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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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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明拾起蒲扇,又开始轻轻摇晃,“你高看和尚了。”

    “不。”温西语气忽然凝重,她又道:“和尚的本事,只怕非温西能够想象,天下广大,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为何要来这里?世人千万,为何要结交我师父?”

    了明呼吸轻轻浅浅,他没有之前显露的惊心之态,他只是有些沉思。

    灯火太近,被他的气息搅扰,不停地摇晃。

    “小西,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女子。”了明轻轻道。

    温西一愣,看着他。

    了明轻笑起来,神色也变得和煦,烛火映着他的双眸,这其中想是亦有光辉。

    “你永远不会知道世上为何会有那样的女人的,那并非是人口中笔下可以描绘出的人物,或许只能存在于梦中,一场美好的噩梦之中。”了明说着,带着几分苦笑。

    美好的噩梦……

    这真是绝然矛盾的言语。

    “她的美丽若非亲眼所见,远不能够想象,她善变,不可捉摸。她一张口,便是谎话,一个眼神,就能够勾起阴谋。”

    温西看着了明,他时而轻皱眉目,时而绽露笑意,他变得好似一个有个烟火气息的凡夫俗子,而非清冷山间的一位佛僧。

    “这样的女子,总是令人欲罢不能的。”他最后笑着道。

    “我与你口中的这个女人并不相似。”温西道,她不聪明,不美丽,没有玩弄人心的本事,也不曾有编织阴谋的野心。

    了明摇了摇头,他道:“是因为你们的眼睛,你想是不知道,你的眼睛,与她很像,就算万千谎言之中,我也能看到其中的一抹真诚,对着这样的眼睛,我拒绝不了,也欺骗不了。”

    眼睛……

    温西从未知道。

    了明叹息一声,“我从晋华而来,剃度之前十来年的俗世生涯,我已经视为前尘往事,再难回忆,若是你问,我也无法作答。”

    “那之后呢?”温西问道。

    “之后……之后……我始终记得那年汤池金莲开放之时,池畔那个女子的背影,一连三日,她总是清晨而来,日落才去,对着池中莲花凝视,也对着池水顾影自盼,她想是知道自己的美丽,也善于利用这样的美丽。第三日,太子胥长陵前来佛院中寻一本古经书,闲杂人等都已经回避,只有她,徘徊在池畔,令人心荡神怡……”

    了明说着,有些感慨,有些悲伤。

    温西秉着气息,终于恍然,“是你,助她见到我师父!”

    了明泛起些渺然的笑意,叹道:“我说了,我拒绝不了她。”

    温西忍不住问道:“她是谁?”

    了明摇头,道:“我至今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真实了,她是谁,其实无关紧要,人总是为心中执念牵引,她是我的执念,也是胥长陵的执念,还是每一个因她顾盼之间失魂落魄之人的执念,我逃不开,想必他亦是沉沦其中。”

    温西忽然记起了师父看着她时,那种略带着失神的目光,他心中的那个人……原来如此……

    温西觉得难过,那种面对师父时,无可奈何的难过。

    但很快,她还是收拾了心情,她没有多少可以哀伤的时间,“和尚,你去过秦安吗?”温西忽然问道。

    了明一愣,灯影之下,他的面容有些晦暗。

    “和尚东来之时,尚且路过秦安。”

    “路过……”温西摇头,“你并非是路过,秦安琼山子午桥,有人告诉我这个地方,在我来沐川之前,林四哥给我送来这个——”温西从怀中取出那日林白雁派人送来的信,信封之中除了他的书纸之外,还有另一张纸,不算大,却是一小张拓片,是个“燕”字。

    “林四哥打听出来,那子午桥并非是个实实在在的地名,却是随着季节变换的地方,琼山那处有数条河流,河流上无数桥,桥上各色大大小小的石兽,春夏秋冬,季节不同,子午之时的阳光照耀的桥头石兽影子正落在桥上的位置也不同,不知道何人巧心灵思,开始以此计时,每年季节不同之时,根据正午时分桥头影子,唤不同的桥为子午桥,而在夏至之时的子午桥的石栏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刻着这么一个字。我虽不学无术,只是和尚的笔迹,我还算认得的。”

    温西环顾禅房,到处挂着了明的书画。

未了尘缘() 
林白雁将她打听的事情放在了心上,派的人十分的细心,将那处二十四座子午桥都察看了一遍,虽各处有涂鸦刻画风化的痕迹,但这个字的位置却十分小心隐秘,令人生疑,故而特意拓了下来。

    温西将拓片放在桌上,烛灯的光影正好落在这张纸上,这个燕字笔划清瘦,与墙上一副飞燕春归图上的题诗中的燕字如出一辙。

    “为何要留有这个刻字?”温西问道。

    了明深深呼吸,他已然神色沉沉,伸出手指,轻轻地摸着拓片,道:“不知道她终究看见了没有……”

    温西皱眉,“她……”

    了明又一叹,“是我痴妄了。”

    说着,他站起身,走去一个书架,从中抽取出一本南华经来,他打开经书,里面夹着一页纸,空白,却泛着微黄。

    他将经书又放回书架,拿着那一张纸,走到桌案旁,举起纸页在火上燎了燎,纸上缓缓显现出连贯的图案,仿佛是张地图。

    温西大吃一惊,忙看向了明,道:“这是什么?”

    了明淡淡道:“和尚曾是金莲寺的抄经僧,藏经阁中数千本古经书皆一一抄录而过,胡僧的那一捆芭蕉经一过百年,将及腐朽,轻易不得打开触碰,那年,寺中长老打算重新翻录那梵文经书,令我做此事,我打开经书之后却发现其中夹着这么一张字,无字无迹,甚为蹊跷,便留了下来。”

    那纸上的图案经热火熏过,已经全然显示而出了,却是梵文标注的一张地图。

    了明接着道:“没有人知道这张纸的存在,我参了许久也未曾参透,只是而后有一日,偶然从一本怪力乱神的书中见到一种可藏匿文字的古方,便试了试其上的破解之法,才得以看得到这张地图的真貌。”

    温西不懂梵文,也认不得上面的地势。

    了明道:“这张图胡僧如此郑重收藏,是他一件重要的东西的藏匿之地。”

    温西讶然:“是什么东西,不能藏在身边,却要藏在别处,还画了隐秘的地图?”

    了明摇头:“这地图他藏在经书中,想必认为有朝一日能够取回图中的东西吧。她……曾经隐晦地问过我关于藏经阁之事,我略略联想,便想到此物可能是她想要找寻的东西,只是我参透机关之时,已经离开了桓京。她曾说过她家乡所在,也提到了那子午桥,和尚东来,特意去寻访,见到子午桥之时,曾给她送过一封信,也许那时候我还存着些痴心吧……”了明说着,满是自嘲。

    但随后,又有些淡淡的感伤,“只是之后收到的却是她已经死去的消息……”

    温西大惊,“死了……”

    她死了,所以师父才时时透着哀伤吗?

    了明一时苦笑,他将地图折起,放到温西的手中,道:“死而生,生而死,和尚也不知了……”

    温西捏着手中地图,抬头看了明,“既然你说她已经死了,为何方才还要感叹那一句……她死了,就不会看见你留字了,你既然已经知晓她死了,便不必那般感叹了啊?”

    了明一时有苦痛之色,他猝然转身,几乎站不稳。

    “她是没死?还是……死而复生?”温西猜测地问道。

    了明仰头,幽幽的灯影将他的身影投在壁上,一动一静,满室光影。

    “五年之前,和尚的禅院之中,春雪消融之时,来了一名访客……和尚本以为逃离了的往事,渐已消淡的故人,又一次真实了起来。”

    “五年之前……”温西喃喃:“梅林主人也是五年之前死的。”

    了明面色急变,“梅林主人……”他的话语几乎颤抖,“你知道了……”

    温西正视他,“为何要杀她?”

    了明几乎悲绝,“她是为我而死。”

    面前的僧人已然没有了潇洒的态度,他不像是个杀人之人,他的面上的哀色与手背的青筋都充满了沉痛,温西不解,也不懂:“为什么?”

    了明却三缄其口,再不回答,他说了他不会对温西说谎,但他也不能真正出口难以出口的言语,只道:“那张地图所指,有你师父一直找寻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此物会在我的手中,你可将此图交给魏太子,也能交给胥长陵,但你要想好,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温西低头,打开地图,那热气消退之后,笔墨线条又开始慢慢退去。

    师父一直在找寻的东西?旧纸轻薄,却也沉重无比。

    了明缓缓道:“小西,我终是个罪人,只可惜,世上无回头之路了。”

    了明的态度意犹未尽,他还隐藏了些事情,但温西也明白,她再不能从他口中问出其他,但这一切已经令心情十分沉重,她站起身来,道:“和尚,只要活着,总归有路的。”

    了明看着她笑道:“好。”

    他的笑容很是温和,如同静水清泉一般,温西若能够再从这恬淡的笑容中看出些其他,也许也不会这般轻易离去了。

    可她远未能够洞察人心,当第二日她前来同了明告辞之时,了明的禅房前却守着那瞎眼老僧,老僧拦住了温西,对她摇摇头,道:“走吧。”

    “和尚他……”温西伸头,还想叫唤一声。

    老僧又道:“他不见人。”又从胸口处掏出一封信,递给她,道:“下山后再看。”

    温西狐疑地接过信,见老僧执着,便不再坚持,她转身离去,再回头之时,见玉麟捧着一大叠整齐的布幔走向老僧,问道:“老师傅,这些放哪里啊?”

    那些布幔是白色的,在晨曦之下,有些灼人双眼,温西一瞬间已经惊呆。

    她还是出了禅院,禅院之外,青石小道上,站着一个人,白衣玉冠,竟是杜羽,温西张张口,走向他,扑进他怀中,无声落泪,“和尚是不是要死了?”

    杜羽怜惜地摸摸她的发丝,“凡人总有归宿,他纵是佛徒,却还未得道。”

    温西抬起头,问道:“和尚将我留了几日,是他知道你要来?”

    杜羽点头。

花钿() 
“他为什么不明说?”

    杜羽道:“我不让他告诉你的。”

    “为什么?”温西不解。

    杜羽微微看向四周,林叶虽寂静,其中想必藏着不少人,骆铖对温西有了掌控心,他开始忧虑。

    忽地,一声哭声从禅院方向传来,是玉麟的声音。

    温西猛然回头,欲回去,却又停住脚步,了明令她离开,那她便没有理由留下了。

    杜羽长叹一口气,轻声道:“未知来年,斜风细雨之中,还有无一盏毗罗茶。”

    温西清泪盈眶,在山门外蹲下轻泣。

    她哭得很是专心,杜羽立在她身旁,山风将他的衣袍轻动,凉凉的,透着清冷之意。

    一辆通往沐川城的马车中,温西拆开了明的信,信不厚,只有两张,字迹清瘦,他写了两桩事,最后写道:吾心有避之,或为魔障,此生难解,呜呼。”

    他此生难解之事,终究伴着他入了黄泉。

    温西捏着信纸,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杜羽取出一方帕子,给她擦了擦。

    温西眼珠微动,转向杜羽,道:“杜羽,现在想来,那个孩子,玉麟,同和尚有几分相似他许是在保护他,用自己的性命,他有着不得不死的理由,或许与他杀死梅林主人一样的理由。”

    杜羽眉头轻蹙。

    温西捏着信纸,道:“和尚令我小心一个人。”

    杜羽道:“谁?”

    温西道:“一个女人,危险,可怕,却又美丽无比的女人。”她不解,了明特意对她说了此事,定然十分要紧,只是那个女人与她尚且没有任何交集啊。

    杜羽眉头紧皱成数道深褶,他对着温西摊开手掌,温西将信递给他。

    杜羽飞快地看完,随后面容阴沉。

    了明说的第一件事,是说天下的一个大秘密,足可以令中洲沦为人间炼狱,杜羽立刻想到骆铖说的凤临秘宝。第二件事,便是关于一个女人,他说:世间诸多迷障,贪嗔痴妄,皆可杀人。

    温西怔怔地看着他。

    杜羽幽然叹息:“他修的是出世之道,不想深陷尘世之苦。”

    *

    晋华之北,有高耸危绝之山,名曰昆仑,相传为神仙之地。昆仑山下,有一城,名曰天水,取之天上神水流经之地之意。

    天水之外,昆仑之北,还有一座小城,不过千余人口,也未有出产丰厚之物,只因是北漠入晋华关隘之地,故而有咽喉之称,这小城,便是武镇关。

    半月之前,武镇关为突利军袭扰,破城三日,劫掠一空,在援军到达之前,这群突利人又飞快离去,令晋华上下哗然,女皇震怒,立刻令摄政王前往。

    “回禀摄政王,共七百余人,武镇关百余年来未曾遇敌情,来往皆是客商,实不防突利人会越境而来。”天水城摄政王行辕内,一文书官战战兢兢得回禀道。

    胥长陵面容并未有什么情绪,对他的话语没有任何回应,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问另一人,“陈汤二关可有什么异动?”

    那人秉道:“陈关汤关内外、长衍西道周围皆平静,凉将军近日派出数虞侯出关,探得于师王调动万余青狼军,据守胡胡尔山东,不知是防备乌奴儿与葛伯朵,还是另有打算。”

    有谋臣忙道:“胡胡尔山南下离我晋华小泉城倒是更近些。”

    胥长陵那冷然的面上终于泛起了一丝冷笑,“这支青狼军已是于师主力兵力,阗于意倒是被骆铖说得动了心了。”

    另有属臣道:“大王,关外数城历年来貌似恭敬,却各有打算,玉田城主亦与北方狄戎来往,将其妹乌云公主献于狄戎大汗为妾。”

    胥长陵抬手,止住他话语,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借风之徒,不必过于忧虑,传庞喜与屠于伤尽快来见孤王。”

    此二人皆为北方世族家主,有使者领命退下。

    胥长陵走出议事厅,候在门外的赫连幽房自侍女手中接过一件氅衣,犹豫了一下,上前为他披上。

    胥长陵微微侧脸,赫连幽房忙低下头道:“北方时有寒风,夏时尚不例外,大王莫要着凉了。”

    胥长陵没有说话,不过略一停顿,便又向前走去,他的手一直垂着,宽大的袍袖掩盖了手指,无人瞧见,他左手指尖一直夹着一件东西,是一枚金制的花钿,已经旧了,花纹之间凝结些许散发香气的脂膏,透着一丝红粉缱绻之意。

    胥长陵走出院落,忽然停下,道:“不必跟着了。”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赫连幽房忙道了“是”,便见胥长陵快步向大门外而去。

    自苍城西来,她跟着胥长陵,根本未曾如赫连老夫人那般所愿,胥长陵只是将她当做侍婢一般,赫连幽房手扶着回廊廊柱,望着胥长陵消失的方向,眉宇间忧愁暗生。

    行辕外停着一辆乌漆鎏金马车,金碧辉煌,为四马所拉,胥长陵上车入内,有人在车厢外飞快地轻道:“大王,昨夜那送信之人属下跟到了四方林便不见其踪影了,在其消失方向,留下这件东西。”

    胥长陵从车帘中伸出手,那人便在其手掌放上一件东西,是另一枚一模一样的花钿,同样的纹饰,同样的香气,本应绽放在美人的眉宇与秀发之间,与眉目顾盼生辉。

    胥长陵将两枚花钿紧紧地捏在掌中,轻薄的花钿几乎扭曲。

    “去四方林。”他调息数下,才得以平静出口。

    马车即刻向前。

    花钿是牡丹样式,花瓣镂空,缝隙之间,还似不经意地夹着一根发丝,仿佛被主人取下之时,不小心勾下的一般。

    但这并非无意,昨夜,胥长陵房内的窗扇微开,窗台上放着这么一枚物事,有人无声无息地避过他的守卫,靠近他的房间,这已经是一件足以令他不得不注意之事。而被留下的这枚花钿,曾经是一整套的,一套十二枚,是永泰宫中名工巧匠之作,是他曾经亲手绘制的图案,他至死不会忘记,他曾期盼着收到得到这首饰的人欢喜的面容。

红柳林中() 
四方林,为天水城外一处红柳林,林边有河,春夏河水涓涓,秋冬一片枯寂,如同它的名字,春夏溪。

    此刻,溪中有水,溪水沁心冰凉,乃是远处昆仑山上消融的积雪而下。

    胥长陵令马车在溪边停下,日色尚早,他独自沿着溪水走到林中,树林寂静,没有任何故意躲藏的轻息,也不曾有难以察觉的脚步。

    他缓缓地踏着满地厚厚的枯叶,走到了林中一株最为古老最为巨大的树干旁才停下,盘膝坐了下来,微微阖上双目。

    他坐了很久,纹丝不动,衣袍的边角甚至被一只胆大的小蜘蛛织上了几条微不可见的蛛丝。

    月,已然升起,日,却未落下,满天遍是奇诡瑰丽之色,满地风扫落叶,洋洋洒洒。

    这是一个奇异的黄昏,如同任何一部鬼话笔记中那般可以遇见妖魅的夜晚,胥长陵依旧闭着双眼,甚至连手指都不曾有任何细微的动作,那两枚花钿依旧握在他的掌中。

    终于,在日色敛尽了最后一丝余辉之际,林深之处,传来了一行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胥长陵猛然睁开了眼睛。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的间距几乎不差毫厘,每一次的落脚都同样轻重。

    胥长陵的眉宇间有着细微的变化,手指也微然扣紧。

    脚步一迈两尺有余,是个男子,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带着花钿,涂抹着脂粉的。

    胥长陵的面容未曾表露他的情绪,他只是依旧盘膝坐地,一身金丝乌衣,夔纹纱罩,与将暮的天色几乎融为了一体。

    脚步终于停下,在他面前三尺之外,是一双简素的乌布靴,衣摆是青布裁成,再往上,便是垂于身侧的两只半捋衣袖的手臂,然后是宽阔的胸膛,接着,是一张说不出具体年岁的面庞,四十显得过于成熟,二十又显得轻浮,一层短须,刀裁般分明的长眉,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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