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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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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平槿道:“此番杨公可能判断有误。本世子听说,那河南三载奇荒,亘古未闻。村镇之饿死一空,城市皆杀人而食(注二)。河南之地,已成丰都地狱。闯贼兵至,饥民必定景从如云。本世子愿与杨公打赌,如果今年洛阳不失,本世子专程到邛州向杨公赔罪。如果洛阳有失,……”

    杨伸道:“世子请说,老夫必定从命。”

    朱平槿笑道:“杨公年高德勋,本世子怎好让杨公到王府赔罪?不如,杨公今后的租佃分成比例,按照我王府的规矩来办?如何?”

    朱平槿从人心扯到洛阳,然后设下赌局。杨伸当然知道这是朱平槿下的套,但是他并不怕钻进去。小地主跟着大地主的规矩办,自己随蜀王府的大流,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杨伸也笑道:“那老夫与世子一言为定!老夫可否问问,如今王庄的租佃分成是多少?”

    朱平槿苦笑道:“七成五。”

    杨伸哈哈大笑起来:“如此说来,老夫还要再加收半成不是?”

    “请杨公稍待几月!”朱平槿说着,微笑满面的脸渐渐阴沉下来。朱平槿道,他必定说服父王和母妃,把租佃分成降下来,起码要降到五五开!否则蜀地不等闯贼、献贼杀来,百姓自己就要反了!另外,杨公不必向闹租的佃户追租了。他答应了他们,他们欠的租子他来还!

    这次杨伸没有笑出来。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注一:此处题刻或许还在。

    注二:“三载奇荒,亘古未闻。村镇之饿死一空,城市皆杀人而食”,系当时居住在洛阳的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给福王一封信里的描述。

第三十章又一太监() 
朱平槿当晚在邛州天官花园留宿一宿,第二天辞别杨伸,直奔蒙顶山而去。杨伸当然不会傻到真去收朱平槿的租子,否则他也不配当什么天官。不过朱平槿仍旧坚持留下盖着世子金宝的欠条,令孙洪等待自己走了以后,送到天官府。王大牛回家安排老母后,不仅带来了自己的三个兄弟,还带来了本村和临村的二十几个小伙子。因为没有多余的马匹,所以朱平槿留下孙洪和几个护卫,带着他们跟在后面,步行到蒙顶山汇合。

    出邛州,道路依然一马平川;过百丈关,大道逐渐蜿蜒崎岖。朱平槿当初的行程规划并不合理,他只是简单地按照过去的开车时经验,按照大致的里程数进行时间分割。他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个时代糟糕的路况。

    中国古人在绘制地图时,大多是按照脚程、车程或者船程的单位时间移动距离为标准的,而不是现代地图采用的比例尺。比如中国古代的地理人文奇书《山海经》,山路长,平路短,看着非常写意,但在这个交通极不发达的时代,实用性方面确实很有价值。

    朱平槿被颠簸的车子抖的发晕,只得弃车上马。一行人甩开车队,快马加鞭,中午时分到达了蒙顶山脚下的蒙阳镇。蒙顶山的茶庄总管曹三泰和先期到此的王四忠,早率一群人候在了官道路边。

    山南水北谓之阳。一听镇名便知蒙阳镇在蒙顶山的南麓。

    蒙阳镇离着名山县城并不远,镇子不大,从镇口到镇尾只有一条主道,路面用石板铺盖。也许最近下了雨,路上到处都是积水。马蹄过处,水花四溅。道旁的民宅十分破旧,镇民看着也十分贫穷。这些镇上的百姓大多是王庄的茶户,见着总管曹三泰领着大群人马涌入,婆娘们连忙招呼自己的孩子回屋关门。只有那些躲不开的百姓,才勉强挤出些笑容地给前头的曹三泰鞠躬。快要出镇子了,道旁露出一个较大的宅院,这就是蜀王府在蒙顶山各茶庄的总部,也是朱平槿中午临时落脚吃饭的地方。

    曹三泰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宦官。他与朱平槿世子府里的大太监曹三保都在曹义诚的名下,后来跟着曹义诚改了姓。所以他呼曹三保为干兄。

    三人没有血缘关系,长的一点都不像,连性格也不像。曹三保谨言慎行,这曹三泰倒是个废话篓子。他一边将朱平槿让进院子,一边絮絮叨叨:“奴婢出府来七八年了,想不到世子爷长这么大了。奴婢刚才拜见,简直不敢相认。听说世子爷要到我山里来,奴婢心里头不知高兴了多久。正旦后奴婢接了兄长的书信,前些天奴婢就派人到出去候着,谁知昨天并没有等到车驾。今天早晨才知道,世子爷昨天住在了邛州,今天直接到奴婢这儿。奴婢这才和王公公匆匆赶出来,好歹没有误过世子爷的大驾!“

    朱平槿没有搭话,只是习惯性地边听边微笑边点头。迈过一道门槛,曹三泰接着啰嗦:“奴婢小时候还抱过世子爷,世子爷还记得吧。奴婢有一次带着世子爷玩,奴婢不小心把世子爷喜欢的糖人掉地上了,世子爷一下就大哭起来,王妃娘娘赶忙过来。当时奴婢把魂都吓掉了,心道王妃娘娘不知怎样处罚奴婢,多半这次要把屁股打烂,或者赶出宫去。”

    “结果怎样?”朱平槿听起了兴趣,后面一群人也好奇得很,伸长了耳朵,只有曹三保还是一样的表情。

    “结果王妃让世子爷自己看着处置!奴婢看着世子爷哭得厉害,心道这次完了!”曹三泰用肥手抚抚胸膛才道:“结果世子爷停了哭声,只是叫奴婢把地上糖人自个吃下去。看人看小,世子爷从小就仁义啊!奴婢有今天,全靠世子爷开恩!”

    朱平槿开心地笑起来,后面的人也笑起来。这个曹三泰多年未见,哄人开心的本事愈发见长了。

    朱平槿赶到蒙阳镇,可不是为了混饭吃。草草午饭过后,朱平槿立即留下曹三泰,询问了他为草标们所做的安排。

    曹三泰回道:“干兄在信里说,地方要大。几百人要住的下,要活动的开。地方还要隐蔽,不要让闲人落了话去。奴婢接了信,就在心里把这方圆几百里的山沟沟都过了一遍。奴婢现在选的地方,我们本地人叫做个碧峰峡。从这儿向西北走,翻过蒙顶山,再过两条河就到了。离这儿大概三十里地,就是路上不好走。大车进不去,鸡公车(独轮车的四川叫法)只能一段一段地走,马骡牵着勉强可以过去。那地方四面都有大山挡着,只能沿着河从东北和西南两道峡口进去。进去之后还要转一个弯,进到山口里面。山口里面地势平坦,只有几个小山头,中间夹着一块坝子。坝子上有一处大房子,原来是庄子用来装茶、晒茶、压茶的作坊,也兼着附近茶叶和土产的库房。这两年天时不顺,茶产的少了,那里又是茶庄的尽头,专门留着人不划算,所以奴婢便按干兄书信里的吩咐,把里面的茶户都迁到峡口外头,空了这处房子给宋将军和舒先生使用。这处房子原是茶库,好处就是够大。宋将军的三四百人住进去,空荡荡的。奴婢估计,再住个四五百人没有问题。房子下边不远有个晒场,大小几百人活动足够了。只是里面缺粮。人住的太多,这外面的粮食要送进去,奴婢觉得有点难。现在房子里没床少桌。奴婢只有赶着运了些稻草进去,凑合着睡觉;板凳桌子不够,吃饭只有各自蹲着。房子里面的厨房、茅坑也不够大……房子上边山坡上有处小的宅院,原是奴婢住过的,已经收拾了干净了。如果世子爷不嫌弃,倒是可以勉强栖身数日……”

    朱平槿认真听完了曹三泰的哆嗦,道声做的很好,又问曹三泰:“曹总管是如何防止消息走漏的?”

    曹三泰道:“碧峰峡里的人本来不多,奴婢让他们做完事情,就全部迁到了外面的庄子,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从这儿蒙阳镇到碧峰峡,进山的路共有三十余里,只有一条山道,外人进山必须经过镇子和里面四个王庄。奴婢在镇子和王庄里都留了眼线,有外面的人进来,奴婢很快就知道了。除此之外,从碧峰峡山口出来,从东北峡口沿河可以上到中里镇和上里镇,从西南峡口沿河可以直接下到雅州。其实,从雅州绕道那碧峰峡倒还近些。听宋将军和舒先生讲,他们在山口设了明岗,不准外面的人进去。”

    朱平槿又问道:“外面的人进不去,这就很好!你庄子里的人这么多,难免有些人无事生非,到处乱说。你是怎样安排的?”

    “那些流民进山时,就是走的蒙阳镇。一路上有好些庄户都看见了,他们说进来一群叫花子。奴婢给他们说,这是王府新买的流民,要放在大山里头试种新茶。奴婢还告诫他们,尤其是那些女人,不准到处乱说。否则坏了府中的生意,按规矩惩处!”

    朱平槿笑笑道:“对,不能让他们坏了我们的生意!曹总管你做得很好!。”

    当下,朱平槿又向曹三泰询问了物质运输情况。这次朱平槿从成都府运来了二百石粮食和肉食,足够流民们吃上一个月,还有几百人的御寒衣物、棉被、内衣。后勤供应十分充裕,困难的地方在于运输。

    曹三泰道:“从这里运这么多粮食和衣被过去,全靠人力背着上山下山,奴婢这里没有这么多的人。奴婢建议,粮食衣被都不要下车,直接从这儿绕道到雅州,再从雅州北边折向碧峰峡。那条道奴婢走过,前面可以通过大车,过了雅州转弯后,大车便难行了。奴婢在那里已经准备了五十辆鸡公车。大车一到,东西就转到鸡公车上,然后直接拉到碧峰峡的山口哨卡处。鸡公车的人,奴婢已经精挑细选过,请世子放心!”

    曹三泰熟悉这一带地形道路,也为碧峰峡的秘密使命做了细致的准备工作。看来曹三保推荐蒙顶山区作为朱平槿的秘密练兵基地,山地险峻、消息难通倒不是主要因素,主要因素是他的干弟弟曹三泰在这儿。

    “奴婢还建议,世子爷今天就在奴婢这儿住下,好好歇歇,明天早晨再出发。那条道虽然远些,但是好走,安全,可以骑马,也不需要穿过雅州城。世子爷您这样连着几天奔波,要是累着病了可怎么是好啊!”

    朱平槿沉吟片刻道:“好,就按曹总管你指的路走!东西请曹总管尽快运来,但是本世子必须尽快赶过去!”

    曹三泰还想劝,但见朱平槿态度坚决,只好说明现在赶过去,估计天黑前到不了。在峡口外面,蒙顶茶庄管着个十几户人的小庄。如果今晚到不了,世子爷不如在那儿休息一晚。

    “奴婢给您领路!奴婢可不敢让世子爷您晚上赶山路!”曹三泰坚决道。

    夜间骑行峡谷山道,刺激堪比高空蹦极。朱平槿想想便妥协了。他吩咐曹三保,让宋振嗣派两个得力的人到天全高家去一趟,找到高安泰。至于其他的护卫,押运车辆至哨卡,交接后返回在蒙阳镇驻扎。”

第三十一章问题真多() 
午后,朱平槿等人轻车简从,拍马赶往碧峰峡。王四忠和其他护卫押着辎重车辆在他们后面跟进。他们沿着名山县到雅州的大道前进,行至半路时突然拐进右侧的一条岔路。路况立即变得很差,好在人马通过没有问题。再往前,朱平槿突然置身于一条峡谷。道路沿谷间大河而上,两山青葱碧绿,河水泛着白花,带来幽谷间的富含水汽的清风。朱平槿身处天然的画廊,不由心旷神怡。胯下马儿的步伐随之慢了下来,趁着主人的分神,啃食了几口路边的鲜草。一行人慢悠悠行行走走,终于在天黑时分赶到了山口外的一个小庄。这个王庄距离流民们集结的碧峰峡,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脚程了。

    山间夜深人静,朱平槿却不能休息。

    “哎哟,这儿痛。”朱平槿在竹板床上翻了个身,对曹三保道。

    曹三保赶忙在朱平槿手指的地方下拳:“世子爷舒服些了?”

    朱平槿正在享受按摩,曹三泰端着药碗进来了,“世子爷,该擦药了。”

    朱平槿道声好,两个男人赶忙将朱平槿的亵裤脱下,嘴里道:“啊呀呀,世子爷这次可遭罪了,从娘胎下来就没骑过这么远的路!瞧瞧,您腿上的皮磨破了好大一块!”

    朱平槿躺着咬牙哼哼:“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红军是宣言书红军是宣传队红军是播种机……”

    曹三保擦着药对朱平槿道:“世子爷,擦药时念念经就不痛了吧。”

    曹三泰也问道:“世子爷您念的是什么经?”

    朱平槿笑笑道:“大慈大悲南海观世音菩萨金刚般若多若蜜心经。”

    “原来是念观音菩萨!”二曹恍然大悟。

    “奴婢看世子就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曹三泰赞道,“这次世子花了许多银子,救回来多少人命!”

    “观音菩萨是女身!”曹三保提醒他干兄弟,“世子是男身!”

    “就是!”朱平槿撇撇嘴纠正道:“观音菩萨是母妃!本世子呢,光花钱不挣钱,也就是个散财童子!”

    三人正说着话,院子外一声大喊:“什么人?站住!”是宋振嗣的声音,然后又是宋振嗣的声音:“大哥!”,过一会还是宋振嗣的声音:“请大哥解刀!”接着宋振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末将宋振宗参见世子!”。

    这厮来的可真是时候!朱平槿心里暗骂,他现在光着屁股亮着蛋,只好赶快跳起来穿好衣裳,让曹三保请人进来。

    这厮进来时竟然全身甲胄!宋振宗身披一件铁鳞罩甲,头上是仪卫官兵制式的凤翅铁盔。走路铿锵作响,抱拳虎虎生风。

    朱平槿赐座。宋振宗道自己全身着甲,铁片顶着屁股坐着不舒服,宁愿站着。

    宋振宗不坐。朱平槿便自己坐着问道:“宋将军可是一人前来?流民们何人照看?”

    “舒先生四日前已到。末将前来,现在由他照看。”

    朱平槿点点头,对宋振宗笑道:“将军前来,为何不换穿便装?”

    “世子将一军托付末将,末将不敢丝毫懈怠。兵书上说,带兵之人,衣不解甲,刀不离身,末将自取激励之意!”

    朱平槿不知道宋振宗在哪本兵书上看到过这句话,只是笑着点点头道:“很好,吾辈正需此精武精神也!将军夙夜前来,可是有何急事?”

    宋振宗从胸甲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正是朱平槿在多日前召见宋振宗时送给他的简明练兵手册。宋振宗一边翻开手册,一边说:“末将有些地方不明白,特来向世子请教!”

    “说吧。”

    “末将有两个问题不明白。”

    “那就一个一个地问。”

    “第一个问题,是为何这各级领兵之人,不按朝廷的规矩,叫做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千总、把总、百总,而是称作啥军长、师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班长、组长?末将遍查兵书,也没有找到过这些职衔称谓……”

    “上次本世子不是解释过了吗?”

    “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

    “那本世子再解释一遍。我们的军队叫什么名字?”

    “护商队。”

    “我们护商队是朝廷的经制之军吗?”

    “不是。”

    “朝廷给你们发军饷吗?”

    “末将发了,他们没发。”

    “你的不算。护商队乃是本世子之私兵。本世子问你,你在护商队中搞一个什么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千总、把总、百总,你是想干什么?擅立官署,私授名器,是不是想谋反啊?”

    “末将绝对没有造反的意思!请世子……”

    “团营,本大明旧制!于少保(注一)抗瓦剌、卫京师,用的便是团营之法。军、师、旅,更乃周礼古制!制曰:天子六师,方伯三师,诸侯二师!你以后要多读读书!”朱平槿拿出威严的态度,训斥一番眼睛放亮的宋振宗,然后摆摆手道:“下一个问题!”

    “末将第二个问题是,世子为何只准末将教流民练习短矛。兵书上说,兵贵杂。末将以为,士兵上阵,还应该练习长刀、长枪、藤牌、腰刀、弓箭,戚爷爷还说,要在鸳鸯阵前头,配备一名狼筅手,所以也要练。这个上次世子您没有解释。还有,世子您要流民们站军姿……”

    “那是另一个问题!”

    “那末将没有其他问题了。”

    “兵器之事,本世子暂时不给你解释!”朱平槿说着,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小屋里来回走动。只是由于大腿内侧有伤,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

    “本世子现在只能给你说,将来会给你们发下一种新式兵器,就是现在你们练得短矛那么长,也可以刺死人。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不准外传!否则军法从事!”

    “那是不是火铳啊?”

    “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末将,是末将自己猜的。”

    “火铳怎能刺死人?”朱平槿严厉地质问宋振宗。

    “在火铳管口,拿绳子绑上短矛枪头,不就可以刺死人了吗?长度正好与短矛差不多。末将以前在秦军便见有人如此这般,号称神火飞枪……”

    宋振宗的遐想被朱平槿粗暴打断:“宋将军可以砍些竹子做成竹枪,长度与短矛差不多。宋将军在练兵时,可以告诉士兵,竹枪只是暂时的,以后本世子会发下新式兵器。至于何时发下新式兵器,本世子现在没有,将来什么时候发放也没准。将军要正告士卒,对新式兵器之事,不准擅自打听、不准私自猜测、更不准四处外传,否则军法从事!下一个问题!”

    “末将听令!末将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流民们站军姿?”

    “将军心里的问题不止这三个,恐怕有三十个、三百个!”朱平槿踱着步摇摇头道:“夜深了,本世子今晚不能一一解答。有些问题要在较场上回答,有些问题要在战场上回答。你心里有问题就问,这是好的。不对本世子藏着捏着,那便是坦诚相告嘛!本世子信任将军,将手下全部的兵都交给将军训练,将军也要信任本世子!”

    “末将绝对信任世子!”

    朱平槿笑着走近宋振宗,拍拍他的铁肩膀道:“本世子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这护商队从军制、到兵器、到训练、到其他的很多东西,都与大明的官兵完全不同!你在秦州与闯贼打过仗,你先告诉本世子,官兵为什么打不过闯贼?”

    宋振宗想了想道:“官兵上下不同心。文官胡乱指挥,武官贪生怕死,士兵未经战阵。还有军纪……”

    朱平槿打断宋振宗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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