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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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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两条大道,时时威胁我双流、仁寿两县王庄,乃是一根非拔不可的钉子。正巧土匪主力已出至彭山,我军当一鼓作气战而克之。所以我们不是佯攻,乃是真攻!”

    舒国平一身戎装,英武帅气,站在刘红婷面前侃侃而谈,顿时让她春潮暗涌。刘小姐年逾二十,终身大事一直没有着落。李崇文虽有些呆气,人倒是正直,是个嫁人的好对象。不过她前几日略施小计便打听清楚,李崇文几年前便娶妻生子,只好暗地里死了一份贼心。如今有个大帅哥就在面前,扰得刘红婷芳心乱跳、两腮微红。

    她强迫自己的思绪回到正事上,开口问道:“小女子敢问舒将军,就算拿下这牛角寨,也还是要漏掉几个土匪,让他们跑去报信不是?不然何以诱回土匪半路伏击?”

    朱平槿哈哈笑起来。舒国平倒是没笑,他耐心解释道:“刘小姐又猜对一半。我军自然要诱回土匪,但不是半路伏击,而是要摆开堂堂之阵,找个宽阔的地方与他们正面交战。”

    打仗,必然自己损失越少越好。土匪回巢,极可能就近翻越龙泉山脉。龙泉山脉山高谷深,具备良好的伏击条件,为何要找个宽阔的地方打一场代价高昂的正面对决?舒国平的话超出了刘红婷的认知,她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见刘小姐没明白,舒国平继续解释:“我们不是为了打败这点土匪去的。我们要平息民乱,只有大败土匪,才能震慑川中宵小乱贼,这叫杀鸡给猴看。土匪就是鸡,乱民就是猴。我们摆出堂堂之阵,便是……”

    刘红婷听了舒国平几句解释,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她懊恼自己的智商怎么突然下降,堪堪直逼小兰的水准,难道真因为心中有了情丝飞絮?

    她想着想着,脸上禁不住绯红,却被舒国平误会了。舒国平以为刘小姐在世子面前丢了丑,羞愤难当之下这才红了脸,连忙停下说话,神色也有些局促。

    舒国平是个情场初哥,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当属正常。家中时逢大变,恐怕他也没往男女之事上多想。在场的人中恐怕只有朱平槿和孙洪看出些端倪。

    一个女人面对一个帅哥,露出想看又不敢看的神色,脸还红了,这说明什么问题?朱平槿这个人小心老的家伙有了些龌龊想法,他心底呵呵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对刘红婷道:“刘小姐还未说明把新兵送上战阵的理由,请直言教我。”

    朱平槿的话让刘红婷猛然回过神来。她整理思路,缓缓将自己想法道来。

    原来刘小姐打听明白,上次牛角寨匪首张光祖伏击失败不久,便得知仁寿县出来的白衣军只是些女人。他大发雷霆深以为耻,四处扬言早晚报复。刘小姐本意想借此故技重施,以一队女人假意围攻牛角寨,护商队在半路伏击。等大败了土匪,护商队再回头拿下牛角寨。牛角寨里人数众多,但主力都去了彭山县。寨中只有几十号丁壮,其余都是妇孺老弱,战斗力非常有限,完全可以一战而定。

    不用说,如果朱平槿的主要目标是土匪,刘小姐的计策堪称完美。但是在朱平槿的平乱战略中,土匪只是战术目标,不是战略目标,所以不能采用这种办法。另外,大军先在龙泉山中打伏击,然后攻寨,来回调动,对体力的要求很高。这些新兵未经严格训练,体力恢复也十分有限,不一定能跟得上计划的节奏。

    刘小姐的计策让朱平槿陷入了思考,也让舒国平重新考虑起其中可行之处。突然他一拍手道:“世子,我想将交战计划改一下。让新兵充任诱敌之兵,穿素衣示形,一、二、三连和土司兵穿旧衣隐形。匪首一见,必拼死进攻。如此,我可全歼贼寇也。”

    朱平槿想想笑着道:“舒先生此计甚好。不过,既然刘小姐探得牛角寨匪徒较弱,不如分兵一部,先拿下牛角寨再说!”

    刘小姐听见世子终于部分采纳了她的谋划,连忙高兴地表示:

    “拿下牛角寨,不必劳动大军,本小姐一名家仆足矣!”

第八十四章山寨奇兵(四)() 
二月十三日早晨,护商队一营、土司营和王府左护卫共计一千三百余人从仁寿县北门出征,向牛角寨方向开去。另外三百土司兵在徐汉卿率领下提前出了西门,向土匪在黑龙潭附近的中转站陈村摸去,带路的向导正是刘名升从土匪窝中救出的小匪黄三娃。吕三虽然一再通过李崇文表达参战决心,但未获朱平槿批准,仍率护城队留仁寿县维护安全。曹三保也被留在仁寿县。他一路奔波得了风寒,怕传染世子,主动要求就地养病,朱平槿只好准了。

    简州新兵四百人全部编入了护商队一营,使一营达到了满员的八百人。新兵们没有更多时间专门训练了,只好以战代练、边战边练。

    三百多名回家探亲的护商队老兵,兴高采烈回到部队,叽叽喳喳向新老战友们讲述自家的幸福新生活。他们给家里带去了雅州赏赐的银子,又看到家里人分到了梦寐以求的土地,连自己也有一份,每月庄上还承诺发粮二斗,名曰军属补助!

    老兵的现身说法,为新兵们打开了一扇希望的大门。新兵在赶往仁寿的途中,一路上饥寒交迫,对前途充满迷茫。但几天之后,他们突然看到了未来。而且那美好的前景,距离他们如此之近,近到矛尖到敌人胸膛的距离!

    为了容纳编入的新兵,护商队的编制更加充实。

    一、二、三连及新编第六连均按编制表配齐了四个排,每连都达到了满编的一百八十人。排长、班长、组长都由雅州之战中表现出色,军官和士兵均认可的班长、组长和老兵逐级晋升。

    因为部队编制所限,许多基层官兵在雅州之战后虽被推举出来,但只有排名靠前的才得以上任。此次新兵一到,顺畅的晋升机制和完善的组织架构迅速发挥了作用,新兵只需填入架构的空隙,部队立即搭建完成,剩下的就只有相互熟悉和磨合。

    唯一让朱平槿有些犹豫的,是第六连的两名主官人选。贺家三名老家丁都是上好的军事人才,都有极为丰富的作战经验,从运粮行动中的应变措施便可以清楚看到。但朱平槿不愿军中贺家势力太大,因此迟迟未作决定。直到前晚贺有义主动将家丁三兄弟转送至朱平槿门下,又引荐两名年轻的贺家儿郎拜见,朱平槿这才最终下达了护商队连以上军官的调整命令。

    曹三泰负责天全榷场的建设,只好解除了他的军职。刘红婷立下功劳,取代了曹三泰,与宋振宗、舒国平、宋振嗣、贺有义、罗景云五人一起,成为了一营的军政委员。一营长宋振宗仍兼一连长;营监舒国平仍兼二连长;副营长宋振嗣仍兼四连长;副营监贺有义仍兼三连长。在担任一营职务的同时,宋振嗣兼任护商队训练总监和雅州护商队的队长;贺有义兼任护商队参谋长和土司营营监;李崇文兼任眉州护商队的队长和监军。与此同时,朱平槿恶搞似的公开宣布,以上四人和土司营的高安泰一起享受正营级待遇。

    刘红婷任护商队副参谋长兼六连连监;罗景云任雅州护商队副监军,代理监军;程翔凤任护商队高级参议和秘书长,实际上就是朱平槿的私人秘书;贺家家丁头目贺曾柄,任仁寿护商队副司令。以上四人和土司营的徐汉卿、高荣宣一起享受副营级待遇。

    一营的连级主官除兼任的以外,贺仇寇任六连长;陈有福仍为五连长,王四忠为五连连监;特务连还在飞仙关招兵买马,王大牛职务不变;另外刘名升担任护商队侦察科副科长代理科长,吕三兼任辎重官。

    土司营那边是高家私兵,在高安泰没有明确表态之前,朱平槿不好直接插手,因此职务未作任何调整。高安泰和贺有义分任营长和营监,徐汉卿、高荣宣分领步骑兵。

    孙洪依然没有获得军职,他取代了贺有义的临时差遣,成为世子府宣传舆论的主管。他的首要任务,就是配合朱平槿的戡乱大计,让土地改革政策深入人心。当然,他的根本使命,还是让四川的官场、士子、庶民、百姓,都从心里相信一点:

    蜀世子朱平槿,乃是天命所归!

    在任何一个组织中,人事变化总是最能吸引人们的关注。此次人事任命,大多不出人们预料,只是有一项引得人们议论纷纷,那就是刘红婷出任军职。

    比如某个嗓门大的,亲自跑到朱平槿面前说怪话。他说女人入营,要带来血光之灾等等。朱平槿知道北方人的老爷们心态重些,所以没给这人好脸色。

    他冷冷反驳道:“都是胯下没把的,曹三泰当得,刘红婷怎么当不得?说起出身,刘小姐还是官宦名门,忠良之后!那秦良玉不是女人?一样可当总兵!皇爷还亲自为她写诗赞贺呢。论起战功赫赫,恐怕你这大老爷们还比不上吧?”这个大嗓门被当场噎住,下面的怪话也就渐渐消停了。

    护商队从仁寿县城出征牛角寨,牛角寨的大小贼酋却一无所知。

    牛头寨主寨西边一所僻静的小房子里,六当家张光培还躺在床上呼呼酣睡。大当家黑旋风张光祖领着大队人马去彭山县抢掠之后,这主寨也就剩了五六十人。除去把守各道寨门和寨下寺庙的,山顶主寨剩的人几乎都是各位当家的压寨夫人。所以张光培放心大睡,快到中午时分他才缓缓醒来。

    枕边一支玉臂伸过来,啪一声在他渗满油汗的光脑门上打了一下。

    “宝贝儿,这是干嘛么?”张光培笑嘻嘻把玉臂捉过来,放在嘴边亲亲。

    “啥宝贝,不知跟那个骚婆娘学的词!”玉臂缩了回去。女人转过身去,把玉背露给张光培。张光培乘势搂上去,一条粗腿把女人压在床上,一只大手伸进小衣,肆意揉捏起她的乳来。

    “讨厌!”女人挣脱不了张光培的纠缠,只好闭眼喃喃道:“等你大哥回来,看他咋收拾你。依你哥的那暴脾气,非把你点了天灯不可!”

    “咋了?你本来就是我先看上的!我说好要娶你的,你还记得不?大哥那是横刀夺爱,我们有那个夺妻之恨!”张光培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把嘴拱出去,闻女人发迹的香味。

    “要死了,再喊大声些!”女人翻过来,用手臂撑起身子,把胸部赤裸裸放在张光培的面前,“谁叫你没本事,只能干些鸡毛蒜皮的杂事?上不得阵,杀不得人,每天只能和我们这些娘们混在一起!”

    张光培又把嘴伸出去,脸上却挨了女人一巴掌,“死人,一天到晚鸡巴都是硬的,光想着日X。我来问你,要是你哥回来问起,你咋说?”

    “啥咋说?”

    “你认不认?”

    “我又不是瓜娃子,这事咋能认呢?我们干的这事,那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说,有谁晓得?指不定你把我们的娃儿生下来,大哥还巴巴地帮我们养大呢!”

    女人听了张光培的话,心里稍微放了有了底。她躺下来,用被子把胸脯遮住,睁着眼睛,看屋顶明瓦(注一)透出的亮光。

    “想啥呢?”张光培问她。

    “不知道,我害怕。”女人盯着亮光发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在想原来那个老七,死的那叫惨。呸,这就是你们几个兄弟,全是虚情假意!”

    “嗨,那个兄弟是假的,大哥结拜的。”张光培道,“我和大哥不一样。一个爹妈生的,那是亲兄弟。”

    “我看你在发梦癫,现在还瞧不清你那大哥的嘴脸!”女人又翻过身来,戳着张光培的脑门。

    “我跟你大哥好些年了,他的德行我还不知道?他要用你时,嘴甜得蜂蜜似的;不用你时,恨不得一刀把你砍两半。你瞧那老二,身子骨那痨病样,眼见就没几年好活了。他指望老二给他出谋划策,就把老二捧得像诸葛亮一样。他说,这叫礼贤下士!你再瞧那老七,虽然是小妈生的,好歹跟你们兄弟一个姓。他瞧不上人家,便是左一巴掌右一脚。他说,这叫恩威并用!我瞧啊,你大哥心里就没你们兄弟两个,他要的是能帮他打地盘的人,比如老二老三那样的。哼,他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不晓得有句老话叫作:螳螂捕蝉,母鸡在后!”

    扑哧!张光培笑了出来,“啥母鸡,还公鸡呢。是麻雀在后!”

    “跟你说正事呢,你还有心思笑!”张光培脑门上又挨了一下。

    “我知道老大瞧不上我,从小他就欺负我。不过,我们总归是兄弟,他还不至于把我油炸了。”

    “我们的事情要被你哥发现,你们是兄弟,你倒没屁事,我就没活路了!”女人听见恼了,把棉被唰地掀开,把床上两个光溜溜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

    “你这是又咋了?”张光培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把女人按下,把棉被拖来盖好。

    “别哭了。”张光培安慰嘤嘤抽泣的女人,冷笑一声,“妈的X!他不仁,我不义!别以为他留了个眼线我不知道,我们一个爹妈生的,老子能比他笨?告诉你,前几日我没见你,那是我抽功夫把寨里的金银财宝偷偷运到山下藏好了……要是老大知道了我俩的事,我们就带着金银跑他妈的!”

    女人这才破涕为笑,搂住张光培又揉又捏。张光培觉得自己的老二硬邦邦的,立即翻身上马日进去。一时间小屋里床铺乱响,淫声不断。浓情快意正到高潮时,突然噹的一声,小屋的门被一脚踢开,外头明晃晃的光线射得两人睁不开眼。

    “捉奸要捉双,捉奸要在床……”门口一道阴影念着捉奸口诀走进来,“看你们这回咋说!嘿嘿,还有财宝!来人呐,把奸夫淫妇给老子绑牢了,先拉出去游街!”

    注一:可以透亮的瓦片。据说在玻璃广泛采用之前,是用大蚌壳磨出来的,所以价格不菲。

第八十五章山寨奇兵(五)() 
刘名升比朱平槿提前一天出发,天擦黑的时候他已经赶到了牛角寨下。

    牛角寨有两道防御工事。一道是前寨门,一道是主寨。到了山脚下,顺着山脊往上爬,一里多路就到了前寨门跟前。山脊两边都是陡峭的斜坡,山脊上的树木基本砍光,寨门前面疏朗开阔,一览无余。从前寨门再往上爬二里,才能到达大佛。

    大佛下便是寺庙,倚山而建大大小小百十间房子。只是和尚尼姑不知哪年哪月就没了,现在里外住着几千号匪眷和难民。

    大佛头顶上便是平坦的主寨。主寨面积不大,只是非常险要,四面都是悬崖,到主寨只能沿着悬崖边的石头小路才能绕上去。进攻者要想攻上主寨,必然遭受正面和头顶的两面攻击。只需几桶开水倒下去,便可轻松打垮一次进攻。地形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便是牛角寨一直土匪横行的原因之一。

    刘名升在上山路上便注意到,山寨防御极度松懈。从山下到寨门前,原来设的几个暗哨明岗都没人,看来张光祖确实拉走了大部分土匪,山寨里的丁壮几乎空了。就这样一路前行,直到前寨门前他才看见第一个活人。

    “陈东,你龟孙这几天滚到哪去了,老子招人喝酒就没看见你!”刘名升在牛头寨化名陈东,守寨门老匪看见刘名升便开口骂道。那个老匪姓张,五十开外。不知多少年前,他参与抢劫时被村民从背后打了一闷棍,从此就变得有些傻傻的。

    刘名升肩膀上横着扁担,挑着两大坛酒;颈项上挂根绳子,拴着四五只鸡。他不紧不慢走过去,笑呵呵地走过去道:“张哥,你还有酒喝啊?那小弟这两坛酒,那就给当家的留着了!”

    “你他妈的就知道逗老子!”张老匪骂道。看见刘名升身上挂的好东西,他嘴角不由扯出一丝笑意:“老子们没在这儿饿死,就算佛爷开眼了。前段时间寨里断粮,老子活活饿了三天!见到寨里的那些水灵灵的女娃娃,他妈的老子差点抢一个烤来吃了!”

    “那张哥你咋没饿死?”刘名升卸了担子,伸直腰杆,笑着问张老匪。

    “哎呀,别说了!六当家还算有点良心,总算没把我们这帮兄弟忘了。前两天他带着我们溜下山,跑到双流县打了几个庄子。你想想,我们这仁寿县哪里还能打出粮来?双流县那边好啊,全他妈的乱套了,庄户都去打庄头了,老子们正好捡着漏。粮囤里全是粮,我们把刀子一亮,进去只管扛,粮食是能拿多少拿多少。还有女娃子,看上哪个就牵哪个。哇,简直不摆了!”

    张老匪说着从腰间摘下来一个玉佩,递给刘名升道:“老弟帮我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刘名升伸手接了。玉佩是整块仔料镂空雕琢而成,香脂凝滑、温润如水,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刘名升没有直接估价,却反问道:“老哥哪里搞来的?”

    张老匪白他一眼骂道:“我们干土匪,自然是抢来的!”

    刘名升陪笑道:“小弟的意思是哪里抢来的。这官家用的和民间的价钱可大不一样!官家东西贵重,这民间的东西……”

    张老匪仔细想想,便沮丧地摇摇头:“民间的。老子从一个女娃子身上扯下来的。那女娃子是个厨房里帮佣的下人,穿着围腰,身上尽是柴灰。唔,就关在后面屋里!”

    “果然如此!”刘名升行家一般把玉佩周身翻看一遍,撇撇嘴巴摇摇头。

    张老匪从刘名升脸上看到了不详之兆,焦急地问道:“值个多少?”

    刘名升把玉佩还给张老匪,摇头道:“勉强还算一块玉,但值不了多少。样子白生生的,就像一块冷猪油,不好看。要是上面有些红的、绿的、黄的,那就值钱多了。最值钱的当然是五彩的玉石,就像皇帝老儿带的那样。”

    张老匪当然不知道皇帝配带的玉石是啥样。他非常失望地把玉佩掂量一下,又打量一眼刘名升,狠狠心道:“老弟,你说吧,到底值个多少。老哥不生你气。”

    “最多三两银子。这年月,糠都吃不饱,那还有人玩这个啊?”

    “那好,成交!”张老匪大吼一声,把玉佩往刘名升怀里一塞,接着一只粗粝的巴掌伸到刘名升眼前,“三两银子,拿来!”

    张老匪一声大吼,把刘名升怔在那儿。他连忙解释:“张老哥,我是帮你估价的,没说要买啊!”

    张老匪眼睛一红,便要作势拔刀:“没说啥?你开三两老子就三两,你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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