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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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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的租税在秋收后开始征收。交了租税后,秋季的收获除了种子粮之外几乎颗粒不剩,所以冬种夏收的第二季夏粮就十分重要。全家人一年所有的口粮要靠夏粮,秋收里欠了租税的要靠夏粮。若是想年底有几个铜钱花,还得靠夏粮。

    夏粮一般都是冬麦,其产量远低于秋粮的稻子。即便在成都平原上这样肥沃的土地上,在风调雨顺的最好年景里,冬麦的亩产至多只有一石多点。为了应对老天爷降下的灾荒,农民在夏粮种植时还要分散风险,即尽可能利用土地资源,增加粮食和作物的品种,免得单一作物受灾绝收。所以夏粮除了早稻、冬麦这样的粮食作物,还要种植一些经济作物,比如油菜、胡豆(蚕豆)和许多蔬菜品种。

    但是,崇祯十四年的情况与往年大不一样。因为成都与其他地方的王庄都开始实行五五减租,秋粮农民也能落下不少。

    ……

    在农业经济社会中,所有的事情都要为农忙让路,不管是官府施政还是百姓的嫁娶。唯一我行我素照样进行的,也许只有东北的宁锦大战以及河南湖广的官贼拉锯了。

    朱平槿在这个重要的农忙时节,也暂时放下了所有的工作,穿了身短打,盖了顶草帽,大清早跑到巡抚衙门向廖大亨请假,说他要亲自到农庄割稻打谷,翻田下种,为蜀地万民表率。

    一国世子,亲自下田打谷,堪称大明三百年的一大壮举。廖大亨没有理由不准。他好一阵唏嘘,拉着朱平槿唠叨嘱咐:为国保重身体,莫要中了暑热,更要小心镰刀把手割破了,染了刀毒。

    朱平槿出了衙门,便领着随从打马向北而去。走到半路,一名也头戴草帽身着短打的人牵马拦住了他的去路。朱平槿定睛一看,这不是巡按刘之勃吗?

    刘之勃自从查抄傅崇奇后,工作重心来了个大转移。原来以监察地方亲民官为主,最近却集中力量盘查起盐道衙门残存的账目来。

    情报局判断,傅崇奇家中抄出的巨额财物使刘之勃认识到,盐务一条线官商勾结、官员贪腐的情况严重。刘之勃是想通过查账,达到既清除贪官,又能从贪官身上抄出钱财的双重目的。若是能再抄出五十万两银子来,今明两年的四川财政形势都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朱平槿对刘之勃在哪儿捞钱不感兴趣。按照刘之勃的秉性,捞了再多的钱,最后也是廖大亨在花。但朱平槿对刘之勃坚持充实官军实力的动向却高度重视,他已经为此召见了贺有义、高安泰、刘红婷和刘名升等总参官员,就应对策略进行了讨论。

    难道刘之勃今天不查帐了?朱平槿好奇,便勒住了缰绳,听刘之勃要说些什么。刘之勃施礼毕,便道他要下乡查看今年农情,正好路遇世子。

    塞了儿子塞老子!朱平槿心里骂道。

    现在刘之勃属狗皮膏药了,贴哪儿哪儿便揭不下来。只是朱平槿口中还假装惊喜,盛情邀请刘之勃同往王庄同吃同住同劳动。刘之勃立即顺水推舟,于是两人一路聊着各色话题,向新繁县方向而去。

    ……

    朱平槿此去的目标,是他在农业口的联系单位——位于新繁县的崇义庄。

    二月底;朱平槿率宁川卫、成都后卫及抚标董卜骑兵轻松平息了新繁、彭县两地的民乱。此后,他便选定了一个农庄作为直接联系单位,以便能实地了解农业生产情况,掌握民风民情,并通过这个窗口观察王府各项农业政策在王庄,乃至整个四川农村的实施效果。所以朱平槿此行,名为下乡劳动,实为下乡调研。

    蜀地宗室王庄统管后,大庄设在州县,中庄设在乡镇,小庄设在村社。庄户们为大中小的三级王庄另取了名字,叫做县庄、乡庄和村庄。

    县庄是管理和协调机构,小庄实行庄户自治,庄主自行推举。而中庄,就是代表王府管理庄户,收取租子,运输和仓储粮食的最基层单位,地位非常重要,是朱平槿王庄管理模式的核心层级。

    此外,按照朱平槿“寓兵于民,寓兵于庄,寓兵于左护卫;大头放在护庄队,小头放在王府左护卫和护商队”的建军思路,中庄还是各基层护庄中队的所在地。只是因为这些基层护庄中队除了少数几名军官之外都是不脱产的庄户,军事训练和武器装备很差,而且还没有点检过,所以总参在实力统计时直接将他们忽略了。

    崇义庄便是个中庄。在灌区十一县,这样的中庄共三百余个,平均每县三十个。每个中庄管理土地约六千至八千亩,人口两千到五千。

    崇义庄与省城路程近,庄外有座桥,就叫崇义桥,素有“成都北门之门户”之称,水土条件具有成都灌区王庄的典型性,又是年初闹事的中心区域。还有一点更重要,这里有位朱平槿认为能说老实话的老熟人。所有这些有利条件,促使他将联系单位定在了崇义庄。

    ……

    一大早,杨二叔就在老娘老婆的督促下,在儿子女儿的打趣围观下,换了一身干净簇新的衣服出了门。

    这身衣服,是杨二叔当年娶媳妇时置下的。二十几年来一直压在箱底,从没舍得穿。因为放的时间太久,所以被虫子舔了好几个洞。得知世子第二天便要来庄上视察,昨晚他老婆连忙将衣服找了出来,连夜把大洞小洞都补上了。

    杨二叔出门不久,便在庄口碰见了从县里赶来的曹公公一行。

    曹公公名叫曹三顺,原是蜀王府出来的,当过郫县的副庄头。年初庄户闹过之后,新繁县的大小庄头都被打跑了,他被派来新繁县收拾局面。这曹公公面白无须,说话轻言细语,对杨二叔这等庄户出身的中庄头倒还客气。

    曹公公今天身着青纱,头戴三山帽,典型的太监装束,与平日的员外模样大不一样。

    “世子亲到崇义庄来调研,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咱家让杨庄头连夜准备,不知道杨庄头准备如何了?”曹公公见到杨二叔,便从滑竿上直起身来,没等他跪下,便招手让他过去回话。

    回溯杨二叔当上崇义庄这个中庄的庄头,整个过程完全既莫名其妙,也充满了戏剧性。

    杨二叔二月底下田,路遇世子。回家后他挥舞着世子给他的那张纸到处向人诉说,一个富家大公子亲口向他宣布,从今往后,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庄户只交五成的租子了!若是家里人多,口粮不够,还可以参加护庄队,挣回每月二十斤谷子的补贴和年底二两银子的例赏。

    杨二叔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会种地,人缘也好。庄上的人听他说完,以为他在发梦癫,非要到县上纯阳观给他请个道士驱邪招魂。可跟着出去的年轻人都跳出来作证,说杨二叔没发昏乱说,庄上的人这才将信将疑。

    一名原庄头的狗腿子建议,能否将纸片送到隔壁庄上找梅先生认一认。大家虽然鄙视这名狗腿子的为人,但是他说得确实有道理。于是庄里几百号人一起涌到了隔壁庄上的私塾先生梅先生家。

    梅先生突然遇到这事,当即被这阵势吓住了。他以为五蠹除完了,现在要将教书先生当第六蠹除了,死活不肯开门。

    大家伙急得没法,有人性急,大叫梅老头你再不开门,老子就要点火烧房子!

    好说歹说加威胁,这才把梅先生吓了出来。

    梅先生给庄户们念了告示又解释了意思。庄户们欣喜之余,还是觉得不靠谱,于是派遣这事的始作俑者杨二叔到县城去打听。

    杨二叔受众人之托,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数名精壮后生前往县城。刚走了几里,便看到县城方向有许多人往这边跑。杨二叔拦住一名认识的人询问,才知道世子亲自到了县城,用箭射进去许多告示,说王庄今后实行五五减租,县城就降了。世子打发他们登记,然后各自回家好生种田。

    这个熟人还说,早知道王庄减租,那他们还闹个屁!现在减租了,但他们这些人登了记,留了案底,不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

    杨二叔等人确认消息无误,连忙跑回庄子报信。全庄男少爷们一片欢腾。

    原来,杨二叔遇见的那位富家大公子便是世子爷本人!

    杨二叔能与世子爷本人说话,说明杨二叔有天大的面子!杨二叔能把五五减租的好事带回庄上,说明杨二叔有天大的福缘!

    庄户杨二立即成了崇义庄的第一红人。

    很快,小庄选庄头,杨二叔毫无悬念地被大家推选为小庄头。县里大庄的曹公公下来选中庄头,又点中了杨二叔。

    曹公公明面上的理由非常简单:庄户杨二是崇义庄的本庄人,人缘好,老实肯干,了解本庄情况。

    但他暗地里的理由便没有那么简单。

    为了选出合适的中庄头,曹公公调查了当天所有见过世子爷的人,详细询问了世子说的每一句话,露出的每一个神态。结果曹公公发现:

    世子原话中尊称杨二叔为“大爷”,而且面露微笑,分明十分欣赏。

    世子原话中,只有“可以让你的儿子”一语。即杨二叔的儿子“加入庄里护庄队”,而不是所有想进护庄队的人都可以进去!

    于是,曹公公力排众议,坚决向上面推荐了杨二叔。

    杨二叔顿时成了崇义庄这个拥有七八百户人家的中庄庄头。

    杨二叔在其他庄户口中的称呼,从此变成了“杨庄头”或“杨大爷”。

    杨二叔的三个儿子,一个不落地加入了庄里护庄队。杨老大甚至还入选了县城附近的基干中队。

第二百零九章下乡调研(二)() 
见着杨二叔,滑竿落了地。曹公公坐在滑竿里,详细询问杨二叔崇义庄的迎驾准备情况。

    既然曹公公问起,杨二叔便一一回禀。

    一是告知了庄里所有庄户,见着世子要跪下答话;

    二是各家自行清扫宅院,畜生都牵到庄外喂养,免得熏到世子;

    三是庄里道路已经撒了些净土,今早还会再撒些水,免得马匹一踩,尘土飞扬;

    四是各家有新衣的都换上。没有新衣的,各家匀些布头补一补,免得脏了世子的眼;

    五是年初那些参加闹事的人,世子来了不准出门,只准在家窝着;

    六是……

    杨二叔凭借记忆,费力地将一条条事情说出来。好容易说完,他黝黑布满皱纹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水。

    曹公公听完了,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他还满意。

    他对杨二叔道,世子性简,最不喜农庄铺张浪费。庄里准备的饭食,农家的原味即可,切勿大鱼大肉。只是为了表示对世子的欢迎,庄上还是应该组织几十户家景殷实、懂事会说话的人出来欢迎,这样庄口也不至于冷冷清清。如果世子问话,让他们尽量拣好话说。

    杨二叔忙道,昨晚收到县里通知,已经连夜安排下去了。他正说着,就见着他的老婆领着一大群女人过来。

    他女人很远就对他喊道:“当家的,大家伙都要出来看世子爷!我拦不住怎么办?”

    ……

    从成都北门到崇义庄,不到二十五里路,而且全是宽阔平坦的大路。朱平槿和刘之勃一行骑着骏马,时奔时走,时而停下来查看路边庄稼的长势,大约一个时辰便到了崇义庄。

    崇义庄在大路东面,距离大路不到两里路。朱平槿人熟地熟,马头一拨,率先拐进了岔道。刚到庄口,便见大群人密密麻麻挤在庄口,人人翘首以待。

    见到朱平槿一身庄户打扮打扮,那群人明显傻了。可他们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随着一声呐喊,锣鼓震天。所有庄户都跪在了黄土中。数人前趋数步,跪在了朱平槿的马前。

    见走在头里的人是太监。朱平槿便轻盈跳下马,将缰绳和马鞭甩给了他。

    “你是曹三顺?老曹公公的干儿子?”朱平槿问太监。

    “世子爷还记得奴婢?”曹三顺的眼睛顿时泛起了大片泪花,“出府十年,奴婢只在年节时见过娘娘和世子爷几面……”

    蜀王府里外的太监宫女成百上千,朱平槿哪里还记得这个中年太监?无非是出发之前,他看了办公室和承奉司准备的材料。下基层搞调研,当然有所准备。

    “还记得当年出府的原因吗?”朱平槿又问。

    “奴婢知错了!”曹三顺扑通又跪下了,“那时奴婢年少不懂事,喝了酒说浑话!”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了还是好……奴才嘛!老曹公公一生忠心耿耿,有大功于我王府。现在他能颐养天年,既是娘娘赏赐恩德,也是他修来的福报!你要好好学他!曹三保和曹三泰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你也要努力!”

    “奴婢一定好好学习干爹!奴婢一定好好努力!”

    “好了!”朱平槿拍着曹三顺的肩膀让他起来,“这位是四川巡按刘大人!你们都过来,参见刘大人!”

    ……

    朱平槿熟悉的调研形式,无非就是听汇报、看材料等等,俗称“听看”。为了掌握农村的真实情况,朱平槿还准备加点“干”。

    朱平槿没有先听汇报,也没有东看西逛,直接叫上了杨二叔,去了他家的佃田。

    杨二叔当了中庄管事,只是个半脱产的中下级干部,每月有一石稻米的补助,依旧有自家的佃田。

    谷子熟了。黄灿灿的稻穗托在手心,沉甸甸的。川南气温更热,五天前就开镰了。

    火辣的阳光烘烤着朱平槿的后背,试图榨干他身上的水分。他直起身来伸伸腰,顿时满眼的金色。他挥动手臂,大喊一声开始。

    镰刀挥舞,稻穗成堆。

    杨二叔和他的家人,帮忙的庄户,警卫连士兵,近百人围着这块不大的田往中心推进。挽起袖子大干的李明史,不停地把高大的身躯暴露在朱平槿的视线中。前面割,后面捆,流水线作业,很快田里就出现了一堆堆的稻谷。

    “人多力量大!”

    朱平槿刮下额头的汗水甩进黄土,对刘之勃笑道,自从蜀王庄推行五五减租之后,逃佃到王庄的人是络绎不绝。如果那些土豪劣绅不减租,那等着瞧吧,这秋收之后,便会出现大拨逃佃的人潮。欺天欺地难欺人心。农民心里有杆秤。谁对他们真好,谁对他们假惺惺,他们一清二楚!

    朱平槿还道,听说春天以后,就有汉中和荆襄的流民往四川跑。四川官府要提前储备些粮食,总得让这些难民有口粥喝。

    刘之勃不置可否,他只是面带忧色稍稍点头。在他们身旁,庄户和士兵们正说笑着飞快擦身而过,两头的扁担尖各叉着一捆稻谷向庄子中的晒场快步走去。

    “刘大人,该我们上场了!”朱平槿兴致勃勃地跳下田坎,大声吩咐:“李明史,在田角钉下木杆!张宝恒,扯皮尺!拉直喽,但不要太紧!李四贤,你来记录!”

    ……

    这块田经目测为一个不规则的五边形。一个五边形可以分割成三个三角形。在五边形五个角上各钉上一根细木杆,作为测量的基准点。皮尺测量每根木杆之间的距离,共七段距离。测出距离后,再用海伦公式计算五边形面积。

    朱平槿初进公务员队伍时,曾经当过三个月巴中市某县某乡某村某组扶贫帮困工作组办公室副主任的驻村联络员,这套办法还是他当年跟着农民伯伯学的。只是海伦公式要用到开方,他手里既没有计算器,也不知道古人如何开方,所以只好凭估算来碰运气。多碰几次,开方精确度就足够了。

    朱平槿两腿分叉骑在田坎上,用树枝当笔,以大地当纸。验算确认无误,他这才开口道:“一共等于七十一点六平方丈,六十平方丈为一亩,约合一点二亩。称出了总重量,再用面积一除,就可以得到准确的单产!”

    “下官不知世子还会数学几何之法!世子所用数字,竟然宛若天书!”刘之勃偏着头歪着下巴,眼珠不停的转移着,从朱平槿肩、头、手臂中的缝隙中观看地上的算式,“下官在京,曾听说故大学士徐公(注一)也甚好此道。可惜其得意门生孙元化,因登州之变死在了菜市口!”

    刘之勃时刻不忘本职,朱平槿只好虚与委蛇。

    “此乃三斜求积数,秦九韶《数书九章》里便有!西方又曰海伦公式。三斜就是大斜、中斜和小斜,即三角形之三条边。”说到这儿,朱平槿突然将手里树枝扔向远处,不满问道:“古人说话,就是拗口!简简单单三条边,何必斜来斜去?刘大人,你是进士出身的饱学之士,能否告诉本世子,为什么古人都喜欢弄个玄而又玄的名字?”

    “这……下官实在不知。”刘之勃被朱平槿的神来之问弄得头大。

    “算了!既然他们是古人,本世子就不与他们计较了!”朱平槿一挥手,表示了自己的宽厚大度。

    “这数字下官还想请教世子……”

    “此乃阿拉伯数字!顾名思义,就是阿拉伯人用的数字。阿拉伯古称大食,故而又称大食数字!”朱平槿道。

    刘之勃大吃一惊:“世子竟然通晓大食数字!”

    “区区大食数字算得什么?本世子还是英语六级……就是一种夷语。”朱平槿抿抿嘴皮,及时转移话题:“本世子会的,罗姑娘也会。蜀中女子万千,本世子为何独喜一人?”

    ……

    相貌平平的罗姑娘如何专宠于世子,一直是蜀地时髦漂亮女子最热衷八卦的话题之一,当然八卦者咬牙切齿的居多。但是,她们多热衷于想象世子连诗那个神秘的夜晚,而对真正的事实视而不见。

    人们总是按照自己的想象,不断主动被动地扭曲事实的真相,直到自己心满意足为至。这就是娱乐业的规律。

    但是朱平槿不是娱乐明星。他是贵族,他是政客,他是谋夺天下力挽狂澜的穿越者。

    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就有可能对他的前途产生影响。比如陈士奇竟然把丧期留宿民女淫乱等文字公然写进了奏折,这让朱平槿对当今蜀地的娱乐业价值导向产生了高度警惕。

    刘之勃好像对朱平槿语言背后的深意浑然不知。他只是哦了声,再没声音了。少顷,他终于开口打听:“不知世子是哪里学的这些学问?”

    舒师傅源头说,肯定要露馅;商山四皓源头说,有故意炫耀之意;至于天授源头之说,更是司马氏之心,路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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