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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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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思片刻,收剑起身,掸尽了肩头的积雪,道:“少不得我要亲自去一趟。”

    杜羽出了小院,却见杜少珏领着他的四五个随从正在小巷之外,他见杜羽出来,收了面上的踌躇之色,拱手道:“六叔。”

    杜羽挑眉看他。

    杜少珏道:“我有可用之人,任凭六叔差遣。”

    杜羽看着他,见他满面皆是坚毅之色,不知何时,这个京都公子走马章台的少年,也长成了可担一面的堂堂男儿了,杜羽对他一点头,上了马,道:“那走吧!”

    杜少珏忙跨马跟上。

    数骑骏马穿过街巷,一路向城外奔驰。

    *

    风声呼啸,暗室之中依旧幽冷无光,一阵阵霉腐味与死老鼠的血腥气交织出令人欲呕的气味,温西吃了十余只老鼠,剩下的老鼠似乎都成了精了,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这房中顿时少了好些咯吱之声。

    温西捏着枚珍珠纽扣,在房中轻手轻脚地踱来踱去。她已经摸黑摸清了这房中的布局了,甚至还在一具骷髅的头上摸来几枚双股簪藏在了袖中,那几枚簪子有三枚在那具尸身的发髻上,还有一枚却是插在它的咽喉间,此事细思恐极,令人不寒而栗,温西没有把那簪子往自己的咽喉扎来想法,可以的话,她倒是想扎进别人的咽喉。

    她自从被关进这里,从一开始的灰心绝望到现在,却反倒越挫越勇起来,等她把生老鼠肉吞进肚子的时候,浑身简直要燃起无限的斗志了,若非此刻没有其他人,若非这暗室实在没有半点的光明,真是可惜没有人看见她眼中几乎可以燃烧起来的火光。

    她脑子在飞速地转动着,想着要是下一次他们要带她去见皇帝时开门进来,她应该事先埋伏在哪里才能一击即中两个人,接着又努力回想着这里四周的布局,她出得门之后应该跳上房顶,不行,那样目标太大,她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不应该与他们硬碰硬……

    她打不过那些人的,况且她还是在头昏发热着,这会慢慢消耗她的体力,她要在下一次肚子叫的时候,再抓几只老鼠来果腹才行。

    此事,硬拼不行,她应该怎么做?温西愁的将手中的珍珠捏来捏去。

    忽地,门外似有有脚步由远及近,温西立刻竖起了耳朵,她飞快地把那一枚簪子从袖中滑出,内扣在指间,悄悄地伏下身,装作虚弱至极的模样倒卧在地。

    开门之声伴随着一道亮光透来,但很快,还不等温西有所行动,那亮光便转瞬即逝,与此同时,黍米的香味便缓缓地透了过来。

    温西等门外的脚步声远去,飞快地爬了起来,冲到门边,门边放着一个小碗,里面有半碗可怜的稀粥,这点东西根本不能饱腹,却不至于令她饿死渴死。

    温西捧着那半碗粥,忍了很久才没有一仰头喝尽,她小心地将碗沿放到唇边,再舔了舔,意犹未尽地在口中尽情地咂摸那味道,唇齿间可细细咀嚼出的甜香比生老鼠肉简直美味太多了。

    她只舔了一口,就小心地把那碗放到了一旁,现在不是吃掉的时候,现在吃了,很快就没有了,下一碗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送来。

侍疾() 
紫宸殿暖室之中,温热的炭火熏得满室有种透不过来的气的暖香,还有一阵一阵浓而不散的苦药味,陈王接过内侍奉上的药汤,半躬着身捧向帷幔之后。

    程临王正跪在床前,见陈王进来,一双含着少年怒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见陈王的药汤端到皇帝枕边,面色不由青白,又见陈王用汤匙将滚热的汤药搅了搅,低声同皇帝道:“陛下,可以用药了。”

    皇帝睁开眼,半靠在软枕上,看着陈王手中的药碗,散发着清苦的气味,又斜眼去看陈王,陈王依旧用着不轻不重的恭敬语气道:“陛下,请用药。”

    见皇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便用汤匙舀起一勺苦药,举到皇帝的唇边。

    “祖父不可吃他的药!”程临王按捺不住,飞快地扑上前来,那一碗汤药,被他扑洒在锦被之上,而盛药的小瓷碗,则被陈王顺势扔在了地上,砰地碎了一地。

    在外面候着的侍者慌忙进来,跪地收拾了去。

    陈王直起身,面无表情地道:“可惜了一碗可以治病的好药。”

    皇帝动了动唇,“寡人不必吃药。”

    陈王道:“陛下病了,病了自该吃药。”

    程临王护在皇帝面前,推了陈王一把,道:“祖父不必尔等狼子野心之徒在侧!”

    陈王侧身避开,道:“臣!奉陛下旨意侍疾,程临王何以御前失仪?”

    “你!”程临王怒目。

    “勖儿,你今日功课未完,该回去了。”皇帝终于开口,对着程临王充满了慈爱地道。

    程临王忙道:“祖父有疾,孙儿为祖父尝药。”

    皇帝摇摇头,道:“你记得,你当勤勉,一日不可懈怠,祖父还没有病得需要你尝药的地步。”

    程临王抿唇,一张稚气的脸上满是担忧与不安。

    陈王面上却没有任何神情,只是立在一旁看着,皇帝令内侍常和将程临王带走,程临王临去之前,满是防备地瞪了陈王好几眼。

    陈王没有在意一个孩子的愤怒的目光,他的神情很淡,淡得在皇帝面上看到他对程临王那般疼爱与谆谆教导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他却叹息了一声,一声叹息,皇帝能够听到,刚好不能忽视。

    “为何叹息?”皇帝问。

    陈王躬身,答道:“臣幼时受祖父亲自教导,今日见陛下如此待程临王,不免思及先皇,故而叹息。”

    皇帝的面上白了一白,陈王幼时受先帝教导,与他却形如陌路,皇帝只觉这是前世的冤孽,这孽子命不好,托生在不该托生的女人的腹中,他不该被生下来,不该长大,不该如今同他作对,他的一切都不应该!

    皇帝几乎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猛烈咳嗽了数下,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指着陈王道:“滚出去!”

    陈王无所动容,依旧淡然,低头有礼地退出了殿外。

    内侍与太医进进出出,陈王立在阔大的廊下,任凭狂风席卷碎雪而来,这场雪下得实在够久了,停停又续续,仿佛无边无际一般。

    一名内侍端着炭盆过来,经过陈王身侧的时候,小声地扔下一句话:“殿下要找的人在南内暗室,西乙带七人前往,见机行事。”

    陈王蹙了蹙眉,转头看向远方,极远处那高耸的楼台被风雪遮掩地只有一个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是凉台,那高楼原不过一座赏景的楼台,近可摘星辰,因其楼高,可远观三十里之外,等闲之人不得上去。

    他现在还不能有所行动,他要等,等待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但是温西,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那个时机到来。

    也许能,也许不能……

    对于皇帝来说,事到如今,计划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的发展已经有所偏差,宴上本来是九明王应该借机向陈王发难的,但是那个老东西只是装醉,什么都没有做,任凭陈王如今还在他面前好好的杵着。

    他觉得身体里的活力正一日一日地随着时光消失,他不能再细细谋划,慢慢布局了,程临王根本斗不过这羽翼丰满的次子,谁都没有办法再阻止他,为什么他之前不曾将这个孽子放在眼里,为什么不早点将他结果了!

    他绝不容许贱人的儿子坐上皇位,决不能……

    时至今日,他已经忘记为何这么恨一个人的起因了,那个曾经与他同床共枕、花前月下、也曾盟下誓约的女人。二十六年前,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他也满怀着为人父的喜悦的,也曾畅想过未来,但这一切在日复一日中被她全都毁了,毁地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有无边的恨意,还有日日滋长的杀机!

    她说:“殿下,来日您能够君临天下,富有四海,您的心不该这么小的。”

    她还说:“殿下所看见一切都是殿下您的,但妾的心却是自己的,若是没有了这颗心,妾便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冯氏她命不好,她的出生到死去,都是一场悲剧,若非您的一己之私,她还能活着,就算没有尊荣富贵,也能活在她的小小天地之中,不必受此苦难。”

    “是妾,亲手杀了冯氏!看着她的眼中光芒消失,看着她变成一具死尸,妾认罪!但她却也是死在殿下的凉薄之下,……可叹,她为了殿下亦一心求死,殿下,她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快乐,只有担惊受怕。”

    “殿下的爱情,实在太过可怕了,天下没有人能够承受这般自私的爱,谁也不能。”

    “殿下,您没有心,您的真心只有您自己可享用,别人,都要不起。”

    ……

    再后来,她面对他时,连任何的掩饰都没有了,面上只剩下一抹淡淡的嘲弄。

    “陛下,您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可怜到路边的乞儿都有同舟共济之人,您却没有,满朝文武,都是怕您惧您,后宫佳丽,无一人真心。”

    “陛下!君子尚德而服天下,您杀尽世人,怎称得君父!”

    “您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太子若是知道她母亲死前的痛苦挣扎,他只怕也会恨上您。”

    “呵呵……妾不想死,但不得不死,若是此生只能面对陛下这样的人,妾生不如死!”

    “陛下,您什么都得不到,若是您这样的人坐拥四海,臣服天下,那便是天下之祸!”

    “陛下,陛下,您一定会后悔的,呵呵,妾……在黄泉之下,等着看呢……”

    “我是何等的……有眼无珠!”

    ……

    皇帝挥开幔帐,胸中汹涌着无边的苦涩,她毁灭了他一切,至死都带着讥嘲的笑意,而她,没有哪怕一刻真心对待过他。

    先帝病榻之前,指着她道:“此妇有德,吾儿之福,可称贤。”

    贤,呵呵,贤妃,好个贤妃。

    他也要杀死她爱的人,她在乎的人,让她尝一尝他经受的痛苦!

    但是她死了,死得太早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快死了,她隐瞒他的秘密没有说出,她还不曾遭受过那些苦难,就死了……死得这么快,死得这么决绝!

    北风嘶吼,那个冬天比起今日更加的冷彻心扉。

    皇帝终于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手臂不再有力,心中只有悲凉,但他要在他老死之前,亲自送骆铖下去见他那个狼心狗肺的母亲!就算做鬼,他也不想让她安宁。

    十五年来,他的噩梦之中都是她,都是她!

    她的话语,如同一根根毒针般扎进的他的心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贵妃() 
*

    通向景阳宫侧殿狭窄的花径已经被无数茂密的树木藤蔓遮挡了,许多年过去,来到这里的想必只有飞鸟与野狐了吧。

    林贵妃披着厚重的斗篷,却遮不住越加入骨的寒意,她自离开这里十五年,再也不曾回来,如果可以,她宁愿生生世世都忘记这里的一切。

    深厚的积雪令人寸步难行,她攀着积雪与枯枝艰难地向前走去,今日她不得不来此,深宫十八年,十八年来,当年那天真的少女早已无影无踪了。十八年来,她曾问自己,在这高墙宫闱之中到底得到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她逝去的年华,只有一条条如同眼前这荆棘遍布的路。

    但此次,她只怕再也没有旁的路可走了,连一条可以艰难通过的窄道都没有。

    富贵荣华,帝恩盛宠,果然是真正的过眼云烟了……

    林贵妃吐出一口气,白雾在她面前散开,面前那本来辉煌的宫殿早已经破败地不堪了,她在这里渡过了最为天真懵懂的时光,怀揣着少女心事,憧憬着美好未来。

    如今的林贵妃不由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殿门很是破败,她用力推了两下才推开,一阵尘灰落下,还有数只老鼠仓皇奔逃。

    除了厚厚的灰尘与褪色的帐幔,内里的布置同她那年离开之时没有什么变化,当年,她离开的很是匆忙,贤妃亡故,她只觉得恐惧,日日夜夜令宫女陪伴才不至于胆战心惊,当皇帝下旨她搬去别的宫殿居住,她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只令人匆忙收拾了些细软就急急地离开了。

    地上还有跌落的半根残烛,她拾了起来,点燃之后握在手中,幽幽烛火照不亮多少,反倒使得这白日里都有些阴暗的室内更加的阴森。

    除却门外簌簌的雪声,便是只有林贵妃自己的轻缓的呼吸声了。

    偏殿不大,一明二暗三间,内室的西侧摆着一张床榻,窗下是妆台,重重的帷幔早已经破败不堪,遮挡内外的珠帘也是明珠蒙尘不再璀璨。

    林贵妃缓缓走到床边,再坐下,透过明窗的光投在暗红陈旧的地毯上,显得污渍重重的红锦毯越加的斑驳,墙边灯树的烛泪还有满地。

    她放下残烛,搁在了床头的隔板上,伸出手,拾起一只红绫枕,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那蝶穿百花的绣纹早已经褪尽了颜色。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将软枕放在了一旁,又看向被她拿走了枕头却留下了一圈灰印的床头,世上女子都爱将珍贵的物事藏在妆匣与枕下,她也不例外,这床板之下,她曾放了皇帝的赏赐、父母的家书,这些东西在她离开的时候都带走了,但只有一件东西,她没有带走。

    她掀开铺在床板上的薄垫,再打开下方的格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的文字,连封都不曾封,但她自拿到手,却从来没有勇气将这封信打开,便也不知道这薄薄的信中,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那是贤妃在弥留之际交给她的,那时她身边能够信任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甚至连个洒扫的粗婢都是皇帝的眼线,她们紧紧地盯着贤妃的一举一动,记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

    她临死之前的三个月,皇帝日日都前来探望,日复一日,从不间断,但终于某一日,他出来同人道:“贤妃死了,不必停灵,天明送往积霞山烧了。”他说完了这句话,便走了。

    那时还是美人的林贵妃躲在房中听着无数人嘈杂着来来去去,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神使鬼差地,她支使走了侍女,悄悄去往正殿,那夜无月亦无星,正殿之中只有一盏小小的孤灯,什么都照不亮。

    那时她还很胆小,不知为何却没有逃跑,屏风之后,传来了一声呼唤:“是婉月么?”

    这是贤妃的声音,林贵妃那时已经骇得几乎魂灵出窍,她木然地道:“是我……”

    “啊……呵呵,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她的声音已如游丝。

    林贵妃缓缓走去,榻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她看见她,努力地挤出一丝笑:“你莫怕,我还不曾死了。”

    “那陛下……”

    “他已经不在乎我有没有死了。”她吐出一口气,话语之中全是解脱。

    林贵妃走到她的塌前蹲下,伸出手拂去了她面上的碎发,她同她第一次见到的模样实在相差太大了,早已经不再风华绝代,宛如骷髅,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是林贵妃抛却了憧憬之情,第一次对着深宫岁月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婉月,我想求你一件事。”黑暗之中,只有贤妃细若游丝的话音。

    “我?我不知道……”林贵妃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助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往日的羡慕与嫉妒早已经化为乌有。

    “婉月,你知道这深宫之中,活着多少的行尸,死了多少冤魂么?”她缓缓道。

    林贵妃不寒而栗,“我……不知道……”

    贤妃艰难地举手,抚摸着面前与她有几分相似却又年轻地许多的容颜,她的手瘦削而冰冷,如同冬日落雪的枯枝,她轻轻道:“你若是不想变成这万千亡魂中的一个,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林贵妃压抑住想要逃跑的冲动,话语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战栗。

    贤妃凄凄地一笑:“……陛下,他会喜欢你的,你只要忘记掉自己是一个人,丢掉自己的心,在他面前将自己装饰地如同一张他可以随意描绘的白纸,任凭他将你塑造成别人,你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别再记得你曾经所梦想的任何东西,将他的希望当做你的希望,忘了你的名字,你的过往,今日,你是林美人,来日,你是他加诸在你身上任何头衔下的一具知心解语的行尸走肉,……永远、永远不要在他面前提‘我’这个字!你没有‘我’,你只是林美人、林嫔、林妃、贵妃……”

    林贵妃猛然颤抖,这些头衔没有激起她任何的希冀和期待,她只听到话语之中,有着森森的含义。

    “你可以得到你现在希望的一切,但是将来,我不知道……”贤妃长长地吐出了没有了多少活力的气息。

    林贵妃很快的领悟了,当她在半年之后面对憔悴的皇帝,慢慢地学会织出了一张柔情的网,她恭顺地如同一只乳鸽,然后,她拥有了无数人羡慕嫉恨的荣华与君宠。

    而贤妃所求,只有这一封信,一封令她藏到遥远时光之外的信,这封信她没有说明要她交给谁,只是道:“等到你认为合适的时机,交给你觉得合适的人。”

    也许她早已经想到今日了,林贵妃今日才明白了贤妃的绝望,她绝望到对于死前还深深牵挂的事情都无心无力。

    她将信取出,这薄薄的信同十五年前她放进这暗格之时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还留有贤妃身上所散发的淡淡的药气。

憎恨() 
*

    当重重的庑顶与飞檐都堆上了白雪,整个皇宫都似被掩埋在了一场沉寂的深梦之中,陈王伸出手,接下一枚雪,雪轻盈而洁白,却很快就化为了一滴晶莹的水。

    紫宸殿前的广场上,笔直通向太极殿的白玉石道被扫了又扫,御医药奴们沿着风雨廊匆匆低头来来去去。

    不知为何,陈王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久远的往事,那时他还年少,才从晋华归国不久,他也是这般站在紫宸殿外,听着殿内的大臣们争辩,他们是在争辩他的封号究竟该是什么。先帝将他封往了秦安,随后又留下遗诏,将陈国作为他的封地,陈接壤晋华与乌戎,自东魏立国,与晋华大大小小数十战,陈一向作为东魏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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