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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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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两步谄媚的给男子又斟了茶:“主上,此次准备在益州待多久?孙逊那小子怎么没瞧见?”

    “约莫要待上一段时间,孙逊去置办住处了。”男子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你说是刘家六小姐让你题的匾?”

    “是!”柳枝青道:“主上可能不知,那张氏便是刘家六小姐。”

    “刘家?”男子沉吟:“可是那上任太守见轿都要避让的刘家?”

    “正是。不过现在的刘家可不比从前。”柳枝青便将刘家分家败落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自从少爷三年前出手之后,不到一年光景刘家便是如今这般模样了。刘家六小姐也搬出了老宅置办了一个宅子住在外面,如今刘氏早已在益州销声匿迹了。”

    男子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行了,你先回去有事我会唤你。”

    柳枝青应了一声转身带上斗笠出了门。

    奢华的雅间之内响起了有节奏的敲击声,男子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纱幔之下看不清面色:“龙一,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他的话音刚落,雅间内不知何时又蹦出个人来,此人面色偏冷一对剑眉更使得他英气几分:“此事定然不假,只是属下不解既然那刘家六小姐对枝青下毒,枝青为何不将其捉拿反而受其要挟?”

    龙一说完之后看向自己的少爷,只见他仿佛没听到自己的话一般转头看向窗外,龙一等了片刻见他确实没有开口的意思,一个闪身便又消失在雅间之内。

    又过了半个时辰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面目清俊男子,这清俊男子正是前往安排住处的孙逊。他一进门便行礼道:“少爷宅子已经准备妥当。”

    “嗯。”榻前饮茶的男子起身朝外走去,待他走出雅间一屋子的人才跟在他身后朝楼下走去。

    男子虽是头戴纱幔但一举一动莫不充满贵气,再加上他身后的几名男子均是俊秀男儿这一行人惹得大堂众人频频侧目。

    就在这一行人快要踏出一品香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诸位且慢!孙公子请留步。”

    见这一行人停步,胡管家也顾不得自己平日树立的严厉形象,三步并两步的急急走来,他将找的银子递给孙逊,见孙逊并没有收的意思只得又将银子拿了回来:“孙公子,今天下午您见的是我家主子。是这样的我家主子有三个问题想问你。”

    孙逊不说话微微偏头看了下自己的主子,见主子并无恼意这才开口道:“请问。”

    胡管家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脸上堆了笑:“敢问孙公子可曾婚配?”

    孙逊一下愣住了不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胡管家是什么意思,但有着良好修养的他还是摇了摇头:“不曾。”

    胡管家一听笑意更重:“敢问孙公子可有心上人?”

    孙逊的脸微微泛红:“未有。”

    胡管家一听满脸的皱子挤成了一朵菊花:“敢问孙公子觉得我家主子美否?”

    孙逊‘噌’的一下脸红成虾,他又不是傻的,这三问下来当下便明白了胡管家的意思,他长这么大还未曾被人这般直接的……

    他想起今日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想起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当下脸更红了:“尚……尚可。”

    其实孙逊是想说美的,一来自己脸皮还没有那么厚,二来自己的主子还在一旁看着,就算他再怎么觉得美,在主子面前这美字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思来想去只得说出个尚可的答案。

    胡管家一听脸上笑容收了几分,微微有些失望:“打扰公子了,请。”

    孙逊被胡管家这三问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待到骑马引路之时还有些混沌,直到龙一的声音在耳旁炸起,这才猛的回神:“何事?”

    龙一的脸仍旧面无表情:“少爷唤你。”

    孙逊策马回头来到马车旁恭敬道:“少爷唤我?”

    “嗯。”清冽的男声从马车上传来:“孙逊……那六小姐到底何方神圣竟然让你此刻都未曾回神?”

    孙逊不知主子口中的六小姐是谁,一愣神的功夫便反应了过来,俊脸腾的一下又红了,他轻咳一声平复下心这才道:“属下安排的宅子是六小姐的产业,属下拿着银票去买可那六小姐却不肯收,让属下与她下一盘棋,她愿将宅子给我们使用直到我们离开。”

    “难怪你今日花的时间久了些。弈棋结果如何?”

    孙逊的脸更红了头也微微低了些:“属下……属下输了三子。”

    “哦?”清冽的男声带了些兴味:“一下挫了我两员大将,这六小姐倒是有些意思。”

    孙逊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有一事还必须得禀告:“少爷,咱们住的宅子与六小姐住的宅子仅是一墙之隔。”他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当下解释道:“这益州之内也只有那座宅子能够勉强安置。”

    “不必解释孙逊,我自然信得过你的安排。”

    胡管家将孙逊那三问的回答传回来的时候,刘萱正在屋中练字,一旁的红苕一听得孙逊的回答当下柳眉倒竖:“尚可?他眼睛是不是不好使?我家小姐的容貌竟然只是尚可?”

    刘萱笔下不停,听得自己红苕气愤之声轻笑道:“红苕何必动气,尚可不也是可么?”

    “那怎么一样?!”红苕一边磨墨一边道:“小姐这么美,奴婢敢说这益州小姐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他姓孙的什么眼神?竟然只是尚可!”

    红苕气愤的嘟囔了半天见自家小姐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有些闷气:“那姓孙的眼神不好,小姐还要不要……”

    “既然可了,自然是要的。”刘萱放下笔轻刮了一下红苕的鼻子:“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小姐我如今也快及笄了,难得遇到个孙逊入得了眼你该高兴才是。”

    红苕想了想也对,但她还是有些不平:“其实小姐,柳太守也蛮好啊。”

    “他?”刘萱轻笑着摇了摇头:“他不行。”

第五章:爬墙

    红苕没有问为什么,在她心里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两人话音刚落没多久便听到隔壁宅子在安置的声音,他们安置的时间并不长,一切井然有序约莫两刻钟的时间一切归于平静。

    夕阳西斜将大地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再由金转红由红转暗,夕阳落山夜色蔓延宅中灯火渐渐亮起。

    孙逊与龙一正在书房与主子议事,忽听铮的一声琴声响起,那琴声空洞飘渺似有说不出的缠绵缱绻,虽是缠绵之音细听之下却别有洞天,一股磅礴之气正透过那缠绵之音丝丝透来,像那蜘蛛吐丝不知不觉之间将人的心一点一点缠绕裹紧。

    孙逊早已被那琴声吸引转头看向书房之外,就连一脸冷色的龙一也微微蹙眉洗耳聆听。原本在书案之上疾书的男子放了手中之笔抬起头来,他墨发竖冠鼻若悬胆目如星海,一丝垂发散落额间,这一抬头竟让房中暗色都退去不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和着那琴声轻轻敲击,听了半刻嘴角微微一抽:“琴是好琴,音是好音,只可惜……”

    他一开口,孙逊与龙一猛然回神,孙逊的脸忽的一下又红了,琴是好琴,音是好音,只可惜弹的是一曲《凤求凰》!

    这音由隔壁传来,不用想也知道弹琴的人是谁,再想起那胡管家的三问,孙逊此刻面红如桃,他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见他似无恼色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然而他这气才呼出一半便听得自家主子微冷道:“既然弹了此曲,不去看看是不是辜负了美意,孙逊?”

    孙逊心中一凛:“属下在。”

    “带路。”

    “是。”

    孙逊心中打鼓,身临险境之时也未曾这般心跳如雷过,想起今日下午见过的那人,只希望自己的主子不要动怒责罚与她才好。

    他一边带路一边心中暗付,希望那六小姐赶紧弹完休息,她若弹完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几个男子自然不好再去拜访,然而天不遂人愿,不但不随人愿反而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们出了书房沿着花园小道没走几步便发现几丈之外的墙头之上出现了两女子,这两女子正是刘萱与红苕。

    红苕提着灯照着自己主子的小脸,此时此刻她正陶醉在自家主子的琴声里,听听这琴声,看看这精致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樱桃的小嘴凝脂的肌肤,自家小姐穿白衣就是好看,瞧瞧这出尘的气质,若那孙逊再说尚可的话,她定要当面骂上一骂!

    一曲终了,刘萱收了琴音,此刻天色已深她只能看见几丈之处站着几个男子,身形均是伟岸却看不清长相,不过那打头的一身青袍正是今日见过的孙逊,刘萱起身将琴放置一旁,就这么站在墙头朝那几人唤道:“孙公子可明白小女子的心意?”

    一阵晚风吹来撩起她的白纱随风飘扬,她站在墙头笑意盈盈,半响不见孙逊说话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得一道清冽的男声传来:“不明。”

    那男声甚是好听,刘萱挑了挑眉并不说话,一旁的红苕却按耐不住正要开口却被自家主子给阻了:“梯子。”

    红苕嘟了嘟嘴将灯笼放在一旁,认命的嘿哧嘿哧从墙的这边将梯子提上来,又嘿哧嘿哧的放到了墙的另一边,待梯子放好又从一旁提上一食盒沿梯而下,她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提着食盒却丝毫不费力的从梯子上下来,显然这爬墙的事情已经驾轻就熟。

    刘萱从梯上下来,看了看前方没反应的几人,想了想便提步朝他们走去,是了,他们定是没见过像她这般没有礼数的女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她走上前离他们十步之远站定,这才打量起那几人,她目光一扫便心中一叹,中间那男子好贵气好相貌!

    有着这般相貌的主子,难怪孙逊说自己也是尚可了。

    但她此行的目的是孙逊,无关的人她也只是目光一扫便掠过了。

    刘萱面上带笑轻轻福了福身朝孙逊道:“孙公子,小女子见夜深府中灯火依旧便贸然做了些小粥以供公子解乏。”

    她回身从红苕手中接过食盒上前走了两步,却见孙逊并无上前接拿之意便停了步等着,突然中间那男子冷哼一声,周遭空气瞬时冷了一股威压扑面而来,噗通噗通几声顿时周遭跪了一地的人。

    刘萱四下看了看,此刻院中只有自己与那男子还站着。

    中间那男子冷冷道:“夜弹一曲《凤求凰》,翻梯爬墙你的礼数何在?!”

    刘萱看了看地上恭敬跪着的孙逊,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丫鬟红苕,红苕显然有些惧了提着灯笼的手都有些发抖,刘萱心中便有些恼了,她傲然抬头直视那中间男子双眸,微有些挑衅:“公子这话不对,我在自家墙头弹琴与你何干,再者曲便是曲《凤求凰》也好《流水也罢》都只是曲,曲由心生公子心不对奈何责曲?”

    她话音一落周遭又是一冷,那跪了一地的人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刘萱的手心莫名开始冒出些许汗渍,她心中微惧,此人只怕是个真真正正的贵人!

    奈何她事情做也做了,挑衅也挑衅了,此刻认输只能徒增笑柄,她腰杆挺的更直,目光更是不曾移动分毫,轻启红唇将自己的话说完:“我在自家墙头弹琴与公子无关,这宅子也是小女子的,公子一行不过是借住,这墙我自是想翻便翻想爬就爬,公子未免管的太宽……”

    她这番话说完,周遭的人都傻了,尤其是龙一,他冷着一张俊脸莫名有些佩服起站着的这个小女子来,自己主子这威压别说是自己,就是朝中肱骨大臣也难有不惧者,她倒好虽是有惧可腰杆挺的笔直,甚至满口挑衅,龙一总结:这小女子不是瞎就是傻!

    “好,好,好!”中间男子不怒反笑:“已有多年不曾有人敢这般同我说过话,你实乃勇气可嘉!”

    他嘴里说着勇气可嘉,可那神情显然不是褒奖的意思,刘萱咽了咽口水忽的又是一笑,朝他福了福身行了一礼:“谢贵人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

第六章:何能

    她这话一出,周遭人都傻了眼,这小女子果然是傻的吧?自家主子哪里是在夸她?

    男子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一说,当下眼神更冷几分,刘萱却是不管将食盒往地上一放,朝地上跪着的孙逊道:“小女子原本对孙公子有意,奈何贵人似乎不喜,此事便也作罢,此粥乃是小女子亲手熬制便当是结个善缘。”

    她说完便退后两步,一把拉起跪着的红苕半拖半拽的拉着扬长而去。

    待到那梯子又回到了那边墙内再也不见,中间那男子放出的威压才微微收回一点,他脸色微青看着跪着的众人冷哼:“还不起来!”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起身,起身之后都原地站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只恨为何是自己此时当差,瞧见自己主子被一女子奚落还有火发不得,哎命苦……

    孙逊微有自责:“属下办事不利。”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中间那男子脸色更青,清冽的声音都带上了磨牙的味道:“走!”

    孙逊跟在身后微有不舍的看了一眼地上静静放着的食盒心中叹气,正欲回头却听得自家主子磨牙的声音:“食盒!”

    这边……

    红苕一路不吭声随着刘萱回到自家院子,待看到隔壁院中灯火微暗,这才拍了拍胸口吐出一长气:“吓死奴婢了,孙逊的主子好吓人!”

    刘萱点了点头饮下一杯凉茶压惊:“那人定是真正的贵人,刚才小姐我差点也给他跪了。”

    红苕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主子:“小姐那是差点,奴婢我可是一开始就吓跪了。”她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说的有些小心翼翼:“那孙公子……”

    “算了。”刘萱摆了摆手:“有着这样的主子,孙公子定然也非池中之物,不是良配。此事就此作罢,以后遇到他们能避则避。”

    红苕点了点头,只可惜那孙公子可是小姐第一个能入眼的人。

    刘萱想起先前自己那句‘公子管的太宽……’微微有些羞敛,她本不是咄咄逼人之人,只是年幼之时由祖父抚养,祖父乃一族之长刘氏又正值鼎盛,对她百般纵容万般顺从,再加上她本身聪慧什么事情均是一点就明,于是便有些骄纵。

    她这骄纵与别家女子骄纵不同,她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这种骄傲与家境无关,与礼教无关。她虽骄傲但不是目中无人,她的纵也只是一种随心而动,并不放纵。相反她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需要什么。

    她的骄纵是理性的,并非盲目而为。

    今日里她也有些气的狠了,在墙头之上那贵人一句‘不明’已经让她心中火起,自己虽是于理不合,但也是堂堂正正当着他们的面翻了墙,若是他们不出自己定然不会,可那贵人开口便毫不留情咄咄逼人,倘若那贵人不愿又何必非要等到她翻了墙,走到面前说了话才那般奚落?

    那贵人是故意的!

    想到此处刘萱嘴角向下撇了撇,亏的一副好相貌!

    不过……刘萱转身对红苕道:“明日一早去太守府,让柳太守悄悄来一趟。”

    红苕点头应了,夜色已深沐浴后的刘萱将先前的不快抛之脑后,吹熄了灯盏安然入睡。

    想到柳枝青的可不止刘萱一人。

    柳枝青本来在家中睡的好好的,可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他有些苦笑的看着自己被来人夹在腋窝之下一路狂奔:“龙一,龙一,咱打个商量好不好?你这样我快要吐了。”

    龙一看也不看他只冷冷道:“你见了主子只会恨自己来的慢了。”

    柳枝青一惊:“少爷怎么了?”

    龙一并不回答只脚下生风,没多久便将柳枝青丢在了书房里,自己禀告了一声然后便关上书房门走了。

    可怜的柳枝青一身中衣,胃里是翻江倒海,还未等他平复一抬头便看见自家主子铁青的脸,他微微讶异,自己主子一向喜怒不行于色,难道发生什么不好的大事?边关告急还是……

    “柳枝青。”

    “臣在。”

    “三年前刘氏的案子可是你办的?”

    “是。”柳枝青有些疑惑了,三年前他正考上状元,第一件被安排的事情便是找出刘氏贪污的证据,顺便安排了那场好戏不是么?怎么时隔三年主子又问起来了?

    “孤觉得当年那案子办的太轻。”清冽的声音之中又有些磨牙的味道了:“你与那刘氏六小姐关系如何?”

    孤这种称呼都出来了,柳枝青立马端端正正跪好,不再如之前在一品香那般嬉皮笑脸,认真答道:“臣与六小姐乃是好友。”

    “何时之事?”

    “自那日臣被暗算之后心中不服,几番下手却总是无功而返。”说到此处柳枝青微有敛色,承认老是败在一个闺阁女子手中这滋味确实不好:“一来二往便熟识了。”

    “她有何能竟让你引为好友?”

    “六小姐琴技一绝,棋艺一绝,厨艺一绝,诗词歌赋也精,心胸开阔不似女儿。”柳枝青抬头见自家主子脸色微有好转,又补了一句:“六小姐有经商之能。”

    “经商之能?”

    柳枝青点头:“她只是不愿,臣见识过其手段,虽略逊于肖公但也只是经验不足罢了。”

    “照你这般说来,此女是有大才?”

    “仅是微臣之见,但其终究仅是一女子,虽是有才但不能大用。”柳枝青这话便是谋臣之言了,他虽对刘萱有欣赏之意,只是可惜她终究是一名女子,若是男子他定会向主上举荐。

    “今日之事不可对人言,下去吧。”

    “是。”

    柳枝青莫名其妙的又退出了书房,自家主子先前的脸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问起刘家六小姐来了?题匾之事不已经过去了么?

    待柳枝青走后房中又恢复了平静,房中仅留下男子在书桌之后若有所思,他一手敲了敲桌面一张俊脸看不清表情,半响之后忽然道:“来人,将那食盒呈上。”

    外间有声音传来:“主上可是要用粥?”

    “嗯。”

第七章:请人

    刘萱如往常一般在院中用这早点,此时正值夏季屋内微有些闷热,院中石桌之上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和糕点,一勺荷叶粥缓缓入喉清凉温润。

    外间急急走来一个仆人,见到刘萱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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