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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眼神游离的大多都是无权无职之辈,掀不起大浪。
看着成郡王军权轻易被夺,司徒刑心底不由的幽幽一叹,这就是帝王的厉害,任你权势滔天,一道圣旨就能打落云端。
成郡王是乾帝盘的幼子,更深得两宫太后的喜爱,就算被迫就番,也是雄踞北方,兵多将广,气运已经化作白蛟,只要在进一步就能登上九五,化为神龙。
但是,乾帝盘只是一道圣旨就将他数年的经营化作虚无。气运更是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白蛟头上的独角已经折断,身体更是缩水,从蛟龙之资直接降为虬龙。
而总督霍斐然的气运虽然贵为麒麟,但是已显老态,根本不是成郡王的对手。但是乾帝盘命令他暂时统领两府兵马,麒麟的气势陡然上升,就连四个蹄子下也升起了青云。
这是青云直上之象。得到这股气运的助益,总督霍斐然的气运竟然逆转,将成郡王压制。
想到这里,司徒刑的心底不由的一寒。
真是富贵荣辱一言予夺!
也怪不得儒家一直在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就是帝王之道的威严。
别说是儒家,就连法家也摆脱不了王道的制约。
法家制定法律约束天下。但是帝王一言皆可为法,而且法家的荣辱也是帝王一言决定。
变法必定会触动一些保守者的利益,势必会遭受反扑。
商君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法自毙。
但是上次吴起和他深谈之后,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商君当年到底想明白了什么道理?
竟然让秦穆公如此的忌惮,甚至不惜自斩左膀右臂,也让将商君掌握的秘密永远石沉大海。
难道是君主立宪?
郡王将会丧失手中的权利,从国家的实际管理者变为名义上的首领,精神上的领袖?
还是王在法下。
如果帝王犯法,朝臣和国民都有权利弹劾,给王权绑上一根缰绳。
司徒刑心有所触,眼神幽幽的看着空中,他脑海中的斩仙飞刀不停的颤动,显然他的思索已经触动了某种规则。
总督霍斐然见司徒刑走神,脸上不禁升起一丝莞尔,他不仅没有受伤,反而感觉司徒刑悟性高,是可以造就之辈。
成郡王面色铁青,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精力去观察司徒刑的眼神变化。
倒是他身旁的青衣老道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刑,他总感觉司徒刑这个儒生不一般,他心底竟然隐隐有一种心悸之感。
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张玉阶站在高楼之上,仰望空中,一颗颗星斗好似宝石一般悬挂在空中,而代表成郡王的那颗王星,已经有几分暗淡,就连拱卫在四周的辅星,也有背离之象。
石崇坚看着空中的星象,也是一脸的唏嘘。
怀中的上古神器紫薇星斗在不停的旋转,一颗颗星斗在虚空之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星痕,星痕交织,形成一个神秘的网络。
谁又能想到,拥兵自重,镇守一方的成郡王竟然一夜之间倒下。
圣旨到达北郡,成郡王的兵权瞬间被夺,虽然在军中还有威望,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成郡王的威势已经不在。
就如同没有了爪牙的老虎,已经不足为虑。故而,曾经投在成郡王门下的,心中都有了别样的想法。
这几日,已经有数人向府中投了拜帖,都是想要转投到他门下的。
石崇坚一脸古怪的站在张玉阶的背后,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古怪之色。
“崇坚,你还没有想明白?”
张玉阶仰望星空,并没有回头,有些若有所指的问道。
“公子,按照家师的推算,这位成郡王有蛟龙之资,必定不会屈于太子之下。双龙夺嫡,是大乾落败之始。”
“但是,现在乾帝盘一道圣旨,夺了成郡王的兵权。我曾偷偷观看过成郡王的气运,已经从蛟龙之资变为虬龙之身,随着时间日久,他的气运会溃散的越发厉害。根本没有资格和太子争夺储君之位。”
“天机大变,崇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石崇坚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放着宗门神器紫薇金斗,摸着那熟悉的触感,石崇坚的心不仅没有安定下来,反而更加的烦躁。
“天机岂能算尽,能够算尽的还是天机么?”
张玉阶身形挺拔,好似一杆标枪直冲天际,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尖锐。
“自古成就大业者,哪一个不是逆天而行!”
“太祖当年不过是一个混混,又有几人看好?不也搏杀蛟龙,最终登上帝位。”
张玉阶的眼睛里流露出振奋之色,看着悬挂在九天之上,仿若宝石的帝星,目光中充满了艳羡和向往。
“大丈夫当如是!”
石崇坚眼神大变,过了半晌,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公子英明!”
“公子素有大志。大乾国祚将尽,乾帝盘已经老迈,而储君孱弱,必定会形成臣强主弱的格局。”
“只要时机一到,天下必定进入大争之世。按照公子的命格,必定能够崭露头角,只要细心谋划,未必不能登上王座。”
张玉阶眼神幽幽的看着星空,一颗颗星斗是那么的明亮。星辰分野,帝星争辉,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充满硝烟杀戮的大争之世。
无数的英雄枭雄将会粉墨登场,共同演绎一场旷世大戏。
“乱世即将到来,唯有手中掌握兵甲,才能够在大争之世中争得一线生机。明日起,我就搬到军营中居住。”
“黑甲军是我等未来起事的资本,定然不能有变得闪失。”
张玉阶眼神幽幽,过了半晌,异常坚定的说道。
“公子,军中辛劳。而且那些甲士又多是莽汉。。。”
石崇坚听闻张玉阶要吃住在军营,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为难之色。
“这些苦,玉阶还能受的。”
“只要能够练出一只强军,你我将来都有了进身之阶!”
张玉阶见石崇坚担心自己,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紫薇金斗还是没有反应?”
石崇坚看着星斗交错,但是却没有任何显示的紫薇金斗,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公子,天机混淆,而且成郡王就算是失势,但是终究是郡王之尊,身份贵重。而且还有道家高人为他遮掩,就算紫薇金斗是上古神器,也一时没有办法。”
张玉阶脸色不由的一滞,眼睛中闪过一丝不甘,他举头望向空中,只见代表成郡王的王星虽然灰暗,但是却好似隐藏在浓雾之中。
让人看不明白,正如石崇坚所说,必定是有高人遮掩,让人不能堪破成郡王的虚实。
成郡王府
一身青衣的道士盘膝坐在高塔之上,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古朴,长满铁锈,年代久远的铁锚。
看着一丝丝蓝色的电光在铁锚上浮现。
青衣道人的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得意之色,这已经是第三波试图测探郡王气运的人。
幸亏老道早有准备。
有这个宝贝镇压,任凭你们奸猾似鬼,也只能无功而返。
成郡王面色铁青的站在高塔之上,看着不停闪烁蓝色电芒的铁锚,眼睛中闪过一丝狠辣羞恼之色。
“本王不过刚刚失势,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而且管家说,最近请辞的门客不在少数。”
“孤王的意思是,让他们走,既然已经有了异心,但是都要记下名字籍贯,以后永不录用。”
青衣老道没有说话,只是赞同的点头。
“殿下,其他藩王现在必定是心如惴惴,殿下何不乘机联络,互相引为后援,有这些藩王在背后支持,殿下未必没有和太子一争的可能。”
青衣老道眼神幽幽的说道。
“父王最忌惮的就是诸子和朝臣藩王勾连,结为朋党,如果被父王得知,别说大宝无望,就连我等也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成郡王眼睛不由的一滞,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喜色,但是最后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殿下何必担心,就算此事被乾帝盘知晓,我等大不了远遁外域。这些年殿下在外域培植的势力,就是我等退身安命之处,那里四周都是沙漠,根本不可能大军征伐,就算乾帝盘是一代雄主,也是有心无力。”
“虽然地域不是太大,但是也有一县之地,按照大乾的规制,一县之地足以封侯。”
第二百六十六章 黑狱()
“殿下以那里立命,等天下大乱之时,在伺机复出,招揽旧部,未尝不能成事。”
“进可攻退可守,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青衣道人眼睛中闪过一丝得意,慢悠悠的说道。
“母妃尚在宫中,如果孤王做出忤逆之事,母妃必定会受到连累。孤王心中甚是不安!”
成郡王站在高塔之上,眼神望着神都的方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难得的亲情。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娘娘虽然会受到牵累,但是以她在宫中的根基,最多受些申斥,失了圣宠,但是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道人见成郡王意动,急忙说道。
成郡王站在那里,看向神都,他的目光仿佛透过夜幕看到了那一片雄伟的宫殿,在宫殿之中有一位贤惠貌美的中年女子正坐在灯烛之下,安静的看着书籍。
“殿下,当断不断必遭其乱!”
青衣道士知道成郡王的为难,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用说了!”
成郡王面色陡然变得阴沉,眼睛中更隐隐有些充血,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给其他藩王写文书,只需要告诉他们陛下已经决意削藩,今日的孤王,就是明日的他们!”
“诺!”
青衣道士见成郡王下定决心,心中不由的大喜,有些兴奋的应诺道。
“胡管事现在如何?告诉他不要在里面乱说话。适当的时候可以让他永远的闭嘴!”
成郡王仿佛想到了什么陡然面色阴沉,有些冷酷的说道的。
“殿下尽管放心,老道已经嘱咐过他了。而且,老道在他身上早就做了手脚,只要他敢吐露半分,就会被抹掉神识,就算霍斐然亲自审问,也绝对得不到想要的口供。”
老道毫不担心,一脸得意的说道。
“希望如此,不要再出别的乱子了。”
成郡王抬头看着天,一脸的幽幽。
北郡大牢
因为这里关押,凶死过太多囚犯的关系,整个牢房感觉特别的阴暗寒冷。就算外面已经是春
日暖阳,但是里面仍然有一种彻骨的寒意。怨念横生,黑气弥漫,甚至在某些角落还能看到隐约有一两个黑影,时不时的有哭泣之声传来。
仿佛是冤死的厉鬼,正在想要伺机报复。
如果胆小之人到此,必定会被这里的阴森可怖所吓到。
但是在里面当差的狱卒却没有任何惧怕,反而故意向那些黑影靠拢。那些厉鬼好似十分惧怕这些狱卒,见他们过来瞬间四散逃开。
看的狱卒不停的冷笑,有些不屑的淬道:
“哪个朝代没有几个冤死的鬼。”
“你们聚集在此地不走,可是想要找老子报仇。你们生前被老子折磨致死,现在变成了鬼又能如何?”
“你们不是想要报仇么?老子站在这里不动,你们又能耐我何?”
众多厉鬼有些畏惧的看着狱卒,狱卒身上的煞气异常的浓郁,还有官府的龙气在他们身上盘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移动的火炉,任何想要接近他们的厉鬼都被瞬间点燃,化作飞灰。
“生前都是无胆之辈,死后也是无胆之鬼!”
狱卒见黑影散尽,不由的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屑的说道。
能在大牢中担任狱卒的,都是胆量极大的,或者是天生凶横,心狠手辣的,也只有他们才能根本不在乎这些枉死之人。
“是该祭祀下狱神了,最近大牢里越来越不干净了。”
狱卒挑起灯笼,看着四散逃跑的黑气,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天有天神,地有地神,牢狱之中自然会有牢狱之神。
狱卒们都是牢狱之神的信徒,也正因为有牢狱之神的镇压,一些身怀妖术的匪人才没有办法为非作歹,更不要用妖术救人。
就在这个狱卒想着怎么祭祀牢狱之神的时候。
总督霍斐然脸色有些阴沉的站在牢狱之中,他是二品大员,主政一方气运最是浓郁,更得圣宠,虽然因为年岁的关系气血有些虚弱。
但是头顶气运中的麒麟,好似对四周阴暗的环境十分不适应,摇头晃尾,不停的咆哮着。并时不时向着黑暗聚集之处,吐出一颗赤红好似绣球的火焰。
几个陈年老鬼躲避不及,被赤红的火焰点燃。好似火炬一般明亮,枉死的那些生灵别说靠身,就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
这些枉死之鬼不敢在靠近,只能远远的望着,期盼总督霍斐然这等贵人早点离开牢狱。
被狱卒称为狱神的鬼神,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不远处,时刻护卫着,生恐霍斐然被不开眼的冤魂所扰。
总督霍斐然已经成就大儒,而且官至总督,虽然现在和他是人神两隔。但是总督霍斐然死后只要得了朝廷的追封,谥号,定然会立地封神。
而且阶位要远远在他这等微末小神之上,所以他不得不尽心。
当然,不论是枉死之鬼,还是狱神,都期望总督霍斐然早早离开这等阴暗之地。毕竟出了一点闪失,谁都没有办法承担。
他们在期望总督霍斐然早早离去,霍斐然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
不知是不是气运影响,霍斐然天性喜欢光明,炽热。这个牢狱阴暗潮湿,而且隐隐有着怨气升腾,让他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不由的落在前方。
青石之上,一身鞭痕,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胡管事已经奄奄一息。
他全身的肌肉都被打的糜烂,更有一些烫焦的痕迹,一丝丝皮肉垂下,只有一点点黏连。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
一身皂衣,面色阴郁,嘴唇很薄,看起来有几分刻薄之相的中年狱卒面色难看。
本以为是一个软骨头,没想到胡管事的嘴巴却出奇的硬,任凭他三番五次的询问,动用了诸多手段。
这位胡管事都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和成郡王没有任何关联。
看着眉头轻皱的总督霍斐然,中年狱卒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厉色。他从烧红的炭火中取出一个赤红的,好似蛇头一般三角形的烙铁。
滋!
滋!
烙铁碰到水,顿时冒出一阵阵水蒸气。
“你招不招?”
中年狱卒看着好似肥肉一般瘫软在地上的胡管事,面色狰狞的问道。
“大人,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讲了,不知道你要小老儿招什么?”
胡管事看着赤红的烙铁,吞咽了一口唾液,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全身都是伤口,四肢更是被重创,他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半分,反而牵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陡然变得扭曲。
“呵!”
看着紧咬牙关的胡管事,中年狱卒轻薄的嘴唇上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滋!
滋!
滋!
好似毒蛇脑袋烧红的烙铁,被狠狠的按在胡管事的身上,发出吱吱恐怖的声音,众人只闻到一阵烧焦恶臭之味。
胡管事两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
司徒朗也被悬挂在邢架之上,全身有些发抖,眼睛里更有着恐惧之色。裆部已经一片湿意,一滴滴黄色的液体滴落。
太可怕了。
“大人,他又晕过去了!”
负责行刑的狱卒见胡管事因为疼痛又晕厥过去,有些为难的说道。
“明日午时之前,本官要他开口。”
总督霍斐然有些厌恶的摇晃着手掌,厌恶的看了一眼全身上下散发着恶臭的司徒朗,有随从取出檀香木做的折扇,轻轻的打开摇晃,试图将刺鼻的血腥味,已经腐烂的恶臭驱散。
总督霍斐然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
“诺!”
“大人尽管放心,小的一定让他张口!”
身穿皂服,脸上有着阴郁狠辣之色的狱卒跪倒在地,一脸笃定的说道。
“本都知道你素来干练,而且世代为吏,必定有很多秘传,绝技。只要你能让他开口,本都保你一个从九品!”
总督霍斐然看着全身皮肉溃烂,青肿,散发着恶臭的胡管事,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厌恶,还有一丝希冀。这才将视线落在地上,看着那个穿着皂衣,说不出干练的中年人许诺道。
“小的必定效死!”
中年狱卒的眼睛陡然一凝,随即流露出难以置信以及狂喜之色。
从九品虽然在总督霍斐然看来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是在中年衙役看来却好似登天。他们家世代为吏,世代都想谋一个官身,到现在他还记得,父亲临终之前的眼神。
他知道,那是父亲心有不甘,希望他能够获得一个敕封,获得官身。让家族摆脱世代为吏的尴尬处境。
就在他都要绝望的时候,没有想到天下却掉下了这样的机缘。
只要他能够撬开胡管事的嘴巴,总督霍斐然就会亲自保举他为官。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胡管事的眼睛陡然发生了变化。仿佛那不再是一堆烂肉,而是一定光灿灿的官帽。
“大人,囚犯扛不住刑,已经晕死过去。”
一个身穿皂衣的小吏看着全身没有一丝好肉,全身散发着恶臭,血水和脓水交杂的胡管事,心有不忍的说道。
第二百六十七章 障眼法()
“那就泼醒,今日一定要让他开口。”
狱卒刘峰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满脸的狰狞,看着躺在地上,胸口只有微弱浮动的胡管事,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变态的满足感,仿佛胡管事是案板上的肉,而他则是一位手艺高超的厨子。
“我们刘家三代都是狱卒,口耳相传,共有一十八道手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在这些手艺面前也打弯,不知你这老狗能撑得住几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