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没胳膊没腿的铁堆,你怎么知道他在回礼?”黄昭问。
这问题问得挺有道理,苏烈表示同问。
薛谨道:“那物整体没动,只是从底部伸出两只类似骷髅骨节的手抱拳致意,那不是回礼又是什么?”
“嚯~看来他还挺懂礼貌呢!”黄昭打趣地说,但一看苏烈与薛谨都没玩笑之意,便赶紧闭紧了嘴。
第309章 难兄难弟()
薛谨没理会黄昭,继续道:“如此庞大的物体同我打招呼,可不吓坏了我!鬼魂我从小到大见得多,只要不危及性命都不害怕了,相反怕忽然出现的活物,或者说是异物。我哆嗦着问他,他是个什么东西,能否和我说几句话,他竟又回答了,声音呜呜的,犹如在哭,告诉我他是个不幸的傻大个子,在世间举目无亲,又看尽世态炎凉,不知该往哪里去,便不如在活人的地盘上守着死人。”
“那么那东西,跟着你进了长安城吗?”苏烈问。
薛谨答道:“我见铁团可怜,便放下惧意,与他交谈,这才知道他是打从长安城逃出去的,至于为何要逃,又来这片坟地呆了多久,他怎么都说不清楚,我也就不追问了。想想去长安的路途虽不遥远,有钱人骑马或坐车很快就到,我却得单靠两脚走,一路上不定还得遇到多少艰难险阻,这铁团说不定能保我平安。加上他又熟悉长安城人事,若是送我进城,然后各奔东西,岂不美哉?我便提出了这个请求。
“铁团声音听着哀伤,犹如心如死灰之人,我以为会被拒绝,却不料他竟答应了,庞大的身躯挪动起来,如移动的山包。我非贪图便宜的小人,自然得问他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他还真够爽快,告诉我那全是因我身带的鬼力场,能帮他压制可怕的心魔。”
“心魔……”苏烈若有所思地重复。
薛谨见他神色不对,好奇地问:“苏先生,莫非你不仅知道鬼力场,连心魔为何物也清楚?据不才所知,心魔与人的七情六欲有关,却是极为虚幻的说法,从无人真正在意呢!”
苏烈虽为凡身,意志却坚强如神灵,通常不会受心魔所困,但他是知道心魔缠人,并毁人一世的说法的,却想不通为何机甲人也会受这种磨难。
他不想把话题扯远,摇头道:“苏某不知,只是听着字眼怪异,有感而发而已。薛掌柜的鬼力场能吸鬼,这不是好事,却镇得住心魔,听起来又是件好事,还真挺有意思的。”
薛谨道:“心魔只是种说法,铁团的话是真是假又如何深究?我只道他是无处归依,见我一介文弱书生不似拦路凶徒般可怕,便产生了依赖感而已。既然各有所求,我便带着他上了路。我知道藏在他铁皮之下的绝非实心,一路都劝他站起来好好走,他却不肯,总说自己形象丑陋,不可示人,以免为我惹来灾祸等等。”
“那么这一路上,薛掌柜也确实没再遇到鬼魂纠缠,是真有其事吗?”苏烈问。
薛谨点头道:“正是如此,此事直到现在,我仍百思不得其解,就不明铁团究竟具有何种魔力,能助我减弱身上携带的鬼力场,让我鬼眼失灵,不再见满眼的鬼魂。”
苏烈却能想出其中道理,这一切正与“铁团”提过的心魔有关,当心魔成形,凶悍强大过鬼魂,便能击退那些脏东西。但鬼力场阴气足,又能压制心魔,于是铁团与薛谨,莫名就结成了分不开的“难兄难弟”。
薛谨又道:“平安来到长安城后,我便打算与铁团告别。繁华的城市阳气充足,又有钟馗大人暗中守护,我就再没那些烦恼,谁知铁团却从此黏上了我,无论我走去哪里都紧跟不放,这又给我增添了新烦恼。试问哪位学子,能带这么个东西进考场?”
苏烈很想说,“所以你就专门寻了处占地颇广的破庙住下,安置那铁团”,却没说出口,只因前面那位曹掌柜已明言,他说的关于薛谨的话皆为暗中打听,这事要让薛谨知道了,自己难免会惹上探听八卦之嫌。但从另一方面讲,苏烈对薛谨的为人又多了几分了解,此人若是背信弃义之人,爱干过河拆桥的奸事,肯定不会让铁团赖着。那么反过来看,铁团认他为主,是否也具有识人的本事呢?
铁团憨傻粘人,薛谨有情有义,二人就这样在长安城定居了下来。
薛谨后面的讲述,并未向苏烈提供多少线索,无非就是接连三次应试落地,最后心灰意冷,唯有靠写字画画为生,直到某日在街上撞见本城旺族陆家文试招亲,为陆老爷的孙女选上门女婿,他便大胆地前往一试。
或许是因为救下铁团积了德,所以上天眷顾赐福,又或许是入赘陆家非富家公子哥儿们所喜,家中长辈也不会答应,文试招亲的场面冷冷清清,最后薛谨没遇到几个强劲对手就拿了头名,这时才体会了一把过去奢望的,“金榜高中”的喜悦。
薛谨出身寒微,又带着鬼力场,说不出的自惭形秽,然而令他感到安慰的是,陆氏老夫妇不仅没嫌弃他,对他还颇为满意,就觉得这后生面目虽然过于白净了一点,总体说来却是个老实好人。陆家不缺金银,缺的是好女婿。薛谨缺金银,一直认为穷成这样娶老婆是妄想,却不料到头来鸿运当头!
陆老夫妇看样子是急吼吼要抱曾孙子,赘婿人选一定下来,立即就张罗着办婚事。
陆府上下吹吹打打一连热闹了十好几天,婚礼办得那叫一个气派,整个长安城东市就找不出谁没去喝过一杯喜酒。
薛谨如踏上了五彩云朵一般,天天走路像是飘的,与既美貌又有才的妻子如胶似漆过了半月,才想起破庙里虽没啥值钱的东西,却还扔着铁团!
铁团全依赖他薛谨的鬼力场才一直呆在长安城里,自己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了,岂不是不理那个古怪伙伴的死活?回想当初,若没有铁团一路保护,他薛谨只怕已加入了鬼魂行列,现在都该转世投胎了,又哪有机会享受这人间万福?
铁团不能抛下,他急忙找到岳父请辞,要回破庙收拾旧物。
陆老爷是通情达理之人,应允后派人一同前往帮忙。
再之后的事,苏烈没有细听,因为曹老板已讲过一遍。他此时考虑的,是另一件事:如果自己去与铁团见面,那东西会愿意随他走吗?
第310章 刺蚣作乱()
薛谨平日话不多,不到非得自己开口时就不说话,此时也是如此,讲完获得铁团的经过,他就陷入沉默,只凝神地望着桌上的茶壶,也不知在想些啥。
黄昭一瞧,这下可好,他大哥和老板一人一边地发呆,各摆着固定不动的姿势,象两个发条人儿不上发条就动不起来。
黄昭不得不做那上发条之人,蓦地一拍手掌嚷道:“搞了半天,厨房里的铁台是这么个来历,难怪我昨天摸那东西,他震了一下!那还真不是我的错觉!”
“什么?黄大厨,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黄昭这发条拧得好,薛谨竟惊跳起来,失态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
苏烈也给唤得从沉思里走出来,却哪有薛谨如此夸张的反应?只吃惊地望着二人。
黄昭不知发生何事,张口结舌地看看苏烈又看看薛谨,“我……我没说什么呀?”
“你说了,你刚才说的我们全听清了!你说摸铁团时他震了一下,也即意味他又活过来了!”
“薛掌柜,你这话是何意?铁团难道死了吗?”苏烈顿时也不淡定了,险些抓住薛谨。
黄昭不知如何作答,薛谨不再为难他,缓缓收回探出去的半边身子,道歉道:“嗨,你们瞧我这心乱的样子,真是失礼了。二位切勿见怪!”
苏烈也意识到太心急,他正琢磨的心事与薛谨完全不同,二人却都在这一刻失了常态。
“薛掌柜,苏某看得出你对那位铁团兄很在意,而听完你的讲述,苏某也是好奇心大起,以至疑问更多,所以失礼之罪在苏某。”苏烈道。
薛谨想起他问的问题自己还没回答,其实很不想答,但看对方那模样一定会追问下去,只好喏喏地答到:“说实话,铁团怎样的状态叫生,怎样的状态又叫死,我基本无法判断,就唯有将手按上去,能感受到些微震动时当成他生命未息。但自从给岳父搬入厨房,厨师与工人们又不爱惜他,在他身上堆满器物,我就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动静了,所以只能当他已死去。没有他救我一命,就没有我今日的幸福生活,你们说,我又怎能将他抛出去,如处置废铜烂铁?”
苏烈正要开口,黄昭却按耐不住,替他问出了二人最为关心的问题:“薛掌柜,既然铁团进了厨房就没动静了,又怎会闹出客人吃坏肚子的风波,并且风波愈演愈烈,搞到今时今日再没食客上门?”
薛谨悲哀地答道:“纵然我身携鬼力场,也只是普通人,这鬼神之事,又怎么说得清楚?长安城治安良好,到了夜不闭户的地步,街上之洁净,也见不到一只蟑螂臭虫。但就是我那三间后厨里,总有一种古怪的,看起来似蜈蚣的多足虫出现。我在书籍中查找,得知它叫刺蚣,毒性微弱杀不死人,但若爬过食物,就会导致人腹泻。岳父母在世时从没出现过刺蚣,可等他们相继过世后,那种虫就逐渐多了起来,怎么杀都杀不完。我猜想,污染源正是那刺蚣,于是重新装修厨房。装修完头两天我不敢开业,让自己家里人试食,是一点事也没有,可一旦开门迎客,毒虫便又会出现,如此三反四覆,我基本就无力再折腾了。眼看因此而一步步家道中落,我这是,既对不起死去的岳父母,见到妻儿时,也心中有愧呀!”
薛谨说得哀忪不已,坐他身边的二人看着也为他难过。
苏烈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刺蚣的出现一定与铁团有关,至于铁团为何要害真香大酒楼,又或是无心为之,就难以下定论了。
黄昭咋咋呼呼的,很难憋住心里话,直接就问薛谨:“薛掌柜,你与我大哥皆为做学问之人,想事情必定比我周全,所以如果是连我都能想到的问题,你一定早就想到了,又为啥不采取行动呢?光重修厨房有啥用?比如说一窝白蚁,你单只杀死白蚁不端掉它的窝,白蚁迟早会卷土重来。明摆着铁团不动,或者说死了以后不久,刺蚣就出现了,为啥你不把铁团挪走,看看情况会否好一些呢?”
薛谨苦笑:“莫说我舍不得铁团,就算舍得,也再挪不走。说来或许你们不信,打从几十年前将那东西放在那地方起,他就没向外挪过分毫,我曾请十几名大汉一起抬他,想抬进院子重新上上漆翻翻新啥的,谁料竟抬不动了,就好象他天生就长在那地板上,并不是从破庙给挪来酒楼的。”
“呀~这就真的是奇了怪了!”黄昭使劲挠头,一对大眼也不停眨巴。
苏烈不出声,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怕流露内心喜悦。薛谨正处于悲伤中,他理应安慰一番,并表示同情对方的不幸,这才是礼仪之道,又怎能噗嗤一声笑出来?然而他是真见到了希望呢!
黄昭问:“薛掌柜,昨日我确实感受到了铁团发出的震动,您若认为他活过来了,为何不去亲自一试?假如他能镇住刺蚣,想法消灭那些讨厌的毒虫,真香大酒楼肯定很快就又能生意兴隆了!”
“这个……”薛谨犹豫不决。他这表现很令人奇怪,就连苏烈也看得不解。
“薛掌柜,你不会还有何难言之隐吧?不如一并说出来,人多力量大,说不准我们能帮你拿主意呢?”苏烈好言劝慰。
薛谨迟疑道:“并非我不愿领苏先生进入后厨,而是担心黄大厨只是一时产生错觉。那就意味,铁团永远只是堆废铁。再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究竟是沉睡不醒还是死了,谁也无法断言,那么他若真活过来,是会为此地带来福还是祸,谁又说得准?这可不让人担忧吗?”
好一个瞻前顾后的读书人!寻常人看来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到了他那儿怎就生出这许多枝节来?
为打消他的顾虑,苏烈只好自告奋勇地说:“薛掌柜不必忧虑,苏某自认除去《异志录》,还读过不少其它古籍,自有办法对付您后厨的状况。”
第311章 为何炒我鱿鱼?()
毕竟是读书人,脑子里想的东西总会比别人多。
听苏烈如此一说,薛谨打量他的目光就发生变化,开始暗自猜测:“此人看上去孔武有力,又气度不凡,应该是大有来历。然而他就算是朝廷里的某位大官吧,也该是名武将,言谈举止却为何真象个学富五车的读书人?他来我这酒楼,到底有何目的?别是这位黄大厨打前哨混进来,继而他就跟来查我吧?”
想到此处,薛谨的态度变得极不自然,脸上皱纹也加深了,推脱道:“后厨乃肮脏之地,又岂可随意玷污贵客的双足?小可胸中憋闷,故与苏先生妄议一番往事,其实不妥,苏先生不如就当耳旁风刮过,且听且忘罢了!”
“这……”薛谨忽然变脸,苏烈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黄昭。
将军难得求自己,黄昭觉得挺有面子,便向薛谨道:“薛掌柜,我大哥生来喜欢研究些逸闻趣事,但凡得了消息却没研究出答案,必夜不安寝,食不知味。再说了,我在酒楼帮工,就希望酒楼越来越好,让我端稳这饭碗,既然我大哥说有法子帮您解决多年烦恼,又何妨让他一试?”
薛谨沉吟。他不是不动心,而是非常动心。今日来客若能帮真香大酒楼再度兴旺发达,那就是家中夫人天天给菩萨烧香起了作用,菩萨显灵来救苦救难了。可万一他二人真属于是密探之类的人物,自己不就会连累家人,从此摊上大麻烦了吗?
陆家本就因他而不幸,要再不稳当点,惹出更大的祸事,将来怎有颜面去见陆家先人?也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说苏先生他不敢往后厨带,就连这位当假门神请来的黄先生,也一并辞了吧!
这就算打定了主意,薛谨抬起倦怠的两眼,望着苏烈道:“薛某一介小民,胸无大志,只想安守一隅,与家人共叙天伦,实在不愿再多惹是非。这家酒楼因为是由陆家世代相传,我方才尽量在艰难中保留,假如天授的繁华时刻已过,今时必须消亡了,我认为强求也无益,就不劳先生操心了吧。至于铁团,想来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东西,稍后我自会请人来将他回炉处理。”
“哎呀~”黄昭张大嘴,还想劝,苏烈却神色一凛,阻住了他。
“薛掌柜,”苏烈道:“古人云,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这句话想必你不陌生吧?”
“啊?这……”薛谨一惊。黄昭是听不懂,他又怎会吃不透苏烈的意思?苏烈这是已向他表明了身份,承认自己正是一名大隐于市之人,肩头担负着某种使命。
嗨!这苏先生,他担他的使命,怎的偏偏就找到真香大酒楼来了呢?莫非那块奇怪的铁团,真大有来头?
苏烈又道:“苏某看得出来,薛掌柜不仅有学问,曾经也胸怀鸿鹄之志,只是时运不济,当年未能雁塔题名,便流落于市井成为商人。生活乃形,志向乃精神,形可随意扭曲,精神却难以消亡。薛掌柜,您藏在后厨的铁团若真是苏某必见之人,还望给个方便,不要让苏某错失与他相见的机缘。”
苏烈直言相告,再不和薛谨玩打哑谜的游戏。钟馗在虚罔空间对他说的话,不过是一番胡扯,这么些年来却被他奉若神谕,从未停止寻找的脚步。在钟馗看来,时机到,长城守卫军自然就将回归,可苏烈对那支军队魂牵梦萦,又怎能坐着干等?
十几年了,苏烈虽居于长安,渴望再见钟馗一面,钟馗却始终履行着他治安官的职责,昼伏夜行,二人根本就见不着。
至于无佛寺,苏烈时常听街坊们提起,兴致来时也去瞧过一次,但那时凑热闹的心大过认真探奇。再加上由于去的时间是白天,他自然与寻常百姓一样无功而返,于是只道是与佛无缘,根本猜不出那间古怪佛寺未来将与自己扯上关系。
长安城表面看似繁荣富庶,百姓生活安定,其实也不乏混杂其中的龙蛇之徒。这些人大的坏事不敢做,最多在夜幕降临后,躲在屋子里赌上两把等等。通常只要不在夜间跑来大街上,就没人管他们。这些事,薛谨在东市住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然而要说这闹市中住着隐士,时刻保持警戒心要拯救世人,听起来才可笑至极!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值此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之下,又怎会存在这种豪侠人物?
这样一想,薛谨对苏烈的疑心更重了,暗自打定主意,“你想入我后厨可以,除非是强行硬闯。要我心甘情愿地带路,就别指望了!长安城的治安这样严密,你若真敢行此不义之举,自有官府来收拾你!”
见薛谨安坐不动,苏烈猜到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黄昭却还傻乎乎左右瞧二人脸色,不知自己打这一刻起,就又失业了。
这次来打探消息,开始时进行得挺顺利,可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僵局,苏烈无可奈何。他自然是不会硬闯,这与长安城治安好坏无关,全凭他自己的素养。但不硬闯,估计一时半会是见不到铁团了,为今之计就只能先离开,后面再另想办法。
打定主意,苏烈起身,并拽了拽黄昭。
黄昭稀里糊涂地跟着站起来,还问:“大哥,你要走了呀?”
苏烈露出去意,薛谨心头一松,绷紧的面容也有所缓和,反倒为自己的决绝不好意思。管他啥来头?这位苏先生如此看来还真是彬彬有礼的读书人。生意不在仁义在,既然人家都要走了,就还是以礼相送吧。
想罢,薛谨也摇晃着站起身,弯曲的背脊更显出他有多苍老。
“苏先生,薛某让您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实在是抱歉,所以备下薄礼一份,既为告今日不敬之罪,也为答谢黄大厨为酒楼服务的两日。当然,两日工钱薛某当三倍奉上。”
“啊?薛掌柜,您这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要我也走呀?我大哥只是来探望我,不是带我走的!”黄昭烦躁地大嚷。
第312章 厨房大爆炸()
黄昭对此时正发生着什么浑然不觉,也难怪,苏烈与薛谨二人都只是在心里活动,然后再各自体会对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