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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怯生生的抬起头,看见陈仲卿正在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刚才惹到了老爷的贵客。他接过老爷的命令,准备如临大赦的逃出书房时,背后却响起了一个冷漠的声音。
“等等。”
这一声听听得他寒毛耸立。
陈仲卿在背后叫住了他,然后转过身恭敬的对李兰亭说道,“世侄还有一老仆相伴而来杭州,只是被管家拦拒在门外,还请叔父多多包涵他进来。”
“还有这种事?”
李兰亭瞪了刘管家一眼,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世侄,随你而来的老仆可是姓贾?”
这次轮到陈仲卿愣住了,“正是姓贾,陈家老仆贾三。”
听到贾三的名字,李兰亭气的脸色都发紫了,一巴掌扇在管家的脸上。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
这一手打的在场人不知所措。
刘管家摸着脸颊,一脸惊讶,他很少见老爷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刘管家,你好大的胆子,把我恩公贾三叔拦在门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赶紧把他请过来,慢一步你明天不用待在李府了!”
邓翰林头脑已经转不过弯,如果说陈仲卿是李兰亭的世侄让他感到惊讶的话,那么邋里邋遢的老仆形象与李大人救命恩人实在联系不到一起。
刘管家急忙忙让仆人把门外的尊客请进来,他则带其他三人去库房取银两。邓翰林三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逗留下去,起身与陈仲卿告别。
“仲卿贤弟……叫你一声贤弟无妨吧?”
此时邓翰林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洒脱,既然是李兰亭的世侄,又是来自汴梁,此时举手投足之间早已没有当初故意装出来的青涩,一股鲜衣怒马的世家子弟气势油然而生。
“无妨,翰林兄,有缘再聚。”
陈仲卿的开明让邓翰林松了一口气,幸好李府门外发生的那一幕为难没有大人不记小人过。
孙集和魏洪山羞赧的低着头,早已不敢直面陈仲卿,汴梁而来的官宦士子,他们普通百姓一个都开罪不起。人家还特地作诗一首为他们赚来四十两银子,已经仁至义尽。
虽然最后他们得到了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的银两,却一直笑不出来。谁会想到一个低调普通的年轻人,居然会是一条从汴梁而来的金鳞。
陈仲卿……虽然李兰亭没有提到他的背后身家,但恐怕相比起来,只贵不卑。
走出李府时,邓翰林脑海里没有来由的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年轻人的声望,可能会在杭州城迅速的崛起。,,。请:
第十章 地位不保()
第二更
风水轮流转,趾高气扬的李府管家也有不幸看走眼的一刻。
他低声下气的恭请老贾跨过李府那道门槛。背着行囊的老仆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大摇大摆的穿过那扇朱红大门。
李府出现了滑稽的一幕,一直以来都是威风凛凛的刘管家居然会低声下气的为一个下人弯腰带路,还是往李府饭厅的方向走去。
仆人们都在猜测那个貌不惊人的老仆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兰亭早在厅堂上等候已久。
老仆贾三一股脑的坐了下来,原本主仆是不能坐在同一张桌,但是老贾身份特殊,又是李兰亭口中的恩人,自然不能平常对待,陈仲卿也不怎么讲究尊卑秩序,老贾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
三人坐下之后,开始依次上菜。
西湖醋鱼,金华火腿,鳜鱼汤羹,糯米蓬糕。
八仙桌上满目玲琅,芳香四溢。杭州人将菜系的清淡发挥的淋漓尽致,却依旧色味俱佳人食欲不减。陈仲卿乘船而来,在水路上度过一段艰苦难熬的岁月。就连不挑剔的他都吃不惯那土腥味十足的河鲜。
老贾一如既往的好胃口,拿起筷子就夹着菜往自己嘴里送。
李兰亭叫丫鬟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丫鬟点点头退了下去。然后他然后才回过头,打开了话匣子。向陈仲卿揭露之前的幼年往事,“当年少年无知时,李家还居住于开封深宅大院,有次我与你爹惊蛰出游踏青,不小心失足落水汴梁河,当时吓坏了安之兄,幸好贾叔深谙水性救了我,否则我这条命就搭在那里了。”
李兰亭讲到儿时往事,感慨万分,随口又轻笑着摇摇头,“此后举家搬迁,前往杭州,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期间虽有书信往来,但是儿时汴梁繁华风貌,花灯夜市都渐渐模糊了起来,唯独你父亲情谊和贾叔恩情,叔父没齿难忘。”
“这事啊,李大人不说我都忘了。”
老贾笑嘻嘻的裂开嘴,露出满口黄牙。
李兰亭端起酒杯,朝老贾举起了杯子,“这杯是敬三叔当年的救命之恩。”
老贾大大咧咧的举起杯子,挠了挠腮帮子,勉强挤出一句文绉绉的话,“内啥?我干了,您随意。”
陈仲卿瞪了老贾一眼,老贾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眼干瘪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吃饭。
陈仲卿放下筷子,把话题往自己想说的方向引导,客气有加的说道,“兰亭叔父不用太过在意,此番前来正是因为家父在汴梁发生了一些变故,否则也不会特地给叔父添麻烦。”
李兰亭摆摆手,并意的说道,“诶,哪有麻烦一说,方才书信我已经看了。汴梁的政变阴谋前半个月已经在杭州城内传开,虽然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是在朝为官,伴君如虎,你父亲也有心思缜密的考虑。杭州城还没被汴梁的这场政治阴谋后续波澜席卷进去,你在此可以放心安顿下来,等到风声过后,再回去汴梁。”
他是很喜欢陈仲卿这个世侄,才气袭人却又内敛低调,他见过许多的汴梁富家子弟的纨绔与傲气,唯独欣赏这份藏锋。
不过陈仲卿委婉的否决了对方的提议,“我不住在叔父宅中,还想另寻一座宅院,银两价钱都好说,不知道叔父可知哪有合适的宅院出手?”
陈仲卿的回答让李兰亭感到意外,对方刚想开口问询,他又补充了一句,“这场阴谋政变我父亲也是兵行险招,保住了陈家上下一干等人的性命,但是却留下了一些棘手的烂摊子要处理。谁都不敢保证阉党不会不留余力的清缴残党。我住在叔父家中,日后我们家真有三长两短,怕牵涉到叔父身上。”
陈仲卿身上背着两条人命,虽然现场被他精心布置过,但他也不敢确保会不会有高人看破设下的局。他的设想是让王长安坐实叛徒的罪名,但却留下最大的漏洞——行凶者的动机前后矛盾,这也是局里唯一一个破绽,自己已经将蛛丝马迹都清扫干净了,汴梁的大人物只要不特地的深究小细节,陈家便能相安无事的度过风险期。
李兰亭沉吟了一下,在考虑陈仲卿提议的风险性,最后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计,说道,“这样吧,吃完饭之后我让刘管家带你去一趟李府的闲置宅院,原本准备作为分宅使用,暂时派不上用场,你们正好可以入住。屋里家具物什一应俱全,稍稍布置一下就可以闲居下来。”
陈仲卿喜上眉梢,这绝对是最好的安排,连忙谢过叔父的好意,“那最好不过了。”
三人正在谈论之间,陈仲卿的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绵声细语。
“爹,您找如烟何事?”
陈仲卿回过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秋波潋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惊讶,女子落落大方走上前,向陈仲卿福了一福,表现出大家闺秀的温柔贤淑。
“这是陈仲卿,爹爹忘年故交之子。这是叔父的女儿,如烟。”
“如烟见过陈公子。”
陈仲卿作揖致谢,语气不卑不亢,恰到好处,“仲卿方才还得感谢李姑娘一语解围。”
李兰亭挑起了眉头,“哦?你们之前还有一段故事?”
李如烟轻捂着嘴,笑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陈公子何需记挂在心上。爹爹,如烟有事,还望能先行告退。”
她对陈仲卿并没有多少感觉,汴梁而来的客人如同过江之鲫,才华满腹的也不少,一个普通士子还入不了法眼。
李兰亭很宠溺自己女儿,也不强留,便说道,“你有事先去吧,今天也是想让你见见父亲的故友之子。”
陈仲卿笑了笑,不以为意。
李如烟匆匆打个照面便退下,李兰亭则坐下与陈仲卿商讨接下来的计划。他表示赠与陈仲卿纹银百两,暂时度过这几个月。李兰亭也拿捏不准,陈仲卿有没有哪些富家子弟花天酒地一掷千金的“恶习”,所以才以百两纹银试探。
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陈仲卿谢过李兰亭的好意,并且表示一间闲宅已经足够了。吃完饭之后便起身告辞李府,这次管家还要责无旁贷的担任指路人的角色,在老贾颐指气使的态度下,把陈仲卿顺利的送到闲置的宅院之中。送走了陈仲卿之后,李兰亭转身前往书房,他准备将那幅杭州美景图细细的装裱起来,过几天好向有人好好炫耀一番。
李如烟站在长案前,低头聚精会神的盯着摆在上面的画作,上面描绘的亭台楼阁,山水人家神韵俱显,尤其是题的那首望海潮词,将画中意境包罗万象,全然囊括进去。
绝世好词。
李如烟拿着秋毫,在另一张宣纸上比划了几下,却发觉怎落笔都不对。
这种割金断玉,锋芒毕露的书法,她从未见过,也无从下手。
李如烟听到背后响起窸窣的动静,她回过头,看见自己的父亲正站在身后,悄然无声的盯着她临摹。
“瘦挺爽利,侧锋如兰竹,这一手可是难得的好字。”
李如烟的右手拿着狼毫,指着桌面上的杭州美景图,对身后的父亲说道,“爹爹的诗句作画功力都在与日俱增,这首《望海潮》俨然已有诗词大家的风范,尤其是诗性十足的烟柳画桥,峰峦翠幕,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我眷抄一遍,回头拿去给张逊老师评点一下。想知道杭州诗词第二的师傅,能不能写出同样气势滂沱的词。”
李兰亭笑了笑,他知道李如烟是有意刁难自己好友,笑道,“还是算了吧,你爹我可写不出这种需要天赋异禀的词句,省的到时候张逊兄回头来找我切磋比划。”
“这首望海潮的,是你刚刚看到的陈公子所写。”
原本在纸上勾勒的笔杆戛然而止,她回过头,表情惊讶万分。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平淡无奇的表情,虽然身上有种难以掩饰的才气,但怎么看都无法跟才华横溢的八斗之才联系起来。
李如烟轻咬着朱唇,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父亲所说的话,蹙起如黛的眉,半信半疑的问道,“父亲是说,这首望海潮出自那个陈公子的手笔?”
李兰亭走到长案前,将已经风干残墨的杭州美景图细细的卷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塞进抽屉里,拿一块檀香木小心翼翼的压起来。
“是啊,信手拈来一首词就表现出才惊艳绝的天赋,不知道这孩子精攻文章诗词的话,能走到什么样的境界。当年安之兄曾痛惜次子愚钝不可教,现在看来,陈仲卿哪里是一块朽木,分明是麒麟啊。”
李如烟握紧了手中的松木笔杆,深吸一口气让情绪平复下来。
外表文静,但是性格争强好胜的她曾想过要做杭州才学第一的女子,甚至师从父亲好友,鸿儒张逊。名师指路的她还没出手,就感觉已经输给一个默默无闻的士子,她心里不舒畅。
“可是为何从未听过此人的才气名望?汴梁藏龙卧虎,但这种人总有出人头地的声望,如果是真能写出这番太平气象清醒脱俗的人,应该早就崭露头角,声名毕显了。”
李兰亭没有安慰女儿那一丝的苦恼,而是幸灾乐祸的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烟你要学的还多得是。陈仲卿这孩子是块璞玉,要细心的雕琢才能发觉内敛的才华,看吧,接下来杭州城这一个个文人骚客,怕是诗坛地位不保咯。”,,。请:
第十一章 深巷里的不速之客()
青衣巷像一条蛰伏的翡翠长龙,隐藏在杭州的闹市之间,青石板街的幽深静谧与外面世界的喧嚣截然相反,满眼青绿色的爬山虎蔓延在斑驳的砖墙。
清晨的雾还没有散去,庭院里一株红艳的海棠浸润在晶莹的朝露中。
厢房紧闭的木门被打开,青衣巷里迎来了一主一仆的新客人,他们在巷子中央的精致小庭院里落脚,青石板上的青苔有人的足迹踏过,陈仲卿的到来为这座巷子带来了人气,减了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听刘管家说这条巷子原本是偏僻的民宅,后来被杭州城里有钱人买下作为避暑胜地或者金屋藏娇的去处,才渐渐开始有了繁闹的生气。
此时节气才悄然接近清明,还未到盛夏酷暑,显得清冷无声。
黄鹂停留在枝头最繁茂的那一抹鲜红上面,抖动拍打着翅膀,西厢一侧花影层层叠叠,延伸到庭院水塘正上方。平静陈仲卿披着外衣坐在台阶上,呆望着庭院的一方长满青苔的小池塘。
繁花脱落枝头,正好落在,池中红鲤头上。
禅韵具备。
陈仲卿没空欣赏角落一方美景,他昨晚睡的不太舒服,这里的床硬的他腰疼,即便有蚊帐遮蔽,耳边依旧传来蚊子的嗡鸣声。所以一大早他顶着黑眼圈,深深打了一个呵欠。
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万籁寂静的清晨声音显得格外尖锐。老贾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糕点,厨房的里刚好飘出白粥的香味。
“少爷,吃早饭了。”
“嗯。”
主仆之间简短的对话,陈仲卿拖长了语调,在杭州的第一个早晨,就在这样波澜不惊的平淡中开始。
早餐之后推门出走庭院,深巷里的雾已经渐渐散去,踩在露水沾湿的青石板上还会留下明显的鞋印。
陈仲卿准备出门好好的了解一下杭州,西湖长提美景,四月柳絮艳阳天,甚至是十里八巷的布局,他都想看看。
一个抱着避难的念头隐于市井的文人,终于不能像汴梁生活时一样鲜衣怒马风光无限,而且他发现自己除了脑子里除了会背几句诗词歌赋,多了一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思想之外,什么都不会。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百无一用是书生。
巷口有一家茶肆,一大清早人烟稀少,只有店小二坐在一边打盹。
陈仲卿突然的出现惊醒了美梦正酣的店小二,他连忙站起身过来招呼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切一壶龙井。”
“好咧。”
勤快店小二连忙将烧好的茶水递上。
青衣巷子响起马车轱辘转动声,从深巷雾气中慢慢的涌现一个高大的影子,伴随着马夫挥鞭的声音。等走到陈仲卿面前时他才看清楚,这是一辆朱红色的奢华马车,辘辘的马车声如细雨敲打着晶莹的翡翠,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印痕。
马车四面皆是精美的丝绸所装裹,精雕细琢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车外行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中的乘客,只能暗自猜测里面是哪位朱紫官侯的贵人。
马车在茶肆面前停了下来。马夫小心的掀开帘子,从车上走下一名中年男子,他的打扮并没有陈仲卿想象中衣着奢华,一身朴素青衫,腰间随意系着块佩玉,清俊眉眼间自有一份洒脱之意,若隐若现的笑容似乎将这雾驱散了几分。
他走进茶肆,看见陈仲卿的时候楞了一下,走到他的桌对面恭敬的说道,“这位小友,我能否在此坐下?”
陈仲卿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位置平时是我闲坐的,其他位置我坐不习惯,不知小友是否愿意共坐一桌?”
陈仲卿点点头。
中年男子拉开椅子桌下,同样点了一壶龙井,他客套的问道,“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在下姓陈,陈永,字仲卿。”
中年男人神色稍稍缓和,说道,“呵,仲卿小友,我住在青衣巷子,似乎从未见过你,你是刚搬过来的?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陈仲卿也客客气气的回复他,“在下从汴梁而来,在杭州闲居一两年。”
“原来如此,倒是很少看到汴梁而来的后生会在杭州落脚,大多也是来西湖游山玩水,欣赏钱塘大潮一线天的风景。哈哈,良辰美景再好,也赶不上汴梁的功名利禄诱人。”
或许是这深巷里难得一见的大雾勾起了他的兴趣,中年男子感慨着自言自语道,“这大雾浓稠,可惜了没有文人雅士发挥雅兴,题诗词一首。”
“是啊。”
陈仲卿仰起头,雾在逐渐散去,但依旧看不清深巷前路,就如同陈家的前途一样变幻莫测,难以揣度。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看来这场浓雾一时半会,是散不干净咯。”
陈仲卿自嘲的念道,用秦观当年失意的处境,来慨叹自己现在的状况,像极了当年被贬官,抑郁不得志的忧郁文人。
一语双关。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处寻?”
中年男子喃喃自语,反复咀嚼着这两句的意味,越想越觉得有意思,随即抬起头对面前的陈仲卿说道,“仲卿小友,恕我直言,我想问一下这两句是妙手偶得的残句,还是酝酿已好的佳句诗篇里的其中一句?看押韵,似乎是五十八字小令的踏莎行词牌名首句?”
陈仲卿端着杯子又重新放下,他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中年男子的话令他感到震惊,都说古人将诗词已经发挥到了如臻化境的地步,以押韵猜词,果然诚不欺人。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最后他只能诚实的回答,“的确是已经酝酿好的诗篇。”
“可否告知全诗?”
中年男子眉头一挑,就连斟茶的动作都停顿下来,满脸期待的希望陈仲卿说下去。他觉得虽然词意悲观,但不失为好句。
杭州文人骚客多,但能脱口成章的却少之又少。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空巷里传来吟诗作词,万籁寂静在此刻被打破,枝头上的黄鹂惊起,枝头的露水被抖落,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