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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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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边动静,吕三已经手捧大刀站在了车夫身后。那车夫见躲不过去,只好躬身作揖:“小的朱术培,辽藩益阳王一支,世袭奉国将军!只因俸禄短少,家贫难捱,只好上街揽活糊口,还请族兄见谅!”说着,他已羞红了脸。

    辽藩辈分的二十个字分别是:贵豪恩宠致、宪术俨尊儒、云仍祺保和、操翰丽龙兴。术字辈与蜀藩中的石泉老王朱宣堄一辈。

    原来辅国中尉叫了奉国将军的出租车。

    “什么兄弟!你是我大爷!”朱至瀚郁闷地在心里骂。

    本想在荆州捞点富豪的银子,结果正巧遇上一个,却是个十足的穷鬼!

    注一:九环大刀常用于武生练刀。在向下挥砍时,铜环向前滑动,可以加大刀头的力量。

    注二:响木曾惑于长阳王朱术雅及其弟朱术桂的名字记载。因为术字辈最后一个字,按照明代宗室取名五行轮回的规矩,应该是“土”字旁。比如同辈的辽藩宗理朱术垌TONG、光泽王朱术堣(YU)。“雅”字是繁简同形字。而朱术桂的名字落于他自己手写之遗书,且经连横先生在《台湾通史》中再三确认,绝对不会出错。那么究竟错在哪儿?后来响木发现,“术”字的繁体为“術”,本意是道路,或许可以引申为“土”。

第三百章极目楚天(三)() 
长阳王府与朱至瀚的猜测完全一样。

    昏黄的夕阳斜照下,郡王府更显萧瑟而破败。如果这里不是在繁华闹市,而在荒郊野外,弄不好朱至瀚会把堂堂郡王府当作一间断了香火的孤庙。车过开着破洞的泥墙,步至裂开大缝的木门,朱至瀚顿时就觉得自己身后那乘马车,与这座郡王府的形象完美般配。

    府门前既无士卒盘问,也无太监迎客。朱术培径直推开府门,领着朱至瀚走进郡王府。正殿两侧已经改作了菜地,只留了正中一条碎石路。一名年轻汉子正躬身在菜地里除草种苗,还有个年轻女人提着竹篮在帮手。

    那年轻人听见门响便直起身来,见到朱术培领着客人进来,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他把粗大的手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便小心地沿着垄间小道走了出来。见有外人,那女人便避了。

    朱术培看来与主人很熟,很远便大声叫嚷:“术桂,瞧我今天给你迎来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等到走近了,朱术培闪开身,把侧后的朱至瀚露了出来:“蜀藩宗室,辅国中尉朱至瀚!奉蜀世子之命前来!不知长阳王也在否?”

    ……

    即便隶属于背时倒霉的辽藩,正经的郡王府依然保留了几分昔日的威严。朱至瀚觐见长阳王朱术雅时,有一名老态龙钟的太监唱礼。等到他们落座之后,又有两名稚气未脱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上茶。

    长阳王朱术雅是个中年人,三十出头,身着半旧的四围龙袍,一身书卷气。他的嫡亲弟弟朱术桂二十四岁,封辅国将军,长得与其兄不同,是个身材高大,说话中气十足的年轻人。彼此见礼后,朱至瀚先将世子朱平槿为此行准备的礼物呈上:一套银钞册子、两匹锦缎。等朱至瀚解说这银钞册子可以按照票面价值兑换等额银子时,朱术雅、朱术桂和朱术培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立即开问,这银钞在哪儿才能兑到银子。

    “族孙此来,正是为了开设钱庄!钱庄开业之时,那银钞便可立即兑现!”朱至瀚朗声回答。

    朱至瀚道,他此行主要为给华阳王送银子,顺路拜访沿途各藩,争取达成开设钱庄等商业目的。有了钱庄,不仅便于蜀地与荆州行商赚钱,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即便闯献二贼来了,宗室也没啥好怕。到时把银子往钱庄一存,拍手就走!

    对封王的宗室而言,弃国而走,绝非小事。朱至瀚于是把官军战场失利的情况添油加醋诉说了一遍,争取当场吓死一个。

    “贤侄!”长阳王朱术雅一开口,便将朱至瀚的辈分加了一级。“汝所知者,已是旧闻!”朱术雅转头叫了弟弟朱术桂,让他把最新的中原湖广战场的形势讲给朱至瀚听听。

    原来,傅宗龙和杨文岳的秦兵、川兵、保定兵大败后,闯贼立即借势横扫豫南豫中附近州县,现在正在向南阳府的北大门裕州(今方城)、叶县运动。

    叶县北舞渡副将刘国能,便是崇祯十一年投降朝廷的流贼闯塌天。刘国能顽强抵抗了数天,在城破之际自杀身死。南阳府的唐王朱聿镆(YUMO)和总兵猛如虎、刘光祚求援的急信,几日前已经送到了驻扎承天的湖广巡抚宋一鹤和驻扎荆州的偏沅(YUAN)巡抚陈睿谟(MO)手中。

    可湖广的官府根本没有出兵救援的迹象,正在围剿张献忠的督师丁启睿也没有发出要湖广出兵的行文。作为湖广主力的左军,大部散布在郧阳至襄阳两府之间,只顾拉丁抢粮;另一部则在左良玉的亲自率领下,从信阳北进到郾城(今漯河)。眼看闯贼势大,左良玉便固守坚城自保。闯塌天身死,他却不敢西出城池一步。

    听说朝廷即将委任原陕西巡抚汪乔年为新任的陕西三边总督,令其火速调集西北边军,东出潼关,与左良玉南北夹击闯贼。只是要陕西援军到来,时间至少要等到明年二月,如此南阳府可能保不住了。

    “南阳府是河南所属,若是唐王遇害,自然有河南官员顶罪,湖广官府操哪门子闲心?”朱术桂愤懑的话音,充满了整个殿宇,“可这些鼠目寸光之小人,难道不知道南阳府一失,下一个便是开封府;开封府一失,下一个便是襄阳府;襄阳府若再有失,整个湖广都保不住了吗?”

    围剿献贼的局势要好些。献贼信阳大败后,便逃到英山、霍城山区,与盘踞在此的革、左五营联兵。丁启睿不敢打闯贼,可也不能什么也不干,便吃桃子挑软的,调集了楚军和南直隶的淮军和京军,从东西两面夹击献贼与革、左五营,据说目前进展较为顺利。

    封在蕲州的荆王就在英霍山区脚下。有一段时间蕲州风声鹤唳,荆王一宗已经打好了包袱准备出逃。地方官怕他们跑掉,把城门天天关着。这段时间局势好转,荆王也不想跑了,地方官这才打开了城门。

    让来客听了一大堆的最新时局消息,长阳王朱术雅再次开口:“贤侄,既然蜀世子道这荆州城定会受兵火之灾,他可有依据?”

    “依据么,方才辅国将军已经讲了。”朱至瀚笑道,“南阳府一失,下一个便是开封府;开封府一失,下一个便是湖广。世子道,关键是开封府。开封府地处中原腹地,牵制着闯贼全军。如果南阳丢了,闯贼肯定还会回去打开封。可朝廷也不会光看着闯贼肆虐,那些朝臣们一定会逼着汪总督和丁督师出兵救援。他们出兵,就会把秦、楚两军抽调一空。那样,就会在中原形成官贼决战态势。这决战么,胜负很难预料……”

    朱至瀚边说边摇头,表明他并不看好决战的结局:“如果不能决战获胜,重蹈了傅督之穷途末路。开封孤城一座,岂能独守?那时,闯贼全军南下,左军之残部岂能抵挡?”

    “如今左军收了不少流贼入伙,变得也像流贼了。指望他们去打流贼,我看难!”朱术桂大声道。看来他与湖广的大多数宗室官员百姓一样,对善于抢劫的左军毫无好感。

    “开封府城高墙厚,周王一宗深孚民心,更有陈永福等敢战之将。即便孤城一座,闯贼攻坚,也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长阳王朱术雅摆摆手道。

    “长阳王明鉴:闯贼夺取开封,确是没那么容易。可即便有亲藩名将坐镇,开封府终不免陷落!”朱至瀚笑道。

    这下在座另三人都不淡定了。因为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经认可了开封一失湖广难保的结论。他们都问朱至瀚为什么如此肯定。朱至瀚却道他只读过三国等杂书,实际对兵法战阵其实一无所知。面对充满疑惑的三个人,他笑着解释:

    “族孙在临行前,世子再次召见。世子再三谆谆叮嘱族孙:告诉湖广亲藩,若闯贼拿下了开封,他们一天都莫耽搁。钱财可存入汇通钱庄转来四川,宗人立即顺江而上,过了夔门便安全了。如果他们出发太晚,只好过江逃向湖南。湖南无险可守,更无兵可守。如果流贼长追不舍,能否逃出生天,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朱术培提醒朱至瀚:“开封府为何会陷落?你还没说呢!”

    “世子道:开封,无粮之城,死地也,焉能久据哉?”

    ……

    接下来没用多少时间,朱至瀚便代表蜀王府顺利地与长阳王达成了口头共识。

    会谈之所以如此顺利,继续恶化的外部局势只是其中一个诱因。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朱至瀚没有从长阳王和辽藩宗室手里拿走一个铜板,也没有使他们陷入法律和道德的危险境地。相反,朱至瀚租下了长阳郡王府东侧门一整排空房空院,作为汇通钱庄荆州分号的经营场所,每年将为长阳王府带来几百两银子的租金。

    开了钱庄,自然还要用人。朱至瀚答应,汇通钱庄荆州分号将会根据荆州宗室的推荐,择优录取宗室作钱庄襄理、经理与伙计。此外,蜀王府还会在荆州再开几个店,出售四川的土特产和手工业产品,从业人员都可以从荆州宗室里招聘。

    朱术雅和朱术桂两兄弟则答应朱至瀚,将他今日来意和蜀世子好心提醒转达给辽藩所有宗室。既然朱至瀚还要前往武昌拜访楚王,而辽藩宗室也由楚王殿下代管。那么他们还可以修书一封,让朱至瀚一并带去。最后,两兄弟向朱至瀚慎重表态,蜀世子看在同根同宗的情分上,愿意在危难时接纳楚地这些身处险地的落难宗室。将来一旦有事,他们一定往四川跑,而不是往湖南跑!

    事情谈得这么好,主客俱欢。晚饭时间已到,朱术雅和朱术桂便邀请朱至瀚共进晚餐。朱至瀚答应下来,朱术桂立即在正殿上穿起围裙,下到菜地折菜,而长阳王妃则带着她的妯娌们下厨房。不多时,一顿全素宴就摆在了朱至瀚的面前。好在吕三带了四川的酒来,这场郡王府的府宴才有了些大餐的气氛。

    暮色沉沉。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醉意。

    朱至瀚喝了酒,话匣子打开,在席间摆起了龙门阵。世子朱平槿成为了他吹嘘的主角。年初世子外出巡庄被困,便巧借天全土司兵,于江口大破土贼十万,斩首数万,岷江为赤的传奇故事,当然是他龙门阵的主要内容。

    “昔者韩信布下十面埋伏阵,一阵楚歌,唱垮了百战百胜之楚军,更唱掉了楚霸王之头颅;诸葛孔明布下空城计,一曲琴声,弹走了老奸巨猾之司马懿。世子之能,可追古之大智者也!”

    或许朱至瀚吹得有些过了。辽藩三朱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不信?”朱至瀚先将杯中物一口饮了,亮了杯底,然后从袖中扯出一份报纸,原来是《复兴报》世子登殿管府事的特刊。报纸半折,露出一个戴着冠冕的大脑袋。

    “世子九月十六日坐殿,族孙九月下旬从成都出发。临出发前,族孙得了个机密消息!”

    见桌上三人都被自己话题吸引过来,朱至瀚才大声宣布:“就在世子坐殿那一日,我蜀军以不足千人之兵力,在川北长平山,大败土贼数万,阵斩贼酋摇天动!生擒二哨杨秉胤!世子下令,将二贼巨酋传首全川,以震慑不臣!更令堆数千首级为京观,封土为丘,永彰武功!”

    难道蜀世子领着强兵劲旅?

    朱至瀚的酒后失言,像一道闪电,照亮了辽藩三位宗室心中所有的黑暗,解开了所有的疑惑。

    藩王典兵!

    这可是大明藩王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可未及细问,辽藩三朱便看见朱至瀚的随从首领捧着大刀冲进宴会厅。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府外有成千上万的人,包围了长阳王府!

第三百零一章极目楚天(四)() 
既然想当圣母,就要准备突破底线;既然滥施同情,就要准备麻烦上身。去扶摔倒的老头老太太是这样,去给叫花子发钱也是这样。

    荆州的叫花子们很久都没能这样过节了。

    上次光泽王祝大寿,他们去讨喜,结果讨了一顿棍子。却想不到一名蜀地来的宗室,只能坐驴车的爵位,出手竟如此大方。一人十个铜子,至少可以买半斤米。若能侥幸领上三五回,那就可以敞开肚皮饱上两三天!

    这样的好消息以光线的速度迅速向十里八乡传播。所有知道消息的人,即便他还没惨到要饭的地步,他都会权衡利弊,为什么不抹下脸皮,大胆伸一回手呢?

    最后的结局是,荆州城里的叫花子只有八千,最后来了一万二。这么大的群体性聚集,而且包围的是座郡王府,立即把荆州府各级官衙都惊动了,闹得坐镇荆州的偏沅巡抚陈睿谟,也不得不过问起缘由来。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肇事者并没有惊慌失措。

    他的脸只僵硬了几息时间,然后迅速将杯中残物倾入喉中。放下杯子,他用不甚清晰的话语吩咐道:“吕头,出去给乞丐喊话:就说明日老地方,江边码头排队,一人十个铜子!明天己时,不见不散!现在哪能有那么多铜钱,要钱也不看个时辰!”

    没等吕三急出话来,肇事者又补充了一句:“明白告诉他们,蜀藩世子,以仁治国!蜀藩世子,信义为天!如要天天吃饱饭,就到蜀地去垦田!”

    ……

    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大事,况且摆平的钱不是自己的。朱至瀚力排众议,用钱庄的开办费摆平了叫花子。

    摆平了叫花子耽误了许多时间,甚至错过了吉时。第二日晚间,紧锣密鼓的朱至瀚在长阳王亲自陪同下,拜访了惠王府,并与辽藩的众多宗室头面人物一起见了面。

    辽藩宗室对朱至瀚热情备至,但崇祯皇帝的亲叔叔——惠王朱常润府上仅出来了位九品典簿便把朱至瀚打发了。那典簿拦在端礼门前对朱至瀚和长阳王道,祖宗家法,二王非有诏不得见面;宗蕃若有交通情事,亦为朝廷律法所不容。所以请二人速速哪来哪去,不要打搅惠王参禅悟道。

    朱至瀚被打发,却无机可出。他便于第三天早晨告别了荆州。

    下一个目标是世子交代的重点:楚王朱华奎。

    从荆州坐船到武昌,顺风顺水,一个多昼夜便可直达武昌城下。朱至瀚本可在中途某个城市下船,找个温柔乡歇脚,顺便参观下心仪已久的楚地名胜,如岳阳楼等地方。可因盘缠少了,所以在吕三等人的坚持下,继续前进,在船上过夜。

    船上人多地方窄,还要装礼物和补给品,所以没那么多讲究。朱至瀚和吕三两个头领合用一个单独的舱室,其他人只好挤在一堆。

    江上风大,四周全是水,晚上比陆地上更冷。吕三扯了一下棉被,尽量在不露出脚的前提下把上半身多盖上一些。他在黑暗中听见旁边动静,便迷着眼道:“公子,想不到用了区区百余两银子,便收买了荆州一府人心。难怪世子要用你来出使六国!”

    “出使六国”的话把朱至瀚逗笑了。辽、楚、荆、吉、荣、岷,不是正好六国吗?只是加上华阳这个郡国,那便是六个半了。惠王本不在拜访名单之列,因为发钱的事情闹大了,这才不得不礼节性表示一二。惠王避而不见,对于朱至瀚并没有什么损失,因为他给惠王的礼物依旧大张旗鼓送了出去,让荆州城的官员和百姓都知道。

    一藩对另一藩的国礼,哪怕是根稻草,惠王府那九品典簿又岂敢轻易拒绝?除了惠王,楚地还有一个藩王是不用去的,那便是衡阳府的桂王朱常瀛(YING)。朱至瀚在出发前召见时问过世子,连武冈州的岷王府都要去,为什么不去半路上的桂王府。

    世子只是淡淡回道:“一个就够了,用不着两个。”

    这句话什么意思,朱至瀚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楚藩是下一站,是最重要的一站,但也是最困难的一站。

    楚藩曾与秦、周、蜀三藩并称“天下四大富藩”。他们世系皆可直溯到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楚藩宗下子孙繁衍,人口众多,在大明藩国中一向以不法著称。

    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上元灯节,楚世子朱英耀将其父朱显榕公然谋杀,案情极为重大,情节极其恶劣。

    案卷记载,“(朱英耀)先用毒鸩,不果,遂用铜瓜击顶。”杀父逆子朱英耀的结局当然是伏诛京师,焚尸扬灰。惨案发生后,人们深究原因,才发现受害者朱显榕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暴虐于其国,内外俱不能堪,人已离心。”长期嫌弃有足疾的世子朱英耀,让他去出家当道士,以便为他喜欢的其他儿子让路。

    时人对朱显榕的被害,不是同情,而是拍手称快:“时闻楚王贪酷已极,人无可奈何矣。天为楚民报雠(仇),乃假手其子,身弑子灭,天定胜人之理也!”

    弑父逆子朱英耀死了,继位的是朱英崄(火字旁;XIAN);也就是现任楚王朱华奎的爹。从嘉靖三十年到隆庆五年,楚藩终于平静了些时日。到朱华奎在楚王位上,楚藩再度进入了混乱的时期。

    乱子首先是从朱华奎的血统开始的。在他三十五岁那年,楚藩一位宗室朱华趆向朝廷告发朱华奎不是楚恭王的亲生儿子,而是抱养的;本不姓朱,而是姓王。

    王室血统可是天大之事。此事一出,许多楚藩宗室立即卷入,如东安王、武冈王、江夏王都异口同声站到了原告朱华趆一方。接着朝廷的党争也卷入进来,内阁首辅、浙党领袖沈一贯站到了被告一方;东林党人、侍郎署礼部尚书事郭正域站到了原告一方,背后的支持者是次辅沈鲤。

    首辅次辅争位,湖广官府本不想管,却不得不管。湖广官府大刑七十余人,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朱华奎不姓朱而姓王的证据。眼见势态越闹越大,皇帝突然下旨,终止了该案的调查。恐怕这个时候,聪明的万历皇帝已经发现了:这不是什么血统之争,而是利益与权利之争!

    可万历皇帝没想到,他虽然以皇帝之尊,依然压制不住人性的贪婪,包括他自己的贪婪。三个月后,楚藩再次爆发一场内乱。这场内乱死了巡抚一名,宗室若干,调动了三省军队。满朝纷扰,举国震惊。这就是楚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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