束,有人在撞佛钟,不是寺中丘尼,应是外面入寺礼佛的信女,只不知求的又是什么。想到这里,池玉自嘲一笑,但凡女子,还能求什么,不外乎嫁得如意郎,生得麒麟儿,享得老来福,不受媳妇气。

走到角门边上,一个婆子迎了上来,笑嘻嘻道:“哟,是池姨娘呀,今儿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姨娘这是要往哪里去?”

池玉恍然醒神,这才记起,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她不能往定慧庵去,只得一笑,颇觉无趣,随口道:“我哪儿也不去,只来找你薛婆子说说闲话,不知你肯也不肯?”

那薛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肯,肯得很,池姨娘瞧得起老婆子,老婆子难道还不知好歹么,只是守门的职责在身,老婆子不敢走远,只取个马扎来,请您在这紫藤树下坐坐,莫嫌老婆子慢待便好。”

池玉听她言语恭顺,态度比自家院子里那两个婆子不知好上几千几百倍,心中顿时大生好感,忍不住又有些感叹,到底是守在西角门上的人,这眉眉眼眼的,尖得很,又生了一张笑脸,见谁都笑,好言好语,怪不得能得夫人的信任,把这能通往外面的一道门交到了这薛婆子的手上。

薛婆子是个灵利人,知道这个池姨娘虽然地位低,但眼下却极得大少爷的欢心,竟在娘家住了三日才回来,隆宠可见一斑,自然是有心卖个好,她整日守在这西角门上,进进出出的人多,自然见的也多,干脆就把嘴上的功工夫全拿了出来,只捡无关紧要的、却又新鲜好玩的事儿说,倒真让池玉在她这里消磨了足足一下午的时光。

直到定慧庵内的晚钟传来,池玉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去。薛婆子讲的事儿,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却也可以从中推敲出中侯府里许多隐藏着的东西,比如谁跟谁面和心不和,谁跟谁有着七拐八弯的关系,也许这些东西现在对她没什么用处,但将来的事情谁又知道,保不准哪天就能派上用场,看来有事无事,她倒要跟这薛婆子多亲近亲近。

回到院中,静悄悄的,几个丫头都是一副不敢喘气的样儿,池玉心中还在推敲着薛婆子说的那些事儿,一时也没注意,一手掀了湘妃帘,一边喊道:“水荷,倒茶来,方才与那薛婆子说了半天话儿,口中都快烧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屋里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锦袍,雍容华贵,不是大少爷又是谁,顿时脚下一慢,手也僵在半空中,二三息后她才反应过来,连忙屈膝福身一礼。

“婢妾见过大少爷。”

大少爷的突然到来,让池玉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要不是有水荷在一边帮衬着,她几乎就手忙脚乱了,匆忙进里屋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这才重又出来,在大少爷的身边坐下,陪着笑,给他添茶,口中只道:“您来怎么也不派人先支会一声,婢妾好在院中迎您。”

大少爷看了看她,淡淡道:“临时起意,经过你这里,脚乏了,便进来坐坐,就不用麻烦了。”

池玉琢磨了一下,没听明白大少爷这话的意思,是有她没她无所谓,还是不想兴师动众派人满园子寻她,罢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反正她也看开了,想透了,这种事情若非要弄个明白,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于是转而又笑道:“那婢妾给您捶捶腿,解解乏罢。”

说着,正要跪坐下去,大少爷却一伸手,将她又拉了起来。

“不必了。”

淡淡的三个字在她的耳边回绕,后面紧跟着,却又是一句:“我送来的那些东西,你可满意?”

这回池玉听明白了,原来还是为了那个“交代”来的,这个男人似乎挺重视这个“交代”,竟然肯坐在屋里一直等到她回来。

垂了垂眼帘,她轻轻一笑,道:“蒙大少爷您抬爱,那些东西太贵重,婢妾受之有愧。”

大少爷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目光落在池玉的身上,深深地凝视。这个女人一副温婉柔顺的模样,可是为什么他隐隐觉得她的语气中暗藏着几分不满?

轻轻咳了一声,他才道:“张家老五与咱们家有亲,他虽无礼,我却不能与他一般无礼,伤了亲戚间的情面,不好向长辈交代,只好向他索了这些东西,你若还不满,我让他与你斟酒赔罪。”

池玉嘴角一抽,让堂堂张家五少爷给她这个婢妾赔罪,这话也只有他齐大少爷说得出来。这念头只在她心中逛了一圈,便撇了开去,又笑道:“大少爷您莫与婢妾开玩笑,不过一点小事,婢妾也不曾吃什么亏,得了这许多东西,已是意外之喜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满。”

大少爷有些疑惑,又凝视了她许久。

池玉连忙送上一脸的笑。

大少爷没看出什么来,只得微微一点头,欣慰道:“你如此识得大体,我也放心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歇着吧。”

说着,起身便走了。

池玉送他出了院门,然后一关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再没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

日子就又变得悠闲起来,她整日里,不是坐在屋中绣花,就是到园中走走,偶尔也会跟薛婆子聊聊,还在西角门上碰上过净尘尼一次,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尼姑。

一身白色的僧袍,穿在这个清静出尘的女子身上,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不施脂粉的面容上,透着几分异样的苍白,反又多添了几分俏色。

净尘尼没有与她说话,只是双手合什一揖,便远远走了开去,看方向,却是往夫人院中去。

“真是个不俗的女子,只可惜……”

芳华正茂,青灯黄卷,大好年华付流水。

池玉感叹着,她虽从未与净尘尼交谈过,但却心生好感,也许是受幼年时那个教她念经写字的僧人的影响,她对出家之人,都十分尊敬。

只是,净尘尼这样的女子,又为什么要远离红尘身托方外呢?

心中不免,便有了几分好奇,再向薛婆子打探,可连薛婆子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知道净尘尼几年前落脚在定慧庵,因精通佛法而受夫人看重,因此时常出入内院,这西角门上任她往来,倒比别的人更自由些呢。

只是池玉万万想不到,随着净尘尼的这一次到来,竟让平静的侯府,忽起风浪。事情的起因,出在碧姨娘身上。

第 92 章

也就是前两日,碧姨娘身子略有不适,毛病不大,就是觉得身上无力,精神不振,贪睡了些,偏又睡不踏实,总是做些噩梦,丫头们想禀报给大少奶奶去,让请个大夫进来瞧瞧,却被碧姨娘自己给拦下了,只道:“春日里本就容易犯困,爱睡是正常的,只是睡不踏实,怕是我不经意冲撞了什么,做场法事去去邪便成。”

碧姨娘既然这么说了,身边便有机灵的丫头,有意无意地把话递到了夫人那里,于是夫人便派了人,请了净尘尼来,替碧姨娘做了一场小型法事祛邪。

既是做法事,免不了敲敲打打,小尼姑卖力地将木鱼敲得震天响,邪有没有祛走没人知道,反正是法事还没做完,碧姨娘就被吵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下子丫头们慌了,不知所措,还是净尘尼止住了诵经声,将碧姨娘扶起,伸出三指搭了搭脉,过了片刻,取过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什么话也没说,便带着两个小尼姑径自走了。

丫头们傻眼了,她们又不认得字,纸上写的是什么,没人看得懂,最后还是碧姨娘的贴身丫头紫萱拿了那张纸到夫人那里去告状,指责净尘尼佛事不精,把自家姨娘给弄得晕了过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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