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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当年没有私自下山,按照恩师的规划,他现在应该已经突破鸿儒,继承老师的衣钵了吧。
但是,错过了,终究就是错过了。
因为他贪恋红尘荣华,私自下山。宗门少了一个鸿儒,朝廷多了一个总督。
但是霍斐然没有一天敢忘记老师的教诲。
那就是他先是宗门的霍斐然,后是朝廷的状元郎。
当两者身份发生冲突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挂印而去。
这样的事情在大乾并不少见。这也是乾帝盘如此忌惮宗门的原因。
“我以我血荐轩辕!”
“我以我血荐轩辕!”
“我以我血荐轩辕!”
一个个儒生在司徒刑诗词的鼓舞下,奔走呼号,越来越多的儒生汇聚过来,他们好似江河一般,携带着无上的威力。向司徒府涌去。
“大人!”
“我们是不是阻拦。。。”
看着局面即将失控,亲卫统领小声的请示道。
“阻拦?为什么要阻拦?”
霍斐然好似相通了什么,念头瞬间变得通达,就连身上的暮气也减轻不少。他挺直腰板,看着情绪愤怒,高声吟唱的儒生,脸色古怪的问道。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亲卫统领的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不停的收缩,难以置信的看着北郡总督霍斐然。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中央集权()
护卫统领怔怔的看着北郡总督霍斐然,仿佛有些不认识他一般。
霍斐然也不以为意。
就在这时,霍斐然突然流露出倾听之色,过了半晌,他的眼睛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喜色,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张开不了少。
“乾帝盘下了中旨,申饬了成郡王,并且剥夺了他两个府的兵权,让老夫代为掌管。真是出乎我的老夫的意料之外。”
没了军权的成郡王就是没了牙齿的老虎,而且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那就是将成郡王彻底的踢出王位之争。
太子登上大宝,已经是板上钉钉。
怪不得太子命人第一时间给自己传递消息。
老夫沉寂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世人都忘记了老夫的铁血。
想到这里,霍斐然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一道厉色。
“准备轿子,带上王旗铁牌,我们去也去司徒府。”
“诺!”
下人们虽然不知道总督霍斐然因为什么脸色大悦,但是却不敢不听从吩咐。
不大一会,依仗准备妥当。
青色四人抬着的轿子,已经象征王权的王旗铁牌被高高的举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霍斐然双手交叉,端坐在四人抬着的青色官轿之中,身体随着轿子上下晃动。
想到神都太子处传来的消息,他的脸上不由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
乾帝盘不愧是一代雄主。做事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他的心思不是众人能够揣摩,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下中旨申饬成郡王,并且夺了他的兵权。
没了兵权的成郡王就是没了牙齿的老虎,也意味着他彻底的丧失了皇位的争夺权。
也怪不得太子殿下欣喜若狂,命令道人第一时间就告诉自己。
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一幕,司徒刑眼睛微眯,只见一头全身赤红,披着鳞甲的麒麟有些疯狂的撕咬着白色蛟龙。
身受重创的白色蛟龙自然不是对手。
全身的气运竟然被撕咬掉不少,还有很多气运溃散开来。
司徒刑头顶的锦鲤好像是抓住力量某种时机,快速的跳出,竟然在溃散的气运当中咬一片龙气。
司徒刑脸色古怪的看着头顶。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条锦鲤竟然如此的灵动。发动攻击的时候,恰如其分。白色的蛟龙也发现了锦鲤的作为,愤怒的咆哮着。恨不得将锦鲤撕成碎片。
但是他被苍老的麒麟所钳制,根本没有力量镇压锦鲤。
锦鲤也发现了白蛟的窘态,故而频频出击,不时从白蛟的气运中撕下一块。
那头麒麟也发现了司徒刑的锦鲤,但是他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善意,不仅没有镇压锦鲤,反而刻意的给他造成机会。
不过是茶盏时间,司徒刑头顶的锦鲤竟然撕扯吞噬了不少气运。
这些气运对成郡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对司徒刑来说却是了不得的收获。更何况,成郡王是天潢贵胄,气运当中还蕴含纯正的龙气。
司徒刑的气运锦鲤吞噬了龙气,对他自己的成长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司徒刑已经在气运锦鲤的头部隐隐看到两个小小的凸起,好似犄角一般。
只要获得足够的气运,未尝不可以鲤鱼化龙。
。。。。
“殿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司徒刑想要多斩获一丝气运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衣的老道突然非常诡异的出现在成郡王身旁。
不知为何,司徒刑竟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他头顶的锦鲤也收敛不少,不敢在趁机掠夺成郡王的气运。
“道长,你怎么来了?”
成郡王看着身穿青衣,面容清癯的老道,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这个老道是成郡王的军师,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仅善于谋略,而且还占卜天机。但是因为担心被天机反噬,王府内部饲养了很多替劫的灵龟,老道更是轻易不会离开王府半步。
今日竟然离开王府,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他感到惊讶。
护卫成郡王的甲士显然都认识这个老道,没有丝毫的阻拦。
“殿下,朝廷局势有巨变!”
成郡王的面色豁然大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道。
“究竟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殿下,神都传来消息。。。。”
老道也不啰嗦,几句话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个明白。成郡王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好似能够滴出水一般。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在他的眼睛深处发现一丝恐惧,不甘和无助。
削藩!
朝廷终于削藩了,而且第一个削的竟然是自己的藩。
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但是他也知道,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乾帝盘不是一位软弱之主。而是一位雄才伟略的霸主。手腕之一强硬,直追太宗,故而有人将乾帝盘称为“小太宗”,如果有人胆敢作乱,必定会被天兵平定。
而且,不仅是他会被处死,就连他的母妃,都要受到连累。
所以,只要乾帝盘在位一天,他就不敢造反,不光是他,就连其他藩王,功勋也不敢造反。
“道长,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成郡王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青衣老道,眼睛里流露期盼之色。
“此事看似是因为儒生而起,但却是乾帝盘借题发挥。乾帝削藩之心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也没有机会。”
“这次殿下镇压儒生,给了乾帝口实。”
“故而才有今日的削藩之举。”
“太子性格温和,并非开疆扩土之主,恐难节制那些骄兵悍将,日久必生祸端。故而。。。”
成郡王眼睛收缩,他知道青衣道士说的有道理,不说别人,如果乾帝盘退位或者是御龙归天,太子登基。
自己定然是听调不听宣,如果实力准备充足,极有可能举起反旗。
其他藩王想来也会是如此。
所以乾帝盘才念念不忘削藩,这是为太子登基做准备,也是为了避免朝堂糜烂,反王四起。
司徒刑站在那里,在儒生的保护之下,虽然没有听到全部,但是也隐约听到一些。
乾帝盘终于下定决心裁撤藩王,收拢军权。
在他看来,中央集权是封建王朝的必然,如果藩王权势太大,中枢势力不足,必定会形成东周末年,群雄并起的局面。
对国家和对百姓都是非常不利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夺权()
成郡王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眼睛里有着难掩的愤怒,委屈,还有一种隐隐的不服气。
“太子承泰生性软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竟然下此狠手,就因为他是嫡子么?”
青衣老道看着成郡王表情的表换,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最后只能化作幽幽一叹。
在大乾,乾帝盘就是天,他的话就是天意。
圣旨还没有到达北郡,成郡王的气运就已经溃散如斯,如果到达北郡宣读之后,成郡王的气运岂不要全盘崩溃,再也没有继承大宝的可能?
可惜了!成郡王有天人之资,但是究竟不敌气数。
“总督霍斐然来了!”
“没想到他的消息够是灵通。”
“也是,他和我那位皇兄素有交集。定然是太子迫不及待的告诉头他的。”
成郡王看着前方高举的王旗铁牌,还有霍斐然的软轿,眼睛不由的收缩,手指甲刺入手心,一滴滴鲜血滴血都不可知,有些自嘲说道。
站在成郡王身旁的青衣老道不由闷哼一声,他手指快速的揩过眼角,将一丝鲜血抹掉。
“道长可有什么发现?”
成郡王诧异的看了一眼青衣道人,好奇的问道。
“总督的气运本是一头垂垂老矣的麒麟,根本不是殿下的对手。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被殿下压制的原因,但是因为圣旨的关系,这头苍老的麒麟脚下竟然升起青云,此消彼长之下,殿下的气运竟然被压制。”
青衣道人有些苦笑的说道:
“殿下要受委屈了!”
成郡王的眼睛不由的一滞,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但是正如青衣道人所说,因为圣旨的缘故,他的气运暴跌,而总督霍斐然却因为暂时钳制两府兵马的关系,气运竟然提升不少。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双方主客反转。现在成郡王反而落于下风。
“暂时的委屈孤王倒是不怕!”
“孤王担心的是,以后一直如此。那么孤王就真的和大宝无缘了。”
成郡王看着越来越近的王旗铁牌,眼神幽幽,有些萧索的说道。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殿下在军中威望甚高,这总督霍斐然不过是一皓首匹夫,更无从军经历,根本压服不了那帮骄兵悍将。”
“如果有事,只需要殿下登高一呼,定然八方响应。”
青衣老道捋着自己的胡须,没有任何在意的说道。
成郡王的眼睛也是不由的一亮,青衣老道说的不无道理,军中之人最是桀骜。自己当年收复他们也是费了好的精力。
这些年衣不卸甲,固然是战事需要,但是何尝不是将这只强军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现在军中重要岗位不是自己的亲信,就是素来交厚者。
就算朝廷剥夺了自己的两府兵马,但是自己的影响力还在。只要举事,定然从者如云。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大好,就连看总督霍斐然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不了。
“北郡总督霍斐然到!”
大嗓门的传令兵疾步跑了过来,声音嘹亮的喊道。
不论是儒生还是甲士都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御赐的王旗铁牌走在最前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总督霍斐然面色阴沉的坐在软轿之中,眼神中时不时闪过冰冷之色。
“大人,到了!”
软轿的帘子被人掀开,霍斐然面色阴冷的从软轿中起身。
“学生拜见大人!”
“晚生拜见大人!”
“老大人辛苦了!”
儒生们见到总督霍斐然急忙上前拜见。总督霍斐然是儒家出身,而且已经证得大儒,儒生就算再是清高倨傲,也不敢在这位面前摆谱。故而一个个都低头上前拜见。
总督霍斐然虽然脸上的阴沉之色不减,但还是点头,算是回礼。
司徒刑也跟着众人上前,霍斐然看着司徒刑身上的血迹,眼睛不由的一凝,但是他伤口已经结痂,而且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并没有脱力的症状,心中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司徒刑好似青松一般站在那里,就算面对北郡总督霍斐然的气势,也是怡然不惧,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浩然。
正应了儒家的那句圣训: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好一个浩然书生!”
“好一个刚烈之辈!”
总督霍斐然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赞许,心中更是满意。
“不愧是朝廷敕封的司徒镇国,也不愧是摸索到圣道的人。这等人物,如果不夭折,百年之后,儒家必定又会再出一位圣人。”
“陈九璋见过大人!”
见霍斐然到来,而且他的眼睛里对司徒刑多是赞许之色。陈九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他虽然也是大儒,但是比霍斐然差了不少。而且霍斐然还是朝廷的北郡总督,位高权重,最善于养气,不论是格局还是气度,都不是陈九璋能够比拟的。
所以,就算他心中再是不愿,也不得不上前见礼。
霍斐然见到大儒陈九璋,他的眼睛不由的一凝,他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九璋的眼睛。陈九璋被霍斐然盯得的发毛,下意识的将眼睛挪开。
看着眼睛躲闪的陈九璋,霍斐然的眼睛里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直直的绕过陈九璋,好似根本未见一般。
陈九璋的身体微躬,看着直直走过的霍斐然,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被羞辱之色。就连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发怒,也不敢发怒。
众多儒生有些好笑讥讽的看着陈九璋的脸色陡然变得赤红,又变的发青,整个人好似变色龙一般。
成郡王有些倨傲的看着总督霍斐然,虽然中都下了圣旨,对他进行申饬,但是终究没有革了他的王位。
他现在还是郡王之尊。
所以,他面对总督霍斐然也是怡然不惧。
总督霍斐然看着一脸倨傲的成郡王,自然明白他的依仗,但是他的眼底还是不由的闪过一丝不屑。
被裁撤两府兵马。
这位郡王手头的势力大减,从蛟龙之资降为虬龙。等太子登基之后,必定会被清洗。都已经到了这等田地,还有什么可倨傲的?
总督霍斐然理解不了成郡王的倨傲。
成郡王也在讥笑霍斐然的天真,终究只是一个读书人,不懂的兵事。
军权岂是一道圣旨能够剥夺的?
府兵从上到下都是自己的人,就算霍斐然有圣旨,也没有办法驱使?
“老大人身体向来不好,不在府中安养,到此地的做甚?”
成郡王看着穿着朱色官袍,皓首银发,全身有着一种说不出气势的霍斐然嗤笑一声,有些讥讽的说道。
霍斐然的眼睛不由的一凝,但是他好似没有听懂成郡王的讽刺。
“本都近日偶感风寒,但是已无大碍。北郡出了如此大事,本都作为地方长官,替陛下主政一方,岂有不来之理?”
“好一个忠君爱国,勤政爱民的北郡总督!”
看着一脸刚正的霍斐然,成郡王眼睛里的讥讽之色更浓。
司徒刑静静的看着北郡总督和成郡王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虽然因为圣旨的缘故,成郡王的气运被重创,霍斐然的逆袭。
但是成郡王积威已久,而且圣旨并未正式下达,就算霍斐然想要趁机发难,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借口。
青衣老道看着霍斐然,眼底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讥讽。成郡王是被剥夺了军权,势力大减。
但是在北郡经营日久,影响力可不是他一个调任总督能够相比的。
而且,成郡王虽然从蛟龙之资变成了虬龙之身,但是终究还是龙神,而且他的体内流淌的也是乾帝盘的血液。
只要用心谋划,未尝没有翻盘的可能。
在他看来,总督霍斐然有些短视了。
“成郡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神都已经下了旨意,剥夺了你两府的兵马。”
总督霍斐然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不仅成郡王四周的亲兵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外面的边军也能听到。
“陛下让本官暂时节制,不知成郡王何时和本官交接?”
成郡王的脸色不由的一变,其他甲士的脸色也都是大变。
这也是霍斐然故意为之,故意扰乱甲士的军心。看着眼神闪烁,人心浮动的士卒,成郡王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
“休要胡说!”
“你可有圣旨?”
霍斐然没有接话,只是用好笑的眼神看着成郡王。过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
“郡王何必明知故问,圣旨已经在路上,不过数日就可抵达北郡。”
“本都替天子主政一方,统领军政。自然有权过问兵事。”
“陈平!”
一身甲胄的亲卫队长豁然走出,恭敬的行礼之后,大声诺道。
“本都命你手持本都的王旗铁牌入扎军营,但有异动,先斩后奏!”
霍斐然在成郡王逼视下,神态自若的,毫不畏惧,大声说道:
“这王旗铁牌乃是陛下亲赐,见王旗铁牌如同见君,如果胆敢有人冒犯,就是忤逆造反!”
成郡王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夺权!
这是**裸的夺权!
第二百六十五章 退路()
成郡王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眼睛中更有怒火冒出。这是**裸的夺权,总督霍斐然竟然利用乾帝盘御赐的王旗铁牌夺权。
军中的校尉营正队正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游离,显然是各有各的心思。
总督霍斐然亲自出马,虽然没有完全剥夺成郡王的兵权,但是也是向外界释放了一个十分明显的信号。那就是成郡王已经失势,剥夺兵权的圣旨已经在路上,数日就可抵达。
想到这里,每一个统兵将领,心思都变得活络起来。
青衣老道看着各有心思的将领,心中不由幽幽一叹,人心易变。
固然很多将领感念成郡王的恩德,但是更多的人却有了别样的想法。好在,郡王早有安排,将军中重要的岗位都牢牢的把控在自己手中。
这些眼神游离的大多都是无权无职之辈,掀不起大浪。
看着成郡王军权轻易被夺,司徒刑心底不由的幽幽一叹,这就是帝王的厉害,任你权势滔天,一道圣旨就能打落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