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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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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马乾忍不住看向他身旁的杨明时。三十多岁,宽额大脸,颌下黑须,身体强壮,不像文官倒像武将。顿时,马乾脑中迸出一个猜测:难道杨明时厚结张部官兵,是想由文转武否?

    杨明时注意到马乾看他出神,便笑道:“不知乾公有何吩咐?”

    “呵……本官听到传言,说杨大人昨日对将士们道:只要加入护国军,这世子便要奉送田地五亩给士卒家眷租种。可须知蜀地将士们数万,算上家眷,便是数十万。一人五亩,那不是要数百万!将来王府不能兑现,王府自然还是王府,那杨大人可就……”

    马乾或是好心,或在提醒他不要替蜀王府胡乱承诺背黑锅。可杨明时有着自己的盘算。

    “乾公,下官可不是信口胡说!下官有一妻弟,便在宁川卫。去年王府从成都五卫中招募了不少军士,组建那个护商队。他们初去,只有军饷,没有待遇。出兵川北前,世子与廖抚、刘按等大人宣布组建护国军,护商队和官军都可以加入。凡是护商队将士有的好处,护国军将士一视同仁!我那妻弟先去了松林山基地军训,然后分到了第十营……”

    马乾细心听着杨明时的话语,心想杨明时比自己知道还多,而且接触的是第一手材料。自己一直在川东为官,就连那世子是何模样也不知道。夔州府的知府一署数年,然后调充川东兵备佥事,坐衙也是在夔州府。朝廷对自己夔州知府的正式任命还没收到,自己便调到了保宁府,指挥官军对川北土暴子的进剿。因此自己虽署印兵备副使,但若论对世子的了解,还真的不如眼前的这个杨明时。

    想到这里,马乾便笑问杨明时道:“既然杨大人对世子和护国军如此了解,可否为老夫一解疑窦:藩王不得领兵,这世子公然违制;廖抚朝廷大臣,竟然附骥于后,是何道理?”

    马乾的问话,属于政治中的高度敏感问题。杨明时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恍然间,杨明时瞥见马乾那含意颇深的笑脸,便故作戏虐回避道:“一省督抚,心思岂能使我等微末小官所知?乾公欲知详情,不过一份书信功夫而已……”

第四百二十五章 生死边缘(三)() 
渔溪场不大,两人边谈边看,不知不觉间便走出了场镇。

    天已大亮,两人顺着道路离开了河边,走到了渔溪寺东南面。荒芜的田地中有一座独立院落,距离官军北面防线、渔溪河和渔溪寺都约百步。

    这座独立院落原来是几家大户共用的谷仓,被张营官兵充作了营垒。

    两人骑到院外,从容下马,从壕沟搭放的跳板上走入了院门。

    院中的士兵们正蹲在地上吃早饭。一人一个海碗(注一),碗里是堆着尖尖的糙米饭,碗沿边插着一大块咸菜。所有人都在闷声对付那碗干饭,没有人注意到门口走进来两位大人。一位站立的中年军官倒看见了,正欲发令,却被马乾摆手制止了。

    见有许多士兵已经放下了碗,马乾这才出声问道,“大家早饭可曾吃饱?”

    “饱了!大人!”

    见待人和善的马大人和杨大人进来,士兵们连忙回答。自从士兵们将自己的遗书交给了马大人,便对他少了敬畏,而多了信赖。至于豪爽的杨大人,士兵们那是更熟悉了。

    那军官走了过来,向着马乾和杨明时拱手一躬:“两位大人,如今我等是提前进了护国军。吃饭按护国军待遇,一天三顿,管饱不管好!”

    “提前进了护国军!”呵,这话说得!到底是赞扬还是讽刺?

    马乾承诺了张奏凯,现在由军中发粮,但将来要世子报销,所以张奏凯这只铁公鸡难得地大方了起来,一天开了三顿。

    马乾不由认真看了看这中年军官。只见他身高臂长,膀大腰圆,胡须凌乱,浓眉下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典型的粗莽武夫之相。

    见马大人注意到军官,杨明时便替马乾发问:“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军中所任何职?”

    “末将程卫国,沅陵人(明属辰州府,今沅陵县)。末将在沅陵投的军,后来跟着张将军从贵州到了四川。如今末将在李都司(祥春)手下任百总,领着这院里的三百弟兄。”

    贵州来的?那就是参加过平定奢安之乱的老将了。那时马乾还只是家乡的一名秀才。可打了十几年的仗,此人却为何如此年轻?

    或许看出了马乾的疑惑,程卫国便解释他是天启七年投的军,那时他仅有十五岁。

    “老资格了!”马乾感慨地点点头,又问他为何只是个小小的百总,连微末的把总都没当上。

    立即就有老兵揭了程卫国的老底,说他曾两次升到都司,后因贪酒误事降了一秩,抢劫百姓降了一秩,争夺首级降了一秩,哄抢粮食降了一秩,在保宁府出逃又降了一秩。

    还有老兵添油加醋:“他想投了新政坝的护国军!半路被李大人抓了回来,吊起来打个半死!不是大战在即,上官用人之际,肯定砍了脑壳祭旗!”

    “我们兄弟都向张将爷画押具保,这才饶了他性命!”其他老兵连忙声明。

    “末将又不是哪家的家丁,没签那劳什子生死契约!再说老子兵器衣甲都没带,走之前还给弟兄们打了招呼,凭啥说老子弃军潜逃?老子当兵吃饭关饷,那是天经地义!哪家军饷高,老子就到哪家当兵!不发粮饷,饿得发慌,老子拿着刀不抢,那不是活人被尿憋死?”

    程卫国丝毫不在乎马乾的脸色,只顾理直气壮地反驳。末了,他注意到杨明时,连忙向杨明时打听,是不是加入护国军后,军官士兵家属都可以租种王府的庄田。

    “那当然!世子曾颁下明旨,一人五亩,永远租种,收成主佃各半。汝岂不知君无戏言乎?”马乾不顾杨明时诧异的眼神,也替杨明时回答了一次。

    笑逐颜开的程卫国当即向周围朗声宣布:“马大人都说了,那就定是真的了!马大人还说,只要我们守住了这破渔溪,我们就是护国军的人了!”

    “好嘞!”院子里顿时欢呼起来,弄得不远处的渔溪寺里有士卒探出寺墙来查看动静。

    “将士们!”马乾向程卫国和他的兵大声承诺,“只要此战一了,本官立即上奏世子,奏请全营弟兄纳入护国军!”

    “听见了没?入了护国军,一人五亩地,战死的人也有!”程卫国气壮如牛,声如洪钟,“还没吃的赶紧拿碗接着吃!吃完了全体披甲列阵!今天肯定有一场痛快厮杀!有胆敢后退半步者,老子……”

    一老兵打断了程卫国的训词。

    “用不着你出手,我等自己了断!那个虾爬不拼命,莫怪老子们翻脸不认人……”

    “一人五亩地哩!谁不拼命?”其他老兵附和道。

    回去的路上,马乾和杨明时再也没有了谈兴,都沉默着。

    程卫国和士兵们,到底为谁而战?

    不是朝廷!

    不是皇帝!

    问题和答案都一目了然!

    ……

    春日的暖阳高挂,却没有花香、没有闲适,只有大战前的紧张。

    砰!砰!砰!三声炮响,宣布了土暴子对渔溪场的总攻开始。

    张奏凯早意料到土暴子会从没有水障碍的北面发起进攻。金宝寨这两日用掉了大量的火药,炮子也所剩不多,对镇北立营的土暴子形成不了多大的威胁。所以当马乾和杨明时到处巡视时,他带着都司李祥春等亲兵亲将径直来到了渔溪寺,查看土暴子的动静。

    当土暴子出营列阵后,张奏凯的嘴角拉出了弧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然而张奏凯得意早了点。

    与张奏凯预想的并不完全一样,土暴子的进攻不是从大规模的冲击开始,而是从扫清外围的障碍性工事开始。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奇怪的画面:上万名土暴子像看戏一样,坐在官军弗朗机炮和虎蹲炮的射程之外;而数百名敢死队冒着官军的弓箭、火铳甚至炮轰,分散开曲折前进,佝偻着、匍匐着,用小刀子将官军埋在壕沟前的拒马桩和竹签一根根挖出来。

    随着阵地前沿的障碍物越来越少,官军逐渐发现了土暴子换人的秘密:只要土暴子挖出一根木桩,或者十根竹签,他们就飞快地撅着屁股跑回去,换上另一个畏畏缩缩的家伙。

    “妈的X!这帮土暴子比老子想的要聪明!”老将张奏凯站在渔溪寺墙内的木踏板上,气急败坏。他一边骂,一边用眼睛估算着土暴子散开的宽度以及骑兵冲击所需要的距离。

    “将爷,骑兵都在寺庙南门外。末将现在将他们调入寺内,突然打开北门出击,肯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都司李祥春不愧为主将心腹,连忙提议道。

    以小股骑兵出击确实可行。

    张奏凯听了建议,颇为心动。可他沉默片刻,终于摇了摇头:“老子觉得今天味道不对!这些土暴子肯定有后手!”

    说着,张奏凯指着土暴子阵线侧后的一个小土包道,那里可能有伏兵!

    后来张奏凯才知道,他当时对着那无名无姓的小山包随手一指,成为了他军事生涯的巅峰之作。

    张营共有骑兵三百,这些人大都是他私人的家丁,也就是他用辅兵饿肚子、营兵短军饷为代价养出来的军队精华。这些人当天一去,很可能就此不返。

    因为在那个小土包后,土暴子利用地形的起伏褶皱隐藏了五百多骑兵。这些骑兵是四大家掌盘子集体拼凑出来的,几乎用上了土暴子的全部马匹。

    土暴子的策略很简单:一旦官军骑兵出击,先用己方骑兵堵住渔溪寺北门通道,然后步兵一拥而上,把官军骑兵压到自己挖的壕沟中。用震天王白蛟龙的话来说,官军出来是送死,不出来是等死,早晚都是死。

    ……

    到了午时,土暴子们终于以几百人伤亡为代价,大致清除了北面防线壕沟外的障碍物。

    四家掌盘子的大旗一起摇动起来,接着大鼓擂响,上万土暴子手持刀枪铁叉、锄头棍棒,咆哮着、怒吼着向防线猛冲过来。

    到这时已能看清,土暴子的攻击手法与前几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前头狂冲的只是流民、老弱、甚至是女人,后面的精壮并不急于加速,反而缓慢整齐地向防线逼近。前、后两队之间的时间差,可以让前队以血肉代价为后队扫清障碍。

    上百架竹梯呯呯砰砰搭在了壕沟上,继而是搭在竹梯上的门板和倒进壕沟里的泥土,土垒上埋的鹿砦很快就被扯松砍断。

    守壕的官军排成长枪阵迎战,用丈二长枪、长竹枪和三叉铛耙向土垒外猛刺,后排的弓箭手和刀牌手则向天抛出弓箭与短镖。

    土暴子踩在竹梯门板上,下盘不稳,兵器、武艺和列阵密度均不如官军,当然会在对刺中吃大亏。时不时土墙高处的炮垒上一声巨响,又将一大片土暴子扫进壕沟。

    可土暴子虽然伤亡大,但人多啊。一个土暴子惨叫着跌下壕沟,另一个土暴子又接着冲上来。尸体替代了泥土,填满了壕沟,垫平了土垒。当土暴子将三千精壮投入战斗,而守军一门火炮炸膛后,官军终于显出了疲态。越来越多的土暴子冲上了土垒,与官军展开近身搏杀。这时,土暴子的人数优势越来越明显,或许再加一把力,就能让官军崩溃。

    土暴子不仅攻击方法出乎张奏凯意料,连主攻地点也出乎他的意料。

    几千精壮攻击的点,不在预料中的防线中枢渔溪寺,而在北面防线的最东端,即与渔溪河支流衔接的地区。土暴子若从此处突破,便能从足颈处切断足背、足尖,最后直抵足跟——那里是张奏凯为自己准备的核心阵地。

    张奏凯知道局势严峻,守备渔溪寺的李祥春和士兵们也知道。可是,他们的虎蹲炮射程太短,不能威胁到百步之外的敌人。三样、四样佛朗机除了发射大炮子,也打不到那么远。可即便打得到,大炮子只是个小小的实心铁球,就算一头扎进人群,又能打死几个?

    张奏凯转身跳下寺墙边的踏板,在干燥的地面上震起了一簇尘土。

    “李祥春!”张奏凯直起身来,指着防线的东翼对他的爱将大吼道,“快去,骑兵反击!”

    “将爷,现在去不得!”

    这次李祥春并没有附和张奏凯。他一拱手道:“土贼刚刚过濠,现在反击太早了!我们骑兵冲过去,迎头便撞上了木栅!”

    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张奏凯当然知道现在反击时间太早了。可如果让潮水般的土暴子漫进场镇,丢了核心阵地,损失全部家当倒是小事,马乾和杨明时两位文官的生命安全才是大事!

    “将爷!”见张奏凯犹豫,李祥春又一拱手,“让右翼再坚持一刻钟,然后向西横着撤下来!我们在渔溪寺与谷仓间摆上盾车和拒马,接应他们!如敌紧追,我们再开阵纵马反击!”

    可如此一来,谷仓与渔溪河支流间的百步空地就完全敞开了。土暴子可以轻松顺着此道,向核心阵地扑去。马乾和杨明时如果有失……

    寺墙外土暴子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一阵箭雨从外面射了进来。李祥春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横在了张奏凯身前。一支箭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李祥春的背心上。

    “祥春!”张奏凯抓住李祥春的双肩大喊。

    “将爷,我没事!”李祥春反手便将甲衣上的箭矢拔了出来,“将爷,您可犹豫不得!”

    张奏凯这次下了决心。

    “好,右翼后撤!快马禀报马大人!让他早做准备!必要之时,使出下下之策,来个他妈的玉石俱焚!”

    注一:四川方言,极大的碗。

第四百二十六章 生死边缘(四)() 
右翼虽已多处被土暴子突破,但守兵撤得很顺利。

    原因之一是组织得当。张奏凯亲自领着掌旗官站到盾车前压阵,让回撤的士兵找到了方向,也稳定了情绪;

    原因之二是渔溪寺和谷仓的守军及时用火力压制了追兵,盾车后出现的骑兵阵列更让追兵停下了脚步。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守军的顽强。一股近百人的小部队被截断在了河边,硬是从土暴子的人潮中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谷仓。官军还是原来的官军,装备还是原来的装备,但是在看到了未来的曙光之后,他们突然迸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这只说明了一个道理,大明官军战斗力的普遍低下并非全是人的问题。

    官军放弃了北部防线的右翼,让土暴子很是高兴了一会儿。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没有必要继续进攻官军仓促搭建的盾车阵。进镇的道路完全敞开,他们可以撇开正面,绕过谷仓,直接向场镇里冲去,那里有他们梦寐以求的战利品。

    或许也有头脑清醒的土暴子意识到,谷仓正处在他们前进方向的侧翼上,是必须要拔除的。

    可土暴子毕竟是土暴子。他们作战的动力,全部来自于抢劫。让他们放弃唾手可得的战利品去拼着性命围攻谷仓,除非二郎神下凡。现在,谁要是制止他们,就是妨碍他们抢劫,就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敌。

    ……

    程卫国和他三百弟兄守卫的谷仓,里面房子不多,院墙倒是高大,只是除了墙基垫了两尺高的石头,其余都是版筑的土墙。精锐官军中的火器装备比例较之护国军更高,程卫国仅仅三百人的部队,就有火铳百余只,还有三样佛郎机和虎蹲炮各一门。为了便于火铳火炮的打放,土墙上被挖出了许多射孔。远远望去,谷仓的高墙上像是长满了麻子。

    程卫国冷着脸,从墙上的射孔望出去。土暴子的人流像洪水一样漫过土垒,涌进城镇,也迅速将谷仓三面包围。谷仓像一座孤岛,挺立在汹涌的潮头面前。

    来吧!越多越好!程卫国的心里念叨着,一张冷脸轻轻松弛下来。

    哔!

    当程头嘴里的竹哨发出破响,手中攥出汗水的火铳兵们终于如释重负,重重搬动了夹着火绳的龙头。

    轰!

    墙角下的虎蹲炮以它特有的巨响压住了所有的铳声。大小炮子一起出膛,几乎是抵着土暴子们的肚皮宣泄怒火。

    震耳欲聋的炮铳声和惨叫声顿时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注意,也把谷仓里的新兵们吓住了。

    “装填!别他妈傻站着看热闹!”老兵们冲过来用皮鞭和棍子连踢带打,以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提醒手下:战场上发愣的结局就是送死!

    土暴子们也吓住了。转瞬间,靠近谷仓的人便死了一片。他们本能地向外逃,离开这个四面冒着白烟的院子。

    张奏凯稳稳坐在战马上,眼睛盯着远处那四面冒烟的谷仓,兴奋地挥挥拳头:“妈的,程卫国这小子还没被吓死!”

    “这人吓不死,他要死也是胆大撑死的!”李祥春笑着回应张奏凯。

    “上回你保他保对了!”

    张奏凯赞了李祥春,便收了笑容吩咐:“等下你就反击。打一下撤回来!”

    ……

    烟焰弥漫的院子里,除了那只佛郎机还在有节奏地发射,其余的火器都在拼命装填。老兵的怒吼,新兵的哆嗦,都被程卫国看在眼里。

    官军玩火器并非新手,但是这帮士兵比新手还不堪。

    在贵州打奢安时,程卫国便是一名火铳兵,对上头发下来的各种火器熟悉的很。这些火器制造简陋,打放不易,甚至还有炸膛危险,所以士兵们更喜欢原始的冷兵器。火器兵平时训练需要火药和铁子,可上官心痛银子,几乎都把有限的物资用在了战时。平时不勤练,战时就乱放。往往打放一轮,火铳就成了烧火棍。

    新政坝的护商队在长平山大败土暴子,其火器部队居功至伟。程卫国到处打听王府秘法,才知道王府军除了火铳精良,训练严格外,打放规矩也是极严。没有上官军令,擅自打放,要受军法严惩。这次程卫国有样学样,自己也削了一个竹哨,用它来指挥齐射。

    十几个老兄弟都举起了右手,这是他们手下装填完毕的信号。程卫国将眼睛凑近观察孔,看见土暴子又缩手缩脚围了上来。土暴子吃了大亏,这次并不急于往上冲。他们开始在头领的指挥下破坏鹿砦和竹签。几具竹梯也搬了过来,搭在了一丈五尺多宽的壕沟上。

    不能让他们轻轻松松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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