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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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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襄,则无四川;据有荆襄,则窥天下!”

    年轻公子公子慷慨挥洒指点江山,吕三只好随口应答。

    “公子,戏文上唱的‘关云长大意失荆州’,可就是说得此处?”

    “正是!”年轻公子回道,“荆州一失,无论关羽他死与不死,刘备也要起大军与孙仲谋争夺此地。关羽一死,正好被刘玄德用作激励全军士气。可惜那个刘玄德不通兵法!整整七十万大军喽,真可谓空国而出!若是他夹江而下,水路并进,以主力下江南之澧州、常德等富饶之乡,因粮于敌;另以一支偏师与陆逊对峙于猇亭。岂会顿兵坚城,进退失据?千里远征,粮食便是第一要紧之物也!”

    公子夸夸其谈,吕三听了个倒懂不懂。可他也不能就此离去,钻入船舱避风,扫了公子的谈性。听公子说到粮食,在仁寿县饿了肚子的吕三立即勾起了痛苦回忆,于是接过话头,哇啦哇啦说个没完。

    年轻公子打断吕三的话头,试探道:“喂,吕头,你也是为世子立过大功之人了,怎么这次也跟着本公子出来喝风吃苦?你走了,那顺风镖局……莫非世子……”

    “鄙人本就是个走镖的,出来护着公子的安全,那就是鄙人老本行。”吕三没说世子亲自交代,只是避重就轻,打了个哈哈,“鄙人大字不识一斗,那是烂泥巴糊不上墙。世子让我管着镖局,也是论功行赏。这段时间到泸州的人和货都少了许多,我瞅着这正好是个空挡,于是出来跟着公子见识世面。镖局里有一群老伙计撑着,跨不了。”

    “你呀!”年轻公子侧身伸出手指,点点吕三的鼻子,“一个老滑头!”

    “哎呦!我的公子爷,小人可不敢在天家贵人面前说假话……”吕三连忙叫屈。可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那年轻公子已经将他话中破绽一一挑出:

    “吕头,夷陵靠岸补给之后,钦差与邱大官人与我等分道扬镳。我们建夷陵钱庄,他们直接去南京苏杭。你若想见世面,自然跟着邱大官人到六朝金粉的南京,去人间天堂的苏杭!你倒好,反上了本公子的破船。这是出来见世面的样子吗?

    要知道,本公子的破船先到荆州,再到武昌、蕲州,入湘江到长沙、常德、澧州、最后到武冈,越辰州府(今沅陵)入贵州回四川。路途万里迢迢,沿途穷山恶水,来回至少数月半年!

    若说护卫本公子,你吕头的功夫本公子倒也信得。若说泸州事了,你吕头闲得慌,本公子决然不信!世子何许人也?他会派个正营级保镖陪着本公子这样个副营职宗室闲逛?

    若说本公子身份贵重,那世子亲母舅邱大官人不比本公子这样个辅国中尉身份贵重百倍?老实说吧,吕头,你跟着本公子有何公干?”

    吕三被年轻公子当面揭穿,有些恼羞成怒。可他是常年行走江湖之人,知道哪些人可以肆意用强,哪些人只能曲意奉承。

    看到吕三犹豫,年轻公子立即大声申明:“保密条例本公子也知道,你能说便说,不能说的本公子决计不会勉强!”

    见吕三仍在犹豫,年轻公子立即抛弃了激将法,来了正面强攻:“世子曾道,我们是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生死与共一起奋斗的同志!同志之间一定要胸怀坦荡,光明磊落,绝不能藏着捏着!你算计我,我算计你,那只是自取灭亡之道!只有这样,我们共同的事业才能最后成功!”

    既然世子作过这么寓意高深的重要指示,吕头也只好在自己能说的范围内透露一二:

    “……来一趟荆楚不容易,来了不能白来。除了钱庄商铺,所到之处,都要留下暗桩。”

    吕三朝船舱眨眨眼,小声嘀咕着,让自己话隐没在呼呼的江风里:“舱里什么人都有,有个家伙还是人贩子!情通局将来会与他们联系,不归我们管。我们是撒种子的,只管把他们带到地方,接上当地的关系。”

    “这么说来,钱庄还有这个用处?”

    “那是!钱庄是明桩,平时不与暗桩发生横向联系,钱庄和暗桩各自与汇通总号和情通局纵向联系。一旦有事,暗号对上了,钱庄便可与暗桩接头。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公子不知道很正常。”

    “这么说来,本公子任重而道远?”

    “那是!就看公子的本事了!不过公子身份显贵,应该不是难事!”

    那年轻公子对着吕三长叹一声:“蜀地仅蜀藩一支,自然物以稀为贵。可你不知道,湖广藩王多如狗,人见人厌,个个喊打!光那荆州一城,便封过湘、辽、惠三王。湘王自焚绝嗣;惠王在天启七年才就藩,皈(GUI)依释教,不问世事;辽王国除,在荆州剩了一堆没人疼没人爱的散宗闲人。如今本公子远赴荆楚,连庙门开向何方尚且不知!”

    “车到山前必有路!”吕三也引用了朱平槿一句名言,作为对年轻公子牢骚的回应,“我们入城再悄悄打听,总能打听到……”

    年轻公子立即否定了吕三的提议:“既然我们代表蜀藩到荆州做生意,那就要堂堂正正摆出天家威风。再说了,要让别人家把白花花银子安心放进我家银柜,总得有些来头不是?本公子料想,那荆州城里两家藩王,惠王虽说亲贵,皇帝赏赐丰厚,可建藩不久,未能开枝散叶,所以钱财多寡反不如辽王一系。辽王一系虽说穷点,可架不住人多呀……”

    远方江上的大船小舟渐多渐密,吕三知道快到荆州码头,连忙表态:“小的谨遵上命!公子既为正使,那公子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办!过枝江城已半个时辰,大概荆州城也不远了。小的回舱让小的们准备起来?”经

    “去吧!”年轻公子袍袖轻挥,赶走了吕三。

    “这才是世子风格么!”年轻公子站在船头,忍不住轻声笑起来,“难道本公子堂堂一位辅国中尉,巴巴地投考蜀考,就是为了当个钱庄的掌柜?”

    十月底的江风,已经有了些刮肉刺骨的感觉。那年轻公子得意的笑声,被猛烈的江风吹散,在辽阔的楚天荆江里,稀释得无声无息。

    ……

    这位年轻的公子,名叫朱至瀚,是庆符王朱宣墩一系的远方宗室。因为祖上不是次子便是庶子,爵位层层递降,到了朱至瀚这里,已经降为爵位很低的辅国中尉(注三)。

    他家原住灌县,有俸田祖田二十亩,倒还衣食不愁。可自从他父亲十年前得了渴症(注二)以后,日子便一天天艰难起来。先是禄米越来越少,宝钞越来越多;然后田地绝收,父亲去世、老婆难产。再然后庄户闹事,他兄长为了保住自家粮仓与乱民搏斗,脑袋被锄头挖掉半边。

    所以当世子推行庄田统管后,穷困潦倒且闲来无事的朱至瀚先到肥皂局打了几天短工,然后凭着自己读了书,给庆符王爷的几个小孙子当家教。等到蜀考招考,他立即报了名。因为他敏锐地发现,朝廷的宗藩条例不准有爵之宗室报考科举,可蜀考榜文中却没有排除宗室。蜀考的结果超出了朱至瀚的最好预期。虽然他与另外三名参考宗室一样,没有进入四十六名红榜名单,但却都被世子亲自召见,然后送到了松林山接受军训。军训合格,又在政研室实习半月后,朱至瀚单独进行了五天的综合培训。出发前,世子不仅赐他绸缎银两,令其奉养母亲,还另赐了一个女官为他续弦。此行朱至瀚的公开身份,就是汇通钱庄湖广分号的大掌柜。

    大船落帆,靠上了荆州的小东门码头。码头上人头攒动,滴水的渔获一筐筐被抬上了岸,风过处留下一股浓烈的腥味。

    收税的胥吏见着一身鲜亮的朱至瀚下船,七八个玄色劲装的带刀汉子簇拥在周围,后面十几个师爷书办挎着包袱,还有苦力十余人扛着箱子,猜测可能是哪个富贵官宦家的衙内,不敢过来敲诈,于是远远闪到了一边,只对那些忙着上下货物的商家吆喝。

    朱至瀚轻轻笑了笑。俗语道,“狗眼看人低”,哪儿都是这个道理。以前见的多了,这一下船,不得不又看了一回。冬天水枯,河岸距离大堤还有数十步。他走过河岸的石板路,沿着石阶爬上了高高的大堤,一座雄伟的大城顿时清晰展现在他的眼前。

    注一:见《作品相关四明代湖广田亩数辨析》一文。

    注二:渴症,糖尿病。

    注三:以下是明代宗室的级别:

    男性:亲王(藩王)、郡王、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即王两级,将军与中尉各三级。亲王(藩王)又称一字王,郡王是二字王。

    女性:公主、郡主、县主。

第二百九十九章极目楚天(二)() 
展现在朱至瀚眼前雄伟的荆州城,是太祖洪武年间在宋代旧城基上复建的。

    荆州城志记载:城垣周一十八里三百八十一步,高二丈六尺五寸,有东南西北陆门四,水门三(清代涨大水淤死一个)。陆门皆有瓮城,水门皆有曲墙,形成重城;正门和瓮城都有高大的城门楼或箭楼,城墙上设有敌楼和藏兵洞。如究其始建时间,荆州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千年古城;如究其规模和坚固程度,荆州城在湖广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坚垒。

    这样一座千年古城如何会轻易失陷的?朱至瀚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难道大明朝的荆州城里也有害了关云长的叛将糜芳?难道流贼也会从水门坐船冲进荆州城?

    朱至瀚努力在脑袋中演绎着荆州失陷的全过程。世子朱平槿只是言之凿凿地告诉他,这座荆州城不久便会与大明众多的坚固城池一样,被流贼攻取,宗室被害,百姓遭驱。所以蜀王府要在荆州布局,让更多的百姓和银子有机会逃往四川。

    朱至瀚揣着纷乱的心思,凝望着荆州城发呆,直到码头上嘈杂的声音重新传入耳鼓。他余光一瞥,身旁的吕三也在盯着城池发愣。

    朱至瀚拍了拍吕三,让他回神:“吕头你和崇文副总理到过劫后的仁寿县。你说,那献贼是如何攻城的?”

    吕三怔了下,很快回答:“还是云梯爬城呗!城上城下全是死人!城头上到处搭着破烂梯子!”

    朱至瀚喃喃自语:“荆州城墙这么高,护城河这么宽,要爬城那云梯岂不得三四丈?城下之人一个个爬上城头,又被城头上的长枪一个个捅下来。这样你来我往,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哦,鄙人想起来了!”吕三拍拍脑门笑道:“仁寿北门被火药炸开了。仁寿县哪有瓮城?官府用土袋土筐堵过城门洞,可惜没堵住,献贼都涌了进去……”

    “难怪!”朱至瀚终于开了窍:“如今打仗不同三国了,都是刀来枪往、水淹火攻的。流贼也会用火药炸城了……”

    ……

    朱至瀚正在大堤上与吕三谈古论今,一名布衣短褐,青布巾包头的瘦弱汉子向朱至瀚一行人走来。他被吕三手下镖师拦在堤下,便停下脚步,腆着脸赔笑向镖师们打听要去哪里。他有两架大车,可以把贵人们送到想去的地方。

    朱至瀚居高临下,对这一幕看得清楚。他朝吕三努努嘴,吕三便下了大堤问道:“你可知辽王府如何走?”

    “听贵客口音,你们是川人?”那车夫一听是外地人,顿感有戏,连忙应承,“北门辽王府吧?小的家便在那儿,熟得很!只是那儿不再是辽王府了。惠王封到荆州,皇帝便把没入官中的辽王庄田府第全部赐给惠王,改成了惠王府!”

    “那辽王一脉总得有个宗理吧!好歹也是天家!”吕三问。

    “如今是光泽王管着府事!”那车夫大声回道:“贵客可是要拜访光泽王?小的路也熟,离着辽王府并不远!”

    朱至瀚听着,觉得这车夫对荆州宗室府第很熟悉,便冲着吕三点点头。吕三应了,两人谈好价钱,不久车夫便赶着两架马车走过来。

    前面是马车,绸缎车蓬,可绸面破旧,还打着好几块补丁。或许不久前当过迎亲喜车,车篷前挂着一对发黑的红绸花结。一匹老马拉车,颈背马鬃稀疏零落,仿佛就快掉光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架布蓬大车,更加破旧。拉车甚至不是马,而是驴。

    看来这就是进城的车了,朱至瀚皱了皱眉头。两藩相交,就坐着这破旧的马车和驴车上门拜访?

    那车夫见朱至瀚站着没动,眉间渗出了犹豫,连忙催促喊道:“车子今早洒扫过,干净着呢!请贵客们快上车,大东门叫花子又来了。若被他们围了,你们麻烦就大了!他们没有讨到铜子,打死都不走!”

    果然,朱至瀚抬头一望,便见老的小的瘸的拐的几十名叫花子已经端着破碗提着打狗棍蜂拥而来。他叫声周围快走,可惜已经晚了。他才跑到车旁,叫花子们已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包围,个个将破碗伸了过来:大爷、公子,心肠好,赏口饭吃!

    朱至瀚不知所措,可老江湖吕三却镇定自若。他呵呵笑着,脸皮上扯出横肉,把笑容与冷酷纠结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他慢慢将背上的九环大刀取在手中,把刀身上裹的红绸一层层解开,露出了宽阔明亮的刀面和可以前后滑动的九个黄澄澄铜环(注一)。

    铜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呯砰声,就像催命鬼的叫声。

    那些要饭的花子个个手脚哆嗦,可没人缩回去。一名小叫化甚至仗着身形矮小,从车辕下钻了过来,把黑黢黢的烂陶碗举到了吕三胸前。

    “下船就遭打劫,正好让鄙人大刀开开荤!”吕三呵呵笑起来,脸庞愈加扭曲。他用臂弯捧起刀头,摆了个开刀问斩的姿势。

    未入城,先杀人。这可不合连藩的使命!朱至瀚发觉形势不妙,连忙摆摆手制止了吕三:“每人赏十个铜子,让他们买几个烧饼充饥!”

    “公子,心软不得!只要给出一个铜子,你们今天甭想脱身!”车夫急了。说着,他向大东门指了指,让朱至瀚自己看清楚。从城门口到这里,还有更多的叫花子正在观察形势。一旦这边有收获,立即便要赶来。

    “一人十个铜子,十两银子便出去了!”吕三痛心地向朱至瀚昂昂下巴。他们出来,领的经费并不多。出去银子多了,他们的吃喝住宿都要降档次。至于晚上找女人,也要降档次。

    朱至瀚呆立片刻,坚定地摇摇头。

    “不成!湖广百姓,虽非蜀藩之民,亦是大明赤子!”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张银钞,拈起来甩甩:“记得否,世子要的是什么?要的是护国安民,天下太平!这里所称之国,可非蜀藩之国,而是大明之国!我等到了湖广,也不仅仅是为了做生意。我们要广播蜀藩德泽!吕头,每人十个铜子,一个不少!”

    吕三见公子态度坚决,只好收了刀,吩咐手下发钱。叫花子们发出高声欢呼,围着发钱的保镖师爷去了。

    那个小叫化匍匐在地上给朱至瀚磕了个头道:“祝公子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大富大贵,公侯万代!”

    这时朱至瀚才发现,那个小叫花后腿耷拉着,原来是个断腿的瘸子。

    这边一发钱,来领钱的叫花子果然人山人海。吕三怕那些人重复领钱,便监督手下将那些已经领了钱的人赶到江边蹲着,不准起来。

    “想不到公子竟然是蜀藩贵人!”那车夫趁着局面混乱,找个空凑到朱至瀚面前,“小的听说蜀藩天下最富,可是真的?”

    朱至瀚斜藐车夫:“何谓天下最富!蜀藩什么时候拿过足额俸禄?蜀王爷下葬,皇帝一个铜子都没给,还逼着我们出银子助饷剿贼!若不是世子爷聪慧无双,世子媳妇生财有术,蜀藩宗室还不如那群叫花子!告诉你吧,我们世子爷仁义。挣了银子从不自家揣着,不是赏了宗室,就是让了百姓……”

    朱至瀚把朱平槿两口子挣钱的本事狠狠夸了几遍,就差证实蜀府有金银密炼之法了。

    “有个能挣钱又仁义的藩主就是好啊!”车夫对朱至瀚的话非常有感触。他听得频频点头,还不时大声称赞几句。突然,那车夫开口问道:

    “那公子找光泽王何事?合伙做生意还是置地起房子?这几年辽藩的家财就快败光了。没入官中的,转赐惠王府的,典当卖出的,没剩下几个银子。剩下的,就是两千多叫花子一般的宗室!”

    “我是来……”朱至瀚及时住了口。他好奇地问那车夫:“你一个赶车的,怎对辽府家底如此熟悉!”

    那车夫没有正面回答朱至瀚,反而继续介绍起辽藩来。

    他道,与蜀藩这个朝廷藩王中的老先进、老榜样不同,辽藩是藩王中的老落后分子。

    自从第一代辽王朱植没有及时表态支持靖难的燕王朱棣后,辽藩世代都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护卫没了,讨赐根本不可能。几乎每一代辽王新立,朝廷都会在封国诏书中提醒辽藩的子弟,他们曾经“得罪朝廷”!历代辽王只好想方设法巴结朝廷,变着法讨皇帝的欢心。

    末代辽王朱宪节(火字旁)几乎成功了,靠着与崇道的嘉靖皇帝同样的爱好,朱宪节在荆州城里也曾经风光一时。可惜好景不长,嘉靖帝驾崩,隆庆帝登基,很快便对辽王朱宪节假以颜色。隆庆二年,湖广巡按御史参辽王逾制,与辽藩素来有隙的隔壁邻居大学士张居正立即加以利用,最后导致辽国被废,末代辽王朱宪节高墙禁锢一生。辽国一废,辽藩宗室更惨了。今年俸禄根本没见着,年中还饿死了一名宗人。

    “若是公子想谈大生意,就莫去找光泽王。光泽王朱术堣(YU)是个老抠老糊涂,光知道守着他那几顷破地过活。他上月做六十大寿,据说总共只办了十桌,每席只有两个肉菜一壶淡酒!筷子伸也不是,不伸更不是……朱术堣公子若谈生意,莫如长阳王朱术雅(注一)。长阳王一脉出自辽简王(第一代辽王朱植),宗内人口众多。长阳王朱术雅,辅国将军朱术桂都是心怀社稷,敢做敢当之人……”

    那车夫一番详细介绍,并没有打动起了疑心的朱至瀚。朱至瀚换了冷面大声呵斥道:“哼!小哥究竟何人,还是实言相告为好!否则,本公子这便拿人见官!”

    听见这边动静,吕三已经手捧大刀站在了车夫身后。那车夫见躲不过去,只好躬身作揖:“小的朱术培,辽藩益阳王一支,世袭奉国将军!只因俸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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