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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忙碌,大家终于在谷雨之前完成了药材的种植。吴青见佃农们这两个多月忙得够呛,颇觉得有点愧疚,当即给每人发了两贯钱作为奖励,又宣布今后每人每月,不分男女都涨一贯钱的工资。这样一来,众佃农们都欢欣不已,也都道辛苦些也值得。
谷雨过后,果树都已经陆续萌芽。果农们领着佃农给果树除虫除草,为葡萄搭架,忙得不乐乎。与此同时,吴青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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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改造庄园渐完善()
山的北面吴青抽空又去看了两回,风景实在不错,不仅有怪石清泉苍松翠柏,而且在半山腰还有一个泉水积成的清潭。只需要将通往山上的小路铺上石阶,再清除沿途的杂草灌木,就可以随时登高远眺,将附近的美景和整个庄园都尽收眼底。
吴青是个行动派,既有了想法和方案,立即就从京城请来了三十位石匠,开始动工修建山路。想到山后面有许多大块的花岗岩,吴青就让石匠们就地取材,将花岗岩凿成石条铺路。
吴青把山脚下新建成的五间大仓库作为三十位石匠的居处,日常饮食就在工场的食堂解决。这三十个壮劳力一来原来的五个厨娘忙得是四脚朝天,吴青又从佃农中选了两名妇女帮忙,才算解决了问题。
这些大大小小的工程和投入着实花费了吴青不少钱。吴青大概算了一下,买青冈花费五千贯,购树苗药苗花费三千贯,建新院子、仓库以及养蜂房预计要花去九百贯。新来的果农和药农二十户,一年的工钱就得两千贯,再加上给原来的佃农的工资每人每月各涨一贯,一年下来就要多花四千一百多贯。还有石匠每人每月四贯的工钱,算上三十人一年的伙食,差不多得要一千八百贯。
新多出的人口和涨的工资意味着吴青今后每年要多花六千一百贯,不过这没有关系,吴青相信等到三年后,果树开始挂果,这四千多亩的果树每年至少可以创收两三万贯。等到了盛果期,预计每年可以创收四万贯以上。而且果林里还套种了各种药材,将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只要撑过了这前三年,庄园一定会越来越红火。
到了四月,吴青让佃农们种上两百亩西瓜,五百亩棉花。吴青既希望今年西瓜和棉布价钱不会太差,又希望这两样能迅速推广开来,使百姓收益。
六月末。西瓜开始上市,价格却是比去年跌了一半。这两百亩西瓜除去送人和留给庄园书肆众人的几十车,总共卖了一万八千贯。吴青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至少把花在青冈上的钱全部收回来了。
而此时,给果农和药农修建的二十座新的院落也已经全部完工。果农和药农们全都欢欢喜喜地从各家佃户家搬到新居,又高高兴兴地把家人也接了过来。吴青给大家放了一天假众人都帮着这二十户新迁来的佃户归置屋子。又让叔叔杀了两头猪,招呼庄园的妇人一起动手整治了许多好菜。
到了日落时分,各家搬来桌椅板凳,凑了几十桌宴席摆在仓库前的晒场,吴青又让叔叔和庄六从新宅子里搬出珍藏的美酒,与众人举杯同庆。说实在的,看着眼前众人欢欣的笑脸,真的比自己挣大钱做大官还高兴。
现在吴青的庄园越来越热闹了,从原来的四十六家佃户发展到现在一百零六户,人口也从最开始的二百三十八人扩展到现在的五百三十八人。加上工场请来的织工、染工以及老夫子、郎中和三十名石匠,全场已超过六百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其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吴青一桌接着一桌的给众人敬酒,直喝得熏熏然陶陶然。敬到工场织工这几桌的时候,有个活泼的拉着吴青聊了起来。先说她和众织工姐妹们看了给果农药农修的新院子,着实周正体面,大家羡慕的紧,又说她们也想在庄园落户,也不知道东家愿不愿意。
吴青一想,这青冈上的活不少,就说将来果树挂果了,这四千多亩的果子光采收就需要不少人力,还有这平时的除草除虫剪修也需要人手,与其到时候忙不过来从外头请人,还不如找知根知底的。想到这里,吴青当即拍板道:“你去和姐妹们说,但有想在庄园落户安家的只管和我说,我统计一下人数也给大家修房子。等你们家人来了,不管男女,不拘做什么活计都能按月领工钱。”
织工们一听哪有不愿意的,先说这修新房子,各家占地四分,有三间正房,一侧三间厢房,还有前庭后院,既整洁又宽畅。这样体面的砖瓦房,普通庄户人家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攒上几年才能盖上,更不用说家人接过来以后,老人可以就近照料、就医,小孩可以就近看顾、上学,而且有劳动能力的家人还可以在庄园挣上一份工钱,这日子还愁过不好吗?
众织工欢呼雀跃,还未等宴席结束,织工们就全来向吴青报名了。几个染工听到消息也是纷纷来问吴青的意思,吴青一一允准,直把大伙乐坏了,宴席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推上了**。
晚上回到了庄园宅子里,婶子又是一通抱怨,嘴里计算着盖新院子花了多少钱,招来这么多户佃农又要花钱。吴青不耐烦听她聒噪,正色道:“我不多招些人来,今后四十多顷果林挂了果是你去摘还是我去摘啊!还有那么多药材,人手不够挖不完,就让它们烂在地里吗?”
婶子被吴青说的哑口无言,半响才扯开话题道:“你整治下这么大的家业,****夜夜忙个不停,倒把家里的正经事耽搁了。你说你堂姐,今年都十七了,还未说上亲,难道还要留在家里做老姑娘吗?”
吴青皱着眉说道:“前一阵子,我见木匠里头有一个长相周正的后生,还指给你和堂姐看了。只是你们眼光高瞧不上,倒是被另一家佃户相中抢回家当上门女婿了。还有那些石匠,里头就有三四个未成亲的,哪一个不是有着手艺傍身,难道个个都配不上堂姐吗?”
一旁的堂姐尖声叫道:“用不着你假好心,只挑一些卖苦力的穷寒鬼与我相看。我就不信,你以后找人家也找这样的。”
吴青冷笑道:“我便找了高门大户也是只凭自己的本事,堂姐要是有骨气也只自己找去。”说完转身回到房里,只留下堂姐站在院子里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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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借酒壮胆表真心()
虽说庄园和书肆在吴青的经营下发展得很好,但是上天总是不会让人事事顺利。自从去年皇帝在千秋寿宴上特许吴青参与垂拱殿廷议后,一些大臣或出于政见的不同,或出于对自己地位的担忧,开始对吴青表现出敌视的态度。
一开始,出于文人的自矜,这些可以作吴青长辈的大臣也只是在朝堂上极力反对吴青的提议。但是后来,吴青提出的绝大多数议案,被朝廷采纳之后,都取得了良好的成效,而吴青本人也因此越来越受到皇帝的信重,并且逐渐得到了众多士人学子的拥护。
这样的局面让这些身居高位的重臣逐渐感受到了压力,从前对吴青的口头反对也逐渐演变成人身攻击甚至是恶意威胁。其中就以吏部章尚书和御史中丞林大人最为过份,不仅在朝堂上与她处处作对,而且还在同僚当中肆意传播吴青攀附权贵,勾通外国的谣言。
好在有安顺郡王一力作保,且皇帝对吴青也是深信不疑,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才一一被洗脱。
这一日,吴青正在书房整理议案,却听到门房来报说是朱五郎来访。吴青颇觉意外,忙迎了出去。自去年出使北狄回来之后,二人就很少聚在一起。一来吴青十分忙碌,二来他们二人的工作也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吴青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对于朱五郎的到来还是很欢迎。
这次见面,朱五郎似乎又长高了些,在朝堂上历练了一年,行止也似乎变得更老成稳重。吴青笑容满面将他迎到正厅,使女们鱼贯而入端上茶汤糕点。寒暄几句后,吴青笑问道:“祁祥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朱五郎放下茶盏,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青儿莫非不认我这个朋友,不欢迎我来。”
吴青忙摆手道:“哪里的话,你我投契,早已是知心的好友,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我听说祁祥兄您似乎不太喜欢访亲拜友,闲来只爱去白马寺听禅问法,今日忽至有些以外罢了。”
朱五郎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去白马寺,并非是听禅,而是去和老方丈切磋棋艺。我幼时体弱,父母便求了白马寺老方丈收我为徒寄名弟子。如今我虽成年,却不敢忘佛主保佑,师傅祷祝,所以才会时常过去探望。”
吴青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当中还有这般曲折。今日旬休,左右无事,祁祥兄不如就留下来用夕食。你我二人已许久未在一处说话了,今日一定要把酒言欢,聊个痛快。”
朱五郎忙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饭桌上,吴青亲自斟酒。几杯酒下肚,二人便打开了话匣。朱五郎应是不胜酒力,只饮了三四杯便醉眼惺忪。吴青见他已显醉态,忙劝阻道:“祁祥兄,你醉了,还是不要再喝了。我去叫人煮碗奶羹给你解解酒。”说完便抢下朱五郎手中的玉盏,起身去唤人。
朱五郎连忙抓住吴青手腕说道:“不用,我没有醉。青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吴青一怔,从朱五郎手中挣开,复又坐下。朱五郎低头不语,吴青凝视不言,二人就这样僵持着。良久,吴青才说道:“祁祥兄,有话你就说吧!有些事早说出来就能早一点解脱。”
朱五郎嗫嚅道:“青儿,我……我,我也不知该怎么说……”话未说完,却已是满面通红。支吾了许久,朱五郎忽的站起身道:“算了,今日就当我没来过。恕我唐突冒昧,告辞!”说完垂下头转身要走。
吴青低声喝道:“站住!祁祥兄,既然来了,为何不把话说开呢?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你的心思,所以你也不必吞吞吐吐,藏着掖着了。”
朱五郎忙转身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能否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吴青没等他说完,就回道:“对不起……”
朱五郎呆立了片刻,苦笑道:“其实,我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早在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终究不会答应。所以,我一直都未把话说破,幻想着只要没说,就还有希望。”
吴青深觉内疚,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时就……”
朱五郎摆手道:“你没有错,要怪只怪能我自己,既没有勇气追求,也没有勇气放下。”接着又长舒一口气,笑道:“现在好了,两年来深埋在我心底的话终于说出来了。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吴青尴尬的笑道:“祁祥兄,今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朱五郎淡然一笑道:“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自然还可以无话不说。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以后再聚。”
吴青忙挽留道:“祁祥兄再坐一会吧……”
朱五郎摇头苦笑道:“再坐一会又能如何,该离开的总归要离开。”说完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吴青看着朱五郎离去的身影,心情复杂地坐回席上自斟自酌起来。
回到朱府,朱五郎将自己关在了书房。抚摸着画中如玉美人的面庞,朱五郎低声呢喃道:“两年了,已经两年,叫我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朱瑞,你何苦自己骗自己呢!”
当夜,荣徽院内书房。朱尚书放下手中的书卷,向跪在地上的傔从问道:“五郎今日去了何处?”
那傔从回道:“回官人的话,五郎今日并未去白马寺。而是让小的驱车送他去了昭德坊,拜会了华亭县开国县伯。五郎在里面待了半个多时辰,应是在县伯第用了夕食。”
“华亭县开国县伯?哼,五郎怎么去了那里,他现在人呢?”朱尚书厉声问道。
那傔从吓得浑身一颤,忙回道:“小的不知,五郎一回到府里就再未出门,许是在自己屋里呢。小的只是个车夫,郎君的住处不能擅进,实在不知道五郎现在何处,还请官人恕罪。”
朱尚书不耐烦地一挥袖子,斥道:“啰嗦,赶快滚。”那傔从如同听了赦令,慌忙起身,口里连声告罪,连滚带爬得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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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秦约晋盟定婚事()
没过一会儿,就有仆从来寻朱五郎,说是祖父有事要找他商谈。一进荣徽院中堂,便见到朱尚书和朱阮氏一脸肃穆端坐在太师椅中。朱五郎心知不妙,忙垂下头恭顺地站到堂下。
朱阮氏首先说道:“瑞儿,你已年满十九,合该成家立室了。我已经找了官媒去蒋家提亲,前日冰人来回,说这桩亲事应是**不离十了。我也知道你眼光高,这两年找了各种借口回绝亲事。我知你年少贪玩,也未曾责怪过你。只是这次,你不可再任性了。”
朱五郎心中一沉,忙开口道:“祖母,孙儿现在还不想成亲,孙儿想做出一番事业再……”
“胡闹!”朱尚书厉声喝道:“你父亲像你这个年纪,二郎都已经出生了。常言道,成家立业,你成了家,屋里多了一个贤内助操持,岂不更好。你几次三番推拒,莫不是嫌我们给你挑的不好。”
朱五郎见祖父动怒,忙跪下道:“翁翁息怒,孙儿绝没有这个意思。孙儿只是不想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蒋家七小姐我连见都没见过……”
朱阮氏听他这样说,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将朱五郎扶起又说道:“论地位翰林蒋家虽说及不上河间卢家,但也是书香门第,简在帝心。他家的七小姐无论模样性情都不逊于卢家八小姐。你放心,祖母已经替你相看过了,这桩亲事再合适不过了。”
朱五郎心知此事再无回旋余地,又思及吴青回绝自己的一幕,不禁悲从中来。沉默了片刻,朱五郎哑着嗓子回道:“孙儿但凭祖父祖母做主。孙儿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告退了。”
朱尚书抚着胡须眯着眼将朱五郎审视片刻,沉声道:“差事固然要紧,家里的事也要顾念些。过几天便是千秋节,你父亲还有大郎二郎就这两天到家,你想着去城外迎一迎。益州山高水长,回来一趟不易。你们父子兄弟快有三年未见了,趁着大家都在,尽快将你的婚事办了。蒋家那丫头也有十六了,若不是蒋夫人过世耽误了议亲,哪里还轮得到你这浑小子。”
朱五郎垂着头恭顺地回道:“孙儿知道了。”
朱尚书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颇有些动气,厉声道:“抬起头来,年纪轻轻何以如此消沉萎靡,你这样子哪里像我们朱家子弟。”
朱阮氏生恐丈夫气坏了身子,忙在一旁劝道:“算了算了,一把年纪还和孩子生什么气。左右他父亲要回来了,便交给老大好好管束就是了。”接着又转头对朱五郎说道:“你不是还有公务吗?还不快去忙你的。”
朱五郎自小最怕祖父,此番情形,哪里还敢多留,忙请安告退。
孙子出了院门,朱阮氏不禁埋怨道:“前年若不是你坚持要让五郎聘娶卢家八小姐,怎会错过邓太尉家孙小姐这样的好人选。如今能入眼的闺秀越来越少了,若不是正好蒋家丫头除服,我们家五郎岂不是要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朱尚书冷哼一声道:“卢老怪瞧不上我们朱家,反而将他那个宝贝孙女许给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新科进士。这般作态还不是意在拉拢那些寒门学士举子。好在蒋翰林是个知实务的,不仅深得皇上倚重,和同僚的关系也都极好,而且还和吏部章尚书有亲,论起来不比卢家差。今后五郎在朝堂上也算多了不少倚仗。”
朱阮氏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般为儿孙筹谋计算却还总是得不着好,我瞧着五郎像是不太满意。也不知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哼,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呢,五郎怕是中了那妖女的蛊了。”朱尚书恨声说道。
“什么妖女,你说的是谁?”朱阮氏忙问道。
“还能是谁,便是那位深得帝心的华亭县开国县伯,吴大学士。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儿身,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屡建奇功。如今稍长些又开始招蜂引蝶,招惹了不少无知儿郎为她茶饭不思,争风吃醋。我听说,她连国子监里自己的学生都不放过。今日五郎去了她的府第,回来就这副丧气模样。依我看,这婚事宜早不宜迟,今年年底就给他们办了吧,省的在外头给我招惹是非。”
“竟有此事,五郎怎么同这种蓬门荜户出身的孤女拉扯不清。看来我今后要好好约束于他了。不过我听说,章尚书和御史中丞林大人几次三番弹劾她都被皇上驳回了。依我看,这个小女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五郎真要是迷上了她,怕是个不小的麻烦。”朱阮氏担忧道。
“凭她再有能耐又如何,朝中不喜她的人不少。是人就有错漏的时候,只要能拿住她的把柄,不怕拽不下她。”朱尚书捏紧了拳头,眼中锋芒毕现。
此时的吴青哪里知道,就算拒绝了朱五郎也免不了和朱家的爱恨纠葛。世人都不喜旁人比自己强。而在朝堂打滚了一辈子的重臣硕老,更是容不得年轻的后辈站到他们头上耀武扬威。吴青在朝堂遭受排斥和打压实属必然。
第二天,垂拱殿廷议结束。朱尚书叫住吏部章尚书和林御史,邀他们去东郊别院闲雅居小酌。
席上,朱尚书直奔主题,说道:“如今圣上信重一个小丫头,你我这样的老臣倒被撇到一边,实在有失公允。不若我们三人联手给她一个教训,省的她时时在圣上面前招摇。”
林御史摇头咋舌道:“此事不易。虽说不喜欢她的人不少,可架不住皇上信任她呀。再说,朝中就有一些迂的,说什么用人唯才,不遗疏远单贱。不仅不反对皇上任用她,反而对她交口称誉。如今她势头渐盛,想要办她越发难了。”
章尚书点点头道:“别看她是个年轻女子,待人行止却十分沉稳老练。一时间很难让人找出破绽。前番弹劾于她未能成功,就是未能抓住确凿证据,才至功亏一篑。”
朱尚书为二人斟上酒,神闲气定地说道:“从她身上找不到破绽,那她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