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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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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他们轻轻松松搞破坏。

    “预备!”程卫国喊。竹哨放在了唇边,

    哔!

    轰!又是虎蹲炮的爆轰声压倒了一切。

    吃了两次大亏,终于让土暴子清醒过来:这个小院不拿下来,进镇去要挨铁子,出镇来也要挨铁子。

    震天王白蛟龙的大旗首先靠过来,然后一队明显是精壮的土暴子开始向谷仓合围。只是可惜,他们动作慢了些。两百养精蓄锐许久的骑兵在都司李祥春的率领下,不失时机地展开了反击。

    骑兵有两个反击方向:一出盾车线,直接向东反击;二向谷仓西侧反击,如顺利再回转向东。

    盾车阵大开,骑兵们猛抽马匹,让它们在最短距离内加到最高速度。速度,是骑兵的威力,也是骑兵的生存。

    奔跑,对于马儿是本能。它们被缰绳勒住,不得已站了半天,这下有了奋蹄撒欢的机会,还不像箭一般窜了出去?只是不出百步,便是密集的人群。它们想回避人们,已经太迟了。

    银甲、刀光、铁蹄、嘶鸣,那飞驰而过的一连串身影,给猝不及防的土暴子造成了惨重的伤亡。

    骑兵闪电般的短促反击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就结束了。

    两股骑兵清除了谷仓周围之敌,在谷仓南侧会和后,然后重新回到了他们在渔溪寺西南的出发点。

    骑兵的损失是轻微的,而战果极为辉煌。

    一眼望去,土暴子们惊慌失措地逃跑,地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尸首。震天王白蛟龙的大旗退回了土垒上,开始摇动起来。

    ……

    战场摇动旗帜,是召唤军队向军旗聚拢,俗称“招摇”。可是,许多土暴子已经受不了场镇对他们的诱惑,成群结队地贴着小河岸边的安全地带向场镇中冲去。先去的人自然对晚去甚至还没去的人造成巨大压力,没有人愿意在好事上落后半步。于是乎,震天王白蛟龙的大旗摇了半天,身边不过聚拢了千把人。

    “震天王,你手下的喽啰没有规矩啰!”一句阴阳怪气的话从白蛟龙身后冒出来。

    面目姣好、身着白衣锦袍的震天王白蛟龙沉了脸,头也没回便回道:“呼大哥带得好兵,不如帮兄弟管教一番?”

    一个身着铁片比甲,三大五粗,浑身腱子肉,骑在马上像螃蟹的丑陋汉子出现在白蛟龙身旁,与衣着华丽、清秀俊美的白蛟龙形成了鲜明对比。

    行十万呼九思一点不肯让步。

    “管教倒是无妨,就怕白兄弟舍不得!”

    你一个巴山背二哥出身的下贱胚子,也配来帮老子管教?白蛟龙脸沉如水。他的手下见行十万对掌盘子无礼,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一场战阵上的火并大戏似乎马上就要上演。

    “两位掌盘子,如今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打嘴皮官司?”

    一骑插入了震天王白蛟龙和行十万呼九思两人的中间。来者脸大头圆,顶了个官军的八瓣盔,捆了件小兵的裲裆甲,眉目和善,心宽体胖。不认识的以为他是菩萨中的弥勒佛,认识的晓得他是魔鬼中的阿修罗。原来,这人便是夺食王王友进。他生活中的最大爱好,就是滚油烹食活人的心肝。

    “如今之计,进去的便不要管,让他们抢!”又一骑踱到了三人身旁,“等他们拿了东西出来,大家平分!”

    此人年纪大些,浓眉大眼,脸上带着沧桑,倒像个朴实的庄家汉子。

    “整齐王言之有理!小弟得的东西,按老规矩四家平分!”行十万呼九思率先表态,抢占主动,“我等要先把这院子里的狗官军灭了。否则……”

    震天王白蛟龙心里冷笑一声,呼九思这矮矬子是在逼他表态呢!先前自己的人马最多,所以冲在了前面。进镇的人多,得的东西也最多。呼九思这矮矬子故意坠在后头,有个屁的缴获!

    不过震天王白蛟龙毕竟是义军中的成名人物,岂会被一点刁难讹到?他微微一笑道:“呼大哥说的好!规矩吗,定出来便是让大家遵守的!小弟这就进去给小的们打招呼,让他们都来守规矩!”说完,白蛟龙团转一拱手,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你娘的!”行十万呼九思对着震天王白蛟龙远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老呼,老子的兵大都还在三河场,盯着刘镇藩;老张的兵前几天死伤很多,其余的又散在巴州和南江、通江,守着我等的老窝。这次只好你上了!这样吧,我们剩下的人都归你指挥!”王友进似笑非笑对呼九思道。

    王友进说的确是事实。行十万呼九思很想发火,但又发不出来,只好悻悻一挥手,招呼他的喽啰去了。

    等呼九思走远,整齐王张显轻声问夺食王王友进:“三河场的刘镇藩没有动作?袁韬、陈琳到了哪里?”

    “小袁这个鬼精灵!他让我在三河场吸引刘镇藩,他却领着陈琳去打伏击。刚刚得到的消息,官军没有轻装急进,反而带着大量的辎重……他们好像怕张奏凯饿着了!”

    “那不是给我等送粮吗?”张显闻言大喜。

    义军缺的就是粮。

    “那是!”

    王友进悄悄往两边一看,见没人靠拢,又悄悄道:“这事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张显微笑道,“呼九思跋扈猖狂,早该收拾了;白蛟龙与小袁打擂台比心眼,早晚要火并。还是你我兄弟快活,有几个女人侍候着……”

    “天下的女人就是老子桌上一盘菜!”王友进打断张显的话头。

    “知道。老子玩腻的,全送进你老兄的厨房!”张显大笑起来。

    “哈哈!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我们也进镇子!”

    呼九思横蛮剽悍的作风的确与白蛟龙斗心眼的风格大相径庭。

    他迅速聚拢了手下喽啰,一声令下,近万贼子扑了上来。

    首当其冲的,是官军仓促构建的盾车防线。

第四百二十七章 生死边缘(五)() 
震天王白蛟龙、夺食王王友进和整齐王张显先后率部进入了渔溪场。

    场镇内的官军不足千人,由一位张姓守备统领。张守备明显不如李祥春能打,在气势汹汹的土暴子面前惊慌失措。他请马乾渡河撤退,结果被马乾当场训斥,只好硬着头皮出门迎战。不多时,便有士卒来报,说张守备被白蛟龙手下一刀斩了,士兵们正在溃逃。

    这时,换了铠甲的监纪同知杨明时主动请缨,要带着士兵上阵拼命。马乾非常赞赏杨明时临危请命的勇气,当即准了,但嘱咐他只要把士兵完整撤回核心阵地便可,万万不可恋战。

    监军以书生之身亲临战阵,大大鼓舞了士兵们的斗志。张营官兵们逐渐从惊慌中摆脱出来,稳住了阵脚。他们依托狭窄起伏的街巷,一面给土暴子大量杀伤,一面逐次收缩回了渔溪场足跟部位的核心阵地。

    核心阵地地处河岸高地,有五座大型的宅院,彼此间相隔不远。外有深濠、高墙,内有粮食、火药,宅院间有拒马、鹿砦和新砌的砖墙封锁。

    土暴子们极度满足于已经取得的战果,对后撤中的官兵并未咬住不放,反而散开到民宅中开始翻箱倒柜,这样就给了后撤的官军以喘息的时间。杨明时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重新整顿了防务。

    他在每家宅院里留下一百到一百五十名守军,宣布后退者俱斩。他自己亲率三百人为预备队,哪里有警支援哪里。

    这一番努力,迅速收到了成效。

    等土暴子们空着双手钻出院门交流,他们终于明白上了当:到处空空如也!所有的好东西,都藏在官军据守的大院中。

    然而,那里有决心一死报国的两名文官和近千名希望分田分地的官兵。

    ……

    天色渐暗,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渔溪场,苍翠群山中环抱着的这座千年古镇,一点都不知道,她毁灭前的最后时刻已经到了。

    马乾一身大红官袍,正襟危坐在正堂的案几之后,好像等待着升堂问案。喊杀声、铳炮声、呼痛声,院墙外的嘈杂喧闹,仿佛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与他一点不相干。他的仆人马思宗身着半身甲,提着腰刀站在他堂门口,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马乾叫他仆人的名字:“马思宗,文丞相的诗能背吗?”

    文天祥的诗传下来的不少。可马思宗跟了老爷一辈子,知道老爷想听的是哪一句。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嗯,好!到了我主仆舍生取义的时候了!”

    “老爷,张将爷不是要老爷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放火烧房子吗?”马思宗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出声相问。

    马乾摇摇头道:“他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下策!房子一烧,没准土暴子没烧着,自己反倒困在火里。”

    “那可说不准!壕沟外的房子已经拆掉了一大圈!”马思宗小声嘀咕。

    马思宗的不满,倒把马乾从个人英雄主义的迷梦中拉了出来,也让他终于注意到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仆人。

    “思宗,你是本官亲族,从云南跟着本官到四川赴任。广安、夔州……特别是夔州那次……”

    想着夔州城下的惨烈,马乾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本官以忠节清廉自诩,也没有什么东西酬劳你……”

    等了多年,终于在这烽火连天的战场上等到了这句话,马思宗岂有不抓住之理?

    “老爷,小的不要酬劳,只想向老爷讨个机会!”

    “是何机会?”

    “上阵杀敌!”

    “哦?你想如班定远,投笔从戎?”

    “小的请老爷成全!”马思宗跪下了。

    “好吧!本官这里还有三十护兵,你都是熟悉的。你全部带去,听杨大人吩咐!”

    “老爷您……”

    “把他们留下来也没用,不如出去拼死一搏。”

    “是,老爷!”

    “记着!”

    马乾把马思宗招到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吩咐道:“你把他们编成一排三班,一班十人,番号就是护国军渔溪暂编独立排!你把这个番号报给杨大人,说听他指挥。他是聪明人,会明白本官用意的!”

    “记住了!老爷!请老爷保重!”

    马乾目送着马思宗的背影远去,将桌上的宝剑一寸寸拔了出来。天下大乱,重武轻文,连自己的仆人也从戎了。马乾觉得,自己有责任向天下、向那位素未谋面的世子来证明文官的价值,证明自己的价值。

    ……

    不知不觉中,太阳没去了踪影。天色阴沉了下来,还起了一阵凉风。但是,天气的转凉并没有为战场降温,相反,官贼双方的殊死搏杀更加惨烈了。

    行十万呼九思砍了十几个在战场乱跑的脑袋,整顿了队伍,然后倾全力向渔溪寺和谷仓间的简陋盾车防线扑来。盾车防线几乎立即就被人海吞噬,然后……然后又是土暴子的灾难。

    渔溪寺和谷仓面对土暴子的人海战术,疯狂地发扬火力,将经过的土暴子成片撂倒。土暴子们昏头转向之际,再次遭到了官军骑兵的冲杀。

    这次张奏凯和李祥春没有保存实力,两人带头冲杀。整顿好的千余步兵也从渔溪寺、谷仓和盾车防线向土暴子三面出击。如果没有那四家土暴子拼凑出来的五百骑兵及时上来押阵,估计这场大败就足以让土暴子全线崩溃。

    经此大败,土暴子只好重整旗鼓。呼九思痛定思痛,认定官军对渔溪寺、谷仓两个据点的坚守和不失时机的铁骑反击是义军大败的罪魁祸首。要取胜,首先要拔掉渔溪寺和谷仓这两个据点。

    孤悬于田地中央的谷仓当然比渔溪寺更好打,于是呼九思定很快调来了全部兵力。五百骑兵,列阵于对渔溪寺、谷仓之间,与官军骑兵对峙。三千步兵攻渔溪寺,牵制守军;三千精兵攻谷仓,争取一举吃掉。三千步兵列阵于骑兵之后,充做预备队。

    步兵列阵于骑兵之后,这是违反布阵常识的。然而呼九思这样干,有他的道理:如果官军骑兵继续实施反冲击,他就用自己的骑兵与官军对冲,利用人马数量上的优势将官军骑兵消灭,至少也要驱除出战场。

    呼九思的想法确实不错。

    骑兵对冲,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生死都在一瞬间,穿了双层铁甲也防不住骑枪的高速冲刺。再说战场狭窄,一旦人数更少的官军骑兵被土暴子的骑兵缠住,那么土暴子的人数优势就会起到主要作用。

    然而,呼九思还是高估了土暴子骑兵的战力。当土暴子骑兵开到指定地区列阵时,谷仓方向却冷不丁爆发出一声巨响。伴着巨响,一枚黑乎乎的铁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土暴子骑兵飞来。

    炮弹尚未中的,几匹未经训练的杂马便受了惊。它们不仅将骑手重重掀翻在地面,而且还造成了土暴子骑兵大队的惊慌。一匹灰黑夹白斑的花马当着数千土暴子的面,带着它的骑手撞开了谷仓前的鹿砦,跌进了壕沟。在发出一阵惨叫和嘶鸣后,人与马再也没有现身。

    程卫国冷笑着看着受惊的马匹跌进壕沟。那马背上的骑手被疯狂的坐骑吓尿了,只顾死死抱着马脖嚎叫,依然难逃被尖利的竹签透穿身体的命运。

    “这就是贼子十恶不赦的下场!”程卫国须发皆张,对着部下大吼,“大伙儿准备好,这次土暴子要来真的!”

    “他们什么时候来过虚的?”一个老兵不满地回应道。

    程卫国没有像往常一样与老伙计们拌嘴。因为他从观察孔中发现,土暴子已经上来了。

    ……

    原来搭好的竹梯已经被官军抽走,这次只好重新搭上竹梯。一名年轻而单薄的土暴子被头领的刀尖逼着,第一个踩了上去。竹梯在他的脚下晃动,迫使他留意脚下。就是看了这一眼,收了他的命。

    谷仓外围的壕沟与防线上的壕沟大不一样:不仅又宽又深,而且底部还插着长短不一的竹签。一个死人垂手坐在沟底,仰面朝天,失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和脸颊残留着殷红的血沫。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一根竹签从死人的肛门穿入,从他张开的大嘴里冒出,露出了一小截带血的竹签头。

    唔!哇!年轻的土暴子再也无法控制胃中的翻腾,蹲下身体呕吐起来。就在这时,另一个土暴子粗暴地踩上了竹梯。正在下蹲的土暴子被竹梯一晃悠,脚底一滑,惨叫着摔下了沟底,步了前辈的后尘。

    “妈的废物,都给老子上!”

    眼见出师不利,头领挥舞着腰刀,转头吆喝着喽啰往前冲。就在回头的一霎拉,他瞥见一支铳口伸出了墙体。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没有思考,几乎靠着本能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

    砰!砰!轰!

    铳炮齐鸣。

    一粒铁子擦着头领的肩背飞过,划开他翘起的屁股,打断了后来者的脚杆。

    “杀!”

    翘臀传来的剧痛让头领嚎叫着,扑在地面拍打刀片:

    “谁不上老子阉了谁!”

    ……

    巴山的土暴子对付土墙,早已轻车熟路。

    一根坚硬的铁尖狠狠插进墙体,左右上下摇晃,很快就能摇出个大洞。弓箭手在后面列阵,可以防止守军露头,掩护铁尖操作手。

    但这回土暴子们的老办法有些失灵。

    不是松软的土墙变成了坚不可摧的混凝土墙,而是墙体与壕沟间的距离组合让他们用铁尖发力特别困难。

    一丈五尺宽的壕沟几乎贴着墙体开挖,铁尖的长度没有那么长,土暴子要在铁尖上发力只好站在摇摇晃晃的竹梯上。一旦他们脚下打滑,沟底的死人就是他们的下场。守军利用墙体上密布的小孔打放,并不需要在墙体上露头。除了冒烟的火铳,还有嗖一声窜出来的箭矢和长枪。外面的弓箭手根本无法掩护铁尖手,他们即便用抛射的法子,也很难伤到里面的守军。

    程卫国在构筑工事时,颇动了一番歪脑筋。他手下的老兵更不是白痴。十几年的战场经验,教会了他们许多的损人法子。

    恶臭在狭窄的土墙间弥漫,即便是没有房顶,流动的空气也带不走那股味道。一根两握粗细的唧筒伸进热腾腾的大锅,锅里翻滚着令人作呕的黄汤。竹竿一拉,黄汤立即抽进了竹筒,把竹筒外壁变得滚烫。

    “金汁来了!闪开!闪开!”一个口鼻蒙着湿布,手上裹着布条,胸口挂着铜钹的士兵端着唧筒冲出来,筒口冒着热腾腾的臭气。

    所有的官兵都像躲避瘟神一样逃散开去,让他一人占据了一个大射孔。那士兵双手握住唧筒尾端,然后将拉杆在自己胸口上的铜钹上狠狠一杵:随着“噹”的一声,筒口的小孔喷出了炙热的粪水。

    墙外几个土暴子正站在摇晃的竹梯上合力捣墙,滚烫的黄汤扑面而来,他们躲无可躲,顿时被烫得生不如死。

    哈哈哈!

    观察孔前的程卫国看得真切,大笑起来。可是转眼间他就笑不出来了:

    一门弗朗机炮被两根扁担挑到了土墙前,距他不到七十步。

第四百二十八章 生死边缘(六)() 
一颗乌黑的铁弹丸带着满身的火焰和硝烟冲出了膛口,掠过了奔跑的人影,撞上了柔软的土墙。它不屑一顾地往里钻,然而夯实的土壤顽强地紧紧包裹着它,让它丧失了大部分的动能。当它疲惫地钻出土墙,它只能按照物理定律,无奈地选择一根弯曲的弧线坠落下来。然而一个地上的土筐再次勇敢地挺立在它的面前,把它弹落在尘土之中。

    土黄色的泥粉碎块漫天飞舞,纷纷扬扬撒在院中匍匐的人们背上。已经三身炮响,程卫国双臂发力,猛地从地上蹦起来,身躯一抖,甲片上的泥土簌簌往下掉落。那门佛朗机是遗弃在北边防线上的,本该有九门子炮。然而使用几十年后,只剩了四门子炮,还有一门不敢用,因为上面开了条肉眼可见的裂纹。

    “中招的倒霉蛋出气一声!”程卫国一边大嚷,一边快速从墙上的破洞往外瞧去。这一瞧,就让他感觉不妙。土暴子纷纷涌过壕沟,土墙在他们的努力下正在瑟瑟发抖。

    “出击!保住土墙!”程卫国大吼道。

    “中招的还能听你瞎咧咧?”老兵们咧嘴骂着,把地上的卫所兵和辅兵都踢起来,让他们该干啥干啥。

    士兵们一跃而起,昏头涨脑地朝最近的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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