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综武侠]故国神游-第2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尴铡K找挂恢卑盐兆啪置妫盐恼诺热说弊髅ǘο碌睦鲜螅崆崴伤傻叵匪M媾钡交实郯湎履堑阑奶剖ブ肌�

    有了这层交情,两人自然不是她的敌人。可这不代表他们认同她的一切事迹,无条件地拥护支持她。

    戚少商从未忘记,是苏梦枕派她去帮忙,助他一臂之力的。苏梦枕看重他,打算援救他,希望他逃出生天。何况他与苏梦枕神交已久,均很欣赏彼此的为人,无需见面,便把对方引为生平难得的知己。苏夜忽然翻脸,让金风细雨楼大伤元气,也让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在他们眼里,苏梦枕乃是被师妹暗算的受害者,一如被顾惜朝暗算的戚少商。而苏夜做人极不厚道,平时扮出一副行侠仗义的模样,一遇权柄利益,立马变成无情无义的枭雄。她这么做,几乎是另一个雷损。十二连环坞与六分半堂,到底有多大区别呢?

    戚少商心下为难,所以不想咄咄逼人。更重要的是,他们来见她,主要目的也并非为苏梦枕讨公道。但雷卷不是他,雷卷一点儿都不为难。他向来有话直说,这次亦不例外。

    “两位想打听苏梦枕,不该找我,”苏夜幽然叹息一声,继续说下去,“该去金风细雨楼。等你们见到苏梦枕,自然能发现他到底好不好。”

    雷卷冷声道:“是吗?我倒认为,你是最了解他现状的人。”

    苏夜笑道:“原来如此。卷兄左一句苏梦枕,右一句苏梦枕,我已明白你的来意,你是为他打抱不平来了,对不对?”

    雷卷只说了一个字。他说:“对。”

    苏夜道:“你成名已久,历尽了风浪波折,应当明白江湖是个怎样的地方,为啥不肯体谅我的难处?请容我说一句,苏梦枕技不如人,可不是我的过错。他以前强撑病躯,硬是要把风雨楼发扬光大,实非明智之举。他不行,就得退位让贤,以后我不行,也会有人取代我。”

    她每多说一句话,身上散发出的陌生之意就浓一分,说到最后,好像变成了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人物。厅中原本十分温暖,随着她温柔动听的言语,忽地多出丝丝寒意。这一刻,戚、雷两人同时感到,他们过去认识的苏夜仅是幻影,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五湖龙王。

    此前,戚少商只打了一声招呼,再未开口,而他也不需要开口,因为雷卷正在说出他的心里话。

    雷卷平静地说:“苏梦枕也许不如你,可他绝对不会伤害你。他比你更难得,你永远比不上他。”

    苏夜面露诧异之色,然后笑了,“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更适合这个江湖。”

    雷卷再度咳嗽起来,咳声又快又轻,仿佛不胜其寒,或者不堪重负。咳声停止的时候,苏夜恰好笑道:“说实话,我打心里喜欢两位。”

    她语气极其诚恳,全无正话反说的意思,“你们觉得苏梦枕有道理,我没道理,就义无反顾地维护他,不肯附和我的说辞,不肯讨好我,即使我帮过你们大忙。如果多几个你们这样的人,江湖将会美好的多,不至于人人捧高踩低,去逢迎有权有势之辈。”

    雷卷握掌成拳,捂住自己的嘴,应当是在强行压制咳嗽。戚少商面露苦笑,默然等她往下说。

    她悠然道:“不过,话说了这么多,我倒有些糊涂了,不知两位找我的目的。如果只为当面指责我,请恕我无暇配合。”

    雷卷咳完,青白的脸色陡现潮红。等上涌的血气退去,他才冷冷说:“你这人虽不好,却远远算不上最坏。”

    苏夜道:“多谢夸奖。”

    雷卷道:“至少你不肯欺凌弱小,滥杀无辜。”

    苏夜笑道:“我应该再谢你一次吗?”

    雷卷无动于衷地道:“我雷门之中有不少败类。他们之所以离开霹雳堂,并非理念不同,而是贪图荣华富贵,甘心做奸党走狗,妄图借着蔡京等人的权势,在长江南北乃至京城一鸣惊人。”

    他突然停下来,似乎有不少感慨,不少不满,却拒绝在她面前流露真情。直到此时,戚少商才说了第一句话。他替雷卷说道:“最近我们碰巧得悉,又有一批高手被说客说动,纷纷北上来到开封府,意图不言而喻。”

    这实在是很奇怪的画面。方才的剑拔弩张已消失了,化作一股严肃凝重的氛围。他们居然收起对她的不满,主动向她通风报信。显然,在蔡党和十二连环坞之间,他们旗帜鲜明地支持后者,不愿见她吃亏。从这件事上,她能轻易看出他们坚不可摧的原则,好感亦再进一步。

    她柔声问道:“这批人是谁?”

    戚少商与雷卷对视一眼,缓缓道:“你一定听过他们的名号。据我所知,有‘破坏王’雷艳。”

    苏夜笑道:“哦,和‘杀戮王’雷怖齐名的那一位,但年轻的多。与其说我熟悉他,不如说他熟悉我。”

    戚少商道:“还有‘杀人王’雷雨,‘放火王’雷踰,‘金腰带’雷无妄。”

    他语气颇为沉重,如同在掂量这些人的斤两。大约一两秒钟后,他接着说:“‘老字号’温家,蜀中唐门,大口孙家,‘金字招牌’方家……诸多武林世家大派里,全都不乏这种人。十二连环坞风头转盛,反倒成了他们心中的好事。他们把你看作建立大功,在太师面前出人头地的机会,并不怎样畏惧你。”

    他见苏夜沉吟不语,犹豫一下,追问道:“你怎么想?”

    苏夜当然在想,想的东西也很多。但她的想法十分怪异,属于剑走偏锋的路子。她想,雷无妄绰号“金腰带”而非“金腰带王”,简直太不谐和了,真是缺乏团队精神。她还想,七绝神剑进京了没有,认识这帮姓雷的好汉吗?

    她听戚少商发问,才冲他微微一笑,答道:“我收到消息应当比你们早,但我仍然感激你们。”

    戚少商讶然道:“你知道?”

    “我的确知道,眼下我知道的事,应当多过我不知道的,”苏夜笑道,“事已至此,我能怎么想?他们进攻,我便抵挡,他们叫阵,我便接战。你们呢,你们有啥打算?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无妨。”

第五百四十三章() 
金风细雨楼之主苏梦枕;是个高深莫测的人。苏梦枕的住处;也是个高深莫测的地方。

    他若把卧房的陈设公之于众,一定会让很多人失望。这是个疏朗空旷的房间,有桌子;有椅子,有大柜子,有一张大床,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这些家私结实、高大、简朴;毫无花哨之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床底和柜子里均设有机关;供他走投无路时使用,但就外表而言;它们实在非常普通。就连那张怪怪的椅子,也被放在他书房里,与卧室没多少关系。

    卧房位于象牙塔最高层;俯瞰周围四座木楼。它有如一座小小的堡垒;是他厌倦世情时的隐居之地。总体而言;他享受独自坐在塔中的感觉。这地方的清冷孤寂;比外界的繁华喧闹更适合他。

    床上悬挂布制帐幔;桌上放着一面铜镜。他不喜欢照镜子,因为总会看到满面病容。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外貌不出奇,就不可能产生揽镜自照的兴趣。可他今天起身之后,竟然一反常态,尚未整理好衣冠,便走到桌旁,无意识地扫了一眼镜中影像。

    铜镜映出一张脸,他本人的脸。他的头发披散下来,随意垂在背后;他的眼睛异常明亮,乍一看和过往无异,代表他顽强燃烧的生命之火,再仔细看,才会发现眼底的寒意已大为减弱,射出堪称柔和的光芒。

    这个世界从来不公平。世人对男子容貌的要求,远远少于对女子的。在江湖上,两者差异更加明显。苏梦枕活了快三十岁,一直以绝世刀法威震武林,以不凡智谋驾驭部属,未曾关心过自己的美丑妍媸。更何况,他需要关注的问题已然够多,比如说红袖刀,比如说金风细雨楼,比如说雷损,没兴趣分心打理外表。但凡事总有例外,他的事也一样。

    他霍然发现,镜中人今天气色尤其好,看上去尤其顺眼。这背后的原因很简单——他的精神正处于巅峰状态,影响了他的容颜和气质。记不得有多少年了,他心情从未这么愉快过。他珍视这种感觉,更珍视引发这感觉的源头。

    自从下了第一场雪,汴梁城的雪就络绎不绝,三天一小下,五天一大下,动辄堆起一尺多厚的积雪,令小门小户的百姓十分烦恼。冬天日升迟,日落早,他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此时天空亮倒是亮了,却只绽出一重轻淡的微光,像是藏在被子后面的一盏灯火。

    外面正在下雪,大雪。雪片足有一个指节那么长,洁白轻盈,宛如当空撒下的鹅毛。下雪期间,天气通常不太冷,却足以加重他的病情,使他咳嗽得愈发厉害。尽管如此,他仍喜欢冬天,像喜欢其他季节般喜欢它。

    冬日清晨说不上万籁俱寂,倒也格外宁静。他支起离他最近的窗户,往外望去,依稀看见远处青山业已白头,近处更是琼楼玉阁,被铺天盖地的雪白统治。寒风扑面而来,冲淡了象牙塔中的温暖,令他感到清凉舒适。

    他凭窗远眺时,神色相当平静,隐隐透出罕见的愉悦。仅凭这些蛛丝马迹,外人仍然看不穿他的心,只能看出他很高兴,同时不由自主,也跟着轻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关上窗,回过头,用一种极为罕见的、满怀深情的目光,凝视床上的人。

    苏夜一动不动,卧在棉被里,仿佛好梦正酣。她一头青丝散落满床,发丝乌黑发亮,与她浓密的睫毛相互呼应。苏梦枕珍而重之的“梦枕”,正被她枕在脑袋下方,全然不嫌它太过坚硬。半截碧绿的枕身从她头发里探出,像妆点在发间的首饰。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的容貌都无可挑剔;无论用哪种美好的东西形容她,都不算过分。她自身具有的魅力已能诱人折腰,再配合她高高在上的身份、睥睨当世的武功,共同交织出无法抵御的诱惑。

    事情已经发生,木已成舟。她不仅用言语,而且以行动证明她深爱着他。可他从梦中苏醒后,还是时时出神,难以相信自己有这么幸运。面对王小石,他能够理所当然地说“我不当老大,谁当老大”;面对苏夜,他的信心忽然消散无踪,哪怕她就在身边,也觉得不够踏实。

    昨天晚上,苏夜故技重施,溜到风雨楼和他相见。用她的话说,叫作“交流情报和感情”。他们说到了戚少商和雷卷。他问,为啥他们进京之后,选择帮他而不是她。她回答,前几天她表现的太不像话了。

    她邀请戚少商在先,但她看好苏、戚、王三人的组合,总想把他推荐到金风细雨楼,外加经常和他一起行动的雷卷。遗憾的是,她不可能在这时候泄密,只好将计就计,大言不惭地抒发了一通歪理。

    如她所料,雷卷对她的印象瞬间跌至谷底,压根无意迎合她的作风,更不用提帮她做事。戚少商亦相当失望,想为她辩护亦找不到理由,遂装作不记得她的邀约,干脆利落地向她告辞。

    于是没过多久,王小石便见到了他们。双方相处异常投契,就像天雷遇上地火。在他力邀之下,戚少商已住到天泉山的楼子里。可惜他们本事有限,未能察觉苏夜到访,不然的话,恐怕会当场把下巴砸在地面上。

    此后,两人又谈起方应看,均同意方应看长相有多么英俊,为人就有多么不可信,信任他,还不如去信任米公公或傅宗书。苏梦枕亦认可苏夜的看法,认为他有意说服她,催促她接受雷损的示弱,不去彻底铲除六分半堂。他究竟愿意为这事出多少力,是他的问题。苏夜只需选择接受或不接受,多想亦无益处。

    要说的话再多,也有说完之时。再然后,苏夜居然没有走,居然决定留宿金风细雨楼,留宿在他卧室里。她态度坦率自然,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至于苏梦枕,他绝不会拒绝,也绝不想拒绝,只点了一下头,藏起内心的忐忑和喜悦。

    那时他外表平静,心里却很紧张,一紧张就开始说话。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他都说了。幸好一夜过去,他已恢复如昔,恢复到多年前、两年前、一年前及最近和她的正常相处中。她曾经离开很久,到了眼下,又像从未离开过。归根究底,她永远都是他的师妹,占据着无可取代的地位。

    他这一生再没有什么遗憾。命运把从他这里拿走的,又一样一样还给了他,所以他心满意足,意气风发,深觉天下无不可为之事,就连裹挟着飞雪的寒风,都变的十分可爱。

    他盯着她看,看着看着,脸上便浮出一丝笑意。他知道,苏夜正在装睡。他醒的一刻,她一定会醒,那时不醒,开窗时也会醒。她继承了小寒山上的习惯,明明醒了,却拒绝起床,非到拖无可拖,赖无可赖,才无可奈何地爬起身。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轻推她一下,问道:“和我一起练刀吧?”

    苏夜还没睁开眼睛,就忍不住笑了。她想都不想,答道:“我不去。你为啥这么讨厌睡觉?”

第五百四十四章() 
苏梦枕一边说;一边倾身向前;凑近床头,去摸他的红…袖刀。这把刀向来威震江湖;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昨夜却失去了往日风光;一直安静地躺在他枕头底下。

    然而,他竟摸了个空,它竟忽然不见了,而苏夜已经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十分纯粹;带着一点点的、接近看不出的狡狯,也带着稍微明显一些、仍然细微至难以察觉的慵懒。不问可知;在他未曾察觉的时候;她偷偷藏起了它。

    苏梦枕一愣;下意识问道:“我的刀呢?”

    苏夜连眼都懒得睁;懒洋洋地笑道:“你猜吧。给你十次机会。”

    苏梦枕再次一愣;无奈地道:“你已不是小孩子,还不愿清晨早起吗?”

    其实若干年前,苏夜问过同一个问题。那时她还很年幼;至少外表很年幼。她长期保留着前世的习惯;准确地说,前世的坏习惯,喜欢晚上活动而非清晨。因此,苏梦枕一叫她起床,她便老大不情愿,在床上磨蹭良久,才无可奈何屈服于师兄的威严。

    后来她忍不住,终于问道:“你们为啥这么讨厌睡觉?”

    她只是随口抱怨,本没指望得到能够说服她的回答。但苏梦枕想都不想,立即答道:“以后我总有一睡不起的一天,何必浪费大好时光。”

    他说完,平静地看着苏夜,用眼神示意她听话。苏夜皱着一张小脸,不太平静地看着他,然后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总是乖乖起身、乖乖走出房门、乖乖和他去练刀。

    如今事过境迁,人还是那个人,人的境况却发生了极大改变。于是,她不再体谅苏梦枕的心情,先送上满足的微笑,活像偷吃成功的老鼠,之后才振振有词地说:“你已不是小孩子,还不愿离开象牙塔,做一位平易近人的楼主吗?”

    “我刀法练到这么高,难道还不能随心所欲,”她言论的无耻程度,也堪与偷东西的老鼠相提并论,“难道还必须早起练刀?而且我叫苏夜,不叫苏日,证明我适合在夜里做事。”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双眼已全然睁开。那是一双异常明亮,异常幽深的眼睛,不懵懂更不迷糊,在玉枕附近顾盼生辉,像夜幕上镶嵌的星子似的,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苏梦枕此前还在意气风发,一听这两个荒谬的理由,登时哭笑不得。方才苏夜想起了往事,他也一样。他少年时就拿她毫无办法,长大了仍是一样。他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却板起了脸,试图扮出生气的模样。

    他一板起脸,就显得格外慑人。连温柔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之骄女,一见他神色肃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此时此刻,他的眼睛出卖了他,让人窥见真相,看出他的心并非冰封千里,而是春回大地。

    苏夜含笑望着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笑道:“你的床真不舒服。”

    苏梦枕说:“……”

    苏夜道:“你的柜子不舒服,而且丑。”

    “……”

    “你的房间也不舒服,你的一切东西都不够舒服,”她说得很轻,很温软,好像在没来由地为难他,又像在说出真实感受,“你这么喜欢不舒服,也许我不该费心费力地治你的病,应该让你一直不舒服下去,免得影响你的雄心壮志。”

    苏梦枕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忍到最后没能忍住,板着脸道:“你到底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我的床?”

    苏夜笑道:“我是来睡你,也是睡你的床,所以你和床都很重要。”

    苏梦枕道:“……”

    她不是斤斤计较家具,尤其是别人家具的人。但首先,这张床确实不算舒服,并非她刻意污蔑;其次,当她看到床和柜子时,过去种种记忆纷沓而至。她不可能忘记,床底秘道通往雷纯的踏雪寻梅阁,而雷媚从柜子里跃出后,手起剑落杀了刀南神,致使苏梦枕走投无路。

    无论从实用角度,还是感情依附角度,她都不会说它们的好话。最糟糕的是,苏梦枕表面不动声色,却绝不愿意忽视她的意见。冥冥之中,它们已是命中注定,以后要一起驾鹤西归了。

    苏夜还没想过这件事,也没料到下一次再来,会见到新床和新柜子,因为她并不当真在意。她不再关注它们,仿佛决定在床上扎根,全身上下纹丝不动,抓起一侧被角,挥舞着被子笑道:“总之,你与其去练刀,不如回来陪我躺着。”

    要是他的每一次选择,都和眼下这次一样容易,他的人生该有多么轻松?

    苏梦枕从来都很明白,自己拥有令人艳羡的意志力。若他意志不够坚定,便练不成红袖刀,继承不了金风细雨楼。他不拿它说嘴,却不代表它不存在。可苏夜轻描淡写一句话,竟然瞬间瓦解了它,让它摧枯拉朽般倒下。他丢盔弃甲的速度,比战场中的乌合之众都快。

    他再看看窗外,看到风雪茫茫,远处青山又白了一块。这不到一秒钟时间,就是他犹豫不决的全过程。他本想站起来,现在却不由自主地躺下去,躺回原来的位置。

    苏夜贴近了他,贴到他怀里,满意地叹了口气。他的手都没经过大脑,已开始轻轻抚摸她,如同抚摸他珍爱的玉枕。

    对他而言,这实际是一套非常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